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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的女人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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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听得呆呆的。她被禁足在房中,脚上戴着冰冷的镣铐,对于外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世子可有问起过我?”郡主那里没有指望了,蝶儿便将所有未达成的心愿寄于涉世未深的世子爷。
“你可别再找死了,若被郡主知道你想打世子爷的主意,啧啧~”环儿咂巴着嘴,“看在咱俩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会替你多烧些钱纸的。”
“怎么?你不去向郡主告我了?”蝶儿冷笑。
“都是苦人家出来挣条活路的,无依无靠前路无着,你我都是可怜人,何必再相互为难呢?”环儿不是任人欺负不作声的性子,但也绝不是有害人之心的人,蝶儿世子院骂她的那番话她这些日子也加倍报复回去了。“我都将你房间的炭换了好炭,哪像你似的,主子抬举你下就找不着北了。”
“我还以为是厨房炭没了……”蝶儿嘀咕着。
环儿坏笑着道:“你要闻惯了烟味,我再给你换回来便是了。那炭也就用来烧烧炕,正经做饭也是不用的。”
蝶儿以前只在郡主跟前伺候,对于旁的杂事一概不知。
“这炭挺好的,你别换了。”蝶儿的气势弱了下去。
细想来,环儿对她确实不坏,反倒是她挑事的时候比较多,把环儿气急了环儿才用计让她吃了些苦头。但无论怎样每日三餐从没误过点,洗澡水是环儿打来的,换洗衣服是她带出去洗的,甚至连她的夜壶痰盂之类的东西,也是环儿帮忙带出去的。
而环儿很少抱怨过活脏活累,只是爱常常气她。
“所以你也安分些,甭难为我。你以为我只伺候你一个没别的事了不成?”环儿跷着腿嗑着瓜子,示好般地将手中的小果碟冲蝶儿挥了挥:“要不要?”
“不用了。我再肆无忌惮地吃下去,来年开了春只怕没办法见人了。”蝶儿伸手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有种孕育着一个小生命的错觉。“以后房间我自己打扫,不用出屋便能做的事我都帮你做了。”
环儿有些小感动,但仍嘴硬道:“帮我?你可真有脸说。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事,谁帮谁?”
☆、050
用了晚膳; 灵阳被人伺候着沐浴去了; 锦阳这才能与怜月在东次间单独说说话。
怜月情绪已经稳定下来; 慢慢回忆起方才的失态; 便向锦阳道:“奴婢该死,哭脏了郡主的衣裳。”
“衣裳脏了洗干净便是。倒是怎么瞧着我来便哭了?”这是怜月第一次主动抱她; 锦阳能感觉到怜月对自己的信任与依赖。若不是时局紧张,锦阳此刻便想冲去玖阳宫中再将她打一顿; 但这次不会手下留情了。
怜月揪着衣袖; 耳朵通红的没有接话:“您怎么突然入宫了?”
“突然有种不安的预感; 便急急忙忙来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锦阳认真地对怜月道:“皇上下了旨; 灵阳公主也说了; 你以后不必再进宫。所以,好好呆在我身边,有我在什么也不必怕。”
怜月有种安心感。她看着郡主在烛火下带着光晕的小脸; 郡主望着她的目光很深情,她的心突然漏了两拍; 怜月旋即扭开脸; 不敢再看郡主。
她能查觉到自己在慢慢沦陷。她只能依附于郡主才能活下去; 而郡主对她又那样好,她便是铁做的心也总有化掉的一日。皇上今日放过她也是因太妃娘娘看重郡主,怜月明白,她能平安无事其实都是因为郡主对她有几分喜欢。
“郡主,我是您第几个喜欢的人?”四下无人; 灯火朦胧又暧昧,怜月突然迎上锦阳的目光,直愣愣地问道。
锦阳有些吃惊怜月突然聊起此事,这个问题比怜月的拥抱来得更突然,她在心里琢磨着怜月此刻在想什么。怜月开始在意这种事,证明……证明怜月对她动了情。
怜月虽无霁妃娘娘饱经苦难后的城府,但对于感情的直截了当还是一样的。
“唯一一个。”锦阳笑着道。
怜月放了心。哪怕不是最后一个也足够了。她不敢奢望郡主会一直喜欢自己,但她需要在郡主心里有一个特别的位置,比如第一个喜欢的人这种。这样即使郡主日后抛弃她,好歹念着特别的情分不会过分为难。
“我呢?是你的第几个。”锦阳托着腮,凝望着双眼无神,在打着什么小算盘的怜月。
“第……”怜月中了锦阳下的套,回过神来后气得哼哼着说不出话。
“怜月姑娘,公主殿下请您去琴房。”有小宫女来传话。
锦阳起身向怜月伸出手:“走吧!”
