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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有恙[GL]-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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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枕溪拉开后车门,看着她的动作,说:“我来吧。”
肖瑾凝目看她两秒,将包递了过来。
木枕溪手在里面探了探,很快拽出来一串钥匙。
肖瑾双眸低垂,下颔线无意识绷紧。
门禁卡没和钥匙放在一起,在侧边的一个小口袋里,木枕溪看着垂着眼眸的肖瑾,将摸到门禁卡的手指慢慢收了回来,淡声说:“门禁卡不知道放哪儿了,你往里让一让,我把她包里东西倒出来找找。”
肖瑾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微弱的光芒闪动着,说:“我帮你一起找吧?”
木枕溪点了点头。
最后是肖瑾摸到门禁卡的。
两人把方颖从车里挪了出来,深一脚浅一脚地弄回了家。这边小区没有木枕溪住的高档,电梯亦有些老旧失修,上升的时候有响动,在电梯里的时候方颖醒了,迷瞪着睁了一下眼,左右看看,往木枕溪怀里靠去,被肖瑾死死地扣住了一边肩膀,木枕溪除了一只手扶着她,离方颖远远的。
十层,电梯门开了。
木枕溪没动,肖瑾朝大门抬了抬下巴,道:“你去开门。”
木枕溪默然接受,用钥匙开了方颖家的门。
她先进去,再从肖瑾手里接过方颖,将她放在了客厅的布艺沙发上,往她身上盖了条毯子。
肖瑾关上门,靠着玄关喘气,喉咙干渴,还咳嗽了两声。
木枕溪环视了一圈,觉得在别人家里跟主人似的倒水喝不大合适,便道:“我车里有水,你再等会儿,下去喝。”
肖瑾下巴示意沙发上那位,道:“不扶到床上去吗?”
木枕溪道:“不了。”
肖瑾道:“那我们回家?”
木枕溪想了想,说:“再等一会儿。”
她抬脚朝方颖走去,肖瑾静然在门口看着她的动作,心里设想了很多种可能,假如木枕溪要吻对方额头的话,她大概没办法维持现在的冷静了。
可什么都没有,木枕溪弯腰从方颖裤兜里抽出了手机,用睡着的方颖的指纹解了锁。肖瑾踮脚看了看,木枕溪打开了对方的备忘录,在里面输入了一段话,锁屏,放在茶几上,起身走回来。
肖瑾道:“你给她留了什么?”
木枕溪波澜不兴道:“说我已经有了新的恋人了,让她不要再打扰我,我女朋友会吃醋。”
肖瑾轻咬了一下唇。
木枕溪补充道:“只是个借口。”
肖瑾淡淡笑了下:“我知道。”
肖瑾心想:你对我从来没有用过这种借口,为什么?
木枕溪回头看了一眼,把客厅灯关了,室内陷入黑暗,只有走廊的感应灯还亮着,从阴影踏到外面的光亮里,一手抵着门,对肖瑾说:“走吧。”
肖瑾跟在她身后,背着双手,一言不发。
出小区,找到停在路边的车,肖瑾这次坐了副驾驶,置物台有一瓶没开过的水,她拿起来拧了一下,没拧开瓶盖,递给了木枕溪。
木枕溪拧好以后还回来,肖瑾仰头喝了半瓶下去。
路上谁都没说话,她们彼此心知肚明,现在不是聊天的好时机。
木枕溪开了车载音乐,音响里传出低迷的爵士乐,把车里的气氛调得更压抑。木枕溪连按了几次下一首,都是同样的类型,肖瑾出声阻止她:“就这个吧,我喜欢听。”
木枕溪停了手,她知道肖瑾喜欢听,就是知道她喜欢,所以才想换掉。
听了一路的爵士,最后肖瑾毒舌地点评道:“你的欣赏水平很一般,很多歌曲都不是真的爵士。”
木枕溪:“……”
肖瑾狡黠笑了起来:“骗你的。审美只有不同,没有高下。”
木枕溪才意识到被她耍了,弯了下嘴角。
气氛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回到家里,木枕溪没催促肖瑾洗澡回卧室睡觉,她自己也没躲进书房,走向冰箱:“我去热牛奶,你要吗?”虽然没喝酒,但晚上喝点热牛奶养胃,顺便“压压惊”。
肖瑾打量着熟悉的布置,坐下,说:“要,谢谢。”
热好牛奶,木枕溪放了一杯在肖瑾面前的茶几上,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肖瑾两手捧起牛奶杯,长睫毛在杯子上方抬起来,目光纯粹。
肖瑾道:“刚刚那个……你前女友?”
