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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想已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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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西不敢下重手,这人却像是察觉了什么一样,轻笑了声。
微凉的湿润从唇上转至下巴上,顺着颈部曲线往下,绵i。缠而柔情。
一直以来乔西都挺淡然,这一刻莫名火大,走的时候那么决绝,现在深情给谁看呢,有一瞬间怒火中烧,但很快变得淡漠平静,也不挣扎了,整个人软软地抵着墙壁,放弃抵抗。
傅北还是没有放过她,在颈侧一点点细嫩的皮肉上,惩罚性地稍微用力。
乔西吃痛,受不了过于白亮的灯光,眨了眨眼,吸了口气。
傅北有意激怒她,她真的来气,不过还是憋住了怒火,出言刺道:“傅老师温和文雅,不悉心教书育人以身作则,这么下作,大半夜闯进别人家里,怎么也会这一套了?”
说话真一点不留情面,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傅北却没半点不快,圈着人不放,低声说:“来看看你。”
“你不来我就挺好的。”乔西直接说道,睨了她一眼。
傅北身上都湿完了,估计把车开走就是为了诱乔西放松警惕,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她今天穿得也少,就一件单薄的白衬衫,淋过雨的衣料完全贴着皮肤,衬出内里凸凹有致的曲线。
这人过于精瘦,一字锁骨凸显着,乌黑的发丝一缕一缕垂落在胸口,往下是白软沟壑。
听闻这话,傅北脸上并没有过多的神情,似乎料到会是这个回答,手上的力道还稍微松了些,只说:“我知道……”
微热的呼吸轻缓落在耳侧,乔西很不喜欢,排斥地推了推,傅北再次捉住她的双手。
两人都在僵持。
乔西清楚这是在激怒自己,偏偏不上套,越是愤怒越是在乎,她没什么可在乎的,最后便任由抓着,略轻蔑地抬起眼皮,讥道:“这又是什么意思?大晚上在楼下淋雨装样子,不怕回家不好交代?”
过于难听了。傅北蹙了下眉,没有应声。
“还是傅老师想做什么?”乔西缓缓道,语气十分暧热,含义耐人寻味。
按这人以前孤高的性子,准会发作,现下却一动不动,而是审视着乔西,眸光似水,隐藏着看不懂的意味。
乔西面上没有波澜,任由看着,被客厅的亮光直射着,眼神蓦地有些涣散,不在意地从她身上别开眼,看向别处。
“别这么说。”傅北低沉道。
嗓音中透着疲惫,不知是真的累还是怎么了。乔西忽视掉这些,沉静地与这人对视,忍心地说:“我最近不想看到你,你别再来了。”
第十四章 14
两人最后相视无言,分开各自冷静,不过傅北没离开,抵在墙边站着不走,柔和的灯光在她冷白的脸上照着,使得面上的孤寂落寞更为分明,整个人看起来颇为落败。
她俩之间隔着一道跨不过的坎,乔西也无法释怀。
傅北出国留学的那一年,乔西心心念念着往后的打算,为了更靠近对方,选择了报考理工大学,她问过傅北之后的打算,傅北也说过留在江大读研,谁知后来会不告而别。
那是乔西最难过的时期,不知道傅北到底去了哪儿,周围人全部瞒着,她找过梁玉芷找过庄启杨,认识的人都找遍了,所有人口径统一,不论怎么问都不说实话。后来的半年里她联系过许多次傅北,打电话发邮件,所有能发消息的法子都试过,甚至写过信交给梁玉芷代传,可全都石沉大海。
她的少年时光,一直在追逐傅北,落得无疾而终一场空的境地。
如今慢慢懂了,已经快要走出来,傅北又回国了,还是无法真正放开。
其实中间傅北曾经回来过,老太太去世那一阵,傅家乱成一团,当时正值凛冽的冬季,江城寒风料峭像刮刀子。乔西正在学校参加最后一堂期末考试,考完听到消息就立马往大院赶,可是傅北不见自己,她半夜偷偷跑进傅家,还没来得及问一句,傅北就让她回去。
她不肯走,是被陈妈拉走的。
梁玉芷守在傅家大门口不准再进,疏离冷淡地说:“不要让她难做。”
直到再次出国,都没再见过傅北。
事出有因,总得有个为什么,初初的两年她时常在想这个问题,得知傅北在哪里留学后还去过美国一趟,不过始终没得到答案,现在就不想了,没什么意思,说来说去,只是一个选择而已。
有人出于苦衷,但也会有人受委屈,一段感情是两个人在承担。
乔西依然不管傅北,任她一身湿衣服穿着,兀自做自己的事,傅北站的地方湿漉漉,凝聚着一小滩水渍,浑身上下湿得厉害。乔西忽而反应过来自己身上也是湿的,全怪刚刚被这人抱过。
她还算有良心,端了杯热水过来。
傅北抬手过来接,冰冷的手指一不小心触到她,她瞬间缩开,险些把杯子掉落。
“时间不早了。”她说,意在赶人。
傅北却像听不懂似的,慢条斯理喝完水,说道:“下周一老爷子生日。”
乔西愣了愣,许久,嗯了一声。
“会去吗?”傅北问,大抵清楚有些话题暂时不能直面,便避而不谈,转到其它事情上。
“看吧。”乔西没多大兴致,神情冷静。
她没有留人的打算,一提到傅家的人就不想多说什么,冷淡往房间走。
身后的傅北突然轻声喊道:“乔西——”
她没应声,但是停下了两步。
傅北冷静地说:“改天有时间能不能谈谈?”