***
皇上陪太妃并嘉王妃用过饭,见天色已很晚了便辞了太妃起驾回宫。
再度路过清晖宫时,隐隐听到一首舒缓的曲乐传来,像有人在耳边低语似的。皇上阖目听着,渐渐起了睡意。他已多日不得好眠,躁郁不安的心在曲乐的轻抚下竟平静了下来。
“停!”皇上对公公道。
“陛下要去看灵阳公主吗?”公公问道。
此时曲子突然停了,皇上便又挥手道:“走吧!”
常合殿内,公公递了纸笺与上了墨的笔,递与皇上道:“陛下!”
若皇上需某位妃嫔侍寝,便会把那人之名写于纸上,公公会在纸的背面补注上日子,这些纸会集结成册送往内事府建档。
皇上拿着笔犹豫不决。
公公小心地提醒着:“贤王妃在常合殿暂居着,要不要……”
皇上用利若刀锋的目光看了公公一眼,“不是让你把她撵走吗?”
他当年占有贤王妃时的心理有几分病态。贤王是二皇子又最得父皇宠爱,生母位列四妃之一且母家势盛,贤王虽无心,但不代表他背后的势力无意。
母后病故后他被交与如今的太妃娘娘王氏抚养,要不是太妃用些手段弄倒了贤王之母,他那太子之位能不能平稳坐到登基之日真的不好说。
他对太妃格外孝顺是有缘由的,太妃为了他不愿有嗣,甘愿不再侍寝先帝。母子二人又携手并肩战胜了许多人,才能有今日的地位。
继位后先平外乱,再除内患。忠王逆反找死成了走得最早的一个,贤王虽什么也没做,却成了第二个走的。皇上去吊祭贤王之时,在灵堂后的屋子里与贤王妃行了事。
那日满堂皆白,贤王妃身上所着的孝衣被他扯得破破烂烂,那一日成为了胜者的他,站上了至尊之位的他,在羞辱贤王和与弟媳交/欢的禁忌的快感之中,达到了极乐。
他后来回味起那种滋味时便会去找贤王妃,可无论贤王妃极力配合也罢,佯装不愿也好,他再找不回那种感觉。后来甚至拉着贤王妃去了贤王的陵墓前,还是没能体会到那种极乐之感。
天下早已是他的了,御贤王遗孀不仅不能再带给他羞辱贤王的快感,反倒让他背负上了道德的枷锁。
公公不再敢提贤王妃,便问道:“那陛下今夜还是宿在常合殿吗?”
皇上点了点头,而后道:“把灵阳公主传来。”
他还惦记着在清晖宫外听到的那首曲子,若早知女儿灵阳精通曲艺到这个地步,他也不至于多日无眠了。
灵阳与锦阳把酒言欢,两个小姐妹喝得似醉非醉,怜月初愈不宜饮酒,便在一旁弹着琴助兴。
“锦阳。”灵阳不雅地打了个酒嗝,打完嗝才慢慢腾腾地伸手捂嘴。
锦阳嫌弃地看了堂姐一眼。她并无半分醉意。以前不满十岁便被师父偷带着喝酒,师傅喝酒都是抱缸喝,哪像灵阳似的,拿个拇指甲盖大的酒杯也能喝醉。
“锦阳,你太任性了。”灵阳指着锦阳,借着酒劲把多年来的不满通通倒了出来:“宫里的姐妹,有几个没被你欺负过的?我们……”灵阳拍着自己的胸口,委屈地说:“因为你,我们成了别人的笑话。妹妹欺负姐姐,郡主打了公主,长幼有序呢?”