木枕溪坦然道:“对。”
肖瑾笑道:“你找女朋友的眼光比你选爵士乐的眼光好多了。”
明明是沉重的话题,却被她以这样的口吻举重若轻地说出来,木枕溪心里被不轻不重地捅了一刀,酸涩难言,勉强挤出一点笑容,道:“我随便听听的,网上拉了个歌单。”
她是没有肖瑾从小到大的家世底蕴,以前肖瑾听,她就跟着听,不知道具体是些什么,后来肖瑾走了,她还是听,照旧不知道是些什么。
肖瑾莞尔,道:“女朋友也是随便找找的?”
木枕溪道:“不是,是殷笑梨介绍认识的,她对我的感情生活很上心。”
肖瑾了然点头:“相亲?”
木枕溪说:“差不多吧。”
肖瑾接着问:“和我一样?”
木枕溪怔了怔,慢慢地点了下头。
肖瑾道:“那天如果和你相亲的不是我,遇到合适的,你会……”她抿了口牛奶,小口地呼吸了下,说,“会和对方在一起吗?”
木枕溪吐字变得困难:“……会。”
肖瑾转头看了飘窗一眼,再将视线转回来,问:“你和她什么时候分手的?”
木枕溪说:“差不多去年这个时候。”
肖瑾道:“也挺久了。”
木枕溪说:“是。”
肖瑾道:“后来就一直单着了?”
木枕溪说:“到目前为止是。”
肖瑾道:“原因?”
木枕溪说:“工作太忙,没时间陪她。”
肖瑾问:“她提的分手还是你?”
木枕溪道:“她。”
肖瑾额角青筋轻轻地跳了下,荒唐道:“那她还有脸来找你?”
木枕溪怔住,突然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肖瑾明白了她那一眼的深意,当年是自己不辞而别,现今她不也是腆着张脸回来找她么?
肖瑾自嘲一笑,略过了这个话题,道:“你还……”停顿几秒钟,她攥紧手里的杯子,凝视木枕溪的眼睛,不敢错漏任何一丝细节,“你还爱她吗?”
短短几个字,她说得无比干涩且艰难。
木枕溪摇头,毫不犹豫。
接着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头。
其实说不上爱这个深重的字眼,充其量算是喜欢。殷笑梨给她提供了一个途径认识对方,她觉得人家长得好看,喜欢她的长相,约着见了几次面,性格方面都合得来,又喜欢了人家的性格,便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这世界上的在一起,不一定都有必须在一起的理由。
那样刻骨铭心的爱,一生只有一次。
肖瑾笑了笑,将杯底的牛奶一饮而尽,说:“我去洗澡了。”
木枕溪道:“好,去吧。”
她起身拿过肖瑾面前的杯子,去厨房清洗。水龙头拧开,她察觉身后有一道注视的目光,便扭头看去,肖瑾又站在门口,有话要说的样子。
木枕溪:“怎么了?”