知晓乔西暂时不愿意搭理,想着缓和一下。
乔西径直进了房间,一个字没回。
傅北是凌晨离开的,走的时候乔西还没睡下,听到外面传来的声响,她翻了翻身子,对着黑蒙蒙的玻璃窗外,雨重新落下,滴滴答答惹人烦,夜色浓郁到遮住了对面的高楼大厦。

今年是傅爷爷七十大寿,对此很是隆重,几乎从年初开始就在计划庆生,届时将会宴请所有的亲朋好友生意伙伴,但凡与傅家有点关系的重要人物都会来。
这次傅爷爷考虑周到,专门单独送了张请帖上门,还是傅爸亲自来送的。
原本乔西还在犹豫去不去,现在却非去不可。
参加庆生宴会,肯定要送礼物,她约了唐艺帮自己选,买茶做贺礼。
“搞得这么隆重,这是要下血本啊,随便买一盒都能抵我半年生活费。”唐艺问道,看着橱窗里昂贵的茶叶礼盒直感叹,有些品种的茶叶都快比金子贵了。
乔西没正面回答,随便指了两种茶问:“老白茶,金骏眉,选哪个好一点?”
唐艺凑过去瞅了眼价格,咋舌,她知道乔家有钱,可乔西平时挺朴素的,过的日子跟寻常人没什么两样,花高价买一小撮茶叶,这么用心挑选,不像是乔西的作风。
“很重要的人?”唐艺用胳膊肘轻轻顶了下,挤眉弄眼,笑得别有意味。
乔西收敛神色,睨她一眼,“一个长辈,七十岁了。”
“你就装不懂,刚刚问你是不是亲戚,你说不是,不是亲戚还那么上心……”唐艺笑了笑,没往下继续说。
乔西不解释,没所谓地挑挑眉。
江城富二代的大圈里,她算是很低调的那种,不炫富不怎么穿名牌搞排场,尤其是读大学以后,若非必要都不会进入高级场所,不愿跟那些人再有交际。周围的朋友知道乔家有钱,但不知道究竟多富庶,长期相处后都当她是普通人对待。
唐艺知趣不再深挖,想了想,“特级金骏眉吧,大红包装喜庆些。”
导购立马贴心地把东西打包装上,乔西跟过去结账。
只是刚付了钱,茶叶店的门被推开,一行人进来,其中就有讨人厌的周佳琪。
大家相互都认识,有人招呼了一声,乔西只淡淡点点头,不想过多交际,准备拿了东西就走。不料周佳琪慢悠悠过来,瞥了眼包装好的茶叶,阴阳怪气地低声说:“傅爷爷七十大寿,就送包茶叶么?”
一行人还在门口那边,乔西抬抬眼,瞥了下空荡荡的店门口,她懒得搭理周佳琪,这位爱找茬,哪次不刺两句不舒服。
一边的唐艺看出不对劲,赶紧站在乔西身旁。
“她说什么?”唐艺悄悄问。
“不用管。”乔西不悦地收回视线,提上茶叶,“没事,先出去再说。”
全程当周佳琪是空气,连眼神都不给一个。
周佳琪今天心情本来挺好的,眼下一张脸都快冷僵了,见人要走,脸上扯出一抹得体的笑,提高声音说:“乔西,不跟其他人叙叙旧吗,傅姐姐马上就过来。”
所有人朝这里看来,也是那么巧,门再次被推开,随在后面的傅北进来。
第十五章 15
从小到大,在众多长辈面前,周佳琪都是更受宠的那个,外向开朗,一张巧嘴惹人爱,直至现在仍旧是老一辈喜爱的那种。飞扬跋扈惯了,不甘心被比下去,认为乔西抢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关注和宠爱,就使绊子耍阴招,小的时候没脑子,现在还算聪明些,知道不正面交锋,逮着小处动心思。
乔西从来不屑跟她闹架,此刻从容地看向周佳琪,毫不掩饰地问:“是我跟其他人叙旧,还是周小姐想叙旧?”
