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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有恙[GL]-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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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瑾:“……”
  她看木枕溪一眼,从自己书桌上取过来一瓶眼药水:“我给你滴。”
  木枕溪连连后退:“我不要。”
  肖瑾:“保护眼睛的。”
  木枕溪坚决拒绝:“我知道,但我不要。”
  肖瑾:“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木枕溪:“我试过啊,我不习惯,不舒服。”
  肖瑾偏头,问:“谁给你滴的眼药水?”
  木枕溪不接话,肖瑾和她对峙了三秒,非要一个答案似的。
  最终木枕溪按下她举着眼药水的手,低声催促:“去洗澡。”
  肖瑾终于被打发走了,木枕溪阳台待不下去了,索性继续回书房窝着,夏天凉快,她还算是个勤快的人,休息在家每天都会拖一遍地,直接往地板上一躺。
  直到肖瑾来敲她的书房门:“我洗好了,你可以去了。”
  “我待会儿去。”木枕溪躺在地上回她。
  “晚安。”肖瑾提前说。
  “晚安。”
  木枕溪在地上眯了会儿,放空大脑,约莫过了半小时才慢吞吞地拿衣服去洗澡,自从搬到客厅沙发住以后,她在书房加了把椅子,睡衣就放在椅子上,一点儿也不挑。
  家里很安静,木枕溪冲了个热水澡,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套上了轻便的t恤短裤,短裤是她后来加的,天天穿件t恤四处晃也不合适。
  沙发除了不够长晚上睡觉脚伸不开以外,哪哪都挺好的,木枕溪对物质要求很低,但她今天躺了会儿地板,倒是觉得地板比沙发要舒服,起码能把手脚都打开。
  肖瑾靠在床头看书,冷不丁房门被敲响了,抬起眼睛:“谁?”非常有主人风范。
  木枕溪不是第一回 敲自己房门反被问谁了,她已经习惯了,声音也偷了一点懒,玩笑道:“贼。”
  肖瑾已经听出了她的声音,笑着说:“进来吧。”
  木枕溪趿拉拖鞋进门,冲着柜子走了过去,解释:“沙发太小了,我来抱床被子,打地铺。”
  肖瑾说:“好。”便低下头继续看书了。
  室内只留了床头的一盏壁灯,温暖的橘黄色光影晕开,肖瑾半垂着雪白颈项,神情专注地翻阅手里的书籍,在光下柔软美好得不可思议。
  木枕溪早就找到了被子,却迟迟没有伸手去拿。
  肖瑾突然抬眸,正对上她的视线。
  木枕溪镇定地说:“你耳朵后面好像有个东西。”
  肖瑾挑眉,抬手摸了摸耳朵。
  木枕溪没撒谎,刚刚肖瑾勾了下发丝,头偏了一下,她确实感觉看到了一点东西,跟眼花似的。
  肖瑾定定地看她:“什么都没有。”
  “也可能是我的错觉。”木枕溪抱着被子和枕头走了。
  肖瑾看着关上的门,眼睛微眯,许久,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来。
  木枕溪轻轻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把茶几挪了挪,被子在地面铺好,抻平,躺下,默念今天刚背的静心咒,逐渐陷入了梦乡。
  客厅的飘窗窗帘拉了起来,一片黑暗,除了熟睡中的人均匀的呼吸声,别的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木枕溪感觉有股热气扑在自己脸上,痒痒的,想翻个身避开,这一翻身却没有翻动。她本能察觉到有点不对,睁开了眼睛,她身边有一个人静坐的轮廓。
  木枕溪瞬间被惊醒:“谁?”
  “是我。”女人的声线清冷却不失温柔。
  “肖瑾?”木枕溪坐了起来,“你大半夜起来干什么?不睡觉吗?这都几点了?”
  肖瑾带着一点哀怨的声音说:“我想你了。”
  木枕溪冷下脸来:“不要胡说八道。”
  “我是真的想你,难道你不想我吗?”
  “我……”木枕溪冷声,“不想。”
  “不想我为什么在厨房要对着我咽口水,在房间里一直看我,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肖瑾轻笑道,手点在了木枕溪心口位置,“它现在跳得这么快,难道不是因为我?”
  木枕溪:“请你自重。”
  肖瑾化手指为掌,直接贴了上去,木枕溪感觉被她隔着布料接触的那块皮肤快烧着了,她想挣开,却诡异地使不上力。
  肖瑾靠近她,唇瓣擦过她的耳垂,若即若离:“木枕溪……”
  木枕溪肢体僵硬。
  她还在她耳边喃喃:“木枕溪。”还说,“我爱你。”
  “你——”木枕溪青筋迸出,几要发作,却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轻哼,身体跟着软下去。
  肖瑾含住了她的耳垂。
  木枕溪:“!!!”
