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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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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猛地捏紧云轻的手,把宝剑狠狠的刺进她心窝。
“噗”的一声,惟妙口吐鲜血,寒风中的她,显得孤独飘摇,头发全贴在脸上,湿辘辘的水珠顺着脸颊滚了下来,众人都大叫了一声,惟肖赶紧扶住她。
“姐姐,你别做傻事,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说完,惟肖准备去夺云轻的剑,霎那间,砂画手中一段白色长绫飞起,一下子套落云轻手中的剑,剑锃的落在地上,折射出银白色的利光,剑上还滴着惟妙的鲜血。
“把她们扶上来。”砂画一边吩咐云轻,一边自己冲上去抱惟妙,另一只手还得试图阻止屡次想轻生的惟肖,除了楚夏,众人都跟着她忙活起来。
惟妙轻轻张了张唇,虚弱无力的靠在砂画身上,胸口一直在喷血,砂画赶紧用白绫替她止血。云轻一边帮忙,一边向楚夏望去,她们都知道主子的脾气,哪怕有一千个人在他面前死去,他都不会心痛,更何况是与他不相干的两个女人。
“把她们收来做沁儿的丫鬟吧!如果不愿意,马上下车。”楚夏冷冷的声音响起。
“我愿意,公子。”惟肖唯唯诺诺的说道,惟妙竟然也笑了起来,脸上一片欣喜之色。砂画很不解,做别人丫鬟也这么开心吗?女人啊,为了爱情,真是盲目。
楚夏别过脸,冷眼看着外面,马车又发出咕辘咕辘的声音,不是他冷漠,而是他知道,那些女人有几个是真在乎他的,不是皇兄派来的探子,就是陈妃派来的心腹,他一心小心翼翼,现在砂画一股冲动,引了两头狼入室。
惟妙惟肖两姐妹放着东陵堂堂首富的大千金不做,跑来当他丫鬟,怎么说都太过牵强,云轻们都心知肚明,只有砂画和蝶儿被她们柔弱的外表所骗,轻信了她们。
幸好这马车够大够豪华,不然怎么可能装得下这么多人,车外大雨还是叮叮咚咚的打在马车上,道路越来越稀,砂画利落的给惟妙止好血,绑上白绫,云轻拿出自带的金创药给她敷在伤口上,现在她已经沉沉睡去,惟肖则一脸担忧的望着姐姐。
“沁儿,我给你画画眉,如何?”楚夏温柔的看着砂画,云轻马上递过一支青绿色的眉笔,砂画娇羞的点了点头。
男子抬起她的下巴,笔尖轻轻的在她眉梢上游走,一股酥麻酥麻的感觉布满全身,时间仿佛过了很久,男子终于落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一弯美眉似星月,一点朱唇似雪黛。
蝶儿递过铜镜,砂画看着镜中的自己,柳眉细黑,在这颠簸不平的车上画眉,竟然也画得这般流畅,他真厉害,画眉的功夫如行云流水般利落。
楚夏抬眼看了看惟肖,果然不出他所料,她们真的是奸细,如果真的是因为喜欢他,那她脸上怎么毫无吃醋的神色,只知道在那里哭哭啼啼,装得也太不像了吧。
车子在这颠簸的道路上行走了十天,惟妙的伤口也渐渐愈合,她总是冷冷的坐在最角落,捂着伤口,像个侠士般冷言看着在车上聊天的众人,惟肖则主动坐到砂画身侧,替蓝蝶儿服侍她,服侍的技巧相当好,甚至盖过了蓝蝶儿。
道路两旁花团紧簇,草木茂盛,太阳皎洁的挂在天空,不灼人,很温和。砂画从云轻口中了解道,再翻一座山,就能到与东陵和南边三国接壤的断肠崖。
断肠崖下有一块石碑,上书四个红色流金大字:断肠之崖。崖的西南面是南沧、东阳和尹夏,东南面便是东陵,崖底深十余丈,人如果不小心坠下去,必死无疑。
断肠崖附近没有客栈,他们一行人只好在这里歇一宿,临近黄昏,天边紫色的云彩开始缓缓落幕,众人都站在崖边欣赏美景,各怀心思。
砂画极目眺望,夕阳还挂在半空中,像玉盘一般照在人的脸上,把她的脸沁得好像镀了一层金般亮丽,它照在水面上,河水就浮光跃金,似乎一颗颗神奇的小星星在闪闪发光;它照在绿树上,绿树就好像搽上了一层油,显得更加翠绿。砂画抬起头,阳光好像千万把利剑,直刺入她的眼里,就快到东陵国了吧,那里又是一番什么景象,砂画很好奇。
楚夏拿出玉箫,走到砂画跟前,淡淡开口,“沁儿,我教你如何用玉箫保护自己,如何?”
