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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重生之佞臣-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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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检查了一番,赵寂确认了,这个不是热潮。
是高烧!她跳下床去,踩到了一只鞋,另一只脚光着,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去。
深夜的卫府,渐渐沸腾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的前世。
想了想,就以这样的方式写出来好了,希望不会赚到太多眼泪。
你们要相信我,卫初宴、帝王寂、奶寂,她们最终都会得到幸福。
因为,重生要做的不就是去弥补前世的遗憾、去改变一些事情吗?
所以不要短暂地悲伤,她们会好的。
其实从卫初宴说出那句“我错了吗”开始,这篇文里边我一直想要表达的一些东西,就已经出来了。
她错了吗?她当然错了,她最错的地方就是,她主动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我写一个自杀后重生的主角,不是为了歌颂自杀,不是为了重生而重生,而恰恰是想说,自杀,绝对是个错误。
也不要把我家小宴骂的太惨,她是完人吗?完人还需要重生吗?她性格里有不好的地方,但是总的来说,她是个值得拥有一次重生的机会的人。
也不要心疼死小寂。因为她自己,手段太过,又太过自信于自己所拥有的,最终遭受了这样的结果,也不能不说是一种命里注定了。
两个人都有错,所以重来一世,我希望让她们两走一点不一样的路,或者至少地,意识到各自的错误。而后,好好地在这一世获得幸福。
不知道我这么说你们理不理解。
第一百一十一章 你是谁
“已是第二日了; 你们药也灌了、针也扎了; 莫说人没有醒来; 就连高热都未褪去; 这样的医术,也敢说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夫吗?”
背对着卫初宴的房门,赵寂低声斥责着,在她面前; 两名大夫垂手而立,神色之间,皆有为难。
“殿下,卫大人这病来的蹊跷; 我等也是一头雾水。”
“是啊; 老夫从医数十年; 从未见过无伤无痛却陷在高热里的上品乾阳君,殿下须知,这类人的身体是最好的; 就算是被捅了很深的伤口; 也能自行愈合。如今。。。。。。区区发热; 居然能教这位卫大人变作这番脆弱的模样; 真是太也奇怪。”
“殿下,依我看,恐是心病。”
赵寂这两天听了好些类似的话了,眼下也失了耐性:“眼下并不是商讨她为何发热的时候,世事并无绝对; 不是有了上品资质,就一定会无病无痛的,本殿如今是让你们找出令她退热的方法。”她见两位医者迟疑着点头,又道:“总之这府上的人尽够你们使唤、珍奇药材也够你们取用,若今夜本殿还看不到效果。。。。。。”
“那我便送你们去地下,同你们医界的前辈重新学学医术。”
说完这句话,她不管两位大夫的反应,又进去陪着卫初宴了,在她身后,最初的诧异与惶恐过后,两位大夫擦了擦身上的汗,立刻凑一起商量起救治之法来。
“你看,大家都知道,上品的乾阳君是极少生病的,而你是绝品,比他们高出太多的资质。你还烧成这个样子,丢人不丢人?”
