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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有恙[GL]-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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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都疼得人事不省,说不出话来了。
肖瑾吃了药,躺在床上,很淡地冲她笑了一下:“可能是喝了酒,脑子迟钝了,以毒攻毒吧。”
木枕溪:“……”
肖瑾问:“要呸吗?”
木枕溪:“……这个不用。”
肖瑾说:“那我睡了。”
木枕溪给她掖了掖被角,说:“晚安。”
肖瑾闭眼:“晚安。”
过了几秒钟,她睁眼,哀求的语气:“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走?”
已经撑着床沿准备起身的木枕溪沉默片刻,说:“好。”
肖瑾摊开一只手,手心向上搁在床面上,木枕溪给她将手放进了被子里:“行了,睡吧,别着凉了。”说着拿过来遥控器,将空调温度往高打了两度。
肖瑾认真看她侧脸一眼,合上了眼睛。
止疼药的药效上来,又或者是真的以毒攻毒有效,总之肖瑾没多久就睡了过去。木枕溪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汗水蒸发后冰凉,她用手掌给她捂了捂,又寻来根温度计在她耳旁滴了一下,正常。
她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趿拉着拖鞋出去了,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
翌日一早。
肖瑾转着酸疼的脖子出来,手里拿着换洗的衣服,问早早起床在厨房做早餐的木枕溪:“木枕溪,我昨晚上喝醉酒做什么了吗?”
木枕溪回答她:“没做什么。”
忘记最好,木枕溪唇角弧度上翘,确实没做什么,就是往自己脖子里吐了口口水而已,还跟小狗一样舔来舔去,一点都不可爱。
肖瑾不大敢确定:“真的吗?”
木枕溪:“假的。”
肖瑾:“啊?”
木枕溪:“赶紧去洗澡,你把我的床单都熏上味儿了。”
脚步声非但没有越来越远,反而越来越近,几个呼吸间,肖瑾抱着衣服站在了厨房门口,敏锐地说:“你好像很开心啊?”
木枕溪说:“你昨晚给我打了一张一百万的欠条。”
肖瑾:“啊?”
她这回是真的确定对方心情很好了,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似乎是和她有关的?
肖瑾眉梢扬了扬,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欠条呢?”
木枕溪说:“客厅茶几上。”
肖瑾说:“我去看看。”
木枕溪说:“看完赶紧洗澡。”
肖瑾已经转过身了,背对着她应:“知道。”
茶几上哪有什么一百万的欠条,她就是随口一说。她在厨房做菜,余光里看见肖瑾在茶几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朝她的方向望上一眼,隐约含了笑,起身洗澡去了。
木枕溪被她这眼看得起了好奇心,煎完锅里的鸡蛋以后,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出来,往茶几上看去。上面赫然多了一张欠条,写着欠木枕溪一百万。
格式还挺规范,民间借贷很多人这么打欠条。
木枕溪把欠条整齐叠好,笑了笑,随手压在了茶几上的一本书下。
木枕溪做了一式两份早餐,肖瑾在餐桌上吃,她坐在客厅的飘窗,手里端着盘子,一条长腿悬空,另一条屈着,远处高楼鳞次栉比,近处是蚂蚁一般的行人。
窗外的朝阳斜斜地照在她身上,使得原本精致的眉眼蒙上一层暖橘色温柔的光芒。
肖瑾笑了笑,看着她下饭。
两人正式过起了普通室友的生活。木枕溪需要在电脑上画画,所以依旧占据书房,肖瑾则把买来的书都堆到了飘窗上,飘窗有些高度,而且光线很好,只要搬个小马扎,用来看书写字也是很方便的。
木枕溪偶尔出来倒个水,肖瑾便会从书里抬起头,扭头看她一眼,礼貌地笑一下。
木枕溪一次倒完水驻足,看着她被阳光晒得微红的脸,建议道:“要不要坐在沙发上看?”
