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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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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也愿誓死追随女帝,女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上大部分大臣齐齐跟着齐三跪下,一脸肃穆之情。
砂画没想到的是,她的身份暴露,竟然还有这么多人支持她,追随于她。她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本以为要闹上一场宫廷政变,看来,似乎比想象中简单。
剩下的夏氏一派,看到众人都跪了下来,而他们才七、八个人,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跪了下来。
砂画手持玉玺,看着齐齐朝她下跪的大臣,凌厉果断的说道,“朕会亲自带精兵去西塘救回北冥邪皇,东陵大帝、北冥将士都会支持朕,与西塘这一仗,要开打了。现在,朕封冰蓝宫宫主蓝炫为辅国大将军,朕不在期间,由他暂时管理罗刹,见他如见朕亲临,剩下的军队,全部由他领导,听他调遣,朕相信,他一定会比朕更出色。”
“是,女帝。”众大臣齐声应答,没有半点反对之色,因为这大殿之上,除了雄才兼备的蓝炫,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担当起这么重要的任务。
砂画轻轻拍了拍蓝炫的肩,“知已,辛苦你了,借你的枪一用。”
蓝炫温和的朝她笑了笑,从怀里掏出那把左轮手枪,沉重的交到她手上,“一定要活着回来,你会用这把枪的吧?”
砂画点了点头,“我会用。看你用了这么多次,早就了然于心。你一定要帮我看守住罗刹,说不定,你永远回不了香港,会留在古代当皇帝!成为一代明君。”
“真聪明,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子,临行之时,我想对你说,其实不止有南风瑾和楚夏喜欢你,在下……也喜欢。”蓝炫说完,伸出手掌,砂画颇有默契的与他击了一掌。
“我知道,保重。”砂画说完,把玉玺交到蓝炫手里,只身朝清阳殿走去,那里,还有她的两个孩子,楚夏,一干军队在等着她。
踩着厚厚的积雪,砂画快步来到清阳殿,楚夏正抱着两个孩子安静的等着她,一看到砂画安然回来,他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沁儿,飞鸽传书我已经发出去,过不了多久,李印就会带兵前来协助我们,你不必担心。”楚夏温润的看着她,眼里尽是柔情蜜意。
砂画朝他客气的点了点头,“谢谢你,楚夏。”
这时,从外面进来的洛雨笙和南沧如醉均急急的奔向砂画,两人一见到她,就慌忙跪下,洛雨笙俯身说道,“臣参见落花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雨笙,怎么了?”他们这是干什么,砂画愣愣的看着两人。
洛雨笙起身,坚定的眸子望着砂画,“砂画,如今瑾已经被烈如婵抓去,消息虽然没传到北冥,不过北冥现在群龙无首,你本为先皇明夏羽的唯一女儿,是真正的金枝玉叶,落花公主,所以,臣请求你暂时替瑾掌管这枚国玺,暂代北冥邪皇之职,普天之下,只有你最合适执掌这枚国玺,你是前朝落花公主,又是北冥邪皇的妻子,妻代夫职,理所当然。”
砂画急忙摇了摇头,“北冥大臣会同意吗?南风瑾并未立后,我名不正言不顺,这不行。”
“除了你,我找不到其他人了,瑾膝下无子,后宫无妃,又没有兄弟姐妹,如此算来,最有资格暂代邪皇之职的非你莫属,因为你是他妻子。现在北冥急需一个精神领袖,只有你能救北冥。”洛雨笙说得情真意切,一旁的南沧如醉也诚恳的望着不画。
危急关头,什么情敌,什么仇恨,都被抛诸脑后,救南风瑾,才是最重要的。
砂画轻轻吐了一口气,重重的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一救回南风瑾,我就会把国玺还给他。江山是他打的,民心是他笼络的,请你和如醉回北冥好好稳固人心,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救回他,北冥的一切,交给你们了。”
