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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有罪,霸皇宠不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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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济帝强撑着上朝,返回宸宫时几近虚脱,脸色惨白得骇人,一沾床便就沉沉昏睡。

凌蕊瑗安静地看着太医们来了又去,始终未发一语。一夜的时间,足够她想明白了某些事情。刺客潜入雨烟阁,她尚可理解。但为什么连济帝的寝宫也有人埋伏?若说是广撒渔网,未免太冒险。况且,皇宫是何等守卫森严的地方,刺客竟能三番两次作乱,其中难道没有蹊跷?

“雨烟娘娘,刑部尚书沈大人求见。”内侍太监轻着嗓子禀告。

“莫扰皇上,我去看看。”凌蕊瑗低声回应,看了龙床上昏迷不醒的济帝一眼,便举步而行。济帝不顾伤势坚持照旧上朝,大概是因为担心引起朝堂恐慌。如果此次的一切是济帝摆的局,那他付出的代价会不会太大?

前殿厅堂中,沈奕一脸肃穆,静立等候。

凌蕊瑗见到他,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心里没来由的不舒坦。

“微臣参见雨烟娘娘!”沈奕揖身行礼,态度比之前恭谦了不少。

“免礼。”凌蕊瑗淡淡开口,“沈大人,可查到线索了?本宫的寝居遭人放火,皇上遇袭,是否同一帮人所做?”

沈奕站直身子,眼中隐约浮现一丝钦佩,沉声道:“回娘娘,微臣确实怀疑并非同一帮人所为。”

“沈大人为何有此推断?”凌蕊瑗不着痕迹地扫过他年轻俊秀的脸庞,暗思,为什么她无端有种预感,这人会给她带来麻烦?

“昨夜在雨烟阁守职的禁卫军擒到一名放火刺客,虽然那刺客亦是自尽身亡,但所服之毒与袭击皇上的刺客并不相同。”沈奕有条不紊地分析,语气渐显意气风发,“还有,微臣发现,放火刺客黑布蒙面,而潜伏宸宫的刺客没有蒙面。”

凌蕊瑗微微一笑,赞赏道:“沈大人缜密心细,观察入微。”

“娘娘谬赞,微臣只是尽己本份。”沈奕略低首,却未能掩饰住泛红的耳根。

凌蕊瑗心头蓦地一突,这位尚书大人该不会对她起了绮思?她与他不过第一次见面,且身份悬殊,他好大的胆子!

静默片刻,她才出声再问:“沈大人还查到什么?”

“尚无切实证据,微臣不敢妄下定论。”

“那就有劳沈大人继续费心追查。”凌蕊瑗却不发表任何意见,只道,“皇上正在歇息,待皇上醒来,沈大人再来觐见吧。”

沈奕不由失望,但垂眸未多言,行礼退下。

凌蕊瑗折回内殿,边走边思索,如果真是两路人马,情况就有点复杂了。一方明显冲着她而来,并且顺便栽赃,想要一箭双雕。而另一方,相对神秘,难估其目的,更难猜测幕后主使人。

她举步,入了内殿寝居,坐于床畔,宣退侍立宫女。

龙床之上,济帝静躺着,俊容惨淡,薄唇泛白,气色极差。

她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轻声叹息。果然发热了,虽是受伤后的正常现象,但终是种煎熬。

她倒出一颗药丸,塞入济帝口中,但他却吞咽不下,浓眉不适地紧皱起来。

“皇上?”她轻唤,顺着他的胸膛拍抚着。1cmt4。

他未醒,一阵猛咳,口中丹丸呕了出,滚落床沿。他的额上不断冒出冷汗,无意识地扭动着身躯,嘴唇微张,似呼吸又似欲语。

“皇上?可是做梦了?”她轻拍他的面颊,想把他从梦靥中叫醒。

但他毫无反应,身体开始有些微的抽搐,像是被噩梦缠身痛苦至极,嘴里断续吐出几句含糊不清的呓语。

凌蕊瑗静默听着,握紧他胡乱挥舞的双手,希望他平静下来。

他渐渐不再梦呓,但身体猛然一震,发出一声凄厉叫声:“瑗瑗——啊——”

她倏地一惊,却他终于慢慢平静,不再浑身颤抖,但是脸上犹余留痛苦之色。

他最后梦见了什么?凌蕊瑗困惑地想,莫非是梦见她刺杀他?可是,他之前硬生生受了那透背的一剑,也并未厉喊,只隐忍地闷哼了一声。还有什么事比面临死亡更痛苦?