砂画愣了愣,她现在除了轻功出神入化之外,其他功夫都像三脚猫般,“可以。”能学一样保护自己的武功,未尝不是好事。可是她不知道,她这种武功,只是某个人利用她的手段,会的越多,她将来手里流淌的鲜血就越多。
惟妙冷冷的坐在石头上,看着砂画和楚夏,她有些心急,这几天一进没有机会和楚夏讲话,他防备特别严,自己只有动一下,就会尽收他眼底,要怎么才能接近他,让他放松警惕呢!
红衣女子脸色一沉,阴狠的嘴角诡异的勾起,秋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抚摸着自己的伤口,心里暗忖,千万不能白白牺牲,一定要做出些成绩才行。
红衣女子扬起嘴角,脸上挂着大大的微笑,走到砂画面前,“沁儿小姐,既然楚公子教了你御箫之术,我再教你一招御蛇之术,如何?”
砂画收回手中正在翻转的玉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沁儿,既然她愿意教你,你就学吧。”男子温润的声音响起,砂画像接到信号一般,朝惟妙点了点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听楚夏的话,可能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丈夫,惟妙教她念了一些咒语,又比了一些奇怪的手势,砂画交叉双手,立在半空中,嘴里轻轻念到刚才记住的咒语,像一具木偶般站在崖边。
不一会儿,崖下开始爬来几条细细青黑的毒蛇,扭着蜿蜒的身子,吐着纤长的舌头,慢慢朝砂画爬去。
“小姐,快过来。”蓝蝶儿吓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又不敢走过去,渐渐的,毒蛇越来越多,眼看就快靠近砂画,她一个机灵使轻功飞离原地,轻飘飘坠落在崖边,转身换了另一副口诀,这批蛇便乖乖的朝崖下爬去,从她身边退了回去。她轻轻的擦了擦额头,帕子已经被香汗打湿,刚才她一度以为自己驾驭不了这些毒蛇,还好,它们挺听话的。
惟妙眼里闪过一抹冷笑,轻声说道,“小姐学会这么多种杀人方法,以后一定会成为江湖上最厉害的杀手,御蛇术只要你勤加练习,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收放自如,没有谁敢轻易伤到你。”
砂画愣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一切事情都那么莫明其妙,个个都教她这么多功夫,她不是要做太子妃的吗?要这些功夫何用?不过,只要楚夏开口,她就不由自主的会照做,不知道是太爱他,还是着了他的迷。
将近一个时辰,她都在练练御蛇术、御箫术、御剑术等武功,即使大家都阻止她,她仍丝毫不停下,反面越练越有劲,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是吃的那颗红豆起的负作用吧,她轻声安慰自己。
蓝蝶儿担忧的看着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自从恢复美貌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只要楚公子说的话,她都听,她变得越来越冷,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
“沁儿,乖,休息一下。”楚夏用轻功踱到砂画面前,宠溺的替她擦干脸上的汗珠,砂画轻轻点了下头,乖乖的倚在他怀里。
忽然,狂风乍起,砂画冷静推开楚夏,蹲下身子,仔细听着地面的动静,她脸色深沉,握紧流星剑,冷风吹动她的墨发,显得很冷清。
“不好,有大批人马朝这边奔来。”砂画话一出口,不远处,浓浓的黑烟冒起,几排身穿黑色劲装的铁骑正朝这边奔来。
“大家小心,有敌人。”楚夏用身子挡在砂画前面,握紧玉箫,沉着吩咐道。
云轻三姐妹急忙护到他前面,惟肖紧紧扶住惟妙,蓝蝶儿则被砂画一把拉到身后。仿佛眨眼间,那批铁骑就奔到大家面前。为首的是个身穿黑色锦袍的男子,剑眉入鬓,嘴唇鲜红似豆蔻,眼神冷清,气度不凡。
头上戴了一顶银光闪闪的玉冠,双瞳如褶子般包黑,墨发顺着肩上泄下,冠美绝伦。他清洌的扫视了下众人,纵身跳下马,那匹血红色的宝马立即仰天长啸。
砂画觉得这马怎么有些熟悉,不过楚夏挡在她面前,她看不太清男子的长相。
黑衣男子把手朝身后一辉,示意大家别轻举妄动,他凌厉的双眼扫过众人,发现没有要找的人,脸上立即透出一股深深的失望,“把她交出来。”他冷冷逼视楚夏。
楚夏自得的扬了扬嘴角,“她是谁?”
