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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阻止我跳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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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安安不承认,苏阮阮也不承认。
  ==
  金刚蹲在自己的窝,显得可怜兮兮的,好像没人要它一样,放到微博上一定有许多人严厉谴责苏阮阮这种不管不顾的恶行,从而对她口诛笔伐,将她人肉出来,摆在道德下面,大家在道德制高点的寒风中斥责她如何如何。
  应该被骂的那个人从门口显出脸来,一脸疲态,踩倒后跟随意趿拉一双鞋走进房间,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放下,抓起丢在沙发上的数据线给手机充电,拿起电脑来继续白天的事情,写一个推广文案。
  金刚一反往常地蹭过来,蹭着她的裙子,窝在了她脚边。
  她难得升起了一些爱护小动物的心情。若是小动物爱她一些,她也就倾注更多的爱,偏偏金刚还是个倔强的有个性的狗,和她一样是个死傲娇,谁也不肯退让示好,闹出现在的局面。
  但是陶安安白天说,诶,狗是很像主人的。主人懒,狗也不会很勤快,主人待狗就是个看家的,狗看主人就是个铲屎的,是一个道理。
  所有关系都得是相互的才建立成为关系。
  心里柔软一些,揉揉金刚的头,看它难得摆起尾巴,便心情大好,抱它去洗澡。金刚倒也乖觉,变得异常听话,洗过澡吹干,便窝在她怀里看她打字,眼睛炯炯有神,不像自己的同类一样精神污染。
  她猜可能因为自己裙子上粘了陶安安的味道,因此金刚就变得亲近起来。
  金刚从前叫做苏大宝,是自己转手交给许之焕的。现在在她怀里,像是失而复得。
  想到此处,她试着叫它“大宝?”
  金刚支棱起耳朵,顿住了,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眼睛圆圆的。
  狗的情绪一点儿也不比人少,她从那双眼里看出了怀疑恐惧彷徨无奈等等有关的情绪,接着狗扎进她怀里死也不肯出来,尾巴摆得欢畅。
  她抚摸着苏大宝的毛,觉得自己实在不称职,它和自己不相合,大概其实是在生气吧,生气自己明明收留了它,却又抛弃了它,还动不动来看它,这和上完就跑的渣男有什么区别?不知为什么她突然会这样感伤,抱着狗看着电脑屏幕,电脑上的字符变得毫无意义。
  一个人和一条狗,狗回来了,她觉得这个房间太空了,缺了很多东西,还缺应该回来的什么人啊……
  他们出国了,不会回到陆岛的。
  再也不会回来,除非自己去找他们。出国的意义就是为了“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第41章 hapter 41 噗哧

  陆岛大学占据陆岛的风水宝地,在铅块儿一般的天空晕晕沉沉闷闷地罩着头顶的时候; 陆岛大学的上空好像有层防护罩一样露出宝石一般纯粹的蓝。
  陆大的月亮比陆岛圆。陆大的空气清新; 鸟语花香。陆大的学子和别的学校的妖艳贱货也不同; 陆大的学子自带一层神秘的忧国忧民的气场; 时时刻刻都要投身学生运动中去奉献自己的青春与热血。陆大稀松平常; 一个比一个破的校门都比别的学校金碧辉煌的校门来得高贵,充满了劳动人民朴实的智慧结晶。
  好像是一座降临尘世的仙宫坐落于此,周边居民都乐意到陆大串门; 烤串郊游谈恋爱; 自动选择陆大这稀松平常的风景。打太极的老人们比学生多得多; 如果不是学生强烈抗议; 只差写大字报控诉; 广场舞就将成为陆大一道靓丽的风景。
  但是人多的地方就有八卦,有八卦的地方就充满了稀奇古怪的事情。到陆大遛狗的大妈磕着瓜子儿和人说陆大有女鬼的时候; 其实只是有个女生没有吹干头发就从宿舍楼中跑了出来,逆着光剪影很美。
  所以大妈们说陆大最近出了一个飞毛腿贼的时候; 苏阮阮还想不到她们交口唾弃的是自己; 直到听见她们说:“哎呀那个贼老厉害的啦,把校长都打昏了。”
  远在外地开会的校长可能会飞起一脚把这些大妈赶出学校。
  “你不晓得; 昨夜里校长不在的哦。好像是校长有秘密咯; 那个飞毛腿还以为校长在咯; 就去爬人家窗户,结果叫发现了,跑了; 跟鬼似的,出了十来个人都没抓到,哗——一个大活人就没了。”
  “……???”苏阮阮正在看布告栏里的小广告,这一刻突然竖起耳朵来,感觉似曾相识。
  但是那十来个人大抵都是隐身的。
  原来自己是从十来个人手中脱身的啊。真是厉害。
  “诶,丢东西了没有?”
