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就是不斗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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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说教了

　　　　“你无言以对了是不是？戚如意，不要再继续下去了…”吕雉看着凤椅上的人道：“你的恩宠，你生下孩子，我都没有阻拦过，可是我想要的，你也不能阻拦。”
　　她想要的？自己想要的？
　　戚如意索性闭上双目，刚才和吕雉掐架，她都有些累了呢。
　　“戚如意！”
　　后者不睁开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若你继续在这里撒野，那本宫就把四皇子抱到我这里抚养！”戚如意的眼睛瞬间睁开，然而，那里面并没有过多的慌乱情绪。
　　“你想要抚养安儿？”
　　“你不会对他好，我才不要！皇上也不会同意的。”戚如意看着吕雉，笑容中带着讽刺：“你恨不得我的安儿死掉，又怎么会愿意抚养他？怕是到了你这里，没几天，他就会早夭而亡。”
　　“戚夫人你在胡说什么？”她何时有过这种狠毒的心思？
　　戚如意站起身，盯着吕雉的眼睛问道：“你敢发誓吗？”
　　“发誓你从不想对付我的孩子，若是你有恶毒之心，便短折而死！我愿意发誓，你愿意吗？”两人都是有孩子的人，都是爱孩子的人，可是她们现在谁也不愿意相信谁了。
　　吕雉愣住了，到了如今，戚如意还是想要伪装吗？
　　都已经撕破脸皮了，她的伪装还有用吗？
　　“若是我戚如意对芙蕖和刘盈有任何暗害之心，若是我肖想储君太后的宝座，便让我断手断脚，眼瞎耳聋，死于污垢之中。”她不会短折，继续发展下去，她只会…
　　还没等吕雉回过神来，又听她道：“可若是‘别人’强加给我的，若不能拒绝，便不是我之过。”
　　那个能够强加储君太后宝座给她的，是刘季啊！
　　吕雉自是听出了戚如意话里的意思。
　　“你呢，你愿意发誓吗？吕雉，我也要质疑你，我也要不相信你，我也要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怕你害了我的安儿。这是个儿子，不是女儿，你认为他是威胁你的，威胁盈哥的男孩，可你忘了我说的话了…”若生男孩，便成为刘盈的左膀右臂。
　　嚣张与猖狂已经消失殆尽，戚如意轻轻扑了上去，她的双臂环绕着吕雉的脖颈，她的头枕在吕雉的身前。
　　“你不信我，你把曾经温馨和平的一切全忘了。为什么，你可以忘的一干二净？为什么，你可以否定我否定的那么彻底？究竟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吕雉心中苦笑，她也很想大声的对着戚如意开诚布公的宣判。
　　可是，此刻，她不能！
　　她也不能起誓，因为所有阻拦在盈儿身前的拦路石都要被解决掉。
　　戚如意的泪，浸染了吕雉的衣袍。
　　“你让我跪，你要罚我去衣受杖，为什么对别人你从不这样，对我却…”戚如意的哽咽听在吕雉心头，万分的不是滋味。
　　可她，更忘不了现实的压迫。
　　“今日你的过失，本宫不予计较…”
　　“不要总是端着皇后的架子，总是拿出你那冠冕堂皇的一套说辞，你若计较了，能杀了我吗？若不计较，那我便要更加的猖狂。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不能坏，而是不想坏。”吕雉本来一片愁云的心瞬间有一丝光芒乍现。
　　戚如意今日的猖狂，都只是为了向她证实她坏的能力吗？
　　“我若是一意与你争夺，你未必是我的对手！”她的话里带有自信，这是以前的戚如意所没有的。
　　而给了她这自信的，自然是刘季。
　　“你的猖狂，难道就不怕让你的孩子无辜受累吗？”那么多的女人，谁不是自有自的算计？
　　戚如意一愣，随即笑的虚无缥缈：“因为有你，所以我不怕啊！”
　　有她，所以她认为其他女人不足为虑。
　　有她，所以最后能帮她养大她的孩子。
　　荒谬，荒谬！
　　戚如意，你到底在说什么？
　　在吕雉的耳边，戚如意轻声道：“我想到了几个办法，若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加以验证，那么，或许一切就都可以平安无事了。”
　　“很快，很快就可以了，请你拭目以待吧…”
