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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想已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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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傅北亦不会主动去触及某些话题,先前那些矛盾在此刻暂时被掩埋。
可能是实在找不到话头,傅北突然说:“秋老师要结婚了。”
乔西没太在意,半晌才反应过来,“秋意浓?”
“嗯。”
之前还说要去相亲,才多久都进展到这一步了,还挺快的。
太久没见过秋意浓,乔西都快记不起她长什么样子,早些时候明明该介意得不行,现下却连人家的容貌都忘记了,迟缓地默了会儿,哦了一声。
“你要去参加婚礼?”
“日子还在商定,应该要去。”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中间始终隔着无法跨越的距离,裂缝已经存在,强行补上还是支离破碎,作用不大。
傅北掀了掀眼皮,在乔西说话的时候径直看着,眼神直勾勾的,里面蕴含了太深太重的意味。不管乔西怎么想,对于傅北而言,这场事故给她带来了细微的改变,足以推翻之前的很多观念与做法,她薄唇淡抿,没来由止住了话头。
乔西察觉到不对劲,极力忽视掉这道视线,当做感觉不到。
“乔西。”傅北倏尔轻声喊道。
没能得到回应。
这人半垂着眼,兀自说:“我的伤口肯定要留疤,什么时候有空,去你那儿做个纹身,行吗?”
。
乔西没有回答,没在傅家待多久就回了隔壁乔家。
晚上要去医院,她就暂且在自己以前的房间歇一歇,打算晚些时候吃了饭再过去。
而就是这一个无心的决定,让她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
在房间里躺着,先是休息了大半个小时,醒后躺了几分钟,本打算要下楼,楼下却上来了人,且伴随着争执声。
她立时一顿,下意识的止住了行动,集中注意力听外面的动静。
房子隔音效果不错,用平常的音量说话压根不会被听到,可门外过道上的母子俩矛盾爆发,哪能控制得住。周美荷没了往常和蔼可亲的模样,大抵是真被周林惹毛了,便控制不住怒火,声音格外尖锐,一激动直接甩了周林两耳刮子。
周林小时候没少挨打,言语侮辱都是家常便饭,当初早就习惯到麻木,可自从周美荷跟乔建良好上以后日子就好过了许多,他亦逐渐忘了以往那些不堪忍受的时光,被打了以后还回不过神,脸保持着垂侧的姿势,神情隐忍不发。
“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天天都是这个死样子,谁都不像就像那个死人,那会儿就该让他带你走,天天除了气我什么都不会!”周美荷说的话可真够恶毒,好歹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就因为乔建良生病了,周林做得不够周到没有讨乔建良欢心,更是被乔西比了下去,她气得不行,加之这阵子四处受气,就把火气都撒到儿子身上。
她是一个合格的老师,却不是一个好母亲,未曾尽过自己该尽的责任,打骂惯了就真拿孩子当出气筒,挥之则来呼之则去当玩具似的,活脱脱像个疯子。
乔西在房间里听到娘俩的争执内容,不免蹙眉,心头生出反感。她再不喜欢周林,也不认同周美荷的做法,毕竟还是个学生,这种教育方式委实过分,不过她没去插手,没打算行动。
母子俩越走越近,最后就站在她房间门口吵。
或许是怒火太盛,周林没忍住,几乎是嘶吼地哭着,冲周美荷喊:“真该让他死在车上,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周美荷气疯了,她没注意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只在意周林敢忤逆自己,当即一巴掌招呼过去,打得周林半边脸立马就起了红印子。
房间内的乔西瞳孔紧缩了一瞬,一时半会儿没缓过来,半晌,才品出不寻常,母子俩的争吵她没再关注,脑海里一直在思索这句话。
真该让他死在车上……
医生比较委婉地说过,乔建良送到医院时差点一命呜呼,就是因为发病后身边人没有采取任何急救措施,而且中间耽搁的时间有点久,险些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让家人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尽量多学习相关的急救知识,毕竟脑溢血复发率很高。
当时乔西没在意这些话,听完就过了,亦不上心。周林一个未成年,能求助路人并把乔建良送到医院都很不错了,何况这是突发性疾病,哪能料得到,谁还会怪一个孩子呢。
可思及刚刚周林的话,她眉头越拧越深,不得不细细思量这些小细节,反复斟酌周林的话。
口不择言还是气急败坏吐真话?