“谢谢你,砂画,一定要救回他。”南沧如醉眼睛肿肿的,像是哭过的样子,她走向砂画,握紧她的双手,眼里再也没有恨意,只有焦急与担心。
“我知道,我们先出发了。”砂画朝众人点了点头,一把抱起楚若儿,楚夏则抱起楚小蛋,朝大家点了点头,向马车走去。
马车顺着西塘的方向慢慢行去,路上寒风肆虐,积雪虽然开始慢慢融化,行走却十分艰难,幸好这一路都比较平坦。马车后是齐三率领的五万精兵,北冥和东陵大军将在十日后与罗刹大军汇合。
烈如婵到底怎么了?依砂画看,他不像是那种会贸然行动,引起三国愤怒的人,像他这种城府极深的人,想必会暗中挑拨离间楚夏和南风瑾,再让他们先起内讧,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马车内,楚小蛋和楚若儿乖巧的拉起两人的手,安静的看着对方。
这种场景好熟悉,砂画还记得,以前楚夏带着她,还有小蛋若儿去祭天,或者游玩时,一家四口过得很快乐,但是当时两个孩子是吵闹不休的。
她对楚夏的感情,直到现在,她才认清,那不是爱,她心里真正爱的,只有南风瑾。虽然和楚夏共同生活这么多年,可是她知道,她心里缺失些什么东西。
楚夏,对不起,你的好,我都知道,可是,我不能那么贪心,心里想着南风瑾,又跑来招惹你,我只有对你说抱歉,南风瑾是我爱了一生的男人,从小爱到大,直到他失踪,我才重新肯定这一份感情,我累了,不想像男人一样杀手、打天下。我只想做一个安静的小女子,有一个爱我的丈夫,有一双乖巧的儿女,有时候在后苑里种种花,喂喂鱼,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沁儿,在想什么?”楚夏温润的开口,一身白衣显得他俊俏不凡,清润可人。
砂画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我在想,烈如婵现在已经到哪了,根本派出去的探子回报,前面所有路段都有车马走过的痕迹,而且车印又深又急,说明,他们走得很快,几乎是冒着生命危险逃往西塘,可是,我们身边带着若儿小蛋,根本不适合那样急走,只能希望烈如婵暂时不要折磨瑾。”
楚夏握住砂画的手,安慰她道,“你放心,他会没事的,有我在。”
砂画不安的眨了眨眼睛,轻轻抽回手,看着两个瞪大眼睛,直直盯着自己,乖巧可爱的孩子,砂画故意把手伸向若儿,把她抱在自己怀里。
沁儿,你还是喜欢他多一些,是吗?虽然你没有说出来,不过你的一举一动,眉头深蹙,担忧的神色,都说明,你担心他,你爱的是他。
快过新年了,新的一年即将来临,罗刹的初春总是要来得早些,此时积雪已经在慢慢融化,还有十几天,就该过年了吧。此时的北冥,一定大雪封山,白雪凯凯,冰雪封山。
砂画摸了摸怀里的流苏玉簪,脸色有些苍白,晶莹的眼眸是掩饰不住的悲凉,那是南风瑾送给她的,虽然他什么也不说,不过,她知道,他是爱她的,从头至尾,都是爱她的。
两人紧紧抱着小蛋和若儿,不一会儿,他们就沉沉的进入梦乡,眼角还有未干的泪迹。
“从他失踪起,你就决定,选择他了吗?”楚夏淡淡的声音像一丝幽魂般响起,没有感情,空洞低沉,夹杂着淡淡的哀伤。
砂画难过的凝望着他,眼晴红红的说道,“楚夏,对不起,我喜欢你,不过是朋友的那种喜欢。我感激你,我这一生都欠你,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嫁给你。”
楚夏摇了摇头,轻轻摆了摆手,看着怀里沉睡的小蛋,又看了在砂画怀中安静睡着的若儿,有些酸楚的说道,“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我都没有亲近过你,我尊重你,在乎你,为什么那个受伤的是我,难道五年,还融化不掉你那颗坚冰的心吗?沁儿,跟我回东陵,重新做我的王后,好吗?这次,我再也不会让你喝什么忘情水,璎红酒,我要让你真正的爱上我,真正属于我。”
“对不起,我……我现在没有心情谈这些,我只想……快点找到他。”砂画故意别过脸,眼睛大颗大颗的滴下来,她已经好久没有哭过了吧。
楚夏,真的很对不起,我的心,没有办法同时装两个人,我没有办法在爱着他的同时,再来爱你。尹莹儿说得对,人的心本来就只有一点,我分一点给你,再分一点给他,那样我对你们的爱就不完整了,楚夏,我是感激你的,可是,我爱的是他。
楚夏脸色有些苍白,这个东陵大帝,能够呼风唤雨,驰骋纵横天下,却永远得不到最爱的女人,这世间谁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三千佳丽,为谁努力维系那有爱无性的婚姻,虽然两人以前时有隔阂,时有怀疑,可是他都在努力克制自己的不满,一心一意的守护她,顺从她,为什么,她最后选的还不是自己。