肖瑾便回到沙发上,暂时避会儿光,可沙发又太暗了,而且总没有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舒服。
隔天下午,快递上门,送过来一套组装书桌,一张椅子。木枕溪鼓捣了半个下午,装好了,摸摸鼻子,摸出来手机二维码,公事公办的语气:“书桌三百五,劳务费五十,一共四百。”
“谢谢。”肖瑾笑着给她转了账。
木枕溪回书房了,肖瑾才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目光微凝。
木枕溪一直不出门,她就没办法进书房,看看那个抽屉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算了,只要木枕溪不赶她走,总会有机会的。
她还没等到机会,另一重考验紧跟着就来了。
木枕溪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手握着笔勾勒线条,快完工的时候,桌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用左手划到接通,然后开了免提。
“有事?”木枕溪问对方。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殷笑梨说,“我从外地回来了,外地又飞了趟外地,我都快废了。你还好吗?”
“我有什么不好的?”木枕溪漫不经心地应,她正给人物描长发呢。
殷笑梨笑:“就是问你失身了没有。”
木枕溪:“……”
殷笑梨“哇”了一声,夸张的语调:“真的失身了啊,我就知道你坚持不过两个星期,怎么样怎么样?你们俩谁吃的谁,不要告诉我你被推了啊,不然就太吃亏了。我跟你说啊——”
她声音越来越响,免提开得整间书房都能听见,这房子隔音木枕溪心里有数,赶紧丢下笔,在她说得更过火之前把免提关了。
客厅的肖瑾皱了皱眉,从桌旁起身,抬脚朝书房走去。
木枕溪无奈澄清道:“没有,我们俩清清白白。”
殷笑梨哈哈笑:“你说这话的语气好像那种古代电视剧里喜欢穷书生的黄花大闺女噢。”她突然灵机一动,道,“肖博士可不是书生么,那照这么说,你们俩应该是书生和狐狸精啊,这个搭配最经典了。”
狐狸精本精木枕溪不耐烦道:“有事没事?没事挂了。”
殷笑梨:“有事!不是说给你掌掌眼吗?你老人家自己说的,回头又给我忘了。这两天抽空把你那个人渣初恋带过来。”
木枕溪吸了吸气,说:“她不是人渣。”
殷笑梨:“是不是见了就知道了,就明天吧,我明天下午有空,就约在我家附近那家港式茶餐厅,我懒得开车,累死了。”
木枕溪:“嗯。”
殷笑梨:“挂了,我去补个觉。”
木枕溪:“拜拜。”
那边刚传来忙音,书房门就被敲响了。
木枕溪开门,肖瑾看了看房间里,借口说:“我想看山海经,能借我么?”
木枕溪将书取过来,交到她手上,看她一眼,眼睛微微眯了眯,不知道肖瑾都听到了些什么,会不会又冒出别的念头。
这几天肖瑾安分很多,虽然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木枕溪特地去外面给她买了长袖长裤的睡衣,理由是女女授受不亲,她们两个弯的住在一起,天天穿这么暴露不合适。
肖瑾的色诱计划大打折扣,面上还得装作非常配合乃至求之不得的样子。之前是她亲口说的不喜欢对方,现在自然要演下去。
恢复了冷静的木枕溪简直铜墙铁塔滴水不漏,白天晚上都在书房,偶尔出来不是做饭吃饭就是洗澡睡觉,杜绝之外和她的任何交流。那天早上的愉悦气氛就像昙花一现似的,短暂得让肖瑾许久才反应过来。
她喝酒直接断片,所以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连零星的片段都记不起来,后来她想过要不要再醉一次酒,但是风险太大了,万一弄巧成拙,她冒不起这个险,再说,好好的又没同学聚会,她自己把自己喝醉了,可能醒过来人就被木枕溪丢出门外了。
肖瑾选择静观其变,一个好消息是她虽然失忆,但是脑海里已经架构起来的知识体系却没有完全崩塌,每次看书都有一些朦朦胧胧的印象出来,循着她的思路一直往下拓展,巩固,开学前做好备课教案,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唯独记忆这回事,一直没有好转,上回在去ktv的路上,她想起了一点在一起之后的事情,但只是一点点,而且对她现在的处境毫无助益。
第二天中午吃饭,木枕溪说:“下午我们要出去一趟。”
肖瑾问:“买东西吗?”