不论是哪一种,都有点过了。
乔建良不是好父亲,不论对乔西还是对周林这个继子,都太差劲,但他也没差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至少平时一直都温言细语,物质上该给的一样不少。自打和周美荷结婚,他对周林还是不错了,在外人面前都会主动维护这个继子,在家里亦是好生对待,就没短缺过什么。
周林这意思,是喂不熟还想反咬一口。
乔西不大高兴,总之不痛快,小时候乔建良对她这个亲女儿不怎么关心,数十年如一日,这几年才终于好一点,她都从没这么说过想过,周林凭什么这么说?
怎么想都感觉是没良心的白眼狼。
她很是不悦,不过没有冲动到开门去对峙,思忖片刻还是待在房间里,直至外面没动静了才收拾收拾出去。
周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周美荷气得想摔东西,然而瞅着时间还是得下楼给乔建良做饭送去,于是一下楼就遇见了客厅里的乔西。
她愣了愣,随即敛住脸上的愠怒神情,试探地问:“怎么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乔西佯作若无其事,好似未曾听到母子俩的争吵,处变不惊地回道:“没到多久,回来拿点东西。”
这话专门说给周美荷听的,潜台词就是刚回来什么都不知道,周美荷随即缓和神色,还真信了。
家里的帮佣阿姨们都识趣不多嘴,埋头做自个儿的工作,识趣不掺和这一家子的事,本本分分。
乔西再次上楼,真随便捡了两样东西带走,走的时候顺带将吃的给乔建良带去,不让周美荷再跑一趟。
到了医院,她旁敲侧击问乔建良发病那天的经过,乔建良记得不太清楚了,当时都病倒了,哪里还说得出具体的,他反问:“是发生了什么事?”
乔西否认。
。
往后两天,一场小雨突袭江城,天地灰蒙蒙一片,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氤氲的烟雨之中,这一天的气温骤降,冷得穿着单薄的乔西出门就抖筛子,不寻常的气温带来的是这天下半夜的小雪。
雪纷纷扬扬飘落,比当年还下得大。
傅北车祸的事情没有对外宣布,只说是身体抱恙需要静养一阵子,好些人抱着目的去傅家献殷勤,可连门都摸不到。乔西没再去傅家,连电话都没打一个,她有要紧事在做。
很多事情就像小潭里的石头,水深的时候会被完全淹没,可一旦水位慢慢下降,石头就会越来越多地显露出来。
乔西无意间听到了一件关于梁晋城的事——在一个不重要的饭局上,合作方喝多了说酒话,胡天海地乱吹,半真半假地故弄玄虚,说他认识某某,某某权利不小,但是手脚不干净,前些年与江城一大户家庭的小舅子走得挺近的,蝇营狗苟沆瀣一气,时常串通做事。
似是而非的一番话,旁人全当是醉了吹牛,笑笑就过了,乔西却有心留意,听进去了一半真话。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使对手段往深了挖,总能挖出来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她没能找到任何有用的证据,却查到梁晋城的几桩龌龊事,简直恶心得呕。
梁晋城干出这些事,梁家自然不清白,至于梁玉芷参与或者干预了多少,谁都不清楚。
这些日子乔西逐渐冷静下来,把当年的事都细细捋了一遍,其他的不论,梁晋城一定不能放过,以前乔建良把他当知心朋友,他却把乔建良往死里坑骗,怎么都脱不了干系,而乔建良收集那些资料,肯定是为了对付梁晋城,只不过一直养精蓄锐,不轻举妄动罢了。
乔西没本事,翻不出风浪,可懂借力打力的法子,便一直在注意梁晋城的举动,伺机而动。
也是那么巧,周六那天她回到乔家,这次是真回去取东西,在房间窗口后碰巧瞧见了不为人知的一幕。
傅家后院里,梁玉芷和梁晋城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样子不太愉快,不知怎么了,梁玉芷突然情绪激动,毫不留情一巴掌呼梁晋城脸上,口里骂了几句。
