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妾难宠:绝情邪王惹不得-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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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若芙跌坐在地上，骤然失去了力气了一般，喃喃道：“慕容赫可以将赌注押在凌楚身上……那我呢？我又该押给谁？”

　　　　慕容赫睇向他，悲伤而阴沉：“你若敢打小安的半点主意，休怪我绝情！”

　　　　“绝情……呵，男人要说出绝情可真容易……”花若芙站起身，笔直地站在他们面前。

　　　　深情而哀戚的目光定定落在尉迟修面无表情的脸上，痴痴看了会，然后默默走出帐篷。

　　　　寒风迎面吹来，她激灵打了个寒颤。环抱手臂，再精明的思绪也变得混乱，此时此刻，她努力思索着，究竟还有什么法子？

　　　　帐篷里，空气如死一般沉寂。

　　　　慕容赫颓然后退几步，跌坐在凳上，拳头始终是紧握的。

　　　　突然，他化为一股旋风，冲了出去。

　　　　如果真的没有法子……

　　　　他……

　　　　他……

　　　　他……可以拿孩子来以身试险吗？

　　　　**

　　　　新年里，军营里的每个帐篷外都挂着喜庆的大红灯笼，那是士兵家眷巧手做的，增添了节日气氛。

　　　　相比而言，思寒住的帐篷就冷清得多，不过有慕容赫和小安在，处处透露出温馨。

　　　　有些事情，谁也没有点破，但每当看到慕容赫带着复杂神色注视小安的时候，思寒就觉心惊，恐惧。

　　　　这天晚上，她开始做噩梦。

　　　　梦见小安被慕容赫带走了……

　　　　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经常咳嗽。花若芙开的药也不见效，好几次，她竟然咳出了血丝，看到殷红的帕子，她痛苦地快要晕厥。

　　　　一连两个晚上，她重复着相同的梦。

　　　　醒来时，她会紧紧地将小安抱在怀里，生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她不断地念着小安的名字，亲吻着孩子的发丝，脸颊。

　　　　她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孩子受到半点伤害。

　　　　渐渐地，她有些害怕看到慕容赫的眼睛。他很担心自己，她知道。

　　　　可是，她不知道如果慕容赫开口说，要拿小安去做药引，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这天晚上，她一觉醒来，真的没看到小安的身影。她惊恐地飞快起身，大声呼喊着小安，没有回音。

　　　　她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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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安，小安……”

　　　　慕容赫也不在，难道他把小安带走了？

　　　　思寒急得踉跄了一下，快步冲到帐外，张开嗓子大喊：“小安……咳咳……”

　　　　夜里的风太冷，她忘记披上外衣，没过一会就簌簌发抖，支撑不住。她看到一个士兵走过，拖着虚软的脚步奔过去。

　　　　“你……看到慕容将军和我孩子了吗？”

　　　　“慕容将军啊？刚才还看到他带着孩子呢！”

　　　　“他们……在哪里？”

　　　　“这就不知道了，好像往那边去了吧！”士兵挠了挠脑袋，指了个方向。他看她面色惨白如纸，身子摇摇欲坠，担心道，“夫人，你还好吧？”

　　　　“我……咳咳……没事……”思寒一听慕容赫真带走了孩子，只感觉有什么比刀子还快地割碎了她的心。

　　　　心底弥漫起酷寒的绝望，她要怎么办？

　　　　慕容赫怎么可以这样？小安若要有个三长两短，她宁可死了……

　　　　如此想着，怒急攻心，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呀！夫人……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

　　　　思寒虚软摇头，眼前却突然一黑。她听见士兵在惊惶大喊，原本就黑沉的天色越来越暗，天旋地转，晕厥在地……

　　　　**

　　　　思寒僵直地躺在床上，小安……小安……小安……

　　　　她没哭，可感觉有热热的液体从她的嘴里涌出来，慢慢流进喉咙里……

　　　　她软软地抬起头，终因无力而垂下。

　　　　费力睁开眼睛，看到孩子的身上溅开着如梅一样的血花。

　　　　小安……

　　　　漫长的煎熬让她的意识十分混乱，眼前好几副画面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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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　生机

