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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想已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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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她的,是傅北突然的亲吻。傅北没亲她红润的唇,亲的敏感的耳后,霸道,专横,她不由自主缩了缩,听到傅北压抑克制,微愠怒地低声说:“乔西……”
她未曾听进去,置若罔闻。等到清晨,留给傅北的依然是一地狼藉,旁边已经没人,早走了,傅北清楚她哪个时候走的,可没有阻止。
亦如当年。
乔西第一次生傅北的气,没被哄,就一直不来傅家,老太太还专门让陈妈送吃的去隔壁,看看到底怎么了,陈妈回来说:“在家里看电视,可能是最近太入迷,都不出门了。”
小孩子容易沉迷电脑电视,这是正常的,老太太不清楚实情,以为真是这样。
傅北没出声,突然把电视关掉。
兴许是因为这一次送吃的,乔妈不好意思白受人情,当天晚上竟然送自己烤的饼干过来。
乔西也来了,一脸的不情愿,气鼓鼓的,小孩儿之前一直都穿裙子,这次却穿的白色小T恤搭配背带裤,扎了个圆溜溜的丸子头。一见到傅北,她立马把小脸别开,明显还在气头上。
傅北低眼看着,她察觉了,就往乔妈身后躲,不让傅北看。
第六章 6
老太太一向和善友好,虽然私底下对乔家两口子的教育方法颇有念词,但见到人依然热情接待。
乔妈一连忙累多日,终于反应过来乔西一个人在家呆着会孤单,便考虑要给孩子找个老师学书法。学书法是乔西自己选的,本来乔家两口子想让她学钢琴或者画画,但是拗不过小孩儿都不选。
还真是巧,傅北也在学书法。
出生书香门第,这人方方面面都涉猎过,尤其写得一手好字。
“学书法挺好的,拜师了吗?”老太太问。
问得乔妈一愣,随即回道:“还在找。”
两个家庭的差距太大,一件小事就很能体现出问题,乔妈以为学书法随便找个老师就行,反正是为了让孩子打发时间,而老太太却很重视,不仅给乔妈推荐熟人,还送了不少上好精贵的笔墨纸砚。
大人们上楼取东西时,乔西和傅北都没动。
乔西故意离沙发远远的,背过身不搭理傅北,陈妈问吃不吃糖,她乖巧回道:“不吃,谢谢陈妈。”
最近在换牙,乔妈再三叮嘱不能再吃糖,否则长出来的就是一口烂牙,不好看。
傅北看了这边好一会儿。
“乔西。”她先开口,小孩儿立马抬头,又沉静地说,“过来。”
当做没听到,乔西应都不应一声。
还是陈妈提醒说:“乔小姐,在叫你呢。”
那时年纪小,一点不适应被别人这么称呼,乔西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以前一直住在全是普通家庭的北区,大家见面都是直呼姓名,不会有人这样叫。她颇为腼腆,小声说:“陈妈,我叫乔西……”
陈妈立时笑了,欣慰摸摸她的脑袋。
似乎担心丸子头被弄散,乔西下意识躲开,朝沙发那里跑去,不过还是不理会傅北,坐在沙发的另一端,远离傅北。
乔家在饮食上向来大方,顿顿都吃得丰盛,乔西被养得很好,这阵子又胖了点,小胳膊小腿都肉肉的,但就是不长个儿。她皮肤特别白,又白得十分健康,生得粉雕玉琢,煞是可爱,沙发比较高,小孩儿坐在上面脚都不能着地,只能晃荡着。
她不愿意搭理傅北,可时不时就偷偷瞧一眼,简直别扭。
傅北去厨房倒了一杯牛奶过来,放茶几上,顺势坐她旁边。她不高兴地扭扭身子,脾性之大。
“喝不喝牛奶?”傅北轻声问,难得柔和一回。
乔西不说话,就差生气地噘嘴,娇纵的性子是与生俱来的,谁哄都不好使。傅北倒是耐心,小孩儿不吭声就把人拉过来些,结果乔西堵气地要挣开,傅北这才发现她牙齿少了一颗。
“换牙了?”傅北柔声说。
掉了一颗牙,看起来就怪怪的,小孩儿爱美,不想被别人看见,赶紧把嘴巴闭上,想说话又不敢张嘴,憋得小脸通红。
半晌,才嗡声嗡气回道:“只掉了一颗。”
