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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的女人们-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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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婕妤站起身,怯怯地又抬头看了锦阳一眼。
锦阳被盯得不自在,凶恶地瞪了回去,谁知这一瞪正好迎上楚婕妤的视线。那个女人居然脸红了……
流氓居然先红了脸?锦阳轻蔑地看了眼楚婕妤,脸皮这么薄居然还敢有非礼人的歹念?
楚婕妤觉得锦阳公主长得可爱就多看了两眼,圆圆的小肉脸让人想捏上一把,可公主脸上凌厉的神情又让人不敢靠近。她偷望时不小心和锦阳公主对上视线,心虚之下就红了脸。
“公主还是少来西府的好。”楚婕妤真心实意地劝道:“舒妃娘娘的事想必您也听说了,这边……不太平。”
“听婕妤话里的意思,是觉得住西府委屈了?”锦阳冷笑道。
楚婕妤露出疲惫的笑:“公主误会了,行宫那边也太平不了。早习惯了。只是您玉石一样玲珑的人,不该知道那些腌臜事。”楚婕妤和徐嫔的猜测相同,觉得舒妃过敏之事定是刘美人做的。
锦阳白了楚婕妤一眼,更腌臜的事拜楚婕妤所赐她都经历过了,眼下这些又算什么?
离了楚婕妤的住处,锦阳回东府的路上对连圆道:“楚婕妤就让舒妃带走吧!”
连圆会意地点了点头。
舒妃已死,当然不可能真的从地府回来带走楚婕妤。锦阳的言下之意是入夜后找人装神弄鬼,舒妃死相极惨,又适逢七日回魂之夜,至于楚婕妤下场如何就看她胆大胆小了。
楚婕妤自见了锦阳后就有些念念不忘,她以前在宫宴上倒是见过锦阳郡主,当时只觉得郡主可爱,今日一看,当年的小粉团子已出落成玉人了。可惜公主脾性过于乖张,她还是喜欢更温和的人,楚婕妤自嘲地摇了摇头,她也是太无聊了,才会起这样乱七八糟的念头。
到了夜里,楚婕妤没有吹熄灯就躺去了床上。
装鬼这种高难度差事当然由会轻功的连圆来做,见楚婕妤不熄灯,连圆只得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夹在指间轻轻一掷,铜钱不偏不倚地切断了燃烧着的灯芯。
闭上眼的楚婕妤感觉到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小心睁开眼,只见屋里漆黑一片。今夜无月,屋里黑得像墨一样,什么都看不见。过了一会儿,眼睛习惯了黑暗,才能勉强辨清物件的轮廓。
披着白衣的连圆从屋檐上飞下来,楚婕妤隐约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在动。她没有尖叫,而是带着欣喜的语气问道:“是舒妃娘娘吗?你在下面听到我说的话了?”
楚婕妤离奇的反应倒让连圆愣住了。连圆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只怕鬼的,听楚婕妤神神叨叨地和已经死去的舒妃对话,不由得寒毛直立。这差事该让师姐连好来的,师姐胆子大,可惜连好有别的差事要办,府里又只有她二人轻功最好,公主也最信得过她二人。
楚婕妤没有一丝惧色,兴奋地翻身从床上下来,虔诚地跪在地上。她方才问是不是舒妃,对方瞬时立住不动了,可不是舒妃亡魂显灵了么。今夜刚好是七天回魂夜,楚婕妤与舒妃没什么过节,也就不害怕了。
舒妃要报仇也是去找害她的人,不可能找她,来她这里定是听到她白日的祷告了。
连圆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是要吓人的,可这楚婕妤居然把她当菩萨拜,拜了三拜后竟然许起愿来……
连圆尴尬地站在屋子正中,见此计无用趁楚婕妤磕头许愿的功夫飞向了窗户。
“什么愿望?”锦阳觉得那楚婕妤也算是个奇人了,扮鬼吓她没用不说,还被人给拜上了。
“好像让舒妃保佑她平平安安什么的。”
“想得美。”锦阳轻笑。
“还说要保佑大运国风调雨顺,战乱和灾情能平息。”
“难道她当舒妃做了鬼便无所不能了不成?”锦阳觉得楚婕妤真是在宫里呆傻了,愚妇一个。心意虽好,可是这种事求舒妃的“亡魂”?天啊,怎么会有这样傻的女人。
连圆突然住了口,她怕接下来要说的话会触怒公主:“还说……”
“还说什么?”锦阳把楚婕妤的话当笑话听。
“还说希望公主您能平安喜乐,来生有缘……”连圆紧紧闭上了嘴。
锦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那个女人,不会真的对她有意吧?
