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就是不斗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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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毁了它，母亲你又要如何？”芙蕖仿佛是一只战胜的公鸡，得意洋洋的模样却让吕雉心痛万分。
　　“公主…”一切发生的太快，秋婆婆还没有反应过来，芙蕖便已经冲动的做下了这样忤逆亲母的事。
　　娥姁和如意两个在一起又如何，怎的芙蕖一遇到有关戚夫人的事就这么偏激？
　　“这是要进献给你父皇的珍宝，万金难求，芙蕖，你有怨气有仇恨，那就找我来讨吧，是我以前忽略了你的想法。可是我的喜恶是我自己选择的，你不可以替我做决定。”吕雉走下殿来，慢慢的捡起地上的素珠碎茬：“差一点，你父亲就被匈奴困住了，你的心思为何不放在朝廷上，放在国家上。我与她好，并不会影响什么，她不喜欢你父亲，她只喜欢我。”
　　“呵…不喜欢父亲？母亲，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她和父亲生下了四个孩子，她的地位仅次于你这个皇后，她还和你一样，住在中宫。她怎么会不喜欢父皇？便是不喜欢，可是她却霸占着，享受着父亲的宠爱和怜惜，这样的她，更加可恨！”芙蕖冲上前，大力的摇晃着吕雉的肩膀道：“母亲，清醒一点，好吗？”
　　“公主！”秋婆婆站在了两人身旁，企图分开两人，吕雉却沉声道：“奶娘，让她喊，让她说，她想如何，都随她，便是将事情告诉皇上也无所谓，都由着她。”
　　“你大了，有你自己的主见了，我不让你为我做决定，我自然也无法去左右你的心思。我从不怕你父亲知晓，我怕的，只是她会因此而受伤。如你所说，她一直享受着宠爱，可你是否知晓，她一直在想尽办法避孕，更是因为拒绝你父皇的宠爱而被他强迫，差点流产呢？如果你嫁给了一个你不爱的人，比你长许多岁的人，一个或许对你好可是却会为你树立很多个潜在的敌人的人，你会过的快活吗？”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慢慢的，也学会了为戚如意设身处地的想一想。
　　的确，这样的生活，会把人逼疯。
　　芙蕖整个人愣住了，片刻的怔忪后，她狠狠地说：“她生是父亲的人，死是父亲的鬼，身为妾侍，侍奉父亲本就是天经地义的，父亲给了她夫人的尊位，她享受了荣华富贵却又说不喜欢不愿意反过来引诱你，这只能说她不自重，不珍惜。母亲，你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在你心里，原来是这样想的？”吕雉冷笑一声，随即从桌案上翻找到一封书简扔到芙蕖的脚边：“我们背着他相爱是我们不对，可是他折辱于我，不顾于她，这样的不幸你要我们认命吗？芙蕖，如果遵从君命是天经地义的，那我肯定，你的境遇，一定会比如意更加凄惨百倍。”
　　芙蕖的心里因为吕雉的话，产生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她强装着镇定，捡起那书简。
　　和亲…匈奴…
　　为何，为何，是她？
　　父亲，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女儿？
　　“不，我不要嫁到匈奴去！”这是芙蕖的第一反应。
　　“看吧，遇到了有关自己的事，不要和不想就都中气十足了。你说不想嫁，他会同意吗？是你的幸福重要，还是大汉的江山重要？”芙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不远处，那素珠的碎茬，就像是她分崩离析的心。
　　本来可以华美绝世，可如今却很有可能玉碎香消。
　　“芙蕖，你的父亲，是父，是夫，可他最先是个君。若是年岁得当，如意的女儿，他该舍弃还是会舍弃，便如同那年，你惹怒了他，他将你推下马车，做决定的从来都是他。我不喜欢这样，可是，我改变不了这现状。你的委屈，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回去吧，我不会让你离了长安的。若是最后实在行不通，我可以用我的后位来交换，他的确是喜欢如意的，我主动退位让贤，他或许会生得一些恻隐之心。有如意在，纵使被废我也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吕雉轻轻将芙蕖抱在怀中，感受着女儿颤抖消瘦的身体，她心下的愤怒消减了些许。
