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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GL]灼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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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声望去,一群身披白色麻衣的男女老少各自站成一排,弯身恭迎在大门两边,而当先站着的却是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子。
    我蹙了蹙眉头,眼睁睁看着这个激动地唤了我一声“殿下”之后便提着衣摆急切走上前,作势就要扑进我怀里的男子,忍不住后退了半步,转脸去看自下了车便沉默得好似融入背景一般的邝希暝。
    她一手拎着装有我贴身细软的包袱,一手提着宝剑,将自己扮作一名普通的护卫,脸上的表情淡淡地,审视的目光越过我直射向疾步而来的男子,好像尽职尽责地评估着来人的身份,拱卫着我的安全。
    只有我意识到,她的眼中只有半分打量,半分蔑然,余下的九分,皆是犹如看着死物一样的森冷。
    我像是福至心灵,立即便能肯定,这个年轻男子,正是我的王夫,傅若蓁。
    至于邝希暝对傅若蓁的态度,实在是耐人寻味——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第114章 信物

“殿下!”男子三两步跑到我面前,眼眶微红,欲言又止,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着实教我有些尴尬。虽然已经知晓了对方就是傅若蓁,是我名正言顺的王夫,可是于现在的我而言,他更像是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空挂着伴侣的名头,却没有半点熟稔的印象——真要说起来,自我失忆以来,最熟悉最亲昵的人,也只有邝希暝一人罢了。
    按理说,王夫才应该是我最亲近的人。
    控制住自己想要回头去寻邝希暝的念头,我伸手虚扶了一下有些踉跄,看起来就要倒进我怀里的王夫,在指尖刚触碰到他的一刹那又忍不住收回了手——感觉到他与我都不约而同地顿了顿,也是讶然。
    我也没有料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像是无法忍受对方的触碰一般……可我分明是自失忆以后第一次见到王夫的模样,对他也并没有什么恶感,又怎会如此呢?
    看着王夫眼中显而易见的受伤与落寞,我有些歉疚,却又不好再突兀地伸手,只能换个方式补救,落下的手转了个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肘:“嗯……节哀。”
    话才要出口,却又不知道以前是怎么称呼对方的,只好掩饰性地略过这一茬。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失忆这件事,王夫究竟是否知情?
    若是他知情也就罢了,若是不知情,那我又是否能告诉他?
    这背后有什么利益牵扯,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分析透彻,看来还是要等抽个空与邝希暝合计一番才好。
    想到这儿,我不由又是一愣:自己似乎不假思索地便将邝希暝划归到了可以商量可以信任的那一方,甚至于对她有些莫名的依赖——然而依照种种蛛丝马迹来推断,她与我的关系可是扑朔迷离,远非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也绝不是单一的是非爱憎能够概括的……至少,不仅是同母异父的姐妹那么简单。
    原想着,因为广安县主的缘故,我本该对她心存戒备才是,可恰恰相反,我就是没来由地想要相信她,想要依靠她,乃至于……想要亲近她。
    无关对错,不可理喻,只是想这么做。
    我明白在诸事未明的情况下,不能再这么放任自流下去,可每每触及她那双藏着复杂情绪的眼眸时,我便不由自主地心软了——不知道失忆前的我对待她的态度能否强硬,但是现在的我却根本无力抵抗。
    大概,唯一的办法也只有尽可能避开这双教我无可奈何的眼眸了吧。
    “多谢殿下关心,奴无碍。”收回对于邝希暝的遐思,就见王夫朝我福了福身,冲着我微微一笑,眼中是强自压抑的悲伤,“殿下一路舟车劳顿,奴已经吩咐仆从备好了热水,请殿下洗漱休息。”
    “你有心了。”我叹了口气,正打算再劝慰他几句,陡然间觉得浑身一凛,如针芒在背,将我还未出口的话生生卡在了嗓子眼——皱着眉头侧眸看去,却是本来一直将自己当作布景隐藏气息的邝希暝正幽幽地盯着我。
    准确地说,是幽幽地盯着我的右手——刚才扶过王夫手肘的那只。
    这个表情,不太妙啊……