她定定凝望着他,扯了扯唇,掠起一抹苦笑。这世上比死亡更痛苦的事,于她来说,是身不由己,心亦不由己。那么他呢?

济帝醒来已是两个时辰之后。冷汗透衣,濡湿地粘在他身上,俊脸苍白,眉目倦怠萧索。

“皇上醒了?”凌蕊瑗一直守候在旁,见他睁开眼,便倾身轻问,“可难受?伤口痛吗?太医就在外面候着,要否宣他们进来?”

济帝动了动嘴角,似是想笑,却又无力,最后只发出低低的一声申银。

凌蕊瑗不由蹙眉,正要扬声,却听济帝虚弱地开了口:“朕饿得紧……”

她一怔,哭笑不得地望着他。她还当他是铮铮铁骨,原来伤病时也不过是一般凡胎。

端来备好的药粥,她舀起一勺送到他嘴边,温声道:“我已把药丸捣碎掺在粥里。”

济帝张口,就着她的手慢慢饮粥,默不吭声。

凌蕊瑗喂得很缓,动作轻柔,一勺一勺,直至告罄。

济帝食毕,长吁一口气,躺着不动,但眸中已有了清朗光亮。

“皇上之前是否做了噩梦?”搁下瓷碗,凌蕊瑗轻轻地出声。

“嗯。”济帝低应,深邃眸光似瞬间起了波澜。昏睡时,他觉得全身如被火烧,像置身高热的火炉中,痛苦难当。神智混沌间,梦靥似魑魍缠身,惨烈往事清晰如昨。身与心,都备受煎熬。

“皇上还记得梦见了什么吗?”凌蕊瑗柔声问道,如实说,“皇上叫了我的名字,是否梦见我了?”

“朕唤了你的名字?”济帝微愣,神色迷惘,“朕一点也不记得。”

“梦境虚无,不记得便罢了。”凌蕊瑗微微一笑,不再探究。

济帝闭起眼睛,似在沉思。其实他记得,虽然有些模糊,但隐约能想起,他梦到被一剑刺穿身体的那一刻。那种痛楚,那种与死神擦身而过的感受,在梦境里异常真实,甚至比实际发生时更加深刻更加令人恐惧。不过,他梦到的是,那一剑刺穿她的胸口,直透她后背。而他正站于她身后,那剑竟出奇的长,穿透她的身子,刺入他体内。两人的鲜血,流淌一地,宛如汪洋血海,腥味刺鼻,惊悚可怖。

凌蕊瑗拧了湿巾,替他擦拭额上的汗迹,轻声问:“皇上为何要救我?”

济帝睁开眼,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淡笑,低哑答道:“你是朕的妃子,是朕的女人,朕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凌蕊瑗凝视他,浅笑不语。

第143章 男女之间,最锋锐的利器,便是爱情

……不过,他梦到的是,那一剑刺穿她的胸口,直透她后背。而他正站于她身后,那剑竟出奇的长,穿透她的身子,刺入他体内。两人的鲜血,流淌一地,宛如汪洋血海,腥味刺鼻,惊悚可怖。

凌蕊瑗拧了湿巾,替他擦拭额上的汗迹,轻声问:“皇上为何要救我?”