　　“若是要继续展示你皇后的威严，不如再罚我跪一整日，如那日般可好？”戚如意笑的没心没肺，她忽的轻轻推开吕雉，往里屋跑去。
　　吕雉自是知道戚如意要去哪的，那里，明明是她的寝殿。
　　她去哪干什么？要罚跪？明明之前她不是说了死都不跪的吗？
　　吕雉已经被反复无常的戚如意给弄蒙了。
　　“皇后娘娘，午饭你吃什么呢？我想吃宫保鸡丁。”此时，戚如意正坐在吕雉的床上，对着午膳憧憬着。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戚如意…”看着正坐在床上东看看，西瞅瞅的戚如意，吕雉质问道。
　　“我也不知道。”一会嚣张，一会起誓，一会示好，一会支招。
　　她真的不知道了。
　　对吕雉，她真是又爱又恨，喜欢她的英气与风姿，恼恨她的不信与猜疑。
　　“其实你也不知道对不对？你不知道你该不该相信我，你不知道该不该放过我，你不知道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认为你自己理智，可是你错了，你的漠视只会让我疯狂，极端。”戚如意拉过吕雉，让她坐在她的旁边：“若要信，就毫无保留，要不信，那就不要给我丝毫希望！暧昧不明，太伤人了。”
　　“我再最后和你说一次，我从没有…”余下的话尽数被吕雉的手所封住。
　　吕雉压下，两个人已然翻滚在了床上。
　　解释的话已经说过太多太多，多的吕雉再也不想要听了，这最后一次，不听也罢。
　　两人离的如此之近，四目相对，戚如意看着那双眼睛，没有不屑，没有讽刺。
　　可是即是如此，她也不会心安。
　　她想到的那个办法，一定可以让一切都走向她最想要的那个方向去的。
　　感受着唇上覆盖着的属于吕雉的温热，戚如意轻轻的撅起小嘴，一个轻柔的吻就那样烙印在了吕雉的手心。
　　瞬间，唇上的触感消失了，戚如意看向吕雉，却见她一脸的惊骇，仿佛是见到了什么最不可思议的事一般。
　　刹那的意动，只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可是，似乎，她太过于逾越了。
　　“我…我没…没有别的意思…我在自己屋子里以前也经常亲朵朵她们的…我们经常亲嘴，我刚刚只是随便亲了下你的手…只是…”戚如意说话说的结结巴巴，她的脸蛋红的不像样。
　　明明之前她还嚣张的不像样，彼此之间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可现在，为什么她会那般放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身体瞬间被吕雉拽起，离开了床榻：“戚如意，回到你自己的宫里去反省吧，不要继续这样下去了，伪装也罢，真心也罢，以前也好，现在也好。”
　　“我不管你是何种面目，心中是何种想法，也不知道刘季他究竟为你继续能够痴迷到什么样，我只知道，这个大汉朝的江山，将是我儿子的。”她开诚布公的将心头所想宣之于口。
　　天晓得，她从未对刘盈，对这江山起过什么心思啊！
　　难道，是因为安儿的缘故，所以她才忽然转变了态度吗？
　　不对啊，那时候她说过若是男孩就成为刘盈的帮手，那时候她也没有那般激动，那般怀疑啊！
　　电光火石间，戚如意想到了一件事。
　　刘邦，他要将恒儿过继给她。
　　她觉得愧对薄姬，所以和薄姬交好，吕雉后来态度就变了，她十分生气还和她吵架。
　　后来她生了安儿，吕雉一直也不见她。
　　莫非，莫非她知道了刘邦对她说的那些话？
　　戚如意惊惶的抬起头去，正对上吕雉眼中的势在必得。
　　瞬间觉得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的戚如意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刘邦的心思她无从去猜，可若是吕雉真的知道了刘邦的心思，而她还看见自己刚得知要过继恒儿为子便和薄姬交好，吕雉知道了难免不会有所怀疑。
　　有了儿子刚出月，她今日又这么嚣张…
　　为什么，她每次想要把事情简单的解决，却又横生变故。
　　“安儿还小，他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啊！”她为自己的孩子申辩着。
　　“既然知道他是婴儿，为何还要愚蠢的紧逼那些女人？你知不知道，嫉妒会化为剧。毒的毒。药，让你的孩子毫无痕迹的死掉？”吕雉的话让戚如意浑身一颤。