    随着我的目光所及,王夫也顺势看去,他骤然变换的面色教我心里一咯噔,有了不好的预感——王夫定然是认得身为皇帝的邝希暝的,忽然间发现本该在帝都观澜执掌天下的九五至尊却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小城之中,更是屈尊纡贵扮作了侍卫的模样……这其中的缘由不得不令人玩味。
    幸好王夫是正对着我,背对其余诸人,惊色一闪而逝,很快便镇定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教我暗暗松了口气——眼角的余光则看到邝希暝紧扣着剑柄的手指并未有丝毫松懈,才刚舒下去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未免她露出什么马脚教人识破了身份,也未免再继续下去因此迁怒了王夫,我连忙打断了这诡异的对视:“咳嗯,本王是有点累了。”
    “殿下请这边走。”平静地垂眸,王夫又行了个礼,方向却仿佛是对着我身侧的邝希暝的,随即转身,径自在前面带路,而傅家其余的人则是恭候在原地,并不敢上前来——我暗暗想到:恐怕不仅是因为没有得到随侍的命令,更是因为惧怕我这个喜怒无常的凌王吧。
    王夫自顾自在前面带路,并不回头,也不说话,只是忠实地履行他引路的职责,可能也是被邝希暝自内而外散发出的冷凝气息所震慑而不敢造次。
    无奈地撇了撇嘴,我四顾打量了一圈,发现只有我们三人走在安静的小道上,瞥见邝希暝冰雕似的神色,心头一动,我悄悄朝她靠近了半步,装作不经意地伸出手去,想要拉一拉她垂在身侧的左手,引起她的注意,好耳语一句。
    只是才刚碰到那微凉的指尖,却感觉手背一疼,“啪”地一声脆响,竟是被她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
    我默默地抱着被打回来的右手,既不甘又委屈地瞪了过去,对方却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简直、简直是欺人太甚!
    经此一遭,我也歇了与她说话的想法,打定主意:除非她道歉否则绝不主动搭理。
    这样想着,步子不由加快了几分。
    哪知才过了一会儿,却感觉她落后了我几个身位,像是也默认了与我唱对台打机锋可就是不肯先低头——我咬了咬牙,心中懊恼气愤地无以复加,却又忍不住反思是否是自己太任性小器,有失女子的气度。
    想了想,遂慢下脚步去等她,正酝酿着该怎么开腔打破僵硬,就感觉她脚跟一转,来到了我左侧,持剑的手也换到了左边,在我不明所以地偏头看她时,忽地用空着的右手牵起了我的左手。
    不同于惯常握剑的右手,左手的手指修长而又柔软,冰肌无骨,温凉如玉,触感好得教人不愿意放开,假意挣了挣,没有挣开,我也就半推半就地放任了,不与她计较方才的龃龉——只是心底还是有几分在意,定要找时间与她细问:这一疏一近是个什么缘故?
    为什么舍了左手,却又拽着右手不愿放呢?
    这一想,却是直到进了后院的厢房里都没回过味来,幸而还留了一半心思在王夫身上,趁着他回过身以前抽回了手——心底又不禁啐了一口端着脸一本正经充当护卫的邝希暝:装得好像之前那个攥着我的手不肯放的是别人似的!
    ……无赖。
    有了休憩的地方,打发走了王夫派来的仆从们,我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
    邝希暝则称有事出去了——直到我用过了晚膳和饭后茶点,忍不住起身去寻她以前,才姗姗归来;与她一道回来的,还有自两天前就先我们一步出发到泽昌的两名护卫。
    问她去了哪里,却也不说,等用了饭,漱了口,屋里四个角都点上了灯以后,她才神神秘秘地自怀里取出一只紫檀木的小匣子,推到我眼前。
    “……予我的?”在我吃惊地打量她时掩饰般地低下头装作喝茶的样子,只是耳根处不觉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米分,煞是好看,又教人新奇不已。
    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里面铺着暗红色的丝绒绸布,中间静静躺着一枚银白色的指环——从色泽和触手的硬度上来看,倒不像是纯银的质地。我拿起来细细一看,见这指环表面只镂了些精致的缠枝花纹,简约又素雅,不知怎的,莫名觉得有几分熟悉,竟下意识地探指去摸那指环内侧,果然摸到一小片刻痕,借着亮光转过来一看,却是一个有几处尖角的奇怪图形。
    “这是什么?”我问她。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掀唇笑道:“这是一团火。”
    “一团火?什么意思?”既然是于我的东西,那在里面刻一团火是有什么深意呢?保佑我不惧烈火吗?有些牵强啊。
    可待我再细问,她又不肯多作解释了,只是拉过我的手,轻柔地套上了我的左手环指,神色专注,仿佛在做什么极其严肃的大事一样:“这是我们……姐妹情谊的信物,戴上了就不能丢了,可记得了?”
