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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的女人们-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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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婵今日进宫比往常早了一些,刻意在宫门处与护国尉的属下闲聊了片刻,估算着路过月门宫时正好是未时三刻才动的身。
快走至月门宫时,她远远看到宫门是紧闭的。
一种失落感突然吞噬了她的心,虽然本就不该抱有期待。在门前停驻了片刻,她今日不必去常合殿,进宫只是为到月门宫看看,会不会有人在门后等她经过。
失望着正欲离去时,门嘎吱一声开了。
怜月独自站在门口,表情不似昨日热烈。“游司卫长。”公主与皇上共用午膳还未回来,怜月一直看着时辰,想问问游司卫长,要灭她口的是不是霄姑娘?若是,那游司卫长作为霄姑娘的人为何要三番五次地救她?
“娘娘。”游婵的心突然跳了起来,是真的一直在等她经过么?
怜月走向游婵,站在她身前仰头低声问道:“那日月门宫,您知不知是何人要置我于死地?”
游婵没料到怜月会问这个,顿了一顿。“卑职不知。”
看来是知道的。怜月不去听游婵所说的是什么,而是观察她的每一个神情,比如嘴角的抽动,恍惚不安的视线和突然短促的呼吸。“您救我的事,那个人知道吗?”
“卑职不知娘娘所指为何。”游婵不是不会撒谎,而是望着这样一双带着信任疑惑的水盈盈的眼睛,她做不到不动声色地撒谎。
看来是不知道的。所以游司卫长是冒险救的她,怜月感激地道:“谢谢您。”她果然没有看错,游司卫长是侠义之人,定是听闻申家小姐要害她才匆匆赶来的月门宫,否则哪有可能那么巧。
游婵很惭愧。她那日是来杀她的。“娘娘言重了。卑职奉劝娘娘一句,宫中险恶,以后请尽量跟在公主殿下身边。”
怜月感激地点了点头。她明白那些事游司卫长便是知情也不能相告,对她的这番嘱咐已是仁至义尽了。
“您多保重,马上我搬进公主府咱们见面的次数就少了。”怜月掏出一盒崭新的伤药:“我看您办差时受了好些伤,上次给您的药所剩不多,这盒请您收下。游司卫长之恩,怜月毕生难忘。”
游婵接过药,想着以后再难相见有些难受。“娘娘也多保重。”这样也好,以后不能再见,她定会慢慢放下的。不过是一时的悸动罢了。
锦阳怀疑自己看花了眼。为什么那两人又在月门宫前嘀咕?当她是死的吗?
☆、086
护国将军府; 申霄的房中。
秦道勉躲在衣橱内; 透过缝隙观察着外面的动静。短短几日; 他几乎躲遍了申霄房中的角角落落; 而让他堂堂皇子甘心行这等鼠辈之行的原因除了要留着命夺回父皇的天下,还有日日来此处找申霄的那位古家小姐。
不管是后宫宫妃还是京城贵女; 秦道勉什么容颜鲜妍的女子没见过?却从未见过古家小姐这样性子好的人。申霄对于古小姐的不耐烦甚至是厌烦是写在脸上的,古家小姐却总是微笑着耐着性子将申霄房中的琐事安排得妥妥当当; 忙完后识趣离开。
申霄不爱人进房伺候; 生活方式简直糙得可怕。
秦道勉躲在暗处呆呆看着。
古文乔与申霄正坐着说话。“听说霄儿你睡眠还是极浅?”睡眠浅应是申霄打仗时落下的习惯; 因要警惕着敌情。可如今回了京,睡眠那样浅醒得又极早; 人哪里熬得住?
今日的申霄恹恹的。她昨日才知道皇上为先帝宫嫔迁出宫一事下了新的旨意; 因行宫殿室紧张,锦阳公主自愿拨出公主府一部分屋宇供妃嫔公主们居住。
皇城附近并不止一处行宫,哪里就用得着公主府了?锦阳这么大费周章的不过是为了将吴怜月留在身边罢了。听说两人眼下在月门宫同吃同住; 眠宿在一屋之内。
如果锦阳与吴怜月形影不离,她要如何找人下手呢?
