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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有罪,霸皇宠不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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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后宫嫔妃们的悲哀。
十五岁的蕊瑗，无论是心智还是体质，都有了极大的改变，两年来，除了她一直钟爱的惊鸿舞勤加练习之外，蕊瑗还做到了博览群书，不是在上书房，而是在养心殿，她收敛了自己爱玩的天性，在曜帝批奏折的时候，她便呆在一旁看书，凭借超强的记忆与智慧，蕊瑗能迅速的抽取书中的精华所在，并永久的保留在自己的大脑中。看书，作为她排解枯燥的方法，她坚持了两年，直到如今她觉得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看的了，也就不再看书，转而找寻其他乐趣。
今日这出尘的装扮并不随意，却是她精心挑选的，向来散漫的她肯花费功夫打理自己必然是有大事发生，今日说起来倒没什么十分重大的事情，只不过是曜帝同意她出宫去游玩，心情极好，所以忍不住心中的喜悦跑来御花园舞动一番，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一舞，却是让更多的男子为她弥足深陷，此生，再难忘那一抹倩影。此为后话。
这世上竟然有这么美的人儿，只可惜他已经没有了这份心思，再美的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发泄yu望而已，美与丑没有什么分别，
只不过，都说红颜祸水，红颜薄命，小美人，希望你的命运不会如此。低低一叹，男子转瞬消失在皇宫里，没有引起丝毫关注。
第036章 御花园，偷听
心情极好的蕊瑗在御花园里走走停停，累了，便到凉亭里休息，休息好了就再次起身，轻轻旋舞，因为不想被人打扰，她遣退了身边的侍女，独自在这里享受一份安逸与宁静，可谁知，就是这短暂的一刻，她满心欢喜的时刻，却听到了一段她不该听到的话。
“这样做可行么，她，她毕竟是公主，这万一被发现了，依照皇上对她的宠爱，我们怎么能有好下场，我看还是算了吧。”
“有什么可怕的呢，一不做二不休，你别忘了，主子对我们的大恩，如今主子有吩咐，我们自然要听从，再说，也不是多大的事，主子说了，这药不过是泻药，让公主难受几天而已，不会出大事的。”
“可是，公主对我们的一向也很好啊，我们怎么可以，我们不可以的。”有些怯怯的声音传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难道真的忘了主子对我们的恩情，若是没有主子，你我早在辛者库被折磨死了，哪还有性命活到今天，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
“好吧，就当报答主子的恩情，这个要怎么做，我听你的就是了。”
“你这样……”
声音渐渐低下去，蕊瑗再也没有一丝的喜悦，如果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蕊瑗的脸色近乎惨白，大病初愈的模样，短短不到一刻钟时间，她有种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
终究逃不开么，是她妄想了，在这个皇宫里，人心险恶，不是你拿真心待她她就一定会拿真心待你，她实在是心累，好累。
那两个女子的声音，她怕是一辈子也忘不掉了，那么熟悉亲切的声音，在今天听来是如此的刺耳，不过，还是该感谢她们，让她看清了现实。
她们口中的主子，又是谁呢？
皇后，以她后宫之主的身份，施恩于她们自然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而且皇后对她从来都是不满的，嫉妒的，她自然是蕊瑗的第一怀疑对象；太后，也有这个可能，一直以来都不看好她，想要对她下手也是理所当然；还有她的姐妹，曜帝的其他女儿，无不是对她怨恨到极点，恨她得到曜帝无尽的宠爱，而同样是女儿，她们却没有这等待遇；曜帝的那些嫔妃也可能暗害她，毕竟她如果不在了，曜帝的心思就会转向别处，她们获宠的机会也就更大一些……这样说来，她在皇宫里树敌还真是不少呢
