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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的女人们-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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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说。”舒妃的面色冷起来。锦阳公主是命人送来过东西,听说宫里来的女人都有,东西不算贵重,是条狐裘领子。她还试过,现在想来,最开始发痒的地方确实是脖颈。可是锦阳公主为什么要害她?舒妃想不明白这个。
  “送东西的姐姐听说您过敏得厉害,今儿个与我闲话时偶然提了一句。说她从东府领了东西,是由东到西送的,您是第二家,徐嫔娘娘是第一家……送东西的姐姐还说,她记错了曾错把您那份给了徐嫔娘娘,出了门想起来才向徐嫔娘娘请罪将东西换了回来。”
  丫头说得句句属实。东西是真送错了,徐嫔也是真的碰过舒妃这条领子。只是送错的人是故意送错的,丫头也是故意告的状。这诺大的府中其实只有一个正经主子,名叫秦锦阳。
  公主府的下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废物!这是舒妃的第一印象。要搁从前她宫里亲自训出来的那些人,哪至于这么容易出事?
  她又想到,漆树毛不是能偶得的东西,如果真是那狐裘领出了问题,只怕徐嫔想害她不是一日两日了,那漆树毛定是早备下的,所以才能这么快借着公主府那帮蠢货送错东西的机会下手。
  “把那狐裘领取来。”舒妃信不过公主府下人的一面之辞,要亲自查证。
  领子取来了,舒妃撩起袖子露出过敏得不算厉害的左胳膊,对用绢子垫着手捧着领子的下人道:“放上来。”
  她静静地等着,果然不多会儿,她因服了药正在消退的肿块渐渐多了起来。
  好你个徐嫔。
  舒妃一挥手扔开狐裘领,咬着牙恨恨地望着前方。徐嫔还是那个徐嫔,昨儿个在她院门前装得看破一切要与她尽释前嫌的样子,一转身就背地阴了她一道。
  

  ☆、093

  到了深夜; 舒妃明明已经有所好转的痒症又突然发作起来。舒妃咬牙忍着; 觉得熬过这阵就好了; 可似乎病情不减反增; 痒得她忍不住用手去挠。轻挠无用,舒妃只能越来越用力; 越来越用力……
  一边用力挠着用疼痛暂时减轻身上的痒,一边大声呼叫:“来人!”
  唤了半日也无人应。
  舒妃突然住了手; 她感觉指甲粘嗒嗒的; 将手凑到未灭的灯火下一看。不看还好; 这一看差点把舒妃吓晕过去。指尖上全是血,她抓破了自己最在乎的脸; 哪怕过敏之症散下去; 她的容貌也毁了。
  “啊——————”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静谧的夜。
  徐嫔刚哄小公主睡着,因她与舒妃的院子隔得不远,舒妃的叫声吵醒了好不容易睡下的小公主; 徐嫔只得又抱起女儿哄着。忍不住和一旁伺候的丫头抱怨道:“大半夜的也不知嚎什么,见了鬼不成?”
  要真见了鬼也不奇怪。被舒妃害死的女人也不少了; 兴许真有个把怨气重的来索命也未可知。这么想着徐嫔也害怕起来; 她身上的人命并不比舒妃少。
  “再加两盏灯。”徐嫔抱着小公主缩到床上; 吩咐丫头道。
  舒妃的叫声尖厉持久,连东府的怜月也隐约听到了。“公主,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怜月望着西府的方向。
  锦阳浅笑着道:“许是哪位妃嫔做噩梦了吧,不必在意。”
  大夫是她派过去的,给舒妃开的药能治病不假; 但也加了味能加剧瘙痒的药物。极痒之下,舒妃重则忍不住自尽,轻则挠破皮肉。对于舒妃那种把脸看得比命重要的人,破她的相,比要她的命更让她痛苦。
  接下来的徐嫔就交给舒妃了。虽然锦阳也为徐嫔做了准备,可没准舒妃下手重了点,根本轮不到她出手。
  “您的梦魇症似乎好了不少。”怜月笑着道。公主最近夜里醒得不似从前频繁了,虽然还是会做噩梦,但似乎好了一点。
  锦阳露出不经意的笑:“会有大好的一日。”这病药物是治不好的,只能亲手解开一个又一个心结。西府那边的女人们已不足为挂,但取她性命的禾涅族……听父皇说边境那边又开始乱了,申将军不久后便要出征,可惜她不似霄儿那样勇猛无畏,没有机会去前线手刃仇人了。
  怜月觉得自己怕是活不到锦阳公主大好那日了,她想过带上些钱两偷偷离开,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也深知这世道女子独自出行危险重重。
  反正都是一死,倒不如留在此处多陪公主几日。怜月这么想着便抬眼呆呆地看着锦阳,公主长大了不少,慢慢有些了小女儿的妩媚。只是可惜,她很可能看不到公主长大的模样了。
  “公主,这几日天气晴好,咱们哪日出去走走吧。”怜月提议道。她从小到大没什么出游的机会,连出门的机会也极少,于是很想在死前多走走看看,更想多拥有一些与锦阳公主的美好回忆。
  锦阳抬头与怜月对视一笑:“好。明日就去。”她正好想去看看母后,春日里京郊景色极好。而且明日西府那边注定要出乱子,她还是早早躲出去的好。
  ***
  舒妃顶着蓬乱的发坐在床上,昨夜那些慢吞吞赶来的下人全被她轰了出去。她破了相,满脸满身都是自己亲手留下的抓痕,爱美如她宁死也不愿被人瞧见这个模样。
  她已经没有勇气去照镜子了,泪水从脸上滑过时的痛感告诉她,她满脸是伤。
  从来没有蓬过头,哪怕先帝驾崩也会冒死在脸上涂层淡淡的胭脂的舒妃,心如死灰地躲在房中无声哭着。她此刻真想一头撞到墙上,去见先帝和十三皇子。可是她不能,害她破相的徐嫔还好好的活着,她怎么能死!
