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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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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能看上她呢,将军只不过是可怜同情自己罢了。
砂画心想,自己一定要尽快养好身子,要去好好照顾千雨泽,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他为了自己,不顾性命,这种义气很令她感动,原来调皮捣蛋的外表下,竟然有一颗侠义之心,她欠他的,她一定会想办法还。
锦鲤宫
今日天气阴沉沉的,总有种失落的感觉,人的心情也会随着天气的变化而变化,月亮半遮半掩的挂在天空,雾蔼沉沉。皇后一脸憔悴的坐在凳子上,嘴唇显得很苍白,身子也似无力一般耸拉着,她这病时好时坏,有时候好起来,她还可以随处走动,玩耍;一旦病起来,她又哪里都不能去,只能躺在凤床上咳血。
“绮罗,李进到了吗?”她焦急的问婢女。
“前几天就把信鸽寄出去了,西塘国离明夏王朝很远,如果日夜兼程,策马加鞭,都需四日,奴婢想,今日应该就会回来,娘娘再稍等一下。”绮罗仰起头,伸出手指,计算了一下时日。
究竟那个丑陋的丫鬟是不是砂画,她为何这么像当年的乱舞,这一切都是巧合吗?如果真是砂画,为何鸢尾和将军都认不出来,难道就因为她脸上多了一块疤痕,经过十三年,他们就不记得了吗?
也是,当年她们都还小,怎么可能记得砂画七岁时的样子,她倒是看得清清楚楚,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感觉得到,这个丑陋的丫鬟,身份真的扑塑迷离。
皇后正在暗忖,这时一身浅绿色衣裳的红姑走了进来,老远就开始小跑,似乎有什么紧急的消息要通报。
“娘娘,李进到了。”红姑附在皇后耳侧说。
皇后随即大喜,“快请进来。”她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多了些红润。
一身黑衣的李进走了进来,一路上风尘仆仆,使他看起来很憔悴,“参见娘娘。”他拂身道。
“说重点,不用拘那些繁文缛节,红姑和绮罗先退下。”郦影站起来,亲自扶住李进,红姑和绮罗对小丫鬟的事,都是半知半解,没必要时,她不想让她们知道太多。
待红姑和绮罗退下之后,李进向她禀报道:“娘娘,臣废了不少心思,买通了西塘王宫的丫鬟,才知道,那个小丫鬟已经不在西塘国了,好像回来了。”李进小声的说道。
“看来,本宫的直觉是对的。”皇后开心的笑了一下,她回来了。看来,那个叫宫砂的丫鬟,很有可能就是砂画,女儿跟宫砂年纪相仿,长相又差不多,颇有几分自己年轻时的味道,最重要的是,都像那个妖女乱舞,现在只要确定她手上有没有守宫砂,就知道她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做母亲的,最了解自己的儿女了。
可是,她又担忧起来,倘若她真是自己的女儿,那她怎么会这么丑,女儿生下来时脸上没有一点疤痕,是个白白净净的女娃儿。她究竟吃了什么样的苦,弄成这个样子,是谁害的她?若真是自己的女儿,让她知道是谁害了砂画,她一定会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
一切都像一个未解之谜,萦绕在郦影的心里。
“娘娘?”李进看皇后一直怔着眼睛,似乎在发呆,他轻唤了她一声。
“啊……”郦影这才发现,自己陷入回忆中,失态了,她连忙回过神来,“李进,你为我办了这么多事,本宫也应该让你告老归隐了,一会儿我叫红姑再给你一些银两,你携带兄弟们走吧,以后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李进闻言,脸上喜逐颜开,随即又悲伤的说道:“以后李进就不能替娘娘办事了,娘娘一定要保重。”
郦影朝他点了一下头,起身把红姑唤了进来,示意红姑备好银两,拿给李进。这么多年来,为她办事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李进一伙兄弟,是运气最好的,她不会再斩尽杀绝,就让他们安稳的过余生吧。