其实已经没之前那么生气,时间一久,还是忍不住想过来找人,不然今晚就不会跟着乔妈一起上门,小孩子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容易哄,别人稍微示好,心里就原谅了,再给个台阶她就会马上顺着下来。
“记得少吃甜食。”傅北说。
小孩儿点点头:“知道。”
傅北抬手揉揉她的后脑勺,乔西没躲,反倒往傅北身上靠,不知是不是之前太委屈了,现在被哄一哄,心里酸酸的,什么原则都通通消失,憋屈地抿抿嘴,忽而伸手抱住傅北的腰。
过于突然,让傅北都一怔。小孩儿很软,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气,紧紧箍着她不放,都快完全趴在自己怀里。
乔西拱了拱脑袋。
不等傅北有所反应,楼上传来说话声,小孩儿倏地松开手,乔妈和老太太笑谈着下楼。
出门之前,乔西特地说了句:“我走啦。”
不知道是对大家说的,还是专门对傅北说的。
事情就这么轻松过去,闹都没有闹一下,往后的两天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不过很长一段时间内,乔西都没再穿过裙子,心底里还是在意的。
老太太介绍的熟人叫李叙年,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书法大家,早已经退隐,如今看在旧交的面子上勉强收下乔西。李叙年就两个门生,一个傅北,一个乔西。
乔西敬拜师茶简直诚心,撅着腰就差把身子都贴到地板上,李叙年神色复杂,当即就想着这孩子脑子可能不太聪明,难教,估计比傅北差得远。果然,乔西一连学了半个月都没学会怎么握笔,甚至连简单的字都认不全。
李叙年十分严厉,为人老古板,学不会就让反复练,是以乔西每天都在学握笔,抬胳膊抬到酸痛。
她比木桌高不了多少,练习的时候需要踩一张矮凳子。
傅北就在旁边桌子,对比好动的乔西,这人沉得下心,完全不为外物所扰。
李叙年不在的时候,乔西总是偷偷过去,扒着桌子低低问:“傅北,你在写什么?”
傅北漫不经心低眼看看,反问:“练会了?”
乔西耷拉着脸,“不会,太难了。”
“认真就不难,不要三心二用。”
“我用心了,还是学不会。”
人与人有很大的差别,一个人的能力终归有限,不是想学什么就能学会,想做什么就一定能做到,正如后来乔西卯足了劲儿也只能勉勉强强考上本科,她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
但不能因此就认定她蠢笨,小孩儿还是很聪明的,只是没这方面的天赋。
傅北没回话,而是不慢不紧写完最后两个字,收笔,说:“把东西都拿过来。”
乔西立时就懂了,知道这是要教自己,赶紧把纸和笔都搬过来,连矮凳子一起搬上。
她话多,时不时就分心。
“你的手好好看,比我的大。”说着,还偏头去看傅北。
傅北一贯不回应,只平淡道:“用心。”
那阵子就这样过去,几乎每天都跟这人呆在一块儿,上书法课的时候一起,回了大院也一起,不愉快算是正式翻篇。
搬进了大院,乔家顺带给乔西转学,之前是在北区的学校读书,现在转到了江城国际小学部。
傅北在中学部,两人算是一个学校读书。
适应新环境很难,而好巧不巧,还跟周佳琪一个班。周佳琪休过半年病假,回学校后留了一级,“仇人”相见自然分外眼红,周佳琪看见她进教室,嘴巴翘得可以挂油壶。
乔西心情不太好,尤其是得知周佳琪放学还要坐傅家的车回去以后,整个人都闷闷不乐。
周佳琪讨人厌的本事从小就会,在旁边大声念道:“放学你别跟着,车里没你的位置。”
“谁要跟着你。”乔西厌烦地说,心里却十分在意周佳琪要坐傅家的车。
周家攀上了傅家,自然什么都要搭一把,大人们倒不觉得有什么,毕竟顺路,而且周佳琪在外面确实懂事有礼貌,很讨喜。
下午放学,周佳琪还真的上了傅家的车,乔西看见傅北坐在车里等着,当即委屈到不行,直直站在原地看着,手紧紧拉着书包肩带。
赵拾欢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看见她眼一亮,忽然从背后喊道:“乔乔。”
许久不见,也没多熟,喊得这么亲热。
乔西转过身,闷闷应了一声。
车上的傅北看过来,眉头微蹙。
赵拾欢高兴招招手,大声问道:“傅北,还有座位吗,搭个顺风车回去,行不?”