  这两日舒妃也看明白了,院里的下人她是使唤不动的,那些人伺候起她来还算尽责,可摆明了不会帮她拿谁害谁,一个个精明得很。
  她只能靠自己。
  身上已经不痒了,只剩下疼。经历过昨夜她才明白,比起痒,疼痛真的是极易承受的。在床上呆累了,也哭倦了,舒妃不敢去镜前,更不肯唤人来伺候,只得自己瞎摸着整理头发。
  轮到她出手了。
  ***
  “搬去公主府?”申时茂正在书房处理未尽的公务,谁知一旁的女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虽然女儿打小就爱往嘉王府跑,眼下先帝已去,女儿与锦阳公主往来也有利无弊,只是文乔刚进京,他又只有霄儿一个闺女,女儿一走,文乔无人相伴必定是要离京返家的。到时他该怎么跟霄儿的五姨姥交待?
  禾涅族趁着大运国换帝的空档又开始犯惹边境了,三皇子仍然没有下落,但他已得了皇上的旨,几日后便要离京。他这一走没个一年半载根本回不来,文乔的亲事也只能拜托霄儿去留心了。
  “你常去找锦阳公主说话就好,何必搬过去?”申时茂还有一层担心。锦阳公主情深意重,请了懿德皇后和几位妃嫔同住,申时茂担心女儿的暴脾气在公主府会闯祸。
  申霄打定了主意要搬去和锦阳一起住,游婵要是能说服吴怜月离京,锦阳因为吴怜月的离开伤心难过时,她就能顺理成章地日夜陪着锦阳。她以前不知锦阳在感情之事上这样早慧,既知道了,待时机成熟她也可以表明心意。
  “姨娘们陪着文乔表姨是一样的,况且我又不是不回来,只是锦阳迁了新居有些不习惯,我过去陪陪她。”申霄这般道。
  “你去可以。带着文乔一起过去。”申时茂的语气罕见的严厉。文乔一起去还有个好处,公主府刚落成,锦阳公主势必会在诸事落定后设宴大宴宾客,到时没准哪家公子赴宴时与文乔互生好感呢。
  申霄不满地皱了眉头。她要带着古文乔一起去,必然是同住一院。总不能让锦阳为了她们空出两个院子吧?懿德皇后也没这待遇。
  她虽然对小表姨的印象渐佳,但远不到掏心掏肺毫无隐瞒的地步。有表姨在,不管是与锦阳相处,还是与下属谋划,都极不方便。
  “不行。我和锦阳情同姐妹住过去倒也罢了。拖家带口的是什么理?哪怕我愿意文乔表姨也未必愿意啊。”申霄后悔跟父亲提这茬了,她就该等几日后父亲去边境剿敌时自己作主搬过去。
  申时茂对独女够骄纵了,但骄纵也得有个度。他本就觉得女儿有些怠慢文乔,若还扔下文乔独自搬去公主府上住还得了?
