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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重生之佞臣-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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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情形下,她在北军遇冷,便不意外了。
衙门冷冷清清的,只有寥寥几个文书值守,见她过去,俱是一惊,然后放下手中的事情过来行礼,神色之中,却都有些轻慢。
卫初宴冷淡地一点头:“怎的只有你们几人,其他该在此处值守的官员呢?”
她自然地走到正位坐了下来。
那几人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凑到她跟前想要说话,当先的一人却因离得太近而被卫初宴一脚踹飞出去,一声惨叫传来,其他几人俱是一惊,不敢再敷衍于她:“统领大人,今日是操练日,校尉们都去军营看士卒演练了,其他还有一些带着人去巡街了,是以此处无人。”
卫初宴神色仍是淡淡的:“哦?一个操练日,也能令得偌大一个衙门的人都走的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我明白了,蟹蟹大家,我大概明白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吃酒
那几人被卫初宴责问一番; 看着门外那位前一刻还在和他们优哉游哉地喝茶、这一刻却捂住肚子满地乱滚的同僚; 眼中皆露出了惧意。这些人知道了统领大人即便两年未归; 也并不是他们能糊弄的; 便一个两个的都将实情说了出来。
原来卫初宴指派的那位副手已于一年前平调去了别的衙门,如今在北军管事的是两位当时拔尖的校尉,其中一人姓宁,两位校尉中他略占上风; 平日里在北军中常以未来统领自居。今日这里没人,是因宁校尉家中有喜事,其他人都去他府上送礼吃酒去了。
“其实若从武艺上细细论起来,宁大人是及不上吴大人的; 但她惯会钻营; 又有个妹妹给太尉的二儿子做了妾室; 因此吴大人也斗她不过。”
有一人试探着在卫初宴面前说了说宁校尉的坏话,另外几人闻言,为求被罚的轻些; 也争先恐后地揭露了许多事情:“这一年来宁校尉在北军中把持着大权; 带得北军的风气也坏了; 此时只是新得了个孩儿; 还非正室所生,竟还有胆宴请四方。衙门里的人实则也很难做,这样大大小小的酒,咱们吃过不止一回了,荷包都快给掏空了; 统领大人,您回来了,咱们这风气便能正一正了。”
原先他们只是为了减罚而抖落宁校尉的事,但说到后头,几人皆有些愤愤然,可见也是深受其苦。卫初宴信了七八分,面上仍覆着冰霜:“大小官员都去吃酒了,那么兵卒们呢?可是都在营地里操练?你们拿我手令,去调派两百人过来,我也带他们去吃吃宁大人的酒。”
那几人立刻去为她研墨,卫初宴写到一半,想到自己还未去营地看看,临时又改了主意:“罢了,我亲自去一趟,看看军中情况。”
“回大人,不敢瞒您,其实自从宁、吴二位校尉暂代北军事务以来,军中诸人便跟他们一起懒散了,今日是操练日不假,但您过去后,恐怕会看到些让人上火的情形。”
卫统领既要过去,这些也是遮不住的,他们此刻说了,只希望大人的怒火不要再烧到他们身上了。
卫初宴没怎么生气,她离开长安已久,有些不甘寂寞的人想要上位,并未不可预料。至于他们所说北军懒散的问题,这倒有些棘手。
“操练偷懒了,那么平日里的巡视又是什么情形?这方面,可有人也敢偷懒?”
她细细问着,带着那几人往门口走。
“这倒不敢,但因巡街常有油水的关系,原先那些好手都被挤下来了,如今巡街的兵卒们,虽然也日日都去巡街,但身手却都不太够,也总是找法子偷懒,街上大小商贩,皆被他们的伸手弄的叫苦不迭。”
弄油水这事,倒不是近两年才有的,卫初宴在的时候,也知其中猫腻。不过那时都是一些豪商自个儿捧着银两来孝敬,希望他们巡视的时候对这些铺子多花些精力,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谁知这些人如今胃口大了,竟将事情办成这样。
几人还在说,卫初宴在她那匹枣红马前停下,冷冷地看他们一眼:“你们平日里也没少收下边人的孝敬吧。”
这本就是大鱼吃小鱼的过程,巡街的得了银钱,大半都送到顶头上司那里打点了,顶头上司又有上司,这样一层层盘剥下来,整个北军衙门都烂透了。
明明这位大人年纪不大,但她前年所作的那几件事还烙在人们的心里,这几人被她那冰霜似的眼神一扫,腿肚子直发抖,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若早知道这位大人离开了两年还能再次入主北军,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和宁、吴二位校尉同流合污啊。
卫初宴不再理会他们,这些都是要清算的蛀虫,等她腾出手来,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去到北军军营,可容纳五千人同时操练的校场上,竟只有寥寥数百人,其中还有大部分人是在闲闲地散步。卫初宴骑马在校场中跑了一圈,将那些挥汗如雨的人的脸一一记在心里,在人们好奇地围过来时,亮出了北军统领的令牌,那些人立刻跪了下来。
“是卫统领,卫统领回来了。”
“太好了!统领大人回来了!”
