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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想已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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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转身,秦肆到了。
傅北站了起来,神色淡漠。
不知道怎么的,乔西心里一跳,怪得很,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她端着两杯蜂蜜柚子茶过去,蜂蜜柚子茶加了冰,杯体上全是冒出来的水珠,湿漉漉的。
秦肆暗暗瞥了眼傅北,随即朝着乔西说:“每次都买这个,你喝不腻啊。”
这话不像是在说乔西,有些故意的成分,她性格就是如此,直来直去得讨人厌,对于自己不喜欢就表现得毫不委婉,比如对傅北,一看就不喜欢。适才傅北和乔西坐一张桌子时,她老远就瞧见了,只不过没来打断,勉强还剩那么一丢丢风度。
且蜂蜜柚子茶明明就是她喜欢喝的,乔西不挑,但在她店里当学徒的那些日子,经常被使唤出来买这个,就习惯性地买了。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伸手过去接。
一人一杯,正正两杯。
傅北站在一旁,神情并没有变,仅沉了沉眼皮子,好似秦肆入不了自己的眼,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
秦肆亦不过多表现,及时收住,身子稍稍一侧,不动声色挡在两人中间,似乎故意不让乔西与傅北有所接触。
可就在一瞬间,傅北倏尔拉住了乔西的左手,力道不轻,紧紧攥着手腕不放,乔西冷不丁一惊,反射性地要挣开,结果挣不脱,白皙的手腕处立马就箍红了。
秦肆比乔西反应还快,欲把人拉开,但不想在外面拉拉扯扯,克制住了脾气,拧眉,冲冲地问:“干什么呢你?”
自始至终,傅北没有看过秦肆一眼,也没搭过一句话,只是略偏执地抓着乔西不放,脸上显现出隐忍的神色。
从来没有这样过,即便小时候乔西做了错事,或者捅了大篓子,这人都不会这般,她一直都是稳重成熟的做派,不论做什么,至少表面都是温和斯文的。
掀不起波澜的死水,起了涟漪。
乔西想抽开手,可是拗不过。
傅北上前半步,面无表情地在她衣角上捻下细碎的纸屑,这才放开。
乔西还以为要做什么,结果没有。
秦肆不乐意,直接把她扯开,二话不说就带着走,一点机会都不留,走远了,一点不给面子地说:“嘴巴哑了还是怎么,见到人就不会讲话了?”
没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加之对她的毒舌已经习以为常,乔西只说:“你今天吃炸。药了?”
“出息了你!”秦肆说,不免回头望了下,傅北还站在那里,看向这边,只是始终没有看她。
她不屑一顾,念及刚刚乔西的表现,好歹把喝的给了自己,便不再在意太多。
乔西感觉秦肆语气太冲,从一见面就没好言好语过,嘴里几乎句句带刺,就埋怨地嘟囔了一下,以为对方又会训自己,然而却什么都没发生。
走到拐角处,她用余光瞧向奶茶店,可没等看清楚那边,就被挡住了视线,秦肆拖着声音说:“走快点,万三他们已经出来了。”
乔西乍一回神,“去哪儿吃?”
秦肆说:“随便找家店,都行。”
真是……临时回来,临时请客,就没一件事是提前想过的,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亏得身边的朋友关系铁,换成其他人准会心生疙瘩。
万三他们在理工大学门口等着,因着提前打过电话,所以大家早就出发过来。
乔西跟这些人不太熟,见面打个招呼寒暄一阵就完事,不过也比秦肆热情,这位看起来还在气头上,对谁都摆脸子,倒是万三他们,一个个都迁就她俩,和气爽快地找吃饭的地方,待人齐了就一起开车过去。
大学城附近美食多,去的是工商后面的火锅店,一群人直接要了二楼的包间。
秦肆没跟乔西一块儿坐,万三的小女朋友坐乔西旁边。
等菜上来时,乔西对面的那个人问:“阿肆,你上回不是说今年都不回江城了么,怎么突然又改主意了?”