☆、103
徐嫔还住在皇后宫里; 虽然皇后劝她走; 但自己有麻烦时躲来这里; 听闻皇后和锦阳公主有过节后就躲得远远的也太不仗义了。
见皇后整日紧锁眉头; 徐嫔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灵阳是个孝顺孩子,可是这么久没来看过我; 必是被锦阳府里的人拦下了。”皇后几乎认定了锦阳会找她算帐。
“行宫路远,灵阳公主刚搬去; 安顿下来也须好几日呢!再说了; 还有我和小公主陪着您。”徐嫔心里也不踏实; 她们几个现在其实和坐牢无异。吃的用的都是锦阳公主给的,再疑心也不敢不用; 不碰公主府的东西难道活生生冻死饿死不成?可用着又怕落个舒妃那样的下场。
“我还是觉得舒妃那事; 是刘美人做的。”徐嫔这样安慰自己,至少刘美人比锦阳公主好对付多了。至于舒妃出事后公主府下人们的消极态度,其实不难理解; 先帝都没了,她们这些女人的死活谁会放在心上呢?锦阳公主至多冷漠了一点; 绝不至于会有意加害她们。
这话被守在门外的婆子听见了; 婆子冲一个小丫头耳语了几句; 小丫头向东府的方向跑去了。
徐嫔这席话替锦阳省了不少力,她不必费心挑拨徐嫔和刘美人了,直接命人把刘美人拘起来严刑逼问。抓人的理由是得了密报,舒妃过敏之事与刘美人有干系。
所谓天降横祸大概就是如此。
无辜的刘美人在刑具前为自己叫屈,执刑的婆子笑着道:“徐嫔娘娘那里得来的信; 难道还会屈了您不成?”
听闻是徐嫔栽赃,刘美人便咬定了是徐嫔害了舒妃,嫁祸于她的。嫁祸这种事她做得太多了,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反被人算计。“我从未去过舒妃娘娘院里,怎么可能下过敏之物?舒妃娘娘出事前说过话的可就只有徐嫔和皇后娘娘。”
为了脱罪,刘美人甚至做了伪证:“而且我亲眼见徐嫔夜里去过舒妃娘娘院里。”在刘美人的证词下,傍晚时分徐嫔被“合情合理”地抓了过去。
“娘娘,我要回不来小公主就拜托您了。”徐嫔把小公主交到皇后怀中,含泪叮嘱道。
“一个接一个的,只怕我也快了。”皇后一语成谶。一旁的嬷嬷上前接过小公主对皇后道:“公主交由老奴带着吧。”
皇后这便明白了,也轮到她了。可哪怕死也要死个明白,她与锦阳有过矛盾也就算了,徐嫔与锦阳素无仇怨,锦阳这是发的哪门子疯?折腾人找乐子么?
“我倒要去东府问问,宫里的女人犯了事轮得上她锦阳动用私刑?当大刑律是什么?”皇后一把抢回小公主,拉上徐嫔对众人道:“要拿人先拿我,都给我让开。”
徐嫔站在皇后身后,觉得眼前的女人伟壮如山。
“娘娘误会了。舒妃娘娘的事真相如何公主自然得和您商量着来,眼下不过带徐嫔娘娘过去和刘美人对对话,哪里动用私刑了?”嬷嬷冲几个婆子一挥手,婆子们押着徐嫔走了。
徐嫔没有反抗,怕挣扎起来误伤到小公主,可是直到被拖离皇后院子她的视线还在小公主身上。怕是最后一眼,所以看得格外久。
“锦阳在哪?”皇后死死护着小公主,喝问嬷嬷。
“娘娘位尊,又是长辈,哪有您去见公主的理?您在此稍候,公主殿下马上就来。”嬷嬷说完又要上前接小公主,被皇后一把推开了。
没有主子的令嬷嬷也不敢对皇后动粗,只得叹了声气退了下去。
陆续地,屋里所有人都退下了。最后离开的人合上门,轻手轻脚地将屋子的门从外面落了重锁……
锦阳因为楚婕妤的事心里很郁闷,夜里和怜月秉烛坐在院中时也不大言语,托着腮想着心事。