“有什么用?如今这北军,早已不是她的天下了!”
这些人虽跪着,但却都忍不住地在下面小声议论,卫初宴将这些人的私语听在耳中,对其中一个一直不住跟周围人说她治不了北军的人多看了两眼,骑在马上道:“看来有人还记得我,不错。至于不认识或是不知道我的,今日之后,不可再有。”这话说的十分嚣张,有人不服,大胆抬起头来看她,立时被她那双剔透眸子里凝着的冰霜给压了下去。
卫初宴知道光放狠话不能叫他们信服,目光在校场巡视了片刻,落到了角落的大铁块上,这东西也不知是谁搬来的,生铁铸的物什,沉得很,因为上边有一排孔隙,常被用来栓马。她骑马朝着那角落跑过去,在众人迷惑的眼神中,将手中的令牌丢在了地上:“都抬起头来!记住你们统领是个什么模样!今后我要你们看到我比看到令牌管用!要你们听到‘卫’字便知道该做什么!”她说罢,利落挥了两鞭子。
第一鞭下去,捆着一溜儿马的绳子整整齐齐地断了!第二鞭下去,那铁块被卷起来,重重砸在了令牌上,泥土飞溅、声若轰雷。
应声抬头的人眼睛都看直了,这东西怕有千斤重,没看那马只吃了一瞬重量都跪下了吗?有人能拿鞭子卷起来?还是只一只手?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再看向卫初宴时,纵然她手上已没了令牌,兵士们眼中的恭敬却并未消减半分,反而真诚了许多。他们能在周围人都懒散时还来坚持练习,本就是崇拜力量的人,此时卫初宴稍微露出这么一手,便将他们个个都折服了,统领大人回来了,还是这般厉害的统领大人!这些人觉得日子终于有了盼头。
卫初宴无法忽视他们热切的目光,只是以她性子,做到这一步也就够了,不会再多做回应。她想到时间紧张,又问道:“今日是演练日,校场却只有这么点人,其他人呢?”
这些新成为卫初宴的“死忠”的军士们便七嘴八舌地道:“好些都在蒙头大睡,都是懒骨头了。”
“更多的是在赌场,自半年前营中开了赌局,大伙儿大把的银钱就都流到了那里,我们是劝也劝不住!”
看得出来,宁校尉掌权以来的这一年,这些性子耿直、不爱钻营只爱练武的兵卒日子过得并不好,说着说着,这些人竟然纷纷露出了委屈的表情,看样子,就像向家中长辈告状的孩子。
卫初宴头疼,懒散也罢了,赌场又是怎么回事?北军好歹是长安两支重军的一支,这些人怎么敢把北军弄得这般垮?
她已跳下刚被重铁压伤的枣红马,摸着爱马的脑袋轻声安抚了两句,才将马交给一人,命他带下去好生医治。方才是她不周到,没想到马儿受不住那重量,害得马儿跪在了地上,这是赵寂送她的马,养在卫府几年了,她虽不常骑,却也有感情的。
弄好马儿的事情,她的手指点了点,在场上准确挑出二十个方才练的最认真的人:“你们几人将校场上的人分做二十队理出来,随我去一趟营地。”震天的一声回应,这些都是有底子的士兵,没出一刻钟,便照着她的指示排成了个方阵。卫初宴又指着方才那个使劲编排她的人道:“你不必去了。”
那人被她这么单独地指出来,有些不敢相信,嘴皮子一张便要为自己“喊冤”,却被卫初宴干净利落的一鞭子抽松了半边牙齿,鲜血喷涌。
见血了,这些人更清楚地认识到卫初宴的强硬,眼底却都有狂热生成,卫初宴指着他道:“都抬眼看看!敢妄议长官,这便是下场!我不希望有人重蹈覆辙,你们都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日后若有个什么心思,先想想你能不能承担的起来!”
