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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阻止我跳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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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女孩子不是吴韵,她比吴韵好看一些,不过也都归功于那颗奇妙的痣。
  苏阮阮也觉得很是奇妙,她随随便便过来看,那人就主动迎了上来。
  除了她和陶安安还有这个人,还有另一个人知道她们来这里吗?没有,所以这大概就是奇妙的缘分?
  不声不响地吃着炒酸奶,那女孩子也并不答话,大家都吃完,苏阮阮拿了纸巾给她擦手,自己也擦了擦,垃圾装好,那女孩子打开话茬。
  “我见你是个女孩子,才敢过来的。”
  “你为什么确信从陆岛来的我,就一定是要找你的那个人?”
  “首先肯定是陆大,我看你是学生,再一个你在找人,妙,我刚巧过来提前呆会儿,本来要耍赖,明天一早起雾了,拍个照片就走,没想到你追得也快……我一开始也在猜,你鬼鬼祟祟的,不是贼就是背着父母出来的小姑娘,我看你不像贼,就猜是不是我自作多情了,根本没有人过来找我?结果你打开包掏手机,我看见陆大那文学社10年的社刊,就知道你肯定就是来找我的了,为了吴韵?妙极了妙极了,你们要采访什么?”
  苏阮阮走之前觉得不稳妥,她们连信物都没留,空荡荡的就去了不大好,但又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可以让那人认出来,索性找了周鹏要来了一大堆社刊,说是社联要拿来备案,抱走了,抽出有吴韵的这期踹在包里,没曾想现在居然派上了用场。
  “到了再说——我一时间不能组织语言。”苏阮阮给陶安安打电话想说自己找到人了,让她明天过来一趟,没曾想陶安安的手机还正在通话中,于是暂且作罢。
  “吃饭了吗?”女孩子很是关切地看她。
  “吃——没吃,走吧,一起。”苏阮阮凝神想想酒店附近有什么吃的?没想到,还在思索时,从高速下来,离到酒店还有五公里左右开始交通便秘,是送快递的小哥边开车边玩手机,追尾追了个稀巴烂,人都没事,偏偏追的是大货车,歪歪斜斜横挡着路,一时半会儿拖不走。
  “就这儿下。”女孩子转身打量一番,“刚巧了,这边有家肠粉好吃。”
  “你来过?”
  “听人说的——我搭车过来的,司机跑运输,给我推荐了。”那女孩子似乎真的饿了,咽了一口唾沫,微微侧过脸,“就这儿下,妙啊妙——”
  作者有话要说:  有的人恨不得我立马封笔什么都不写。
  写不写关你什么事情我又没有逼着你看,
  还看我高中时候的玛丽苏文。
  说了别看了还要看。
  说你不是封笔吗呵呵哒。
  讨厌一个作者到这种地步那你很棒棒哦。
  我就要写。
  略略略,
  好气哦,安度虽然是大哭包但是遇到这种事情却还是惯例要生气的。
  有朝一日真的不写了一定因为这种人的存在。
  略略略虽然说这些话很幼稚,
  但是就是要说。
  这种人慢点儿放屁,别呛着。
  哼。

☆、第50章 hapter 50 妙极了

  一人一大碗,能够把头塞进去的程度; 灯光泛黄; 下面的石板桌子颇有些风趣。
  苏阮阮没什么胃口; 撑着脸看狼吞虎咽可能饿了十来天的女孩子——她们从车上下来; 绕过浩浩荡荡的车流到这里吃东西; 果真是跑长途的司机推荐的地方,热气腾腾的小店,喧闹声不绝于耳; 铺面很小; 里面塞满了香味; 香味溢出来; 吆喝着:“六号——六号海鲜饭两份打包——”
  “你不吃?暴殄天物啊……”女孩子抬眼; 苏阮阮摇头,一次性筷子都没有掰开; 女孩子顺势拿走筷子,把她那碗拿去呼噜了吃; 辣得满眼泪花。
  “我叫苏阮阮。我们找吴韵的消息; 发现你的动态,于是很诧异; 想要约你见面; 有些事情不是很能想得通; 打扰了。”苏阮阮十指交叉,眼皮一抬,开始了自己正式的谈话; 她总不能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姑娘带回酒店去,她的心没这么大。
  “免贵姓谭,叫我老谭就是——你是吴韵什么人?”