凄凉一笑，蕊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可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要不要把今天听到的一切告知曜帝，说了，他会有什么反应，会相信自己么？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信心满满，她发现，原来对于曜帝，自己没有足够的信任感，从小，她的小心翼翼让她即使在如今更加亲密的时候，也没有完全的对曜帝不设心防，只因为，他是那万人之上的天子，东翰国的皇帝。
既是天子，江山为重，所以，她从来不把自己看的有多重要
第037章 清阳的心绪不宁
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己的身世到底是怎样的，她跟曜帝，到底有没有那血缘关系。1
可以说，她清阳公主所有的荣耀都来自于曜帝的赐予，没有凌泽耀，便不会有她凌蕊瑗的今天，可是，她的孤寂，她的束缚，甚至她被敌视，被隔绝也都是因为曜帝，此时，内心的矛盾纠葛一下子都跑出来了。
刚刚在御花园听到的，她猜不出幕后黑手是谁，却想得到她们为什么要除掉她。也许只有那个单纯的丫头才会傻乎乎的相信那真的只是无害的泻药吧。
除了她，曜帝的眼里才容得下其他人，不管在别人眼里她跟曜究竟是什么关系，有她在，曜帝的目光便不会转移，这让蕊瑗有一丝丝窃喜。哪怕他心里江山更重，但自己，在他的心底还有那么一点点位置，这足以让自己欣喜若狂了。
很多时候，她觉得曜帝对她的心思她看不透，似乎并不是爱，或者不是单纯的爱，是她奢望了，帝王的爱，多难得，能享受他时常的关注与关怀，她该知足了。可她又是贪心的，更多的时候，她相信，相信曜帝对她是有情的，也许没有江山重，却实实在在把她放了心里的。她一直麻醉着自己，坚信着曜帝对她的深情……
…………
“曜，我想要换几个侍女。”轻轻地，蕊瑗开口提出自己的要求，她已经很少对曜帝提什么要求了，因为心意相通。
曜帝没有说什么，示意蕊瑗继续说。
“让锦怡过来，兰儿和佩儿回清阳宫吧。曜，她们毕竟服侍了我这几年，此事就这么过去吧，我不想再提，你也不要找她们的麻烦。”蕊瑗微微一笑，她清楚曜帝对她的保护，这件事不可能一点儿也不知道的。
“你这是养虎为患啊，你觉得如此她们就会感激你，瑗瑗，你太心软了。”曜帝叹息说。
“曜，我明白人心险恶，可我实在不忍，更何况她们如今也没动手，给她们一次机会，若是还有下次，那我绝不手软。这一次，还是算了吧。”蕊瑗为她们求情道。
“你既如此说，那此次便依你。可是瑗瑗，农夫与蛇的故事你要牢记，你太心软，这总有一天会害了你的。”无奈的摇摇头，也罢，反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放他们一马吧。
这帮凶可以放他们一马，这正主他可没打算放过，虽然瑗瑗不清楚，可不代表他不知道。也许自己对后宫真的放纵太久了，才让她们竟敢把主意打到他的瑗瑗身上，曜帝的眼神变得阴鹜起来……
凤栖宫
“皇后最近似乎太安逸了些。”曜帝平淡的声音徐徐传来。
皇后打了一个机灵，这曜帝突然驾到让她措手不及，实在不知道曜帝这是什么意思，这话就更让她不知从何说起了。
“后宫无事，臣妾自然赋闲，说起来，皇上已经有5年没有新晋秀女入宫了，要不要热闹一番选几位妹妹进宫也好多生几个皇嗣啊。”
第038章 是朕高估你了
“皇后倒是很为朕考虑啊，皇嗣一事就不劳皇后费心了，朕的儿子也不少，至于秀女，也暂时不必了，朕即位二十多年，三年一选后宫充盈，不需要再选秀了。1不过皇后为朕的心思，朕还是很受用的。”曜帝淡淡的语气里透着威严。
皇后当然不是心甘情愿的为他选秀，只不过是顺着曜帝的话随口一说，如今看曜帝没这个意思，自然乐得开心，“那皇上今日过来，是想休息休息还是有事交代臣妾？”
“媚儿，你坐上这皇后之位也有二十年了，这些年朕虽然说不上对你多恩宠，但自认在人前也从未为难过你，朕也一直觉得，你当这个皇后是理所应当的，你也一定能替朕管理好后宫，可是现在看来，是朕高估你了。”
皇后顿时急切的说：“皇上为何如此说，是臣妾哪里做的不好吗，臣妾一定尽力改正。1不过，小人之言还请皇上勿信。”果然，皇上不会平白无故来她的凤栖宫的。
“这倒不是什么小人之言，坦白说，这些年你做的不错，也许是最近疏忽了吧，朕觉得如今后宫有些不平静。朕想媚儿心里应该也有些计较，毕竟大家相处这些年了，也都知根知底，朕期望，这真的是媚儿的一时疏忽所致，此次朕也只是来提个醒。若是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传到朕的耳朵里，那皇后可以掂量一下了。”
曜帝低笑一声，“废后朕是不会做，不过面壁一阵，移交凤印朕还是做得出来的。二十年的情分，媚儿对朕的心朕都明白，朕也不想把事情做绝，言尽于此，希望皇后好好考虑清楚。”说完，不等皇后有所反应，便如来时一般，匆匆离去……