那一下真够用力,打得梁晋城脸都偏了。
梁晋城说了句什么,结果又招来梁玉芷狠心的一巴掌。
看着都疼。
乔西唏嘘,梁玉芷平时的形象多淑雅得体,打起人来竟然这么狠,而且还是在自家后院里,都不顾及场合了,怕是真有大事。
她曾听人说过,梁家好些年前就在走下坡路了,只不过梁玉芷嫁得好,这些年不遗余力地帮衬娘家,才使得梁家稳住并往上走,而梁晋城能有今天这个地位,自是少不了亲姐姐的提携。
如今梁晋城足足挨了两巴掌,却不曾反抗一下,着实耐人寻味。
乔西隐在窗户后,偷偷打量那边。
她运气真的绝了,这才多久就撞见了两场家庭大戏,到处都不消停。
不过不远处那场戏没能持续多久,很快,梁玉芷离开了,只剩梁晋城一个,不多时梁晋城也往房子里走。
乔西挑挑眉,收回视线,不经意间往斜对面二楼一瞥,这才发现那边还有一个人。
——傅北就在房间窗口处看着她,隔得远瞧不清这人的神情,可没来由让人心里一紧。
乔西抓着窗帘,迟疑一瞬,刷地把窗帘拉上。
。
这些事都只是小插曲,曲终,一切恢复如往常。
乔西一直在查梁晋城,变着法儿偷摸查,谨慎到从未被发现,而随着探查的深入,她亦渐渐发现了诸多不寻常。
乔家是暴发户,乔建良的思想始终局限在小老百姓那一阶段,目光不长远,但识时务且遵纪守法,而梁晋城则全然不同,多次铤而走险,有的时候总是做得不明不白的,可最后获利很大,牵扯到的人众多。
担心引火上身,她犹豫该不该查下去,亦是这时,有人从中截断了所有线索,再往下查,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在这期间,乔西曾经请赵拾欢帮过一个小忙,赵拾欢口头同意,也遵守承诺帮了,可转头就把这件事告知傅北。
也许是做个人情帮傅家,也许是不想乔西以身试险,及时止住这一切,反正不论原因为何,赵拾欢的抉择明确且毫不犹豫。
乔西起先并不知道,直至傅北带伤过来探望了乔建良一次,说了些意味深长的话,不是指责或者告诫,说得迂回委婉,而在医院有些事情不方便直接谈,就约了个时间要再次见面。
她同意了。
再打电话给赵拾欢时,不等她问,赵拾欢就径直说了实话。
“乔乔,有些事情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这是为你好,听我一句劝,不要再查这些了。”
显然,赵拾欢亦清楚某些内幕。
请她帮忙之前,乔西已经将事情掐头去尾,隐藏得特别深,想不通她是怎么发觉的,总之所做的一切都败落了。
乔西还没能从先前的事情里抽身,还曾因为车祸而犹豫迷茫过,可现下心情郁结如五六月阴云密布的天,透不进一丝阳光。
她漠着脸,用从未有过的冰冷语气说:“知道了,就这样吧,挂了。”
第六十三章 63
江城的冬季愈发寒冷,街道两旁的树木叶子掉得精光;只有冬青依旧绿意盎然;天空一直是灰扑扑的样子;一眼望去空荡荡一片,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犹如树木阴翳的森林,繁密而堆挤。
乔西与赵拾欢的关系在无声之中决裂;成年人的世界不同于幼时;需要一番激烈的争吵才能分隔开,一通电话就已经足够,无需争辩与解释。
赵拾欢身处的位置与乔西不一样;所考虑的自然不同;她从来都是如此;没有变过,始终站在最正确的位置上不动摇。
小时候闹了罅隙,两颗糖或者隔一阵子就能和好,可现在不行了。
小孩子终究有不听大人话的那一天,何况赵拾欢只是同辈;乔西是一个能独立思考的人;她有自己的选择,不可能一辈子都像金丝雀一样;关在以保护为名字的牢笼里。
赵拾欢来医院看过乔建良一次;想着缓和一下关系,但没能如愿,她这人做事太过周全;周全到顾及了所有人,几乎没有偏向,无论何时都是,这一回行不通了。乔西都没正眼看过她一次,陪了乔建良一会儿,兀自拎着包出去。
对方跟上来,似乎对眼下这个局面很是惊讶,超出了预料,而乔西的态度让她莫名一慌。
“乔乔!”
