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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底山河,因你存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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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喜欢齐胸襦裙？婉娘湿身款？”杭爱怀疑地朝着阚瑟瑟的胸部看了看，暗忖道，这么平，能撑起来襦裙吗？
阚瑟瑟：“不不不……” 她一脸菜色疯狂摇头，同时手指在古筝的琴弦上拨弦，“铮铮”的声音传出来，带了指甲的声音就要清脆很多，“我平常比较喜欢绣春刀里面的飞鱼服，腰间佩剑那种。”
“我靠！”杭爱瞬间脑补，“那好像是有点帅！”
阚瑟瑟只是微笑，没有接话，默认接受了她的赞扬。
古筝的手法很多，阚瑟瑟现在行云流水地弹拨了一曲《山外小楼夜听雨》后，在收尾的时候，手指还悬在琴弦上，偏着头看着盛来，眼里尽是笑意：“怎么样，还行吗？”
行！当然行！盛来已经鼓掌，“好听！”
阚瑟瑟从前听见过不少的赞扬，甚至身边还有朋友劝说她以后上大学的时候可以走艺术生的专业路子。不过现在听着盛来对自己的肯定，她心里有种奇异的满足。
别人对她称赞的时候她可能会说“哪里哪里，其实没那么好”，但现在换做是盛来，她除了觉得开心之外，心里一点也不想要像是对别人那样客套地说没那回事儿，潜意识，她喜欢听见盛来对自己的赞扬。
哪怕，就只有两个字。
好听。
她的声音，像是她说的话那样好听。
而这时候杭爱还沉浸在对阚瑟瑟穿飞鱼服的幻想中，她坐在阚瑟瑟身边：“如果你是小哥哥，我现在真的就立马倒追你！天啊，你知道我大二的时候的梦想是什么吗？想着我喜欢的小哥哥跟我一样喜欢汉服，然后穿情侣装去逛漫展！然后一起参加榕城每年举行的中国传统民族服装节日啊！可是……没有小哥哥，我就默默地入了LO坑和JK制服……”
盛来笑出声：“不是小哥哥也可以倒追啊！”
杭爱疯狂摇头，“不不不，好看的小姐姐都是留给小姐姐的，我这么丑，还是让小哥哥把我收走吧！”
谁也没注意到，就在盛来说出那句“不是小哥哥也可以倒追”的时候，坐在一旁抱着琴的阚瑟瑟眼睛飞快地上抬看了盛来一眼，眼角溢出笑意。
闲扯到此结束，马上要上台，盛来和阚瑟瑟从前还没有过任何磨合，现在在台下的时候还是需要练一练。
盛来是天生好嗓子，明明年纪不大，但在当时唱《旧日今时》时，声音里就是带着一股满满的是历经过世故的味道。而在随着阚瑟瑟手下的这一曲《山外小楼夜听雨》时，却又是另一种味道。年轻的声音，但是立马塞满了不应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忧愁和寂寥，怎么形容这样的声音呢，很空灵，但听着又让人觉得很落寞。
一曲和完，杭爱坐在旁边作为第一个听众，开口道：“你唱着这首歌让我觉得有点难过，还哭不出来那种……”顿了顿，杭爱又道：“啊啊啊，我的来啊，你唱的也太好听了吧！感动！喜欢，啊啊啊，妹子，我发现你这古筝也可以给我伴奏啊！”
盛来看了阚瑟瑟一眼，只是抿唇低笑。而阚瑟瑟还挺一本正经问：“你唱什么？”
“《瞬き》，你听过吗？”杭爱一脸期待。
阚瑟瑟：“……”
盛来：“……”
“我们可能不是一个次元，听过，但是不会弹。”阚瑟瑟老实回答。
“那我们加个微信吧，万一以后我唱的还是有你会弹的呢！而且……”杭爱冲着盛来的方向挤了挤眼睛，“你也可以加我们来来的微信啊！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不用了，我已经加了她，来来的微信。嗯，我是阚瑟瑟。”
杭爱还在低头看着手机很认真扫描二维码添加好友，正嘀咕着：“都加啦？真快啊！”然后正准备修改备注的时候，发现对方的微信昵称就明明白白地写着“阚瑟瑟”三个大字的时候，顿时抬头，再想着刚才耳边那句自我介绍，杭爱震惊了……那吃惊的小表情可逗，“哈？what？你是谁？你是阚瑟瑟？卧槽，真的？”
“假不了。”阚瑟瑟看着还很淡定。