这人真是自来熟,不等傅北回答,牵着乔西就过去,边走边说:“你也一块儿,不用家里再来接。”
乔家的车就在旁边,司机认识傅家,见乔西上了傅家的车就一路跟着。
后面有人坐,赵拾欢就带着乔西坐副驾驶,但一个位置坐不了两个人,她不由分说直接把小孩儿抱到腿上坐着。她和傅北都长得高,比同龄人都高瘦,不像乔西那么小只,赵拾欢抱乔西很轻松。
乔西不习惯被抱着,第一回坐外人腿上,脸腾地就红了,别扭地说:“我、我可以站着……”
“没事,你又不重。”赵拾欢把她按住,还蓦地一用力将人搂着,“十几分钟就到了,坐着吧,别乱动。”
当时还小,没什么观念,被抱着好像没哪里不对,乔西挣了挣,便安静坐着了。
后面的两个人皆都一言不发,周佳琪不喜欢乔西,虽然没有将情绪表现在脸上,但也不会主动说话。而傅北则分外沉默,狭长的眼半阖着,若有所思地看着前面的副驾驶座。
第七章 7
学校到大院的路并不远,周佳琪最先下车,临走前懂礼地跟大家告别,不过看都不看乔西一眼。
乔西在赵拾欢怀里动了动,反过来偷瞧后面,一转身却发现傅北正在看着自己,傅北的眼神幽深带着冷意,看得她很不自在,便不自觉地抱紧了赵拾欢的颈项。
未曾察觉到两人间的眼神接触,赵拾欢还拍了下乔西的背,“别乱动,挡着我视线了。”
乔西立即缩低身子,趴在赵拾欢肩头上。
都还是未成年,一个才七岁大,自然没那么多心思和顾忌,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只是傅北的脸色一直沉郁凝重,即使没表现在脸上,可余光却放在这边。乔西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一边亲昵挨着赵拾欢,一边悄悄瞧这人。
赵拾欢想起什么,突然问:“乔乔,这个周末有空吗?”
乔西这才收回目光,想了想,点头:“周六要上课,周日有空。”
“我们家请客,你要不要来?”赵拾欢偏头问。
前面看倒没什么,从后面看好似两人有多亲密,都快脸贴脸了。乔西唔了一声,思索半晌,问:“你要过生日?”