乔西和周佳琪不合,旁边人都清楚,只是这么多年小打小闹都过去了,大家都没太关注,谁那边都不站,只要不影响各家之间的关系就行,毕竟现在乔家和周家是姻亲,这是别人的家务事。
一进门就看到双方在僵持,傅北不动声色看了眼乔西,却没太注意周佳琪。
周佳琪脸色顿时僵住,嘴皮子动了动,可能是想叫一声傅北。
不料傅北先开口,问的却是乔西。
“买的什么?”
嗓音略沙哑,听起来像是着凉了。乔西僵冷的神色缓了缓,见这人面容有些苍白,嘴唇都没血色,今天温度不高,凉风悠悠,对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眼角眉梢都透露出疲乏感。
念在先问自己的份上,乔西不情愿地回道:“茶叶。”
茶叶店里自然买茶,不然能买什么。
门旁那群人识趣四散开,店员出来热情接待大家,周佳琪没眼色地候着,成心膈应人。
傅北倒不关心周佳琪弯弯绕绕的心思,站在了乔西面前,有把人堵住不让立即走的意思。
“乔叔叔在一品堂,今天大家出来聚会,要不要过去坐坐?”
一番话既是解围,也是解释为什么一群人会在一起,乔西看到他们打堆进来就猜到今天可能是有什么事,不然不会聚在一堆。
乔西没料到她会说这些,脸色微微变了变,到底没当场甩脸子,念及还有唐艺在,敛敛情绪,不冷不热地说:“不了,中午还有点事情。”
唐艺在一旁挺尴尬,但还是立马打圆场道:“我跟乔乔中午约了饭,已经订好座位了。”
言罢,打量地看看傅北,又补了一句,“教授好,之前见过的,我叫唐艺。”
傅读音与“副”相同,叫傅教授有降一级职称的感觉,唐艺还算机敏,两句话挑不出任何毛病。
话题一转,自是另一番交谈,傅北表现得温润稳重,交流无比委婉,客套结束唐艺带着乔西离开,直到走远了,才好奇问:“你跟傅老师很熟?”
外面是阴天,天空被厚实的云层笼罩,凉风飒爽一阵一阵的。乔西望望天,搪塞地说:“住一个地方的,邻居而已。”
唐艺有点震惊,“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种?”
她点点头。
“这关系……”唐艺怔愣,不过没多话,想着刚刚的情形,估摸着乔西可能不太喜欢那些人,就不再说这些。她想到了之前聊天时,每次谈到傅北,乔西总是不愿意提及,料到兴许两人之间有过什么事,可终归是别人的隐私,便一概当做不知情。
出了茶叶店,去附近口碑不错的中餐馆吃饭,吃完再去商场逛街。
天黑之前乔西开车送唐艺回公寓,回到家后泡了个澡,时间还早,又看了一个电影。
她心情不太好,做事都比较散漫,背靠着沙发不知在想些什么,电影播放结束都没怎么看电视机。
一个人住孤独,时间总是格外漫长,干熬半天还没九点半,没到睡觉时间又下楼转了一圈,随便买点东西回家,回来以后继续看电视,这一晚上不知怎么睡着了,在沙发上一觉睡到大天亮,好在昨晚搭了张薄毯子,不然铁定会冷感冒。
胡思乱想的时候乔西会给自己找事情做,尽量忙碌起来,把扰人的问题抛诸脑后。
店里新来的客人要做满背,她没接单,满背难驾驭而且不好做,客人对纹身压根不了解,张口说话就像混社会的二五仔,好似做个满背就能像《古惑仔》中的陈浩南一样。
听到被拒单,客人骂骂咧咧道:“有生意都不做,你开什么店,关门算了!”