趴在卫初宴床边,给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少女喃喃说了她几句。
床上,似乎有感觉一般,那女人的眉头,渐渐地蹙的更紧了。
赵寂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爬到床上挨着她躺着,伸手去摸了摸她的眉。
“他们说你有心病。我知道你总是有心事,但我不知道这心事已经积压成了心病。”眼眶略微泛红,赵寂看着在睡梦中不安颤抖的卫初宴,擦了擦不听话地跑出来的眼泪。
“那些事情很沉重吧?不然,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我呢?不然,你为什么把自己逼到了这样的地步?”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她没有得到回答。其实她知道卫初宴无论是清醒还是昏迷,都回答不了她。
“你快醒来吧,我不问了。你再这样烧下去,要把自己烧成个傻子了。”
心中的担忧被说出来,赵寂忽地沉默了。
过了很久,她又说:“烧成个傻子,我也养着你。”
“我喜欢你,会喜欢你一辈子。”
下午,大夫们拿出了新的药方,熬了药送过来,赵寂尝了一口,被苦的皱起小脸,而后她抱着那人滚烫的脑袋,一口口喂她喝了下去。
“那些大夫怕了。我在皇宫中见过很多太医,他们救治我父皇时,总是抱着首先要无过的原则。一剂药开出来,管不管用先且不说,他们得首先保证我父皇喝了之后病情不会恶化,这之后,他们才考虑治疗。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要是我父皇本来是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吃了他们的药,还是半死不活,他们就可以说,他们已然尽力了,看呐,陛下的病情不是稳住了吗?而如果我父皇的病情有大的反复,那他们就很担心自己获罪了。”
一边喂着药,想起一些深层次的东西,赵寂像是说故事一样说给卫初宴听。
“现在我到了宫外,发现城中这两位据说是最好的大夫也和宫中那些御医没什么两样,他们的医术其实不见得平庸,但是他们总是瞻前顾后,他们先前给你用的那些药,我当然也差人分析过的,不错的方子,但是以他们的名声,他们本该有更好的方子的。”
“这次的药倒是不错。有些事我不能提醒他们,他们不知道你和常人不同,需要更重的剂量才能让你有反应。现在好像急了,拿了大剂量过来,这个药好黑啊,比之前的苦很多。我先前威胁过他们。。。。。。也不算是威胁了。你今夜若是还不好转,我就要让先前说的话成真了。卫初宴,我知道你是个见不得人为你受过的人,所以只是为了他们,你也不要溺在自己的心病里了,好不好?”
药喂完了,赵寂没走,近乎执拗地在卫初宴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好吧,不是为了他们。去他们的。就只是为了我,就只是为了我,你也不要这副死样子了啊。”
那个梦其实是给赵寂带来了很深重的影响的,她先前的情绪并未平复,后又遇上卫初宴忽然病了的这个事情,她又还要监朝,每日从卫府赶去朝堂又赶回来守着卫初宴,卫初宴发烧的第一个晚上,她一晚上都没法合眼。到了现在,看到卫初宴一直不见好转,反而在睡梦中将眉头蹙的愈发紧了,小动作也不断,很不安稳的样子。赵寂终于忍不住地,抱着她低声哭了起来。
卫初宴是山岳,这些年里,她跟随着卫初宴的脚步往前走,心中所想,其实是觉得她是要做王的,有一日,她得能够超越卫初宴,从要躲在卫初宴身后变为站在卫初宴身前、变为给卫初宴遮风挡雨的人,她努力着,朝着这个目标努力着,近年来,慢慢地也做成了几件大事,在一些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的事情上,往往也能有着独到的眼光和不错的意见。
但她从未想过,这一天会来的这样快。
就只是短短一个晚上,她做了一个梦,而后醒来,发现那个好像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女人竟然把自己魇在梦里、发起了高烧,怎么叫也叫不醒,好像要一直地昏迷下去了。
那她,她要怎么办?
她极害怕,尤其是听大夫说这样的高热会将人烧成傻子后,她说的轻松,说就算卫初宴傻了她也爱她护她一辈子,她没有说假话,可是卫初宴自己愿意变成一个傻子吗?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光是想一想,赵寂就要痛死了。
“赵寂。。。。。。”
她不住地在卫初宴耳边说着话,到了晚霞满天的时候,终于听到那人有了动静。
她在喊自己。
赵寂精神一振,忙凑上去喊她,卫初宴却还是在昏迷中,没有回应她。
但是,卫初宴渐渐地开口说梦话了。
“我,好痛啊。。。。。。你怎么还不来?”
赵寂十分紧张,扑在卫初宴身上四处检查着:“你很痛吗,哪里痛?你告诉我啊。”而后,她想到卫初宴恐怕是梦里痛。
她怔怔放开了手。
“是我错了吗?”
又是这句话,卫初宴就是说了几句这样的话后开始不对起来的,赵寂看着她,咬紧了后槽牙。
“不是。。。。。。。我没错。我,我做了我该做的。”
情绪渐渐激烈起来,卫初宴反反复复地说了好几声“我没错”,睡梦中,竟然还捏紧了拳头。赵寂包住她紧绷的拳,轻声安抚着,哄她松开了,发现卫初宴手心全是冷汗。
“我没有选择。赵寂,我没有选择。”
卫初宴脑袋晃了晃,赵寂抱住她,看她双眼落下泪来,赵寂疑惑极了,原先她以为卫初宴的秘密是关于卫初宴自己的,但是看卫初宴今日梦呓中吐出来的名字,分明全是“赵寂”,是她自己?