木枕溪不大敢抬眼看她,含混说:“不是,见个朋友。”看看你现在是不是又在套路我。
肖瑾脸色一下变了,咬着下唇说:“你又要把我送走吗?我不去。”
木枕溪抬头:“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她不自觉用手比划,慌忙解释说,“不是,就是见个朋友,见完我们俩还一起回来。”
肖瑾神情戒备地看她一眼。
木枕溪说:“我发誓。”
肖瑾松了口,说:“好。”
木枕溪觉得她方才的反应像是惊弓之鸟,心里涩了一下,再次出声保证道:“我说了会留你住到恢复记忆,不会反悔的,你放心。”
肖瑾脸色依旧不大好,但露出了一个很浅的笑来:“谢谢。”
开车去殷笑梨那边的路上,木枕溪给她介绍对方:“跟我们同岁,是个记者,天天采访写稿子的那种,为人……挺自来熟的,你要是不习惯就直接制止她。”
“知道了。”
今天不是周末,茶餐厅里没什么人,木枕溪一进去,窗边一个女人便站了起来朝她挥手,木枕溪牵着肖瑾过去。
殷笑梨一看到她身旁的漂亮女人就在心里啧了一声。木枕溪对着这样的人都能忍得住不下嘴,性取向是不是有问题啊?
她果真很自来熟,原先说好的掌掌眼,看见对方的长相就全忘了,上来就抱:“久仰大名。”
肖瑾客套说:“我也是。”
“是吗?”殷笑梨笑道,松开手站在她面前,仔细看了几眼对方的脸,心里蓦地掠过一丝熟悉感,退后两步,凝眉道,“你……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第27章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这句话通常见于各种搭讪场合; 并且老套得掉牙。早在几百年前,贾宝玉就说过“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所以木枕溪听见殷笑梨说这话的第一反应是,上前两步; 推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回了座位; 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道:“你能不能不要乱撩?”
她这个直女还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了?
殷笑梨举手投降状:“我没乱撩; 我是真的看她眼熟。”
木枕溪咬牙道:“你见哪个漂亮的都眼熟。”
殷笑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承认了:“你说的也是。”顿了顿; 又认真了一下脸色; 说; “不是; 这次不是我瞎说; 确实眼熟啊。”
木枕溪根本不信; 低声警告说:“你给我老实点。”
殷笑梨认识木枕溪这么多年; 除了刚开始那两年; 后来鲜少再见她这副肃然表情,永远都是处变不惊、漫不经心的样子。
殷笑梨笑了声; 看来这余情未了的余情还挺深?
不管她的眼熟从何而来,但殷笑梨确实记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对方; 遂点了头,从善如流道:“好的。”又望望她身后,“你这个初恋女友的眼神都要杀我了,你还不离我远点儿?”
木枕溪面无表情:“还有; 不准管她叫我的初恋女友,她有名字。”
殷笑梨都应下,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
木枕溪退后两步入座。
殷笑梨笑吟吟地望着肖瑾:“肖博士。”
木枕溪:“……”
肖瑾有样学样,彬彬有礼地应:“殷记者。”
殷记者一噎。
木枕溪眼里有轻微笑意漾开。
接着殷笑梨笑起来,说:“肖瑾,是吧?”她又看了看木枕溪,说,“先前你们俩相亲就是我和黄姣在后边撮合的。”
这个肖瑾真不知道,但她现在和木枕溪这个关系,说谢谢又感觉怪怪的,只是跟着礼貌地笑了一下。
殷笑梨自顾自道:“蛮巧的,你说世界上这么多人,怎么就叫你们俩给碰上了呢?”
说这话时她一直盯着对方的表情,身为记者,察言观色的本事是要有的,但是她从肖瑾的眼神里没有看到任何波动。
真失忆了?
