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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重生之佞臣-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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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初宴怔怔想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正要举杯,却被李源按住了。
  “今日是团圆日,却不是喝酒日,你已喝了那么多了,便不要再多饮。明日你还要上朝、还要去为你那两司的事务伤神,如何能够再饮?”
  卫初宴将酒杯松开,看着爹爹眼角的风霜,鼻头蓦地一酸,心中涌上一股冲动来,她说:“爹爹,我找到喜欢的人了。”
  李源看出初宴心中有事,却不知道是这样的喜事,他先是觉得很高兴,胡须微微颤动着,而后他看着女儿不见多少喜色的脸,又想起先前自己的怀疑,那高兴便淡了。
  细白酒杯在肥厚的手掌中打了个转,李源将酒液饮下,笑着道:“既是找到了,便是好事。你不知道,这两年,你娘是多么担心你。她知道这件事,必定也会很高兴。”他温柔地低头看向妻子,见妻子仍在熟睡,他小心翼翼地将她偏了一些的脑袋扶正,看起来,真是个好相公的模样。
  卫初宴也不是天生便温柔,她的温柔,有四五分都是受了她爹的影响。李源是个为了婉儿能入赘的人,平日里在对妻子自是宠着护着,连带着,女儿也养成了一副温柔的脾性。
  只是,随着长大,卫初宴也渐渐发现了,她爹别看是个温和的,平日里恨不得什么也不管,可是他都是清楚的,许多事情,看起来是娘亲在做主,但是,那些事情背后,常常就是爹爹在出谋划策。
  爹爹是有玲珑心的男子,有时卫初宴也会感到疑惑,为何爹爹说入赘便入赘,为何这些年,爹爹那边从无一亲半戚与卫家相交,为何爹爹自己也从来不提起过去。这些她都想要知道,但是事涉长辈,还是她的亲爹,即便她再如何想知道,她也按捺住了差人去查的心思。
  也许爹爹也是同她一样,在家族中受过伤的人吧。
  爹爹说娘亲会高兴,其实卫初宴也觉得是会的,只要娘亲不知道她爱上的是她们大齐的皇帝陛下,娘亲定然会高兴的。可是然后呢?然后便会是追问,娘亲会想要知道她喜欢的是哪家的孩子,是姑娘、还是公子,是性子温柔的,还是刚毅或是热情的。这些,娘亲都是一定要知道的,她了解自己的娘亲。
  娘亲不会像爹爹这样,只是一句“便是好事”便结束了。
  可是这些问题,卫初宴虽然都能回答,她可以告诉娘亲,她喜欢的是一个可爱的姑娘,那姑娘一十有九,性子略略热烈,有些缠人。那真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她喜欢了她两世,威严的、骄傲的、纯真的、狡黠的、甚至是爱吃醋的,这些都是那个人,她喜欢她的这一切。
  可是若是接下来,娘亲问她“她是哪家的孩子呢?”,她就不能回答了,即便是娘亲只问“她姓甚名谁呢?”,卫初宴也是回答不上的。
  她心中很是苦涩,大概这辈子,她都不能将自己喜欢的人带到爹娘面前,堂堂正正地为双方介绍一番了。
  她不能指着赵寂同爹娘道:“爹,娘,这是女儿喜欢的姑娘”,她也不能对赵寂道:“这是我的爹娘,你曾见过的,不过日后,你就得改口和我一样叫爹娘了。”
  赵寂那样的身份,即便赵寂愿意叫,恐怕她爹娘也会被吓死的。
  况且赵寂是皇帝陛下,她这样将人领回来,她爹娘也绝不会想到赵寂的身份上去,而她自己是爹娘生的,后来分化之后也给娘亲看过印记,她乾阳君的身份是再清楚不过的,她若是将赵寂领回来,恐怕她爹娘会以为她成了帝王龙床上的孪臣!