    指间所触是冰凉的,却又仿佛自那一处开始灼热起来,像是那刻着的一团火活了一般,烈烈地烧到了心底。
    “……信物?”我这才注意到她手上也有这样一个相似的指环,似乎是这几日才戴上的,不由疑惑地问起。
    她说,这两个指环本是只有一枚,原是我以前送与她的。而指环里的刻痕,是以前的我特意使人刻上去的——我忽然有些明白,或许正是因为她猜不出过去的我想要表达的深意,所以也用了这样一个办法来回敬,一来二去,也算是扯平了吧。
    ——还真是幼稚得可爱。
    不过,看了看我们各自戴着的指环,总觉得有几分怪异呢。
    姐妹的情谊……吗?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正相顾无言时,王夫带着一群仆从走了进来。
    “殿下,天色不早了,奴服侍您就寝吧。”看这架势,似乎是要与我一个房间了。
    不知怎的,我心底发虚,立刻转头去看邝希暝——果然不出所料,现在这个面无表情周身都透着幽冷沉寂的人,哪里有方才半点的柔情?
    我别开眼,无意识地摩挲着指环表面的花纹,只觉得那丝火热骤然褪去,又无端端渗出几分透骨的凉意来。

  ☆、第115章 本分

人都有自己的本分。
    听闻傅筠崇离世的消息赶来看望王夫,是我作为妻主的本分;而与王夫同房绵延后代,同样是我的本分。
    所谓本分,从来都不是以个人意愿为考量——不在于我想不想,愿不愿,而是我能不能,该不该。
    由王夫服侍我就寝,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这个道理,邝希暝不会不懂。
    我看着她,她也正低头看着我,僵立在原地,像是双腿生了根,没有一丝退出去的意思,而傅若蓁分明已经认出了邝希暝,却出乎我的意料,有胆子与她对峙着,毫不退让地迎着那双藏着冰霜的眸子,教人不由替他捏了一把冷汗——虽然邝希暝刻意扮成了护卫的模样,不代表她真的能容忍别人将她当作护卫来看待啊!等到回了观澜城,她又怎么会放过对她不敬的王夫呢?
    少不得由我当这个恶人了。
    摩挲着指间的一点冰凉,我侧步挡在两人之间,对着王夫微微一笑,一边给邝希暝使眼色:“天色不早,是该休息了……姜护卫,一路辛苦,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她挑了挑眉,定定地望着我,清亮摄人的眸光陡然一黯,似是没有料到我竟然选择了王夫——我被她这近似质问的眼神看得一愣,又是不解又是无奈:我与王夫本就是名正言顺的伴侣,就算同塌而眠也是自然,她这好像控诉负心人的眼神,还真是……
    我心中好笑,却只是坚持地回视着她,而她终于妥协下来,只拱了拱手敷衍地行了一礼便转身大步地离开了房间,就连基本的伪装都懒得维系了,可见情绪起伏之大。
    我似乎隐隐触到了什么,却又不愿深想,收回目光,就见王夫屏退了其他端着洗漱用具的仆从,福了一礼便上前替我宽衣。
    我一时忍不住想要后退,却很快强迫自己定住了,深吸一口气,沉默地任由王夫动作轻柔地替我解开外衣,放下束发,又接过他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脸。
    递过毛巾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指尖,只觉得他轻颤了一下,有些娇羞地抬起头看过来,而我的反应则大得出人意料,像是被毒虫蛰到一般猛地抽回了手,身子后仰,一个踉跄,差点被自己绊倒。
    他脸上的惊诧与难堪教我十分愧疚,却也不得不承认一点——我无法忍受对方的触碰,一丝一毫都不行。这是隐藏在我心底深处的感觉,并不受大脑控制,甚至是一种本能的避退。
    他很快回过神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尽可能小心地避开与我的接触,迅速服侍我洗漱完毕,换上了寝衣。
    看着他自觉地往角落里横置的一张卧榻走去,我心一软,竟脱口而出道:“你睡里面吧。”话一出口便有了悔意,只是不好变卦。