　　刘邦这封书简，来的确实也有些巧。
　　芙蕖，究竟何时能够看明白局势呢？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一切的一切，不仅仅包含着她们隐忍的爱，还有刘季的存在，还有盈儿的存在，还有后宫那些女人们的存在。
　　所有人，都处在同一个局里。
　　一个人的举动，很有可能导致所有人的未来发生偏离。
　　芙蕖，母亲只愿你身体康健，你不接受我们，也请你不要敌视我们。
　　除了如意，她只有她与盈儿了。
　　芙蕖的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吕雉的肩膀上，她嚎啕大哭，紧紧的抱着吕雉道：“母亲，我该怎么办？”
　　“我已经为你开始准备了，等你父皇回来，就让他为你指婚。他不听我的，也会听如意的…”最后，竟是要靠戚夫人来帮她吗？
　　芙蕖眼中充满了不甘和迷惘，最终，她的唇轻轻的动了动，却没把话说出口。
　　母亲，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若真的成了，哪怕我嫁到匈奴去也甘愿了。
　　你怕她受伤，我何尝不怕你受伤呢？父亲知道了此事，定不会去怪她，而夺走了他心爱的人的你，定会遭到难以想见的厄运。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也不会让弟弟无辜受到牵连。
　　她就差一步棋子了。
　　父亲，请你归来，女儿要为你演一场戏，来报答您为我寻觅的良缘。

☆、第74章　暗度了

　　　　椒房殿，在吕雉的书桌下，有一个地下通道。
　　那是吕雉命萧何打造的，可以与永宁殿相通的地道。
　　什么事情，越是做的引人注目，才越来越不会被人怀疑。
　　戚夫人助皇后处理后宫事务，与皇后姐妹情深，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了。
　　事实上，未央宫下有很多的地道，甚至于还有刘邦的宣室殿通往永宁殿的通道。
　　刘邦可以设置通道，她为什么不能？
　　都是在一条线上，她能够更方便更快捷的看到如意，何乐而不为呢？
　　当看到那地道的存在时，她没有嫉妒，也没有愤怒，想的最多的是顺势而为。
　　也幸亏萧何悄悄告知于她，否则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刘邦不知道要欺负如意多少回。
　　想着想着，吕雉便吹熄了烛火，顺着书桌下的地道潜入了戚如意的永宁殿。
　　她仅仅拿着一盏烛台，在黑漆漆的不见天日的地道中，她静静的走着，没有一丝惶恐。
　　“咚…咚…咚！咚！”吕雉与戚如意有暗号，当敲响的声音是两长两短的时候，便是她来到的时候。
　　紧接着，吕雉听到了响动声，凌乱的，迅速的，足矣显示那人急切的声音。
　　随即，头上一片光明。
　　戚如意站在床边笑的灿烂：“你来啦，欢迎欢迎！”
　　此时的她，穿着一身雪白的及胸长裙，头发微湿，凌乱的披在赤。裸的肩膀上，小脸上一片愉悦。
　　室内仍是一片光明，床上除了有被掀翻的被子，还有一个编织着同心结的玉佩。
　　吕雉随手拿起那玉佩，大拇指磨搓着玉佩上的字，眼中的怀念一闪而逝。
　　“娥姁，今天你们谈的怎么样啊？”戚如意看着吕雉，虽然对方面上一派轻松，可她还是十分的担心…
　　她很了解芙蕖，她那么倔强，怕是很难和好了。
　　而且，据说芙蕖还把赵王准备进献的透明珠子拿走了。
　　吕雉将玉佩放在戚如意手中，眼中流露出些许迷惘：“她会怕，那是情理之中，可是，解决了她的危机，我们的危机也能一并解除吗？”
　　人固有一死，可她却不想死在自己的女儿手中。
　　“她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娥姁，你没和她说我愿意帮她说情的事吗？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不要再阻拦我们。”戚如意有些慌乱：“你是她的母亲，她应该不会对你…”
　　“如意，她或许不会对我怎么样，可是对付你，太容易了。你要小心，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要小心。”若是真的那么容易就妥协，那芙蕖也就不是芙蕖了。
　　和亲之事，只是徐徐图之的第一步。
　　“是，我会的，我会努力保护自己的。”吕雉牵着戚如意坐在床边：“如意，你可知这玉佩上的毓字为何意？”
　　戚如意摇头：“难道是你母亲给你的家传信物吗？”
　　吕雉的手放在了戚如意的小腹上：“在你说想要再生第四个女孩的时候，我给她起了这个名字，叫毓兰。”