殷笑梨心里思索着,补了一句:“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
肖瑾唇角弧度不明显地往上扬了一下,依旧没答话。
殷笑梨眯了眯眼,看着一旁口观鼻鼻观心的木枕溪,这人是不是在套路她不清楚,但应该还是喜欢她的,最起码在有好感的阶段。
光她一个人说话怎么行,殷笑梨把菜单推过去,说:“点点吃的吧,出来吃下午茶的,干聊天多没意思。”
肖瑾把菜单给木枕溪,木枕溪眼神示意她来点,肖瑾就不拘着了,低眉看菜单。
殷笑梨趁机将肖瑾仔细看了一遍,她今天穿了件白色刺绣衬衣,领口松散解开两颗扣子,衬衫底下的锁骨线条清晰精致,低垂的眉眼极其温柔,殷笑梨稍微侧了一下身子,对方因为专注,使得鼻梁的线条更加耐看。
再看身材……
她轻轻地抽了口气。
木枕溪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殷笑梨托着下巴想,这么一个大美人天天在自己面前晃悠,居然能忍得住?人生得意须尽欢啊,要不是她认识木枕溪很多年,眼下真的会怀疑她的性取向是直的。
别说木枕溪了,就是自己碰到这么个美人,朝夕相处,说不定也要动心的。她对男的女的挺无所谓,就喜欢长得好看的,暂时只和男人上床,将来要是有机会遇到个大美人,那也不是不可能弯了。
在脑子里放飞自己的殷笑梨堪堪将思绪往回拉了拉,木枕溪不是自己这样放浪形骸的人。站在理智上,她得帮木枕溪摆脱她。
“珍珠糯米鸡可以吗?”木枕溪无聊地数桌布上的条纹,冷不丁一道声音传进耳朵里。
木枕溪偏头看向肖瑾手里的菜单,随口道:“都行。”
肖瑾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体贴问道:“你不喜欢吃这个?”
木枕溪摇头低声说:“没有,我对吃不怎么在意的,你不是知道么?”她话说得太快,说完才觉得自己这句话又超过了她们俩现在的关系。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木枕溪打小就跟柴米油盐打交道,能吃饱就满足了,哪里顾得上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口腹之欲,那是温饱以上的人才会考虑的问题。即便到现在,她能够眼皮不眨地去米其林餐厅消费,但对她来说,和街头餐馆吃的一碗汤粉没什么两样。
肖瑾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才复又低头,说:“那我随便点了。”
木枕溪:“嗯。”
她继续数桌布上的条纹,这回却怎么也静不下心,偷偷用余光看肖瑾,看她拿着点单的铅笔,时不时在指间转出花来。
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木枕溪低头拿手机,解锁,消息来自坐在对面的殷笑梨:
【你还能不能行了?眼珠子都快粘人家身上去了'叹气'】
木枕溪:“……”
她有那么明显吗?
木枕溪从手机里点出了个小游戏,百无聊赖地打发时间。
“珍珠糯米鸡、面豉蒸排骨、鲜虾烧卖、桂林马蹄糕,就这几样吧。”肖瑾把菜单还给殷笑梨,“殷小姐看看还有什么要加上的么?”
殷笑梨加了三杯奶茶,一盘肠粉,服务员拿了菜单下去。
餐点上得还是挺快的,等吃起来,殷笑梨才重新打开话匣子。
“肖……瑾。”她舌头打了个转,才念出来肖瑾的名字。
肖瑾停下筷子,抬眼望她,别人说话的时候要凝视对方的眼睛,这是基本礼仪。
殷笑梨忙摆手:“不用这么严肃,你吃你的。”
肖瑾不动:“你说。”
殷笑梨出师未捷,先把自己尬住了,笑了声稍微缓解一下,说:“我听枕溪说你失忆了?”
枕溪?
肖瑾在心里品了一下这个称呼,好像自己都没怎么叫过。
她微微一笑,说:“是啊。”
殷笑梨接着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肖瑾看木枕溪一眼,微咬了一下舌尖,说:“木枕溪说会让我待到恢复记忆为止。”
“噢。”殷笑梨笑了笑,“那你要是一直不恢复记忆呢?比如说三年五载的,难道你们俩一直住在一起?”
肖瑾心说,若是这样就好了。
肖瑾说:“到时候再看吧,应该不用那么久。”
殷笑梨端起热腾腾的奶茶轻抿了一口,笑眯眯的:“我也是事先给木枕溪提个醒儿,你说万一她谈了新女朋友,这家里还有一个,容易让女朋友误会。”
肖瑾脸上的笑容有点维持不住了。
木枕溪也皱起眉头,向殷笑梨投去质问的目光,殷笑梨回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殷笑梨面上含笑,实则步步紧逼:“肖瑾同学,你说是不是?”
肖瑾手在桌下攥紧了,微笑道:“……是。”
殷笑梨把自己往椅背里靠了靠,带一点严肃的语气说:“所以你还是早作打算的好,枕溪人好,有些话呢,她不好说,我身为她的朋友,我替她说。”
木枕溪不停朝殷笑梨使眼色。
殷笑梨没理会她,要断就断个干干净净,藕断丝连算怎么回事?