锦阳不觉得自己有错,公主也好,贵女有罢,大多被宠坏了。“你别喝了。”锦阳其实对灵阳有几分敬意,灵阳是个难得地体恤下人的主子,而且拎得清,看得上的人会百般爱护,看不上的懒得多瞧一眼。
怜月那件事,也是造化弄人。若换了任意别的人别的事,锦阳也不会与灵阳争抢。
“再喝明儿个头会疼的。”锦阳夺下灵阳的酒杯,替她斟了杯茶水,然后道:“往年锦阳有做得不对的,借此杯向公主殿下道歉。”锦阳喝干了灵阳杯中的酒。
“对了。还有这个,没外人的时候你从来不叫我姐姐,也就在长辈跟前与我装亲近时会唤声姐姐。”灵阳撑着头,委屈地说。“你小时候我还抱着哄过你的……唉……”
怜月一边抚琴一边暗自发笑。灵阳公主的醉态实在太可爱了,她一笑倒引起了锦阳的注意。
“别弹了。”锦阳轻声道:“手上伤才好了多久?过来吃些点心吧!”晚膳时应是灵阳公主同席的缘故,怜月一直拘着并未怎么吃,锦阳担心她饿了也不敢与清晖宫的人说。
灵阳公主撑着手的头突然倒了,锦阳忙伸手托住了她差点砸向茶盏的头。
“说是留你改曲谱,你不过替她试奏了一遍就睡了。”锦阳将灵阳扶于榻上倚着,接过清晖宫的宫人递来的褥子替她盖上。
灵阳独自和衣在榻上睡着,锦阳和怜月去了外间屋子说话。
没多会儿,跑进来一个宫女。“郡主殿下,皇上命人来接咱们公主去常合殿。”
锦阳知小宫女是不敢惊醒公主,可皇帝的旨意不是儿戏,“让公公等半刻,就说公主要更衣梳妆。风雪大,请公公们去偏殿用些热茶点心吧!”
锦阳起身进屋,走到榻前伸手捏住了灵阳公主的鼻子。呼吸不过来的灵阳挣扎着醒了,见人醒了锦阳命宫人递上热巾子亲手替灵阳净了面,“皇上唤您去常合殿。”
“父皇这么晚了唤我?”灵阳打着哈欠,意识还模糊着。
“公主快些的好,常合殿的公公等了有一会儿了。”锦阳拿衣服给灵阳披上,捉着她的手塞进衣服里。
“我去去就回,你和怜月早些歇息吧!我已差人给王府送了信。”灵阳公主出门前对清晖宫主事的嬷嬷道:“伺候好郡主和怜月姑娘,若是有人来咱们宫里挑事,马上来常合殿找我。”
灵阳担心玖阳和母后知她不在清晖宫,趁机来发难。玖阳还好,估计来了也是挨锦阳一顿揍,最怕的是母后。
***
“公主殿下到了。”公公向半闭着眼的皇上回话道。
“唔。”皇上睁开眼,灵阳被公公嘱咐过了,独自一人进的寝殿。
“坐吧!”皇上指了指一旁的琴案,琴案之上放着瑶琴。“听说你近日在习为你母后贺寿的曲子。朕今日回宫时路经你宫外,听了一小会儿,你那曲子似有宁神助眠之效用。所以这么晚了还接你过来,委屈你了。”
“儿臣若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福气。”灵阳还有些未散的醉意,舌头打了结。
皇上以为女儿是困了,无奈道:“困了吧?但父皇这些日子无一夜好觉,待我入睡你再回宫好不好?”
“儿臣不困。”灵阳坐直了身子,开始抚琴。
皇上听着是这个曲子,便在暖榻上躺下了。公公上前替皇上盖上了被子,暗暗松了口气,主子这失眠之症总算有了能克治的方子。
曲声悠悠,皇上有了丝睡意。
突然一个略显钝重的音刮过皇上的耳边,他忍着没有睁开眼,越往后听越不对劲,曲子是那个曲子,可韵味大不同。皇上越听越清醒,他腾地坐起身。
“曲子是这个曲子,但朕听到的那个稍有不同。”
灵阳问了父皇是何时听到的,得到答案后笑道:“那会儿我正与锦阳说着话,弹琴的是怜月,就是您今日从母后手中救下的那个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
抱歉更新晚了这么久~
☆、051
“那个丫头……”皇上因失眠而痛着的头更疼了。
那丫头若是灵阳宫里的人还好说; 偏偏已经给了锦阳。说来可笑; 因太妃的缘故; 他也有些怕嘉王府那个刁蛮任性的小侄女。若锦阳小孩子气的哭丧着脸去找太妃作主; 皇上没有在太妃跟前赢锦阳的自信。
太妃定会说:“皇上要什么没有?怎么还和小孩子争起东西来了?”
