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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想已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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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种人与赵拾欢一样,在商场上很吃得开,甚至更胜一筹,举手投足间无一不大气,掌握主动权,从容淡定,她气场太强,站在旁边的那几个都逊色不少,完全被比下去,像天生的赢家,运筹帷幄。
乔西忍不住用余光偷偷打量了几次那边,并记下与齐秉瑞接触过的人,包括梁晋城。
周佳琪没怎么出现,她跟梁玉芷一行长辈在一处,离乔西比较远,她聪明有眼力劲,该做什么说什么都清楚,很讨长辈们欢心。一行人中突然有一个聊起了傅北,说傅北今晚漂亮,话题就此展开,有人提到了别家的小辈,随口提了一句乔西也不错。
乔西在这个圈子里并不受欢迎,提一句就结束,没谁会接这句话,大家转而聊其它的,倒是周佳琪和梁玉芷双双脸色难看,周佳琪是不喜欢乔西,而梁玉芷则是想起了公寓里的事。
她知道那天晚上傅北在公寓里,故意不开门,后面还特地躲着,她也知道傅北和乔西有过不少接触,当晚乔西就在那里,想到发生过什么,她就遏制不住怒火。
傅老爷子暂时还不清楚这些,梁玉芷不敢告诉他,连傅爸都没说,要是闹起来可不好收场,尤其是傅老爷子那个性格,起狠了还不得断绝关系。
梁玉芷这人现实,确实真心实意对傅北好,但同时也从傅北那里索求自己需要的,出生与生活环境就决定了她是个怎样的人,在大染缸里浸淫久了,思想观念已经定型,她可以忍受傅北的性取向,可以包容傅北在私底下做的那些事,但绝不容许亲生女儿把台面下的东西搬到台面上大而广之。
傅北和乔西的关系早在五年前就超乎控制,如今这个局面,不难料到。
梁玉芷认准了傅北的定位,绝对不会让傅北走错一步,她知晓自己自私,可生活不就是这样,有些事你不得不做,她这辈子就是如此,哪来的随心所欲,不可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乔西并不知道自己被提起过,待应付过这些长辈,兀自找了个清净的角落自己待着,喝了两杯酒,一晚上没吃东西还有点饿。
她想找点东西吃,然而还没来得及行动,一转身就发现梁玉芷在后面。
梁玉芷竟慈祥柔和地笑笑,先开口:“最近很少见到你,怎么想到要过来了?”
笑意不达眼底,温柔浮于表面,太假。
乔西一怔,无端端心里一紧,防备着,定了定心神亦莞尔,不卑不亢地回道:“跟我爸一起过来的,让来看看。”
四两拨千斤地回应,她能感受到梁玉芷的不满,大概知晓为什么,紧紧手心,面上还算波澜不惊。
“这阵子有时间也可以到我们那里坐坐。”梁玉芷说,眼神就没从她脸上移开过,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上次在墓园时间比较紧,就没招呼你。”
话说得简直好听,分明就是不搭理乔西,不仅上次,之前哪回不是,现在搞这么一出,不知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乔西公式化客套一番,说些恭维的话。
梁玉芷表面受用,最后却没头没尾地忽然问:“小北已经回国很久了,在大学城那边住,好像离你那里挺近的,最近有见面吗?”
明明早就知晓情况,五年前的事也没少参与,换作其他人早就火气冲天,梁玉芷却像个没事人,还佯作不知情问这么一句,她脸上依然温和优雅,好似在问一个多么平常的问题。
乔西顿了顿,敛敛神情,随即一点不惊讶她会这么问,毕竟这些年傅家的人都是这样对自己的,明知事情是怎么样,却还是留有一分所谓的余地,无论在哪种情况下,即便是当面对峙都不会撕破脸皮。
这就是手段,“凡事留一线”,傅家书香门第,可无一不谙熟生意场上那一套。
乔西不着痕迹瞥了眼远处的傅北,再看向梁玉芷,哂道:“没有,店里事情多,只有之前见过,伯母问这个做什么?”