然而乔西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赵拾欢没有纠i。缠不放,看着车子驶出视线范围。曾经有那么一两个时刻,心动还是有的,犹豫迟疑过,但终究没能踏出一步,连表露心迹都不曾,她是行走万里的旅人,偶尔会驻足观赏风景,可不会为任何一处景色停留,朝着终点一路前行。
乔西与赵拾欢,就是海与天,远远看着是交接在一起的,分不出彼此,实则相隔万里,从未交深过。
乔建良看得出两个年轻人之间出了问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句不过问。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静心疗养,下床以后还是做长达半年以上的恢复治疗和训练,脑溢血带来了诸多毛病,连走路都困难。
而在这短短的两天时间里,江城的局势在悄然无息地改变。
有风声传来,上头不久就会搞大动作整治整治底下,肃风清正,至于上头是哪个,底下又是哪个,没具体的准信,一时之间那些个心里有鬼的都慌了。
抱团的抱团,清洗的清洗,人心惶惶。
不过之后没有任何变化,一如往常,好似先前只是谣言,乱传出来的消息,不多时某些人悬着的心落下去,得以平复下来。
乔西并未过多关注这些,在公司里把自己该做的都尽力完成,期间还做了一次慈善活动,当然,这一切都是掩盖,她性子太拧巴太轴,仍旧没有放弃,简直不讨喜到极点,越不让做就越要做,非得去触碰自己不能承担的事。
当初还在大院生活时,就有长辈这么评价她,太过较真,又不圆滑,一点都不会为人处事,总有一天会吃大亏。
小孩子拧巴叫可爱,还会有人哄一哄,可成年人还拧巴不清那就叫不识时务了,这个社会是非对错并没有那么重要,站在大多数人的对面就很讨人厌,而且她还没有能力与对立面抗衡。
周六,乔西跟傅北见了一面,本来约的咖啡厅,为了掩人耳目还是去的大学城公寓。
乔西以为这人又会像赵拾欢那样,打着为自己好的旗号行事,然而没有。
傅北给她泡了一杯咖啡,面对面坐着随意聊聊,言语间透露出一些信息给乔西。
乔西沉默良久,还是问:“为什么不让我查?”
傅北说:“线索不是我截断的。”
自打乔西开始着手这些事,后面的人已经有所反应,起先不行动是觉得她翻不出太大的风浪,随着探查的深入,那些人就迅速出手了,不过为了在这种紧要关头低调行事,就在暗中处理了,不打草惊蛇,也暂时不管乔西。
动了人家的蛋糕就得加倍偿还,不然会倒霉,到底是运气使然,赶上了这时候,否则乔家铁定四面楚歌。
不过绕是如此,乔西还是坚决不改。
人一辈子几十年,总要冲动几次,上一回是为面前这个人,这一回是为自己。她没有那么高大上,目的一点都不崇高,仅仅只是因为不甘心自家被耍得团团转罢了,想以牙还牙。
这一年经历了许多事,加之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缓和,傅北这回终于没再劝诫阻拦,想说“量力而行”,可还是把话头打住,于是改而问乔建良的状况。
本来该剑拔弩张的谈话却格外平和,只在最后的时候起了小火。
乔西丝毫不拐弯抹角地问:“你有没有插手这些事?”
傅北回答得干脆:“有。”
“哪一边的?”
这人怔了下,随即神情微动,脸上出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许久,才说:“你想我在哪边?”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乔家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就是不起眼的小角色,傅北怎么站队其实不重要,所有人都是为了利益最大化,所谓争斗就是抢占利益罢了。
乔西抬抬眼,同样迂回婉转地说了一番话,但指向性特别明显,她问,如果有一群小偷,偷了本不属于他们的东西,那这群人都会受到相应的惩罚吗?
一群小偷,而不是一个,直接点就是问梁晋城这行人会不会受到应有的惩罚,这行人自然囊括了所有牵扯在内的,包括可能参与其中的梁玉芷。
这是个尤其艰难的抉择,无论傅北怎么选都是伤痕累累,一方是正义与爱情,一方是亲人与亲情,且如果选择了前者,傅家势必会一块儿遭殃,多多少少都会受到牵扯。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轻声问:“你怎么想?”