砂画住进将军的房间调养身子已经几天了,这几天来,她的伤口在嫣儿细心的照料下,开始慢慢愈合,多亏嫣儿的细心照料,砂画的身子才好得这么快。她打心里感激嫣儿,现在她翻身子,已经不会那么疼了,之前出恭,嫣儿一扶她,她就痛得额头直冒汗,她自嘲,这就是真公主的生活。现在嫣儿扶她,她觉得不是那么痛了,有时候伤口处会发痒,大概是长新肉了。
这几天,公主和将军天天都会来看她,把她弄得十分受宠若惊,特别是公主,来将军府很勤,每次她正在与将军谈话,话还没有说到两句,公主就来了,她们真的好关心她。
将军走到哪里,公主就跟到哪里,生怕一转眼,将军就不见似的,公主对将军的这份深情,砂画一直看在眼里。
这几天,她稍微适应了趴着睡觉、用膳、看书,刚开始时,趴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双手直直的肘在身子下面,好难受。最难受的是,这种姿势要保持十二个时辰,否则不小心动到身子,伤口一裂开,又是撕心裂肺的痛。
渐渐的,将军因为公务繁忙,很少来看她,公主也很少来了。听嫣儿说,公主整天跟着将军在军营里,十足的小小跟屁虫,把砂画听得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又过去大半个月,她的身子已经好了一大半,她已经能慢慢的在花园里行走,除了伤口处有些疼之外,内伤全部养好了。皇宫里的金创药和药剂,效果真不是一般的好,继续调养下去的话,再过几天,她就可以去照顾千雨泽了。
她没有公主命,不会享清福,她一辈子都是劳碌命,喜欢干活,喜欢散步,喜欢看书,喜欢默默的守护着他。
终于,在砂画漫长的等待中,一个月过去了。
清晨,将军府是静谧的。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将军府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早晨,此时,将军府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花园内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的淋浴;娇艳的樱花树像健壮的柔顺姑娘的手臂;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多么美好的夏日清晨。
砂画换上干净衣裳,用力的推开房门,仰着头,伸开双手,畅快淋漓的呼吸着屋外清新的空气。
她终于复元了,能走动,还能跳动了,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得结结实实的,只是还有一些浅浅的疤痕印在肌肤上,只要再擦一个月的凝香玉露丸,她的疤痕一定能全部消失。
千雨泽家的地址在她养伤期间,就通过嫣儿打听到了,她今日要做的事,去看千雨泽,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如果他需要帮助,自己还可以照顾他。
砂画戴着面纱,今日一袭粉红色衣裳,把她的肤色衬得特别的水嫩。按照指条上的地址,她来到永巷路最大的一座府邸面前停下,他家是皇城首富,想必院子也是最大的,砂画看了看这座庞大的府邸,总感觉没有将军府大。
只要是皇城比较富有或者是稍为有点官职的人家,院门前必定有两蹲样子威武的石狮子。千雨泽的家座落在皇城大街上,许多三教九流、平民百姓或达官贵人都会从这里经过,要饭的、讨钱的不计其数,砂画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端着碗的叫花子妇女,一凑到千家大门前,便被守门的无情的赶走,她一不小心,就趔趄的摔了一跤。
砂画赶紧走过去,轻轻扶起她,“大娘,您有没有摔着?”
“我没事,谢谢小姐关心。”那位大娘浑身脏兮兮的,头发蓬松,全身散发出一股恶臭,身体极其削瘦,脸上毫无血丝,看起来苍白无力,大概是饿成这样的。
砂画从怀里摸出一锭碎银子,趁四下没有其他乞丐注意,悄悄的放进大娘的衣袋中,“大娘,我也只有这一锭,你揣好,拿去买吃的。”若是被其他乞丐看到了,统统围上来的话,就会惊扰千家,说不定他们会被一顿乱棍赶走,再说,她也没有多的银两了。
“小姐,谢谢您,您真善良。”大娘说完,装成什么都没有讨到、一脸失望的样子,从永巷路走了出去。
砂画轻笑了一下,为什么她没有银子,要是有的话,她能帮助一点别人,就会尽量的帮助别人。
砂画微笑着走向那两个看门的门卫,“小哥,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南风将军命丫鬟来看望千少爷。”