“卧槽，你这是故意追来我们来来的现场？你这是对我们来来有意思？”杭爱语出惊人……
作者有话要说： 抓虫
《瞬》是春茶小姐姐唱的……如果有小可爱喜欢的话可以去听听~
然后这个配角呢，外形什么的是按照我自己喜欢的描写的！虽然，感觉很多让金主大大不太吃短发中性丝带儿，but，我觉得很好看啊啊！有的小姐姐，那种短发（不是很短！）真的很，很好看……
第19章
“来来。”阚瑟瑟卷了卷这两个字，低头勾唇笑了笑，复而抬头又看着坐在自己身边脸上还很不好意思又带着点恼怒的盛来，笑意更深：“没有，巧合而已。”
她真也只是路过，而且也没有想到随手扶住的那个人就是盛来。
盛来看着杭爱，她这时候自然是注意到身边人的目光，本来还觉得没什么的，但现在被杭爱这么一打岔，她微微不自在，也不敢再跟阚瑟瑟对视，“小爱你胡说什么？”
杭爱嘻嘻一笑，飞快添加了阚瑟瑟的微信开口说：“我这不是觉得因为看着你们刚才弹唱觉得还挺合适嘛！琴瑟和谐？哈哈哈，琴歌和谐也行啊！反正你也是单身嘛！瑟瑟，你单身吗？”
阚瑟瑟低头拨了拨琴弦，“嗯？”她没正面回答，“怎么？你要做红娘？把来来介绍给我吗？”
这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叫人有点听不出来究竟是调侃还是别的什么。
杭爱伸手托着自己的腮帮子：“啊，这个嘛，我想想啊。长相嘛，我感觉那天见的小姐姐也好看，但是不知道那个小姐姐会不会弹古筝，但这不是重点，重点人家有钱啊！不过你嘛，现在能解我们来来的燃眉之急，好像这比有钱更重要？好纠结哦，我也不知道该把我们来来介绍给谁……”
盛来冷不丁地忽然听见杭爱在耳边提起陈笛来，她脸色忽然白了一下。
不过也就只是那么一下下变了脸色，很快恢复正常。
阚瑟瑟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居然还从杭爱口中听见了一个似乎还不得了的大秘密，还有别的小姐姐？她本来没怎么放在心上，别的不说，就自己的条件，她还是觉得自己挺优秀。至少，在喜欢谁的时候，她会很用心。但是在看见盛来在听着杭爱的话的时候，本来还挺正常的脸色忽然一变，虽然好像只是片刻间的事情，但她一直在观察着盛来的神色，还是被她捕捉到。
“哦，看来我还有竞争者？有点怕了！”阚瑟瑟笑着说，只是眼底却没什么笑意。“不过来来这么好，有别的小姐姐追也很正常，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可能是最好的，毕竟，我会弹琴啊！至于说爱，等到表演结束再讨论也不迟？”
她不给盛来拒绝的机会，手指在琴弦上一拨，又是选曲的前奏，一边在弹曲时还一边对盛来说再合音一次。
练习的时间没太长，很快在杭爱上去后不久，也轮到了盛来。
在上台前，盛来去洗手间沾了点水在鼻子里，来榕城已经好几年，但对这里的气候仍旧不怎么适应。冬天太干燥，在户外的时间太长，一呼吸的时候，鼻子里有点止不住觉得难受。
盛来刚沾了水收拾整理好，准备离开，这时候隔间里有人出来。
洗手间里人来人往的很正常，盛来本来也没注意到出来的人是谁，可对方的样子实在是有点让人无法不注意，盛来多看了一眼，登时惊讶。
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开始跟自己闹了不愉快的刘冰洁，这时候会在洗手间里跟自己撞在一块儿。
只是现在刘冰洁的样子真有点惨，那一头像是火烈鸟的头发这时候像是一只被霸凌后的火烈鸟，像是鸡窝一样乱成了一团。而且额头上似乎还有伤痕，看起来很是狼狈。
在盛来发现刘冰洁的同时，对方也看见了她。
现在的刘冰洁可没了开始面对着盛来的嚣张跋扈，而是像霜打的茄子，这时候看起来情况可一点也不好。
“你……怎么这样了？”虽然很讨厌刘冰洁推杭爱和自己时那嚣张的样子，但现在盛来看着对方似乎像是被谁欺负了一样模样，而且看着还被欺负得很严重，她秉着人道主义关心了一句。
哪知道刘冰洁在听见她的问话后，本来有些瑟缩的眼眸里这时候陡然出现一抹浓浓的怒火，她是想要像平常一样对着盛来爆发，可是在嗓子眼里的那些恶毒的咒骂这时候忽然卡住，而盛来在同时听见了阚瑟瑟的声音——
“来来，你好了吗？马上该我们上场，快一点。”