　　　　仿佛置身在苦寒的塞外战场，风好冷，雪却疏疏落落的，被风残暴卷散，她看见很多士兵包围着凌楚。

　　　　喊杀声，哀号声……

　　　　然后忽而死寂，所有人都不见踪影……

　　　　满布尸体的雪地上，凌楚和小安静静地躺在那儿，风，吹动他们散乱的头发。

　　　　咖雪，慢慢把他们的尸体覆盖。

　　　　不！

　　　　怎会突然看到凌大哥和小安在一起？

　　　　聆小安，小安不是在自己床前吗？

　　　　凌大哥……

　　　　夕阳下，慕容赫站在空旷的雪地里静默地看着天边，他英俊而瘦削，眼神却那么顽强……当他注视她时，似乎天底下所有的温柔都融入在他的眼底。

　　　　寒儿，你终于好了！

　　　　你再也不会受蛊毒折磨，容貌也已经恢复，你已经完全复原。以后好好陪着我们，我们一起白头偕老……

　　　　不！

　　　　不要！我的孩子！

　　　　撕裂地心痛让她嘶喊出来，死攥住身上的被子，她听见孩子伤心的哭声。

　　　　她的孩子？

　　　　“小安……小安……”她肝胆俱裂地回应着！

　　　　小安还不到五岁，是她拼了命生下来的，他还那么小！她绝不能接受任何伤亡、任何离去！

　　　　她受不了！

　　　　“孩子……孩子……”思寒猛然睁大眼睛，乞求地看着榻前的男人。

　　　　**

　　　　慕容赫抓紧她的手，焦灼地喊着：“寒儿，你醒醒！你醒醒啊！你做噩梦了！”

　　　　“娘，你快醒醒啊！”小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思寒的指甲几乎要抠进慕容赫的肉里，深深吸了口气，猛然惊醒。一身冷汗，眼神渐渐有了焦距。

　　　　“只是……噩梦？”

　　　　“恩。你可把我吓坏了！”他紧绷着的面庞终于松开，拿起帕子替她抹去额前的汗水，拍拍她的手，“不过是梦而已，小安没事呢！”

　　　　“娘……我在这里。”小安挤进他们中间，也握住思寒的手。

　　　　看到孩子，思寒总算完全安了心，不住地低喊：“小安，小安……你也把娘吓坏了……”

　　　　慕容赫的眸中盈盈一片，尽是柔情暖意，近在眼前地这么看着她，硬将那满腔恐惧包围、缠绕，寸寸化做了怜惜。

　　　　终于长叹一声，将她抱起，拥入怀中：“寒儿，究竟要如何，我才能不这么提心吊胆……”

　　　　思寒依偎着他，眼神凄迷：“我不能允你一个未来……但是，求你允孩子一个幸福的未来！”抓起小安的手，递到慕容赫的大掌中。

　　　　慕容赫轻柔包裹孩子软软小手，哽咽道：“不用你说，我也会给孩子一个最好的未来……但是寒儿，现在我实在无法可想，如果世间有奇迹，我只愿求老天允你一个未来！”

　　　　“今生有你……咳咳……我不后悔走过这一遭。倘若……倘若没有未来也无妨，因为……我会允你来生。”

　　　　“不！我要生生世世。”他坚定的下颌磨蹭着她的发丝。

　　　　“爹，娘……”孩子带着哭音，却字字清晰，“生生世世，小安也要做你们的孩子。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人。”

　　　　“恩……”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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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依偎，眼角都是湿润，帐篷里阵阵暖意，都在他们心里流淌。

　　　　**

　　　　突然有人疾步冲到帐边，带着几分急切与激动报告道：“将军，燕楚国凌将军来了！”

　　　　什么？

　　　　慕容赫的黑眸霎时迸发灼亮，如同漆黑天空骤然闪电。眼角轻轻抽动，心脏加速了跳动，他小心地将思寒放倒在榻上。

　　　　“你什么都别想，我去看看他。小安，照顾你娘。”

　　　　“爹放心。”

　　　　慕容赫俯首，亲亲思寒的额心，露出一抹笑：“寒儿……我希望这一次是老天爷听到我的乞求，赐予你我奇迹。”

　　　　思寒瞳眸闪烁，轻轻点头，眼角滑过泪珠。

　　　　**

　　　　帐外，天空漆黑，银色雪地上立着一人一马，马匹看上去很疲惫，而那瘦长身影却挺得笔直。

　　　　飘忽的灯光照得他脸色模糊。

　　　　真是凌楚！

　　　　慕容赫快步走近他，惊异地发现他神情憔悴，发丝凌乱，下巴还长满了胡渣。一身青色长袍，衣襟显得皱巴巴的，看上去十分狼狈。

　　　　“她……在哪里？现在可好？”凌楚一开口，嗓音极其沙哑，但眼神异常急切带着渴盼。

　　　　此情此景，慕容赫的心底迅速燃起了希望，激动地克制不住浑身颤抖。

　　　　感谢上苍！

　　　　感谢所有的神明！

　　　　只是，为何已过了七日，凌楚这家伙才来？

　　　　凌楚抓住他的肩，嘶声道：“我历经千辛万苦……你最好别跟我开玩笑！你胆敢欺骗我……我……我立刻杀了你！”