  她用力偏开头,想躲开她的碰触。肖瑾却不管不顾地追了上来,吻她的耳朵,吻她的嘴唇,推着木枕溪的肩膀将她牢牢扣在自己怀里,木枕溪平时力气大得很,不知道怎么这时却反抗不了肖瑾这个四肢不勤的大小姐。
  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升温。
  空气里像突然下了一场雨,潮湿黏腻。


第29章 
  肖瑾停了下来; 额头抵着木枕溪肩膀,轻微地喘着气。
  木枕溪抬手要把她推开,这次使上了力气,肖瑾被她推出了自己怀里; 两人面对面坐着。
  淡白月光从窗帘透了进来。
  木枕溪还没开口,肖瑾的手碰到了她轻皱的眉头; 温凉柔腻的指腹就这么贴着她的眉心; 像是碰触,又近乎轻柔的抚摸; 从眉眼到鼻梁; 最后是唇畔。
  肖瑾拇指压在上面; 轻轻地摩挲着; 略显浅淡的唇色很快红艳起来。
  木枕溪喉咙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抬眸; 对上肖瑾柔情万千的眼神; 心仿佛也跟着被这样密麻的丝线缠绕; 牢牢地将她钉在原地。
  肖瑾一只手圈住她的后颈,一只手松开了她的嘴唇; 改为温柔地捧着她的脸颊。
  她慢慢凑近了。
  木枕溪心如擂鼓,没躲; 两人的唇离得很近,能感觉到彼此吐出的热气。
  肖瑾说:“想我吗?”
  她的呼吸扑在她的唇上,声音在夜色里带着蛊惑。
  木枕溪嘴硬:“不想。”
  肖瑾说:“可是我想你。”
  木枕溪:“……”
  她脑子有些糊涂了,目光只往下瞧着对方红润饱满的唇瓣。
  肖瑾舔了舔唇。
  木枕溪咽了咽口水。
  肖瑾嘴角一丝得逞笑意:“真的不想吗?”
  木枕溪内心天人交战; 向后退了退。
  肖瑾没给她机会,不依不饶地追过来,在她唇瓣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木枕溪呼吸急促,理智摇摇欲坠。
  肖瑾手从她肩膀滑下,一根一根掰开她攥紧的手指,露出狡黠的笑:“忍得辛苦就不要忍了,放纵一次,没事的。”
  她将五指用力地缠进木枕溪的指缝里,手指接着微微收紧挤压,带上了暗示的意味。
  夜色深重。
  两人还是接吻了,从轻风细雨到暴雨滂沱。
  空气都湿透了,玻璃窗上化开雾一样的水汽。
  木枕溪睁开了眼睛,重重地喘息着了几口气,坐了起来,手按着额头。她摸过一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
  木枕溪动了动被子下的两条腿,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回书房拿了套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不仅是内裤,t恤后背都被汗浸湿了。
  嗯……梦里很激烈。
  木枕溪拿了个盆,把内裤洗了,t恤泡进水里搓了两把,一起挂上晾衣杆晾了,行动迟缓地回到了客厅。梦境太逼真,她走到地铺旁甚至想闻闻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理智告诉她没有,但情感使她绕开了地铺,直接坐到了沙发上。
  她慢慢地按压自己的太阳穴。
  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个春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梦到肖瑾是因为她最近在自己面前晃悠的次数太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都是很正常的现象。
  木枕溪安慰自己。
  她环视了一圈黑暗的客厅,又忍不住羞耻地去回味。
  肖瑾的皮肤、肖瑾的嘴唇、肖瑾的温度,还有……湿度。
  木枕溪两手抹了把脸,晃了晃脑袋,长出了一口气,不能再想下去了,要出事的。
  肖瑾昨晚睡得不晚,夏天人们对睡懒觉的欲望没有那么迫切,于是她刚到六点就醒了。不知道木枕溪醒了没有?肖瑾想着,抱着或许能看到木枕溪睡颜的希望,拉开房间门出来了。
  飘窗窗帘大开,客厅的地铺收拾得干干净净,空无一人。
  “木枕溪?”在客厅转了一圈,又去敲书房的门,都没有回应。
  书房门没锁,肖瑾敲了几下没反应后,耳朵贴门听了听,推门而入。电脑关着,里面同样没人。肖瑾本来应该带上门出去的,视线却落在了书桌左侧上了锁的抽屉上。
  现在木枕溪不在,她要不要……
  肖瑾心跳陡然快了一拍,手搭上了木枕溪平时坐的椅子的椅背,将椅子拖到了书架旁边,踩了上去。她一边回忆,一边在书架顶端摸索着,不出意料让她摸到了冰凉的金属质感。
  肖瑾手已经拿到了这把钥匙,莫名的直觉让她回头看了看洞开的书房门,手指松开,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把房间恢复成了原样。
  她去刷牙洗漱,刚进行到一半,便听到客厅的大门从外面打开的声音,顿时一阵后怕,幸亏她刚刚及时收手,否则肯定要被木枕溪撞个正着。
  木枕溪穿了件运动背心,外面套了件短袖衬衣,运动短裤,身上还冒着锻炼过后的热气,一边擦汗一边换鞋,放松愉悦的心情在听到盥洗室的水声后荡然无存。
  任谁早上见到昨晚的春梦对象,都不会毫无波动。
  肖瑾简单漱了下口,从洗手间里探出个头来:“早上好,你去晨跑了吗?”
