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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清河地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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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长出来的芋子,或许叫地芋吧?”
“地狱?呸,起这名字这谁稀罕?还是叫山芋吧!”
郭四道:“谁让你们给它起名字了,我是问这是什么?”
那人理直气壮道:“这是山芋呀!”
“……”郭四竟无言以对,他想了想,拿着被冠以“山芋”之名的块茎走了。
没过几天,他找到了张鹤,道:“张家郎君,我问过了,这是‘山芋’。”
张鹤心中一惊:红薯便有别称为“山芋”,莫非此时已有红薯的记载,这些人真知道为何物?
“然后呢?”她心中掀起了淘浪,可面上还是颇为波澜不惊。
“张家郎君不是说,只要我知道此物是甚,便可来寻你的么?”郭四道。
“我是问,这是山芋,它产自哪里,又如何栽种,你可清楚?”
郭四悻悻然:“不、不知。”他怕张鹤误会,又补充道,“整个清河村也无人知道这是什么,有人说既然是地里长出来的芋子,便叫做‘山芋’。”
语毕,又颇为忐忑地看着张鹤。
张鹤忽而唇角一勾,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便是要让清河村都知道这新的作物,然而又利用郭四来达到扰乱众人的视线。即便大家怀疑为何接二连三地出现新的作物,可这两样作物无一是她发现的,而且她又表现出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即便她再用系统仓库中的一些薯种混入栽培,也无人会怀疑。
她微微笑道:“既然如此,你要将这些山芋给我?”
郭四道:“这是我地里种出来,若张家郎君感兴趣的话……”
张鹤却明白他的意思了,道:“你有多少,我都买下来。”
郭四欣喜道:“共有十三个!”原本只有十二个,其中一个被他砍成了两段,他便姑且无耻地当作两个吧!
“我不知它有什么价值,所以只能给一文钱一个。”张鹤道。
郭四不甘心地与她说了价,最后以三十文的价格将这些都卖给了张鹤。虽说他跑遍了清河村向人打听这是什么,可仅此便赚得三十文钱,他心中直乐,想着若还有发现,他依旧能卖给张鹤。
“拿钱买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也就我会这么做了!”张鹤看着那长得有些不堪入目的红薯,自言自语道。
本该在十二月之后便长成的红薯,因一直不曾被人注意到,张鹤也没有主动地去发现,以至于它在地里多长了一个多月。这些红薯有被虫咬的,也有黑斑,甚至有的已经失去了水分干瘪、发霉起来。
好在她只需要一个光明正大培植它的借口,而不需要这些作为薯种,否则给她几年,她也培植不成功。
那些土豆也一样,一开始只有五个,被她切成了几份,可种到田里的时候,她用的却是系统仓库中健康的那些土豆种,而且种了有二十多茬。
别人知道她在培植土豆,可多数人只是觉得她是闲得慌,也没有将新作物放在心上,他们还得忙着翻土,待天气暖和了便开始播种、插秧,只有稻谷才是他们最为重要的粮食。
将红薯提回家,张鹤才稍微感到头疼。
别人还好糊弄,可夏纪娘如此聪慧,要怎么解释,她才会不起疑呢?
可她还未开口解释,夏纪娘便道:“我听人说二郎钱多得没处花,竟花三十文钱,买了几根从地里刨出来的不知名芋子。”
“……”张鹤心虚地点了点头。
“你对这些稀奇的芋子便如此好奇么?”夏纪娘问道。
“好奇。”张鹤点头。
夏纪娘凝视着她,虽然想问她为何会好奇,可似乎也没必要。
忽然便想起当年初识张鹤时,她曾问张鹤,为何宁可闲置着那些地,也不曾将田地租佃出去。张鹤回答道:“这些田地,我另有它用。”
即便在如今,张鹤宁愿多花些钱雇工打理农田,可却不曾想过将地租出去,而这又是否是原因之一呢?
不管张鹤想做什么,只要不会太离谱,她都会支持。信任她,便无需刨根问底,让她留点小秘密。
“这三十文可不从家用中出。”
张鹤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夏纪娘似乎没有怀疑,她点头应道:“我私下作的主张,自然用我的钱。”
夏纪娘笑了笑,问道:“所以二郎又为这芋子起了什么名字?”她已经习惯了张鹤除了给家畜起名,还到了给作物起名的地步了。
“这回可不是我起名的,是别人起的名字,叫做‘山芋’,因为是地里长的芋子。纪娘认为如何?”