  左思右想,卫初宴只能隐晦而含糊地道:“她是个好姑娘,娘亲若是见到她,也会夸她聪慧好看的。只是,只是我现今没办法把她领回来给你们看,但爹爹,她也是喜欢我的,我们只是暂时不能在一起。你且放宽心,也。。。。。。让娘亲放心罢。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明日便要同她成亲了。
  卫初宴深深地看了李源一眼,忽然地为自己和他斟满了酒,冲着李源一弯膝,跪了下去,却不说话,只是默默地饮下了这杯酒,又添了一杯酒,又一口饮下。
  她在心里说:爹,娘,女儿明日便要成亲了,你们不能到场,女儿便提前敬了你们这杯酒。还有寂的,女儿也一并敬了。
  李源看着女儿,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端着酒杯没有动作,卫初宴低着头,轻声说了句:“爹,你与女儿饮了这杯吧。”
  卫初宴想,爹爹饮了这杯酒,便算是给了她和赵寂祝福了。
  李源看着她,见她如此坚持,便叹了一声:“早说叫你少饮一点的。”说着,他一口将杯中酒饮尽了。
  卫初宴对他行了个大礼,趁着他身上“挂着”娘亲不方便问她,又对娘亲也行了个同样的,这才回自己座位坐下。
  李源又叹了口气。
  他算是看出来了,阿宴心中果真有事,恐怕还是一件大事,恐怕还是与她喜欢的人有关的大事。
  他的脸色忽然一变,是不是那个人是陛下?莫不是初宴也真的喜欢上了陛下了?
  庭院树影憧憧,恰似李源此刻变化莫测的内心。他看着女儿,欲言又止:“初宴,你。。。。。。”
  卫初宴抬头看向爹爹,却见他又闭上了嘴,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脸上的肥肉抖动了一下。
  卫初宴想起爹爹年轻时的俊美,不由扶额,爹爹什么时候偷偷把自己吃胖的?娘亲也不管管。
  “爹爹想说什么?”
  李源此时已恢复了平静,他看着缓慢移动的影子,淡淡笑道:“没什么。阿宴,你如今二十有一,又身兼两司长官之职,又年纪轻轻便被封了侯,爹爹不如你的地方多矣。”
  卫初宴不知爹爹为何突然提起这个,她眼神清澈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恍如昨日绕膝的稚儿。
  李源笑意更深,眼纹都出来了:“爹爹不如你,因此,你想做什么事情、有些什么决定,尽可自己去做,不必有那么多的担忧。你说你不能将喜欢的人带来与爹娘看,爹娘便愿意等,你既然有苦衷,爹娘亦不会逼你。你放心吧,你娘那里,有爹呢。”
  他已经不想去细究那人是不是陛下了,他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想因此逼到了女儿。
  卫初宴看着爹爹,心头微微发起热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第二更在十一点左右。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大婚
  月亮是圆满的一盘; 星星是稀疏而迷离的; 这样的夜里; 她们成亲了。
  没有多少人见证; 卫初宴的爹娘不能说,赵寂的母后远在南疆,这场兼具帝与臣的旷古婚礼,显得异样的安静。
  虽然安静; 及不上其他人家大婚时的喧闹,但两人之间的感情,却足以抵消这种种的不足了。
  对着两边长辈的信物拜过了“高堂”,拜过了天地; 又互相地拜过; 红红的盖头下; 绣鞋也如野火一般,烧的人心头发热,烧的人面颊滚烫。
  卫初宴握紧了赵寂的手。
  赵寂也握紧了她的。
  两人皆着的是凤冠霞帔; 两个新娘子; 又都是彼此的新郎; 都有着长长的盖头; 两人往“新房”走时,却都没有绊倒、摔倒。
  是赵寂,她一直紧紧拉着卫初宴的手,牵着她往前走。为了这一夜,赵寂抽闲练了无数次; 如今这条路,她便是闭着眼睛也能平稳地走过去了。
  两人走到床边坐下,床上花生、莲子、红枣等铺了满满一床,娇生惯养的帝王坐着不舒服,但她仍坚持着等到时辰到了,她给卫初宴掀了盖头。
  然后,她将玉如意递给卫初宴,一会儿,卫初宴温柔地也掀开了她的盖头,她抬起头来,甜滋滋地对着卫初宴笑,眼中除了“新房”中的红,便只有卫初宴一人。
  她今日是做了盛装打扮的,单只身上那喜服,便耗费了数名手艺高超的绣娘,用了两月时间赶出来的,帝王成婚是大事,这就是她的帝喜服,参照前代帝王,只是给改成了偏向女子的制式,在正式的成婚日中,也没有盖头,也不会有这一整套的凤凰头面,而是会换成十二珠的红玉金龙冠。
  但那是立后才有的,赵寂纳妃,她即便只穿一身浅红也无人敢说什么,甚至,先帝有一次纳妃,竟是连当日上朝的冕服都没换,便将人接到了宫中。