    ——算了,就这样凑活一晚上吧,幸而有两床被子,倒是不用更多的尴尬,井水不犯河水地就好。
    他一顿,随即顺从地窝进了床铺里侧,将自己死死地贴着墙角,浑身僵硬地像是木雕一样。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在与他隔着两个身位还有余的外间平躺,想了想,低声劝道:“你不必太紧张,本王是你的妻主,又不是吃人的怪物,你……睡得松快些便好。”
    虽是劝他不必太过束手束脚,到底还是为了他与我隔出的大段距离舒了口气——不必与他接触,总是好的。
    才闭上眼睛酝酿着睡意,却忽然察觉到身侧细微的动静,连忙警醒地转头看去,就见他稍稍侧过身来,抿着嘴角看了看我,随后轻轻地说道:“殿下,奴不知有多欢喜。”
    “……睡吧。”我心底有几分歉疚,最终还是说不出教他再靠近些的话来,只能干巴巴地回以一笑,然后强迫自己闭上眼睛陷入睡眠——只是自己也明白,这又会是一个无眠之夜了。
    捱到半夜,口渴得紧,侧耳听了听,王夫呼吸轻柔而绵长,已是熟睡了,只要不是太大动静,想来也不会吵醒他。于是轻手轻脚地坐起身,趿了鞋摸黑到桌边喝了一杯水,沾了一口润了润唇。
    左右也睡不着,便紧了紧随手披着的外衫,轻轻推开门,打算借着月色看看这傅府的后院。哪知才刚推开半扇门,眼中便映入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只当是自己眼花,又将门推得更开一些,终是看清了那个身影,也确认了并非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臆想。
    没有收敛脚步,也是知道她向来警惕,定是从我推门时就发觉了,所以也无需隐瞒。漫步到那人背后,见她仍是背着手沉默望天不打算开口的样子,只好主动压低了嗓子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在这里做什么?这么多护卫,哪里就需要你装样子了?”
    明明是为着那单薄孤寂的背影骤然心疼,说出的话中却不自觉地就带上了几分责问。
    “我并不是装样子,”她转过身来,深深地看着我,因是背对着月光,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只觉得那双幽深的眸子亮得惊人,好像两颗灼人的宝石熠熠生光,看得人脸颊发烫,心若擂鼓,“我说过,在这里,我就是你的护卫——姜灼。替殿下守夜,是姜灼的本分。”
    “本王不用你这自以为是的本分,”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怒意,似是恼怒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执意熬夜,又或许只是被她火热直白的眼神看得窘迫而急着结束话题,“快去睡吧。”
    “与王夫同房,是殿下的本分,那么替殿下守夜也是姜灼的本分——既然殿下恪守本分,那又何苦剥夺属下尽职的本分呢?”她不退不让地迎着我的目光,慢条斯理地反驳着,我却好似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她特特提到了王夫,怕是意有所指。
    “强词夺理。”真要同她争论,不知要白白耗费多少时间,论起颠倒黑白的口舌之利,我绝非她的对手——这一点,不用提醒,我也心知肚明。
    她既然不听劝,我也无意再说,只是自顾自转身就要回房,走了两步,却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也没有半句挽留的话来——心底暗恨,可还是不知不觉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她。
    月色下,那个原本淡漠无波的人却不如她之前表现的无动于衷,身子前倾,脚跟离地,仿佛下一刻就要上前来的样子,看我转过身来,动作一滞,沉寂的眼神却倏然明媚鲜活起来。
    “本王与王夫,什么都没有做。”不知怎的,我低下头深吸了口气,再抬起头,竟鬼使神差地解释起来——分明与她没有关系不是吗?