  木枕溪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对,是啊。”
  肖瑾笑着说:“你起得好早。”
  木枕溪僵硬地接着她的话:“还好。”
  肖瑾说:“我也想锻炼,我觉得我体质好像有点弱,明天早上晨跑能叫我吗?”她没给木枕溪拒绝的机会,接着补充道,“可以不一起跑,你只要敲我房门把我叫醒就好了。”
  木枕溪还能说什么,微微一笑道:“好。”
  肖瑾把脑袋收了回去。
  木枕溪松了口气,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抹了把脸。
  “那个……”肖瑾又想到件事情,往外迈了一步,出来就看到木枕溪毛巾下被挤成一团、挣扎而痛苦的脸。
  肖瑾:“???”
  木枕溪一秒恢复正常:“怎么了?”
  快得肖瑾差点以为是错觉,她眨了下眼睛,才问:“我们今天早上吃什么?”
  木枕溪看她一眼,神色如常地回答:“看你选择,你想在家里吃还是去外面吃,楼下有家汤粉店,味道还可以,但去外面吃的话得换身衣服。”
  话音刚落,肖瑾就下了决定:“我要去外面吃。”
  声音听起来竟有一丝雀跃。
  木枕溪不知道她在雀跃什么,也没问,看看她尚且挂着水珠的脸,像是情动之时的汗水,咽了咽口水,才道:“你洗完了吗?我想冲个澡,一身的汗。”
  肖瑾擦了手出来,说:“我好了,但我也得洗个澡,来得及吗?”
  “来……咳……得及。”木枕溪去书房拿换洗衣服,和她擦身而过,闻到她身上属于清晨的干净幽冽气息,和昨晚截然不同。
  肖瑾歪了歪头,总觉得木枕溪今天有点怪怪的。
  她也回了卧室拿了今天要穿的衣服,木枕溪洗澡的时候她就抱着衣服在阳台的墙边靠着,目光漫无目的地上下左右看。
  夏天衣服轻便,而且干得快,家里有洗衣机,但是木枕溪嫌衣服太少、转得太慢,一般不用,洗完澡以后直接就手洗了晾上去,到第二天早上基本干了。
  肖瑾看着看着,目光定格在一件看着就刚洗不久的t恤上,这t恤是昨晚木枕溪穿的,她还穿着进了卧室拿被子,怎么就洗了?洗个t恤就算了,为什么连内裤也一起洗了?
  这么严重的洁癖么?
  肖瑾眯了眯眼,收回了视线。
  木枕溪浑身都是水汽地从浴室出来,约莫是洗澡的时候胡乱绑了头发,手指套着发绳,一端咬在口中,打算重新绑,几缕发丝垂落在她眼前,不可避免地遮住了视线。木枕溪不太耐烦地咬着下唇,以指作梳,可那头发却老是跟她作对似的,不是这儿漏了一缕,就是那儿跑了几根。
  肖瑾忍俊不禁。
  她站在原地没动,含笑道:“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木枕溪向后甩了甩长发,索性不绑了。
  肖瑾早猜到这个答案,倒是不怎么意外,随意的口吻问道:“你今早上什么时候醒的?”
  木枕溪说:“比你早醒半个小时吧,怎么了?”