  因此,赵寂这边将太常寺那边催的这样急,倒有些出乎朝臣的意料,明明先前不愿成婚的也是陛下,如今要纳妃了,非要办的比立后还隆重的也是她,真是叫人看不懂。
  好在如今国库丰盈,也禁得起陛下如此胡闹。须得知道,单只一件帝王喜服,便得点缀宝石、珠玉、犀牛角、象牙。。。。。。取的是坐拥天下之意,为了合这意境,又要细细绣出万里江山图、要有腾飞的龙,还要有相随的凤,如今的陛下是个女子,那该不该将一龙一凤换成凰凰于飞,又是一番商议。
  总之,便是这样一件喜服,就得耗费千金,比之帝王祭祀时所穿的冕服,也没有多少的不及了。
  除了帝、妃的喜服,还有各位太监、宫女、杂役、侍卫的衣衫,这些也都得换,得换成喜庆的颜色,此次实在仓促,即便不能从头到尾都换一身,也得在每个人的袍服上点缀一点红,这样才算不慢待了帝王。
  这只是袍服,此外还有饰品、吃食、甚至于辇车也是要装扮的,此外还有祭告祖宗的仪式、各处宫殿的装饰、给各位大臣的赏赐、给子民的喜饼。。。。。。赵寂终归是第一次成婚,这些到她纳妃那一日都是要有的,不过,此刻她只是在和卫初宴悄悄成婚,那些东西,没有也只能没有了。
  左右两人都是高兴的,也都只讲这当做此生——也是前世至今生——的唯一一场婚事来办,她们二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个地方出了差错,直到双双饮下了合衾酒,又有几位自民间寻来的可爱小童压了床,又吃了床上的莲子、花生。。。。。。一切流程走完,两人绷着的精神才算松开,屋中只余她们两个时,她们两人看着对方,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柔软,某一刻,她们不约而同地笑出来。
  赵寂说:“如今你已算是我的媳妇儿了,唤声妻主来听听。”
  卫初宴便说:“妻主。”
  她答的这样快,眼眸含春、温柔似水的模样,令得赵寂一瞬间有种奇妙的、她才是乾阳君的感觉。
  赵寂笑着一点头,漆黑双眸中罕见地透出一股沉稳来:“好媳妇儿。”
  卫初宴又道:“可我们是一同拜的堂,也未刻意分出一个嫁娶来,所以你也应当唤我一声妻主才是。”
  被陛下唤作“妻主”,想一想就。。。。。。。总之就是很令人期待了。
  赵寂咬着下唇,本想耍赖不喊,但是触及卫初宴满载笑意的眼神时,她鬼使神差地喊了:“妻主。”
  卫初宴于是也学她,夸了一句:“好媳妇儿。”
  赵寂笑倒在床上,也不嫌那些枣儿咯了,她自床的这边滚到那一边,又骂卫初宴:“你怎么这么笨,连句话也要学我?”
  卫初宴难得在这种事情上聪明了一回:“你说的话好听。”
  赵寂遂又滚回她怀里,娇娇地掀开衣袖给她看:“那些枣儿花生的,都好硬,将我咯的青紫了。”
  卫初宴看了眼她娇嫩肌肤上的淡淡印子,虽然知道那远远及不上“青紫”的程度,也还是十分“认真”地给她吹了吹,又揉了揉,一边还提醒她:“你的发钗掉了一支。”
  赵寂这才想起来自己此刻是个什么打扮,她摸了摸自己沉沉的脑袋,感觉到好像有好些钗饰都歪掉了,顿时捂住卫初宴的眼睛不给她看了。
  卫初宴就笑:“即便滚了一下,也仍是很好看的。你今日好看极了,怎么样都好看。”
  赵寂仍然捂着她的眼睛不肯松手,但是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还有心情笑:“看来往后要多给你吃些甜枣。”
  卫初宴抓着她的手,问道:“此中有什么说法么?”
  赵寂笑的更大声:“许是方才你吃的那些枣儿的甜留在了口中,令得你今夜说的话也甜了起来,我想要经常听见你这般哄我,自然是想多喂你一些枣儿了。”
  卫初宴知道她又在逗自己玩,遂不与她多说了,只是抓着她的手,想要把自己的眼睛解救出来:“你乖一点,坐在一旁,我来与你卸妆。”
  她说的自然,仿佛面对的不是执掌人间的帝王。
  她要赵寂乖一点。
  赵寂好像也很吃她这一套,在她面前心甘情愿让自己变得幼稚一些,但是她放开卫初宴的手时,仍然嘴硬地说了一句:“今日我们都成婚了,你日后便不能总是这样对待我了,要将我当做你亲亲的妻子才好。”
  卫初宴笑着说好,仔细地给她将那一套沉重的头饰拆下,拆完她的,又坐到镜前拆自己的,赵寂跟了过去,在她后边“帮忙”,赵寂是很像做好一些的,奈何赵寂自己从来不需要做这些,只会将卫初宴弄疼,卫初宴忍了几下,还是揪住了赵寂的手,将她从后边扯到怀里圈住了:“乖——坐好来,你只需在这里陪着我,便完全足够了。”
  她想说乖乖的,但是想到方才赵寂不让她再这样说,她又很辛苦地将说到一半的字咽下去了。
  赵寂此刻倒真怀疑先前卫初宴是否吃了什么灵药了,否则,怎么对待感情一向笨嘴拙舌、平时舌灿莲花却连个情话都不会说的人,今夜却频频冒出裹蜜的话来呢?