    可是看着她陡然亮起来的眼眸,又觉得这解释不解释也无甚重要的了。
    一夜相安,第二天早早地便去前院陪同王夫一道。
    既然是为子媳,按仪制服缌麻即可,在左臂用细熟麻布缠了一圈,是五服中最轻的一级,只是需要陪同站着吊唁。然而我的体质本就虚弱,近日又总是莫名其妙的头疼,记忆翻腾间便是时时刻刻的折磨。昨晚一夜不曾入眠,只在临近天明时眯了一会儿,很快就被叫起来服丧了,精神不济,又是饿着肚子,站在肃穆无声的灵堂内时,眼前几乎都冒出了星星。
    我正支持不住地腿软,将将倒下之际,却觉得身后一暖,一双有力的臂膀牢牢地托住了我,隐蔽地环住了我的后腰,温热的吐息凑近我的耳边低声说道:“堂堂亲王,仅是到场就给足了傅家面子,既然身体不适,自去歇着便是,何苦委屈自己忍着……傅若蓁不识礼数也就罢了,可有的人会心疼。”
    察觉到是我熟悉的气息,身体便先意识一步放松下来,将大部分重量靠在身后那人的怀中,听她意有所指地嗔怨,我笑了笑,也没多想,顺势反问道:“哦,有的人……可是指的你?”
    “不错,”想不到她既没有如意料般瞠目结舌地害羞,也没有顾左右而言他地绕开话题,竟是毫不避退地应承下来,双目灼然凝视地着我,轻缓又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像是怕我不信,“我会心疼的,所以,你要顾着自己。”
    被她这样不加掩饰地凝视着,我只觉得不仅双腿发软使不上力道,就连晕乎乎的脑袋也更加混乱,几近无法思考,只能愣愣地由她吩咐一个小侍去知会傅若蓁一声,然后半搀半抱着将我带回了后院……的马车上。
    回过神来时,已是马车摇摇晃晃地行驶了小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我被搂在怀里,枕在她的肩膀上,喂进了半盏清热醒神的凉茶,这才觉得缓过劲儿来,脑子清楚了不少,也有功夫来梳理刚才发生的事。
    避开了递到嘴边的桂花糖糕,顺势推开了邝希暝近在咫尺的脸,我叹了口气,冷着脸沉声问道:“我何时说过要离开傅府的?你不觉得应该解释一下么?姜、护、卫。”
    也不知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说得情真意切,我竟不知谁家的护卫是这样自作主张,肆意妄为的?若是别的勋贵官家,只怕早就将这人乱棍打出去了,哪里还容得她三番四次地对主人家指手画脚?
    偏偏还不止指手画脚,更是时不时动手动脚,乃至动口……
    越想越不忿,我瞪着她此刻故作无辜的神色,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殿下息怒。”她不以为意地将糕点放回碟子里,用丝绢擦了擦手指,只是仍旧保持着环抱我的姿势,慢条斯理,成竹在胸,好脾气地柔声解释道,倒显得是我在无理取闹了,“凡事当以殿下的身体为首要,其他不相干的,自是无需考虑。”
    “王夫怎能算是不相干的?”顿了顿,我觑着她的脸色,故意说道。
    她神色淡淡,虚环着我腰际的手却陡然收紧了,眼眸深沉,别有一番撩人的风情,教我毫无招架之力:“于我而言,王夫又算得了什么?纵是这天下,也及不上殿下半分。”
    ——笃。
    我感觉心口像是一面靶子,而她这信手拈来的一句表白,就像是一支破空之箭,猝不及防,正中红心。

  ☆、第116章 谷雨

“甜言蜜语。”默默地对视了好半晌,却是我先受不住移开了目光。
    虽是故作冷漠地啐了她一记,脸上的烧意则是掩盖不了的,而心底那一丝甜意也汩汩地冒着泡,教人难以忽略。
    “……我渴了。”耳边听到她了然的笑声,恼怒地在她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又觉得自己无计可施的幼稚,只好放开手,硬生生转移了话题。
    她也很有分寸地止住了笑意,生怕惹恼了我,便顺着我的意思倒了半杯茶水,殷勤地送到我嘴边,作势要喂我。
    侧眸瞥了一眼,见她嘴角紧抿着,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眼中虽还是蕴着几分笑意,一双幽邃如渊的眸子却满满倒映着我的身影,一瞬不错地望着我,倒教我心中一动,不再推辞,就着她喂到嘴边的茶盏抿了几口。
    “还要么?”她体贴备至的样子,又与一贯的冷漠强势大相径庭——我没有办法否认,抛开那些伦理束缚和未知的罅隙,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吸引着我,好像每多相处一分,就更沉迷一分。
    我隐约意识到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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