  “……学妹。”
  “妙啊,那我也是你学姐,就不能叫我老谭了,谭傅瑜,我父亲姓谭我母亲姓傅,瑜就是情深深雨蒙蒙里面那个,记不得了,那个字。”
  “学姐好。”
  “你想问什么?”
  “你先吃。”一开口,应该就是关于死亡的话题,苏阮阮考虑了五秒钟,正襟危坐,摆出严肃的姿态来,“你在旅游吗?”
  “算是。”
  “为了吴韵吗?”
  “啊,对的。”
  “家里知道你出来走吗?”
  “知道,诶,你不用这么严肃,我感觉我被审问了,你一脸领导的派头,学生会里至少是个副主席,院里的还是学校的?这年头孩子们官腔学得十足十。”
  苏阮阮惭愧两秒钟,低下头:“院里,主席。我换个问法,你还要吃点儿别的吗?”
  “你还有钱吗?”
  “够吃。”
  “两碗冰粉,多放点儿葡萄干。”谭傅瑜吃得心安理得,“妙啊妙啊,学校开始注意吴韵了?”
  “并没有——私人的事情。”苏阮阮起身,一会儿过来,托着两碗冰粉,递过勺,“11年你就在路上旅游了,一路上怎么办?”
  “就旅游啊,能怎么办?”
  敏锐捕捉到谭傅瑜话里的情绪,苏阮阮暂且闭了嘴。
  “我也觉得我挺奇怪的——”谭傅瑜撑着脸,握着筷子似乎有些吃不动的架势,“你说吴韵都走了那么久,我怎么还在路上呢?我怎么还不回家呢?我怎么就忘不了她呢——”
  “唔。”苏阮阮心里猜想这两人什么关系。
  “我很奇怪吧——不过现在的小孩对同性恋这种病宽容度高太多了。”谭傅瑜吸溜一口粉,“妙极了——这年头支持同还是政治正确了。”
  “不奇怪。”
  “她走了之后我一时半会儿受不了打击。”谭傅瑜顿了顿,抬眼在苏阮阮身上逡巡半天,“你长得挺漂亮的。”
  “谢谢。”
  “这么晚出来不害怕吗?”
  “还好。我学过散打,平常也有健身。”
  “这哪儿够啊……诶,有男朋友吗?”
  “没有。”苏阮阮实话实说,“现在变成了你来问我。”
  “有什么要紧?你从我这里得到信息,我也要了解了解你。”
  “也对。”
  “明天回学校?”
  “明天周末。如果找不到你,我会在这里玩一天。”
  “妙啊——那你为什么要采访我?你怎么查到吴韵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谭傅瑜的眼睛逐渐眯起来,那双狐狸眼眯起来就显得危险,刀子一样凌厉,和那嘴上傻乎乎地吃东西的模样不符。
  “我想知道明德楼后面那条河。”
  刀子不见了。
  “你也觉得那条河不对劲?”谭傅瑜眯起眼笑,“我还想吃两个烧饼。”
  “‘也’是什么意思?”
  “烧饼挺好吃的,听人说——”
  “我知道了。”苏阮阮重新起身,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没有声音,谭傅瑜瞥了一眼,没有理会。
  苏阮阮回来时,屏幕暗了下去。
  “谢谢啊,我太饿了,请你吃炒酸奶用掉我毕生积蓄。”
  “毕生积蓄可以还给你。”
  “别见外,说说那条河吧。”
  “直觉——它不应该淹死人。”苏阮阮还是提到了“死”这个字,这个字好像是个开关,把谭傅瑜点着了。
  啪一声,筷子拍在桌子上,谭傅瑜眯起眼:“你的意思是死了?不——不是……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苏阮阮噤声不言。
  “你身边有人跳河了吗?或者说你自己——”
  “我女朋友——她,总之,非要去跳河……”苏阮阮觉得解释不清楚,囫囵了这么一句话,“具体,说不清楚,我觉得蹊跷,稍微查了查,发现先前也有人跳河而死……想看看……是不是会有共性。”苏阮阮脚底下有台缝纫机似的,她一下一下地踩着地面。
  “有女朋友?那个‘啊’?”谭傅瑜故意笑,“失敬失敬。”
  “她叫陶安安。”苏阮阮顿住了脚,“你能说一下,那个,不是死了,是什么意思吗?”
