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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底山河,因你存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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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来你别不识好歹!”祝佳兴指着盛来的鼻子说。
  盛来“哦”了一声,点点头,“那如果我就不识好歹了你能把我怎么办?”她眼里带着浓浓的戏谑。
  “你!”祝佳兴对她感到又气又无奈,完全不知道能怎么办。
  盛来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就看着她无可奈何的样子,心情极好地开口:“其实我还挺期待的。不过,今天看来是没机会了,下次记得让我看看啊!”说着就转身,不再理会祝佳兴。
  而也是在转身的这瞬间,盛来脸上的轻蔑展露无遗。
  陈笛自然是看见的,“你激怒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发现了,盛来在处事的时候,行为言词多为偏激激烈,固执得令人头疼。
  “我高兴啊!”盛来眨了眨眼睛,“难道这不是最大的好处吗?”
  陈笛:“口舌之快很重要?”
  盛来点点头:“有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辱之!”
  这的确是她的作风。
  陈笛对她的做法感到不可理喻,想开口教训两句,又听见盛来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刚才录音,等会儿给我一份。”
  “你怎么知道?”陈笛微微惊讶,她是有录音,但没有跟任何人讲过。
  在最开始小路上遇见祝佳兴和楚程的时候,她就按下了录音。要让一个人彻底消失在娱乐圈,那必须要给公众拿出最有效的证据。既然遇见楚程,这么有机会的事情,陈笛哪能轻易放过?
  “猜的,你聪明怎么不会想到?”盛来语气带着笃定。
  这样的盛来,的确很细心,也很……让人担忧。
  慧极必伤,不是不无道理。


第98章 
  陈笛点点头:“有; 但不会给你。”
  “为什么!”盛来瞪圆了眼睛:“我拿着肯定比你能更好利用起来!”
  陈笛头疼不已; 她就是因为担心盛来所谓的“利用”才不想将自己手中的录音交出去; 谁知道这姑娘还会闹出什么别的事情来。
  陈笛不再跟盛来讲话,但是盛来等不到她的回答却变得暴躁:“嗳; 陈笛,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不想。”陈笛说。
  盛来忽然一下就站在原地不走了; 陈笛感觉到手上传来的阻力时; 微微沉了沉脸色:“你又想做什么?”
  盛来挑着眉看着她,脸上简直就是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你不给我我就不走了!”
  这模样,就是笃定陈笛拿自己没办法; 才这么嚣张。
  陈笛一双眼沉沉地盯着身后的人,两人之间似乎有难以明说的安静。
  差不多就在这样的气氛里,陈笛和盛来对视了几十秒; 谁都不让着谁的架势。最后动手的那瞬间,一切似乎很突兀; 又很符合事态发展。
  意见相悖; 又僵持不下的时候,动手是最快的也是最有效的解决方法。
  陈笛动手速度很快,盛来反应也不慢。
  在阻拦陈笛的攻势的同时; 盛来还不忘记揶揄两句:“陈笛你这是不是太阴损了?一言不合就动手啊!你有没有人性啊!我好歹还是你老婆啊!你知不知道你这算是家暴啊!”
  陈笛没被盛来这时候荒诞的话给影响; 出手的动作依旧又快又准,盛来伸手去挡,小臂上被陈笛打了好几拳,她痛得皱眉; 暗骂陈笛没一点心软出手太狠,可也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不是陈笛的对手,迟早要被制服。
  “啊喂,等等!我投降!”盛来大喊着说,“我投降!卧槽,你怎么还不停下!”