肖瑾手扶着门框,问:“你会和她复合吗?”她从木枕溪的表现中推断出了答案,但还是想亲耳听到她说。
木枕溪皱眉,不假思索地说:“不会。”
肖瑾走了,脚步轻快。
她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离十二点还差五分钟,忍不住翘了翘唇角。
这是她十年来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木枕溪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肖瑾是怎么出现在酒吧外面的,她猜也能猜到,无非就是跟踪她,现今生气的时效已经过了,何况她根本没生气。与此同时,她更加确定肖瑾还爱着她的事实。
还有,或许是遇到了今晚的事情,措手不及,肖瑾忘了伪装,抑或是没办法伪装,她没发现自己今晚上的表现异常的冷静。
十七岁的肖瑾也很冷静,但不会做到现在这个地步。
木枕溪更倾向于她已经恢复了记忆,即便不是所有,也是大部分。从前阵子去学校办入职流程,木枕溪就已经起了疑心了,只是得不到证据去印证。与此同时,心里总有一丝隐晦的感情在作怪,频频阻挠她的理智。
她的工作踏上了正轨,可以独立生活。
是时候了。
木枕溪低头将杯子里的水迹擦干,连同这些日子肖瑾在她心里留下的痕迹,一并慢慢抹去。
木枕溪在厨房呆了很久,听到浴室的淋浴声停下,听到肖瑾断断续续地哼歌,听到卧室关门声响,关门之前,肖瑾对她说:“晚安,木枕溪。”
快活得像是欢呼雀跃的鸟儿。
木枕溪扬声回:“晚安。”
客厅很安静。
木枕溪洗漱过后,坐在自己的地铺上,给殷笑梨发消息,殷笑梨问她:【决定了?】
木枕溪:【嗯】
殷笑梨:【行,我明天请一天假,你过来吧】
木枕溪:【麻烦你了】
殷笑梨:【说的什么话,好晚了,我要睡觉了,有事明天见面说】
木枕溪回了句晚安,在地上躺下,把被子拉到肩膀。
睡不着,她转脸看着漏下月光的飘窗,一地流水般的白色细沙,今晚月色很美。木枕溪索性坐了起来,爬上飘窗,仰头赏月,她肚子里倒真有点墨,平时让她找吟月的诗句还能想出来几句,现在月亮上只有肖瑾的脸,白白净净,瓜子脸,细眉弯眼,明眸善睐。
吱呀——很轻很轻的一声。
木枕溪将卧室的房门推开了一条缝隙,从门缝里窥视着里面的动静,床上看得见一个女人平躺着,一只手搭在被子外面,胸口均匀地起伏,呼吸清浅。
木枕溪做贼似的溜了进去,甚至没敢穿鞋,光着脚,没发出一点声响,走到了床沿,在地板上坐了下来。
木枕溪的床不高,坐在地上也能看到肖瑾的脸,哪怕不开灯,只有一个隐约的轮廓,木枕溪还是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肖瑾翻了一下身,嘴里嘟囔了一声,木枕溪立刻矮身,等听到没动静了,才探头探脑地重新出来。
她在卧室里静静地呆着,房间里开着空调,再怎么夏天,凉意也沁入了骨髓,木枕溪从坐到跪坐,再到半蹲,换了好几种姿势,腿都麻了,天快亮的时候,才猫着腰离开了。
木枕溪调了个闹钟,眯了两个小时,正好赶上肖瑾起床的时间。
木枕溪新公司员工待遇不仅表现在丰厚的薪水、营养完善的饮食上,还有设施完备的健身房,直接在公司锻炼就行,早上就不怎么出去了。倒是肖瑾,隔三岔五地出去晨跑,今天又撞上她要出去锻炼的一天。
木枕溪目送她背影,纠结了一会儿要不要做早餐,想了想还是算了,直接出门了。
她记过肖瑾的课程表,今天上午三四节有课,按照她的习惯,应该是九点去学校。木枕溪在家里附近的咖啡厅坐到九点,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小区走。
***
刚下了一节古代文学课,课间同学叽叽喳喳,打打闹闹,要把教室吵翻了天。高跟鞋有节奏地敲在地砖上,一个同学看向教室门口,伸指抵在唇间用力“嘘”了一声。
“肖老师来了。”
同学们瞬间安静下来。
肖瑾单手拿了本深蓝色的文件夹,不轻不重地搁在了讲台上,把u盘接入讲台的电脑,轻移鼠标,面对底下一双双探究的眼睛,肖老师笑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一个女同学笑嘻嘻说:“没有,我们在猜您今天的口红色号。”
肖瑾平时上课不严肃,经常会根据课堂内容延伸出一些有趣的话题,语言风趣幽默,她年纪本来就轻,样貌还显小,要是穿得再学生气一点,和底下这群学生真没什么两样,所以学生都不怎么怕她。
肖瑾报了口红色号,顿时好几个女生用手机记了下来。
肖瑾看看腕表:“还没到上课时间,你们还能再叽喳一会儿。”
她让同学们说话,同学们互相看看,反而不好意思了。大学里的课堂氛围是很轻松的,尤其是这些汉语言文学的学生,课不多,还散漫,书本上的内容但凡长点儿心都能看懂,所以对老师的要求格外地高,有的照本宣科的老师同学们烦得很,上课都各玩各的,期末考试内容重点一划就是了。
肖瑾不一样,她的课件只有寥寥几个字,讲课深入浅出,旁征博引,举例论证丰富,很多知识都是课本上没有的,连图书馆的馆藏里都不一定找得到。同学们听得眼睛都不眨。但为了应付考试,她还有另一份总结了重点的文档,每回讲完课发给班委,班委负责发到班级群里。
十点整,肖瑾打开了简明扼要的课件,清冷却不失温和的声音伴随着学生求知若渴的眼神在明亮的课堂响起,如同泉水叮铃。
“今天,请同学们跟着我一起穿越时光,来了解希伯来神话体系……”
下午肖瑾还有一节其他班的课,中午和一个交情好的女老师一起,在学校食堂吃,女老师看着她碗里纹丝未动的菜,奇怪道:“肖瑾,你怎么光吃饭不吃菜啊?”