阚瑟瑟这时候抱着琴，靠在洗手间的门口，看着洗手台前的盛来，同时，也看见了在盛来身边的刘冰洁。看见刘冰洁的时候，阚瑟瑟有点意外，不过再看见对方像是调色盘一样的脸蛋时，她有点好心情地笑了笑。
那笑容，落在刘冰洁的眼里，她默默地垂下了自己瞪着盛来的那双眼睛，身体有点发抖。
“刚才没注意，摔了一下。”
这是刘冰洁在回答着盛来之前的问题，而最开始卡在嗓子眼里的话，已经给被她自己吞下了肚子里。
妥善保管。
盛来虽有些怀疑，毕竟摔了一跤就能成这样的，那小脑该是有多不发达啊！不过刚才那句随口的关心已经是她最后的极限，对本来心里就没什么好感的人，她也算是仁至义尽。
“那你小心点，祝你成功。”
虽然，看着现在刘冰洁上翻着的嘴皮，这说话都挺漏风的……本来唱歌音就不太准，现在还漏风，盛来也不知道刘冰洁这样还会不会上场。
当被叫号时，盛来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跟阚瑟瑟一同走到了舞台上。
第一次站在这么大的舞台上，下面还有很多同样的参赛者，说不紧张可能有点不可能。
但就在盛来觉得挺紧张的时候，这时候本来在旁边放琴的阚瑟瑟忽然快步走来，然后飞快地捏了捏她的手心，又转身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没有一句话，只有一个飞快细微的动作，在这瞬间却有点奇异地安抚到了盛来不安的心。
表演很顺利，盛来保持着一贯的水准。而这首本来就很安静的歌，在阚瑟瑟的伴奏里，似乎添加进了一抹别样的宁静。有雨声，但雨声也能很安静。
“我独酌山外小阁楼，窗外渔火如豆
江畔夜风拂柳，诉尽离愁
当月色暖小楼，又是谁在弹奏
那一曲思念常留
那一曲思念常留
……”
现场的音响效果还算不错，盛来带着静谧和几分歌词里能表现出来的愁绪的声音也传得挺远。
刚好有路过的这条街的好些车辆，在等前方路口的红灯时，还有特意摇下车窗张望的路人。
陈笛也算是路人，高景行正在车里给她汇报最近的工作进展，可当耳边传来隐隐有点熟悉的声音时，她叫停。
高景行有点不解地看着她：“陈总，是预约的时间不对吗？可行程表上……”
陈笛摇头，她今天出来时自己开车，还是那辆拉风的阿斯顿马丁。没任何交代，在高景行疑惑的目光中，陈笛打着转弯灯，把车停在路边。
她视力很好，这么远的距离，还是将舞台上的人认出来了！
第20章
那天吃饭的时候，陈笛是听见盛来身边的女生说什么一歌唱比赛还是什么的，她本来就没太放在心上。做明星什么的，在陈笛看来是有点……不务正业。尤其是不久前知道盛来凭着那样的高考成绩，明明可以进入国内的一流大学的理工科系的专业，但是最后她居然选择了一冷门还挺不正经的专业，陈笛现在的眉头皱得更深。
盛来大学的时候选的居然是录音艺术什么音响导演专业，陈笛觉得她这就是在浪费自己的才华。她在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俨然忘记了自己从前在跟盛来和遥松音补习的时候，总是拿着笔杆子敲打着盛来的脑袋，说她脑子不灵光，像个榆木疙瘩。
从车上下来，陈笛直直地朝着舞台的方向走去。
高景行这时候抱着文件夹，简直是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
“陈总，我们现在是要去见酒店的高层管理，上个礼拜的时候，您约了他们这时候开会。”
“我知道。”陈笛回答说，但是脚步却仍旧没有停下。
高景行在后面跟着只想骂人，你知道你现在倒是停下来啊！内心MMP，但是面上还是笑嘻嘻，今天可是周一呢，第一天上班还是要保持好心情的，不然最后被陈笛气死的人还是自己……
“陈总，现在我们不去公司，在这边来做什么？”
高景行看着周围这些穿着常服休闲装的年轻男女，而自己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里面职业装，在这群看起来活力四射同时又有点傻气的年轻人面前，简直太格格不入。
“找人。”陈笛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周围很吵嚷，高景行差点没听见。
找人？找谁？