　　　　两人相隔不过咫尺，慕容赫清楚看到凌楚脸上狰狞的杀气，可是，他的心却极度轻松、喜悦。

　　　　他突然张开双臂，给了凌楚一个大大的拥抱。

　　　　凌楚僵立在当场，半晌连呼吸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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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　生命的托付

　　　　慕容赫开心地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真的是太太太高兴了！

　　　　凌楚猛地一拳挥过去，挥向那张狂笑不说话的俊颜上。

　　　　可是，慕容赫不但没有还手，反而笑得更开心。他抹抹嘴角渗出的血丝，一点也不介意凌楚出手的狠厉。

　　　　咖“凌楚，你知道吗？从今以后，我再也对你还不了手了！”

　　　　“可恶！你在胡说些什么？思寒到底在哪里……是不是真的还活着？”凌楚恼怒道。

　　　　慕容赫止住笑，眼中迅速被浓云般的担忧笼罩，他神情肃穆，凝重，宛如兄弟般将双手稳稳落在凌楚的肩膀。

　　　　聆有时候，聪明人之间并不需要过多言语解释，他已明白凌楚定是途中遭遇了意外，才会耽误了三天的期限。

　　　　无论如何，他终是克服艰险来了！

　　　　“寒儿能否好好活着，全看你了。”

　　　　“什么意思？”

　　　　“她……五年前为救你所种的蛊毒，只有你才可以解！”

　　　　“这……是真的？”凌楚不可置信。

　　　　“我会拿寒儿开玩笑么？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刻意引你前来么？”

　　　　慕容赫的手指那么用力，抓着他的肩膀，仿佛交予世界上最沉重最诚挚的托付。

　　　　“凌楚，不管你我之间恩怨多少，请你——请你一定要救寒儿！拜托了！”

　　　　“该死的混蛋！”凌楚更是恼怒，大手将他挥开，嘶吼道，“你还等什么？还不带我去看她！”

　　　　漆黑夜空下，慕容赫眼眶发红，而凌楚胸口剧烈起伏，心头的担忧澎湃荡漾，快步跟随他去到帐篷。

　　　　到了帐篷口，凌楚又突然停下脚步，上下整理自己的衣袍，手指拢了拢凌乱的发丝。

　　　　他如此郑重其事，慕容赫不禁酸涩，这男人对寒儿的珍爱和重视，丝毫不比自己少啊！如果不是老天眷爱，寒儿怎可能属于自己？

　　　　“你不用这样，寒儿她……她现在的模样，你见了恐怕会有些不能接受。”

　　　　“不管她变什么样子，都是我欠她的！你以为我会在乎吗？”凌楚简单束好头发，回答道。

　　　　帐帘轻轻掀开。

　　　　思寒坐在榻上，斜靠着软枕，回眸朝门口看去。

　　　　知道凌楚来了，她也激动得难以自持，特意戴上了面纱，就是不想骇到了他。

　　　　四目相对，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双眼睛，喉头立刻涌上酸楚，嘶哑唤道：“思寒，真是你……”

　　　　“凌大哥，咳咳……”思寒捂唇咳嗽，想不到玉树临风，仪容俊雅的凌楚看上去会如此落魄憔悴。

　　　　凌楚可能可以救自己，这事她早就听花若芙说过，她心底绝望，原本没抱任何希望，随时做好死亡的准备。

　　　　因为，凌楚若是来了，便代表对自己旧情未忘……

　　　　她会感动，但更会难受，因为那也说明他必须要为自己而牺牲，同时也说明他娶眉儿……并不是因为爱她……

　　　　如今，他风尘仆仆赶来，越是狼狈，她便越是感动地想落泪。

　　　　凌楚上前，盯着她的黑色面纱，十指收拢立在榻前。

　　　　“五年来……我无数次想，你还好好活在这世上。但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不敢奢望，没想到……你真的还活着！”

　　　　　　

　　　　思寒默默点头，不敢摘下面纱。

　　　　凌楚忽然发现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小孩子，惊喜闪过眼睛：“这孩子是……”

　　　　“那是我跟寒儿的孩子！你最好也要感谢老天，寒儿当年冒死救你，幸好孩子也福大命大，平安生了下来！”慕容赫虽知他可以救寒儿，但见他如此深情款款盯着自己的女人，心中仍有所不快。