从事纹身行业会时常遇到这种奇葩,张口不带脏不问候十八代祖宗都算文明的,乔西风轻云淡地请人离开,等到五六点关门打烊。
小区门口的保安与她熟悉,见到她回来,大声提醒:“乔小姐,你有快递,别忘了拿。”
忙了一天还没看手机,乔西这才发现有取货短信,就顺便下车拿快递。
快递很大一箱,都快抱不住,保安热切问:“要不要帮忙搬上去,不如先放这里,呆会儿交班以后我给您送上门。”
乔西言谢,婉拒了。
“没事,不是很重。”
小区的居民都比较有人情味,平时相互之间能帮一把就帮,邻里邻居们相处和睦。
搬着那么大一个纸箱回家困难,乘电梯时别人还帮着搭把手,快递是从北京寄过来的,寄件人乔西不认识,亦没哪个朋友通知寄了东西过来。
想着可能是长期不见踪影的师父寄来的,她也没多在意,歇了会儿喝口水再拆快递。
纸箱里满满当当塞着各种小盒子,乔西觉得眼熟,盒体上全是看不懂的外文字符,像是小时候吃过的零食,但记不起来具体的。
把东西全部倒腾出来,果然都是吃的,她一时疑惑谁会寄这些过来,寄零食不像是她师父能干的事,那位成天四处混,能想起自己就不错了。
电话响了,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新换的号码乔西只给过两个人,唐艺乔建良,其他人都是聊天软件联系,迟疑了下,还是边拆盒子边接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的人却不先开口。
乔西皱了皱眉,拆开盒子,问道:“你好,请问哪位?”
手机里传来风吹的声音,呼啦刮了一会儿,半晌,那人才低声说:“是我。”
嗓音低沉而暗哑,说完闷闷咳了几下,声音在冷清空荡的黄昏时候分外清晰。
——傅北。
乔西愣了愣,一不小心弄倒了手边的一个零食盒子,盒子里的糖立时洒了一地。
当看清地上的糖果包装,又是一怔。
第十六章 16
记忆里会给糖的不多,能与北京合上的仅一位,已经离开江城六年了,很久没见过,乔西都快不记得她的样子。
电话还在继续,恍惚间不知道该先说话还是先捡散落一地的糖。
“有什么事?”她问,语气比较生硬,蹲下去捡东西。
傅北沉默了一瞬,才道:“打来确认一下。”
乔西手下顿了顿,而后麻利把糖全部捡进盒子里。电话里的这人又说:“找乔叔叔要的号码。”
算是解释。
乔西能料到她从哪儿拿到的号码,跟唐艺不熟,只能是乔建良了,她嗯了一声,望着一大箱吃的,心里有点乱。
对面再次传来低低克制的咳嗽声,可能是太难受,手机似乎被拿开了一会儿,不让声音传过来。乔西心知怎么回事,多半是淋雨过后着凉了,不过她一句都没问,等着这人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这人压着声音说:“我在楼下。”
听到这话时乔西一时没反应,走到窗边拉开厚厚的窗帘,往楼下一看,自己的车旁果然停放着熟悉的迈巴赫。傅北就站在车旁,亦在看着这里,隔得远瞧不清,这人一动不动,一身薄薄的穿着看起来腰细腿长,格外简单干练。
乔西喉咙里突然有点堵,干巴巴问:“你来干什么,大晚上还不回去?”
“路过,就来了。”傅北说,借口拙劣,现今江大已经放假了,大院离这里那么远,怎么可能是路过。
今晚星月无垠,天色倒是不错,乔西没有下楼,少有的语气温和,说:“回去吧。”
对方不走,就在原地站着。
乔西搞不懂她的想法,究竟要做什么,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在窗后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把窗帘拉上,挂断电话。
也许是夜晚过于沉抑,心神不宁,总会不由自主地关心楼下,想看一看那人,不过都控制住了,等到收拾干净客厅,要睡觉的时候偷偷望了下外面,迈巴赫已开走了,时间一晃又到凌晨。
小区里黑沉沉的,各家各户只剩下几家没有关灯,楼下只有昏黄微弱的路灯照着,模糊而朦胧。
乔西躺在床上,思绪乱糟糟,记起到大院的第一年自己生过一次病,发低烧。
与现在的时节不同,当时的江城正值秋季,气温变化大,是最容易感冒发烧的季节,乔家两口子对她疏于照顾,而小孩子一年四季不知冷暖爱显抽条,十几度的大风天还穿裙子出门。
上午她就觉得脑袋昏沉沉不太舒服,可没放在心上,亦没跟谁说,下午照旧跑到傅家去。老太太正在练功房教两位师姐,她在一边有模有样学了大半个小时,玩够了就跑到楼下找傅北。