“嗯,比‘地芋’要好听。”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像鸡蛋,所以叫土豆。
张鹤:嗯,没毛病……
☆、花朝
张鹤种了二十块土豆后; 又种了二三十块红薯。眼下整个清河村都知道她对这新鲜的作物感兴趣; 他们闲暇之时也会随处走走; 看看是否能发现什么新鲜的芋子出来。
不过令他们颇为遗憾的是他们并没有李清实与郭四那般的运气; 还有的人干脆便拿着一些芋艿到张鹤跟前,道:“张二郎看看此为何物?”
“芋艿。”张鹤道; 你当我五谷不分连芋头都不认识吗?!
那人悻悻然地离去。
还有人记得张鹤菜地里的瓜苗,可在不知不觉之中; 那些菜都换了几茬; 瓜苗早已不见了。他们问张鹤那些瓜苗结出的是什么; 张鹤道:“我也不知,见他们实在是碍眼; 便拔了。”
本来她想就此名正言顺地种番茄的; 可她对土豆以及红薯的培植已经让人瞩目了,若加上番茄等,别人始终会怀疑到她的身上来; 为此她只能忍着口腹之欲,将番茄的苗拔了。
到和风细雨的二月之时; 州府衙门以及县衙都派遣官吏到抚州各处去劝课农桑; 石青便趁空闲到张鹤这儿将两石谷种带走。
他本打算以五百文一石的价格向张鹤买; 但张鹤拒不肯收,只道:“来年青山兄再与我买谷种时,我便不与你客气了如何?”
他道:“我与二郎虽交游,可这账目不能不分明,便算衙门先欠着二郎的吧!”
得知张鹤在种两种新发现的作物; 他也好奇地到田里看了一眼,笑道:“二郎在农课上总能有出人意料的表现,也不知名为‘土豆’以及‘山芋’的东西长什么样!”
张鹤连忙将自己撇清:“这可不是我发现的,我不过是对它的由来十分好奇,也想知道它是否值得栽种而加以一试罢了。”
“那结果如何,你得告知我。”
“一定。”
石青又道:“还有一事,花朝节二郎可要一起交游?”
花朝节。张鹤瞬息便回想起一年前的花朝节,百花盛开、繁花似锦,她与夏纪娘一同在花树下赏随风飘落、漫天飞舞的花瓣,带着新奇又喜悦的心情绑上绸带,与人同乐。
她想,或许在那时,她对夏纪娘便已然有些心动,只是自己迟迟不曾察觉罢了。那支簪子虽说是她为了感谢夏纪娘救了张显,可挑选之时,她又何尝不是抱着期待她能簪上的心思相送的?!
“二郎在想些什么?”石青笑问。
张鹤回过神,笑了笑:“想起些往事,一时失神,让青山兄见笑了。花朝节,我已有约在身,怕是不能应青山兄交游之邀了。”
“原来如此,无碍。”
送别石青后,张鹤迫不及待地回到家中细心照料那开出了小小的花蕾的海棠花,还有杜鹃盆栽。虽然她只种了这两种花,可海棠花占了正屋后的空地的一半,等它全部盛放时,从正屋的北面的窗户一眼看去便觉赏心悦目。
杜鹃则养了八盆,正屋南边的窗台各摆了一盆,张显的屋内摆了一盆,前堂摆了两盆,余下的都搁在正屋前的院子中。她还觉得不够,打算再种多一些,毕竟正屋前的院子空荡荡的,一点也不够雅致。
她在脑中将院子的摆设完整地构造出来,只是总觉得有些不足,这院子过于空旷,她也并非花农,要将这院子都摆满花卉。再一细想,她便跑出了家门。
夏纪娘见她回来便直奔花卉,又一言不发地跑了出去,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本想跟过去瞧瞧,可还是收住了迈开的步子。待张鹤回来,她才问道:“二郎如此着急地出门去,可是出什么事了?”
张鹤看起来心情颇佳,闻言便笑道:“无甚事,有事也是好事。纪娘,花朝节我们到县城去赏花如何?”
夏纪娘记起再过两日便是花朝节了,她瞥了边上的花卉一眼:“二郎种花,为的不就是花朝节能赏花么?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到县城去?”
“此花单调,且只供我们平日赏玩,而花朝节之乐趣在于你与我作伴出游,而不在于花卉也。”
张鹤因自己多瞧了海棠花一眼便以为自己喜欢海棠花,还送给自己一支昂贵的簪子,此花朝节记忆浮上心头,夏纪娘便再也拒绝不了。她道:“既然二郎有此闲情逸致,那我便与你作陪吧!”