“霄儿?”古文乔见申霄似在凝神想着什么; 又唤了她一声。
“嗯。”申霄回过神。“表姨有没有喜欢过谁?”申霄这几日对古文乔的印象有好转; 自打古文乔来了; 把她院中的事安排得井井有条,让她省心了不少,她对于家常琐事实在没天赋。
古文乔便明白了,小丫头这是有心上人了。
橱中的秦道勉也不自觉地竖直了耳朵,可是却听不分明。女孩子说话都柔声细语的; 隔了老远又隔着橱门,根本听不清。秦道勉意识到自己在行偷听之事,臊得红了脸,这哪里是君子所为?
古文乔笑了笑:“有过。”
“为何没在一起?”申霄望向古文乔。以表姨的容貌人品家世,申霄虽然不想承认,不过实在想不到什么样的人能得到表姨的垂青还能不动心的。
古文乔回忆道:“说亲时相识的。我先对他有意,后来知道他心里有惦念着无法相守的人,便早早地了断了那份喜欢。你姨姥姨姥爷见我年纪渐大,又说了几门亲事,再没遇到喜欢的了。说起来已是数年前的事,现在能大大方方地与你提起,看来我是真的放下了。”古文乔低头浅饮,唇角露出笑意。
“那有何妨?”申霄不解。不过是喜欢过别人罢了,哪怕是娶过妻在她看来也是不要紧的。两个人一见定情而后相守终生的情况实在寥寥,大部分人总要跌跌撞撞寻寻觅觅才能遇上心上人。
古文乔摇头:“有过过往没什么,最怕的是放不下。他是那种会念念不忘的人,有时候不是你不好,而是出现得不早,或是不巧。”
申霄愣住了。她第一次想到,哪怕吴怜月不在了,锦阳是不是依然会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可惜她做不到表姨的洒脱,表姨知难而退,她却偏要试一试。哪怕,直到锦阳的眼前只剩下她一人的那日为止。
“我有公事需进宫一趟,就不陪表姨了。”申霄起身告辞。
古文乔也忙起身,主人不在院中,她也没有再留的理,便也回了梧桐院。申霄看古文乔走远了,叫过亲信低声吩咐道:“这两日风声不那么紧了,放三皇子出城。给他些盘缠,记得给唐阁老府上的银子。”
“要派人跟着吗?”
申霄道:“跟。他那孱弱身子遇上匪盗必死无疑,先命人监视保护着。”放三皇子出去是要他惹些小乱子给皇上添堵的,冒险捞出来的人如果轻易死了多可惜,而且没准有朝一日皇上命申家军平乱时二人还能在战场上碰面呢!
“还有。梧桐院那边紧挨着院墙,命人多留意着些,万一有不要命的醉汉飞贼闯入府中千万保护好古小姐。”虽然这种情况很罕见,虽然将军府的护院比大内皇宫还靠谱,像还人情似的,申霄不愿白白被人照顾,也想做点什么。
***
锦阳挥手叫停了身后伺候的众人。
她退后几步站在拐角处,暗中观察怜月与游婵的一举一动。锦阳想看看,若自己不出现,二人还要嘀咕多久,又会不会有更过分的举动。她上辈子为怜月心酸得够多了,而且那时怜月对皇帝还未投入感情,看眼前之景,分明是你情我愿,情意绵绵不忍离。
游婵接过伤药冲怜月作了个揖:“娘娘请回吧!”
怜月也怕误了游司卫长的差事,便又道了辞,转身进了月门宫。要合上门前,怜月站在两扇门扉间,突然道:“不管要害我的是何人,请游司卫长别再插手此事,没必要为了我拖累您。”
这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吗?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游婵心中又是一震。今日是来道别的,非要教她放不下吗?游婵定定地望着怜月,见她容色苍白面露担忧,心底油然而生一股爱怜之情。
直到月门宫的宫门紧紧合上,游婵还立在原地望了许久,半晌又看了眼手中的药,她掏出昨日所拾的绣帕,将伤药与那粒糖包在一起,仔细揣进怀中才转身离开皇宫。
这一切,锦阳都收在眼底。游婵举止间那呼之欲出的爱恋与不舍,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她该一刻不离怜月身旁的,只是母后与太妃走了,哥哥又在监察太子府与公主府的修建事宜,别的弟妹年纪尚幼,她若不去陪着父皇用膳,父皇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又没办法带着怜月一起去。外人眼中怜月仍是霁嫔娘娘,是先帝的女人,朝堂之上本就有父皇要占霁嫔为己有的谣言,她哪里敢在风口浪尖上把怜月往常合殿带。
然而就这一小会儿,用完午膳陪父皇说说话的功夫,怜月就偷偷与游婵相会。她明明昨日才叮嘱过怜月,因不想怜月对自己有惧意,不敢吼不敢凶不敢命令。锦阳茫然地转过拐角走向月门宫,她真的不知该拿怜月怎么办。