那人疼的在地上打滚,卫初宴却不管他,在他的惨叫声中带着人径直去了扎营的地方,命他们见着睡着的人便抽,在营中掀起了好大一股混乱,有人本来想反抗,但这些人“奉统领大人之命”之类的口号喊的一个比一个响亮,竟在气势上将这些人数多出他们数十倍的懒散军汉给压了下去,等到所有人都集合了,也没有什么大的乱子。
卫初宴罚他们在校场热辣的阳光下站着,聪明地临时选了一批人作为监察,这些人本来忐忑,如今得了“戴罪立功”的机会,卖力的仿佛换了个人。卫初宴自己则带着刚“培养”起的亲信数百人去了就开在营地里的赌场。
一过去,便有人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大约还以为这是一帮子来送钱的肥羊呢。卫初宴仔细看了看,这人竟也是北军的人,且还是个小官,她气极反笑,这时这人也看清楚她身上穿着的官袍,笑容便是一滞,而后又看到她腰间的龟纽印绶,笑容已完全隐没了。
“这位大人——”
他话未说完,被卫初宴身边冒出来的小兵一脚踹翻在地,卫初宴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身后诸人都动了起来:“瞎了你的狗眼,见到统领大人还不跪!北军整肃军纪!闲杂人等让开!”
他们虽说着整肃军纪,但一路过去,将赌场的东西砸了个差不离,里边也有打手想要阻拦,被卫初宴一鞭一个,全数抽的麻掉了半边身子,爬也爬不起来。
她手上那根韧性极强的刑鞭也像是在血水里泡过一遍似的,呼啦啦地往下滴血,一路走来,宛若杀神。
“你们不能这样,宁校尉——”
“宁校尉?宁校尉她自身难保了!我们大人回来了,管你哪个校尉来了都得趴着!”
“那太尉呢?我们可是太尉大人的人,你们也敢这般无礼!”
太尉是军中最高长官,他的名头是很吓人的,一瞬间,打砸的声音小了,大家都犹犹豫豫地看向他们的卫大人。
卫初宴从从容容地又卷翻一张雕花大桌子,表明了态度:“太尉大人何等高洁之人,怎会纵容手下开赌场?还将这赌场开到军营重地里!你们竟敢诋毁朝廷忠臣!罪加一等!来人!将他们扭送到大理寺去!”
卫初宴不管这是不是太尉的,事实上这事抖落以后,太尉将自己摘出去还来不及,难道还敢来捞他们?
她的一番话令得北军的众人心中有了定海针,大家再次“整肃”起来,有人见势不妙想要逃跑,但卫初宴带来了几百号人,岂是会让他们跑掉的?一个个都被绑了,等着送去官府。
卫初宴从清晨过来,办完事已是下午,她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抓过一个赌场人问道:“姓宁的是要办一天的流水席?”
“是,是是。”
卫初宴放开他,忽然的笑了笑,对那些个办事的兵卒道:“今日辛苦大家了,我带大家吃酒去!”
人群中响起一阵欢呼。
第一百四十五章 吃穷
红柳街前; 锣鼓喧天。宁府门前; 宾来客往; 欢声笑语不绝。
而这比人家做八十大寿还要大场面的一场筵席; 其实只是为了一个小儿的出生,且只是为了一个妾生的小儿的出生。
仔细看,那来来往往的诸人的笑容底下,暗藏着的皆是深深的无奈和鄙夷; 但他们无论如何看不起、如何不愿意,笑容却总是最灿烂的,他们的手上提着的礼品,也是他们所能拿出的最好。
不然呢?在现在的北军中做事; 还管那许多公理与正义吗?
没了; 都没了。
还是想想如何将这自指缝中漏出去的钱财补齐吧。
这样想着; 坐在圆桌边的人又抓起一个红油光亮的肘子,狠狠咬了一大口。吃吧!吃饱了去!这可都是钱呢!
可是一百只肘子,才抵得上这次给的礼钱吧?
不少人又深深发起愁来。可他们还得笑; 不笑又能怎么办呢?出了钱呢!你若不讨个好印象; 这钱又白出了!