张鹤问道:“纪娘,你是否不喜欢花卉?”
“二郎何以如此问?”她对花卉本不是特别偏爱,只是花卉甚美,盛开之时不仅平添秀色,还能闻到花的芳香,她难免也心生喜爱之意。况且张鹤特意为她种上海棠花,她似乎也渐渐地喜欢上了这种花,即便不为它的美,也为张鹤的这份爱意。
“你对花朝节便不曾有一点期待么?”张鹤闷闷地问。也不想她曾经听闻花朝节时也是这般模样,不过是因为与夏纪娘、张显度过了一次难忘的花朝节,才渐渐地上了心罢了。
“如二郎所言,花朝节的乐趣在于你我作伴出游,而不在花卉。有你陪着我,是否是花朝节便不再重要,即便只有这几盆杜鹃、一片海棠,我也欢喜得紧。”
“你欢喜便好!”张鹤欣喜地笑道。
张显也想去花朝节凑热闹,只是张鹤不许他逃学,他便只能跟村塾的孩童一起欣赏开在院中的几株杜鹃。张鹤与夏纪娘则天未亮便驾着驴车奔赴抚州城,再赏百花竞放,忆旧年光景。
正值春序正中,百花争望之时,街上熙熙攘攘,比去年的花朝节还要热闹。
街道两旁挑着花担、推着独轮车叫卖娇艳欲滴的花卉的花农渐渐多起来,各家铺子也都将一些什物摆出来招引客人。还有挂着名贤书画,引来不少墨人骚客争先观赏。
人来人往中,张鹤紧紧地牵着夏纪娘的手,生怕一不注意便被人流冲散了。
“我们还是去祭花神吗?”夏纪娘问张鹤道。
“我听说小湖园子有扑蝶会,还有南平街的道观设老君诞会,燃万盏华灯,甚是壮观。我们先去看看扑蝶会是怎么个扑法儿,再去赏华灯。”
小湖园子在龙泉寺附近,是前朝的刺史花下重金打造的园林。他将流经抚州城的河道挖通,引水灌入开凿好的凹地形成一面湖。随后在湖边修筑亭子、打造嶙峋的假山,又在园子内种上各色花卉草木,无论春夏秋冬,景致都美不胜收。
后来秦高祖开国立朝,此处便被收归朝廷所有,而抚州刺史决定将此处的门砸了,让百姓可以随意进出。文人骚客便喜欢在此开文会,此处也是传出了不少才子佳人的佳话之所。
小湖园子的热闹程度不比祭花神的寺庙,年轻的小娘子身穿襦裙、浓妆艳抹,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或赋诗唱和或传花令、斗百草,甚是自在。
夏纪娘见了,有些后悔今日只是淡妆素衣,与她们相比,毫无亮色。
张鹤看了一圈,对夏纪娘偷偷说道:“我看了一圈,还是纪娘好看!”
“胡说。”夏纪娘嗔道。
“她们浓妆艳抹,与花一样美,可是纪娘美得能将花儿都比下去。”
“你此言若是让人听了去,怕是要惹众怒了!”夏纪娘轻咬下唇,心中却是甜滋滋的。
俩人走到汇聚了最多人的庭院中,只听闻此处栽种的花卉最多,且招引许多花蝶而来,扑蝶会便是在此。
不过扑蝶的多数是年轻的小娘子,文人士子则在边上的亭子里饮酒赋诗。若因此而有看对眼的,又自成一段风流佳话。
“人太多了,我们还是离去吧!”夏纪娘扯了扯张鹤的手,俩人一同退了出来,夏纪娘却撞到了一具香软的身子。
“哎!”一声娇呼,张鹤伸手便将夏纪娘扶住,抬眼看去便见被夏纪娘撞到的年轻纤细的身影在婢女的搀扶下稳住了来。
婢女气呼呼地瞪着张鹤与夏纪娘,道:“你们怎么一回事,不会看路的吗?”
张鹤与夏纪娘甚是羞愧,刚要开口,那被撞之人却按住了婢女,道:“想必他们也是无心的,不必如此大呼小叫的。”
“可娘子你的身子……”婢女欲言又止。
“是我的不是,还请这位娘子见谅。”夏纪娘道。
张鹤本也想开口道歉,可她看清楚这女子的容貌时,便愣了小会儿。夏纪娘也认出她来了,虽身穿宽厚的大袖衫,可反倒衬得她的身子之纤瘦,而一头螺髻下面容清秀端雅,颇有大家闺秀之风,不是方莺又是谁?!