而凤栖宫里的皇后，还在愣愣的久久不能回神。
“皇上，她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你为了她，不惜来威胁我，二十多年了，媚儿嫁给你二十多年，你何曾心里有过媚儿呢。”皇后柳雪媚柔柔的呼唤着，倾诉着，可惜，风声不曾带去她的声线，传达她的情意。
良久，皇后终于缓过来，又恢复了高贵雍容的一面。
“娘娘，皇上已经警告过了，那我们是不是该采取什么行动，也好让皇上放心。”一侍女给柳雪媚建议道。
“这可不是我们做的，事情即使发生，我也不过是个失察之罪，更何况，此事既然被皇上得知，必定不能得逞，我们又何必再惹风波呢。”皇后严肃的说，“皇上是不会再提起此事了，皇上的意思很明白，此事过去了，但以后不能发生这样的事。”
“那我们难道真的什么都不做了，都听皇上的？”
“做，当然要做，皇上既然要本宫真正的统率后宫，那本宫自然要做点事情。不过不是现在，如果不出本宫所料的话，那清宁宫的女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等她出手，我们再做，明白吗？”柳雪媚已经有了打算。
“娘娘真是聪慧过人，这可是一石三鸟啊。”
第039章 清宁宫的算计
“娘娘，兰儿和佩儿被调离养心殿，事情有些不妙啊。”
“哦？那她们行动了么，可知道为什么把她们调开，难道是任务失败了？”清亮的嗓音带着魅惑的声线传出，却显得不急不躁、
“这倒不是，她们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已经被调离了，但究竟什么原因她们也不清楚。代替她们的是一个叫锦怡的宫女，据说是公主从宫外带进来的。可能是公主的心腹。”
轻轻的将金步摇插在青丝上，整个面容越发精致：“那便不用急了，想来不过是清阳想要培养自己的心腹，所以让那叫什么锦怡的过去，我们既然没有暴露，也谈不上什么损失，再找机会就是了，我也没指望这一次能成功。”
“娘娘的意思是，这次放弃，再找机会下手，可是，养心殿防卫森严，那清阳公主一般也不出来，在宫里动手实在不是良策啊。1”
“没机会我们可以制造机会，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懂？”清眸一挑，带着微微的怒气。
“娘娘您是说……”
…………
“公主，这是你爱喝的花茶，请慢用，奴婢告退了。”
“锦怡，不用这么拘谨，特别是在只有我们两人在这里的时候，知道我为什么调你过来不让你在清阳宫了吗？”蕊瑗微微一笑，不等锦怡回话，便开口解释，“因为在这养心殿，我想要一个能和我说知心话的人，而我希望，你就是那个人。”
“说起来，你夫君比你更适合，更能理解我，但男女有别，曜不会答应，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你来养心殿。”
“你也看出来了，清阳宫虽然是我独立的宫殿，但我几乎不在那里呆着，养心殿才是我从小到大住的地方。两年了，很多事情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你夫君应该也与你说过一些有关我的情况。锦怡，我要一句真心话，你可曾看不起我？”
“公主何出此言，锦怡不明白。”
“不，你明白，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心里很清楚我问的是什么，我要一句实话。你可知道，在偌大的皇宫，想听一句实话有多难，哪怕是我，也从不敢保证自己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蕊瑗有些凄然的说道。
“公主，我不是你，体会不到你的心情，所以也不能做出什么评判。我只能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无论结果如何但求心中无悔。就像我当初做的那些坏事，也许十恶不赦，但我不悔，哪怕重新来过，我依旧会那么做。每个人的选择不同，别人的看法实在无关紧要，只要公主觉得值得不后悔那就足够了。”锦怡清冷的声音弥漫在养心殿内室。
心灵为之一振，蕊瑗轻轻地笑了：“看来，把你留在身边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的疙瘩就没了，郁结在我心里这些年的疙瘩，消散了。锦怡，你真是蕙质兰心。”
“公主谬赞了，锦怡愧不敢当。”
第040章 蓝淑媛
“锦怡，你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说吧，不论是什么。1我都不会怪罪于你。”蕊瑗淡淡的开口，“既然与我有关，那我应该知道。”