济帝睁开眼,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淡笑,低哑答道:“你是朕的妃子,是朕的女人,朕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凌蕊瑗凝视他,浅笑不语。17722645

“瑗瑗,你不信朕,也要相信亲眼所见的事实。”济帝定睛看着她,语气罕见的温暖低沉,“纵使朕有千般计算,也不会轻易拿自己的命去做筹码。为你挡剑的那一刹,朕什么也未思索,亦来不及思索,只剩下身体的本能反应。”

凌蕊瑗无言以对,望入他幽深似海的瞳眸,忽然觉得他的眸底像有一个漩涡,具有无形的强大力量,欲要拉她纵身坠入。

济帝直勾勾地凝望她,亦不再言语。他是诚心要救她,但原以为自己只会受点皮肉伤,岂料估计错误,那刺客的内力深厚非凡,剑刺透骨。不过这些思量,他自是不会坦白告诉她。过她于入那。

静默片刻,凌蕊瑗移开视线,柔缓温言道:“得皇上舍身相救,臣妾生当衔环,死亦结草。”

济帝淡淡地笑了笑,应道:“如此说起来,朕与你的缘分会延续到下辈子了。”

凌蕊瑗默然无语,半晌,转而道:“皇上,之前刑部尚书沈大人求见皇上。”

“沈卿家有何事启奏?”济帝眼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暗芒。

“是关于刺客之事,但尚未查到有力证据。皇上现吓体虚,需要静养,不如就全权交由刑部处理?”凌蕊瑗建议道。

“如此也好。”济帝似觉疲倦,又懒懒地阖目,未再作声。

“皇上先歇会儿,臣妾去叫太医来为皇上换药。”凌蕊瑗凝望他一会儿,站起身来,退了出去。

听着她的脚步声渐远,济帝蓦然睁开了眸子,目光幽暗难辨。此次潜伏养心殿的刺客,非同寻常,他原先怀疑是她所安排,但似乎并不像。至于放火烧雨烟阁的刺客,则是他的部署。

凌蕊瑗出了济帝寝房,请太医入内,自己便去了前苑透气。

宫灯盏盏,点缀夜色,照得四周殿阁的黄色琉璃飞檐光华流彩,美丽炫目。

凌蕊瑗站立在一棵桂花树下,远望静思。她的寝居被烧,需要一些时日修葺。

一阵微风吹起,花瓣如雨落下,纷纷飘扬,洒落在凌蕊瑗的漆黑长发上。清风撩拂起她的裙袂,仿佛伴着花瓣轻盈起舞,飘逸而灵动,宛如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

寝居被毁,凌蕊瑗在济帝的软言命令之下,只得暂住养心殿。

后宫女子皆想爬上的龙床,她却睡得骨头发酸。并非龙床不够舒适,而是她睡不惯。内心似有一团阴影,总觉四处都是济帝的气息。越想,便越觉得浑身不自在。

因为睡得晚,当她醒来,济帝已经提早下朝,半躺龙床上,神情倦极。

“皇上,服过药了吗?”她慢慢走近,温声问道。

午后,太医前来为济帝换药。凌蕊瑗沉默地站立一旁,静静看着。

“皇上,这是新研配的金创药,药效颇佳,但敷上去有些疼,皇上忍着点。”太医温声说道,手下动作轻巧麻利。

济帝倚在床头,锦缎帝袍半敞,露出健硕结实的胸膛。

他肩胛处绕裹着的层层纱布被一点点揭开,黑紫色的伤口便赫然曝现。

凌蕊瑗微微蹙眉,这伤口极深,就像人的身体破了一个窟窿,又像硬生生被剜空了一大块肉。

“何时能结痂?”济帝淡淡地开口问,目视前方,既不看人也不看自己的伤处。

“大约要半月的时间。”太医边答,边取出药散倒在干净的纱布上,轻轻地覆住济帝的伤口。

济帝闷哼一声,许是瞬间受了剧痛,斗大的汗珠滑落鬓角。

凌蕊瑗不着痕迹地撇开脸,不想目睹他的痛楚状,但忽觉腕间一紧,被人牢牢握住。她低眸看去,那是骨节分明的手,手背上青筋突起。视线慢慢往上移去,却见济帝漠然闭目,面无表情,只有额上冷汗愈密。