　　“如果可以，后宫中只有我们两个就好了。”她又在说这些傻里傻气的话了，这怎么可能呢？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后宫只有我吕雉一人，戚如意，你究竟什么时候能长大？”吕雉摸了摸她那圆润了一圈的肉乎乎的小脸告诫道：“别再犯傻了！你的妆容倒是极美，可是一说话就全都露馅了。刘季不在，她们一直在等着抓你的小辫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到我这里告状呢！”
　　戚如意迷惘的看向吕雉：“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真的，我每次都觉得我可以和你和平相处，可是每次都将我们的关系搞的一团糟。你再给我一碗药好不好？给我一碗真的绝育药，若是上次你给我是绝育药，我就不会生下安儿，不会让你担忧了。我也从来都没想过收养别人的孩子做我的儿子，真的你信我！”
　　吕雉眼神一凝，随即漫不经心的问道：“我何时怀疑过你要收养别人的孩子？你指的莫非是恒儿？”
　　“我…没有…没有…”吕雉拉过紧张万分的戚如意坐在床边岔开话题道：“为何你每次看见我都紧张惊慌？其他的姬妾却没有如此？我很可怕吗？”

☆、第41章　相信了

　　　　说老实话，在吕雉不误会她不和她发脾气的时候，她一点也不可怕。
　　她那次像是闺蜜般戳她的脸，对她笑，还有这次让她别那么嚣张，让她为孩子着想，这种种的事，都让她十分的激动与开心。
　　可是，戚如意害怕的是，万一再过一段时间，她们又因为别的事吵架了又生气了该怎么办？
　　这次，应该算是和解了吧？
　　“我可以叫你娥姁姐姐吗？这样显得亲密点。”戚如意用充满了疑惑与祈求的目光看着吕雉，后者心下一软，轻轻点头。
　　戚如意瞬间笑的颜瞬如花：“娥姁姐姐，我不害怕你，而是敬畏你。从第一次见到刘邦，他让我叫他主人的时候，我就开始想象着你是什么样。后来，第一次见到你，第一面的感觉就是你好漂亮。我知道一个妻子和妾侍之间是永远也不可能平等的，我也不奢求平等，我只希望我们之间能和平。一路风风雨雨，如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请你不要憎恨我。花无百日红，我不会一直受宠的，不会的。”
　　“你又要做什么？”吕雉敏锐的从戚如意的口中听出了一丝不对。
　　“我…既然我这么胖了…如果继续胖下去，他大概就不会喜欢我了吧。”这是其一的办法，变成大胖子。
　　吕雉没说话。
　　戚如意又道：“又或者是，一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我的脸上或者额头上受点伤，没有了漂亮的脸，他很快就会移情别恋的。”
　　“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明明之前她为了女儿们，心甘情愿的再次接受了刘邦啊！
　　可现在，吕雉不懂，真的不懂！
　　“我…我想让你不要误解我啊…失宠后他还会顾念我给他生了四个孩子的情分，到时候有你的照拂，我就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了。以后我还可以和我的孩子们去封地，去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作威作福，吃香的喝辣的。”这就是她简单的小愿望，她没有女王的智商，没有女王的霸气，不能改朝换代，专横决断。
　　她只想一去三千里，同儿万里行。
　　“这可能是我说的最清楚的一次了，我一生的打算都尽数向你吐露了。等到去了长安，我就会开始…”
　　“我不允许你这样做！”吕雉斩钉截铁的打断了戚如意的畅想。
　　戚如意疑惑的看向吕雉，随即脸上带着深深的忧愁：“你是想让我帮你夺走那些妃子的宠爱吗？可是这样，你又会怀疑我了，我不要这样，我不想要…”
　　“为什么你总要伤害自己？”或许，她该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吧。
　　刘季，你要为你心爱的女人铺路，可她已经开始幻想你死后前往封地的时光了。
　　“我痛苦了，你才会开心不是吗？我狼狈些，总好过最后与你反目成仇来的好啊！”戚如意激动的拉着吕雉的双手：“容貌，身材，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以色侍君的是妖妃，我才不是。”
　　“戚如意…”吕雉深深的看了一眼戚如意，随即轻声开口：“我相信你了。”