  陈笛的确像是没有听见盛来的声音那样,出手依旧不拖泥带水,不说招招毙命,却也是没一招留了情面。
  “晚了。”当陈笛一掌横劈在盛来的侧颈那一刻时,她才淡声说。
  盛来还想狠狠地瞪着她,可是当脖子旁边传来剧痛的那瞬间,她就只觉得眼前一黑,再然后,还没说出来的咒骂也随着意识淹没在黑暗中。
  在盛来倒下的那瞬间,陈笛伸手揽住了她的细腰。看着路灯下闭着眼睛终于安静消停下来的小姑娘,陈笛发出一声叹息,眉宇间也露出了压抑许久的愁色。
  这样的盛来,她是真有点束手无策。
  将人从学校带走又耽误了一点时间,到酒店时,时间已经不早。
  陈笛将盛来放在床上,她是不想终止盛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可现在这样子,她对另一个说不定会随时出来的盛来感到忧心。
  极端的人总是会在不经意间伤害到别人,可是她家的那个小姑娘,可是从来都不愿意伤害任何人的。
  忽然一下,陈笛有点看不清未来的路,她揉了揉太阳穴,正准备跟从前的老同学联系一下,另一道手机铃声已经先在她的耳边响起来。
  是盛来的电话,杭爱打来的。
  这么晚的时间,盛来却一直都没回寝室,杭爱又些担心。
  “喂,我是陈笛。”接起电话,陈笛先开口说。
  电话另一头的人像是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似乎还愣了一下反应了一段时间,而后才开口问:“陈,陈老师?您好啊,我是杭爱,那个,那个我就想问一下来来是不是还在您身边?这时间有点晚,我们大家都有点担心呢。”
  如果可以的话,杭爱是不想跟陈笛这样单独讲话的。就算是没有照面,就这样隔着一条电话线,可是吧,这还是不影响她自己在面对陈笛本能的畏惧。
  有的人就是这样有本事,就只是听着声音,也让人觉得畏惧。
  陈笛“嗯”了一声,“她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你们先好好休息吧。”
  “啊?”杭爱脑子里瞬间想到的是在陈笛面前的小粘人精盛来又要去做什么羞羞的酿酿酱酱的事儿,想到自己现在的举动说不定是打扰了两人的好事,不由脸一红,“那,那陈老师你别忘了明天早上我们还有训练,来来嗓子可不能坏啊!”
  陈笛皱眉,看着现在乖巧地躺在自己床上的盛来,这睡梦里不会激烈叫什么梦话的盛来应该不会损害嗓子吧?
  “嗯,我知道。”陈笛回答着说。
  杭爱交代了时间和地点后,也不敢多跟陈笛再讲话,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徐莹莹凑过来:“怎么样?来来怎么说?在哪里?”
  “啊,她啊,我们这边瞎担心呢!她在她老婆那里,今晚还不回来了……”杭爱说,“不过,也好,我还以为她是遇见了楚程,啧啧……”
  “今天晚上的事情闹的有点大了吧?谁把楚程打成那样啊!真是勇士!我本来以为也是来来和她老婆,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像啊,如果是她们动手的话,那个在现场的祝佳兴肯定早就闹起来了,怎么会半点风声都没有?”赵芝一边修剪着自己的指甲一边说。
  “我也看见祝佳兴那样子了,不过感觉有点怪怪的,听人形容这一次楚程受伤是特别严重那种,按照她的脾气和性子,怎么没有直接跟上医院去?而且回来后还这么安静,简直不符合科学啊!”徐莹莹补充说。
  杭爱甩了甩脑袋,她也想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
  “管他呢!反正现在那老色鬼被打了我就是开心!至于是什么人动的手,肯定是上天派下来的天使!”杭爱龇了龇牙笑嘻嘻开口说着。
  而现在她口中的那个上天派下来的天使正睡在酒店的大床上。
  陈笛将盛来的手机关机,她坐在床沿上,看着睡梦中的盛来,终于伸手,在女孩子的脑袋上轻轻地揉了揉,带着万般怜爱。
  怎么可能不心疼?怎么可能真的狠心伤害她?就算是当时真不是自己熟悉的小妻子,可到底也是盛来,动手的时候,她也觉得疼。
  拿了急救箱,陈笛将盛来的衣服袖子撸起来。看着上面已经变得有淡淡的淤青的痕迹,眼里情不自禁露出一抹心疼,她拉着盛来的手臂,朝着上面吹了吹。
  找到活血化瘀的药水,陈笛倒在掌心里,替盛来抹上,揉开。
  “对不起啊。”她轻声说,即便现在她知道盛来什么都听不见。
  “不该打你,可是那时候我也没办法,你不听话,我又想将你带回来,是我不好,等你醒来,任由你再欺负好不好?”陈笛将药水给盛来擦好后,又替她将衣服袖子放下来,把她纤细的手臂放进了被子里。
  定定看了几分钟在睡梦中的女孩子之后,陈笛这才转身,给她拉上房门,走到了客厅里。
  从前大学做社团活动的时候,她有认识一医学院的女生。大约因为大家都是中国人,彼此之间关系比一般同学要亲近很多。只不过后来对方接着在国外读研,而那时候陈笛忙着回家处理家中的各种大小事务,又备考西城的研究生,联系渐渐的少了下来。
  不过这些年联系虽少,却也没断下来。
  两人的工作都不轻松,自然不会像是学生的时候那么空闲随时随时能见面联系。
  “哈罗?陈笛?”对方接起电话,似乎觉得有点诧异。
  陈笛笑了笑:“嗯,是我。”
  “惊喜啊,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那边怕是半夜了吧?”对方声音放松了许多,“有事儿吗?”