  “不晓得嘛,我大侄子的朋友的妹夫在这里做保安嘛,说这事情要严办的,肯定丢东西了。”
  “哎呀能有啥东西嘛?”
  “人家是领导嘛肯定有好东西……”大妈们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远了,开始谈到了最近的小青年真是没有素质啊如何如何。
  苏阮阮把布告栏里所有平日里注意不到的广告都看了一遍,脑子里蓦地一炸,这事情传出去了?到大妈嘴里的版本虽然八竿子打不着,但是触及到真相的保安处的人知道这事,万一查到是她,她就需得兜一壶。
  她细细想着,那地方离监控倒是很远,又借着丁香树和其他低矮树木的掩映,能认出她来确实是不大容易,但是她摸摸自己的头发,想起这另辟蹊径的发色,若是晚间看得清楚真切,就知道是她。
  愿意头上带点绿的,陆大中她不是独一份。但她也不能因此就理所应当地觉得陆大人民中,一头原谅色的人已经占据多数党的议席。绿头发的人屈指可数,而她若是现在去换了发色,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她脑子里纷繁复杂,思绪万千,手指摩挲过夏日联欢的海报,半晌,甩了甩脑袋,管他呢,这件事情还没有必要太过忧虑,真正该思考的事情还在后头。
  学校内部流传的版本是校长室闹了鬼,可能校长年轻时也风流过,得罪了个凄美的女鬼,负了人家,于是各种版本都被搞出来供人娱乐,关注度不高,学生中间也知识当一个笑谈,猜可能是猫,说保安处大惊小怪。
  一群当代优秀大学生第一想法是闹了鬼,而外面市侩庸俗的大妈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贼,也不知是思维方式出了什么问题,天平两段的对错都意外地失去重量,本末倒置,星辰灌入海中。
  她今天到学校来找陶安安,她在仅有的资源中找到了一些关键词,学校试图修围栏,但是这不环保,不知道怎么就不环保,被否定了,于是没有下文。
  在这条河中葬身的有一个,非要算上这条河的原身,一个小池塘的话,是两个人,一个是04级的,另一个是09级的,她已经找了这两级的学长学姐问问有没有这样的消息,04级的年代太过久远,况且那时候那条河还没有和护城河挖通,因而就没了音讯,09级别的那个人当年死去倒是引起议论,是物理系的女生,名字叫吴韵。
  听人说这人是跳楼自杀的,又有人说这是跳河自杀的。总归都是想不开要自我了断。两种说法各执一词,苏阮阮也分辨不出真假,说这话的人都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记得不错,当年确实是有些轰动,但吴韵的交际圈不大,具体□□谁也说不出一二来。
  但总归是条消息,她整理整理,发了微信给陶安安,没等到回复,却看到张木声说,到他办公室一趟。
  唔?
  平日里她请客也常常有张木声一份,他在学生中声望较高,年轻儒雅,看起来便是正派人物,他和苏阮阮关系尚可,暗地里汹涌的情绪谁也看不见。苏阮阮从目睹张木声拉陶安安到他员工宿舍去时,就对这人改观,便处处提防,面上还是和气,毕竟这是自己头上的领导。
  便没能等到陶安安的回复,陶安安不带手机的弊端就在这里了,消息常常不能及时回复。
  陶安安偶尔也会反省,在这个人人都沉浸在手机中不可自拔的世界中,自己是不是很是落伍?但反思三秒钟之后,手头的事情就让她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剩下的就只有眼前的内容,空荡荡的教室她坐侧边,曹冬站着,给大家讲他的想法,新加入的赵亚明是个因为长时间戴眼镜而显得面目呆滞的男孩子,但摘下眼镜来像是换了颗头一样,舌灿莲花,目光如炬,戴上眼镜就像个智力有问题的孩子。还有另外一个成员是物理系的周鹏,因着这位的文字功底很好,也是文学社的社长,重点是,也是在杂志上有自己专栏的小有名气的作家,因而被拉来做最强助力。
  这四个人就是参加某情感类比赛的小组组成,这个情感专栏比赛,只有一个公益性的主题,除此之外就是作品,而她们决定推出的是电子书来参与这个公益项目。之所以是电子书,是因为指导老师专长如此,在排版上精益求精,被带着的大家只好顺着他的心意。
  苏阮阮的微信她还没有看到。
  等她看到时,苏阮阮已经在张木声的办公室里,针对校长办公室外面闹鬼这件事打了两圈麻将,推来换去,苏阮阮装傻,张木声试探,终究无果。
