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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梧情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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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风梧,退下,贫尼的事不要你们这些晚辈指手画脚。”悟因师太却不领风梧的情,“风罗,的确是我杀了你母亲,你要向我报仇就来吧。我不怪你。”
“报仇?哈哈,杀了你就能解了我的心头恨吗,杨花雨?”风罗凄惨的声音穿过雨幕,让景欢忘记了挪动,手指掐进风月的手臂,这到底怎么回事?师父又是谁?“那我呢?我因为母亲之祸,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抛弃,扔进一个人吃人的杀手阻止,而且在十五岁被亲生父亲下药,让我一辈子永远保留如此模样,人不人鬼不鬼,每年要忍受脱皮之苦,骨骼不能生长扭曲的痛苦。杨花雨,雨妃娘娘,你知道我这四十年都怎么过的吗?”
“阿弥陀佛,风罗,你要动手就动手吧,废话少说。贫尼已经说过不后悔当年对你母亲的事。我是杨花雨前青公主也好,简朝皇室风横祖囚禁的雨妃也罢,独居深山立誓要毁掉简朝天下的悟因师太也行,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已经风烛残年,名利富贵,爱恨情仇,早已如烟云了。”悟因师太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悟因悟因,悟出因却悟不了果,我争强好胜五十年,不过为了争那一口气,到头来一切不过如此,如此罢了。”声音悲戚,听在每个人耳里都能激发出人心底最忧伤的回忆。
“死?我不会让你这么死的。我要狠狠地折磨你,看着你生不如死。不,我要把你带到那个人面前,让他看着你在我面前受折磨,然后让他求我,让他说后悔,后悔不该那样对待我们母子,后悔将大好江山传给了一个前青余孽生的野种……”风罗越说越激愤,狂怒的五官挤在一起,分外可怕。
“风罗,住口!”风梧手一抬,跳虎滩四周便出现一圈密密麻麻举着箭的箭手,景欢回头看去,那些箭手居然无声无息出现在他们身后,原来他们进来早在人家的视线之类。景欢抓着风月的手臂,“风月,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快救我师父。”
风月摇头,“十五皇叔早疯了,他抓住师太,我们都没有办法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三哥心一狠,不顾师太安慰,命令箭手杀了风罗。”
“不行!我师父不能死。”
“为什么不能?”风月勾笑,满脸不屑,“她是青竹门的掌舵人,是简朝最大的反朝廷势力,趁机灭了,于朝廷又有什么不好?”
景欢顿时哑然,她的确没有立场让风月救师父,但是……“但是……但是师父刚才说的话,她跟你们风氏有旧的啊!”
“那你知道是什么样的旧吗?”
景欢摇头,“我不知道……”过滤着悟因师太的话,景欢不敢相信,“难道……”
“所以说最毒妇人心。”风月冷笑,“一个女人,为了跟丈夫斗气,置儿孙于不顾,你说留着还有什么用?”
“不可!”景欢看着风月对身后的人挥手,一把抓住风月的手臂,“你不能这样,师父……师父她是风横祖也就是你爷爷的妻子不是吗?太上皇还活着,你们不能这样对她!”
风月的手举起,看着景欢犹豫片刻,“其实你师父是我父皇的亲生母亲,你知道吗?”
景欢的嘴巴骤然长大,合拢不上,“这、这……师父是反简复青的……”
“所以她该死!”风月诡异一笑,他身后的的箭手的箭都抬起,瞄向了滩中的风罗。
“不……”景欢刚叫一个字,就被风月捂住了嘴巴,嗖嗖的箭如麻般射入场中。
箭风中听见风梧大叫一声,“谁先放箭的?”
风月的手放下,景欢第一时间蹿了出去,“师父!”
远远地悟因师太的身子慢慢倒了下去,风罗的身子顿时成了个刺猬,也松了手倒在了地上。
那边的其他五门之人,躲避着如麻的箭矢,箭林中景欢眼前一花,只见荀涯替她挡去了面前的箭,扯了她:“景儿,走!”
“不!师父!”景欢死死抱住悟因师太,凄厉地叫了一声,那些纷飞的箭似乎也随着她的叫声瞬间消失,景欢抱着悟因师太,“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悟因师太勉强睁开眼睛,嘴角溢出丝血迹,“净焕,你来了。”悟因师太说话依旧跟平时一样,悲悯忧伤,“师父要走了,不得不跟你说句话,以前是师父错了,不该逼你做那些事。从今以后,还俗,远离青竹门,不要扯进任何是非了。”
景欢听悟因师太说话一点滞涩都没有,不由一喜,“师父,你没事?”