乔西都不知道秦肆原本今年不打算回来这事,她俩平常联系很少,对此一点不知情。
秦肆看起来不想谈这些,瞥了斜对面一眼,说:“老头儿逼得紧,在s市待着不自在,天天被管着,回来透透气。”
与早上在电话里乱扯的理由截然不同,听得乔西都停下动作,偏头看过去。
秦肆堪堪在这时移开目光。
有其他朋友在,秦肆不怎么搭理乔西,乔西不时和旁边人搭几句话,等菜上来了,边吃边听大家唠嗑,万三爽朗,一直在带动桌上的气氛,有人揶揄他什么时候会跟女朋友转正,惹得一桌人七嘴八舌地问。
火锅点的红汤,比较辣,乔西吃得嘴红脸红,时不时就喝水,一顿火锅下来,菜没吃多少水倒是喝饱了。
秦肆瞧见她这样,低低眼,却什么都没做,连水都没帮着倒一杯,反而是万三的小女朋友挺照顾乔西。
火锅重在热闹,一桌人一面吃一面叙旧,等吃完结账将近十一点,一堆人结伴去取车,还没走到那边,乔西的手机响铃。
秦肆立马看来。
第三十章 30
不是傅北。
还以为是谁打的,结果是唐艺;听说秦肆回来了;打电话过来问问;以为乔西这时候在家呢;毕竟这么晚了。
瞥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秦肆佯作刚刚没去瞧,转而和万三他们闲聊,她认识唐艺;以前见过许多次;不过不算太熟,点头之交而已。
在乔西接电话时;秦肆跟其他人说了些什么,之后万三他们各自取车,跟她知会一声;走了。
待接完电话;这里便只剩她们两个;乔西问:“你不回去?”
没想过秦肆是在等自己,毕竟这人从来不会,每次不论做什么;做完就单独离开,人影都见不到一个。
秦肆说:“站一会儿,吹吹风。”
乔西想着她回来一趟;大家可能会约着一起去唱歌喝酒什么的;结果接个电话的功夫就散场了;但也正常,才回来是该歇一歇。
夜里起了风,大学城这一片地区较为空旷平坦,即便到处都是正在营业的店铺,可也有点静悄悄的,秦肆好像有话要说,但一点都不急,她白天凶巴巴的,晚上却出奇地温和,其实也算不上温和,就是对着乔西时很安静,对别人都不这样。
当初刚认识的那一阵,乔西对她的印象并不好,可以说不太喜欢,只是慢慢相处下来,发现这人挺好的,嘴里没两句中听的,可从不做恶劣的事,整天嫌东嫌西,这不对那不对,然而还是耐着性子教,亦从来没有发过火。
送她到住的地方,乔西才开车回去。
分别前,秦肆突然喊住她,说:“这两天我没什么事做,有空出来吃个饭。”
真的是一点都不会说话,请吃饭不问别人有没有时间,只说自己没事做。
关上车门,乔西应道:“看吧,我店里明天还有预约。”
秦肆神色凝滞了一瞬,似有一闪而过的失落,可夜色遮挡着,她站的地方刚好有阴影落下,使得乔西并没有察觉这些细致入微的变化。
红色的吉普车慢慢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行驶,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秦肆在原地站了许久,没往那边看,只望着人进人出的学校门口,夜色沉郁浓浓,里面依稀有灯光,只是看不清楚具体的模样,望不见尽头。

电话响了一次,又响了一次。
第一次响时,乔西瞅了下来电显示,是一串眼熟的数字,知道对方是谁,她没接,第二次的号码陌生,大抵是那人换了个号码打过来,亦没接。
电话没有响第三次,傅北太过自觉,太了解她,打两次都不接,要么是没看到,要么是真的不愿意接听,哪种情况都不应该再打。
乔西不是那种矫情婉转的人,不想接就是真的不想,不是欲擒故纵,真烦了会直接关机,如果有第三次,她或许会把人拉进黑名单。
快开到小区时,她心头一紧,没来由地打直背,定定看着前面的路,渐渐将车子慢下来。可惜开到停车的地方,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一瞬间说不出何种感受,也许是一丝丝不该存在的失望,也许是松了一口气。