  她甜甜地坐在卫初宴怀里,安静看着她有条不紊地将一切都拆下,直到和她一样,除了脸上刻意弄的浓艳的妆容外,只余了一头素净的青丝。
  方才有那么一头奢华的饰品压着,那妆容也显得很华丽的,但是此刻那些没有了,赵寂便发现,她还是喜欢看卫初宴素净的模样。
  她还毫不掩饰地说出来:“你现下的模样,丑丑的。我竟娶了个丑媳妇回来。”
  其实,卫初宴的底子摆在那里,即便是这等成婚用的浓妆,也应当是不丑的,偏生赵寂就故意要这样说,说了,她还毫不畏惧地与卫初宴对视。
  她自己没发现,她今夜有些闹。
  卫初宴却看出来了,她看出来赵寂的兴奋。
  “后悔了?”卫初宴看着赵寂脸上与她一般无二的妆容,却觉得赵寂这等灿若玫瑰的人,最是适合明妍的妆容,因为,无论怎样的浓妆也遮掩不住她的光芒,甚至会让她显得更灿烂迷人。
  她看到赵寂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于是也绷住了,一本正经地同她道:“既是后悔了,现下我们还未洞房,妻主若想反悔,此刻还是来得及的。”
  她笑吟吟地看着赵寂,眼中的沉着十分令人着迷:“你想退婚么?”
  赵寂恨恨掐住她的脸颊:“洞房?你敢说我们没洞房过?卫初宴,你的良心都给狼叼走了!”
  她状似凶狠,但是下手是极轻的,卫初宴都没感觉到疼。
  卫初宴把她抱在怀里,带她去洗脸卸妆:“妻主说的是,我的良心是给狼叼走了,给一头奶狼叼走的。她现下吃掉了我的心,我自然是记不得洞房了没有了,你骂我也没用了,得去她那里,将我的心拿回来给我才好。”
  赵寂凶道:“既是给叼走了,便是她的了,绝不会还你的了。”
  说着,她脸上被卫初宴一个湿帕子罩住,想凶又凶不出来的样子,的确像是一头奶狼。
  卫初宴给她将妆都卸了,又把自己打理好,装作无奈道:“那要怎么办呢?我确实是不记得了呀。”
  赵寂把她扑到床上:“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她扑人扑的顺手,卫初宴本来还笑着的,忽然之间却僵住了。
  “疼,疼死了。赵寂你下来!下边的花生咯的我好疼。。。。。。。你快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左思右想,在这里大结局也很不错,适当的留白,对不对?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大势
  十月; 齐帝纳妃; 齐史有记:(晏丰)三年; 帝出孝期; 又一年,方纳妃,二妃四嫔,从始终。
  是年同月; 匈奴犯边,驻守在边疆的死囚营闻风而动,与之交手,锉其锋锐; 令其败走。此战; 唐棠杀敌二十; 伤敌无数,故而得免罪身,出死囚营; 入西军; 此后参战数次; 时有立功。
  这一年的年底; 边界战火纷飞,大齐军队与匈奴交锋数次,各有胜负。
  战火一直持续到来年的二月。
  原本在匈奴这里看,他们只是到了深秋,例行“收集”粮食罢了。怎料去岁秋日齐军一反常态; 疯子一般迎战他们、追击他们,匈奴是马上民族,腰间挎弯刀、嘴里嚼粗肉,打起仗来凶性十足,齐军虽训练有素,但他们已过了上百年的和平日子了,和这种日日操练的民族一交锋,便能看出不足,是以匈奴人虽少,却也暂时和边军打了个平手。
  匈奴原以为齐军只是像往年一样象征性的打上几场,轻蔑又轻松,但很快,他们发现齐军不肯退,正步步向草原逼近。匈奴王庭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紧急在各部族调集了军队,和齐军你来我往的,单论伤亡,齐军多些,可是匈奴人少,即便以一换十,他们都觉难过,况且也只是能够以一换二呢?