多少叹息; 淹没在了大家的笑容里。
而有人却是发自内心地高兴的; 宁校尉宁潇潇便是这样,她不住地招呼着客人,看在那不断流入府库的银钱宝贝的份上,她的笑容是十二分足足的真诚,对谁都是!
又是一桌人吃完了; 下人们立刻收走了残羹,换上了新的一大席,流水席便是这样,人来人走,坐下便吃,吃完便走。
这流水席要办一日呢!可是宁府支在席面上的钱,却早在上午便捞回来了。宁潇潇很是得意,她养了这么大一家子人,不多想些办法怎么成!况且上头还有那蚂蟥一般的吸血虫在等着她,她也知道自己这般频繁地办席不好听,可管他呢!名声能叫她过得好吗?
“还是得尽快把北军统领之位拿到手才是,只是不知道还要花多少银钱呢!”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这位为了敛财无所不用其极的校尉大人在心中细细盘算起这月赌场能分红多少来。
盘算着盘算着,她脸上的笑容忽然地又淡了下去,微胖脸蛋上显出一些犹豫来。
她是奉了命要将北军搞烂的,但到了此刻,北军已是她的了,对于自己的东西,人总是会珍惜一些的,况且她如今也觉得事态不能再扩大了,否则到时候被抖落出来,真当太尉会费心保她这么一颗小小的棋子吗?
北军这样便好了,不要再坏,也不能再变好。宁潇潇自欺欺人的这般想着。正自祈祷,门房忽然从门外跑进来:“大人,门外来了好多兵卒。”
他还未说完,宁潇潇已顺着喧闹的声音望向了大门的方向,在那里,许多的人正往里面走过来。
为首的是个年轻的女子,那女子穿了红色官袍,气质却皎洁若明月,相貌更不必说,宁潇潇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也不及这女子的一半,她楞了一下,若非那身熟悉的大齐官袍,她还以为是天上的仙人下凡了。
卫初宴自身光华太盛,宁潇潇起先眼中只看到她,等到那些人走进些,她才看清了他们身上穿着的兵卒服。
看清楚是北军的士兵,她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立刻想要发怒。这里是什么地方,来这里吃酒的最小也是个官,这些兵卒跑来做什么?
她还当自己是北军实际上的统领呢。
卫初宴行的极快,虽然看起来是不快的,对于刘渺渺而言,仿佛一阵风刮过,那人就站到了她的面前,她只得微微仰起头看向那人,本来想质问,但是瞥见那身品级不低的官袍,她却忽地没了勇气。
她未见过卫初宴,也未认出来卫初宴腰间的印绶,北军是认令牌的,军营中,虎符或是令牌便是一等一的信物。而卫初宴已将那令牌砸了,从那令牌被压在巨铁之下起,她便清楚明白地告诉了北军的人,北军的人只能认她。
她就是令牌,“卫初宴”三个字,便是令牌。
可是刘渺渺还不知道,她只是在疑惑朝中何时多了一位有着这等风华的大人,但她并未疑惑太久,因她没有功夫去疑惑。
今日是她宴客的日子,这人却穿着官袍带着这么一帮子兵卒拿着武器便进了府,她还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恐怕这来的不是客人。
她的脑海中模糊地闪过一些东西,她却抓不住,情急之中,她拦在路前,冲那位大人一拱手,腰背却直直的,显然是傲慢的:“不知这位大人降临鄙府,所为何事?”
卫初宴被拦了,见是个不像军士却像商人的女子,眼中流露出一丝讥讽,这就是让北军烂根的人?
“你便是宁校尉?”
宁潇潇听着这把好嗓,却没有欣赏的心思,她的脸色更为严肃了:“正是不才在下,不知您是?”她又看了一眼卫初宴缀着的那两支直通府外的队伍,厉声道:“大胆!没有我的调动,你们怎敢出营?还跟在外官身后!胆子包了天了!”
这话虽是骂的那些军士,却是扔在卫初宴脸上的。卫初宴浑不在意地一笑:“宁校尉,我带我自己的兵卒出营,还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宁潇潇脸色大变,正要问个清楚,卫初宴却将手指往身后一钩,立刻有人恭恭敬敬递上一个贴了红纸的四方纸包。
“我刚回长安,听闻宁校尉代我打理了一年北军,很是‘感激’,恰巧听闻你府上有喜事,便想着来恭贺一二。只是我做官没你这般‘出息’,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物什,区区小礼,还望宁校尉不要嫌弃才是。”
卫初宴含笑地看着她,却让宁潇潇一阵发冷,她已猜到了这人是谁。
卫初宴!她怎么还能回来?她回了长安也不用领罪的吗?她可是丢下了北军整整两年!