楚婕妤身边从没缺过女人,身边宫女不是没有颜色好的,前世偏偏冒险对她下手想来是有几分真心的。被人喜欢不是坏事,被人侵/犯就是了,可是说到底这一世的楚婕妤并未对她做过什么,反倒傻里傻气地盼着她好。
呵……这种心情有些微妙。怜月,还有申霄,好像身边的人都和前世不一样了,连她自己也是。
是不是该放下了?锦阳不禁问自己。
也不知西府那边如何了。
夜渐渐深下去,怜月捂着嘴打个了哈欠。
“困了就进去睡吧。”锦阳半点睡意没有,又不忍心让怜月一起熬着。
“我不困。”怜月又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天空突然下了几粒豆大的雨,紧接着便刮起风来,狂风过后雨越来越密,硕大的雨滴吧嗒吧嗒打在地上。
暴雨来了。
锦阳接过连花递来的伞撑到怜月头顶,低声道:“院里是不能坐了,你回房先歇着,我忙完就来。”
怜月一直觉得小公主有心事,但公主的情绪从未像今日这样消沉过。是因为霄姑娘的事太伤心了么?怜月这么想着,心疼地望着公主,碍于有人在旁又不敢追问。
安抚怜月歇下后锦阳去了书房,连好早在书房等着了。
“怎么样了?”锦阳掸去肩上无意沾上的雨水,沉着脸坐到椅子上。
“刘美人和徐嫔互相栽赃,用过刑了,都咬死了说是对方干的。您看,舒妃的死让她俩谁担着?”连好问道。
锦阳回忆着前世那些事。她因撞破徐嫔和宫女杨柳的情/事被徐嫔屡次针对,至于刘美人,那个女人毒害怜月还想让她背锅,相较而言还是刘美人更可恶。
“把刘美人送交刑部吧!舒妃的死让她背。”
“徐嫔呢?”
锦阳吁了口气合上双目,幽幽地说:“放了。”
“皇后娘娘那里已经安排妥当了。只是皇后娘娘不肯松手,小公主也在里面,您看……”
“你上屋顶看看,要是皇后有心护着小公主就放了她,要是恶毒到不顾孩子死活。”锦阳苦笑道:“那她也没资格活着了。也看着些小公主,别把孩子冻坏了。”
善恶终有报。作为来世报的执行者,锦阳不想做什么孽事,没准下一世被报复的就是她自己呢!
可是现在所做的一切,似乎也是罪孽呀……
皇后快冻坏了。她抱着小公主睡着觉突然被冻醒,醒来发现屋子里堆满了冰块,听到动静醒过来的皇后只看到了运冰人在门外上锁的模糊身影。
更令人绝望的是屋顶的瓦片不知何时被掀开了,暴雨透过残破的屋顶不断淋进屋子里。
锦阳太明目张胆了。
这么多这么大的冰块,又不是盛暑,锦阳肯定是特意备下的。让皇后想不明白是锦阳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如今她寄居人处,锦阳如果铁了心要杀她有数不清的周全法子,何必费这么大的功夫呢?
皇城已是春天的事也让锦阳为难过。皇后曾经罚她在冰天雪地跪了一夜,她便也想让皇后尝尝挨冻的滋味。可惜现在天气已经暖和了,锦阳也是不得已才用冰代雪,为了让温度尽量低,还特意等了个雷雨夜。
白天让人在皇后的茶水中提前下了迷药,待皇后睡熟后命人取走卧房中可以保暖的一切东西,再命人将切割开的冰砖抬进屋中一层层叠好,最后把屋顶砸成被风掀翻的模样。
锦阳的一片苦心没有白费。冰砖靠着床榻堆满了屋子,几乎有房顶那样高,冰块融化加上风雨夜,没有被褥只穿着层单衣的皇后冷得瑟瑟发抖。
其实这屋里虽冷,比起锦阳曾熬过的冰雪夜来其实算不上什么,只是皇后娘娘养尊处优惯了,稍微挨点儿冻就打起喷嚏来。
“放我出去!”明知是徒劳皇后还是避开下落的雨水缩在床角冲屋外大喊,怀里紧紧抱着又冷又饿的小公主。“你们这些狗奴才,不想死就赶紧放本宫出去!”
“喂!!!!!”