高景行记得自己跟陈笛才来这榕城没多长时间，现在来这里找谁？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还有几分郁闷，高景行跟在陈笛身后，走到了舞台后面。
当看见陈笛的身影停下来的时候，高景行也随着停下了脚步，看着前面出现的人。
怎么说呢，高景行在这之前就只见过那个叫做盛来的女孩子一次，但是就只是那么一次，还很短暂甚至没有一句话的交流的那次见面，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她一眼就看见了在人群中的那个穿着浅粉色的羽绒服看起来气色还不错的女孩子。没有别的原因，因为对方真的很好看。上一次看见在病中看见即便是看起来病态都好看的盛来，这一次在阳光下，看着面色红润跟身边朋友微笑的盛来，只觉得更好看。
五官深邃又不失精致，并不是特别圆润的脸庞，脸很小，双眸狭长，轻描过眉毛，是很温柔的浅棕色，即便是黑发，可因为她本身的皮肤很白，这样的眉色也不会显得有任何突兀。不算特别高的个子，但也绝对不矮。就扎着长长的马尾，头发微卷，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看上去很精神。
是个好看的姑娘，纤薄，像朵花。
盛来下台后，就被杭爱抱住。身边的朋友显得比她自己还激动：“啊啊啊！来来，太好听了啊！我这是第一次听你在现场唱歌啊！炒鸡温柔的声音呢！喜欢！我是你粉丝！”
盛来：“这算是商业吹捧吗？”
杭爱立马就对着天上竖起了三根手指头：“真情实感，我发誓！”
盛来就笑了，她转身对开始在舞台上轻轻的捏了捏自己手心的阚瑟瑟微微一笑，别人对她的好、那些无言的关心，她一直会记得很牢，不会忘。
“阚瑟瑟，今天中午一起去吃饭吧？有时间吗？”
“来来，拜托啊，能不能不要这样带着人家的姓氏一起叫啊！多生疏啊！瑟瑟，你是说是不！”杭爱先不满意。
阚瑟瑟抱着琴，“嗯。”她点头。
盛来又一笑：“好吧，我的错，所以中午的时候我请客啊，你们谁都别抢啊！”
“那是必须的！”杭爱跟着高兴：“这次海选你这名额肯定是稳稳的！走吧，我们提前庆祝！”
阚瑟瑟只是看着盛来轻笑，没讲话。
盛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在舞台上的时候，阚瑟瑟捏着自己手心的时候，她除了安心之外，没有别的任何想法，可现在被阚瑟瑟这样看了眼后，开始比她捏过的手心，开始有点发烫。
一阵风吹来，盛来不由打了个喷嚏，她不好意思地伸手揉了揉鼻子，结果这一揉，身边的杭爱就尖叫出声——
“啊！来来，你流鼻血啦！”杭爱手忙脚乱从自己兜里找卫生纸。
盛来猛然意识到这时候鼻子里忽然一下热乎乎的，从上台前就觉得很不舒服的鼻子，这时候终于造反，然后在现在爆发……
对一辈子都不怎么流鼻血的人来说，看见别人流鼻血都是一件恐怖的事儿。但对于经常流鼻血的人来说，可能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盛来自己还没慌，结果身边两人先慌。
阚瑟瑟几乎没怎么见过身边的人这样流鼻血，没经验，“你先望起来仰头，我这里有纸……”
阚瑟瑟想去拉住盛来的手，结果在这时候，一道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走来的人影，一手推开她：“让开。”然后，一手按住盛来的脑袋上，“低头，仰着做什么？”
那是一道瘦高的身影，穿着质地极好的深灰色的大衣，现在一手拿着卫生纸按在盛来的鼻子的下方，“去卫生间先洗洗。”
可盛来站着没动，陈笛现在心情不怎么好，伸手招来还站在原地没动的高景行：“你过来，给她背琴。”
被点名的高助理：“……”谢谢，她也是个柔弱不堪的小女子！
盛来仍旧没动，阚瑟瑟在一旁反应过来，觉得不太对劲儿，她反手按在陈笛的胳膊上：“不管你是谁，麻烦让让。”
这是跟盛来和杭爱讲话时那种随性完全不同的口吻，带着警告和认真。
陈笛本来还想喊盛来，但是这时候，看着按在自己手臂上的这只手，在手指关节上纹着狮子的手的主人，心里一阵莫名反感：“这话应该我对你说。”