　　毓兰…
　　“谢谢，谢谢你那时候也愿意为我着想。可是没有毓兰了，只有安儿，我不会再怀孕了，等他回来我也不会再侍寝了。娥姁，我是你的女人，我不要背叛你，我不要让你伤心。”戚如意扑进吕雉的怀里，因为情绪的激烈变化，她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刘邦不能阻拦我们，芙蕖也不能，对不对？”戚如意大力的拉动自己胸前的丝带，随即，微凉的身体便暴露在空气中。
　　她近乎哀求的模样让吕雉心疼不已，她抚着她的脸蛋，用自己温暖的怀抱圈住了她，唇瓣也轻轻的划过她盈满了泪光的双眸。
　　“如意…”她将她打横抱起，像是膜拜般的轻吻她身上的每一个位置。
　　只是第一天，芙蕖回来的第一天，如意就这般惶恐。
　　以后，可怎生是好？
　　“娥姁，不要…”她埋首于她娇嫩美丽的身体上，唇舌滑动间，让戚如意身子轻颤。
　　她忍不住曲起双腿，身上的自然反应让她羞涩而又感到羞耻。
　　自那次，她主动的侍奉过吕雉后，吕雉便反客为主，将她的大胆举动学了个透彻。
　　原来，被亲吻身子的时候，是那样的羞怯，是那样的更加充满了她想象不到的快乐。
　　“如意，你喜欢的，不是吗？”她手中的水光让戚如意脸色红透，随即，吕雉的手寻觅到了精准的位置。
　　戚如意身体一颤，随即无力的双腿跪坐着支起身子，面对着吕雉。
　　她的腰腹部距离床上还有一段距离，并不会对吕雉有什么影响。
　　四目相对间，戚如意眼中充满着痴迷与眷恋，伴随着吕雉快速的动作，她断断续续的说道：“你知道吗？每一次你碰我，我都喜欢和你处在同一个平面上。你躺着我就陪你躺着，你坐着我也陪你坐着。和你相对，是我觉得最幸福的事，我喜欢直视着我爱的人的眼睛，看着她占有我。虽然很不知羞，可是我就是喜欢这样。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我希望这样一辈子也不要停止。”
　　“你不回答我的话，是因为知道我无法抵抗对不对？”戚如意和吕雉心知肚明，要想蒙骗刘邦再不侍寝，那是不可能的事。
　　“拒绝多了，他定然会起疑，会生气的。”吕雉揽着戚如意的身子，将她压在墙壁上，并将她的双腿分开搭在自己的腰间，紧接着，又是一番狂风骤雨。
　　同时，她在她耳边低吼：“如意，你可以为他侍寝，可以为他生孩子，我想要你，发疯的想要你，但我更想你活着。”
　　弑君弑夫，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经久不去。
　　她若真的做了，那就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可若是做了，那她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她和戚如意的孩子们呢？
　　还有，如意讨厌刘邦，就真的能够接受她杀了他吗？
　　“啊…”戚如意终是承受不住，无力的攀附在吕雉的身上。
　　活着？
　　一滴泪珠滑落，不知道是激动的泪，还是伤心的泪。
　　良久，吕雉起身为目光涣散的戚如意净身，随即穿上自己的衣服，轻轻的环住了戚如意。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迷蒙中，她听见吕雉道：“我该离开了。”
　　戚如意从床上艰难的起身，目送着吕雉离开了永宁殿。
　　温存过后，是无尽的凄冷。
　　戚如意冷的有些发抖，吕雉离开了，她不能在这里多呆的，这只是考验的第一天。
　　以后，还有很长一段未知的年月等待着她们呢！
　　第二日一早，众妃嫔前往椒房殿请安时，芙蕖带着芝兰仙兰蕙兰三个也到场了。
　　戚如意所坐的位置在阶上，和一众的妃嫔都是区别对待的。
　　一番行礼后，云婕妤最先夸赞起芙蕖来：“长公主殿下的模样真是越来越俊俏了，不知道以后哪家的公子有这个福气，能与咱们的公主结为秦晋之好。”
　　芙蕖的脸色瞬间变了，戚如意连忙道：“自是要全天下最好的儿郎，才能配得上我大汉朝最尊贵的公主了。等皇上回朝后，不如邀请京城所有适龄的青年才俊，来一场凤台选婿好了。”
　　她说的轻快，可真要实施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了。
　　芙蕖并未反驳，脸上的表情也没有过多的变化，她只是看着吕雉，想分辨一下母亲的喜怒，可她，无从知道她在想什么。
　　“戚夫人想的，必是极好的。”云婕妤冷眼旁观着，皇上在意戚夫人，皇后又和戚夫人是亲姐妹，这后宫，俨然是戚夫人的天下了。
　　找死的事，她可不做！