  “这支齐军十分阴损,专钩马腿,儿郎们没了马,就和没有爪牙的野狼一般,只能任人宰割,憋屈的很!单于,这样下去,我们劣势尽显,恐不能做长久之争。”
  为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匈奴王庭已发动了数场会议,各部族的首领都聚集在一起,听候可汗差遣,然而即便如此,仍然挡不住从前线不断传来的坏消息。
  “唉,我早说过了,大齐如今不似从前了,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我们早该约束族人的。”
  “你这说的轻巧,不去打草谷,我们冬日吃什么?”
  正商议着,几个部落有了口角,这样的情形隔几日便会出现一次,人们都习惯了。
  如今围绕在匈奴身边的,是两个问题。一是有些部落认为这场战争那些侵犯齐朝边界的蛮横部落带来的,他们要求这些部落多出兵力、多出粮草,否则他们不愿为其的错误承担责任。二是匈奴禁不起这样的消耗,原本匈奴能够偏居一隅、生生不息的缘故在于,匈奴生的高壮、个个又马术精湛,又是游牧民族,若遇战事,走便是了。曾经齐朝也并不是没有同匈奴打过仗,可是匈奴动不动便深入草原几百里甚至上千里,齐朝军队追不上,而不追之后,过不得几月,匈奴又跑到边境骚扰。
  种种无奈之下,大齐才制定了与匈奴和亲的战略,每隔数十年,送去一位宗室子并大量物资,换得数年太平。
  但如今却不同了。
  匈奴经过这些年的安逸,有许多部族已仿效齐朝边民在水草肥沃之地扎下了根,若说要走,已不是那么好走的了,况且现在的齐军粮食充足、精神饱满,已不是开国时那种疲惫而又穷匮的状态了,齐军又是出了名的步兵强劲,这样追击下来,即便匈奴骑马快,可齐军坚毅啊,他们在追击匈奴的时候,也将战线一步步往前推,眼看着,将匈奴逼入荒芜之地了。
  匈奴被逼的太紧,忽然想起了和亲的这条路,令人也不由叹一声,风水轮流转。
  于是这年三月,匈奴的使者来到了边关,表达了想要同齐国和亲议和的想法,消息传入长安,齐帝拒了。四月,齐军以精兵二十万,集结于谷郡,歼敌两万八千,此战唐棠为先锋,大胜后,唐棠领兵追击匈奴,追出两百里而归,路上俘虏、杀伤残兵无数,令匈奴闻“唐”字而丧胆。
  此役齐军损兵五万二。
  六月,匈奴再遣使节来齐,欲再议和亲之事,又被拒,匈奴遂掠袭齐国北边三郡,齐帝命前将军唐棠领精兵一万,追匈奴而击之,未果,遂连破四部落,俘虏千人而回。
  九月,匈奴内部主和派与主站派分裂,老单于忧虑而死,其子主战、其女主和,故王庭分裂,东王庭由其子继承,西王庭则被其女承袭,草原上忽而有了东西两位单于。
  东单于继续率军与齐争锋,西单于则又遣时节去齐,齐帝遂感念其诚心,与之订盟,同其结亲,西单于于是火速将亲妹送往长安,一同而来的还有千匹骏马。
  赵寂要的便是这千匹骏马。
  她继续与东单于打仗,然而虽然时时有斩获,匈奴却一直未曾灭绝,甚至仍然与齐国互有胜负,很是顽强。
  唐棠因在与匈奴的战争中频频立功,被封为车骑将军,因匈奴仍未全灭的关系,仍然驻守边关,无故不得回朝。
  唐府如今是一门双将军,也达到了寻常武门权力的顶峰。
  所谓一荣俱荣,唐家与卫家是干亲关系,当年唐棠有难,卫家老爷和夫人的奔走,众人皆看在眼中,如今唐府势盛,卫初宴的地位便又巩固一些。
  “近日接连收到几本请朝折子,吴王、赵王、楚王。。。。。。皆上书请求来朝,想必是见到我们大败匈奴,感觉到不安了。”
  是个雨天,黑云坠在天空,赵寂的心情却很晴朗。她在御书房中同卫初宴说话,将一堆折子指着给她看,书房外则候着数人,都是一会儿要被召见的重臣。
  卫初宴自然不会上前去翻看皇帝的折子,她粗略想了下:“算一算时间,诸侯王们也有六七年未来朝觐了吧?”
  “是呀,我即位起这还是头一遭。父皇在世时倒是多些,不过出了中山王太子的那件事后,诸侯王也只是来朝觐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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