故意说假话,都懒得掩饰,搪塞的意味不要太重。
其实也不算太假,最近见面的次数不多,一来乔西没空,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二来梁玉芷防范得太紧了,时常去找傅北,没机会见,她跟秦肆倒是常见,前两天还去秦肆那里帮了忙,顺带看看唐艺,见傅北就两次,一次在大学城那边,一次在自己房子里。
这个态度太嚣张,梁玉芷面上的神情都快绷不住。

聚会到很晚才结束,乔建良想让乔西坐家里的车,乔西找了个借口拒绝,最后同傅北一起。
两人抵达大学城那边已经凌晨一点多,这一片都已静悄悄,街上连车子都见不到一辆。
乔西酒劲儿上头,一进门不知谁先主动,反正顺手就关上门,将在赵家还没进行完毕的吻继续。在梁玉芷那里受了气,乔西心情不太顺畅,连带着为难傅北,亲也不让好好亲,但手上又不老实规矩。
她张合着红唇承受,双手搂住对方的腰。
傅北的礼服设计别具一格,前面深v,后背裸着大半,露出两侧的蝴蝶骨,将性感贯彻到底。乔西忍不住抬手抚摸这处微微的凸起,再移到中间的脊背线,亲到一半,她不让再亲,在傅北唇角挨了挨,轻声说:“伯母今晚找了我,问了几句。”
“问的什么?”傅北说,摸索着找到她礼服侧面的隐形拉链。
“能问什么。”乔西嗔道,到底有些不高兴,蓦地抓住这人的手,“除了你还有谁,不就那样。”
傅北巧妙地挣脱,用微凉的指尖碰碰她的脸,乔西倏地别开了,这人又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微凉感移到耳廓上,若有若无,乔西忍不住缩了缩,被箍住了腰身挣脱不得。
“怎么不说话?”她语气有点生硬,不满意傅北这个反应,还将手抵在中间,不让这人挨自己太近。
傅北捉住了她的手腕,凑过来呢喃似的,“别理她就是……”
“她是长辈,我敢不理么。”乔西说。
傅北只嗯了声,扣住她的手,扣得很紧,“赵拾欢今晚跟了你多久?”
莫名其妙就转开了话题,来了这么一句,赵拾欢,连名带姓一起喊了。
乔西被问得一怔,没拐过弯,这哪儿跟哪儿,又扯到这种奇怪的问题上,她没有回答,动了下腰身,被紧紧抵着难受,想把这人推开一点,孰料刚一用力又被钳住了。
今晚傅北早就看见了她俩,那时她和庄启杨在另一边,人太多乔西没发现,但傅北却将赵拾欢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赵拾欢的举止未免太亲昵了些,每一个动作都在暗暗护着乔西,其实这些年以来赵拾欢都是如此,小时候除了老是爱找存在感讨好乔西,其它的都没任何端倪,看不出问题,而且当初她知晓了乔西的心思后,就渐渐远离了。
如今回来了,不复从前,心思一点点显露。
人总是念旧,也许早些年有过悸动,现在又旧火复燃了。
乔西不了解赵拾欢,傅北了解。
“你屋子里那些东西也是她买的?”
“什么东西?”乔西一下子没懂。
“糖。”傅北说,“客厅里房间里,到处都是。”
因为没怎么吃,那些糖就到处放着,搁置太久乔西都没怎么注意,而傅北每次过去都会看到。以前赵拾欢最惯常用的技俩,就是用糖哄乔西,傅北早就猜到是谁送的,只不过一直没问。
乔西张了张唇,一时哑然。
傅北低首堵住了她的唇,用行动代替语言。
偏执,霸道,全然没有在聚会上的半点正经做派。
天上的月亮圆白,这个时候正挂在天中央,如水的月华穿过落地窗投进来,光线盈满整个客厅,亦将门后的两个人的身形轮廓照出,在她们身上镀了一层模糊不清的光晕。
今晚傅北的占有欲特别强,都快让人喘不过气,乔西攥紧了手,迟疑不决,终归还是抓住对方的裙子,但自始至终没有怎么回应,只是承接。
不过已然足够,傅北修长的手指在她白皙圆润的肩头碰了碰,掠过微凸显的锁骨与颈项,最终勾住她的脸侧。
许久,一个吻才得以结束。
第五十三章 53
客厅的灯一直就没亮过;有银白月光的照射;两人到了过道中;房间门口;开了门却没进去;这里昏沉幽暗,光完全照不进来。
蓝色与黑色的裙摆交织,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拉链被彻底拉下,乔西没有出声;被箍着腰;一会儿,呼吸渐渐不平稳,双手扶在对方肩上;背抵靠着冰冷的墙壁;心里却热烫得厉害,乌发悉数披散垂落在胸前,衬出她皮肤的白皙光洁,脚下的高跟鞋早被甩在玄关处,只能赤足,由于没有傅北高;只能稍微踮起脚攀着。
乔西垂眼看了看面前的人;不自觉咬咬下唇;一抬眼;看见柔白的月光泻进了拐角处;那一边的光亮与这里的黑沉隐秘全然不同。
黑沉隐秘中有野火在滚烧;灼烫,不安分在蛰伏着,几乎快冲破桎梏,火势从上到下蔓延吞噬,将一切都卷挟进去。
光线暗,视线不清,感受便格外清晰。
一会儿,她才声线不平稳地说:“老是问欢姐,是怎么了?”