她再转而看向太医,他低首专注地为济帝包扎伤口,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注视。

大抵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太医一面收拾药箱,一面道:“皇上,切记左臂不可使力,以免伤口崩裂。微臣告退。”

济帝低低地唔了一声,没有睁开眼。

太医颔首,不发一语地离去。

偌大的寝房,一时间没有半点声响,寂静得令人惶惑。1cmt7。

济帝紧捉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却阖目不语,仿佛根本不记得自己正握着她的手。

“皇上?”她略微抽了抽手,岂料引来他猛力的狠狠攥紧。

她吃痛,怒视向他,但他依然神色淡漠,倚靠着床头不动如山。

“皇上,是否伤口痛?”她抑下恼怒,温言问道。

济帝缓缓睁开眸子,眸光隐含阴鸷之色,冷淡启口道:“瑗瑗急于去哪?”

凌蕊瑗豁然明白,浅浅勾起菱唇,微笑回道:“臣妾只是想去拧湿巾为皇上擦汗。”

济帝扯了扯薄唇,语气似散漫随意:“瑗瑗冰雪聪明,一定知道什么地方可以去,什么地方是禁地。”

凌蕊瑗直直地望入他深幽的眸底,微弯眉眼,笑得清甜,一字一顿道:“皇上莫不是在吃醋?”

济帝的眼神陡然一变,面上却越发亲和起来,低柔道:“朕确实是吃醋了。方才瑗瑗一味敛眸垂首,但眼角余光却一直瞥向别处。”

凌蕊瑗未料他会把话说得这样直接犀利,不禁怔了怔。

济帝低声轻笑起来,示意她在床畔坐下,才又道:“瑗瑗不必忧虑,朕不至于如此器量狭隘。”

凌蕊瑗举眸与他平视,浅笑接言道:“但臣妾却觉得皇上心情不佳。”

济帝竟点了点头,俊容一片认真磊落,坦言道:“其实朕也不是第一次看见瑗瑗与太医相处,但不知为何,今日心里特别有感触。”

凌蕊瑗不语,心中思忖,他喜怒无常,言语难辨真假,现在他使的又是哪一招?

济帝轻叹,无奈地看着她,继续道:“朕真切感受到,瑗瑗刚才心不在焉,朕想知道,瑗瑗所思所念为何。”

凌蕊瑗暗暗诧异,他这是要和她谈心?难道他以为她会对他吐露心事?

“朕明白,有些话不能够轻易吐露。”济帝扬起唇角,似是苦笑,“朕与你是夫妻,却要时刻互相防备,朕不知你会否觉得累,但朕现在真感觉格外的辛苦。”

“皇上想太多了。”凌蕊瑗模棱两可地应道,“皇上身上带伤,难免体虚心疲,多加休息就会好了。”他这一刻表露的脆弱,是否真实,她不敢下定论。但她能肯定的是,她不可以心软,不可以失了戒备,否则就会万劫不复。

“嗯,朕确实身心俱疲,需要静心歇息。”济帝长长一声叹息,躺进锦被中,“瑗瑗,来,陪朕躺一会儿。”

她依言照做,安静地翻上床,躺在他身侧。

济帝仰卧,并未碰触她,口中淡淡地道:“瑗瑗,如果朕说,朕可能快要爱上你了,你可会相信?”

凌蕊瑗身躯隐隐一震,心跳陡遽,低声回道:“皇上又说笑了。”

济帝的嗓音愈加低下去,声线柔缓似缎,极之悦耳:“朕只是说可能。也许会,也许不会。朕自然是希望不会,因为爱这种东西太折磨人,像发疟疾,寒一阵热一阵,叫人控制不住。朕讨厌一切无法控制的事,但这世上又确确实实有这样的事存在。”

凌蕊瑗暗自咬牙,她现下倒真的是寒一阵热一阵。他这番话,简直就是变相地鼓励她,鼓励她施展浑身解数使他爱上她。这于她来说,无疑是一种you惑,令她心头发热,跃跃欲试。可转念再想到,这可能是他的攻心手段,钓她上钩,要她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如此一想,便不由心寒。