赵拾欢笑了笑:“生日早过了,周日家里请客,就是熟人聚一聚,谁有空都可以来。”
“好啊。”乔西应下,如今在附近没几个认识的,在她心里赵拾欢已经算得上是好朋友了,别人开口请肯定要去,反正在家里呆着也没事情做,太无聊。
两人聊得畅快,后面那个始终不发话,直到抵达赵家门口,傅北沉声说:“赵拾欢,你家到了。”
赵拾欢心情俨然不错,将乔西放座位上再弓着腰下去,关车门时热切地说:“明儿见,到时候给你带吃的。”
乔西还挺懂事,忙摆摆手:“再见,谢谢。”
真不客气,人家给什么就照收。
赵拾欢本来还想再唠嗑两句,无奈司机看不懂眼色,等乔西一说完话就把车开走。
太阳低落在西边的山头上,光线金灿灿,整片天空都被染成金色,余晖投进车窗里,刺到睁不开眼睛。乔西侧了侧身子,这样既能避开直射的阳光,也能看见车后座。
傅北阖眼靠着座椅,身上镀了层柔和的光晕,分明的脸部轮廓,五官深邃立体,薄唇抿着,闭着眼睛还是显得那么淡漠。
感觉对方似乎有点不高兴,但乔西没问,扒着座椅看了会儿,又转过身看着前面的路。
车里太安静,司机尽职尽责开车,一句话不多说。
赵拾欢在的时候还有人聊天,现在氛围像凝滞了一般,乔西坐不住,再次回头看了看。
孰知傅北已经睁开眼,捉个正着,淡声问:“看什么?”
乔西赶紧狡辩:“窗外,太阳落下山了。”
谎言有够拙劣的,看太阳偏头就是了,何必转身,分明就是在偷看傅北。小孩子心性,喜欢好看的,傅北长得美而英气,像是电视机里的人,乔西总是忍不住过多关注对方,有意无意地偷瞧。
很快到家门口,乔西先下去,她想跟傅北摆摆手,可是傅北压根没看自己,车打个弯儿,驶进傅家的大门。
在自家门口站了会儿,瞧见傅北下车,乔西背着书包进家门。
这一晚乔妈去了隔壁傅家,不知道跟老太太他们聊了些什么,回来的时候告诉乔西:“以后上下学就跟姐姐一起,坐他们家的车。”
大人们做事总是要跟周围人沾上一点关系,好似这样才有邻里邻居间的人情味。
其实乔西不愿意坐傅家的车,她不喜欢周佳琪,便用手揪着衣角不回话,无声地反对。无奈乔妈不上心,说完话就去招呼乔建良吃饭,让阿姨快点上菜,别把菜冷了。
乔建良还算关心女儿,出来以后把乔西抱到桌子座位上,平和地问:“新学校适不适应,跟得上老师的进度吗?”
“嗯。”乔西有些不开心,不过还是点点头。
两口子在饭桌上都还在讨论生意的事,都没怎么把心思放在女儿身上,即便乔西丧着脸都没人问一句怎么了,只当她是第一天去新学校不适应。
为人父母,夫妻两个都是头一回,自个儿小时候怎么过来的,现在就怎么养女儿,管吃管穿管上学,但就是不注重孩子的成长问题。天底下大多数父母都是如此,亲情也浓也淡,血浓于水亦清如水。
因为要坐傅家的车,乔西起得比平时早,麻利吃完饭就去隔壁,她不想起早床,可乔妈一直催,只有困倦地爬起来。
隔壁还在吃早饭,傅北见她怀里抱着一个饼干盒子,神色微动。
傅爷爷难得先开口问:“还没吃早饭?”
以为这是带在路上吃的,毕竟时间还那么早。
乔西摇摇头,应声:“吃了。”
她很乖,知道不会打搅一家人吃饭,抱着盒子到沙发上坐下,陈妈端了一盘瓜果过来,她都没怎么吃,只抓了一小把干龙眼装兜里。
老太太叮嘱傅北:“要多照顾小西,她才去学校,应该还不适应。”
小学部和中学部隔得远,哪来的精力和时间照顾,傅北没说什么,带着小孩儿出去。上了车,见乔西像揣宝贝一样护着饼干盒子,她低声问道:“给谁的?”