  肖瑾摇头轻笑:“没什么。”又路过木枕溪,语气轻快,“我去洗澡啦。”
  莫名其妙。木枕溪腹诽道。
  一早上接连洗了两个澡的木枕溪把邪念涤荡得干干净净,感觉自己坐在沙发上都快冒仙气儿了,再看到收拾妥当的肖瑾心情镇定得不得了。
  早餐店就在小区附近,步行过去三分钟以内。早上七点,夏季的太阳已经冒了头,这座城市在渐渐苏醒,木枕溪两手抄在兜里,神情和步伐都很散漫,但眼眉舒展,心情尚可。肖瑾和她并肩而行,单手提着手袋,左顾右盼地看着街道两边的店面,不时好奇开口问两句,木枕溪就回答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过分热络,也不过分生疏。
  木枕溪对这种距离感到很舒适。
  对肖瑾来说,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到了一家餐馆的门店,仰头是一块简陋的招牌,写了王记早餐,生意很好,里里外外地坐了不少人。
  木枕溪凑近她耳朵问:“这样的环境能接受吗?”
  肖瑾诧异望她一眼:“你能吃,我不能吃?”
  木枕溪笑了笑,看了张室外的桌子让她先坐下,免得被别人占去了,不忘叮嘱道:“要是有人问你有空座么,你就说还有个朋友。”
  “……”肖瑾怀疑木枕溪把自己当傻子,仍旧答应道,“知道。”
  木枕溪进门里,到窗口点餐去了。
  她前脚进去,后脚就有人盯上了肖瑾的位置,笑着上来问:“这儿还有空位么?”
  肖瑾把手里的包往身旁的凳子上一放。
  那人便离开了。
  木枕溪经常来这家店吃米粉,老板太忙顾不上她,看见她出现在窗口露出个笑容。
  木枕溪:“两碗汤粉,一份全都要,一份……嗯……不要咸菜不要酸豆角不要胡萝卜不要姜丝。”
  老板:“好嘞。”
  木枕溪:“在这儿吃,我们坐在外面。”
  老板:“待会儿给你端过去。”
  木枕溪抬脚出来,肖瑾两只手交叠在身前,坐姿优雅,表情端庄大方,不时淡淡抬眸看一眼门口,抿抿唇。知道的知道她是在等一碗汤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什么名流晚宴上,和周围的人简直两个世界。
  一见到木枕溪,肖瑾身上与其他人的隔阂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她拿起放在对方椅子上的包,示意她落座。木枕溪从善如流,随口问:“刚有人来问你座位吗?”
  肖瑾点头。
  木枕溪:“所以说下次记得提前占座。”
  肖瑾再次点头:“知道了。”
  木枕溪看了看桌面,从桌上的抽纸里抽了几张面巾纸,把整张桌子擦了一遍,顺便又在肖瑾面前的桌面上垫了几张,免得她手不小心蹭到桌上的油——这种小店,总不会那么讲究,尤其是人来人往的,收拾桌子抹布匆匆抹一下就算是“干净”了。
  肖瑾看着她体贴的动作,心里一阵暖意,轻声道:“谢谢。”
  木枕溪:“不客气,换作别人我也是一样的。”
  肖瑾被她后半句话浇了盆凉水,没再吭声。
  “两碗汤粉谁的?!”老板娘一手一碗汤粉,站在门口中气十足地喊道。
  肖瑾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木枕溪举手示意,扬声道:“这里。”
  老板娘脚下生风地过来,放下两碗粉就走了,因为放下动作太快,汤水甚至溅了出来一点,浸在木枕溪刚给肖瑾铺开的纸巾上,洇开来。
  肖瑾:“……”
  木枕溪不以为意,拆了两双筷子,递给肖瑾一双:“吃吧,可能有点烫,慢点。”
  “那我先晾一会儿。”肖瑾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却没动筷子。
  木枕溪记得第一回 带她吃这种路边摊,她也是这个样子。木枕溪夹起一筷子粉,吹了吹,甩开膀子吃起来。她的吃相绝对谈不上优雅,甚至有点粗俗,和旁边坐着的那些客人一样,会发出吸溜的声音。
  然而看在肖瑾眼里,除了可爱,就没办法想出别的形容词了。
  肖瑾唇角微勾,看着她连吃了好几口,不由得跟着咽了咽口水,真的那么好吃吗?
  木枕溪为了显得吃得香,当然也确实好吃,吃得快了点,她有点烫嘴,便暂时放慢了动作,一抬眼,看到肖瑾用筷子挑起一根米粉,启口,试探性地往嘴里放。
  木枕溪:“噗。”
  肖瑾看她两秒,眸底闪过恼怒神色,那根米粉从筷子上落回碗里,接着筷子也放下了。
  木枕溪忍俊不禁:“没有笑你的意思,你能不能学学我是怎么吃的,你吃一根能有什么味儿?”