悟因师太摇摇头,“我的罪孽总算走完了。”说完闭上眼睛,反手握住了景欢的手,“别怪他们,是我自己杀了自己。”说完头一垂,便没有了声息。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睛啊……”景欢摇着悟因师太的头,当年四姨娘的死如梦魇一般又跳到她的眼前,为什么每次亲人的死都跟这些姓风的有关?
景欢抬起头正看见风月优雅地走了过来,抽出恨情就要扑过去,“风月,我恨你!”
荀涯一把抱住了景欢,“景儿不要胡闹,师太是自杀的。”
“不,是他杀的,他下令让人放箭的。”景欢瞪着风月恨不能将他咬进肚子里,那笑容,那张脸,那个人!
“八弟,这是怎么回事?”风梧也走了过来,冷声问风月。
风月低头看着悟因师太,“三哥,这些都是下营的死士,只听持令箭之人的命令的。”
一句话将风梧推到了前面,令箭的确是风梧拿着的,那些人也正是风梧带来的,这事明摆跟刚从生死关逃出来的风月一点关系都没有。风梧不是傻子,眼眸一紧,那些箭矢又指了起来,风梧冷声道:“今日之事,各位都见到了,剩下的还请各位同门委屈一下,跟本王去衙门做个见证。”
“封口吗?”抱着手臂血迹的悟忘师太也扑了过来,“风梧,这里也没剩几个活人了,你干脆将我们都杀了不是更好?”
风梧冷哼一声,却不看他人,却对悟因师太的尸体跪了下去,风月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跪了下来。
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咆哮的虎跳峡依旧江水澎湃,激浪滔天,呜呜的风声将周围的树木吹得簌簌发响,就跟呜咽的哭声一般。
(哈哈,还有几个人在看文啊?都被我古怪的YY吓跑了吧?说实话,真想太监了,可是想到许多人,特别是“天天不下线”每天的鼓励,我还是咬牙继续写吧。谢谢支持的各位。)
一 重回清源
两年后,景欢站在清源县高大的城楼前,仰望着那几个遒劲的大字很久很久,这才牵了那头一路闹别扭的黑驴随着人流向城里走去。
两年了,长吗?景欢缩了缩胸,尽量不让自己用男装已经无法掩饰的身材暴露出来,如果不是得到那个消息,她依旧会躲在那个偏僻的小村庄,依旧当着一个地道的渔民。每天起早摸黑,跟着村人一起打渔卖鱼,天黑了,回到小茅屋倒头便睡,也管不了那些霉味,那些脏,那些穷苦。
景欢摸了摸脸,长满茧子的手摩擦在脸上连疼都感觉不到了,两年的日晒雨淋,十五六岁少女娇嫩的肌肤已变成一片麦色,健康的红晕,略粗粝的肌肤,也许只有那双黑黑的眼眸还带着几分灵动。
人流突然向一个方向涌去,那头村头二黑非送给自己的黑驴,仿若突然有了灵性,翘起倔蹄子就跟着人流跑,景欢拉也拉不动,只有任由那畜生跑去,驴脾气也就这样,拉也拉不住。
景欢跟到人流边,突然就笑了,原来二黑那畜生却是看上了一头花驴了,蹭到人家身边就要趴上去,那花驴的主人正看热闹得趣呢,一回头便看见俩畜生难看的扮相,反手一鞭子就抽向二黑。二黑吃痛叫了一声,却依旧趴在花花身上不肯下来。
“妈的,哪个的畜生?占老子便宜?”那汉子脸上青筋暴起,跳脚就骂,又去抽打二黑,这次二黑学乖了,拖着花花就转圈,眼看那鞭子一下子就抽到了花花身上,花花吃了主人一鞭子,这下不干了,撒开蹄子就跑。都说驴子是倔脾气,那脾气一上来谁也拉不住,眼看着一头花驴子身上背个黑驴子就冲进看热闹的人群。
顿时那群挤在一起交头接耳看官府通告的家伙就狼哭鬼嚎起来,骂娘的,哭耗子的,你推我的,我压你的,被驴子踢了的,被人踩了的……乌鸦鸦一片,好热闹一大片。
景欢站在一边,真是忍不住,粗鲁地大笑起来,插着腰,拿着驴鞭子,恨不能再给那两头驴一鞭子,凑得更热闹一些。
那花花的主人是最早遭殃的,被二黑一个倔蹄子踢倒屁股上,此时艰难地捂着屁股站起来,众人也都你推我攘的爬起来,你望我我看你,同时叫起来,“谁?”