已经多少回了,她不觉得赵拾欢对自己有什么想法,明明都没怎么接触,倒是傅北这反应太大,不就几罐子糖么。
不过想是这么想,油然而生的还有另一种无法言明的感受,酸涩鼓胀,将她填得热热满满的,她对傅北并没有完全敞开过,仍有芥蒂,两人之间的问题并没有解决,现在只是在相互僵持胶着,拉扯着不放手,她没怎么流露过感情,亦或许是真的淡了,可傅北却好似愈发沉溺,明知是假还当了真。
思及此,她抬了抬手,没再触碰对方。
傅北觉察到了,可什么反应都没有,好一会儿才说:“没怎么……”
这些时日以来,她俩交深颇多,可没有一次敞开心扉聊过,有时候傅北想谈,乔西置若罔闻地避开,就像现在,大可各自敞开地聊聊,但最终还是沉默以对。
长裙过于碍事,束缚在腰间不上不下,乔西没管,视线停留在傅北脸上,似要把这个人看穿,可惜傅北面上的神情不改,反而单手托着她的臀,挨过来亲了下她的唇角。
乔西的眸光渐渐有些散,指节曲缩,最终环住这人的后背。
直到进房间躺着,趴傅北身上歇息,她沉思了会儿,斟酌衡量一番,才说:“周群最近跟你舅舅接触挺多的,好像有生意合作了。”
说得比较委婉迂回,没有直接说梁晋城帮周群的事。
当然,不用说傅北也清楚,梁晋城的一举一动都在视线之中,她早就得知这个消息,比乔西知道得早得多。
“一直都有合作。”傅北说,指腹在乔西耳廓上蜻蜓点水地拂过,“之前不是走得近么,就是因为周群。”
以为是跟周家有关,原来是周群,至于为什么会牵扯到周林,估计是梁晋城为了接近周群,就先拉拢周林,毕竟是一家的,一个姓,怎么也得找个借由拉近关系,假情假意亦是情意。
乔西能想通这层,对梁晋城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再想到当初梁晋城在乔家有难的时候落井下石,心里就更复杂了,到现在都还牵扯不休。
不过有一件事她想不通——
“你舅舅接近周群做什么?”
以前梁晋城跟乔建良交际最多,无论做什么都会搭一把手,那时乔建良真信了,以为遇到了好人,孰知后来栽了个大跟头,如今来看,所谓的好心其实就是不怀好意,有所图谋。梁晋城这个人不择手段,心狠贪婪,不可能无缘无故对旁人好,如今挑中周群下手,估摸是在酝酿大招。
周群也是心大,真不怕半路被捅一刀,梁晋城是哪种人,死道友不死贫道,真出了事第一个就推身边人出去。
生意场上梁晋城这样的多的是,明哲保身,暗地里更不是好东西,凡事利益为先,有时候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能把别人往死里整。但做生意就是适者生存,讲情义不长久,这样的人偏偏活得最潇洒最稳当。
个中道理,乔西还是懂的。
她低头看着傅北,腿。间有些不舒服,便动了下。
两人都还穿着各自的长裙,尤其是傅北,虽然经历了刚刚那一次,但不见一丝凌乱。乔西的裙子则乱糟糟,毕竟是手工制作,布料娇贵经不起折腾,现下看起来很是糟糕,皱巴地束在她胸口,甫一动作就要掉落的样子。
“谭二爷的事还没结束,他现在到处受制,周群这两年发展不错,应该是想拉拢势力。”傅北解释。
梁晋城上次一脚踹在了钢板上,谭二爷什么脾性,只要梁晋城还敢有小动作,绝对会新帐旧帐一起算,现今梁晋城知晓自己处于何种境地,不敢轻举妄动,可仍不死心不安分,现在多拉拢几个人,将来也好办事不是。
这倒挺符合他一贯的作风,不消停不安生。
乔西挑挑眉,觉得既在情理之中也比较意外,“伯母不帮他了?”