可如果是关于她,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懂卫初宴说了什么呢?
对于此刻的赵寂而言,前方都是迷雾,目光被限,无法明朗。她此刻的确有很多疑惑,但她不会想到鬼神之事上去。给她一万次机会,目光所限,她都不可能想到,有人会能够回到过去,来到她身边。
但她还是鬼使神差地想到了自己先前的那个梦了,那个梦的最后,卫初宴不是伤痕累累地死去了吗?
不,不是的。不过是巧合罢了。
梦就是梦,永远不可能是真实。一个梦,就将她弄的魔怔了?
赵寂迅速将那梦抛在了脑后。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卫初宴的梦呓又变了。
她说:“我错了。”很是痛苦的模样。
看她一会儿“错了”、一会儿“没错”的,到这会儿,赵寂也明白了。大约是,卫初宴曾经做过一件事,而她这次之所以发起高烧,是因为她开始怀疑起自己行为的正确性,这个人本来就是细腻敏感的性子,偏偏还要这样将自己圈在怪圈里,无怪乎会落到崩溃的边缘了。
赵寂看的心焦,真恨不得跟她大喊几声“你没错你没错你没错”,但她知道,一旦陷入这样自我怀疑的境地里,最后的一切,还要靠自己做决定。
她才不管卫初宴究竟是对是错,但若卫初宴因为这个而这么痛苦,那她一定是支持卫初宴最后得出“没错”的结论的。
“我错了。。。。。。赵寂,我对不起你。”
她煎熬地守着卫初宴,等她自己想明白,许久之后,却听到卫初宴说,她对不起赵寂。
赵寂再次地茫然起来。
什么错了?什么对不起?
什么。。。。。。赵寂?
“可你也对不起我。你也对不起我。。。。。。”
说出这句话来,卫初宴的胳膊在空中挥动了一下,赵寂抓住了她的手,卫初宴反过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将她的手腕捏的死紧。
赵寂还在想,为什么又说她对不起卫初宴?
“都错了。。。。。。都错了啊。我们都错了。”
睡梦中,卫初宴的泪水终于肆无忌惮地涌了出来,而赵寂却挣脱了卫初宴的手,往后缩了缩。
她不安地看着卫初宴,怀疑地问她:“你是谁?”
你是。。。。。。我所熟悉的那个卫初宴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那个昏迷的要急死人。
阿妈替她回答啊,小寂。
她是,她当然是,前世今生,她都是是你熟悉的那个卫初宴。
她是你的卫初宴。
第一百一十二章 坦白(上)
没有人回答她。
那个人还在昏迷中; 听不到她的问题; 也无法回答她。
但这个问题不会像从前的那些问题一样; 得不到答案也不会再被提起。它已经成了赵寂心里的一道伤; 如果没有答案来医治的话,那伤口上的血就会一直地流。
她就会一直痛。
这天晚上,卫初宴退烧了,丑时; 她自黑暗中倏然睁开了双眼,胸口剧烈的起伏。
而后,有一只柔软的手覆在了她的左脸上。
“没那么烫了。”
赵寂低声说了一句,声音没有元气; 像极被晒的发蔫的花。
浑身还是热的不行; 卫初宴掀开被子; 撑着床板坐起来,颈上有汗珠流下,在月下闪着微光; 十分性感。
赵寂却并未为这美景有片刻的停留; 她此刻的情绪; 低落到了极点。
卫初宴一时没发现; 她看着窗外的夜空,一时有些搞不清,自己是睡了一会儿还是睡了好几天,她揉着额头问赵寂:“我怎么了?”
许久没有过这么昏沉的感觉了,上一次还是在分化的时候; 那时她也不太能感受时间的流逝,不过两种感觉还是有些细微的差别的。
分化时身体上的疲倦要清晰一些,而此时,就完完全全是精神上的疲累了。
想到自己之前的追问与挣扎,卫初宴猜测,她的这个梦恐怕做了很久。
“前天夜里你忽然发起了高烧,整个人烫的像快火石,衣衫和被子都给你换了几次,眼下又湿透了。”
卫初宴一摸衣衫,果真一手的湿润。
“好在今日烧已退了。看你还能这么冷静地问我你怎么了,应当是没有烧成个傻子的。”
赵寂的情绪还是不高。这和平时的她反差太大了,饶是卫初宴还有些不清醒,也察觉出来了不对。
“你怎么了?是太累了么,怎么有气无力的?”