景欢这两年生活在一群渔民中,粗鲁惯了,哭就是哭笑就是笑,单纯善良,没有江湖人的狠辣,没有朝廷那些人的算计,那样的生活,是真正的干净,美好。可惜,一切又要结束了吗?是自己耐不住寂寞了吗?景欢收住笑,指了指街那头,“还不追去,惹祸的跑了!”
那花花主人汉子第一个就冲了过去,挥着鞭子边跑边骂,众人一窝蜂地也跟了去。景欢见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一笑,走近那众人看的不亦乐呼的官府公告,扫了几眼,脸色便冷了下来,西北大将军王?平叛吐蕃叛军?哼,借口真是不错。
“景儿?”
熟悉的声音,让景欢脸上讥讽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还有谁在人群中能一眼认出这样的自己?景欢慢慢转身,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平静地望着渐渐走近的那个男人。
我微笑着走向他,“荀大哥,你好。”
“景儿,真的是你?”荀涯上下看着景欢,“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大哥和芮葭姐姐的亲事,我怎么能不来呢?”景欢浅笑,干净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杂色。
荀涯看着嘴里一苦,却笑道:“走吧,芮葭看见你肯定很高兴。”
景欢摇头,终究放不下世俗,因为她还欠荀涯一个承诺,欠芮葭一句祝福。见荀涯诧异的眼神,景欢只得说:“我还要去找我的黑驴。”
一句话将荀涯逗笑,“景儿,你变了许多。”
“长大了,变得更仇了。”景欢不在乎地挑眉,“那头驴子是村头二黑的心肝宝贝,要是丢了,他一定会哭死的。”
荀涯默,良久,“我去帮你找。”长影轻移,转眼便到了街的那头。景欢便站在街心,等待着荀涯追回自己那头倔强的黑驴。
好一会儿荀涯才一身狼狈地回来,沧桑许多的脸更坚毅了,眼神也变得深邃难懂,比当年亦山时更加沉稳了,“黑驴回来了。”
“回来就好。”景欢摸了摸二黑的头,“很难拉回来吧?”
“可不是。”荀涯苦笑,低头看自己身上黑一道白一道被二黑踢过的痕迹,“犟驴脾气就是这样,拉着不走反倒退。”
“可是不终究被你拉回来了?”景欢脸上不自觉又现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荀大哥,你总是有法子的。”
荀涯顿时默然不语。
何家的大门依旧高大威武,景欢牵着二黑一路一声不吭,随着荀涯从何家偏门而入。
却说芮葭坐在卧室,看着母亲比划着各种颜色不料在自己身上,不时唠叨着这个花色好那个花样时新,自己却有点心神不安。
公布与荀涯成亲的消息已经两个月了,广发武林贴广邀天下武林客,甚至朝廷权贵,商贾富家,都无一不漏。一来是顾忌何家三个兄弟所有亲朋好友,再者芮葭和荀涯心中都藏着一个秘密。那就是寻找那个他们谁都不敢轻易说出来的人,景儿。
两年前,荀涯一身狼狈来到清源,倒在她的房门口,一个月都没说过一句话。后来默不作声地走了,这一走就是两年。两个月前,突然来到清源,而且带来荀门大量聘礼,很快就定下亲事。
一切似乎都有什么不一样了。芮葭叹了口气,她和荀涯之间到底多了什么,又少了什么?他们不提,就当作不存在。
此次的亲事,依旧没有荀子令做媒,荀涯也没有一句交代,依旧是那句话,荀子令从今以后不再作为荀门媒聘之礼。
“再过几天就要成亲了,你怎么一日比一日懒?”二太太摸芮葭的头,“都二十多岁的老姑娘了,再不出嫁,可真愁死我了。”
芮葭勉强一笑,拉住二太太的袖子,“娘,问一件事。”
二太太拿了几枝宫花在芮葭头上比划着,“什么事,这么严肃?”
“当年,大老爷房里的四姨娘到底怎么来我们家的?为什么连带五妹妹这么不受家人待见?五妹妹又到底去了哪里?到底是死是活?”芮葭一串子的话丢出来。
吓得二太太手一抖就落了宫花在地上,“芮葭,你、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我早就想问了,如今不问,以后恐怕没有机会了。”芮葭站起来,捡起那朵宫花抓在手里,“娘,你还记得两年前来我们家的景儿吗?”