之前还费心费力呢,现在看来似乎是没帮了,不然不会落到拉拢周群的地步,乔西倒是好奇,脑子里一想到就问了,没顾及到身下这个可是梁晋城的外甥女,人家两个是真亲戚,话一出口就感到有点不合适,问得过于**,别人的家事与自己何干,好像管太多了,手伸得太长,心思都快遮掩不住。
随即,补充一句:“前一阵不还让你去找谭二爷,不怕被找事么。”
傅北审视地瞧着她,以往的乔西从来不管这些,全然不上心,最近总是有意无意问起这些,像是在查证确认某些事,就连上一次来这里,都不是为了别的,每回都要拐到这些事情上面。
隐隐猜到她可能知道了丁点内情,傅北没应答,手掌在她腰后,用指腹轻轻刮擦了两下,才回道:“已经帮过了,现在靠他自己。”
傅家能帮一次但帮不了一辈子,梁玉芷念旧情,舍不得梁晋城受难,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几十年的血亲感情哪能撇得干干净净,上一回得知梁晋城闯了大祸,立马就帮忙拉一把,连带着让傅北和傅爸下场,结果惹得傅爷爷很是不满意,尤其是知道傅北去找过谭二爷,逮着夫妻两个就是一顿臭骂。
傅爷爷可是下了通碟,谁再敢帮梁晋城就滚蛋,惹祸上身,他势必会大义灭亲,为此,傅家现在没一个会出手帮梁晋城的,梁晋城只能靠自己。
乔西不知道这茬,以为这话只是傅北的意思,傅北跟这位亲舅舅关系不怎么样,不满意实属正常。她垂眼打量着傅北,想从这人的脸上找出破绽,可什么都没找到,反而一眼撞进对方的黑眸里。
床头的灯光白亮,照出两人的身形,光下,星空蓝陷进黑色之中,几乎融合成一体。
那眼神太过直接炽热,念想的暗潮翻涌,意味不明,直勾勾的,又有几分耐人寻味。
乔西避开接触,低垂下眼皮,盯着对方微微起伏的胸口白软处。
深v太过张扬,里面是内敛的诱惑,隐隐可见一二。她不自然地移开目光,看着纯白色的床单。
傅北却搂住她侧躺着,把人拢在怀里,薄唇阖动,都快凑到她耳畔呢喃:“乔西……”
微湿热的气息从耳廓上擦过,略痒,好半晌乔西才声若蚊蝇地应了一声。
声音中带着些微倦哑,喉咙里发紧,大概是懂的。
傅北说:“先去洗个澡。”
她没吱声。
对方在她耳垂上亲了下,热热的,“嗯?”
乔西收紧手心,指尖触到这人领口处,等到对方再靠近些,就顺理成章地做了今晚没敢做的事。
外面起了风,吹得树木叶子哗哗响,不断地掉落。
堆聚的云朵遮住了圆而白的月亮,将那饱满的一团包裹完全,使得天地间霎时陷入了暂时的黑暗之中,这个时间点的大学城早已沉寂,连亮灯的房子都不多了。
树上残留的叶子紧紧夹着细细的枝丫,一晃一荡地飘动,随时要掉落下去,风稍微大些,将细长的树枝都吹得不住地摇动,叶子贴着枝丫更紧,夹住不放,以此抵挡夜风。

翌日是个阴雨天,江城的气温再次降低,而且降了不少,仅从灰蒙蒙的天色就可以感受到冷气,朦胧氤氲的水汽遮挡了远处的景致,看不清到具体的样子。
店里还有事,乔西没在这边待太久,中午起来喝了碗粥再走,礼服已经被蹂。躏得不成原样,何况还在浴室里沾了水,穿是不能再穿,乔西随便找了身傅北的衣服将就,直接就离开了。
衣服不合身,略显宽松,可乍一看还别有一番风味,同样的着装,穿在傅北身上正经,穿在她身上稍作改动就显得慵懒性感。
她还挺会挑的,目光独到,一挑就挑中了最值钱的那套。
下午,乔西在店里待着,期间给客人纹身。客人忍受能力差,小小的一个图案就痛得直哼哼,一个成年男人光打雷不下雨地痛呼,画面颇为滑稽。
秦肆来了一趟,一进门就瞧见乔西穿了身不符合平时风格的衣服,先是一愣,旋即脸色沉了沉,正装配拖鞋,头发随便扎起,怎么看这不合身的衣服都不像是自己搭配的,倒像是别人的,后又想到某个人……
“怎么来了?”乔西先出声,瞥了一眼收回目光,继续认认真真做事。
“没事就不能过来?”秦肆语气不明,到一旁找了张凳子。
听出她语气不对劲,乔西手下的动作停住,不过没抬头,“谁惹你了,这么凶巴巴的。”
秦肆都不搭理她,兀自帮忙收拾店里,破天荒头一次这么勤快,这位连自个儿店里都不会亲自动手,现下竟如此好心,真太阳打西边出来。
还有更离谱的,不知抽什么疯,秦肆像变了一个人,晚上去乔西那里还进厨房帮着做饭。认识那么久,乔西都不知道她会下厨,想以前去她那里,秦肆连碗都不会洗,生活全靠帮佣阿姨。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奇怪得很。”乔西问,再怎么不上心都察觉出来不对。
虽然秦肆自从出去一趟回来后就很奇怪了,但都不及今天怪异,之前凶得要命,勉强符合她以往的本性,乔西见多了倒觉得还好,现今突然变得这么温柔体贴,搞得人分外不自在。
秦肆背对着洗菜,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漠然,嘴角扯了扯,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手径自关上在放满水的盆里搅弄了半圈,才说:“有吗,哪里奇怪了?”