天上月明星稀,除了路灯还亮着,大多数人家都已经熄灯,楼房黑魆魆。
乔西独自上去,坐电梯到十二楼,转到房门口,刚过拐角处,忽而看见紧闭的门前放着一束白瓣黄芯的水仙花。
有人来过,知道她会很晚才回来,所以把花放在了门口,而不是送去店里或者保安亭,不然今天肯定拿不到。
乔西抿抿唇,大致猜到之前的花都是谁送的,她真不想把水仙花带进家门,可犹豫半晌,还是抱着进门。
当垃圾扔了可惜,这么鲜嫩漂亮的一束花,怎么也得几大百了。
临睡觉前,她解锁屏幕,不经意间翻到通话记录,记录很短,就那么几个来电号码,点进那串没有备注的数字,傅北打来的电话,除了第一次,其余的都没有接过。
恍然间怔神了,拉开床头柜抽屉,瞧见随便扔在里面的手链,她紧了紧眉头,倏尔记起一些事。
太久远了,十二岁之后的年岁弹指一挥间,晃眼就到了高一。
乔西对读书的记忆不好不坏,学校的日子对她而言,好像就那样,背不完的书写不完的卷子,老师在讲台上叨叨不绝地讲,恨不得提着底下的学生耳朵教学,初中的生活仿佛就在昨天。
浑浑噩噩的,就这么过了。
细细一回想,三年的时光像冬日里初下的小雪,飘飘荡荡从天上落下来,落到地上化掉,融进泥土里,一点存在的痕迹都没有。
这三年里,乔建良和乔妈的关系日渐冷淡,从曾经的两相厌烦,到如今的漠视,每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但眼里再也没有对方的存在,好在他们不吵架了。
感情破裂到一定程度,连吵架都是一种奢侈。
当年网络鸡汤盛行,各种各样的流行语铺天盖地,其中有一句大致是这么一个意思,就是相爱的两个人,在吵架时会吐露实话,爱与不爱全都体现在一次吵架中。
起先乔西认为这句话是对的,慢慢地,则不然。大多数时候,吵架是为了发泄,因为不甘心,还有回转的余地,即使嘴里说着再恶毒的话,但仍旧想回头。
乔建良和乔妈连吵都不吵了,连回转的余地都没了。夫妻俩在她面前,变得和睦友好,甚至可以有说有笑,以往那些声嘶力竭在时光长河中泯灭,当初的如鲠在喉终于得以释怀,夫妻两个走向了各自想要的路。
一次,乔西在楼道里躲着,听见他们俩在客厅里商量离婚事宜。
“等小西十八岁了,就去把证办下来,两三年的事,好聚好散。”乔妈说,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
乔建良没意见,只有一个要求,暂时不能让乔西知情。
“别影响她学习。”
乔妈在削苹果皮,“知道,不用你提醒。”
然后开始商量怎么分财产,真是奇怪,吵架时你死我活的,等到分财产了竟平心静气,多少半路夫妻为了钱大打出手,轮到他们这儿还挺和谐的。
乔建良先做了让步,决定把大部分房产都让给乔妈,剩下的则让双方的律师来商讨。
乔西背抵着墙,明明是大夏天,指尖却有点冰凉,她垂了垂眼,低眼看着脚尖,想走开可一直没动。
直到底下又传来乔妈的声音——“行了,乔西不跟着你么,该怎么分就怎么分,不用你让着。”
两个人真有心,分财产还不忘女儿,他的,她的,还有乔西的,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纠缠。
光凭这点,夫妻二人就比其他离异的父母出色了,至少分钱不忘了小的那个,不至于在钱财上撕破脸皮,闹到不可开交,昔日相互戳心窝子,恨不得对方去死,到最后竟然十分体面,还会为各自着想。
等到乔西出去,他俩已经没在谈论这些了。乔妈把削完皮的苹果切成几块,装在盘里递给乔西,温柔地说:“多吃点苹果,对身体好。”
乔西杵着一动不动,眼里没有一滴泪,可嘴唇紧紧抿着。
乔妈又恢复了原来温和可亲的慈母模样,该是高兴的事,可她心里毫无喜悦之情。
跟乔建良吵架吵得最厉害的那阵子,乔妈当着她的面,几乎吼着说:“上辈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欠了你们的,现在来还债,都是我活该!”