　　“皇后娘娘，皇上究竟何日还朝啊？友儿想念父皇想的紧呢。”赵美人颇有些幽怨，他的皇儿，至今还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呢。
　　“本宫身处于后宫之中，便是得到皇上的传信，可也抵不住战场上的风云变幻，世事无常。皇上已经和匈奴议和，至于接下来什么打算，那就不是本宫能够左右的了，众位姐妹们只管等着消息便好，本宫和你们一样，日夜期盼着皇上早日归来。”日夜期盼？口是心非！
　　母后，在你心里，其实是不想让父皇回来的吧。
　　戚夫人就那么一直看着你，眼睛里都是快乐和崇敬，难以掩饰，难以掩盖。
　　所有人都认为，那是‘妹妹对于姐姐’的依赖，可只有我和秋婆婆才知道，那是罪恶的不该有的可耻的*。
　　闲话家常后，众人散去，戚如意没有离开，芙蕖也没有离开。
　　“母亲，您说要为我寻觅适合的佳婿，不知道是否有了眉目？”芙蕖没有一丝羞怯，说话的时候目色平静，唯有袖中的手，轻轻的握成拳。
　　吕雉摇头：“那些书简只是参考，真正的要看一个人，总是要见他的模样，调查他的日常，便是什么都合适，可也要两个人脾气秉性相协调，若是一个地方不对，以后就会出大错的。”
　　“我昨天见到了一个人，他是…”
　　“昨日你将素珠砸碎，那是赵王在他的封地寻觅了小半年才得来。”吕雉对着芙蕖说，也是在对着戚如意解释。
　　素珠碎了…
　　原来，芙蕖昨天已经发了一次脾气了啊！

☆、第75章　告知了

　　戚如意瞬间觉得，她是不该出现在这里，应该瞬间闪退的。
　　“皇后娘娘，臣妾宫中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请容许臣妾先行告退。”吕雉没有让她就这样离开：“如意，等等。”
　　吕雉从桌案上取了一个木盒，将里面的东西递给了芙蕖。
　　那是一根长长的像是木棒似的东西，顶端和下方，是圆滑的透明的东西，肖似素珠。
　　“这是何物？”
　　“如意，你来教她。”戚如意一愣，随即点头：“是。”
　　“公主，这叫望远镜。”戚如意犹豫了一瞬，她拉着芙蕖的手臂欲要走动。
　　后者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开，可是吕雉如鹰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似乎是在告诉她，若是她不听命，那她会很生气。
　　好，她倒要看看戚夫人能做什么。
　　任由着戚如意拉她走到窗前，后者将窗户打开，随即她指着那‘望远镜’道：“你闭上一只眼睛，用另一只眼睛对着这个目镜，试着去看看远处的景色吧。”
　　窗户处，对着的是后院的蔷薇花架，明明离的很远，可是芙蕖却能看到花朵上落下的一只蝴蝶，虽然很模糊，可是放下望远镜，便只能看到一片锦绣妖娆，哪有那花中飞蝶的影子。
　　“原来戚夫人寻那漂亮珍贵的素珠，便是为了做这无聊的东西，真是暴殄天物！”芙蕖将望远镜塞回戚如意的手中，她仍是看着那美丽的花架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可以打败你，可最后，你连我最重要的东西都夺走了，戚如意，你真的很厉害，我甘拜下风。”
　　戚如意的头猛地抬起：“我从未想要夺走你的一切，你要的是母爱，我要的是情。爱，不一样的，它们怎么会是一样的呢？”
　　情。爱…她怎么可以如此不知羞耻的将这话说出口…
　　芙蕖盯着戚如意，像是看怪物一般看着她，随即，她的眼神一凝。
　　下一秒，戚如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随即，她的抹胸被芙蕖猛地拉动，那斑驳的红痕在雪白高耸上那样的显而易见，暴露无遗。
　　她惊慌的捂着胸口，芙蕖的诘问席卷她而来：“戚夫人，告诉母后，你又勾引了谁？”
　　戚如意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的同时，吕雉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芙蕖，你在做什么？”
　　“母亲，才一天，她就原形毕露了，要不要让她把衣服都脱了看看她身上那些恶心的痕迹？除了父亲，除了你，还有谁上过她的床？我若要自己的夫婿，才不要她的帮忙，才不需要她这样…”吕雉一脚狠狠地踢在了芙蕖的腿弯处，瞬间，她因为疼痛所以承受不住，跪在了地上。
　　“啊…”
　　“如意是我的爱人，我夜夜要她侍寝又如何，芙蕖，若是你有能耐，便自己去找你的夫婿吧。我们一心为你好，可你却总是不听劝！我对你，真是彻底失望了。”失望？母亲，不，这只是开始，以后你会对我更失望的。
　　可那又怎么样呢？