  她们都不是客套的人,平常一般都是邮件联系,但现在陈笛这样打电话,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嗯,是有事。想问你最近有没有时间,我这边有个单子需要你帮忙。”陈笛说。
  “哈哈哈,你还不知道我吗?时间肯定是没有的,这预约都已经到了明年五一节,但是我这个人吧,有钱,就好谈。你说说,我看看我敢不敢兴趣。”
  “你常价的三倍,怎么样?”陈笛问,她知道想要请人回国是一件有点令人为难的事儿,这点钱也是应该的:“机票全包,酒店你看看你想住哪里,都行。”
  “啧啧,我有点好奇,你这是想做什么?你这是帮人问还是什么情况?你别说你脑子有问题啊,我可不相信!”对方笑了笑,声音里带着点探究,毕竟是做了四年的校友,平常时不时都会聚在一起那种,后来日常也会用邮件联系,她还真没想到有一天陈笛会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找到自己。毕竟,她们之间的工作,是真是风马牛不相及。
  “我妻子,她最近状态不太好,想要请你回来看看。”陈笛坦白开口。
  这话却是让电话对面的女子有瞬间的手忙脚乱,直接将手边的水杯都打倒了,“啊喂,陈笛?!你结婚了你都不告诉我!你这是哪门子的朋友啊!”
  陈笛:“……”重点是这个吗?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她有点想穿过网线过去看看对面的女子脑子里现在究竟装着的是什么,“普宁,你到底有没有时间?”
  被叫做普宁的女子在那边哈哈哈大笑起来,丝毫没有因为觉得自己这时候好似将陈笛激怒是什么大事儿一样,开口道:“你看你都急的不回答我问题了,那肯定没有时间也要有时间啊,万一陈大老板找人端了我们家的医院可怎么办?那我上你家蹭饭吗?不过我说真的,你什么时候结婚?你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好歹我手里还有一个大红包,这份子钱你都想替我省下来?你这是不是对我太好了一点?”


第99章 
  陈笛听见这话不由就笑了; 似乎心情好了一点:“婚礼的时候哪能忘了你?不过今天这话我可是记住了; 到时候你要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普宁:“啥?还没办婚礼?好哇你; 陈笛我看错你,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炸我?”
  “哪能?”她当然是很想尽快告诉所有人自己的媳妇儿就是盛来; 只是……陈笛愣了一下又笑着说:“家里的小领导不想要这么快举行婚礼,我爸那边可是催得不行; 只是小领导不愿意那肯定就要依着她的意思啊……”
  “你爸居然也同意?”普宁惊讶; 跟陈笛相熟这么多年,对于陈董事长她当然也有一定的了解,像是现在这种结婚的大事; 那位有点固执的小老头竟然也不反对推迟婚礼,她是真的觉得惊讶。
  “说出来你还可能真不信,如今在我家里; 我是最没有发言权的人,家里最有决定权的可是我老婆; 我爸他简直对那小姑娘喜欢得不行; 只要小姑娘说这时候不愿意举办婚礼,那肯定就办不了……”陈笛说着这话,语气里倒是没有一点点的不高兴; 相反的; 好似还很开心,因为这家里盛来做主,所以挺开心。
  另一边的普宁则是听得有点目瞪口呆,对于陈笛说的这些话感到惊诧极了:“真的假的?我还以为你陈笛无往不利所向披靡呢; 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被人管?不过这样的话,那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普宁有点感兴趣,将电脑屏幕关掉,站起来在办公室走了两圈,按照陈笛刚才的描述,应该是过得挺幸福的姑娘。
  “精神分裂,受不了刺激,受到外界刺激时候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这可能就要你自己过来亲自看看,而且另一人格很固执,也很偏激,所以我觉得太危险,又不太放心别人,所以想请你帮帮忙。”陈笛看了眼卧房的门,开口说着。
  普宁很快重新坐回到位置上,回到电脑桌面,打开一个文件看了两眼里面的日程表,然后说:“这样,我月底就回来,先来看看,顺便看看你家的小领导是什么模样。我还很好奇,什么样的人能收服得了你!”