“你知道的。”男子眼里像是射出火般炽烈,手里锋利无比的宝剑被夕阳一照,寒光打在他清冷的脸上,透出一股苍白与荒凉。
人群里暗潮涌动,一阵不好的直觉朝砂画袭来,果然,下一刹那,黑衣男子拔出腰间佩剑,直直的朝楚夏飞去,楚夏则拉住砂画,腾空而起,用身体挡住她,朝黑衣男子射毒针。
男子轻轻挥动几下宝剑,那些毒针全部栽到地上,砂画被楚夏挡在身后,看不清眼前的局势,突然,楚夏把耳朵附在她身边,沉声说道,“他是明夏大将军,要想统一天下,必须杀掉他,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
听他说完,砂画皱眉,那黑衣男子竟敢伤害楚夏,她拨开楚夏放在她腰上的手,拔出宝剑,纵身向黑衣男子飞去,男子立即接招,两人在空旷的山崖边打得难舍难分,扣腕、夺剑、拳击、收剑。
由于砂画出招太快,男子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两人一会儿斗到崖壁,一会儿追到树上,男子沉身,这女人武功路数也太厉害了点,而且像永远不会累似的,他都有些累了,他轻巧的从她面前闪到身后,用力扣住她手腕,女子手中的宝剑立即落地。
她沉身,转身去夺男子宝剑,眼里全是冰冷的怒火,“锃”的一声,那柄绝世宝剑被砂画一脚踢向铁骑中,大家担心的看着将军,他会不会出事,个个握紧腰上的刀柄,只待将军一声令下,他们好全倾出动。
两的宝剑均被对方踢落,南风瑾快速闪到砂画身后,邪恶的扬了扬嘴角,又快速的从她后面闪到前面,双后摸向她的胸部,好……软。
“下流。”砂画立即收回正握紧拳头的手,双手环胸,愣在原地。
男子因为她的话而停下,不经意间瞥了眼她,眼神再也移动不了,她那双水汪汪,清澈诱人的大眼睛,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冷风吹落花上的黄叶,轻轻打在男子落寞的身上。
“怎么是你?”短短几日不见,她竟然会起武功来,还到了高手的地步,能和他打这么久,而且,她脸上的疤痕没了,出落得清丽脱俗。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男子眼神不再冷漠,多了份柔软。
他怎么会认识自己?砂画停下手,这不是画像上的将军吗?难道她曾经得罪过他,与他有过节,所以追到这里来了。
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但是又记不得,砂画沉下眼,不知道他为何失神,不过,这正是偷袭他的好方法,为了楚夏,她什么都愿意。
男子正沉浸在吃惊与疑惑中,眼前的女子却急急攻了过来,他旋身向后移动,快捷的躲闪她如铁重的拳头,她还真是狠。
“你怎么会武功的?砂画。”南风瑾一边躲闪,一边后退,面对前面来势汹汹、满脸仇恨的女人,却丝毫不还手,只是灵巧的躲着她。
砂画冷冷笑道,“你伤害我夫,我必杀你。”
她夫?男子俊颜下沉,她什么时候有了丈夫,“你胡说什么?他不是你丈夫,我才是,沁砂画,别跟我装傻,跟我回家。”
“我叫楚沁儿,根本不认识你,识相的就纳命来,或许我会留你个全尸。”砂画拔出树中的宝剑,朝南风瑾狠狠劈去。
楚夏阴沉着脸,看来,忘情水果然有用,她没有想起他,让她杀死他,无疑是最好的。他能死在自己妻子手上,也算是落叶归根。
蓝蝶儿焦急的擦着眼泪,看着眼前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哎,何苦呢!原来应是一对幸福快乐的夫妻,可是现在,却一步步走向深渊,关系一步步恶化。
南风瑾一直不还手,只有往后闪她袭来的冷剑,蓦地,他看到守在楚夏身边的蓝蝶儿,更加断定此女子就是砂画,是他找了多天的妻子。
她一直对他奋起直追,让他没有办法看清她,没多少时间思考,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百思不解。
南风瑾低吼一声,捡起地上的玉瑾剑,迎住砂画的刀锋,厉声道,“沁砂画,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她这是谋杀亲夫。
他多次叫她沁砂画,砂画愣然,脑海中浮起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画面里有娘亲,有大夫人,有皇后,她有些头痛,身子轻轻摇了摇,差点倒在地上,男子一慌,急忙扶住娇弱的她,她顺势软软的倒在他怀中。
砂画喘了几口粗气,缓缓睁开眼睛,无力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是的,他长得很好看,而且好像认识以前的她,可是她一点都记不起关于他的一切,她好像记得自己叫沁砂画,记忆里的片断凑在一起,那是七岁之前的片断,娘亲叫她小砂画,这黑衣男子知道,说明他与她有过牵连。
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
南风瑾叹了一口气,怀里的女子终于不再乱动,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她变美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美,是超过鸢尾和明夏所有女子的那种美。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脸上没了疤痕的她,是那么的吸引人,倾国倾城,娇艳动人,一般男子见了都会心软,何况是他。