他能说什么?堂堂君王和一个小丫头片子抢东西确实不成样子,况且搁寻常人家锦阳得叫他声大伯; 他是做长辈的。
“奴才这便去把那丫头接来?”公公在一旁道。
皇上纠结着,而后道:“罢了。”他今日才让锦阳把人带回王府; 君无戏言。既然已知这曲子有助眠之效; 只消命琴艺精湛的乐人抚奏即可。
“送公主回去吧!”皇上对灵阳道:“灵阳你命人把曲谱抄一份送过来。”
灵阳走后皇上坐到案牍之前; “公公,磨墨吧!”他拿起边地大吏的来信; 叹息着。
今夜注定又是无眠的一夜。
***
锦阳不惯外人伺候; 怜月便服侍着郡主更衣。
“奴婢觉得,自己上辈子定是一生行善积了大功德,来世才能遇到您和灵阳公主这么好的主子; 还有霄姑娘。”怜月将郡主换下的衣裳挂到架子上后,细致地抚平了褶皱。
锦阳回忆起上一世的怜月……大功德?她虽爱怜月; 可平心而论; 霁妃娘娘好像伤天害理的事做得比较多……
锦阳顺着怜月道:“所以你这一世也要行大善; 下辈子才能再遇到我。”
怜月是真的不敢相信锦阳郡主是个不谙世事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这种让人羞恼的话张口便来,像是说过无数遍似的有种行云流水之感。
“郡主您都不害羞么?总说这种话逗奴婢。”怜月摸了摸滚烫的脸。
锦阳心想着,上一世被逗弄的是自己,几辈子要害的羞都给了霁妃娘娘。天道好轮回; 也该怜月尝尝那种滋味了。“这种程度就害羞的话,以后怎么办?”锦阳坐到床上,魅惑地舔了舔唇。
怜月羞得更厉害了。“您……今晚是自己是睡还是?”
“姑娘觉得呢?”锦阳已经翻身睡到里侧,给怜月留出了位置。
怜月有些别扭地脱着衣衫,准备睡觉,总觉得床榻方向有道灼热的视线投来,细望着她的一举一动。怜月回头看,只见郡主并未看她,而是已经钻进了被子里捂着头睡觉。
她放心地转过身。已经躺下的锦阳偷偷将头探出被子,望着怜月玲珑有致的背影,咽了咽口水。薄而轻透的衣衫轻掩着怜月的身体,锦阳不敢再看,在怜月转身之前又钻进了被子里。
她怕忍不住今夜便要了怜月。可她暗自鸣誓过,在名正言顺地娶怜月之前,她不会碰她,一切都留到洞房花烛夜。怜月上一世虽贵为妃,但妃也是妾,并未享过出嫁之礼。
上一世怜月缺的,锦阳都会补给她。她与怜月上一世虽相爱着,其实也是偷欢,所以这一世要更加正大光明。她不愿像母亲与太妃那样,分别多年,临了了才能在一起。更不愿怜月像别的贵女的爱婢一样,无名无分的做个主子的玩物。
至于如何娶,锦阳已有了打算。
“郡主?您睡着了吗?”怜月悄悄爬到床上,轻声问道。
锦阳突然掀开被子,一把将怜月拉到怀里,将头埋在怜月的胸前道:“现在可以睡了。”
怜月的手悬在半空,不知该放在哪里。小郡主紧紧抱着她,她若放下手,便也抱着锦主了。
犹豫了许久,怜月小心地放下手,轻轻拍着郡主的背。她不该想太多,明明自己什么也左右不了,想得再多又如何?安心伺候郡主,别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好在明日便能回王府了,离了宫中事非地,思月苑里的日子是平静祥和的。
怜月睡不着,趁着未灭的烛火,低头看着怀中的小郡主。郡主总爱缩成一团睡觉,平日里雷厉风行的人,到了夜晚却柔弱地像只受了伤的猫,蜷缩着独自舔舐着伤口。
她不知道夜夜惊醒郡主的噩梦是什么,可被噩梦折磨着是最痛苦的,因为逃不掉。
怜月心疼地将怀中的小郡主搂得更紧些,下巴轻抵在郡主的头顶。
锦阳闭着眼,感受着怜月的每一声呼吸,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感觉到了头顶上怜月的下巴,和怜月更紧的拥抱。锦阳盼着日日过得再快一点再快一点,让父王早日登基,让她快快长大。
***
蝶儿坐在床上,抱着团红线打穗子。这还是白天环儿新教她的,让她做些小玩意儿打发时间。蝶儿很用心,这是她打的第一个穗子,她想送给环儿。
算答谢环儿的一技之恩和这些日子的照料。
正做着,门被推开,蝶儿以为是环儿便笑着抬起头。
“银儿?”