肖瑾低头看了看,随口说:“最近减肥。”
女老师惊讶:“减肥应该吃菜不吃饭吧。”又看看她细瘦的手腕,劝道,“你这样的就别减肥了吧,再减肥小心身体吃不消,瘦是好,但健康也重要啊。”
肖瑾道:“我刚刚说错了,应该是增肥。”
女老师:“……”她噎了噎,说,“那你也得吃菜啊。”
肖瑾冲她弯了弯眼睛:“谢谢。”
她本来是那种很淡的五官,五官虽然精致,但漂亮得不显眼,属于越看越耐看的长相,冷不丁笑起来,却仿佛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居然有点眼泛桃花的明媚感。
同事看着她发呆。
肖瑾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同事回神,接着八卦她:“办公室好多老师问我打听你的感情状况,你有对象吗?”
肖瑾甜蜜笑道:“有啊。”
同事:“嘎嘣。”
肖瑾:“什么声音?”
同事:“我替他们先心碎。”
肖瑾又笑了两声。
两人把餐盘交到收餐台,午休,等下午上课,肖瑾打开手机,点开和木枕溪的微信对话框,输入了几个字,删掉了,用力地咬紧了自己的牙关,口腔盈满了淡淡的血腥味。
同事拿了个u型枕进来,问她:“你眼睛怎么有点红?”
肖瑾用纸巾揉了揉,无所谓地说:“进了脏东西。”
肖瑾下班回家,在门口站了很久,很慢很慢地开了门。家里一眼看上去没什么区别,她仰起头,眨了眨眼睛,深呼吸,开了鞋柜门,原本满满当当的鞋柜空了大半。
书房的电脑、书架上的书、卧室衣柜的衣服,属于木枕溪的东西都不见了。
肖瑾伸手,从茶几上揭下来一张便签纸,落款是木。
【这套房子还有三个月的租期,你可以趁这三个月换个别的住处。我走了,不要再联系我】
第38章
殷笑梨本来是要在家里等木枕溪的; 放不下心,索性过来小区这边找她。
木枕溪接到电话,下楼到小区门口接她,殷笑梨懒得搞一堆登记之类的。殷笑梨跟着木枕溪往里走; 边走边装模作样地感叹:“我俩都认识多少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来你家。”
木枕溪瞥她道:“你不是工作忙吗?又赖我头上?”
殷笑梨不满道:“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吗?”
木枕溪从善如流; 伏低做小道:“小的知错。”
木枕溪和殷笑梨都是大忙人; 殷笑梨尤甚,工作时不时地就全国各地出差; 她除了工作; 得交男朋友; 得在家睡觉; 平时和木枕溪约饭也不会约在家; 都是在外面吃吃玩玩; 之后各回各家。像上回那样木枕溪半夜去敲殷笑梨家的门; 几年过去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
搬家公司还没到; 殷笑梨进门,看到玄关并排放着的两双拖鞋; 心里啧了一声,调侃道:“红配绿; 赛狗屁?”
木枕溪面臊道:“你穿红的,那双是我的。”
殷笑梨说:“那你穿……她的?”她好歹记得木枕溪上回的话,没再管人叫初恋女友,木枕溪既然做到这个地步了; 自己再插科打诨不合适。
木枕溪脱了鞋,光脚走进去。
她家里地板拖得很干净,又是夏天,光脚比穿鞋还舒服点。
殷笑梨将穿了一半的鞋脱了,也赤着脚踩进去。游览似的,看了看茶几,看了看洗手间,看了看卧室,心里啧啧个不停。
木枕溪在书房喊她:“别啧了,不嫌口干啊,帮我收拾东西。”
殷笑梨笑道:“啊,我啧出声了吗?”
木枕溪走出来,两手抱着胳膊,审视的目光看她。
殷笑梨不皮了,认真地发问:“我有一个问题啊,你是怎么让她在这种你们俩毫无关系的情况下,硬是把家里搞成了情侣住的地方?”