怜月心中还惴惴的,虽然游司卫长没有明说,但想杀害她的人十有八九是霄姑娘。她心事重重地走向偏殿,阿莱在她身后唤她也没听见,走入屋中合上门,院中小丫头们嬉闹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
怜月在想着对策。她不愿傻傻等死,可要怎样才能脱身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便是告诉公主,无凭无据的公主怎么可能相信呢?而且她以后要怎样再见灵阳公主?灵阳公主的父亲很可能是被她害死的……
怜月越想心越乱,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锦阳刻意在门外立了片刻,一进屋便用寻常语气问道:“可用过饭了?”她故意不提方才所见之事,想看看怜月会不会说。若是说了,说明二人之间还算坦荡,若瞒下了……锦阳的心揪起来。
“用过了。”怜月有些魂不守舍,答了话后又是长长的沉默,也不看锦阳。
“我不在的时候,可有人来过?”锦阳怕怜月不说,只得将话问到这个份上。
怜月怔了怔。除了游司卫长并无人来过,可若是告诉公主游司卫长来过,公主必定要问她们二人说了些什么。难道告诉公主她的好姐妹想方设法要杀她吗?怜月苦笑着摇了摇头。
锦阳的心冷了下去。强压着怒火脸上带着笑意道:“怎么听阿莱说游婵似乎来过?”
怜月先是一惊,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她真是被吓傻了,月门宫那么多人,游司卫长与她在门外说了那么久的话,怎么可能瞒得住。“嗯。一时糊涂忘记了。”
骗鬼呢!半柱香不到的功夫就忘记了?锦阳刚要动怒,看怜月脸色比昨日还要苍白,担心着连发怒也顾不上了:“是不是不舒服了?不许瞒我。”锦阳走到怜月身前,俯身伸手一探她的额头,冰得吓人。
“还说没事?我马上命人唤太医来。”锦阳直起身子要出门,发现手被怜月紧紧牵住了,挣脱不开。
刚才独在屋中的那段时间,怜月想了许多,要躲过霄姑娘的追杀只能离开京城隐姓埋名。可她舍不得公主。但是继续在公主身边呆着,总有丢掉小命的一日,到时便是有心也无命与公主相守了。
这么一想怜月便想明白了,能不能离京是公主说了算,要不要救她也是公主说了算。
“公主……”怜月正要开口,门外传来连花的声音:“公主,霄姑娘求见。”
☆、087
怜月握住锦阳的手渐渐松开了。这是她遇刺后第一次见申家小姐; 虽然心中已有答案; 她还是想再证实一下。
“霄儿来得正好。”锦阳想解除与申霄当日在嘉王府的误会; 也想顺便叫申霄管好她手下的人。忙转身迎了出去; 怜月也起身紧跟在公主身后,暗暗提醒自己不要露怯; 在危险面前怯懦是最没用的东西。
申霄刚走到殿前,就见二人一前一后迎了出来; 难得的是没有像往常那样牵着手或是挽着胳膊。“锦阳。”申霄走到锦阳面前; 亲昵地唤道。
这便是没有生气了。锦阳笑着上前轻轻抱住申霄; 嘴上嗔怪道:“还以为你生了气再也不愿进宫找我说话了。”
“怎么会呢~”申霄回抱住锦阳,“霁嫔娘娘。”回了锦阳的话后才客套地与怜月打招呼。与不同的人各说了四个字; 前后语气却是天差地别; 从极暖到极寒。
“霄姑娘。”怜月勉强笑了笑。
这一抱抱得有些久,久到申霄渐渐害羞起来。锦阳一向不爱与她亲近,今日也不是知是怎么的; 抱着她久久不撒手。若说是太久没见的缘故,以往她出征归京; 二人之间分别的时间更久。
锦阳故意的; 她在等怜月吃醋; 等怜月面露不快地提醒她。
可是抱了许久怜月也没说什么。怜月在看申霄,当她知道一些事后再看申家小姐,才觉出以前让她不安的那种感觉不是客套的疏离,而是切实的敌意。她一直觉得霄姑娘对她是笑里藏刀,今日似乎连笑也懒得装了; 霄姑娘看她的目光冷得骇人。
怜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境使然。
“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霄姑娘了。”怜月轻笑着道,然后定睛看着申霄的每一个转瞬即逝的细微表情。
“听说了月门宫之事,娘娘受惊了。”申霄与怜月之间隔着一无所知的锦阳。
这话语中哪里有一丝关切,明明是……遗憾!怜月攥了攥拳头,胸口因惊骇起伏得厉害。差点置她于死地的人就在三尺开外,而她似乎无处可逃。“不打扰公主与霄姑娘叙旧了。”怜月颤抖着躲去了旁边的屋子,她突然觉得申家小姐很可怕,再多呆一刻她怕自己会熬不住当场崩溃。
锦阳以为怜月吃醋生气,心里有些小开心,想紧跟上去哄人,刚走两步就发觉被申霄拉住了。“我刚来你就要走么?”