　　相信…她…了…
　　一句相信，她等了整整七年。
　　此刻，她应该感动的嚎啕大哭？还是该愉悦的一蹦三尺高？
　　不，都没有，她只是看着吕雉，笑的眉眼盈盈：“真好啊。”
　　“你不要再肆意妄为，到了长安之后，安分守己，做好你自己，一切自会顺其自然。”至于刘季的心思，天长日久，时间会证明他是否真的要弃了她的盈儿。
　　戚如意在皇后宫中呆了一整天的消息不胫而走，后宫中的人多半都是幸灾乐祸。
　　哼，戚夫人有宠有子如何？不还是个贱。妾？让你跪你就得跪！
　　皇上不在，皇后娘娘还不折腾死你？
　　然而，当戚如意晚上泡澡的时候，佩心和妙心却没在她的腿上看见任何的印记。
　　加之夫人从皇后娘娘那里回来之后，一直笑的灿烂，两人觉得，事情的发展一定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娘娘，您好似很开心？”佩心大着胆子问着戚如意，手中的木舀不停歇的将热水淋到戚如意的身上。
　　除却那还没有减下去的肚子，夫人的身体依旧那么白皙盈透，胸脯也是又大了不少。
　　等到再过三四个月，一定又可以宠冠后宫了。
　　“那当然了，我今天和皇后娘娘和解了。”和解了？今天娘娘那么嚣张，竟然还和皇后娘娘和解？
　　她们怎么没听明白呢？
　　见丫鬟们一脸的疑惑，戚如意道：“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不但和解了，以前那些她绞尽脑汁想的‘自残’计划也都取消了。
　　希望，真的能平平安安的直接做太妃啊！
　　佩心道：“夫人英明，依小的看，皇后娘娘和夫人您之间好着呢，以后也会越来越好的。”
　　戚如意就乐意听这话，瞬间又笑的开怀。
　　第二天，戚如意命佩心去给吕雉递了一块锦缎。
　　锦缎上画着两只额头灰灰的水中游鸟，角落里一个额头翠绿的鸟在一旁孤零零着，眼中还低落了几滴眼泪，画作的旁边还写着一行字‘鸯鸯相抱何时了，鸳在一边看热闹’。
　　这是戚如意激动了一宿临时回忆的网络段子加之国画创作。
　　“看热闹？”这只鸳明明是在哭泣啊！
　　但不得不说，她这画做的十足的形象生动，栩栩如生。
　　她的画技倒是不错。
　　到了众位妃嫔请安的时候，戚如意却没有出现，待到所有人全部来到，唯有右手边第一个位置空着的时候，管美人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戚夫人莫不是昨日跪的起不来床了？她也实在是太过于任性了，竟敢忤逆皇后娘娘，希望这次她能吸取教训才是啊。”
　　上次吕雉罚她抄写周易，可把她给坑苦了。
　　这次吕雉终于公开给戚如意没脸了，她自是要落井下石一番。
　　不就是个夫人，凭什么这么嚣张？
　　她跟了汉王四年，却一个孩子也没有生下，而她却那么好运，接连生了四个孩子。
　　“戚夫人身体不适，昨日我并未罚她下跪，她一时过激，也只是因为产后不适导致情绪失调，各位姐妹们需要谦和友善，互帮互助，帮她度过这个难关才是啊！”产后不适所以发脾气？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见吕雉又在帮戚如意，后宫中人难免有些不平。
　　却听一向温和的薄姬忽然开口道：“妾身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然而，薄姬的温顺并没有得到吕雉的回应，她看着她一瞬，只是轻轻点头。
　　两双眼睛瞬间交汇，又瞬间错开。
　　所有的情绪和思索，都只存在于彼此的内心中，不同世界的人，身处不同的位置，自是要担受不同的风险，走向不同的人生轨迹。
　　“戚夫人仍需要静养，本宫已经免了她的请安，待到众位姐妹一起前往长安时，皇上见到大家安好，才会舒心顺畅。”事实上，戚如意挑灯夜战鸯鸯画的结果就是，她早上起不来床了。
　　困死了，太困了，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这一觉，直睡到下午未时，早饭和午饭都省了，直接吃晚饭了。
　　眼皮仍在打架，可是睡的多了又觉得头疼。
　　果然，在晚上不适合作画。
　　眼睛疼还影响睡眠！
　　“安儿呢？”宝贝安儿现在已经两个月大了，是个动不动就喜欢哭的小屁孩。
　　“回夫人，四皇子刚醒，需要小的将她抱来吗？”戚如意点头，宝贝儿子，咱们以后都不用担惊受怕了，娘的后半生可就要靠你了。
　　你快点长大，然后带你娘我去封地做个大财主吧！
　　母子连心，孩子在母亲的体内生活了整整九个月，彼此密切相连。