乔西坐在旁边,闻声,靠过去一些,傻愣愣实话回答:“给欢姐姐的。”
赵拾欢说要给她带吃的,她不会白受人家的好,拿饼干做交换。
傅北瞥了眼盒子表面,终归没再问,面无表情看着前面。
司机要去接周佳琪,后面两个座位都有人,周佳琪只能坐副驾驶,听到司机说以后乔西都会一起,周佳琪差点把不高兴摆在脸上。乔西没来之前,一直都是她跟傅北一起坐,眼下忽然改变,她蓦地有了一种危机感。
几岁大的小孩子世界都简单,接触到的事情少,还比较单纯,但亦容易嫉妒,心眼儿就那么大。周佳琪这下完全把乔西当敌人了,进教室后故意用凳子堵着走道,不让乔西过去。
乔西都不带搭理的,背着书包走另一边,气得周佳琪不行。
年纪小,做事幼稚,但是伤害不小。周佳琪搞小团体,嘴甜地把班里的同学哄到自己这边,偷偷说坏话,乔西是北区来的,打过自己,脾气很坏……
刚刚转到新班级,同学们都不熟悉乔西,也天真得很,听周佳琪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个个连连远离乔西。小孩子喜欢从众,听风就是雨,没有判断能力,孤立冷落同学却不自知。
乔西就孤零一个人坐最后面,清楚是周佳琪捣的鬼,不示弱地狠狠瞪一眼。
“以后不准跟着北姐姐,不准跟我一个车。”周佳琪蛮横地说。
“谁稀罕跟你一个车。”乔西厌恶回道,顿了顿,“那是傅奶奶家的车,你不想跟我一起就不要坐。”
打小就牙尖嘴利,知道吵架要一击中的。
周佳琪满脸涨红,找不出话回答,憋了半天,等到上课铃响后不得不先走开,小姑娘坏心思不少,走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把乔西的笔盒打翻,差点就把饼干盒子一起打落地。乔西向来吃软不吃硬,知晓这是故意的,不管是不是要上课了,走到周佳琪座位旁边,刷地把她的笔盒扫落在地。
周围人都看呆了,没见过这么横的女孩子。
周佳琪直接泪盈满眶,泪珠子不住地往下落。
为此,老师还把乔西叫到办公室批评教育一顿。无奈小孩儿死倔,怎么都不肯低头,更不会道歉,这件事只能轻拿轻放,当做没发生过,毕竟是私立学校,班上哪个学生家里不是有钱有势的,老师们都知道要迂回处理事情,尽量别闹大。
可嘴长在周佳琪身上,不到一个下午大家都知道了乔西摔笔盒的事。
傅北和赵拾欢也知道了,看着泪眼婆娑的周佳琪,赵拾欢明显束手无措,实在被哭得头疼,她只得安慰两句。
乔西抱着饼干盒子站定,从头到尾不解释一句,不论是被叫去办公室还是现在,眼泪都没掉一颗,嘴巴紧闭着,独自到副驾驶坐着。
两个都是小孩儿,而且还有一个在哭,赵拾欢不好偏向乔西,坐在后面不住地哄周佳琪。
“行了行了,眼睛哭肿了可就不漂亮了,别哭了啊。”
周佳琪挺能流泪,哭着哭着就往赵拾欢怀里钻,赵拾欢为难不已,片刻,还是拍拍周佳琪的后背抚慰,并踢了下无动于衷的傅北,不情愿道:“哎,你也说两句话,别跟煞神一样。”
傅北没理,全然不关心这些。
赵拾欢感叹:“冷漠,哭半天了都没一句话。”
车子启动后,周佳琪才渐渐不哭,她没敢朝傅北那里挤,知道傅北不会管自己,抵在赵拾欢怀里望了眼前面,乔西被座椅遮住了,看不到什么样。
傅北抬眼看了看副驾驶,小孩儿双手紧紧抱着盒子,脑袋微微仰起,动也不动地盯着前面。
又委屈,又死倔,一副死不认错的架势。
第八章 8
七八岁,还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加之换了新环境不适应,周围没谁真正关心自己,一直都是孤单一个人,受了委屈就憋着。小孩子的世界单纯,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敏感,没人能打开她的世界。