陈笛刚说完这话，就感觉到身边的盛来轻轻地挣脱了一下，从她的另一只手里，盛来自己手里拿着卫生纸，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你怎么来了？”盛来对现在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陈笛表示疑惑和不解。
第21章
陈笛：“路过。”
盛来再一次躲开了陈笛那只朝着自己伸来的手，她有些戒备地看着面前妆容无一不精致的女人：“既然是路过，那停下来做什么呢？偶遇也遇见了，你现在应该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做吧？我这点小事还是能自己处理的，不用麻烦您了，陈老师。”
她还是像是从前一样叫她陈老师，好像她们之间的关系也就还停留在最初的那几年，只不过是家庭教师和学生的关系而已。除此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那些喜啊爱啊，恨啊怨啊，都是没有的。
唯一跟从前不同的是从前还躲在门背后看着站在楼梯上气势十足的陈笛的她眼里的崇拜、欢喜和爱慕没有了，她把自己的过去的那些小心思不知道是藏起来还是丢掉，眼里只剩下淡淡的疏离，如果说还有别的什么的话，大约就是一个学生对老师的敬重。
“盛来！”陈笛没想到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小刺猬将身上的刺全部竖起来，当着外人的面儿，对向自己，“你还闹？我已经说了不让你回去，你这又算是在做什么？看看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有前途吗？这是什么？海选赛？大冷天的，就站在舞台上给人又唱又跳？从前我是这么给你做的职业规划吗？”
陈笛是个做事既有目的性和前瞻性的人。当年在对盛来和遥松音做补习的时候，顺便还根据这两人的性格做了初步的职业规划。像是盛来这样的性格，挺胆小懦弱，可在重点的在很细心，虽然脑子不是特别灵光，不过成绩总是还能稳定在班上的中上，再努点里，其实可以选择做内科医生。
而且学医的时间比较长，可以趁着在学校的时间好好磨一磨她那性子。
没现在现在盛来这性子似乎是跟从前有了不小的差别，可却不是陈笛喜欢的。
在陈笛看来，现在的盛来就像是一个处于叛逆期的孩子一样，在自己提出什么意见的时候，盛来第一次反应就是反对，并且还朝着自己最不愿意看见的那个方向发展。
盛来伸手捏着自己琴包的带子，在听见陈笛现在这话后，眼里似乎有一颗星滑落，里面的光芒好似也跟着变得暗淡了许多。
没想过要把自己的梦想拿给别人看，她就站在原地，不讲话。
像是对峙一样，跟陈笛面对面站着。
就在盛来等着陈笛接下来的不分青红皂白的批评时，忽然这时候她的手腕被人拉住。
惊诧之余，她手里那张差不多快要被血浸透的卫生纸被人拿了去，同时又被塞进来一张干净的卫生纸。
是阚瑟瑟站在了她身边。
“你傻啊你，还愣着站在这里做什么？我们先去洗手间，流了这么多血，回头可要好好补一补。”阚瑟瑟就像是没感觉到此刻落在自己身上那尖锐的目光一样，拉着盛来就要朝里面走去。
可是还没走两步，陈笛已经挡在了她们跟前。“她应该跟我走，你让开。”
对于眼前这个短发手指上还有各式各样的纹身的女子，陈笛不知道这是盛来在什么地方认识的人，不过注意到后者也背着一把琴，直接将阚瑟瑟也归为了“不务正业”的一类人中。
“这位小姐，重点不是来来应该怎么做，而是她想要怎么做。你不能将你的意愿，强势强加给她身上，不是吗？然后现在也请你让让，不论是来来想要跟着谁走，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给她止血吗？”阚瑟瑟语气也冷冷的，毫不示弱地看着陈笛。
其实她跟陈笛差多高，不过现在陈笛穿着高跟鞋，看上去是比她要高出那么一点。
但这一点，也不影响阚瑟瑟对对方讲话的气场。
硬碰硬什么的，她一直……无所畏惧，不知所畏。
最后一句话的确是重点，陈笛侧身让开。
她倒是想拉着盛来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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