“瑗瑗,你说朕应该任由感觉滋长,还是趁早扼杀于摇篮之中?”济帝的声音低沉轻柔,飘散在床幔内,仿若无形的蛊惑。

凌蕊瑗良久无言。男女之间,最锋锐的利器,便是爱情。她若得到它,将来必定胜算大增。可是,刃有两面……

径自挣扎许久,侧眸看向枕边的人,他已渐入梦乡,呼吸沉缓,英俊面容仍笼着一抹倦色,但薄削唇角似有若无地微扬,掠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格外的魅惑迷人。

第144章 男女情爱,与天赋才能并无关系

凌蕊瑗良久无言。男女之间,最锋锐的利器,便是爱情。她若得到它,将来必定胜算大增。可是,刃有两面……

径自挣扎许久,侧眸看向枕边的人,他已渐入梦乡,呼吸沉缓,英俊面容仍笼着一抹倦色,但薄削唇角似有若无地微扬,掠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格外的魅惑迷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济帝转醒,看向坐在身侧的蕊瑗。

“可要添一褥锦被?”凌蕊瑗平静地问。

“不必。”济帝轻咳了两声,将软枕垫在腰后,坐正身姿,徐缓道:“瑗瑗,你是聪明人,知道孰可为孰不可为。又为何要抗拒爱上朕?为何不听从你内心的声音?只有朕,才是这天下唯一能够与妳匹配的男子。”

他说的狂妄自负,但神情沉稳毅然,并无一丝谑语之意。

“皇上又如何知晓我内心的声音为何?”凌蕊瑗亦坐起,定定地望着他狭长幽深的眼眸。

“如果你不是害怕爱上朕,又怎么会想要玉石俱焚,一了百了?”济帝回望她,薄唇缓缓勾起,笑得傲然笃定。17722637

凌蕊瑗心口一窒,竟觉喘不过气来。他说的没错,她是害怕。以情诱人,必先付出心力,她怕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招架不住。他是一个优秀的对手,她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瑗瑗,你爱过人吗?”济帝冷不防冒出一个问题。

“你该知道我有没有爱过人。”凌蕊瑗毫不避讳的回答。

济帝凝眸直直望着她,仿佛要深入她眼底和心底,语声缓慢而低柔,“或许朕也不是真正懂得爱的人,但朕知道,爱情具有不可抗拒的力量,令人无法自拔地沉沦。”

“一直以来,朕的心里都存着一个疑惑。到底,这世间有没有不变的爱,坚如盘石。”济帝扬唇轻笑,叹道:“朕不该与妳谈论这些,因为妳只会觉得朕居心不良。”

凌蕊瑗也露出微笑,回话道:“臣妾不敢。不过我倒是很意外,皇上也会有想不通的问题。”

“朕又不是得道神仙,自然有悟不透想不明的事。”济帝的口吻转为轻松,打趣道:“看见朕的软弱无能,皇后是否觉得心中透凉舒爽?”

“男女情爱,与天赋才能并无关系。”凌蕊瑗笑答。

济帝颌首,深表赞同:“和聪明人说话,果真省力。”

凌蕊瑗只笑不语。和帝王相处,果真祸福难测。他时而凌厉深沉,时而闲散亲和,叫人无法捉摸。

“朕这会儿真的倦了,估计睡下去便会不知人事,雷打不醒。”济帝笑睨着她,意有所指。

“我却无倦意,想出去走走。皇上好生歇息,我就不在此扰人清梦。”凌蕊瑗原就是和衣躺着,利落地翻身下床,向他盈盈一礼,而后就顾自离去。

济帝望着她修长窈窕的背影,慢悠悠地勾起薄唇,眸中亮光炽热。一场交心的战斗,巳然拉开序幕,他一定要赢。

凌蕊瑗出了养心殿,漫无目的。

空中乌云蔽日,闷雷滚滚,很快就伝有一场滂沱大雨落下。她走入御花园,站在凉亭里覌赏暴雨前的风云暗涌。

不多久,狂风大作,雷电呜响,倾盆密雨急落而下。

凌蕊瑗微微眯眼。刺目的闪电划亮天际,复又瞬间消逝,天色骤然昏暗。

她心有感触,只觉天地辽远莫测,具有无穷的神秘力量。个人的命运在这芸雨变幻的天穹下,变得细微渺小。可是,她依旧相信,人定胜天。她的未来,要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雨势急遽,但远远的却有人大步奔跑靠近。那人原是要寻避雨处,未料到凌蕊瑗伫立在凉亭中,脚步跨上亭台石阶,顿时一僵。