  苏阮阮不知道张木声是如何能够一口咬定确实是自己爬了窗。
  “这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我不跟别人说,你就告诉我,你为啥去校长办公室。这保卫处要是查清楚了,给个大处分,等学生代表大会,你的票数就难保啦。眼看到手的保研名额也没了,这两年可都白干啦。”
  话里带着些胁迫,学生代表大会上的等额选举,票数不够她就从主席的位置上下来,已经到嘴的鸭子就飞了,许多人追求的名额就会付诸东流,苏阮阮自然分得清楚。可张木声这就像是灰狼对着羊羔说,你跳进锅里我就不吃你。苏阮阮存着戒备,嘴里还打着哈哈兀自装傻。
  她清楚地意识到张木声肯定那个人就是自己。
  知道这个消息的是有谁?陶安安。陶安安会出卖她吗?陶安安不会。
  还有宋敏。
  苏阮阮打了个冷颤,继续打着太极,轮了几圈过去,张木声终于没有新鲜词汇可以诱出苏阮阮说话漏风,苏阮阮这人平日里说话都谈不上滴水不漏,但到这时候还跳不出刺来。
  只好大家哈哈哈哈,心照不宣地诅咒对方,面上亲亲热热地告别。
  从办公室出来,她反身靠在门上,顿了几秒才走开。
  陶安安回复了她的微信:哦。
  哦!?陶安安居然回复她这种内容!?她闷闷地端详手机。
  陶安安本来打算再说什么的,赵亚明却突然兴奋地尖叫一声,接着发现大家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便立马收敛了笑容,可还是抑制不住唇边的笑意。
  “怎么了?乐成这样,你有女朋友了?”
  “啊,不说,不说。”
  “嘁——”曹冬撇嘴,继续讨论刚才说的版式问题,却发现赵亚明的眼神不知为何,总是飘向陶安安。
  陶安安也意识到有人对自己暗送秋波,手机倒扣在桌面上,面色沉静。
  这么绷着,赵亚明便忍不住了:“陶安安……”
  “唔?”
  “你……不知道这事儿?”
  “什么?”
  “……就……算了,不说了。”
  “说吧。”陶安安本无心听他说的,只是礼貌性随口一句鼓励。
  “啊这样,你知道咱们学院那个最高奖学金嘛,之前大家不是都传是你嘛……”
  “唔?”陶安安这才扭过头。
  “刚刚张主任突然跟我说,内部改成我了,现在正在审核……所以……你犯了什么错吗?”他太兴奋了,说话都有些哆嗦,但又觉得这喜悦的情绪表达在陶安安面前不大合适。
  他以为自己是绝对没有办法赢过陶安安的。
  “哦,恭喜。”陶安安好像听见他放了个真空无味的屁一样,继续拿起手机,噗嗤一声笑出来。
  赵亚明惊了一惊。

☆、第42章 hapter 42 闰土的西瓜

  赵亚明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藏个几秒钟; 在陶安安(并不存在的)火焰一般的注视下就全都交代清楚了; 腆着脸; 像是他抢了陶安安什么似的; 嘴角往下撇过去; 从镜片中看陶安安刚刚噗哧一声,好像桃花开了,绽开一点点清新的笑。
  陶安安不知道; 旁边的曹冬是知根知底的; 赵亚明原先不是这个小组的成员; 后来听说老师指导这组参加一个公益性质的比赛; 看了一眼这小组都有某某; 某某某,还有某某; 陶安安三个字赫然在列。赵亚明就有些兜不住了,他是和陶安安竞争那个最高奖学金的人; 穷学生都是一群嗷嗷待哺的牲口; 看见钱就冒粗气。但牲口们还是讲规矩的,一轮轮各种考试活动筛选下来; 剩下的在老师面前站得稳的牲口就那么几个; 其余都是被淘汰的人。
  赵亚明就是站在老师面前的牲口; 另外一头就是陶安安。
  所以赵亚明找了曹冬从中游说,希望陶安安放下成见,大家求同存异共同进步如何如何; 却不知道陶安安印象里偏偏没有这人,多此一举。大家自然握手,相谈甚欢。
  但是赵亚明这胸口中就有种被女人羞辱的感觉,浑身上下不得劲,于是这次张木声给他的机会,他还大嘴巴告诉陶安安,陶安安能说什么呢,只能恭喜恭喜。
  这又把赵亚明噎住了。
  在笑着的陶安安跟前解释自己绝对是相信你陶安安的能力,但是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我给您说出来了您看看这是奖金自己找到我的如何如何,希望你不要多想如何如何。
  费尽口舌,陶安安也都听在耳朵中,转过脸:“嗯。”
  赵亚明噎得像是吞了俩煮鸡蛋。
  “你不在乎吗?”