  陈笛:“很可爱的小孩子,以前我学生。”
  “啊?那个什么遥什么的女孩子?卧槽,那你也下得去手?你这也太禽兽了!陈笛,我看错你了!”普宁那边大喊一声,这样子可跟她的外形看起来不怎么相似。
  “不是。”陈笛很快否认,甚至脑子里这时候连遥松音的面孔都不曾划过。
  “啊?那还有谁?幼齿啊!你禽兽啊!”普宁啧啧称奇,像是陈笛这样的人结婚就已经让人很惊讶了,结果还跟一个小姑娘结婚,就更让人觉得惊奇。“不过你是不是对不起别人,所以现在人家才不愿意跟你举办婚礼?我听着你口气,好像你本人还挺期待?”
  “你来了见了面就知道了,我之前是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不过结婚是她自己有主张和打算,到时候再说吧。”陈笛想到盛来的那点小心思,不由觉得心头软软的,她家的小姑娘只不过是不想要那么让别人觉得她拖了自己的后腿,拼命上进想要变得厉害,就是这样的盛来,她真的很难不爱。
  普宁点点头:“得了,我听你这讲话,就知道这肯定是你心尖尖上的宝贝儿。放心,我说月底回来肯定回来。不过你记得最好事先跟她沟通,不然到时候她不愿意配合消极治疗就浪费时间了……”
  “行,那我现在先把定金打给你。”
  “别了,我来看看再说,钱嘛,你给肯定是跑不掉!”普宁笑嘿嘿说着。
  结束了这通电话,陈笛返回卧室,坐在床边上看着在睡梦中的女孩子,身影隐匿在黑暗中,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陈笛就将盛来叫醒。她还没忘记昨晚杭爱对自己的嘱托,今天早上盛来还要去参加一个训练,既然楚程不在学校,只要盛来还想继续去参加,她就没道理去阻拦。
  “来来,起床了。”陈笛伸手轻柔地将跟前的人摇醒,开口低声说。
  才从梦境里醒来的女生在睁开眼的那瞬间,眼中还带着浓浓的迷茫,睡眼惺忪又可爱极了。
  像是现在这样,盛来睁开眼,还用手揉了揉眼角。对于自己第一眼看见的陈笛,她似乎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陈老师?”
  站在一旁的陈笛在听见这声称呼后,脸色终于缓和了许多。
  知道叫她陈老师而不是陈笛,那就是她家的小姑娘了。
  “睡醒了吧?睡醒了就赶紧去洗漱,等会儿我送你回学校。杭爱说你们今天早上还有个那什么训练是不是?想去的话就要赶紧,时间可不多。”陈笛说。
  盛来一听,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面色一惊,赶紧从床上一下跳下来,冲进了旁边的洗浴室。
  一边刷牙,盛来一边还不忘记含含糊糊地询问:“陈老师,我怎么在这里啊!”
  陈笛依靠在门口,抱着自己的双臂:“不记得了?”这话她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很快,她反应过来冲这里面的人笑了笑:“那就别想了,昨晚很累,今天起来感觉还好吧?”
  这话是陈笛故意在引导,果然很快盛来就有些红了脸。
  不过这种红脸只是暂时性的,盛来想要回忆起来昨晚的所有有点不可能,但是毕竟是一个人,努力回想,还是会想到某些特定的片段,不然为什么每次当她感到特别气愤又无处发泄的时候对方就会出来,就因为在感情上两人算是有共鸣的。但就也只是这些片段,就足够让她脸上的血色在霎那间退得干干净净。
  当盛来白着一张脸看着陈笛时,陈笛就知道有些事情变得不太好了……
  果然——
  “陈老师,她是不是来过?”盛来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那些淤青,她皮肤很白,每次不小心磕磕撞撞,就算不是什么严重的大事儿,但身上显现出来的青肿看起来就会很可怖。如果昨晚只是自己和陈笛,那怎么解释自己手臂上的这些淤青?何况,脑子里还有一闪而过的关于另一个人的记忆?