　　　　小安怯怯地喊了声：“叔叔。”

　　　　凌楚仔细注视着小安，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妒意，对思寒扬了扬唇：“这孩子，真像你。”

　　　　慕容赫在他身边，故意用力清清嗓子。

　　　　有眼睛的人都很容易看出来，小安分明就长得像他这个做爹的！

　　　　不过，看在他可以救寒儿的份上，他就暂时大人有大量，不计较这小事。

　　　　**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凌楚的到来，让尉迟修大感意外，但对花若芙来说，无疑是天无绝人之路的感觉。她顿时觉得充满了希望，以十二倍的热情去努力为思寒解毒。

　　　　这些日子，她跟尉迟修的状况丝毫没有进展，他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就算她甘愿放下一切身段，主动做他的小丫鬟、小女奴都没用，他面如冰寒，从那日将她拎进帐篷发过火后，他再也没对她说过一字。

　　　　不过凌楚来了，她终于可以得到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了！

　　　　军营里毕竟条件简陋，吃、住都很寒碜，凌楚来了，边关自然难以掀起战火。于是，在一个积雪融化，太阳暖升的天气里，慕容赫带着思寒、小安启程回京，花若芙作为大夫，凌楚作为不可缺少的“药引”随之一同离开军营。

　　　　唯有尉迟修，坚持留下，临行前，对花若芙依然没多看一眼。

　　　　（PS：haha；无数次想偷工减料，但写下手的时候又变成了情感细腻地描写。尾声、尾声啦！谢谢大家最后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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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　　尾声
　　　　花若芙特意跑过去对他道：“等我回来，你一定要记得自己对慕容赫的承诺！”
　　　　尉迟修抿抿优雅的唇角，以下回答。
　　　　等她回来，她将会有机会留在他身边，但是……那些个加倍奉还的报复手段，他早已经想好了！
　　　　怕只怕她没能争取到这个机会。
　　　　三日后，众人抵达京城。
　　　　赫王府依然是赫王府，皇帝似乎早知道会有今天，赫王府的一景一木、一花一草都未移动，反而提前几个月让工匠特意做了翻新。
　　　　胡被抄家的古玩器具全数归位，王府恍如昨日，一切未变，但感觉上又是焕然一新，更叫人惊讶的是从前属于赫王府的侍卫、丫鬟等入一夕之前都回来了。
　　　　马车停在王府门口时，数十名下人排成整齐两行，静候着。
　　　　慕容赫扶着面戴纱巾的思寒下马车，那些人齐齐跪倒，一个个眼底竟饱含着泪花，仿佛日日夜夜就在期盼着今天。
　　　　原来，五年前从这里被驱逐离开的侍卫丫鬟们去了其他府邸，不但奉银大减，而且时常受到他人的鄙夷和嘲讽，几乎无地位和自由可言。
　　　　他们才发现，外面有多少人在暗中嫉妒着赫王府里的他们。　　　　　　　　　　　　　　　　　　　　　　　　　　　　　　　　　　　　　　
　　　　有赫王府的强大势力庇护，根本没人敢欺负他们。
　　　　蛾一听闻慕容赫要恢复王爷身份，这些人莫不蠢蠢欲动。皇帝开明，一张圣旨允他们回来……
　　　　失而复得，才会更懂得珍惜。
　　　　他们看到思寒面巾遮住容貌，并不大惊小怪，反而小心翼翼尽心尽力地服侍着她。
　　　　看到聪明懂事的小安，无不喜欢，争先恐后争取着要照顾着小少爷。
　　　　……
　　　　王府里，很快找到昔日的感觉，且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宁静、祥和。
　　　　可惜，思寒身子越发虚弱，花若芙一日也不敢耽搁，亲自配药、试药、扎针封穴……
　　　　慕容赫则成为最有力的后盾，凡是治疗蛊毒需要的奇珍异药，他都不惜一切代价去寻找，而皇宫自然是最好的仓库。
　　　　最重要的是凌楚，必须将他全身封住穴位，每日割腕将鲜血取出一小碗，跟其他药材一起调配炼制成药。
　　　　所谓下毒容易解毒难
　　　　最危险的绝不是割脉取血，而是将穴位封住之后，身体只要受到丁点意外，都随时会毙命。