随处可见情侣款,要不是她知道真实情况,还以为多恩爱一对小两口呢。
木枕溪糟心道:“上回带她出去买生活用品,她自己记下来我用的,偷偷买了情侣款,买回来我才发现,就随她去了。”
殷笑梨哈哈道:“这个肖博士真是喜欢你。”
木枕溪不耐烦道:“八卦够了没有,赶紧过来收拾。”
殷笑梨跟着她去书房,把书架上的书搬到纸箱子里,边搬边絮叨:“你都要搬家了,怎么不提前收拾啊?这还是我过来了,我要不过来你得弄多久?”
木枕溪蹲在地上,在拔电脑主机的线,声音从桌底传出来:“她今天一天的课,我慢慢收拾也来得及。我不是怕提前收拾会被她发现么。”
“发现怎么了?我发现你真是个圣母,你又不欠她的,现在自己的房子不住了,另外去租别的,还搞得这么鬼鬼祟祟的,你怕当面说她会伤心?”
“不是。”木枕溪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将线装进事先准备好的收纳袋里,眼睑低垂,“万一她……我不想场面弄得难看,本来再遇到也是偶然,走的时候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好了,体面一点。”
“这是你的房子!”殷笑梨提高了声音强调。
这房子是木枕溪刚来林城的时候租的,她是第一任租户,搬进来的时候除了基本的空调电视沙发外什么都没有,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她四年来一点一点置办的,就在今年上半年,木枕溪还和她商量过,这次到期,要不要从房东手里将房子买下来。
就因为一个肖瑾,她住了四年的窝都不能要了。
但凡木枕溪有她一半的狠心,老早就把肖瑾扫地出门了。
木枕溪淡淡看了她一眼,重复了她的话,道:“这是我的房子。”
殷笑梨哑口无言。
她明白木枕溪的意思,这是她的事,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让自己不要再纠结这种无谓的东西。
殷笑梨抿了抿嘴,沉默地搬书。
木枕溪软下语气和她解释:“她已经在这里面住过了。”
殷笑梨懂,轻声说:“睹物思人嘛,从这个角度来说,你搬走挺好的。”
木枕溪见她没生气,接着温言道:“本来我见到她的时候就打算搬离林城的,谁知道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情,现在公司新项目刚启动,我脱不开身,更不好提辞职,先这样吧,等项目走上正轨,我再离开这里。”
殷笑梨没说赞成她也没说不赞成她,都是成年人了,有能力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木枕溪把她外婆的相框单独收走,和卧室的衣服一起,装在了行李箱里。
她的东西说少不少,毕竟住了四年,可说多也不多,屋子里的摆设和布置都是带不走的,同城搬家,就是从这里搬到半小时车程的那里,不用收得那么整齐。
两个人齐心合力,上午十一点,客厅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子,搬家公司准时上门,将箱子送到了楼下的车上。
木枕溪在包里随身的便签本上写了句话,撕下来,贴在了茶几面上。
殷笑梨凑上前看了一眼。
木枕溪问她:“行吗?”
殷笑梨说:“行。”
木枕溪把自己在门锁上录入的指纹删掉了,最后深深地看了这个房子一眼,沉闷的关门声响起。
新房子在木枕溪公司附近,地铁旁边,也是中高档小区,楼层比原先的还高,33层,从飘窗往下看风景很好。搬家公司的人把箱子在空荡荡的客厅放下,只留下木、殷两个人。
要什么什么没有,地上也都是灰尘。
木枕溪叹了口气,拿起墙角的扫把和垃圾铲,就要开始大扫除。
殷笑梨拉住她,牙疼道:“亲娘啊,这都几点了?你不吃午饭吗?”
木枕溪说:“我还不饿。”
殷笑梨道:“我饿了。”旋即生拉硬拽这木枕溪丢下手里的扫把出去吃饭。
一家海鲜自助餐厅,殷笑梨吃得风生水起,还说为了庆祝木枕溪的乔迁之喜,明明是一件不怎么体面的事情,在她说来非常喜庆,木枕溪被她逗得一阵笑,低落的心情一扫而空。
账是木枕溪结的,说好的乔迁之喜,当然她请客。
回去一起收拾了新房子,铺了床、摆好了书、装好了电脑,虽然一眼看上去还是很空,但木枕溪也想开了,不打算再花心思布置了,说不定哪天就又搬走了,简单也有简单的好看。
殷笑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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