女子一身白衣,眉间透出淡淡的悲凉,唇若朱丹,纤细的手指扣紧剑柄,突然,她眼里闪过一丝阴鸷,拔出宝剑,猛地一下刺向正在唏嘘不已的男人。
“将军。”三百名铁骑齐声叫道,纷纷朝这边攻来,楚夏和云轻们急忙反攻。
南风瑾“噗”的一声吐出满口鲜血,脸色十分难看,他握紧胸口带血的剑,手指尖有丝丝冰凉的血液流下,滴在冰冷的大地上,霎时,天上苍鹰飞鸣,振翅盘旋,滂沱大雨倾泄而下,电闪雷鸣,劈向黑衣男子。
“你怎么不躲开?”砂画震惊的喊道,她以为他会躲。她故意倒在他怀中,就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她知道他眼神里对她有别样的情愫,一剑结果了她,不正是她想要的吗?为何她会感觉如天旋地转般难受,他疼,她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南风瑾喘了口粗气,“噗”的一声再次吐了口鲜血,鲜血自下巴流下,与雨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一股的洪流,滴在冰冷的剑上,“如果我的命……能换来你的原谅,我……愿意。”男子轻声开口。
此时,四大护卫已经攻了过来,砂画看到被众人围攻的楚夏,立即拉过南风瑾,把剑抵向他脖子,“住手,谁敢妄动,我就杀了他。”她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
铁骑们从来没见过真正的砂画,所以不知道眼前这个就是将军夫人,个个都怒视着她,不服气的停下手里的动作。
砂画勒紧南风瑾的脖子,豆大的雨点打在她脸上,蜿蜒流下。男子身上仍在流血,他嘴唇有些惨白,仍坚定的望着砂画,“你最好杀了我。”他沉下眼眸,甜言密语他不会说,他永远都是这种冷情的人,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哪怕他爱一个人,可是做的事却是在处处伤害她。
他爱她,可是他也有尊严,他不会轻易向她低头,这个尊贵的男子,哪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是那么倔强。
鲜血染红了男子的脖颈,一头墨发散乱在脑后,却不失他原有的俊美,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合拢,嘴唇殷红。
楚夏迎上一名黑衣铁卫,引他朝自己动手,故意让他打中自己,为的就是让远方的人儿看到这一幕。
果然,砂画一见楚夏被围,怒声说道,“你的人不听话,不顾你死活,那就休怪我无情。”说完,呀的一声长叫,握紧剑柄,直直的朝南风瑾推去。
“不要,小姐。”蓝蝶儿被几个将士围住,擒住身子,不能动弹,她看到夫人竟亲手把将军推向悬崖,马上就要推下去,立即惊叫起来。
将军再不好,至少也是她曾经的主人,她不忍心看她死在夫人的剑下,泪水大颗大颗的滴在她脸上。
砂画听到蝶儿凄厉的叫声,抬头瞥见几名侍卫正在抓她,脸色阴沉,“你去死!”狠心一下子扭动剑柄,一脚把眼前满身是血的黑衣男子推向崖下。
在他坠落的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他眼里的泪,从这么高的悬崖摔下去,之前又中了两剑,他一定必死无疑,她的目的达到了,身子软软的跪倒在崖边,浑身是血。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跟着痛起来,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一举一动都会牵引着她的心。
“将军……”众将士纷纷围到悬崖前,凄厉的哭喊着,他们不相信,那么英明神武的将军,会败在一个弱女子身上。
晓月抹了抹伤口换鲜血,在脸上擦了擦,忍着剧痛,“梦回带一队人绕下去找将军,其他人给我往死里杀,一定要替将军报仇。”
“是。”顿时,二分之一铁骑朝云轻她们攻去,惟妙身上有伤口,不宜动武,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施御蛇术,惟肖扶着她,她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黑压压的一片蛇群朝铁骑们爬去。
砂画一跃飞身倾向楚夏,紧紧护在他身前,“公子,你没事吧。”她焦急的问道。
楚夏扬了扬眉,蛇一引出,这批人必死无疑,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南风瑾已死,他沉声吩咐,“都撤。”
“是,公子。”云儿回答道,一边挡住来势汹汹的将士,一边往边上撤离。
楚夏轻轻抱起砂画,一个轻功,直往马车奔去。伴随着浓雨而来的还有薄雾,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砂画急呼,“我要救蝶儿。”
“你在这等着,我一定把她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楚夏腾空飞向蓝蝶儿,三两下踢开抓住她的人,看着满头雨水的蓝蝶儿,他突然做了个狠毒的决定。
现在只有这个小丫鬟清楚砂画的身份,如果有她在,事情必定不好办,总有一天,她会忍不住把真相告诉砂画,到时候,她知道自己在他的示意下杀了南风瑾,一定不会原谅他。他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出现!