　　　　但凌楚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伸出结实的手腕对花若芙道：“我相信你！你放心动手吧！”
　　　　想不到今时今日还能得到一个人如此信任，花若芙丝毫不敢怠慢，切割的力道格外温柔。
　　　　每每这时，思寒躺在床上，想象着凌楚为自己牺牲的模样，感动莫名。
　　　　她抓住坐在床前凝视自己的慕容赫，苍白小手冰冰冷冷，用力握住他的，一字一字道：“赫……从今以后，再也不与燕楚开战，可以么？”
　　　　慕容赫眼角的水光习惯了展现温柔：“我答应你，从今以后，再也不与凌楚交战。”
　　　　凌楚用性命在做赌注挽救思寒，他这份情不说感天动地，至少连身为情敌的慕容赫也感动了。
　　　　舍身救助昔日的恋人，面对的还是多年恩怨交错的情敌，实在需要广阔的胸襟。
　　　　慕容赫敬佩这种胸襟，决定再也不带兵攻打燕楚国，也会向皇帝说明，这一次是真真正正该与燕楚谈和了！
　　　　****
　　　　转眼元宵节已到。
　　　　凌楚腕上的伤痕一道再添一道，他独自一人时，忍不住怔怔对着那些伤痕默默叹息。心里情不自禁想着自己的过去，想着的未来。
　　　　暮色刚刚降临，思寒起了身，披上雪白的狐裘来到庭中。
　　　　庭院里无风，长廊的粱上都挂满了大红的灯笼，照得四周亮堂。　　　　　　　　　　　　　　　　　　　　　　　　　　　　　　　　　　　　
　　　　她静静站在他的身后。
　　　　凌楚的头微微一侧，转过身来：“你怎么起身了？”
　　　　思寒嘴角有抹恬静的微笑，可惜笑藏在面纱背后。她不再咳嗽，那药简直有神奇疗效。
　　　　“凌大哥……谢谢你。”无比诚挚的感谢，是他给了她第二次生命，也证明了他对她的深情无垠。
　　　　对于这些，思寒无以回报，泪湿满眶。
　　　　回想起来，他依然对她如此情真意切，最初就是她辜负了他。最让她惭愧的是……她跟了慕容赫，竟然一生无悔。
　　　　凌楚深深地盯着她的面容，她缓缓抬手，将面纱轻轻摘下。
　　　　一张肤色雪白的容貌展现在他眼前，脸上虽然还有些小印，但一点也不会影晌清丽。
　　　　半个月的时间，让她脱胎换骨了一般，双唇恢复了原本的完美形状，小巧而红润，下巴因蛊毒消散而又开始变尖。
　　　　“若芙说，最多再过十日，我便可以恢复五年前的样子了。凌大哥，真的感谢你。”
　　　　这些日子为了她，他清瘦了许多。
　　　　凌楚注视着她，眼底一派平静，脸上挂着柔和的笑：“不，这是我欠你的。”
　　　　思寒连忙摇头：“不是……若是相欠，也是我先欠的你……”
　　　　他们之间，究竟谁欠了谁？
　　　　还是命运捉弄了他们。（作者有话说：偶申明，绝不素偶捉弄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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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　　大结局
　　【炫｜书｜网】　　一次次错过，一次次误会，一次次冷淡与远离……
　【炫｜书｜网】　　　最后，便是不可挽回的遗憾。世上多少恋人跟他们一样，曾经鸳鸯情深，曾经生死与共，却在最后无缘再续情缘。
　【炫｜书｜网】　　　只因为，他们之间多了一个慕容赫。
　　　　多了一个对真爱、对幸福霸道追求义无反顾的男人！
　【炫｜书｜网】　　　胡从此，注定一对恋人离散。
　【炫｜书｜网】　　　然而时至今日，凌楚与思寒都学会了坦然接受和面对，他们虽不能结成夫妻，但两人的这份情谊，从此将比夫妻更难得。
　　【炫｜书｜网】　　两人并肩站立在庭间，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语
　　【炫｜书｜网】　　蛾眺目望向王府的朱红高墙，映衬着金黄的飞檐，天边有轮浅浅圆月，与灯笼相映生辉。
　　　　夜空宁静，好像永远望不到尽头，就像他们的未来……
　　【炫｜书｜网】　　当年宫廷初见，她一曲琴音，惊若仙人。
　　　　他神容俊朗，眸光柔和坚毅，透出睿智冷静。
　【炫｜书｜网】　　　他们目光不经意一碰，便是金风玉露，骤然间勾动心底情愫……
　　　　光阴如梭，一切恍如昨日。
　　【炫｜书｜网】　　他依然如当年一般风姿卓绝，笑容温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