  盛来也讲不出来现在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陈老师,你跟我说说,昨天到底……怎么了?我做了什么?”她在看着陈笛的时候怔怔的,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直到陈笛走上前来,一把将她搂抱在自己怀中,她没有回抱住跟前的人,双手还垂在自己的腿边,像是没有灵魂一样,用着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道:“陈老师,我该怎么办啊!”
  她不是想要故意给人添麻烦,也不是想要故意变成那副模样,但是她控制不了,自己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无能为力。
  “在我身体里,是不是住了一个恶魔?”盛来低低地说着。
  回应她的,是那只横在她身后的纤细柔软的手。
  陈笛一点一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安抚,又像是怜爱。
  “这怎么会是恶魔呢?跟你没关系的,傻瓜啊!”陈笛声音里也掩饰不住的心疼,她知道现在自己的小妻子又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她自己身上。如果可以的话,谁想要这样的分裂?
  盛来眼里像是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目光也没有焦点,就随意落在了虚空的某一处,“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呢?那就是我啊!我做了错事啊!”
  在陈笛怀里,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就是自己的过错来着……
  这样的盛来,陈笛看了更心疼。
  “那咱们下次就去看看医生好不好?我们把那个坏蛋盛来赶走好不?”陈笛顺势试探着提出这个建议,她一边观察着盛来的表情一边继续开口道:“不过这些你不愿意的话我们不去也行,还是先说说现在的事儿吧?还想去学校吗?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那我们就先不要去,请假也是可以的。”
  两人都知道,请假这两个字只是很委婉的说法,其实就是退出这个比赛的意思。
  陈笛在等着盛来的回答,她知道这需要一点时间,毕竟这是盛来一直以来都为之奋斗的东西。让盛来在这种时候选择放弃,是有点残忍的。这就相当于将她从前的努力都扔掉,付之东流。
  盛来眼里闪过纠结,她不知道。想去,却又很害怕。害怕自己无意间就伤害到别人,害怕自己变成了那个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不知道如何自处。
  “不然,我们试试好吗?既然是想做的,那就去尝试一下,不管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但好歹我们是有过体验的?坚持到不能坚持的时候,我们再离开,好不好?总不能给自己留下遗憾啊!”陈笛见盛来很久不开口,已经猜测到盛来脑子里是有想要为了别人的安全着想想要放弃。总是背负着命运奇怪的枷锁和抱负的人,会过得特别累,她不想看见盛来这么累,“不要怕,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你躲在我背后不就好了?老婆,你看行吗?”
  陈笛最后一句带着打趣的语气,她将盛来从自己怀里拉出来,伸手在面前女孩子的脸上硬生生拉出了一个笑脸的弧度。
  她陈笛的小妻子,没道理活得这么憋屈难受,负重什么的,交给她一个人就好。
  盛来本来还无神的眼睛里,在听见陈笛这话时候,几乎是瞬间有水汽云集在一块儿,然后,化作泪水,簌簌流下。


第100章 
  谁会想要负重前行?又有谁想负担着自己的重量再肩负别人的重量再在人生的路上行走呢?
  谁活着不累啊!
  盛来不是不是明白; 就是因为太明白; 所以如今在听见陈笛的声音的时候; 忍不住痛哭出来。
  “我有什么好?”她无法控制地抽动着自己的鼻子闷闷地问,这道声音不大; 就像是质问自己一样,但陈笛却还是给出了她答案。
  “哪哪都好; 我老婆在别人眼里就算是有千般不好; 那在我眼里也是万般好。不然,你看,你如果不好的话; 我会娶你做老婆吗?”陈笛捧着她的小脑袋,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
  “骗子!”盛来小声说,明明心里很难过; 但是现在还是忍不住在听着陈笛这话时笑了出来。她哪里不知道自己其实远远没有陈笛形容得那么好,可是现在却不想辩解。
  那就假装一次自己真的值得被陈笛这样对待吧。
  陈笛揉了揉她的头发; “别的骗你;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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