那两个门卫迟疑的看了她一眼,这个蒙着面的女子真是将军府的?干嘛奇奇怪怪的在脸上蒙块纱布。
砂画看着他们,两个都长得膀大腰圆,横媚努目,一个高些,一个矮些,均穿一身褐色小短褂。
高个子怀疑地问道:“我们公子在外面沾花惹草是挺多,所以老爷说了,每一个来找她的女子,都要问清楚方能通报,最好能有个证明。”他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毕竟不知道这位女子说的是真是假,万一真是将军府的,那他小命就难保了;万一不是,老爷又会怪罪于他,说他老是把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放进去。
砂画早有准备,像这么大户人家的门,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她从袖子里摸出在嫣儿那里得的将军府出府令牌,递给那高个子门卫。
高个子接过一看,脸色瞬间惨白,语气也软了下来,“小姐,不用通报,小的直接领您进去。”说完,右手一指,示意砂画走前面。
砂画暗忖,还是令牌管用。跟着那高个子在偌大的宅子里窜来窜去,好一会儿,她们才到达一座叫泽雨千的阁楼,不用想,这一定是千雨泽住的,阁楼名字都起得这么怪异,泽雨千。
“姑娘稍等,小的进去给公子通报一声。”说完,高个子大汉哧溜就进了阁楼,熟门熟路,速度快得砂画还没看清,人影就消失不见了。
嫣儿说的真没错。千雨泽和府里下人的关系很好,每次他父亲关住他不让他出去沾花惹草,他次次都有本事悄悄溜出去,再悄悄溜回来,少不了这些丫鬟和门卫的帮忙。
不一会儿,高个子就哧溜一下出来了。
“小姐,公子病重,快死了,叫您快进去送他最后一程。”说完,大汉就走了。
砂画将信将疑的走进阁楼,一层的间主屋上面写着“听雨轩”,想必千雨泽就住这里。她轻轻推开听雨轩的房门……
“啊……”吓死她了,原来房门正对的大白床上,千雨泽正跪在床上,面向大门,眼睛瞪得老大,嘴角流着浓浓的血迹,脖子里拴一条白巾,直愣愣的盯着房门,他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泽少爷,你怎么了?”砂画想也没想,径直冲了进去,双手扶在千雨泽的臂膀上。任她怎么摇,他都一动不动。奇怪了,他的体温怎么这么烫?若是死了,这样僵住,体温早就下降得十分冰冷了。
噢,砂画明白了,这小子又在耍她,蓦地,她看到了桌子边上的番茄酱,再闻了闻从千雨泽嘴角滴在她衣裳上的“血”,这明明就是番茄的味道,他竟然真的耍她。她也将计就计,慢慢的放下他,把他颈子上的白布解下来,绑住他的双手。
她发现,在她绑他的时候,千雨泽的眼珠明显动了一下,这个死小子,不过砂画知道他挨了那么多棍子,内伤严重,就轻轻的绑了他一下。
“都死了,绑住,免得诈尸。”砂画朝千雨泽奸诈的笑着,笑完,她把小手轻轻的移到千雨泽的腋窝下,挠他的痒痒。
果然,刚开始千雨泽还忍得住,一动也不动,不一会儿,他就忍不住了,一下子笑了出来,“放了我吧,丑八怪,哈哈……痒死我了。”
砂画这才停下来,“谁叫你先耍我的,挠你痒痒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痛啊……刚才你挠我痒痒,我笑的时候,把肚子笑痛了,本来肚子就有伤。”千雨泽垂下头,样子十分伤心。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砂画看他这么伤心,赶紧低下头给他道歉。
“就罚丑八怪扶本少爷出去晒太阳。”千雨泽突然抬起头,奸诈的笑了起来,看来,他的戏码,又得逞了。
“又在耍我,不过算了,看在你为我吃了这么多棍的份上,我就扶你出去走走。”砂画把他那粗壮的手臂扛在自己肩上,咬紧牙关,把他从床上扶了下来。
他好重,平时看他瘦弱像有病的身子,没想到像铅这么沉,上次带装断袖之辟来骗她,永远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砂画知道,他是一个善良讲义气的热血男儿,那些只不过是他的表象。
屋外空气真清新,少了屋内的药味,满院的花儿馨香扑鼻,院子里还有结着青涩的葡萄的葡萄树,砂画吞了吞口水,要是吃一口那葡萄,肯定牙齿都得酸掉。
“公主呢?”千雨泽望着天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问正在兀自欣赏美景的砂画。
“啊……”砂画一怔,她怎么老是失神,“公主都跟将军在一起啊。”