想也知道,她昏迷了,赵寂恐怕守了她很久,但是纵然再久,见她醒了也该是高兴的呀,为何脸上一点喜色都没有呢?
卫初宴又询问了几声,赵寂这才转过头来,怀疑、眷念、炽热的爱。。。。。。眼中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广袤的星空一般,璀璨又神秘,叫卫初宴也无法一眼看清楚她了。
“你梦里说的那个赵寂,是谁?”
赵寂的注视下,卫初宴的瞳孔剧烈地缩了一下:“什,什么?”
赵寂失望地转过头去,抱紧了双膝,双眼失神望着湖蓝色的被褥:“你昏迷时说了很多话。大多都是我听不懂的,不过,你若是想听的话,我可以复述给你听。”她又转回来,幽幽注视着卫初宴,像是一只迷路的猫儿:“你要听吗?”
卫初宴靠到床头,看着床顶木头的纹理,神色,很有些复杂。
其实不必听了。从赵寂问出“那个赵寂是谁”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怕是已经在昏迷中将秘密说出大半了。
她对赵寂摇了摇头,清冷的眉眼中,愁绪似月华般流淌而过。
赵寂撇开眼,一只手偷偷爬上了她的袍袖,把那薄薄的衣衫拉的有些变形:“好罢,你不听,那轮到我来听了。那你告诉我啊,你在梦中说的‘有错’、‘没错’是指什么?你又为何要说你对不起赵寂?又为何要说赵寂对不起你?”
少女的声音糜软清荡,这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每一个问题都犀利的让人难以招架,卫初宴原本有自信能够将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可是没想到一场高热打碎了她的想法。
赵寂显然已经很怀疑是否有另一个“赵寂”了,她说的是“赵寂”而不是“我”,这就已经足够说明许多问题了。
卫初宴捂住脑袋,她先前都说了些什么啊。。。。。。
她犹豫了这么一小会儿,赵寂就又扯了扯她的袖子催她,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卫初宴看到她眼里的脆弱以及怀疑,以及炽热的要将人燃烧的爱意,心中的天平一瞬间向着赵寂倾斜了过去,她看着自己那颗偏的厉害的心,一时目瞪口呆。
“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想知道,很想很想。我想知道让我的卫初宴陷在高烧里出不来的事情是什么,我想知道让她这么痛苦纠结于是对还是错的事情是什么。”夜色之下,赵寂那双满载着不安与难过的眼睛美的让人心碎:“最关键的是,我想知道,你梦里的那个赵寂,她究竟是谁。”
“我知道那不是我。。。。。。不要再骗我了。我也是,也是会伤心的。”
看来,箭已在弦,不得不发了。
可是关键是,该如何去发呢?直接同她说自己是重生的定然不行,鬼神之事啊。。。。。。鬼神虽然早已深入人心,逢年过节大家要祭祖、有个什么大事君王也要命人占卜、有时还要主持祭天,可是,崇拜归崇拜,若是人们见到了一抹自称获得了第二次生命、回到了小时候的孤魂。。。。。。他们第一时刻所感觉到的绝不会是喜悦与崇拜,而只会是深深的恐惧。
就好似,人们可以为了乞求风调雨顺去祭天,可以为了乞求子弟安康而去祭拜祖先,但若是他们见到了借尸还魂的人,恐惧却会使他们将那人抓起来,以各种手段处死。
因为这是违背鬼神之道的。
她的情况虽不是借尸还魂,却也有些相似。这是卫初宴谨守秘密的原因所在,也是她一直所惧怕的东西。
赵寂此刻怀疑她,但是若她真的将真相告知赵寂,那,也许迎来的便是赵寂对她这抹游魂的厌恶以及害怕了。
纵然其中有可能,赵寂不会厌憎她、而还会继续喜欢她,可是卫初宴赌不起,她太知道一抹来自未来的孤魂对于世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了,她不敢去赌那个可能。
“你还是不愿意说吗?”