“其实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不过是几个侍女私下的闲聊，她们说起了公主的母亲，锦怡很犹豫，公主的母妃名叫蓝淑媛，皇上当年似乎对她颇为宠爱，只是不知何故，自从公主降生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她，皇上也绝口不提。不过她们说公主与您母妃长得极像，说皇上是爱屋及乌，实际上是对您的母妃念念不忘……”看着蕊瑗脸色越发苍白，锦怡不再说话。
“这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连我都不知道的事，她们怎么会清楚。”尽管蕊瑗痛彻心扉，可大脑还很清醒。
“是宫里几个老嬷嬷说的，在清宁宫侍女们私下里传开了，估计想查也查不出源头了。公主，不过是些无稽之谈，不必放在心里。退一步说，就算这些都是真的，对公主也没什么坏处，公主看开了就好。”锦怡劝慰道。
“你不懂，也许三年前你这么跟我说我丝毫不在意，可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锦怡，我已经陷进去，放不下了。曾经种种，我早已弥足深陷，想看开，又怎能容易。”
带着淡淡的忧伤，蕊瑗低低的倾诉：“我从来没想过所谓天长地久，这都是奢望，可我却眷恋那一份温柔。你知道吗，我原以为，他对我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可在宫外的日子，我骗不了我自己，我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见到他，回到他身边。我盼着，盼着能在他身边多留一段日子，我心足矣。”
“不是没想过，他对我这不一般的感情源自何方，可我不敢想，更是不能承认，当一切的一切都呈现在我面前，我还剩什么。他是我存在的意义，我全部的信仰，我一直在麻痹我自己，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他待我是真心的，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公主，男人，特别是帝王，是不可相信的。他们的情意，几分真，几分假，谁又看得清。坦白说，公主该清醒了。不为别的，公主已经及笄，离出嫁的日子不远了，若是还一味的依赖皇上，受伤的只能是自己。”
“锦怡，我不甘心，我不相信。也许，一切都是我多想了，”蕊瑗试着说服自己，“等曜回来，我会跟他谈谈，等谈完了再说吧。为了这捕风捉影的事情伤神，实在是不应该。”
心情渐渐平复，蕊瑗恢复那笑靥如花：“我不该如此自怨自艾的，即使当初他对我的情意掺杂了其他原因，我也该尽力争取才是。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的机会还是很大的。锦怡，你说，我美吗，曜会爱上我吗？”对着铜镜，蕊瑗轻柔的问。
“公主的倾城之貌宫里哪个女人不羡慕呢，若说这第一美人，非公主莫属。皇上也是男人，自然会对公主动心的。”
第041章 养心殿的对话
“蓝淑媛是谁？”轻轻地，蕊瑗还是问出来了。1
曜帝的身体猛地一震：“你从哪听到的这个名字，谁准许你喊这个名字？”
“她是我的生母，对吗？”明明是疑问，却是那般肯定的语气。
“你很爱她，在她离去后爱屋及乌，所以才自幼对我这么好，在你心里，我不过是她的替代品。”难得的，蕊瑗平静的叙述着。
“瑗瑗，我……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曜帝欲言又止的表情让蕊瑗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原来，自己真的是一个替代品……
微微闭了闭眼，蕊瑗再一次开口：“如果我说，我能找到她，把她带到宫里来，你信吗？”
“你说什么，这是真的吗，你真的可以帮我找到她，怎么可能呢，我找了她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丝毫踪迹，你怎么会找到她……”曜帝有些语无伦次。1
如此毫不掩饰的在意让蕊瑗心上又痛了几分，轻轻地，她唤出了许久不曾用的称呼：“爹爹，我想知道你跟她的故事。告诉我好吗？”
那一声“爹爹”，将曜帝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怔怔的望着蕊瑗倔强的小脸，叹息一声，开始缓缓叙述。