　　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随便你如何了。
　　芙蕖猛地冲了出去，临走前还狠狠地撞了戚如意一下，将她撞的一个踉跄。
　　“如意…”戚如意在吕雉怀中，苦涩一笑：“我没事，你别伤心。”
　　“对不起，又让你因为我受伤了，如意，这是最后一次，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我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任何人！”如意总是这样，被欺负了，也可以一笑置之。
　　越是这样，她越是心疼。
　　她该值得被呵护，被爱护，被温柔对待。
　　对比着芙蕖，刘季甚至都不那么可恶了，最起码他给她一切对她好的东西，哪怕她并不需要。
　　“娥姁，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那么害怕你吗？”戚如意看着吕雉，眼中闪烁着吕雉看不懂的情愫：“为什么我明明拥有宠爱，可却从来不愿与你争夺吗？”
　　“因为我对你，对刘邦的态度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所以，你才感觉我是个心怀叵测的人。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戚如意主动的轻轻吻了吻吕雉的唇，她的双手插。进吕雉的发间。
　　甜美灵巧的丁香柔软而又带着挑逗的意味，纠缠追逐，久久的…
　　良久，戚如意和吕雉分开，暧昧的银丝在两人的唇边相连：“因为我早就预见了自己的结局，一个惶恐的，让我终日难以安寝的结局。”
　　“一个我不知道会不会再出现的结局，戚夫人得幸高祖，生赵王如意，戚夫人随驾高祖，日夜啼哭。高祖言，如意类我，欲取太子盈而代之。刘盈登基后，吕后命戚夫人于永巷剃光头发，身着囚衣，终日舂米为役。”戚如意紧紧的盯着吕雉的眼睛，声音带着丝丝颤抖：“戚夫人做舂米歌，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暮，当谁使告汝？”
　　“如意，这不是你的结局，是你做了噩梦吗？不会的，我们之间不会是这样的。因为这荒诞的没有发生的未来，所以那次你才一心求死？”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真实经历过，真实发生的，才是真的。
　　“这不是梦，而是…而是…本来的戚夫人叫戚懿，我叫戚如意，我不是她，我…”她能怎么说呢？说她来自未来，知道这里的所有事吗？
　　不，她和盈儿和吕家的结局一点也不好，她不要告诉她，让她忧心。
　　“如意，那你？”
　　“我本是轮回间没有了却尘缘的一缕幽魂，窥伺了一些之后之事所以才会多思多虑。”戚如意妩媚的笑，她将碎发随意放置在而后，盈盈秋波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你，怕我吗？”
　　“你会离开吗？会有一天离开戚懿的身体吗？”如果是以前的戚懿，得到刘邦的眷宠呵护，怕早就是张狂到天上去了吧。
　　她有些相信，若是原来的戚懿，会同如意说的那样，其所作所为，对她和盈儿产生巨大的威胁。
　　“不会的，在我的梦中，仙女告诉我，我是注定要留在秦汉的。我不会回去了，在原来的家里，我的父亲和母亲各自有了新的家，没有人在意我呵护我，我回去做什么？这里有我的孩子，有我的爱人，还有我的金银珠宝，我在这里吃喝不愁，回去是要找虐吗？”戚如意状似轻松的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如意，千万不要离开…”她紧紧的搂着戚如意，仿佛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戚如意感觉到窒息，可她却依旧在笑，因为，她感觉到了极致的欢愉。
　　“如果真有一天我回去了，我还是会再死一次回来的，给我一千次一万次的选择，我都要选择回到你身边。”高祖，惠帝，吕后，三个纪年，究竟有多少个日夜呢？
　　戚如意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
　　晴也一天，雨也一天，只要吕雉还要她，她就会和她一直走下去。
　　芙蕖阻拦，刘邦围观，管他们父女如何呢？
　　路是她们的，她们要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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