他轻喝一声,扭过一个侍卫的手,把他的刀抵向自己,做出他要杀自己状,然后身子向后一倾,直直的把娇小的蓝蝶儿抵飞起来,蓝蝶儿在他的重力作用下,惊叫一声,就从崖上落了下去。
“蝶儿。”砂画立即跟了上来,说时迟那时快,楚夏把黑衣侍卫手中的刀砍向自己,然后又抽刀一刀砍向他。侍卫顿时喷出一口鲜血,喷满他俊逸的脸。
砂画正想扑过去救蝶儿,却听见楚夏倒地的声音,她赶紧回过头,扶起他,而边上的云轻和惟妙,正在与铁骑死死对抗。突然,一阵清咧的箫声传来,那些蛇竟乖乖的退了回去,不再攻击铁骑。砂画回头一看,那男子正是那将军身边的护卫,好像叫宿云什么的。
“毒蛇竟然对他们没用,该死的。”惟妙急急的退到砂画身边,低声闷喝。
砂画早已泪眼朦胧,蝶儿生死未卜,楚夏又伤成这样,她果断决绝的吩咐,“都别打了,救公子要紧,先撤。”
顾不得多想了,她抱起楚夏,一跃跳上马车,后面的惟妙惟肖赶紧跟了上来,纷纷快速的爬上马车,砂画握紧缰绳,“云轻,你们找机会逃跑,我救公子。”说完,驾的一声朝前面驶去,后面的铁骑纷纷上马,朝前方追去。
“啪”砂画咬紧牙关,挥舞马鞭,狠狠的抽在马背上,四匹马像发疯似的狂奔起来,辩不清方向,大雨打在砂画身上,楚夏正奄奄一息的倒在马车里,想到这里,她加快马鞭子。
楚夏沉着眼睛,假寐在车上,后面一批批铁骑正猛烈的朝这方追来,砂画鼓足了劲的赶马,手上全是勒痕和鲜血,她睁大眼睛,像个杀手般冷血。
马车里的惟肖像惟妙使了个眼色,这正是杀楚夏的大好时机,惟妙握紧匕首,冷冷的看了眼砂画,其实刚才毒蛇不是听了箫声才退的,而是她悄悄念了召唤的咒语,那小子运气好,吹两下箫,以为真能镇住黑压压的蛇群。
要不是她赶紧召回,那群铁骑早就齐齐中毒而亡,惟妙惟肖是楚云烈派来刺杀楚夏的杀手,巴不得他身边的人一个个死掉,那样她们的机会就增加许多。她握紧匕首,悄悄靠近楚夏,准备狠狠的捅他一刀,再拉着惟肖从马车上跳下去,滚进边上几尺高的蒿草中。
“沁儿……”楚夏轻轻唤了一声,把一旁正准备刺杀她的惟妙吓了一大跳,她沉着脸,眼神阴鸷,看他那样子,想必不用她解决,自己都会死掉,后背中了一刀不算太重,但也不算太轻。
“公子,你醒了!”砂画调转头,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掀开帘子。
身后的铁骑声越来越近,怎么办啊!砂画奋力的甩动鞭子,“驾……”扬声喝起。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马车里威严的气息,她沉着脸,一把掀开车帘,手中的长剑直直的打落惟妙手中的匕首,“原来你们真是奸细,怪不得当初公子不留你们。”
砂画利落的跳进马车,惟妙和惟肖两人同时低喝一声,抽出腰间匕首,朝砂画攻去,马车里太过狭窄,楚夏迷糊的躺在一边,砂画一手挥鞭子,另一只手抵挡惟妙两姐妹的攻势。
突然,楚夏不知哪来的力气,他忍着背上的剧痛,悄悄爬起来,使力一脚蹬开惟妙,两手抱紧砂画,往边上的蒿草中滚去。
“公子,你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砂画焦急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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