“我好想,小蛋和若儿是我亲生的孩子,可惜,他们是他的。为什么我和你没有孩子,为什么要我孤独终老,砂画,你对我真的很残忍。”楚夏说完,一把拉过砂画的手,顺势把她抱到自己怀里。
砂画心里轻轻一颤,忙抱好身边的若儿。
男人温热的气息让她迷茫,可是,她的心,却很清醒,既然她选择了南风瑾,就不能伤害楚夏,砂画轻轻抬起头,坚定的凝望着他,轻声说道,“楚夏,放开我,好吗?这世间还有很多值得你爱的女子,她们都比我好。”
“可是我不爱她们!我爱的是你。我不要再尝那种孤独的滋味,和你在一起的五年,真的很开心,我每天都在细细回味。我们一起种茶花,一起逗小蛋,一起吃饭,一起游玩,我们比世间任何一对夫妻都过得快乐。可是,他为什么要出现,既然你都已经忘记他了,玄机师父为什么又要让你记起来,沁儿,我真的好爱你,不能没有你,我这一生,都从来没对哪个女人说过这种话。爱你爱得太深,以至于我像一粒尘埃般卑微,像一只流落人间的蜉蝣。”楚夏说着说着,眸子里竟然流下了晶莹的泪。
砂画伸手轻轻去擦拭他眼角的泪,她从来没有见他这么脆弱过,在她心中,他一直是淡定的,是别人不敢惹的,是高高在上的,是坚强的,是不会流泪的。
可是,她错了。
她伤他,比想象中深一千倍。
她的小手一伸到他眼角边,就被他紧紧拉住。他在她手上轻轻印下一吻,忙抬了抬眼,眼泪就这样被他收回去,随即,他又恢复那个淡定从容的神色,“沁儿,我们……生一个孩子好不好?也像小蛋和若儿一样可爱,我真的好爱他们。”
砂画抿了抿唇,被他这样紧紧抱着,其实也挺舒服的,可是,她不能这样。
“楚夏,真的对不起,我不能……这样做,这样做,既伤了你,又伤了他。”她说完,轻轻起身,抽回自己的手。
楚夏感觉胸前突然一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朝砂画微笑道,“没关系,我会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
“我……没有那一天,你不要等我了,虽然我知道这些话很伤人,可是我更不想令你的心牵绊,一个人,如果她不爱你,她会真诚的告诉你,好让你去寻找另外的幸福。瑾如果出事,我……也不会再爱上别人,我很后悔,后悔之前经常与他作对,后悔我总记着那些仇恨,后悔我连句知心话都没和他讲过。我们在七岁时就相遇,当时他是善良冷漠、高傲的小将军,而我只是沁家的一个小丫鬟,在皇宫里,我被皇后欺负,要被红姑打鞭子时,瑾出现,救了我,还送了我水晶哨。从那时起,我就在心里对自己说,将来我一定要对他好,一定要报答他,虽然在将军府的日子他误解了我,不知道我就是沁砂画,可是我心里知道,他是爱我的。还有,他身体有病,会不会被抓去后,激发他体内的病?他中毒了,会伤及性命吗?楚夏,我真的好担心他。”砂画说完,早已泣不成声。
她既对不起楚夏,又对不起南风瑾,她到底该怎么办?她现在终于能明白黎夫人的心情,她终于懂她了。
“我一定帮你找到他,到时候,你真的选择他,我不会阻拦。”
“你……真的这么想?”砂画惊讶的看着楚夏,他真的放下了吗?如果真是这样,她的内疚感也会减少一些。
楚夏轻轻点了下头,透过有些透明的轿帘,漠视着轿外,“得到你的人,得不到你的心,五年前我就尝过了,刚才,我不过是在做最后的挽回,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他,到时候,请让我带若儿离开,好吗?”
砂画看了看怀里的若儿,轻轻抚着她的头,这时,若儿却微微张开眼睛,自己坐起身来,“母后,若儿想跟在父皇身边,他已经失去你了,再也不能失去我,我不想父皇一个人孤独一生,我要陪着他。”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砂画轻叹,她思索了一会,朝若儿点了点头,“嗯,若儿是好孩子,虽然你陪在父皇身边,可是照样可以跟母后和爹爹见面啊!母后舍不得你,可是母后知道,不能勉强你,因为你跟我一样倔强。”
说完,她轻轻捏了捏若儿的小鼻子,若儿则看着两人安静的笑了起来,她仿佛是天上的精灵,能够洞悉人内心的孤寂。
她看得出南风瑾的孤独,楚夏的孤独,母后的无奈,在和楚夏相处的过程中,她已经渐渐喜欢上了这个有些落寞,有些孤寂的父皇。
突然,砂画感觉马车使劲晃了起来,她立即掀开轿子,大声喝道,“齐三,外面出什么事了?”