“她是温婉的女子，从来都是那么柔柔的，糯糯的，清雅迷人。我也不知为什么，就那么迷上她了，再也放不下。当我遇到她时，她已经有了挚爱的男子，我用尽心机将她带进宫来还是没能得到她的心。那一夜，她生你的那一夜，她向我提出，让她出宫，我知道，我在也留不住她，便答应了她，在你出生后送她离开皇宫，并按她的要求，五年内不许找她。”
“没有她的日子，我感觉一切都没有了意义，那时候，我看到了你，那般小小的你，你是她的女儿，既然见不到她，她既然把你留给了我，那我便要好好地抚养你，因为，这是她给我的留念。渐渐地，你长大了，长得越来越像她，我时常以为，她回来了，可总在迷离的时刻过后发现，你不是她。”
“瑗瑗，我知道你如今一定恨我，怨我，这都是我应得的。你跟她性情很不一样，她永远是温婉温顺如小猫咪，笑的也是永远那么甜，甜到人心坎里。可你呢，却是最爱撒娇耍赖调皮的，你也比她聪颖。恨我吧，我利用了你，利用你去想念她，成为了她的替代品。蓝淑媛，你的生母，我从未忘记她。”
“你好残忍，为什么要说出来，我宁愿你把这件事埋藏一辈子。我的爹爹，你如今告诉我，是怎样呢，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帮你把她找回来吧，我怎么会做这么蠢的事情呢。”
蕊瑗凄然一笑：“替代品，如果她永远不回来，那我还可以麻痹自己，做永远的替代品，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她一旦回来了，那我，便没有任何用处了，爹爹，你说，这两者，我会选哪一种呢？”
“瑗瑗，你，何苦如此……”
第042章 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可理喻
“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可理喻，觉得我已经神志不清了？”
“当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无疑我是疯狂的，可疯狂过后便也清醒了。我从来都清楚，我们之间没有永远，刚刚的话不过玩笑而已，何必当真呢。”
“还是说，只要与蓝淑媛有关的事，你都是这么关心则乱，失去自己的判断？”
“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看你如此失控，不过是三个字而已，可你的神情是那么激动，那一刻，我便知道，我的存在，是一种悲哀。”
“可我却无法去恨她，那个给了我生命的女人，那个生下我却从未尽过做母亲责任的女人，我不知道她是怎样的温婉可人让你移不开眼，我对她，没有丝毫感情。1不爱亦不恨。”
“瑗瑗，你长大了，我的瑗瑗真的长大了，分析的这么透彻，我不知是该自豪还是羞愧了。你可知道，这不爱亦不恨，才是最大的痛苦。淑媛有她自己的苦衷，你不该如此待她。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回来了，我相信她一定会很疼很疼你。”曜帝又是欣慰又是痛苦的说道。
“等她回来再说吧，我还没想好何时叫她回来呢。不说这个了，”蕊瑗话锋一转，“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那般严肃的神情让人无法亵渎。
“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实说就是。”曜帝点点头，示意蕊瑗开口。
“你打算让我何时出嫁呢，我是说，如果没有今天这些事，你原本的打算是让我何时出嫁，不要说什么从来没想过让我出嫁一类的，我想听真话。”眼神直直的盯着曜帝，一动不动。
曜帝叹息一声，缓缓开口：“也罢，话说到这份上，告诉你也无妨。”
“你说的不错，不让你出嫁这显然不可能，我原本也是打算要你十八岁出嫁的，十八岁，是我能留你在宫里的最后时限了。”
“十八岁，听起来还不错，若是没有这件事，我还能在你身边三年，三年后，你打算好让我嫁谁了吗？”蕊瑗轻柔的询问。
“坦白说，没想好，因为不想失去你，所以我一直在想一个两全之策，可直至今天，我还是没想好。也曾想过让你在人前消失，换一个身份留在我身边，可我也明白，这对你来说太不公平。”
“瑗瑗，既然你开口了，那我也问一句，你愿意换一个身份永远留在我身边吗？”带着一丝希冀，曜帝问出口。
“如果今天这一切都没发生的话，我愿意，可是命运弄人，在我得知不过是个替代品之后，我最后的一丝尊严不允许我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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