宁潇潇想着“卫初宴”这人,口中已不自觉喃喃说了出来,卫初宴听到这人唤她,只觉得一阵难听,但她仍然温温柔柔地笑着,半点未失风度:“看来宁校尉是个聪明人,卫某离开北军时,你还不是北军人,如今一见面便能认出我,倒叫我有些吃惊。”
宁潇潇心中仅有的那点侥幸被她打破,如坠冰窟般僵硬了身体与脸色,卫初宴又道:“军中操练辛苦,这些儿郎也都算在你治下流过汗水,今日你大喜,他们也想来恭贺,还兴高采烈地准备了礼钱。不过宁校尉,你我皆是知道的,这些个小兵兜里能有几个钱?我就想,宁校尉体恤下属,定是不舍得让他们出血,因此厚着脸皮做主让他们将彩礼钱免了,只将心意带到,给你府上添多点喜气,你看成吗?”
卫初宴说罢,身后有些机灵点的士兵俱都在忍笑,他们哪里想要交什么礼钱?统领大人是带他们吃白食来了!偏生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还巧妙将吃白食说成是“添福气”,真是连吃人嘴软的话都不肯背。而话已说的如此漂亮,若是那宁校尉不肯,倒教宁府闹了大笑话。
没见那宁校尉的脸色都一下子青了吗?还有她旁边的那些个随从,也一个个斜着个眼,没有好脸色。
“卫大人说笑了,都是自家儿郎,我岂能受他们的银钱?来人,领大家进去吃酒!”
这番话,宁潇潇是咬着牙自牙缝里蹦出来的,卫初宴却听的很是舒畅,她身后的那帮子士兵也都高兴,正要进去时,又被卫初宴喊住了。
宁潇潇瞪着眼看着她,也不管什么僭越了,就要看这人又出什么篓子!
“你们校尉大人请你们吃酒,你们也不要敷衍了她。去,每人去她面前说上一串吉祥话才准入席,这边院子大,纵然已有宾客,一次容你们个七八十人不成问题,又是流水席,你们不要担心落在后面吃不饱。”卫初宴说罢,又笑着看向宁潇潇,一派真诚道:“宁校尉,你说是不是?”
宁潇潇深吸一口气,狠狠道:“是,自然是。”
老规矩,宾客上门,主人是要站着和客人互相问好的,像是卫初宴规定的这样每个人都来与她寒暄一番,她怕是得从白日站到黑夜。
她养尊处优惯了,那还禁得起这样的折腾?可她也清楚,这卫初宴就是来找茬的,哪有这般上门恭贺的道理?
可她还真不得不接下来。
她一点头,就有人窜到她面前说吉祥话,卫初宴则在一旁安静看了一会儿,自行入席了。开席的这边没几人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但是随着一个又一个看起来都能吃下一头牛的年轻兵士入席,原先的宾客都搁下手中的筷子,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风卷残云的那架势。
天老爷啊,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哪是一个半大小子?这是一群啊!还显然是一群刚做完什么事的小子,一桌菜八个人哪够分?他们看到这些人至少都是两桌起。
宁校尉这是转性了?怎的忽然对士兵这般大方?
这些人都是知道的,最穷的就是小兵了,说这些人能掏出什么像样的礼钱,他们头一个不信!
宾客们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看着看着,心中还生出些许解气之感。与此同时,宁府后厨里,徐大厨却发现自己原先预备的饭菜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在减少,偏生他又接到了死命令,说是大人要送瘟神,不能叫前边的桌子空着。
“还能怎么办?指挥着人加紧再做呗!来不及便再去外边酒楼订上一些!”
管家也很急,在徐大厨瞪大如铜铃的眼睛注视下,他跺了跺脚:“这群瘟神!老徐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动起来啊!”
夹杂着几声哀叹与咒骂,宁府后厨重新热火朝天地忙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晚了,补个小剧场:
卫初宴(嫌弃):我不吃,不好吃,我回去吃寂的
赵寂(笑):你要吃我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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