……
到了后半夜,冰块化了许多,屋里淌着水。皇后跪在床上替小公主搓暖了手脚,脱下所有衣裳将小公主裹得严严实实的。她也是做母亲的人,徐嫔临走前又将小公主托付与她,屋里越来越冷,她一个大人能不能熬过去都难说。倘若只能保下一个,就让孩子活着吧,她怎么说也是做过皇后的人,这辈子值了。
光着身子的皇后摸下床,光脚踩在水中,从冰缝中挤着向门窗走去……
西府早已空了。所有下人得了公主的令都撤了,只有连好还冒雨守在屋顶,准备把小公主先带出来。正要飞下去时,忽见皇后开始脱衣裳,连好只得避开视线。再往下望时,方才皇后脱下的衣裳已经围在了小公主身上。
照锦阳公主的吩咐,皇后娘娘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可以放她出来了。
连好飞到前檐要下去开门,又见一个颤巍巍的人影进了院子,只得低着身子藏好了。
受了一日刑的徐嫔回来了。她心情不错,因为听说锦阳公主找到新的证据,把疯狗一样的刘美人连人带罪证都送交刑部了。
风大雨急,全身无力的徐嫔差点被风刮倒,她摇摇晃晃地走进院子里,却一个人都没看到。
“皇后娘娘?”徐嫔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些可怕,院里黑漆漆的也不点灯,半个人影都没有。最令她担心的是,她隐隐听到小公主啼哭的声音。
皇后专心用凳子砸着窗户,没有听到徐嫔在唤她。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徐嫔焦急地又叫了好几声。
这次皇后听到了。绝望中的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紧紧贴着窗户大喊道:“徐嫔!”
窗户的插销在外面,徐嫔连走带爬地挪到窗前用带血的手拔出插销,看到了一丝/不挂的皇后,借着屋子灭熄的灯火,她还看到了满屋的冰和床上自己被裹成粽子一样的女儿。
徐嫔接到皇后手中的凳子,踩着凳子爬进屋中,飞快脱下自己的衣裳给皇后披上,然后冲向了床上的小公主。
深夜,两个虚弱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连夜去了徐嫔的院里。
“我这里的下人也都走了。”徐嫔把小公主裹进被子里,在屋里点起炭火,又给皇后拿了好几件厚实衣裳穿上。“娘娘,锦阳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觉得好玩么?”
皇后打着哆嗦没有说话。
☆、104
舒妃之死还不怎么让人疑心; 凶手刘美人送交刑部也算合情理。但皇后娘娘染上风寒; 徐嫔娘娘被问话后也受了重伤……西府那边像被诅咒了一样; 一夜之间; 住在那边的人都倒下了。
真相如何其实公主府的下人们都略知道一二,唯一蒙在鼓里的只有怜月。锦阳叮嘱了所有人瞒着霁嫔娘娘; 却忘了一个人——阿莱。
因为锦阳和怜月总粘在一起,阿莱不便时刻在怜月身边伺候。但她性格好; 年纪又小; 在嬷嬷丫头间的人缘特别好。西府那边的事; 她这里听一句那里听半句的,也就知道了个大概。
和公主府里做事的其他人不同。别人都当锦阳公主是主子; 只有她认准了霁嫔娘娘。这事在阿莱看来; 只觉得锦阳公主是个心狠手辣的,而且专爱挑先帝的妃嫔下手,甚至连懿德皇后都不放过。
霁嫔娘娘也是先帝的遗妃。阿莱担心阴晴不定的锦阳公主有一天会对自家娘娘下手。
趁锦阳公主去宫中陪皇上用膳的功夫; 阿莱把自己所知的所有事都告诉了怜月。“奴婢知道娘娘与公主殿下感情好,但这事您知道总没坏处。听说楚婕妤虽然未声张; 但她院里也是闹过鬼的; 所以被公主请入府中居住的贵人们; 除了您,没一个安然无事。”
“您不觉得此事从始至终都是阴谋么?”阿莱满脸写着担忧。
怜月吓得半天没有缓过神来。阿莱当然不会骗她,更何况小丫头是冒险相告,骗她不仅没有好处还会得罪锦阳公主。
“皇后娘娘病得厉害吗?只隔着一座院墙,怎么从未听人说起过?”怜月越来越不安。
“听说有大夫去看过了; 粗略诊治后药也开得敷衍。估计公主下了令,让皇后娘娘和徐嫔娘娘自生自灭呢。”阿莱语气中有一丝不屑。“娘娘,要不咱们逃吧!”
“逃?”怜月从来没有想过离开。
“锦阳公主向来乖戾,眼下对您好,可将来呢?”阿莱说话时不忘望望门口,怕有人在外偷听。这府上全是对锦阳公主死心塌地的人,她不能不防着。“舒妃娘娘也是锦阳公主害死的,刘美人只是个背锅的!”
“锦阳公主害死了舒妃娘娘?”怜月觉得她心中那个美好的锦阳在渐渐破碎瓦解。公主最近确实心事重重,可举止仍是平常的模样,哪里像杀过人的样子。“阿莱你别捕风捉影,你听到的事不一定都是真的。人言可畏。”
“那您知道皇后娘娘是怎么染上风寒的么?昨儿夜里,公主命人把冰窖的冰都运去了皇后娘娘房里,不信您现在去冰窖看,已经空了。”阿莱虽是偷听到的,但听得真真切切。
“我去看看皇后娘娘。”怜月双目失焦地站起身。阿莱言之凿凿,可她不想相信锦阳公主是那样的人,哪怕真是公主做的,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吧!