  “唔。”陶安安微微摊手,“没事,你有能力。”除此之外她确实没有话可以说,刚巧苏阮阮觉得她发了个哦,在这里不屈不挠地和她抗争,她便含着笑意夸赞了赵亚明几句,把赵亚明那口鸡蛋顺下去了。
  苏阮阮应该不知道这件事的,若是知道了,叉着腰摆出母夜叉的模样就要去讨个说法了,还好她不知道。时间这样短,浪费在这种是你还是我的争端上全无意义,她虽然是看着那条河蹊跷,却还是回想自己一次次重生的经历,被那个数字吓怕了,害怕真到那一天,自己就离去了,该怎么办呢?
  生死摆在眼前,不再是对话中的内容,她偏偏就害怕了。
  所以这段时间她让自己过得舒服一些,该如何正常生活就如何,可以对苏阮阮说一些自己如果没有重生,就一辈子也不会说的话,可以去捏她耳朵,捏得红红的,苏阮阮也不敢揍她,就只会拿小拳拳挥舞半天,也不敢下手。苏阮阮那一身肌肉,砸下来,陶安安就得提前去死,她想起这回事就笑,不知道怎么,她得了一种苏阮阮说什么都笑,一想到苏阮阮就会笑的病。
  张木声微信叫她去办公室,她也当作没有看见,借口便是自己最近比赛,忙得很,不看微信,待到关了机,世界清净下来,她才意识到她恋爱了,不能让苏阮阮联系不到她。
  可如果没有手机呢?陶安安起了坏心思,把手机丢在一边,不管自己回到一半的微信,重新和大家投入讨论中,接着就有了具体的方案,只差去做了,分头行动的规划做完,走廊里声控灯把光打进来,大家才意识到夜色这样浓重了,匆匆告别,出去吃饭。
  临走时赵亚明似乎还是不大放心,回身看了一眼:“一起吃饭吗?”
  “不了,谢谢,我收拾下东西。”陶安安四处摸手机,却发现手机不知哪里去了,慌了慌,冲赵亚明摆摆手,却因着慌了神,磕到了桌角。
  “啊,没事吧?”赵亚明冲去看她的手,她避让,侧身躲过。男生高大,眯起眼睛俯视下去,“诶,擦破皮了。”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的啊,我去校医室给你买创可贴。”
  “……没事。”她还没有这样矫情,从前摔倒擦破皮,流血都只是自然愈合。男生靠过来,体温逐渐接近,她觉得不大舒服,转脸继续找自己的手机。刚刚随手一拿是放到哪里去了呢……
  “这儿。”
  “哦,谢谢——诶?”面前的是苏阮阮,叉着腰,母夜叉一样拿着她的手机就站在身侧,抬眼看着赵亚明,目光逡巡两圈,神情松懈了一些,又瞥她,终于,眼神温柔下来,寻了个话头甩脱赵亚明。
  出门,脚步不停的间隙苏阮阮要兴师问罪,问她如何半途就关了手机不理她了,她也不答,吃吃地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好笑,苏阮阮瞪圆了眼睛,整个人显得极为温柔,棱角被月光磨平了,嘴唇抿成一条细线。
  “诶,你说,你说清楚,还有你怎么还由着赵亚明抱你呢?你有想过我的意见吗?”
  “你什么意见?”陶安安怎么不知道赵亚明离自己颇远,虽然彼此之间感受得到体温,但只是在这房间中,哦这儿有个人这样的感知。苏阮阮自然不是眼瞎,胡搅蛮缠罢了,她吃吃地笑。
  “我都很少抱你的。”苏阮阮的声音抬高,尾音转瞬低下去,好像怕人听见似的鬼鬼祟祟,谈恋爱这样鬼鬼祟祟,求一个拥抱都要卖萌打滚,苏阮阮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不符合自己高贵的人设,可她难得见陶安安轻盈的笑,就忘记了人设这回事。
  “你吃醋?幼稚。”
  “我就幼稚你有意见?”