  肖瑾咬了咬下唇,这回挑了三根。
  木枕溪捧场地给她鼓鼓掌:“厉害了,有进步。”
  旁边有人看过来。
  肖瑾脸上有点烫,低头快速地把筷子上的米粉吃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木枕溪当着她的面又吃了一口,故意发出那种吸溜的声音,使坏道:“你得像我这样吃。”
  肖瑾拒绝:“不。”
  木枕溪没勉强,好脾气地笑,说:“好的好的。”
  肖瑾还是安静地吃着。
  木枕溪说:“其实你看大家都吃出声音,并不是粗鲁,是为了表示对这家米粉好吃的赞扬,就跟日本一定要吸出声音是一样的。”
  肖瑾看她一眼,总觉得她在骗自己。
  木枕溪说:“真的,不信我去找老板来问。”
  肖瑾信了一半,但她拉不下这张脸,全程都斯斯文文地小口吃着。
  老板娘又跑出来了,木枕溪趁机扬了下手,说:“结账了老板娘。”
  老板娘脖子上挂着支付二维码,在围裙上擦擦手过来了,先和木枕溪聊了两句,笑眯眯:“小木上班去啊。”
  木枕溪边扫二维码边笑着说:“是啊。”
  老板娘说:“这个是你朋友?”
  木枕溪说:“对。”
  老板娘看向肖瑾:“你觉得我们家粉怎么样?还有哪里需要改进的吗?”虽然这家店小,但是店家做粉,是真心的。
  肖瑾先看了看木枕溪,再回答对方,温声道:“没有,很好吃。”
  老板娘豪爽笑道:“不用不好意思,有意见就提,我刚看你吃得很勉强,顾客的批评才能让我们进步嘛。”
  木枕溪没忍住:“噗。”
  老板娘:“你笑什么?”
  肖瑾脸腾地红了。
  “没什么,我上班去了,下回见。”木枕溪忍笑付完账,在老板娘眼前晃了一下付款界面,拉着窘迫难当的肖瑾离开了。
  木枕溪偏头看着肖瑾通红的耳廓出神,心说这人怎么会连反应都一模一样,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就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
  木枕溪眼神柔软下来。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公园的湖边,肖瑾停住脚步,微咬下唇说:“下次我会记得的。”
  木枕溪视线掠过她额前被风吹落的一缕碎发,自然地用指尖撩起缓缓别到耳后,温柔地凝视她:“嗯?记得什么?”
  她说话的语气……
  肖瑾怔住,长睫微颤,抬眼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眼眸。
  肖瑾的眼睛里是惊喜和茫然,木枕溪跟着愣了一秒,手触电般缩了回去,脱口道:“对不起。”
  肖瑾神情暗淡了一瞬,立刻收敛情绪,跟着退开一步,淡道:“没关系。”
  木枕溪顿时懊恼得想跳湖。
  叫你手贱,叫你嘴贱。
  肖瑾低垂着眼睫,不说话。
  陷入沉默。
  从公园这条路回了家,之后也是各自无话。上午十点,木枕溪从书房出来,喊在看书做笔记的肖瑾:“我们去医院拿片子。”
  昨天拍的脑ct,已经出报告了。
  医生给的报告单上说没有查出来任何问题。
  木枕溪一手握着报告单,急切道:“可是她经常头疼,怎么会没问题呢?”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头疼的原因很多,有的是仪器检查不出来的,检查不出来才好,要检查出来麻烦就大了,现在头疼在年轻人中很普遍的,心理压力大啊,都有可能造成,不用太紧张。”他转脸问肖瑾,“你是什么时候有的头疼的毛病?”
  肖瑾看木枕溪。
  木枕溪:“……医生,她失忆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医生约莫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跟着懵了一下:“什么?”
  木枕溪:“十年前是不头疼的。”
  医生:“……”
  木枕溪想了想,说:“您看还能不能做个其他检查,有没有更详细的,能检查大脑的。”
  医生说:“做个核磁共振。”
  木枕溪立刻问:“现在能做吗?”
  医生:“得预约排队,你先去预约。”
  木枕溪跑进跑出地给肖瑾预约了核磁共振,说是三天后过来。肖瑾没觉得有什么,全程都没什么心绪波动,好像这样的事情她早经历过了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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