怜月不由得想起夜夜被噩梦折磨的小公主。公主说梦话时总在叫“救我”,或许是年幼时在宫中有过可怕的记忆吧,或许西府的那些人并不是无辜的。
“阿莱,你帮我去药房领些上好的风寒药。”怜月拿出锦阳给她的令牌递给阿莱。她与皇后大吵过,但不能眼睁睁看着皇后自生自灭,只因为懿德皇后是灵阳公主的生母。
灵阳公主的父亲可能死在她的手上,她不再让公主失去母亲。
通往西府的门有婆子把守着。
“霁嫔娘娘。”婆子行了礼。
“我去西府给懿德皇后请安,前些日子我病了一场,说起来竟还没去给娘娘请过安呢!”怜月笑着要去开门。
婆子笑着伸手拦下了。“公主有令,东西两府不得擅自来往,恐打扰了娘娘们歇息。”
怜月掏出锦阳所给的令牌:“公主说有了这个令牌可以支动府上所有人。不知道包不包括婆婆您?”
见令如见主。婆子只得让开了,亲自开了门恭送怜月过去。
阿莱拎着药箱小跑着也跟了上去。
徐嫔的院子紧靠着院墙,怜月问阿莱皇后住哪里,早打听清楚的阿莱指了指眼前的院子道:“如今徐嫔娘娘和皇后娘娘住一处的。就是这里了。”
这边怜月刚进院子,那边婆子就唤了小丫头到跟前:“赶紧差人告诉公主,霁嫔娘娘拿着令牌过西府去了。”
徐嫔不过有些外伤,一日比一日好。皇后着了风寒,身子倒是一日比一日弱。
“你要照顾小公主,就别管我了。别把病再染给孩子。”皇后说完就咳了起来,咳到干呕不止。
徐嫔坐在床前:“要不是娘娘,小公主早生病了。锦阳公主也是心狠,孩子都不放过。”
穿过无人的庭院,正走到门前的怜月听到了徐嫔所说的话,脚步骤然停住了。她抬手拦住了阿莱,把食指放在唇间示意阿莱别出声。徐嫔和皇后不可能对她说实话,想知道真相还是偷听更有用。
“锦阳是个疯子。”皇后鄙夷地说:“瞧着吧,咱俩不死她必定还有后招。”
徐嫔不怕死,只担心女儿的安危。“小公主也算锦阳公主的小堂妹,她怎么忍心……”
“她什么缺德事做不出来?也是被太妃给宠的。你现在相信舒妃那件事和锦阳有关了吧?”
“可是为什么……”徐嫔始终想不明白。她真的连话都没和锦阳公主说过,也不知怎么惹上的那位小魔煞。
“有的人是没有心的。当年你我争斗时还为个名利前途,可锦阳并不需要同你我争什么,她换着花样玩咱们哪有什么目的?也许就是觉得无聊了。”皇后多说了几句嗓子一痒又咳起来,徐嫔忙端来茶水喂皇后喝下去。
听不下去的怜月敲了敲门。
皇后猛地噤了声。如今西府算上小公主只住了四个人,难道是楚婕妤来串门了?
怜月站了会儿见无人来开门,就径自推开了。徐嫔正艰难地挪向门口,抬头见了怜月一脸惊愕。她不认识怜月。
皇后倒是认出来了。“霁嫔,这事儿少不了你的主意吧?”皇后忆起霁嫔在月门宫自割手背要挟她的事,突然觉得单是锦阳一个小丫头可能做不到这么绝。
“听说娘娘染了风寒,给您带了些药。”怜月望着萧索的屋子问道:“伺候娘娘的人呢?西府……怎么这么静……”眼前的每一幕都验证了阿莱的话。
公主府的下人只有锦阳公主使唤得动,不是公主将人撤走的,又能是谁呢?
“明知故问。”皇后觉得躺着输了气势,挣扎着坐起来白了怜月一眼道:“怎么?怕我死不了特意来下药的?”
“灵阳公主于我有大恩,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这药娘娘信则用,不信则不用。”怜月从阿莱手中接过药放到了桌案上,然后抬眼看向徐嫔。
徐嫔衣衫未遮挡的地方能明显看到伤痕,透过伤痕甚至能知道是如何落下的。那些伤口太独特,带着刑具切口的模样。
“娘娘如果缺什么要什么尽可以告诉我,我一定尽力帮忙。”怜月不忍再对着两个伤痕累累的女人,和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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