  “还蛮横。”
  “我就蛮横你有意见?”
  “不,没有。”陶安安还是笑,一见苏阮阮就笑的毛病是改不了了,揽着她,敷衍随意地抱了抱,心情大好。
  奖学金的事情给她带来的阴霾终于散去。她说不在意才是假的,她第一次输了这事情,从前那样在意,之前重生,苏阮阮也一遍一遍挂在嘴头的事情竟然就这样松开了,她没有同苏阮阮说这件事情,免得苏阮阮摆出母夜叉的姿态去说,给她添了麻烦,在坊间传言也不好。
  自从和苏阮阮确定关系,她便觉得生命被一根线牵着,她是飘摇的风筝,挂在哪棵树上被风撕碎都看宿命,她想过在小城待一生,找个庸常的平凡男人过一生,在跳河之后也想过无论如何寻个死,结束了这毫无悲欢的一辈子。
  那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校长大晚上的回来了,在群里和大家说专家组要来检查,希望大家表现好一些。这次的专家组似乎前所未有,学校方面很是重视,大家才漫不经心地看一眼,就发现学校各类公号都满了这个消息。
  不知道是谁规定的,专家组来检查教学质量,大家就要在外部环境上下苦功。
  几栋破旧的楼外面赶紧刷漆,看出来新漆新气象。少生孩子多种树,要想致富先修路的老规矩还在领导的脑子里根深蒂固,于是学校里默默无闻默默耕耘的园丁们存在感就非常高了,这边修剪树木看见王大叔,那边修理草坪看见王大叔,也不知从哪里移植来的法国梧桐可怜兮兮地被挪过来放到河边。
  没地儿放了就放到河边,领导的视线终于到了河水这里,觉得河岸光溜溜的只有草坪和几棵柳树似乎不大好看,于是开始修建围栏,围栏是橙色和白色的漆混杂在一起,篱笆一般的桩子顺着河,一道仿佛长城一般的壁垒就弄好了。
  这次效率倒是分外快,前一天晚上说要立围栏,后一天晚上就已经完工,除了那股油漆味显得分外突兀。领导得给专家组待的地方放上百十来台空调,晚上偷偷摸摸把温度降下来,把专家们都冻感冒了才闻不出来这味道。
  这味道让大家对河边敬而远之,在那之前,大白天的还是有情侣会腻歪在那里聊聊天,谈谈风月,谈谈情怀,顺便打个啵或者其他什么的,这就是人家的**了。
  现在河边干净得像是鬼子扫荡过一样,如果陶安安还有跳河的心思,跨过围栏就能跳,全世界都不会阻止她跳河,可偏偏这次,她从河边经过,只是望了一眼,苏阮阮就攥紧她的手不许她看,仿佛看了一眼就被蛊惑,要举身赴清池似的。
  苏阮阮旁边是许之焕,游泳队没能拿奖,这次发挥失常,于是许之焕找苏阮阮,苏阮阮顺势就拉了陶安安出来,三人并排走,决定一会儿去会议室最后确认一遍戏剧节的宣传细节,正式出演刚好是专家组来的那天,领导高度重视,抓着苏阮阮的手,觉得大家亲如兄弟——一定得做好啊,这次不光是咱们新闻系出一口气,也是学校的形象啊……
  陶安安不参与这事,但宿舍中那两个人针锋相对,她一个纸片人在枪林弹雨中无法藏身,索性出来看看也好,可宋敏一直没有回来,乔西路也失去踪迹,就连楼下的一个熟悉的宿管阿姨都回家养老去了,听说要招聘新的年轻一些的宿管,代表学校新气象如何如何……
  “唔。”苏阮阮努着嘴示意她往右侧瞧瞧,瞧见河那边的围栏,宋敏和她男朋友推推搡搡,又开始吵架,声音被蝉鸣和水声掩盖掉了,只看得到两个人的面孔在月光下格外清楚。她们上演着你不爱我我不爱你的戏码,苏阮阮还学宋敏的样子推了陶安安一下,没用什么力气,轻轻地推过去,再忙不迭地拉回来。
  许之焕摸摸鼻子,凝视河岸,之前那小子一直魂不守舍,说到宋敏,他还不以为意,但心里还是可惜的,终究还是做了宋敏转筒抽奖似的一个过去式男友,不知道宋敏的新男友是谁。
  但他知道,苏阮阮有女友了。好像精心看护的西瓜,被猹啃了。
  他恨不能自己是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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