“沈大人。”凌蕊瑗淡一笑,示意他进亭再说。

沈奕躬身一揖,才恭谨地踏入凉亭,浑身巳是湿透,脸上亦是湿答答一片。

“沈大人怎会来御花园?”凌蕊瑗温声问道。

“回皇后,微臣本畏去养心殿觐见皇上,途径御花园,却逢雷雨,只好先就近避雨。”沈奕略低着头,因着一身狼狈,神情有些窘迫。1cmsZ。

“是否沈大人查出刺客身份了?”凌蕊瑗随口问。

沈奕摇头,稍抬起眼,看了看她,迟疑回道:“尚未查到,但是……”

凌蕊瑗不作声,直视着他。

亭外雨势稍弱了一些,沈奕举目望去,便急急欠身道:“雨渐小,微臣告退!”

见凌蕊瑗点了点头,他就匆匆奔了出去,仓促如逃命。

凌蕊瑗无奈摇头,他越想掩藏,就越容易曝露。她巳有九成确定,他对她起了绮念。不过,他的感情怎会来得这样快,快得令人费解。

她站在原地未动,耐心等候雷雨完全停歇。

大低过了半个时辰,雨止风息,乌云慢慢散去,天空逐渐明朗起来。一弯雨后彩虹,悬挂于天边,绚烂而美丽。

凌蕊瑗仰脸眺望,颊畔露出小小朵涡。风雨之后,便见彩虹,她希望她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踏湿漉的石径,她悠然缓慢地走回养心殿。

入了寝门,看见济帝巳起身,坐在外堂皱着眉头喝药。

她夕身微笑道:“皇上,汤药是否很苦?我命人备一碟蜜饯可好?”

济帝低哼,一口饮尽碗中苦,药才开口道:“皇后当朕是娇弱的姑娘家?”

凌蕊瑗轻笑起来,他惟有伤病的时候才会偶尔像一个孩子。

皇市斜睨她灿烂的笑颜,忽地唇角一勾,掠起一道邪魅的弧度:“瑗瑗,过来。”

“是,我遵命。”她心情甚好,温顺地走到他旁侧的椅中坐下。

济帝唇边的笑意渐浓,毫无预警地向她倾身靠去,惊了她一跳。

“不许退。”他低声命令,眸光灼灼,直盯着她。

她的身子后仰,眼看着他的俊脸越俯越低,而自己的腰肢几近弯折,再也退避不了。

“再退?”济帝恶劣地嘲笑她一句,然后条地逼近吻上她,狠狠地在她唇瓣上摩擦辗转。

凌蕊瑗大感恼怒,正要一把推开他,但他却巳自动抽离,眼含笑意地望着她。

“苦口良药,朕想与妳一同分享。”他说得冠冕堂皇,一派理所当然。

“多谢皇上恩典!”凌蕊瑗咬牙回道。这人厚频无耻,而且还小鳮肚肠,分明是记恨她刚才拿他消遣。

见他如怒气难消地鼓起腮帮子,济帝更感愉悦,朗声大笑。

笑了几声,他突然止了住。凌蕊瑗瞥他一眼,不再气恼,反而徐徐绽唇,扬起浅笑。

济帝捂胸,浓眉微皱,显然是方才笑得太用力,震得伤口发疼。

“皇后这是在幸灾乐祸?”他觑她一眼,心中觉得啼笑皆非。他从没想过,他与她竟也能这般相处,没有争锋相对的算计,只是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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