　　他习惯了母亲的味道，母亲的气息，母亲的心跳。
　　当安儿被戚如意抱在怀里，他自然而然的扒拉着戚如意的衣服，哇哇的哭了两声。
　　戚如意并没有排斥奶娘的存在，但她也会偶尔给孩子喂喂奶，被那没有牙齿的小嘴巴裹着的感觉，让她的心里热热的，暖暖的。
　　“你们先出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侍女们离开，戚如意索性解开了亵衣的带子，将被子拉高盖在自己的腹上。
　　将雪白的口粮放入儿子的口中，戚如意轻声哼着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儿子啊，儿子，你妈妈我好开心好开心呢！
　　你的另一个母亲，她说她相信我了呢，因为你的出现，她那时怜惜我，因为你的出现，她又猜忌我，而现在，她将信任说出口。
　　她那样一个多疑的人，终于也愿意相信她了呢。
　　安儿，你这么小，不会有什么威胁的，大概再过几年，刘邦就会…
　　戚如意猛地摇摇头，她绝不是在咒刘邦死，而是回想历史而已。
　　刘盈当皇帝的时候特别年轻，现在刘盈十岁了。
　　安儿才刚出生，完全，没有利害关系的嘛。
　　戚如意极其乐观的笑，直到，一只手悄无声息的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上。
　　“啊…”戚如意一惊，猛地回头，正对上吕雉那诧异的目光。
　　啊啊啊，她走光了！
　　戚如意连忙用手捂住另一个没被吃的大馒头，不是说不让别人进来的吗？那吕雉怎么进来的？
　　昨天看见大肥肉就算了，今天直播喂奶，感觉真的好奇怪的说…

☆、第42章　压倒了

　　“你…你…怎么来我这里了？”戚如意立马将身体面向里面，喂奶的时候她一向习惯了和孩子独处，每次都屏退了所有下人。
　　她忽然出现，让她有点奇怪。
　　佩心她们是怎么看门的？防守也太差了！警惕心哪去了？
　　吕雉的目光落在戚如意雪白的脊背上，随即将外衣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自己喂奶也就算了，现在是春天，若是不注意保暖可是容颜染上风寒的。你既然不爱吃药，就别让自己染病。”
　　她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戚如意的床上，她害羞的躲闪的娇羞模样让她尽收眼底。
　　“似乎你的胸也丰腴了不少。”戚如意的头低的更低了。
　　“都是女子，你怕什么？来，安儿吃饱了吗？让母后抱抱。”戚如意这才回过神来，她的眼中带着羞涩与疑惑，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她将安儿离开自己的身体，并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直到他打了一个嗝，而且不见哭闹，戚如意才将他递给吕雉，后者接过，戚如意随即拿过床里的亵衣飞快的穿上了。
　　其实戚如意很想自制一个汉朝版的胸衣，奈何没有纸张，无法详细的绘画出来。
　　造纸术怎么进行来着？她不是很清楚的。
　　吕雉打量着怀中的孩子，他此刻紧闭着双眼，小嘴巴一动一动的，似乎是在打小呼噜。
　　“安儿一向哭闹，可今日被你抱着，他却很安逸。”刘邦每次来，他都是嚎啕大哭，也不知道这父子俩的磁场出了什么变故。
　　“哦？看来我倒是与他有缘呢。”吕雉将安儿轻轻的放在床边的摇篮里，这个摇篮还是蕙兰和仙兰姐妹俩用过的呢，一个放在床边，一个放在婴儿室内。
　　戚如意看向吕雉，紧了紧身上的袍子，那朱红的颜色让她的心平静，安定了下来。
　　“娥姁姐姐，你今日来是…”
　　“我闲来无事，便不能来看你了吗？”戚如意连忙摇头：“只是你来的太突然，我有些措手不及，所以失仪了。”
　　“听说你昨夜很晚才睡？”虽是白日里补眠，可是戚如意还是有些精神不济。
　　戚如意撅着嘴巴抱怨道：“您怎么什么都知道啊，谁和你说的，是不是佩心？”她明明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让泄密的。
　　“我想知道的，她自然要告诉我，黑白颠倒，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更何况，你宫里那些婢女都是我的人，你的一切只要我想，我都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