“陛下,因为大雪封山,路上行走艰难,天寒地冻,很多马匹已经冻死,牵你们马车的马匹刚才受惊吓,你们先稳住,我正牵着它。”砂画抬眼望去,发现最领头的马正在惊慌失措的乱动,齐三正牵着它的缰绳试图控制它。
“它受什么惊吓了?”楚夏一把抱住砂画,牵着小蛋和若儿,紧紧稳在马车壁上,马车仍是四处剧烈晃动。
“它的配偶刚才被冻死,它亲自见到那皮母马被将士扔下山谷,所以它就疯了。”齐三说完,脸色铁青,冒着寒风紧紧拉着缰绳。
突然,随着那匹马剧烈的嘶吼,马车突然开始翻动,在一大半边往里倾斜。说时迟那时快,楚夏快速的跳到砂画右侧身下,用身体挡住正往右边倾斜的三人,只听“咚”的一声,那是楚夏的骨头与马车木架相撞的声音。
“楚夏,你怎么了?”砂画一抬眼,就看见楚夏难受的抿着双唇,脸色涨红,艰难的撑住马车边缘,她则快速抱住两个害怕的孩子,伸手去拉楚夏。
又是猛地嘶吼一声,马车竟然往前面撑了几步,这时,车外那匹马一把挣脱齐三,怒地朝山谷下纵身跳去,而齐三,也在那一瞬间,攸地斩断那匹马的缰绳,这才避免马车被拖下去。
“嘭”的一声,马车右侧因为重力作用,重重的撞在右边的岩石上,不过此时,马车已经安静下来,齐三连忙掀开车帘,大声叫道,“陛下,你们有没有事?”
“先把轿子扶平。”砂画歪斜着身子,要保护两个孩子,她没机会使武功去制服那匹受惊的马。
终于,轿子恢复正常。砂画急忙冲到右侧,一把扶起喘着粗气的楚夏,她这才看到,楚夏的右腰处全是血,她颤抖的解开他的腰带,里面的腰上全部是血,有很多裂开的口子。
“来人,先帮大帝治伤,暂时休息一下。”砂画朝齐三大吼,随即扶正忍着疼痛的楚夏。
“沁儿,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休息会就没事了,我们先去救南风瑾吧,迟了,我怕……”楚夏温和的朝砂画笑了笑,尽量装着不疼的样子。
砂画一把打断他,沉声说道,“要是你有事,我也不会心安的找他。”
“父皇,别担心,小蛋在。”楚小蛋拉起楚夏的手,紧紧挨在他身边。
“父皇,你会没事的。”若儿也跟着哭了起来,马车里的三个人都难过的盯着楚夏,生怕他出事。
随行的李大夫在帮楚夏检查过伤势之后,沉声说道,“陛下,大帝右侧的骨头刚才经过那几下相撞,导致骨节错位,只要接上就可好,至于身上的擦痕,擦点跌打药膏就没事了。”
“李大夫,你快帮他接上。”砂画焦急的看着难受的楚夏,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让她在意的人都出事,楚夏,你一定要好起来。
在大夫替楚夏接骨的那一瞬间,砂画看他一直忍着疼痛,额头上全是热汗,嘴唇干裂,紧咬牙关,她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终于,李大夫替楚夏包扎好,朝砂画拱手道,“陛下,大帝只要休息几日,身子就会慢慢恢复,腰处骨节已经接好,已无生命担忧。”
这时,齐三也上前禀报,“陛下,这深山极冷之地不是休息之处,我已经换上另一匹马,这匹马,没有对象,我们先行起程,你放心,我们会把前路铺平,不会让马车被震倒,以免大帝的伤口开裂,骨节再次错位。”
砂画朝齐三点了点头,马车又开始缓缓前行,一路上,小蛋、若儿和她都眼巴巴的瞅着楚夏,个个脸上都是哀伤担忧的神色,反观楚夏,却是一脸清淡自持,反而安慰起她们三个来,叫她们不要担心,只是小伤而已。
“父皇,痛不痛,若儿帮你揉揉腰好不好?”楚若儿乖巧的走到楚夏身边,娇声问他。
楚夏摇了摇头,温和的答道,“骨头才接好,不能揉,若儿真乖。”
当他刚才听到,若儿没有拒绝他,要跟他走时,他的心是温暖的,只要有她,就够了吧。
马车经过三天三夜的兼程,终于抵达西塘边境达西城,这三天,砂画基本上是日夜不停的照顾着楚夏,他不方便吃饭,她就一口一口的喂他,用她的温柔来照顾他。