赵寂等了她很久,久到乌云渐渐遮住了月亮,也没等到她说话。眼泪落下来,赵寂疲惫放开手,下了床,卫初宴想拉住她,却低估了少女忽然的坚决,抓了一个空。
赵寂蹲在地上穿着靴子,情绪十分低落:“我心乱的很,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你。我们。。。。。。先各自冷静一下罢。”
她说罢,不管衣袍的带子系的歪歪斜斜的,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背影竟透着一股决绝的意味。
卫初宴生出一种强烈的感觉来,如果今夜她让赵寂走出了这个门,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解释的机会了。
来不及多做思考,她跳下床,以肉眼难见的速度移到了门边,赵寂闷头走着,不留神,撞在了她怀里。淡淡梅香扑鼻,发现自己此刻的处境,赵寂罕见地挣扎起来,卫初宴抱住她,一双胳膊箍的紧紧的,像是抱住自己一生的珍宝,赵寂挣不开她,在她怀里又打又咬的,卫初宴也不肯放开她。
“你都不愿跟我坦诚,还拦着我做什么?你真是天底下第一等的混蛋,你混蛋卫初宴,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赵寂一边骂着她,一边哭的很是伤心,卫初宴抱住她,怎么也送不了手。
她想,赵寂缠她,她又何尝不缠赵寂呢?平日里总想着要躲开赵寂,可现在赵寂真的要离开她了,她又慌的跟什么似的。
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想法。
她不想放手,一点也不,被打死也不想,被咬死也不想。
“我说。”
“你这混蛋、狡猾的骗子、讨厌的无赖,你放开我!”赵寂哭骂道,而后才消化了她的话,一时间,愣在了那里,和卫初宴对视片刻,打了个哭嗝:“你嗯——你说什么?”
她也不闹了,抓着卫初宴的胳膊不安地等着一个答案。
卫初宴看着她,觉得心中正有一个小人对她举双手投降:“我说,我愿意说。我愿意将你问的告诉你,你乖一点,坐下来听我说,好不好?”
赵寂止不住地抽噎着:“你,你不许骗我。”
卫初宴温柔看着她,点一点头。
“你不许,不许再编瞎话骗我。”赵寂又强调着。
卫初宴给她把眼泪揩去——这种事情无论时隔多久,她都做的很熟练——而后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将能说的都告诉你。”
赵寂不满意,去掐她脸蛋,将一张绝美的脸捏的变形,卫初宴好脾气的随她捏着,左右赵寂也舍不得用大力:“要将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卫初宴的神情便有些无奈。
赵寂观察着她,也不欲再逼她太紧:“好嘛,那你将能说的都说了,本殿嗯,本殿听一听,若你的答案不详尽,我可不依你。”
她生气了,在卫初宴面前又自称起“本殿”来,卫初宴觉得她很是可爱。
就像是从前,赵寂在她面前是不自称“朕”的,但是每次在某些事情上被欺负的狠了,反而会一口一个“朕”的叫着。
像只张牙舞爪却又毫无威胁的小狮子。
“该从哪里说起呢?”
抱着赵寂回床上坐下,卫初宴的眼神,逐渐地放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啊大家,毕业论文出事了,很忙。
可能26白天也一样特别的忙,我不断更,但是可能会像这一章一样很晚了。
摸摸大家。
第一百一十三章 坦白(下)
“还记得我们往长安走的那段日子吗?”
“自是记得的。”初宴忽然问起这件事; 赵寂迟疑着答了; 倒不是因为她记不清了; 那是一直深刻在脑海中的一段经历; 她自然不可能忘记。令她感到迟疑的原因,是前夜做的那个梦。
多么巧啊,她刚刚做了那样一个梦,梦到了当年荊州大旱的景象——虽然梦里的情况和她曾经的经历很是不同——但那人间地狱的景象却是无比真实且熟悉的。她正有些在意那个梦; 卫初宴就在这么多年以后第一次对她提起了那段日子。要知道,在此之前,两人从未对那时的事再有过讨论,赵寂是不想再去回头看; 而卫初宴; 是不愿再揭开会令赵寂感到痛苦的过往。
但此刻卫初宴却忽然提起了; 这是否是单纯的巧合呢?
“就从那时候开始说起吧。”
赵寂倔强,上床之后就从卫初宴怀里离开了,此时和她隔了两个拳头; 两人盖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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