相较于上一次见面,此时的方莺气色好了许多,脸上也只是用胭脂水粉稍微涂抹,眉毛倒是修得颇为柔美。
方莺也盯着她们看了好一会儿,方问道:“二位可曾在方记胭脂铺买过胭脂?”
“娘子是方记胭脂铺的少东家?”张鹤开口询问,虽是疑问,可答案早已知晓。
方莺点了点头,夏纪娘又问:“方家娘子记得我们?”
张鹤与夏纪娘心中微微诧异,她们第一次见方莺是在方记胭脂铺,之所以能记得清楚她的样貌也只因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让她们记忆深刻。可方莺甚至不曾正面看过她们,何以说似曾相识?
方莺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道:“这位娘子画眉所用的石黛乃出自方家,面粉是方记的玉女桃花粉,连唇脂也是方记的檀口。”
“方家娘子好眼力!”夏纪娘赞叹道。
“不过是你方才撞了我,身上的香味让我觉得甚是熟悉,才想起的罢。”方莺以巾帕稍微遮掩,抿唇笑道,“方才这位娘子问我是否记得你们,我倒是忽然记起,我们是否在哪儿见过?”
张鹤与夏纪娘倒是不好意思说她们曾在方记胭脂铺见过她了,毕竟那时胭脂铺内传着她的流言蜚语。虽说她们并没有参与其中,可也足够尴尬的。
张鹤道:“不管先前是否见过,今日也算是相识了。方才的小小意外令我们措手不及,便忘了自报家门,实在是失礼。在下张鹤,这是家内,姓夏。”
方莺的目光在她们的身上流转,微笑道:“张官人与夏娘子伉俪情深,携手同游花朝,令人艳羡。”
方莺身边的婢女被往来的人推挤着,她连忙开口道:“娘子,还是寻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慢慢说吧,这儿人多,你站着也累。”
“小丫头说的是。”张鹤看见夏纪娘额头微微渗出的汗,便早有此意。
“湖后有座三层高的阁楼,二三楼可观园子全貌,一楼则也有廊庑可歇息,我们可到那儿去。”方莺幽幽地说道,提及那阁楼之时,她的眼神都黯然了,不过在二人面前,又很快恢复了神采。
作者有话要说: 猜驴哥儿跑出门是去做什么,答案揭晓之前猜中的发红包,哈哈(你们绝对猜不到)
☆、训斥(评论三千二加更)
春光和煦; 微风温柔。
湖边的阁楼传来婉转悠扬的琴声; 余音不绝、缕缕可闻; 引得众女子皆叹:“这一曲从容宛转; 有风神气度。”
“较之温师羡又当如何?”有女子调笑地问道。
弹琴的少女微微一笑,道:“温师羡乃抚州琴家中首屈一指的大家; 我不敢与之一比。”
话刚落音,便听得一身穿直裰; 手执纸扇的男子面对着湖面; 吟道:“可闻不可见; 能重复能轻。镜前飘落粉,琴上响余声。”
少女心中一动; 她自是知道这是南朝的何逊何仲言的《咏春风诗》; 不过男子虽借此诗咏春风,又何尝不是在称赞她的琴声?
男子忽然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少女的身上; 神情忪怔,旋即很快便回过神; 上前道:“方才有感春风和煦; 便吟诗一首; 不知打搅了小娘子,还请小娘子原谅则个。”
男子长得端正,又风流儒雅,让少女情意萌动,心中忽然便有了些羞意。可众目睽睽之下; 他们男女有别,而她又还未出阁,不应与他有过多的接触,少女便让婢女收拾了古琴,离开了这儿。
男子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又生怕惊扰了她,便跟了她很长的一段路。她又羞又臊,让婢女斥道:“你这登徒子,跟着我家娘子做甚?”
男子微微一笑:“在下只是想给小娘子赔罪。”
“连自己是何人都不说明白,赔什么罪?”婢女咋咋呼呼地叫道。
男子忙不迭地上前,道:“敝姓黄,名禹,字从峻……”
“纪娘,你看,底下都是人!”