  “此事由不得你。不乐意就乖乖在家住着,咱们府上已经够没人气儿了。”申时茂扔下兵书,吹灭一旁的烛灯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对了,我离京后你文乔表姨的亲事你要多留心。”
  “您放心吧。”申霄一定会加倍留心,早日把那位麻烦的表姨嫁出去。
  申时茂突然叹了口气道:“唉!还有阿婵那丫头。你也帮她一并留意着,有合适的公子也劝劝她,二十大几的姑娘家了,独来独往的总不是个事。那孩子是为咱们家的事耽搁下的,可别委屈了她,对方的人品模样家世背景一样都差不得。”
  游婵是多年前申老将军夺回一座被外族侵占了十几日的城池时救下来的,当时游婵还只是个寻常的小姑娘,外族不敌后撤时杀了城中许多无辜百姓,其中包括游婵所有的家人邻里。
  小小的人因被家人的尸身护住才侥幸躲过一劫,申老将军率人攻下城池后命人好生好葬百姓,这才发现已经快断气的小游婵。小丫头也是诗书人家娇养的女儿,文文弱弱的,老将军瞧着孩子可怜,待人醒后听说家人都没了,便把人带在身边亲自教养。
  见识过战争残酷的游婵后来跟着申老将军习武、从军,原本可以成为女将,却因为申家需要在皇上跟前有个自己人,抛下一切断然回京。游婵也争气,办事牢靠很得先帝赏识,年纪轻轻就坐到了司卫长的位置,甚至暗中将许多申家旧部招入了护国尉。
  嘉王能轻易成功,离不开之前多年游婵在护国尉的苦心经营。
  对申时茂来说。游婵不只是他曾经的爱将,因为身子落了伤,很晚才得了申霄这一个女儿。而在那之前,申时茂是将游婵当亲闺女看待的。后来霄儿渐渐长大,怕霄儿难过多心,也因为游婵的性子越来越冷,二人之间才渐渐生疏了。
  申霄觉得父亲想太多了,游婵哪里是为申家耽误下的亲事,申霄想起游婵为了个吴怜月就背叛她的事,为父亲感到不值,觉得父亲养了个白眼狼:“也许阿婵不似您想得那样知恩图报呢?”
  申时茂慨叹道:“我是救过她一命,可她在战场上已救过我无数次,便是再大的恩情也还清了。这些年阿婵那孩子暗地里为申家做了多少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欠她的太多了。”
  “嗯……”申霄心里不知为何酸疼了一下。她似乎在刻意回避阿婵为申家做的一切,也在刻意回避在她与锦阳的感情之路上,怜月其实是无辜的。
  被醋意淹没,在嫉恨中煎熬了太久的申霄,开始回忆起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所作所为。怜月死与不死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连阿婵也能一并牺牲?
  申霄决定放怜月一条生路。她想成全游婵,爹爹说得没错,阿婵多年来为申家所做的一切,完全配得上她的一次成全。
  只要怜月愿意跟阿婵在一起,永远离开锦阳,申霄决定不再追杀。
  

  ☆、094

  “听说舒妃娘娘破了相了。”
  “你看到了?”
  “那倒不是。听昨儿夜里被舒妃娘娘唤进过房的妈妈们说的; 那脸伤得厉害。”
  “啊?是因为那痒症?”
  “可不么。自个儿挠的。”
  两个丫头刚用过午膳有些犯春困; 西府里的事极少; 看上面的嬷嬷姐姐们伺候宫里来的主子都不大殷勤; 这两个便也躲上了懒,坐在花园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
  徐嫔在宫里呆久了; 动若微风,脚步轻不可闻; 已走到两个丫头身后了对方还没察觉。她清楚听到其中一个丫头说舒妃破了相; 徐嫔紧紧抿着嘴唇; 飞快地转身往自己的院里走。
  她怕再慢一刻,自己会憋不住当人面大笑出来。
  为了小公主的安危; 徐嫔已经不想再与谁争斗了; 也不在乎舒妃过得是好是坏,只要不招惹她就好。她大概知道舒妃因为漆树过敏不愿出门的事,只是没想到会严重到破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嫔的胸口因狂笑剧烈起伏着; 偎在她身前的小公主闭着眼不安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继续睡了下去。
  这么大的喜讯徐嫔想立即与人分享; 想来想去这西府众人中; 唯一能说话的似乎只有皇后了。
  皇后笑得不似徐嫔那样疯癫; 也还保有些仪态。虽然她是真的开心,但还有下人在门外候着呢,于是只掩着嘴轻声笑了几声。“活该!”
  身为堂堂皇后,她在宫里时哪有过呼风唤雨的时候?尤其是舒妃,仗着肚子争气生下十三皇子; 教她受了数不清的气。听闻最在乎脸的舒妃意外破了相,皇后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徐嫔笑是笑,渐渐地有些担心:“娘娘,咱俩乐归乐,但你我都知道,哪里有那么多意外?但凡看起来像意外的事十有八九是有心人为之。”
  “你怀疑谁?”皇后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散尽。
  徐嫔缓缓道:“刘美人。”
  “她?”皇后笑了:“若真是她,只怕舒妃之事还要牵扯旁人。”刘美人的行事风格是害人加嫁祸,一箭双雕。若舒妃过敏之事真是刘美人做的,此事只怕才开了个头呢!