楚夏第一次觉得,原来受伤也有好处,至少能得到她的关心。
楚夏的腰也渐渐能活动,不过不能太用力,幸好只是骨头错位,不是骨头碎裂,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砂画轻轻帮他在伤口处擦药膏,这些伤口已经开始慢慢结痂,还不算太深,只不过有时候楚夏偏爱装作很疼的样子,她不得已,只得低下头轻轻给他吹气,以减轻他的痛苦,一吹完就会发现,他一脸得意的盯着她。
“擦好了,坐正喽,要绑布条了。”砂画清润的声音听起十分可人,有一丝宠溺的味道,楚夏则乖乖的坐正,两个小孩眨巴着眼睛静静看着两人。
军队正驻扎在离达西城三公里外的野地里,天气天寒地冻,夜晚是不适合在野外过夜的,必须想办法攻进城,占据有利之地,才能确保将士不被冻死。
突然,远处,黑压压的出来几片大军,全部凌厉快速的朝这边奔驰而来。
“母后,有坏人来了,好多人。”楚若儿从车帘外看到大军前来,急忙害怕的蹲到砂画跟前。
砂画紧紧握住右侧的流星剑,凌厉果断的盯着踏着冰雪奔来的大军,大军溅起漫天细碎的雪粒,罗刹将士均整装以待,肃穆严厉的盯着前方。
等大军行近,砂画和楚夏才吐了一口气。领军前方的,正是东陵大将军李印,他饱经风霜,一脸沧桑,唰的一声挥舞披风,朝楚夏单膝下跪,朗声说道,“臣李印救驾来迟,请大帝和王后责罚。”
楚夏朝他冷峻的挥了挥手,“李将军请起。”
砂画这才看见,李印后面的大军多得数不胜数,整个冰天雪地的大草原都装不下,应该很多还在后面吧,个个英武雄伟,凌厉果断,果真是楚夏培养的人才,一脸阳刚之气。
“陛下,臣已听从你吩咐,带了五十万大军前来,不过,刚才在忘川河左道,臣碰见北冥浩浩荡荡几十万大军,他们的将领轩辕煜,正带领跟我国差不多的大军跟在后面,你说,该怎么办?”李印有些不解的看着楚夏。
“朕已与北冥邪皇结拜为兄弟,北冥和东陵已是好友同盟,既然他们在后面,李将军,你为北冥大军让一条路,请轩辕将军过来,参见北冥暂代女帝,也是前朝落花公主,沁砂画。”楚夏拉起砂画,两人庄严肃穆的下轿。
这一场仗,要来了,烈如婵,你的死期到了。
两人同时身着明黄色龙袍,砂画气势果断的骑上马,楚夏则要慢些,迎接轩辕煜前来。
大军缓缓让开一条道路,道路尽头,是一身银白铠甲,英姿飒爽,帅气逼人的轩辕煜,他后面跟着大批一涌而上的北冥将士,一到砂画面前,他立即下马,朝砂画拱手道,“臣北冥大将军轩辕煜参见女帝。”
“将军请起。”砂画把怀中的北冥国玺放在掌心,轻声说道,“轩辕将军,因邪皇不小心被烈如婵所抓,故雨笙把邪皇的国玺交给朕,由朕暂代北冥邪皇一职,你看看这国玺,可是真的?”
轩辕煜挥了挥手,大气的说道,“我相信你,从小我就认识你,既然两军已经交汇,何时起程攻打西塘?臣一定要救出邪皇,他不仅是北冥的天,也是臣和冷洵澈从小到大的好朋友。”
“好,有你们的支持,我们现在就出发,我已经研究过西塘的地图,我们先从达西城攻进,再至洛城--千宁城,再攻进凤凰古城,最后直捣西塘帝都主城--大河城。”砂画果断扬眉说道,脸上英气逼人,气势丝毫不输那些大将军。
一袭鲜红色披风罩在龙袍外被寒风吹起,霎时龙飞凤舞,妖娆绽放,颇有女将之风。
“臣和麾下六十万大军愿听女帝调谴。”轩辕煜拱手说完,凌厉的飞身上马。
整整一百一十五万大军,气势恢宏的朝达西城行去。这一百一十五万大军,有北冥六十万,东陵五十万,罗刹五万,个个均是精兵良将,沙场英雄。
而烈如婵,也不是省油的灯。西塘近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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