与现在对比,简直两个样子。
在北区生活的那几年,乔妈的好是真的好,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无私付出,能称之为母爱,而如今的好却带了条件,只是一种掩饰。
乔建良悉心询问乔西的学习状况,到了高中适不适应,跟不跟得上老师的进度等等。乔西读书不行,夫妻俩已然接受事实,只要她不闹事,读完高中上大学就可以了,家里也不缺钱,大不了将来毕业了资助她干事业。
早几年就是散养,现在就是随便养。
乔西听话地吃苹果,吃完去隔壁傅家。
老太太在后院给花浇水,傅北不在家,上课去了。大学的课程会根据老师的时间来安排,有的专业老师同时在两个学校授课,或者其它不可抗力的原因,就会导致时间冲突,有的课会专门安排到周末上。
“她今晚不回家,就在学校住,过两天应该会回来。”老太太说。
大一那会儿傅北没有住校,大院离江城大学远,这就导致了诸多不便,后来傅北就住校了。自这以后乔西便经常扑空,之前周末还能见到,现在连周末都见不到。
她在江大贴吧里求到了傅北班上的课程表,偷偷跑过去。
彼时傅北正在一教306上课,课间休息五分钟,旁边就多了个人。
读高一的乔西瘦了不少,长了个儿,模样渐而张开,介于成熟与稚嫩之间,不过依然小只,混在形形色色的学生群体里还是十分惹眼。好在上这节课的教授脾气温和,察觉多了一个人,还坐在傅北旁边,仅仅稍有不悦,还是没说什么,当做没看见。
没想到她会找来,傅北一怔。
傅北向来习惯自己一个人坐后面,这也方便了乔西能够很快找到,亦方便了乔西搞小动作。
十五六的女孩子了,一点规矩都不讲,更不懂什么叫距离,趁着还没上课,直接凑过去挨着傅北,就差把自己整个贴上去。
“没事做,就过来找你了。”她干巴巴地说,瞅一眼对方。
傅北在整理笔记,偏头看一下,回道:“隔壁教室没课,去那里等。”
“不去。”乔西直接拒绝,全然不讲理,“就在这儿,我不会打扰你上课。”
傅北不理会,重述:“去隔壁等,要不就回去。”
“你又不在大院,不想回去。”乔西脸皮忒厚,大有死不让步的样子。
这些年她在傅北身边待着,一开始被拒绝还会难受,渐渐地就油盐不进,不管傅北说什么,左耳进右耳出,说自己心意的就听听,不顺就当耳旁风,吹过就完事。
傅北摆出冷淡疏离的样子,可从不会付诸实践,就像现在不会真让她离开,不走就只能放任留在教室,且听到适才乔西的话,手下一僵,细长的手指微微曲起。
到底沉默了。
上课铃响,才低声吐出一句:“安生点,不能扰乱课堂秩序。”
乔西得逞,乖乖地安安静静。
一小节课四十五分钟,干坐着难免无聊透顶,听不懂教授究竟在教什么内容,也不想玩手机,她就枕着胳膊趴在桌子上,两条修长的光i。裸白腿打直往前伸,结果一不小心踢到前面的人,差点被踩了一脚,赶紧立马收回来。
大学的课桌并不是高中那样一人单独一张,而是一排一排的,连座位都连在一起,她这么一晃动,旁边就能清晰感受到。
傅北顿了顿,稍稍偏头低眼一看,小姑娘若无其事地趴着,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天气太热,乔西穿得超短裤,她如今的体型偏瘦,坐着时短裤都快缩到大腿根,可依然没有多余的赘肉,年纪不大,没有警觉性,不知道被周围的人偷看了多少次。
十五六了,体型样貌都朝成年人靠拢,要不是稚气太重,还真看不出来与这群大学生有多大区别。
傅北不冷不热地瞥向周围几个老是往这儿看的男生,神情略沉郁不太友好,那些人识趣不再往这儿打量。乔西全然没察觉,摸出手机看看时间,才过十几分钟,真漫长难熬。
“这节课上完,还有课吗?”她悄声问,往旁边靠。
傅北立即侧了下,恰恰避开了她的触碰,先看向讲台,确定没被任课教授注意,才回道:“晚上还有。”
乔西立马耷拉着脸,她心情太糟糕,烦躁得很,过来就是想找傅北排解心情,孰知没找对时间,不过还是遵守规矩,老老实实坐着不乱来。
她的生活一直以来都太过于简单,简单到找不到一个诉说悲喜的人,家庭所给予的苦难心酸,吞不下去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要找一个人来分散,傅北就成了这个人。
在日复一日的枯燥时光里,若是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就只能把自己寄托在别人身上,她对她的依赖日渐加重,谁都不曾想过这种依赖对不对,一天一年,就像是在稀散的水泥上划痕,一旦凝固了,就成形不可更改,除非砸烂重浇。
乔西克制不住想看这人,于是偷偷摸摸用余光瞧。
傅北太过认真,从头到尾没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一边听课一边做笔记。
字写得很好看,苍劲有力,大气,一笔一划都透着力。