“不是……”锦阳担忧地看着怜月快速合上的房门。想想又作罢了,吃醋难过的滋味也该教怜月尝尝了,以后她再与别的人亲近时才能体会到自己有多心酸。
“有正事找你商议。”申霄心酸地看着锦阳随着怜月而去的视线,只得拿公事作借口。“咱们进去说话吧。”
申霄与锦阳闲话了几句公事,突然道:“听说你明日搬进公主府?”
“嗯。”锦阳点头。
“你也知我没什么姐妹……”申霄垂目道:“不知公主殿下府上可还有空置的屋子?”
“你便是不提我也会为你备下的。”锦阳大笑道:“以前在嘉王府也是特地给你留了屋子的,你想长住想短住都随你。怎么,想搬来与我作伴?”
“对呀,我一个人在将军府无趣得很。”申霄当然想长住,可是她必须要做太子妃,否则申家辅佐皇上便是白费力气了。但她开心锦阳这样说,公主府永远有她一席之地,这话申霄是当情话听的。
“霄儿,谢谢你还愿唤我作锦阳。”锦阳不想失去这个好姐妹,更不想与亲近的人因为身份差异的缘故疏远了,比如怎么也不肯叫她名字的怜月。
虽然她与申霄交好的最初目的是拉拢申家,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她真的把申霄当作唯一的姐妹。甚至有的事她不敢与怜月说,和申霄却是能说的。
“对了。有件事要拜托你。”锦阳差点忘了,“你手下那个游婵……”
申霄的心惊了一惊,担心派游婵刺杀吴怜月之事被锦阳察觉。“阿婵怎么了?”
锦阳哼了声气,话说得比较委婉:“她与我家怜月走得有些近,你帮忙提点她几句,别没事老往怜月跟前凑。”怜月看游婵的眼神充满了崇拜,看她的眼神却跟看小女孩似的。欺负她年纪小?看不起她个子矮?
“走得近?”申霄的心提了起来。
“咱俩是姐妹,我也不瞒你。二人避着我私下递东西说悄悄话呢!哼!”锦阳又想起不久前宫门口另她不快的一幕:“我知道你和申将军都器重游婵,以后你们要赏她东西看来要赏漂亮姑娘了。”
申霄低头饮茶不语。阿婵看上吴怜月了?所以才平生第一次失手的么?吴怜月也算有本事,阿婵身边主动贴过来的莺莺燕燕也不算少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她瞧上过谁。
“二人情投意合的话,锦阳你难道不该割爱成全么?”申霄笑着道:“强扭的瓜不甜。”
强扭?锦阳白了申霄一眼:“会不会说话?怜月就是一时糊涂,等她这阵新鲜劲过去就好了。”
申霄很想问问锦阳,她对吴怜月的新鲜劲什么时候会过去?只要锦阳愿意,她可以不做太子妃,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儿女情长之事不是旁人可以左右的,我会叫阿婵注意分寸。只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或许霁嫔娘娘心不在你这里也说不定。”
锦阳本来就还生着气,听申霄这么说更是憋闷。她想象过怜月会爱上别人,只是没想到来得这样突然,她不会放手,除了舍不得,更怕怜月将来后悔错付。
世上不会有人比她更爱怜月了,锦阳有这个自信。
“你也太瞧不上我的魅力了,她怎么可能心不在我这里?”锦阳笑着一挑眉。
申霄哪里敢瞧不上锦阳的魅力,她这么多年都被套得死死的。“我过几日搬进你府上住,明日听说许多妃嫔公主们也要搬去,你那里忙得很我就不添乱了。”
“好。”锦阳眼底有寒光略过。那些搬进她府中的人,也不知有几个能熬下来的。所以说自作孽不可活,报应总有到的一日,哪怕迟了整整一世。
***
游婵听唤进了将军府,到了大小姐院中没有见到人,便问守院的人:“大小姐呢?”