二太太一生精明,立马醒悟过来,“芮葭是怀疑那个孩子是五妹妹吧?”
“娘,你不也怀疑吗?”芮葭直视着二太太,“景儿长得像四姨娘吧?”
“也不是很像,眉眼乍看有几分像,细看就不像了。倒是那柔中带刚的风格有几分跟四姨娘像。”二太太拉着芮葭坐下,“当年的事,过去十几年,事关门风家事,娘啊,也不能跟你细说。总之呢,四姨娘当年来我们家是有缘由的,她不受老太太和大太太待见,也不是没有缘由的。你怀疑五妹妹没死,也不怪你。当年送走五姐儿也是无奈之举,我们何家……芮葭你要知道,深宅大院总有许多秘密。当年送走五姐儿的是你三叔,至于送到了哪里,又成了什么人,也只有你三叔知道了。”
“那我去问三叔。”芮葭站起来就要走。
“芮葭!”二太太严厉地喝住了芮葭,“你马上是要出何家的人了,又当哪门子绿林好汉?你以为你三叔会告诉你吗?”
芮葭顿时泄气,“娘,三叔……要那么多钱到底干什么?成日装神弄鬼,聚敛天下财富,神神秘秘的,又有什么意义?”
“不可以这样说你三叔!”二太太的声音更严厉了,“芮葭,祸从口出!”二太太拉了芮葭坐下,细听外面的动静,“最近家里人多,这些话以后不可以说了。”
“哼,不怕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成日道学板脸的,暗地里养的那些个妖媚女子,成什么样子?倒不如向大老爷那样,纳几房妻妾,倒是个名正言顺。”
“你……”二太太一脸慌乱,急得要捂芮葭的嘴,“我的儿,福爷的话岂是你乱说的?也就是他是你亲三叔,才容忍你这么些年,要是别人,早就没命了。”
“罢了罢了,这个家,呆着实在没意义了。”芮葭压低声音,咬牙,“大伯父在朝廷混得如鱼得水,今年跟这个王爷,明年又跟了那个王爷,就跟没骨头的絮似的乱飘。三叔,聚财狠辣,勾结反朝组织,真不知道哪一天这何家就变了天,落个家破人亡,到时候就好看了。”
二太太不再阻止芮葭说话,芮葭见二太太双目灼灼的样子,忙又说:“好了好了,以后再不说了。那娘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觉得景儿是五儿吗?”
“不好说。”二太太脸色依旧不好,“你和荀涯这么大张旗鼓的成亲,就是要找她回来吧?”
“嗯,那娘你说她会来吗?”
“会的。”二太太叹口气,“那孩子,一眼就能看到是个实心的孩子,心中藏了太多的情感,却拼命压抑。她对你和荀涯都是真心实意的,前些年江湖那场风波……”二太太顿时停下,不小心说漏嘴了。
“娘说的是虎跳峡那场血案?”芮葭警觉,拉住二太太,“娘,你快说啊。你什么意思,景儿当年牵扯在那场风波里,所以她才突然失踪的?”
二太太知道已瞒不住芮葭,这两年她和何正群禁锢着芮葭不让她再入江湖半步,就是不想让她知道的太多,可是如今既然说出来,又牵扯出对景儿身份的怀疑,二太太下定决心,继续说下去,“芮葭,你不要刻意去找景儿了,即使找到了她,也不要逼迫她,认亲也好,其他的也罢,都随着她。那孩子太苦了些,从小到大,身边就没有一个真正可以信任的人。所有人都戴着面具,所有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所有的人潜伏在她什么都有着某种目的。她不过十六岁,却看过太多的血腥,太多的死人了。”
“娘,你别吓我,你到底在说什么?景儿到底是谁?”
“两年前,虎跳峡六宗门聚众,后血拼,死伤上百门众。箭林血腥,荀涯是亲身经历过的,也曾经跟你父亲重述过那时的惨象。当时景儿也在其中,也是那时的血拼中,景儿失踪的。”二太太努力组织着自己的语言,“景儿是谁,芮葭,不要追问了。你若再见她,就当她依旧是那个跟你一见如故的孩子,不要给她责任和负担,就是了。”
芮葭抓着二太太的手不肯松,二太太见她倔强的目光,叹气,“那我就告诉你吧,景儿便是情主再生,也是六宗门当年血拼的关键人物之一。”
如今情主和六宗门的事已传遍江湖,不过大家知道的版本都是情主已在那场血拼中尸骨全无,就连那把据说带着邪气的恨情剑都遗落在虎跳滩的血泊中,江湖人也曾争夺过一阵子,可每个抢到的人用过之后都大骂上当。那把剑再无所谓的魔力,不过比普通的剑锋利一些,如此而已。慢慢的,江湖人对恨情剑也就没什么兴趣可言了。
“那么她真的死了?”芮葭跌坐到床上,脸色苍白,“真的死了吗?”