这让乔西记起几岁大时在李叙年那里学书法,傅北站在后面,手把手教她写字。
那会儿没觉得有什么,现今想起来却记忆深刻,一举一动都能回忆起来,傅北的手凉凉的,比她的大,轻轻松松就能包住,偶尔她走神了,这人就会停下,板着脸提醒要认真,不要一心二用。
不知道为何,那么美好温情的场景,越想,乔西越别扭,偏着脑袋直直瞧着傅北分明的侧脸轮廓,许是戳中了哪门子心事,她忽而耳根子发烫。
或许,她骨子里就长歪了,天生就是如此。
可当时还不懂,无法深究到底是何种感觉,只是下意识的,在傅北放下手,在桌下摸作图尺子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她伸手过来蓦地抓住了傅北的两根手指。
小姑娘脸上烂漫而纯真,偏着头小声地喊:“傅北……”
第三十一章 31
温热的手心里;细长的指节抽了下;无奈被攥得太紧;脱离不了。
她不懂什么叫距离;不愿意放手就抓住了不放;傅北没有看她;低垂着眼;写字的手紧握着;指节处因为太用力而微微发白,白净的a4纸上划了一道曲折的、粗细不一轻重有别的线,很短,还没手指长。
“待会儿我要跟你一起吃饭;去食堂吃。”乔西继续轻轻说;没有问,而是在陈述,笃定了对方不会拒绝。
傅北没吭声;默许了。
乔西笑了笑;却不松手;就这么枕着胳膊朝向那边,好似自己做的事情再平常不过,没有丝毫不妥。
可终究;在不经意间,对方还是挣脱了;倏地收回手;面色如常地听教授讲课;当做刚刚无事发生。
乔西不知趣,往旁边靠了些,并把作图尺子拿出来,放到傅北手边,还特意问:“行吗?”
傅北拿过尺子,嗯了一声。
因着她跟傅北悄悄讲话,被眼尖的教授瞧见,教授直接让傅北上去解题,推导公式。306是大教室,四个班一百多号人一起上课,众多同学齐刷刷看过来,与傅北走得近的同学注意到了乔西,相互偷偷私语。
下课铃一响,就有人凑过来问:“傅北,这是你谁啊?”
大家都看得出来乔西年纪不大,不像是大学生,一个个好奇心爆棚。乔西已经在抽条了,像春日的嫩柳,生得瘦瘦长长,满是青春朝气,一张脸长得出众,站人堆里也是最惹眼的那个,气质与傅北是两个极端。
傅北如实说:“邻居。”
同学都笑笑,夸乔西好看。
“这都饭点了,小妹妹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乔西刚想应答,傅北却先开口:“我带她去外面吃,下次一起。”
同学便不再多说,教室里的人都在往外走,他们也走了。
乔西跟在傅北旁边,以为真要去外面吃,就过去拉着傅北的胳膊,免得人多被挤开,问道:“去外面哪儿吃?”
“不想去食堂了?”傅北反问。
她愣了愣,没反应过来这些弯弯绕绕,这人刚刚还跟别人说要去外面吃,现在却说去食堂。
“你不是说去外面么,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傅北停下步子,带她往楼梯边上站,不在人流里挤,大热天的,那么多人堆聚在一块儿,汗臭味儿特别重,傅北有些洁癖,眉头微蹙,待人稍微少些,又带着她往另一边人少的楼道走,一面又问:“想去哪个食堂?”
这人的心思还真是难以揣测,说话都没个准儿。
乔西说:“我想吃干锅。”
干锅只有二食堂才有,在学校东侧,离一教比较远,校内有流动的校园公交,得坐车过去,十分钟左右就能到。正值下午刚下课的时间,排队坐车的学生多,她俩挤上车的时候已经没有座位了,车内非常挤,挤来挤去的,连转个身都困难。
刚一上车,乔西就被挤到一边,与傅北隔开。
车内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闻着都犯恶心,乔西憋得难受,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在人堆里艰难前行,挤到傅北面前,前后左右都是人,够不着拉手环,犹豫了下,拉住傅北的胳膊。
“还要多久能到?”车内太煎熬,她实在不喜欢,由于挨得太近,稍微靠近点就能闻到傅北身上的味道,似有若无的草本香调,闻不出到底是什么植物香气,但很好闻。
大概是被车内的味道熏晕乎了,她再靠近了些,几乎将脑袋抵在傅北肩头。
傅北身形一僵,打算避开,可是车上人太多根本动不了。
乔西身后是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一行人正在兴冲冲地讨论课上的知识点,还说到学期论文的课题,车上人多吵吵嚷嚷,他们的声音最大,男生爱运动,有的也不怎么注意卫生,大夏天的三四天才换一次衣服,身上的味儿自然重,乔西往傅北这儿直钻,跟小孩儿似的。
公交车在逸夫教学楼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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