  “我感觉吴韵活着。另一种方式——死不是生的对立面——你读过《挪威的森林》么?那句很有名的话。”
  “知道的。”所以是从文艺角度来理解的,并不是字面意思,虚惊一场,苏阮阮擦掉额头的冷汗。
  “妙啊妙——那你大概就能理解了,我感觉她一直在我旁边,而且被困着,那种感觉,你能理解吗?”
  “生者被死者的执念感动,或者说影响。”
  “不是——是那种飘渺存在的,那种,你就是感觉她存在,而且她在挣扎什么东西,不能解脱。”谭傅瑜放下筷子,苏阮阮有女朋友这件事情让她觉得亲切,所以脸上也带着笑,哪怕苏阮阮脸上克制了懵逼的表情,她看了出来,但也并不恼怒,摊开手掌,“好像是在另一个次元存在——她看得到你,你看不到她,那种存在。”
  “精神?”
  “不,客观存在,不过如果精神也是物质,那么你说的就对。”谭傅瑜重新捏起筷子,肥肠在她的筷子上显得不那么令苏阮阮感到害怕。
  回想一番,自己的问题是不是使得面前的谭傅瑜感到紧张?所以不予回答?她思考几秒:“我不知道安安和……吴韵之间有什么共性,我希望能从你这里获得一些信息。”
  “唔。”
  “前段时间,我在河边见到有人烧纸——”
  “哦,我知道,我那会儿就有。”
  “你认识?”
  “那会儿讨论过,是咱们学校一园丁,姓王,具体就不知道了,挺古怪的,不过领导也不管这事儿,就由着他了。”谭傅瑜挑起一边眉毛,见苏阮阮很是认真的年轻面孔,扑哧一笑,“你觉得跟那条河有关系?我倒是觉得,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都得往怪力乱神的方向去找,你看那条河,有什么好找的,不就是一个小池塘,十年前挖通了么,谁掉下去都可能。”
  “这是一条线,而已。”苏阮阮绷着脸,“河边烧纸确定就是姓王的园丁?没有别人?”
  “没人闲着扯淡要去河边烧纸,就这一个——”
  “上次安安说,要和这个人见面,答复说‘你想死吗’。”苏阮阮凝神思虑半晌,“河边有个人,把她推到河里去,当时我在旁边,救上来,但是并不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
  “谋杀?”谭傅瑜似乎终于认真起来,将托盘都统统推到一侧去,“妙啊——她现在不寻死么?”
  “不。”
  “你倒是相信她。”
  “我是很强势的,一定要让别人按我的想法去做的人——但是安安不一样,我不能控制她做什么事情,哪怕她在骗我,我也不能说什么,我能做的,只是相信她,告诉她我能为她做很多事情,我们可以一起去做——”
  “妙——”谭傅瑜打断她的话,“你跟我说这段话,你慌了。”
  “……”
  “她现在一个人呆着?”
  “对。”
  “我猜一下,你们既然来找我——她在重瑞市?”
  “对。”
  “刚刚她给你打了个电话。”
  “啊!”苏阮阮摸过手机来,顿半秒,将手机扣回去。
  “你可以给她打电话。”
  “谢谢,我发个短信就好。”
  “在一起多久了?”
  “两周左右。”苏阮阮红了耳朵,“你和吴韵认识很久了?”
  “很久。”
  “之后怎么办?那三百个地点攒够了之后,怎么办?”