  “凭她要拉谁顶包,咱们远远地躲着她们,难道还能硬赖上你我不成?”徐嫔想本本分分地在公主府好好住着,不想掺和那些破事儿。
  此事不知因由,二人也说不准什么,皇后突然问道:“你身边那个杨柳,是死了还是留在宫里了?”皇后想探探徐嫔是否还因为杨柳那件事记恨她,那杨柳是徐嫔带进宫贴身伺候的人,徐嫔这种硬骨头为了救杨柳生生捱下了她的巴掌,杨柳在徐嫔心中的分量可想而知。
  舒妃出了事,以后只怕也不会消停,皇后需要有个可靠的盟友,她以前在宫里不过是仗着皇后身份。皇上的宠爱她没有,太妃的偏爱她也没有,如今到了锦阳府上,连身上这个皇后的身份也不一定好使了。
  “出宫回老家了。”徐嫔语气淡淡的。她心里狠狠疼了一下,只是没有表露出来,如果杨柳不走就好了,她没有想到杨柳刚走先帝就驾崩。
  皇后看徐嫔似乎并无恨意,为缓和关系放下架子说道:“那事是我做太过了。”
  徐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皇后这是在给她道歉。其实不必道歉,她还差点想和皇后同归于尽呢,还逼皇后掌了自己的嘴,算算也扯平了。“没什么过不过的,都过去了。”
  “用过早膳没?”皇后浅笑着问。
  “还没。”
  “就在这里一起用了吧!好歹有个伴。”皇后见徐嫔面有惊疑之色,嫌弃地白了她一眼:“放心没毒。”
  ***
  公主府派去的人早早便到了京郊庙子。
  听说女儿锦阳要来京郊踏春,而且要在庙里住一夜再回府,嘉王妃开心得赶紧吩咐下人收拾出几间屋子,又让厨房多做点锦阳爱吃的菜。
  太妃娘娘神情冷漠地望着乐得合不上嘴的嘉王妃,幽幽地说:“说来就来,也不提前问问。”
  在庙里养了些日子,太妃的气色好了许多,原本瘦削的下巴变得圆润了,看起来年轻了不少。虽然还是时不时为先帝和早夭的皇孙们哭,对嘉王的怨气也还深,但有嘉王妃陪在身边,开心的时候是远多过悲伤的。
  “娘娘。锦阳也是难得来一趟。”嘉王妃脸上的喜色收敛了许多,她怕太妃见她与锦阳母女相见,想起先帝又会难过很久。
  太妃见嘉王妃不敢表露出喜悦,内疚道:“别被我扫了兴。你和儿女分离本就是因为我,既然孩子要来当然得开开心心的。”
  “谢娘娘。”嘉王妃感激地走到太妃身边,轻轻牵过她的手。
  “又没外人在,谢什么谢。”太妃笑着揉弄着嘉王妃软软的手。
  嘉王妃红着脸低下头。
  没过多久就有人进来报,说锦阳公主带着霁嫔娘娘已经到了。
  太妃凝色道:“霁嫔?”怎么感觉锦阳那丫头走哪都和霁嫔粘着,太妃狐疑地偏头看嘉王妃,作为锦阳的母亲这人倒无半点异色。回话的人退下去了,太妃这才问道:“娴儿,你家丫头和霁嫔似乎总是形影不离啊!”
  为了霁嫔,锦阳先是和灵阳抢,后来又斗胆和先帝抢。说来也是奇怪了,仿佛世间再无别的女子似的,所有人都盯着那吴家丫头。
  “霁嫔和锦阳投缘,又在王府呆过些日子,娘娘或许不知道,霁嫔落水时锦阳还救过她的,所以感情格外好。”嘉王妃知道锦阳对霁嫔存的什么心思,但不敢告诉太妃。她再爱太妃在儿女的事情上也不得不谨慎,她怕太妃因为先帝皇孙的死对她们一家还带有恨意。
  “是么?”太妃不信,眼前之人哪句是实哪句是虚她一听便知。不过因为此事,太妃倒对锦阳多生了些好感。她和嘉王妃熬了大半辈子才等来今日的相守,但愿锦阳和霁嫔不必受这么多苦吧!