乔西说不上来,嘴皮子阖动,最终回道:“感觉有一点。”
秦肆把洗干净的菜捞起来沥水,“整天想东想西的,我看你是闲得慌。”
乔西好笑,挑挑眉尾。
但是很快,她一下子怔住,秦肆从身后突然环住了她。
其实算不上环住,只是她没系围裙,秦肆顺手就取了一张过来,按一贯的作风,应该直接递过来才是,孰料直接上手帮忙。
可能是乔西的错觉,感觉秦肆都快贴到背后,动作亦特别慢,一只手亲密地从后面绕过来,好似不经意地碰到了自己的腰腹,香水味袭来,像要把她裹挟住,与此同时秦肆还低垂了下脑袋,自然而然的,薄薄的热烫的气息就落在了乔西白皙的颈间。
下意识的,乔西身形凝住,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停滞,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发懵。
太过诧异,以至于感官都变得缓慢,实际不过三五秒钟的时间。
不等乔西回过神,秦肆已经把围裙系好,退开半步。
“做饭连这个都不系,也不嫌脏。”
一如既往的语调。
乔西喉咙一堵,竟不知该怎么回答,即使对方已经松开,然而刚才的一切过于突然,她久久不能应付,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秦肆表现得自然,好像刚刚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举动,反倒显得乔西多想,而之后的时间里,她没有任何越距。
也许是潜意识里不想沾惹上太复杂的关系,乔西松了一口气,认为应该是自己误会了。
直至吃完饭,两人随便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像是特地为这次的到来加一个必要的目的,秦肆说周日万三跟他女朋友订婚,让乔西跟自己去一趟。
乔西自是同意,想着万三上次还专程来探望自己。
而后一通来电打断了两人,乔建良打过来的,可说话的却不是他本人,而是周林——乔建良病倒了。
第五十四章 54
突发性脑溢血,正在手术室抢救。
事情来得太突然;没能防备;乔建良倒下去的时候跟周林在一块儿;爷俩今天去了公司,还在西餐厅吃了顿晚饭,吃完出来一上车就出事了。
乔建良一直患有高血压;平时饮食起居都不怎么规律;为了生意应酬经常熬夜喝酒抽烟,这些都是突发性脑溢血的诱因,加之他年纪大了;直接病来如山倒。
秦肆陪着乔西赶往医院。
乔西平常再怎么不待见乔建良;此刻心也是刷地就凉了。脑溢血是急性脑血管病中死亡率最高的一种;即便能治好,也会出现偏瘫、失语等严重的后遗症,后期的康复治疗亦十分繁琐冗长。
她思绪乱得要命,心口像压着一块大石,从接完电话就没怎么说过话;抵达医院后率先就往手术室赶。
她是第一个到的;比周美荷还早十几分钟。
周林木讷地站在手术室外,见乔西来了;黑沉的眸子骤然紧缩;迟疑了片刻,才出声喊人。
“怎么样了?”乔西问,语气比较急。
周林说:“才进去不久;刚刚医生出来过。”
他说话时,兴许是之前被吓到了还是如何,被乔西一问,脸部终于染上焦急担忧的神情。乔西不曾注意到,有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她立马过去。
手术不算大,但耗时长,周美荷姗姗来迟,不过反应比自己儿子大多了,她再怎么不待见乔西,对丈夫还是关心的,即便有小心思和手段,此时的关切担心不作假。
乔建良被送到医院之前没有任何应急措施,那时他已经昏迷并伴随着呼吸困难,症状非常严重,好在经过一番全力抢救,勉强捡回一条命。医生们不好妄下猜测,毕竟周林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这时候哪能责怪一个孩子没有采用应急措施呢,能把病人送到医院来都算好的,他们只能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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