殷笑梨:“你应该知道,你们俩已经是过去式了,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你——”
肖瑾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她话没说完,就被木枕溪截口打断,神情淡淡道:“还不吃东西,都凉了。”
殷笑梨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刚说两句不算重话的话就心疼了,就木枕溪这样的,都不用肖瑾给她下套了,她自个儿就把自个儿捆好了送到人跟前去了。
殷笑梨用公筷给肖瑾夹了块排骨,含笑说:“对不住,它们这排骨还挺好吃的,你尝尝。”
肖瑾低声道:“谢谢。”
木枕溪垂着眼睛不说话。
殷笑梨吃了两口,拿起手机给她发消息:【她是不是套路你我不知道,但是她肯定还喜欢你,而且是很深的喜欢】
木枕溪看到手机亮了,没拿起来看,肖瑾就坐在她旁边,殷笑梨又刚说了那个话,她有点担心肖瑾以为是她授意说的。
理智告诉她,殷笑梨这样的果断是正确的,可是她没办法做到。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让自己不要再次被吸引,再重的话,她无法说出口。
殷笑梨看她这样基本也明白了,除了静观其变,在木枕溪需要的时候当她的垃圾桶外,没有别的办法。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无论是恋成功了还是没成功的,旁人都插不了手。
不过……
结完账,殷笑梨拉过木枕溪的胳膊,对肖瑾道:“我和木枕溪有几句话要说,你先在门口等会儿她。”
肖瑾去了门口,背对着她们。
木枕溪问:“什么事?”
殷笑梨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无奈地说:“您能先把眼睛从你初恋女友身上暂时收一收吗?”
木枕溪把脸转回来,重问了一遍:“什么事?”
殷笑梨看她良久,认真地抛出了一个问题:“如果我和你初恋女友一起掉水里,你救谁?”
木枕溪扭头就走。
殷笑梨一把拉住她,哈哈道:“开个玩笑嘛,我现在和你说正经的。”
木枕溪耐下性子,站定等着。
殷笑梨沉声说:“我送你一句话,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木枕溪眯眼道:“……又是开玩笑的?”
殷笑梨凝视着她,说:“不是,我认真的。人的一辈子才有多少年,我们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在一步一步接近死亡,你既然放不下,不如重新拿起来,不要折磨自己。”
木枕溪回视她的眼睛,眼里有水光微微漾了一下。半晌,轻轻地勾了下唇,似是自嘲,又像是好笑,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谢谢你的好意,我回去了。”
木枕溪朝她点了点头,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
殷笑梨看着她透出寂寥的背影,第一次觉得她对木枕溪一点都不了解。
不,应该说,这么多年来,她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殷笑梨是还在上大学的时候认识木枕溪的,不是在林城,是在另一个城市。那时候的木枕溪独来独往,沉默寡言,在超市收过银,在工厂上过班,还送过快递,算是有缘分,殷笑梨好几次偶遇到她,她打小颜控,看这个小姐姐好看,就去接近木枕溪,渐渐地二人熟稔起来。
说起来木枕溪后来去做游戏美术还是殷笑梨给她指的明路,有一回木枕溪干完一天的活收工,没上夜班,有点空闲,殷笑梨带她去自己学校的图书馆,木枕溪从背包里摸出了一个素描本,就用一根铅笔画画。殷笑梨本来没放在心上,看她画得很专注就多看了两眼,一看之下,惊呆了,这什么神仙画画。
“你这个可以去干专业的吧?比我们学校专门学美术的还好。”
木枕溪皱了皱鼻子,抬手把本子盖住,不悦地说:“不要取笑我。”
殷笑梨急忙道:“我这哪是取笑你啊,真的,不信你去问别人。”
木枕溪当然不会去问别人,殷笑梨趁她不备,直接抄起她的素描本,也不嫌自己打扰别人,挨个挨个地问在自习的其他同学,收获了一致的夸奖。
殷笑梨邀功似的把本子还了回来,笑道:“你看,我就说你画得很好吧。”
木枕溪看不出情绪地盯住她三秒钟,把本子塞进包里,直接走了。
殷笑梨看着她的背影目瞪口呆,连忙追了上去。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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