“在房中等您。”
游婵推开门,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杀气,却没有拔剑反击。一柄闪着冷光的剑从门后砍过来,剑锋紧贴着她的脖子停住了。申霄执剑从暗影中慢慢走出来,冷冷地望着游婵。“听说你与霁嫔走得格外近?”
游婵没有反驳,大小姐必是知道了什么才这样问,她狡辩也无用。
“承认就好。”申霄收起剑。她心里很难过,游婵的背叛比吴怜月的生还对她造成的伤害更大,游婵比她大许多,从小到大教了她许多东西。比如怎样识人用人,怎样在战场上活下来……
游婵要是在她爹手下一直做下去,现在少说也是一方大将了。为了申家,游婵在成为名将前抛开一切,从护国尉的小卒役开始一步步取得先帝信任,只为了申家在京城有个知圣意的人。
这样一个人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做出叛主之事。
不忠的人没人敢用,申霄离开月门宫时对游婵动过杀心。可是多年情义不是说忘就能忘的,申霄对游婵还是有些下不了手,而且白天文乔表姨的那些话让申霄想了许多。
她杀了吴怜月后,锦阳会不会更加放不下?岁月会美化人的记忆,她不可能争得过一个死人。倒不如成全游婵,让吴怜月主动离开锦阳,在吴怜月离开后再派人追杀。
锦阳只会以为吴怜月是不爱她跟着游婵走了,不会知道吴怜月死了。那样锦阳对吴怜月不会有眷恋,只会有深深的恨。
“此事你不该瞒我。”申霄将游婵让进屋,假作惋惜地叹了口气:“你要真对她有意,我便不杀她了。”
游婵深知大小姐是怎样的人,大小姐是她一手教出来的,这话没准是试探。“大小姐误会了。我与霁嫔并无什么。”
“是吗?那杀她之事还是交给你去办,提着她的首级回来后再跟我说这种话。”申霄本来并不确定,见游婵听说此话轻皱着眉,心下便了然了。 “你为申家做了太多,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我没有不帮你的道理。”申霄坐到椅子上,沉沉地说:“只要你带她离京,承诺永不再出现,我就放过她。”
“大小姐为何要杀霁嫔?属下一直不解。”游婵想明白霁嫔碍着大小姐什么事了,她不信大小姐会为了她放过一个打定了主意要杀的人。
申霄信得过游婵的人品,游婵知道申家数不清的秘密,也不怕再多一个,便坦白道:“你先答应我,不会将此事告诉我爹。”
“属下遵命。”
“我想要她从锦阳公主身边消失。”申霄咬牙道。“我不在乎霁嫔是死是活,只要她从锦阳身边消失就好。”
游婵怔住了。大小姐对锦阳公主有意?她虽知二人打小关系亲密,倒从未往那方面想过。
“所以,你最好让吴怜月心甘情愿和你一起离开。否则,我不会放过她。”
☆、088
游婵不是很懂自家大小姐的逻辑; 锦阳公主对大小姐有意无意; 和霁嫔有什么关系?喜欢一个人难道不该是从自己着力么?情场不是战场; 人心不是关隘; 并不是消灭敌人就可以胜利的。
“属下放过霁嫔是因为当日嘉王爷突然出现,还特令属下保护霁嫔。至于这两日与霁嫔往来; 是霁嫔想感激搭救之恩送了属下一些伤药。”游婵没有带着美人浪迹天涯的念头。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权势的重要性。假如真的卸职离京,别说保护那个女人; 她恐怕会自身难保。其实自进护国尉那日起她就不再是申家下属了; 护国尉直接听令于皇上; 天下只有皇上是她的上司,之所以多年来继续暗中为申家效力; 是为报答申老将军的搭救和栽培之恩。
可她的目标远不止于此。尤其是经历今日之事后; 申家大小姐还是年幼,对手下的人无论如何不该轻易显露出杀意。好在她不会与大小姐计较,她欠老将军的太多; 只要没有真的危及性命她都可以不计较。
“但你不舍得她死不是么?”申霄抬头瞥了眼游婵:“路给你指了,救不救她随你。”
救自然是要救的; 她还欠那人一条命呢。至于怎么救; 那是她的事。游婵心中有某个地方漾动了一下; 霁嫔显然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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