傅北对着电脑不知在做什么,没空搭理。
两边都没人理会,脑袋也越来越晕乎,渐渐越来越难受,最后一次到楼上时,竟躺在摇椅上睡着了。
日落黄昏都没见到人再下来,傅北终于搁下手里的事,上楼看看怎么了,结果没在练功房找到人。
“可能回去了,这么晚该吃饭的时候。”一位师姐说。
另一位笑笑:“之前看到她往左边阳台去了,你去那边看看,没有的话,应该就是回家了。”
傅北嗯声,去阳台上找人,一去就见到乔西歪在躺椅上沉睡,小孩儿脸上显露出不正常的红,嘴唇也殷红,连带着呼吸声都比较重,阳台上风大,身上什么都没盖还能睡着……她拧紧眉头,过去摸了摸乔西的额头,烫得吓人。
乔西在发烧,烧得意识晕乎,感觉到有冰凉感就不自觉地往那边蹭,往傅北身上凑。
她艰难地睁开眼,不顺畅地说:“傅北,我有点头痛……”
烧成这样,傅北赶紧把人抱起来,小孩儿有够沉的,身上的肉没白长,险些抱不住。
乔西再难受,还是知道要抱着对方的脖子避免摔了,两只手圈着傅北的后颈,脸抵在这人颈间,整个身子都依偎着。
感受到颈间的热烫,傅北一怔,难得柔和一回,安抚地拍拍她的背,轻声说:“马上给你找医生,没事。”
“不想去医院……”乔西抱得更用力,小孩子畏惧打针吃药,对医院排斥,印象中几次去看病都是冷冰冰的。
傅北将她抱到自己房间,柔声说:“不会去,我打电话找医生,你先躺一会儿。”
乔西这才放心,只是还不习惯被如此温柔地对待,不免有些局促,尤其是被抱到这人床上躺着,就更加不安了,可无奈实在难受,躺床上没多久就又睡了过去。
傅家有专门的医生,一个电话很快就过来。乔西晕晕乎乎的,只有吃药时强撑着精神睁开了眼睛,其余时候都躺着睡觉,迷糊间听到医生正在交代什么。
老太太心疼孩子,给乔建良打电话,结果两口子忙着谈生意今天回不来,说让家里的阿姨来接人,气得她忍不住念叨:“不知道天天忙些什么,耽搁一天时间能少挣多少钱,自己亲生的都不管,德行。”
房间门还大开着,傅北朝里面看了眼,低着嗓音说:“您别担心,我会看着她。”
老太太看着小脸烧得红扑扑的乔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待会儿让陈妈煮润肺止咳的汤,等醒了让她喝。”
傅北应下,把门关上,下楼找陈妈。
当再次醒来,已经到晚上九点多,乔西已然好了许多,床头放着一盆水,里面有用过的帕子,傅北就在旁边坐着,见她醒了,伸手过来摸摸她的额头。
“还晕不晕?”
乔西还不习惯这般体贴,忐忑地在被子里纠着手指,把自己缩成一团侧躺着,“不晕了。”
吃完药捂着被子睡一觉,因为发烧而浑身汗腻腻,头发都结成一缕一缕地黏在白嫩的脖子上,知道这是在别人床上,弄出一身汗,她倒是挺不好意思的,往被子里缩了缩,黑溜溜的眼珠儿眨也不眨地盯着傅北。
傅北什么都没说,找了身不怎么穿过的衣服裤子出来,让小孩儿赶快换上,又重新接热水过来帮忙擦擦身子。那时候都还小,大的照顾小的没有任何不妥之处,而且老太太再三叮嘱出了汗一定要换一身干衣服穿,本来是想让陈妈来做这些,但终究还是傅北主动做了。
被脱得光i。溜溜的,乔西脸通红,七岁早已懂事,在家里都是自己做这些,现下却很是羞赧。
小孩子单纯,羞就是羞,不掺杂任何杂质。
知道自己身上汗濡濡,加之一点点依赖的因素,念及傅北对自己的好,她乖乖配合,虽然不太自在,但还是憋着没吭声。
乔西对傅北的依赖是从小就养成的,傅家乔家比邻,她俩年纪相差不算太大,即使傅北总是表现出一副冷淡的样子,可对她却越来越不同,更为纵容照顾,沦陷是一步一步来的,细微入深的特殊要经过发酵才会变质。而对于小时候的乔西来讲,她最多接触到的人就是傅北,最想接触的也是傅北,傅北对她有一丢丢好她都开心。
小孩儿比穿衣服时看着更肉乎,白白软软的,但不肥胖,肉得挺合手,闻到那一身汗味,傅北抿抿唇,担心又凉到了赶快擦。
“先将就穿,晚一点再回家换,外面风大别乱跑。”
乔西糯糯应声:“嗯,知道。”
换好衣服,傅北让陈妈上来换床单被单,又让乔西在床上继续窝着,下楼端热汤上来。
衣服大小完全不合适,乔西像裹着两张布。
老太太看在眼里,笑得眼角堆满褶子,欣慰傅北能做到这个地步,傅家的孩子就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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