  锦阳带着怜月进屋,向太妃和母后请了安。
  “明明隔了没多久,怎么感觉长高了许多?”嘉王妃起身亲手扶起女儿,又扶起怜月笑着招呼道:“霁嫔娘娘也快坐下吧!”
  “太妃娘娘身子可好些了?”锦阳问道。
  “好多了。难为你还挂念着。”太妃见锦阳对自己十分恭敬,本就和悦的气色又好了许多。“听你府上的人说,你想去后山转转?正好哀家和皇后也在庙里呆得厌了,用过午膳一起去走走吧。”
  “是。”
  太妃说话时留神看着,锦阳时不时就瞟向霁嫔,腻歪得不得了,这哪里是友人的模样,分明是恋人。她之前听说锦阳邀了不少先帝妃嫔去府上同住还纳闷,锦阳那孩子可不像如此大度的人,原来是为了霁嫔。
  

  ☆、095

  山上开了许多不知名的野花; 春日的阳光暖暖的又不刺眼; 还伴着青草味的微风。嘉王妃扶着太妃; 锦阳扶着霁嫔; 四人走在前面,身后跟了一大群伺候的人。
  除了锦阳; 别的三人都是没怎么出过门的,午后去的后山; 天快黑了才坐马车回了庙里。太妃还不尽兴; 说等桃花开盛了还要去看。
  回了庙里; 一进屋太妃突然对嘉王妃道:“霁嫔心思太重。”她看人极准,虽然霁嫔一路上陪着笑; 话也说得极少; 但太妃看得出来,那丫头心里藏着事,看模样事绝对小不了。
  嘉王妃人生经历比太妃单纯太多; 察言观色自然弱一些,不解地问道:“娘娘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咱们说话时她皱着眉也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而且看你们家锦阳的眼神……”太妃淡淡一笑:“特别悲。”
  哭泣不代表悲伤; 相反笑着也不代表不悲伤。眼泪有时候只是一种手段; 但悲伤是切切实实的情绪,尤其是刻意掩藏的悲伤。
  “你提醒下锦阳,她算心细的,只是阅历太浅,还停留在看表面的阶段。”太妃出门玩了半日心情不错; 也就乐意提点下晚辈,免得她们的感情走弯路。
  “娘娘知道了?”嘉王妃看太妃这万事通透的模样便明白了。
  太妃轻笑着替嘉王妃卸去珠钗:“两个一点藏不住心思的小丫头片子,在我面前眉来眼去了大半日,我又不瞎,怎么可能不知道?其实以锦阳眼下的身份,和女子在一起不是什么大事,不招驸马也没什么。关键是霁嫔的身份,你让锦阳留神一点,别成了别人的把柄。”
  嘉王妃还担心过太妃会利用此事报先帝之仇,此时听太妃言辞恳切,又羞又愧,点头应下了。当夜就把锦阳叫进房里说话,游山时太妃和霁嫔都在,她好多想嘱咐锦阳的话不便讲,也趁此机会将太妃担心之事与锦阳一并说了。
  锦阳公主一走,怜月不想独自呆在房中,就到了院子里。
  阿莱左顾右盼鬼鬼祟祟地走到怜月跟前,两只眼睛滴溜地望着四周。
  “怎么了?”怜月还是第一次见阿莱贼眉鼠眼的模样。
  阿莱踮起脚,凑在怜月耳边轻声道:“游司卫长说想见娘娘一面,还说不可以让别人知道。”阿莱回庙时人小走得慢,渐渐落在了后头,半道被一个影子拽进黑暗之中,她还以为遇上了坏人,还好她记得游司卫长的声音,否则必定大叫挣扎。
  “见我?”皇上派了不少护国尉的人保护长住京郊庙子的太妃娘娘和皇后娘娘,游司卫长能出现在此处不奇怪,只是为什么突然要见她?会不会是霄姑娘那边有动作了?所以给她通风报信的?
  怜月不敢声张,叮嘱了阿莱几句要乖乖保密的话,避着众人寻去了阿莱所说的禅院。
  游婵赶来京郊不止是因为大小姐定了救人时限,她耽搁不起,更因为这是她和霁嫔避开锦阳公主私下见面的唯一机会。锦阳公主来看皇后娘娘,母女二人定会私下说说话,若是在公主府时,锦阳公主寸步不离霁嫔,她便是去了公主府也不便与霁嫔说话。
  禅院里守卫的下属被她遣走了,她在护国尉的势力,比所有人想象中的都大。因为许多人是她亲招的,除了申老将军的旧部,还有她自己的心腹。
  听到熟悉的那种犹疑不定有些怯怯的脚步声,游婵回过头,霁嫔举着灯笼站在禅院门口。“游司卫长?”怜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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