乔西十分坚决地说:“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傅北长眼低垂着一言不发,给她续咖啡,并未说出自己的抉择。
其实立场早就很鲜明了。
。
余下的日子就像光秃秃的树木,没有一丝生气,江城日日太阳高照,天气暖洋洋,可暗波流动间就是有一股低气压笼罩在这座城市上空,一如既往的繁华下肮脏在蔓延。
国人讲究新年新气象,是以今年的事一般不会留到明年做,年底素来是最喜庆热闹又最不安定的时期。
任凭外界再乱,乔西不动如山,她不再顾及旁人,专心经营公司,对比之前收敛了许多。倒不是真怕或者听信了谁的劝诫,而是自有打算。
至于傅北那番话的意思,打算如何,她亦不再深想纠结,什么都不管了,暗自做自己的事。
秦肆时常去医院,多数时候都在那边坐一会儿就走,偶尔也会赖半天等乔西过去,她突然变得温和内敛,没了往日嚣张跋扈的气焰,甚至亲自下厨做吃的带过来。
“你这朋友倒挺不错的,心好。”乔建良这么评价。
然而乔西了解秦肆的性格,听完就过了,不多说。
秦肆有意窥视乔西的生活,大概是想融入进来,可做了一番努力还是徒劳,乔西就是捂不热的石头,怎么都不给回应,应该说从来不把她的举动当做追求行为,平常看待。
对此,秦肆有些恼火,可她拉不下脸面,一句话就像是一根刺卡在了她喉咙里,微微刺痛,又不敢拔i。出来,每每吞咽时就会感觉到这根刺的存在。
她知晓乔西和傅北还有联系,更清楚这两人最近闹了罅隙,傅北很少再出现,而乔西从不主动提起这人,只有偶尔乔建良说起才会勉勉强强回两句。
“过年有没有打算出去旅游?”秦肆问,一看就是另有打算。
这个问题早就问过了,乔西的回答不变,“没有。”
秦肆依然不死心,“你今年这么累,出去走一走全当放松一下,劳逸结合。”
“还有事情,没时间。”乔西回道,一大堆麻烦事,哪有空出去旅游。
秦肆问:“什么事?”
乔西拿乔建良当借口,对方就不再问了。
其实也不完全是搪塞,部分精力确实要放在乔建良身上,毕竟还没恢复。
待情况差不多稳定,乔建良正式出院,回家疗养,他行动不便,走路都成了大问题,坐轮椅都不协调,背也不行,只能抬上二楼。
在医院病床上躺着时,旁人看着都好好的,不成想这么严重,竟然到了抬腿都困难的地步,跟残废没什么区别。
其实早在出院之前医生就告知过,这些情况都是后遗症,需要长期的训练和疗养才能慢慢恢复,将会有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一定要有耐心,不过能恢复到哪种程度还未知。
乔建良早就知晓自己的情况,已然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在医院里有医生护士照顾时他是雄心满满,然而回家两天就泄气了,因为第二天晚上,乔西和周美荷母子都不在家,他不小心从床上摔倒,脸朝地怎么都起不来,半个小时后才被护工发现,大冬天的穿得太少,整个人都被冻得发紫,脸也肿了,起了一大块淤青。
他冷得都快没知觉,受了好一遭罪。
护工也不是故意的,以为他会安生躺着休息,当时正在楼下做事,想着弄点热乎的吃食,等醒了就可以让他吃,谁知道人会摔下床。
其实乔建良可以大声呼喊,但他没有,自尊心不允许,他试了许多次想起来,可就是起不来,没用。
周美荷先回家,气得差点一口气哽住,逮着护工就发了一通脾气,倒不先关心乔建良。
护工心知得罪不起有钱人,又怕倒赔钱或者扣工资,一个劲儿道歉,不迭地点头哈腰,就差跪下求放过。
乔建良看不下去,呵斥一声:“行了,有完没完!”
被无端端一声吼,周美荷难免憋屈,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受的委屈,想到明明就是心疼乔建良才发的火,又想到诸多旧怨,她立马红了眼,第一次跟乔建良闹开了。
其实都是她在闹,乔建良一个病人,哪有闹架的精力,这一晚很难过,有心无力,身体疲惫心也累。
护工愧疚,试探地问:“乔先生,要不要给乔小姐打电话?”
乔建良阻止,“别打搅她。”
公司那边事情繁多,需要处理的工作堆积如山,乔西忙得脚不沾地,等有空回到乔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彼时乔家又只剩乔建良和护工在。
昨儿挨了骂,护工战战兢兢,以为还会经历一次,结果并没有。
瞧见乔建良脸上的伤,乔西一愣,随即喉咙一涩,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乔建良先说:“昨天我自己摔的。”
他身形颓废,整个人都没有精气神,一夜之间都变了心态,乔西心头一堵,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人活一世,最可怜的就是病和死,有时候病比死还难熬,一场疾病带来的沉痛远比分别要重。
乔西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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