“怪不得她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说着说着,各雨泽竟然爬在石制圆桌上轻声啜泣起来,哭的时候两肩一耸一耸的,样子好不悲戚。
“别伤心了,公主可能在忙,放心,今后我每天都会来照顾你的,上次,真是多谢你了。”砂画轻轻的拍着千雨泽的肩,她说的是真心话,她真的很感谢千雨泽。
“真的?”千雨泽猛地蹭起来,“那你以后不许迟到,每天清晨就要来照顾本少爷。”丑八怪真好骗。
“一定。泽少爷为了我,竟然敢顶撞皇上,又为我挡侍卫的棍棒,真是有义气的热血好男儿,我真的好感动。”砂画说着说着,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其实……没什么了,任何人看到这种情况,都会冲上去帮忙的,我只不过是运气好,能在你面前表现一下。”千雨泽反而被砂画夸得不好意思了,本来他想好好耍一下她的,一听她这么夸自己,他忍不住洋洋得意起来,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千雨泽调养了一个月,外伤基本愈合,不过内伤却很严重,还得再调养半个月才行,在此期间,他不能随意走动,只能在院子里散一下步。
接下来的十几天,砂画每天一大早就来照顾千雨泽,她扶他欣赏美景,喂他喝药,照顾千雨泽十分细心,还经常带他去美丽的郦景山游玩。千雨泽的内伤慢慢好起来,身体也越来越强壮,脸上笑容也越来越多。
可是,令砂画忧心的是,调养了这么久,千雨泽还不会独自走路,每次都要砂画扶,一天扶到晚,千雨泽又生得牛高马大,脖子都给砂画仰酸了,街上的行人看见了,还以为砂画是千雨泽的新欢。
“泽少爷,马上就到山顶了,就能看见美丽的日出了,你再坚持一下。”砂画左臂辛苦的扶住千雨泽,咬紧牙关,艰难的走着。千雨泽非得要看郦景山的日出,昨天就开始吵起了要来,今日砂画只好一大清早就来照顾他。
“宫砂,你满脸都是汗,来我给你擦擦。”边说,千雨泽用袖子给砂画擦额头上的汗珠。
砂画把头偏过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用了,泽少爷,没事。”她用右手随便在额头上擦了两下,继续扶着沉如铅的千雨泽。
快爬到山顶的时候,千雨泽看着汗流满面,却依然兢兢业业扶着他的砂画,突然想跟她开个玩笑,他故意把身子倾向砂画,砂画一时承受不住千雨泽那么大的重力,身子惯性的一斜,脚底突然一滑,“啊……”砂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千雨泽也被拉住摔在砂画的上方。
突然,砂画感觉自己的身子在向下移动,眼看自己快滑下山去,在那一瞬间,她果断的把手从千雨泽的身子上抽出。还好,她瞥见边上有根树根,于是紧紧的抓住那树根,整个身子吊在下面,下面就是悬崖。
千雨泽赶紧转过头,看到砂画双手抓住山坡上的老树根,身子悬在半空中,好危险。
“宫砂,我来救你。”千雨泽说完,就匍匐在地上,以一棵大树为支点,左手抱住树,右手去够砂画。
“泽少爷,你不能动,你不要管我。”砂画咬着牙,手上被磨得又红又肿,眼看那棵树根就快承受不住,正被砂画的重力拉扯一截一截的从土里露出来,土快松了。
千雨泽一看树根快被扯出来了,赶紧把右手伸上前,一下子捏住砂画的左臂,“坚持,宫砂,我一定会救你的。”说完,他一咬牙,使力把砂画的身子提了起来,迅速退到大树后面。
终于安全了,两人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倚靠在大树下。砂画此时已经吓得面如死灰,双腿发抖,她的头发凌乱不堪,身上的衣裳也被蹭破了许多,手上腿上全是细细的石头划的伤口,指甲缝里全是肮脏不堪的湿泥,额头上大粒大粒的汗珠往下滴,嘴唇已经全无血色,惨白如灰,差一点点,她就没命了。
千雨泽也好不到哪点去,此刻,他仍紧紧的握住砂画的手,生怕她再掉下去,刚才好险,要是自己晚一步,她就掉下去了,他难过的低着头,俊脸早已像太阳般红,因为他做了错事,心绪不安,都怪他,要不然砂画不会滑倒。
“丑……宫砂,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装不会走路,天天让你扶;要不是我故意把身子靠向你,你就不会滑倒差点没命了。”他筹措不安的说道,准备迎接砂画的怒吼和斥责。
“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很好玩吗?你是大少爷玩得起,我一介贱民,玩不起。”说完,砂画挣脱他死死箍住她的手,直直的往山下跑去。
“等等我,我错了。”千雨泽急忙起身去追她,都是他不好,调皮爱捉弄人,今天差点把砂画的命都捉弄没了。