银儿是三小姐房里的一等丫头,与蝶儿曾有过节。
一个多月前王妃赏了公子小姐们院里伺候的下人一批过冬的衣料子,王妃体贴,让大家自个儿挑喜欢的。
最先挑的是世子院里的宣儿姐姐,然后便是思月苑里的连花姐姐。其实论在王府的地位,协理家事的连花必然高过宣儿,但郡主嘱咐过,府中诸事以世子院为先。
连好与连圆两位名字虽是连字辈子但并不是奴婢,衣料用物也都是郡主特赏的,便没去领料子。
宣儿与连花挑了后,便是众院的一等丫头。大家欢欢喜喜地在库房前的院子里挑选时,银儿与蝶儿挑中了同块料子。
银儿入府早,是在王妃院里伺候过的人,本就瞧不上蝶儿平日嚣张无礼的作派。
而蝶儿当时正得郡主宠,也根本不把银儿放在眼里。谁不知道王府哪怕天大的事,锦阳郡主都能作半个主。张狂的蝶儿上去抢料子,银儿死不撒手,二人当时吵得难听打得难看。
后来还是管库房的嬷嬷赶来劝的架,而且最终把料子给了蝶儿。有的事大家不会明着说出来,但谁心里都知道,郡主与三小姐虽都乃王爷的女儿,却是不一样的。
银儿不计较那点料子,再是庶小姐院里的下人,这么大个嘉王府也不至于缺丫头点衣料子。但她咽不下那口气,郡主院里伺候多年的姐姐们,哪怕是连花,待人也客客气气的。只有这个连月,也不知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迷惑了小郡主,仗着主子的势在王府横着走。
“倒是许久没见到连月……哦,不。是蝶儿你了。”银儿幸灾乐祸的笑着倚在门框上。
她倒也不是有意来思月苑为难蝶儿的,她没那份闲心也没那个胆气。不过今日来思月苑还许久前借连扫的东西,听闻蝶儿被夺名禁足之事,趁郡主不在过来奚落两句。
“哼!”蝶儿冷笑一声低头打着穗子,没有理银儿。
“怎么着?像狗一样被拴着,就不会说句人话了?那你学狗吠两声来听听也行。”银儿笑得猖狂。她一直盼着有朝一日将“连月”踩在脚下,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样早。
“思月苑也是你这种满嘴喷粪的贱人能来的地儿?”蝶儿扔开红线团,冷冷地望着银儿:“要叫唤回你们院里去。三小姐也是倒了血霉,遇到你这种给她惹祸的贱奴才。”
“看来你是不知道郡主不在王府的事了。”银儿阴险地看了眼四周,然后拧起环儿打扫后靠在墙外的长柄笤帚。
“你还敢动手不成?”蝶儿心虚地扯了扯脚上的铁链子,链子的活动范围实在有限,真打起来银儿可以躲她不能,是要吃大亏的。
银儿提着笤帚,扬起来打向床上的蝶儿,蝶儿虽然拿起被子护着头顶,也被木棍打得哀嚎阵阵。
听到动静的环儿跑过来,只见银儿正用力地拿笤帚的木柄打蝶儿。
她冲上去抢过笤帚大声喝止道:“你这是干嘛?”
银儿是一等丫头,而环儿不过是个粗使丫头,连进屋伺候的资格都没有,她自然不放在眼里。“笤帚给我,与你无关的事别插手。”银儿伸出手,见环儿把笤帚藏到了身后,有些吃惊地问:“你忘了被她骂得狗血淋头的事了?”
“思月苑的人要打要罚也是我们郡主的事,轮不到你。”环儿看了眼床上死死躲在被子里不敢动弹的蝶儿,担心她被打出个好歹,便威胁银儿道:“还不快走!”
银儿被个粗使丫头吼叫驱赶,火更大了。“你真是反了,果然思月苑里的狗都比别的院里的主子尊贵。”
环儿逮着机会道:“好呀!你竟敢骂别的小主子狗都不如。连花姐姐!连花姐姐!”环儿一副要告状的样子,银儿也是被气得说了糊涂话,见环儿要告她便要上前捂环儿的嘴。
谁知环儿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跌在了地上,又哭又闹地大嚷着:“连花姐姐!银儿姐姐打人啦!”
连花听到环儿最初唤她的那声时便往这边赶了,来了只见环儿跌坐在地上,银儿站在她面前一脸凶相。
蝶儿把被子掀开一条缝,透过缝隙与坐在雪地上的环儿对视一笑。环儿笑罢抓起把雪揉在脸上,融化的雪像极了泪。
蝶儿忍不住躲进被子里偷笑起来,她是吃过环儿这种亏的。
☆、052
清晖宫的公公到王府时天色已很晚了。
嘉王在李侧妃房中正抱着全哥儿逗玩; 守门的婆子过来回话。
“王爷; 宫里来人了。”
“宫里?”嘉王因幼子而柔和带笑的脸立时严肃起来。“郡主还没回府吗?”
“禀王爷; 没有。”婆子有些局促不安。她站在屋外回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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