许多人都是这样,不缺物质,但孤独,习惯了自己撑着。
而且因为双方太小,家长们只当是两个孩子间的玩闹,不会过于在意,顶多私下里不满几句,可明面上都不怎么当回事,亦不会指责谁。大人考虑事情向来周到,不会因此而撕破脸皮,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是长期不变的道理,谁哭谁占上风。
赵拾欢给乔西带了吃的,可怀里还有一个在哭,就不好再拿出来,直到下车都没能理一下前面的乔西。
等到赵拾欢和周佳琪都下车离开,副驾驶座的乔西才动了动,侧身看向车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
抵达乔家门口,乔西跟司机说了声“再见”,费力地双手关上车门,背着书包慢吞吞走进家门。
傅北在后面坐着,没管。
接下来的几天,乔西每次都一个人坐副驾驶,到了学校就默默往校门口走,谁都不理。有两回赵拾欢喊,她当做没听到直接闷声要走。
赵拾欢就把书包拉着,不让走。
“小孩儿,生气了?”
乔西满不在乎地说:“没有。”
“那你怎么不理我?”
“我要迟到了。”乔西只说,把书包扯回来抱着,转身就离开。
赵拾欢轻笑一下,倒不怎么上心,回头搭着傅北的肩往中学部去,边走边说:“乔西脾气挺大的,还闷着不吭声。”
傅北神情淡漠,看不出深的情绪。
“你别惹她不就行了。”
赵拾欢挑眉,“哪惹她了,没有啊。”
傅北不解释。
因为摔笔盒,很长一段时间里班上都没人敢跟乔西接触,老师十分为难,到底不好管,只能委婉地告诉小同学们要和睦相处,不能搞孤立,有的孩子听话,慢慢也会和乔西说两句话。
乔家两口子最近很忙,忙到无暇照顾孩子,成天不见人影。
乔西吃完饭就在客厅里看电视等着,有时候会到家门口坐着等。
老太太每次瞧见了,都会念一句:“怪可怜的,唉……”
有时候会让家里的帮佣去叫乔西,让人来这边坐会儿,但不知为什么乔西不愿意来。
傅北站在二楼阳台上,夏季夜晚的风带着消散不去的热意,吹得心里烦躁,无端端生出焦灼感。
。
太阳升得高,光线强烈刺眼,露水和雾气还没完全散掉,就有些焦躁,六月的天气总是又冷又热,直至上午十点多才真正热起来。
店里还是没客人,乔西乏累地守在前台,算着时间准备十一点就点外卖。
她感到有点热,不过没敢像之前一样穿薄薄的吊带,昨夜那人太过折腾,不客气地留了不少痕迹,胸口一大片都是,幸亏没留在颈项这些看得见的地方。她真够狠的,故意说那样的话刺激傅北,明明清楚对方是哪种性子,还是我行我素。
乔西底子里就长偏了,做事全凭自己高兴。
当年傅北出国走得决绝,现在她也乐意折腾,想做就做了,并不觉得有多吃亏,总归还是被服侍的那个,享受到了。她不在乎傅北怎么想,心思捉摸不定,不给人添堵不舒坦似的。
傅北是在意的,尤其是听到那番话,恨不得能把她拆骨入腹,完全吞噬殆尽。
中午吃过饭,店里终于迎来一个客人。
对方很年轻,一张脸稚嫩,长得比较清秀俊逸,一看就是未成年,进门后就甩张图过来,拽得二五八万地说:“给我纹这个。”
图上是个十分非主流的骷髅头,许多人纹身都会选择纹骷髅,好似这样才能显出自己的霸气。社会对纹身有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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