砂画在前面边哭边跑,千雨泽在后面追,他难过的自责着,都是因为他调皮,竟然伤害了这么善良的砂画。砂画照顾他那么细心,不怕苦,不怕累,有求必应,他竟然忍心耍她,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相处十几天以来,他渐渐的被砂画的善良感动,若是公主,会这样照顾他吗?娇贵的公主都需要别人的照顾,绝不可能这么对他,他却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样伤害砂画。
始终是男人,虽然他的内伤并未完全康复,但是跑步还是追得上砂画的,不一会儿,他就追上了砂画,撑开双手,拦在砂画面前,“对不起,我错了。”他一个劲的道歉,希望砂画能原谅他。
“让开。”砂画边擦眼泪,边恨恨的盯着他。
“我就不让。”千雨泽索性耍起赖来,无赖的挡在砂画前面。
“不让是吧?”砂画抿了一下小嘴,抬起脚,使劲一脚给千雨泽踢去。
“哎哟,好痛。”千雨泽痛得抱起脚在原地直跳窜,“真是最毒妇人心。”
砂画乘机朝前方跑去,千雨泽是活该,踢他一脚算轻的了,砂画恨恨的想。
她一跑到将军府,便看见公主的凤轿也正驶来,待她走近一看,将军和公主都在轿子上,轿子一停下来,将军就疼爱的把公主轻轻抱下轿。
此时,千雨泽也跛着脚追了上来,“丑八怪,你别跑,等等我。”
南风瑾和鸢尾一听到千雨泽声音,同时回过头来看,只见他右脚跛着,正在追砂画。
“宫砂,你们在干什么?大清早就从外面回来。”鸢尾朝砂画微笑着喊道。
砂画盯着将军和公主,看着跟上来的千雨泽,她尴尬的笑了笑,“没事,公主,你怎么了?”公主是不是伤到哪里了,怎么将军一直抱着她,砂画赶紧跑上前去。
“我脚扭伤了,所以瑾送我回来休息。”鸢尾倚在南风瑾的怀里,一脸幸福的样子。
“那有没有伤到哪里?”砂画和千雨泽同时问道。
“你们不用这么紧张,只不过是扭了一下,没出血也没有伤口。”南风瑾抱着公主,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砂画和千雨泽,怎么两人都这么落魄的样子,浑身脏兮兮的,尤其是砂画,头发蓬松得厉害,衣裳也到处是口子,手上又红又肿,指甲缝里全是泥,面纱上也有许多泥巴。
“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他放下公主,不顾直喊脚痛的公主,快速的走到砂画面前,拉起砂画的手,抬起她的手检查着。
“将军,奴婢没事,只是一点轻伤。”砂画努力的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装得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其实她的全身都酸痛得要命。
“她差点摔到悬崖下面去……了。”千雨泽嚅嗫的说道。
“没有的将军,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砂画赶紧给千雨泽使了个眼色,怕将军担心她,引起公主的误会。
“摔到悬崖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叫你好好养身体,你跑去山上干嘛?”南风瑾显然一脸愠色,满眼尽是怒火,一大清早就看见她就和千雨泽一起回来,他们去干什么了?本来她身体就不好,还到处乱跑。最重要的是,她怎么总是强装坚强,明明被欺负得要死,却死也不喊一句疼,哪像娇贵的鸢尾,脚被扭了一下,就到处嚷嚷她要死了,要他放下军中的事务,送她回来。
千雨泽脸色更加红了,“是我害的宫砂,她照顾我十多天了,对我关怀无微不至,我还耍她,一不小心……就……”千雨泽难过的低下头,他还从来没有对哪个这么自责过。
“照顾你十多天了?”南风瑾眼里喷出更大的怒火,她是他的丫鬟,居然照顾千雨泽这么久,还关怀,还无微不至,听到就一股怒气在体内直窜。
“因为将军每天都在军营,所以我的身体恢复之后,就去照顾泽少爷了,他是为了救我才受的重伤,所以我要好好照顾他。”说完,砂画看到正被丫鬟扶在地上的公主,公主脸上尽是愠色,她赶紧跑过去扶公主。
鸢尾一把推开砂画,“装什么好人 ?'…99down'亏我对你这么好,瑾宁愿关心一个丫头,也不管我一下。”说完,气冲冲的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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