身旁的一声低呼让方莺从美好而又苦涩的记忆中回过神来,她侧过脸便见张鹤牵着夏纪娘的手,站在石栏边上,朝底下看人山人海、湖光花色。
她在张鹤与夏纪娘出现在扑蝶会上时,便已经留意到她们,自然是想起了曾在方记胭脂铺见过她们。
若只是寻常人,她定然不会留意,只是当初张鹤带着夏纪娘到方记胭脂铺时,她们的恩爱便被她看在眼里。心中回想起与黄禹的一切,看着她们既羡慕,又痛苦,不禁自问为何她与黄禹便不能像她们一样?
若说人心会变,可四个月前,张鹤对夏纪娘便十分细致呵护、疼爱有加,至如今,俩人更是毫不避讳地在大庭广众之下牵着手,可见她们的感情不仅没有随时间的延长而淡去,反而更加浓如蜜糖。
方莺又自嘲地笑了笑,她与黄禹私相授受,哪比得上张鹤与夏纪娘早已喜结良缘?当初她满心以为黄禹会与她天长地久,可当他发现她怀有身孕后,不喜反忧,她便觉得不妥。
她希望他能入赘方家,为此她可以让爹将家业都交给他。可是还未来得及说出口,黄禹便告诉她,他已有未婚妻。她岂会不知黄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未婚妻,而那不过是他找的借口罢了!
黄禹的一次次举止渐渐地暴露了他薄情寡义的本性,让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遇人不淑。可她仍旧想给他一次机会,看在胎儿的份上,希望能威胁他入赘。然而结果依旧让她至今想起都心如死灰。
方莺转身欲到阁楼内阴凉之处稍作歇息,便听得婢女在耳边惊呼:“娘子,是黄、黄家郎君!”
只见黄禹一袭长衣,风流俊茂地从楼梯上来,他手中仍旧执着一把纸上,面上如沐春风,好不快活。
方莺一窒,旋即心头微跳,心凉而又痛彻心扉的苦楚从心口蔓延开来。她不曾想黄禹还会来此,更不曾想会遇到他,所有的心绪如麻线,乱成了一团,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莺娘?!”黄禹与方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他又喜又尴尬。喜得是他还能再见到方莺,而且前年他们便是在此相识,他对她一见倾心,便展开了追求。他曾真心爱过方莺,而若非方家要他入赘,他是怎么也不会舍弃她的。
方莺避开了他的目光,他心中微微失落,上前道:“莺娘,你可还好?”
“我家娘子怎么会好?!”婢女见到黄禹也十分生气。
方莺忙斥道:“不许多嘴!”
婢女连忙捂嘴退到一边。而黄禹听闻方莺不好,心中也难受,便道:“莺娘,我知你恼我,可这一切都非我本意呀!”
方莺见他如此模样,若非早已心死,定要心软了。她摇了摇头:“黄家官人,你我并无瓜葛,还请勿要再作纠缠。”
她喝了堕胎的药汤时,她痛得几度昏厥,整整一个月都下不了床时,他又在做甚?他在与周家的娘子打得火热。
她的爹娘为了她而满面愁容时,她关着门几个月都不愿踏出房门一步时,他又在做甚?他在外逍遥自在,纵情声色。
她早该看清楚他的面目才是。
虽然她决意振作起来,将心思放在自家的生意上,可她那颗被伤过的心却再也好不回来了。黄禹给她甜蜜的爱意,也给了她不可磨灭的印记,她这伤疤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黄禹欲言又止,顾及还有别人在场,便不好再提及他与方莺之事。他只隐晦地说道:“方家娘子,我当初没让丈人到方家去。”
方莺见他喊周参军为“丈人”喊得如此顺口,便知他没少喊,心中涩然。她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周参军的不是,否则传到周参军的耳中便又是给方家带来麻烦,便对婢女道:“我们回去吧!”
“是,娘子。”婢女连忙将黄禹拦下,让方莺顺利脱身。
“莺、方家娘子……”黄禹唤了两句,脚下却生根似的一动也不动。
方莺恨不得立刻便逃离此处,并再也不要见到黄禹。只是她刚走到二层,便想起张鹤与夏纪娘还在上面,她此番离去却不告知她们一番,未免有失礼节。
于是又返回了三层,却听见黄禹十分诧异地唤了一声:“纪娘?!”
黄禹从方莺离去后,心中虽不是滋味,但也没失去闲情逸致。他往石栏走去,打算凭高眺望,却不曾想除了方莺,还遇到了夏纪娘。他下意识地忽略了张鹤,眼中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越发动人的夏纪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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