“荀涯从来没跟你提起过对吗?”二太太摸着芮葭的头发,“芮葭,这不是很明显吗?荀涯是当时亲历其事的人,既然会默许你大肆张扬婚事,他能不知道你在寻找景儿吗?所以从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景儿并没有死。起码没有人看见过她的尸体。”
芮葭眼睛一亮,拉着二太太的手,“娘,景儿一定没死。娘,我懂了,不管景儿是谁,她曾经从哪里来,经过过什么,我一定要做那个她身边唯一一个不会骗她的人。我要做她最亲的姐姐。”
二太太一笑,“傻孩子。”心底那句话最终还是没说出来,景儿就算是五姐儿,那又如何?到底是不是何家的孩子,谁知道呢!
就在这时,染杏仓惶地闯了进来,声音都有些颤抖,“小姐,小姐……”
芮葭站起皱眉,“怎么了?火烧房子了。”
染杏指着外面喘气,“那、那那个……”
“那个什么?”
“景儿回来了!”
一句话让芮葭彻底傻掉,真的回来了?
二 轻轻一吻
景欢和荀涯刚进二门,就见芮葭的跑了出来,景欢站住,远远看着芮葭在几步远停下,眼里有明灿的泪花在闪,她们四目相对很久,芮葭慢慢走了过来,牵起景欢的手,“走,我们回家。”
只一句话简单温馨,让景欢不由笑了,虽然这里并不是被她认同的家,可是因为有了芮葭,这里看着也温暖起来。
芮葭拉着景欢进屋,眼中的泪花终于化为一颗颗晶莹的珠子落了下来,“景儿,我很担心你。”
“姐姐,我不是回来了吗?”景欢伸手地芮葭擦去脸上的泪,“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参加你的婚礼,所以我回来了。”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吃过很多苦吗?”
景欢摇头,“没有,我很好,真的。”
芮葭见景欢虽然黑了许多,但是肤色却是健康的颜色,黑眸里的光芒也是一片祥和安宁,没有初次见时的哀伤彷徨,芮葭望进景欢黑黑的眼底,景欢给了她一个真诚的笑脸。两人相视一笑,抱在一起。
景欢依旧住在月梅苑,芮葭拉着她说了许多的话,家里,江湖,日常小事,恨不能所有的事都抖落出来,景欢一直静静地听着,偶尔加几句安慰之词。她懂得芮葭眼底的那份讨好甚至是怜惜,可惜她不需要。最后芮葭终于觉得自己说得够多了,放了景欢休息。
景欢便在染杏的带领下回到了那曾经住过的月梅苑,脱下身上粗制的葛衣,钻进雾腾腾的水盆,氤氲的水汽将全身包裹,景欢沉浸在这份安宁里,久久不想动。
直到门外的轻微的脚步声将她惊醒,景欢起身穿起芮葭替她准备的精美绸衣,柔软湖水般的料子,流云掩月的淡雅花样,脱去男装换红妆,一切都会改变吗?芮葭还跟两年前一样固执,认定的东西永远都不肯改。景欢懒得反抗,穿了衣服,开门而出。
月华下荀涯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越发沉默了,紧抿的唇多了几分冷寂,“景儿。”声音沙哑,眼底有景欢熟悉温暖的光芒。
景欢的心依旧一热,还是无法做到风淡云清无动于衷啊,“荀大哥。”
“景儿能回来,我很高兴。”
清淡无味的话让两个人越发疏离了,景欢漫步走到树下的青石板上坐下,花枝月影,斑驳离离,手触到脖颈,那里有块被身体暖热的东西,一经多年,终于是该摘下的时候了吧?“荀大哥,这个给你!”景欢心一狠,将脖颈上挂了多年的荀子令摘下,递给荀涯。
月华幽幽,荀子令愈发的神秘清冷,躺在景欢粗糙的手掌上,似孤峰上的流云,颤巍巍地落在人的心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滚落一地哀伤。
荀涯低头看着那块自己亲手送到景欢手里的令牌,心底涌上一层复杂情绪,当年送给荀子令给她就是利用和有所谋,如今她要归还,自己该收回吗?这个令牌在荀家的意义不禁是那三个承诺,更重的却是世代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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