  “可能回老家结婚,背包客走不动的时候大概就这样。”谭傅瑜撑着脸笑,“去他妈的现实,好歹得走完,不然一辈子后悔。”
  “……妙。”苏阮阮忍不住用了谭傅瑜的口头禅。
  “你脸上写着的都是结束话题,不过你想不到要问什么了——你来这里也大概跟我一样的想法,去他妈的先做了再说,具体有没有结果,其实你也不清楚。”
  “抱歉,我觉得我应该再问更多。”
  “不急,留给你手机号,有空可以打给我。”谭傅瑜从包里拖出一个笔记本来,厚厚摞着,每一页中间都摞着照片和手札,撕下一溜,手腕一抖,划拉一串数字。
  “谢谢。”
  “可以打给你的‘啊’了,这种时候你要给她做支撑,因为她自己也在怀疑人生,我猜想她现在不去寻死,更多是因为你。”谭傅瑜十指交叉垫在下巴底下,“我猜错了不负责任,如果倒退五六年我回去,说不定那时候的事会有所改变。”
  “可能——不,是一定会改变。”苏阮阮想到了一次次重生的陶安安,起身,拨出自己熟记于心的号码,再一转身就是拐角以外,章鱼丸子的店铺前面站满了学生。
  “喂,阮阮——有一个男人,说他现在管着吴韵的企鹅号,我还不确定,什么都没说,你那边——唔……唔——”声音戛然而止。
  挂断后短促一声,桌面壁纸不可免俗,陶安安在壁纸上对她笑,温和内敛又含蓄。

☆、第51章 hapter 51 存在着

  再拨过去,无声无息; 无人接听。
  苏阮阮手指一哆嗦; 转过脸; 凝结着一层不愉快冲向了谭傅瑜。
  把事情说了一遍; 谭傅瑜脸一皱; 裹着皱巴巴的眼神往她那边一眼,手跟蛇似的往包里一蹿,摸出手机递给她看; 确实是吴韵那个对勾登录界面。
  “唔; 妙极; 妙极。”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手机有另一个号吗?换个号打过去。”谭傅瑜拖着包; 单肩扛着; “先走吧,今天晚上大概不用休息了。”
  “什么——”
  “那人可能以为是我打过去。如果我跟你在一块儿。”
  “你认识?”
  “认识。我家里的人。可能要和我联系。”
  “那如果我不和你在一块儿呢?”
  “不知道啊——”谭傅瑜别过脸来; 很是吊儿郎当的模样,“妙极了。”
  这种时候怎么能妙极了——苏阮阮眉头拧成疙瘩; 却还是依照谭傅瑜的建议拨了电话过去; 果然立即通了。
  那头是清清淡淡的死寂。
  陶安安的声音不在。
  苏阮阮握着手机想了想,推给谭傅瑜。
  好像个大□□似的谁也不乐意接; 接下来说不准就炸了自个儿; 谭傅瑜想想这保险栓都在自己头上搁着; 抹了个满怀信心的笑容接过来:“您哪位啊,我是谭傅瑜啊。”
  “哦,知道了; 您知道你刚刚这行为其实是绑架吗?”
  “诶我这不是妥妥帖帖听您指挥么,拉进来无辜群众不大好吧,人家学妹过来慰问我追随我,您还这儿一大堆意见,不大好吧。”
  “这样——在您这儿多放一秒都不行,我怕人家——姐姐担心,您这就开车把人送过来,在双林桥那边,按车程算算,明儿早上六点不见不散,我跟您走,您得把人放下。”
  “知道了,这就上路,别亏待我学妹,学妹身子骨不好,说话温柔一点。”
  五句话定住乾坤,手机抛过去,□□哑火了。
  “我离家挺久,定时拿别人手机报平安,他们觉得我这样不像话,逮着我的行踪就追着我跑,要拉回家里相亲去——”谭傅瑜双手笼在唇边,呼了两口热气,借势搓搓脸,眼睛被擦亮了似的,“他们认识吴韵,觉得不像话,哪有一个女的,为了另一个在他们眼里已经死了的女的,做这种正常人都不会做的事情——路上搭个车就走了,到目的地,七沟八绕,女孩家多危险啊——得亏路上碰见都是好人,我就安全到了。”
  苏阮阮摩挲手机屏幕没说话。
  “她没事,这次来追我的是我哥,估计刚好在附近,看见你们给我留言,也猜了个地方来追了,没想到追错了,抓到你女朋友了——你把脸拧巴着没用,凌晨估计就过来了,他说没捆着人,就是关进房间了,实在担心,租个车,铺得厚实一点儿,接了人让她睡会儿。”谭傅瑜微微仰头,“走吧,稍微睡会儿。”
  “酒店?”
  “都行。”谭傅瑜竟然也不客气,一句话带到酒店,一进门,把行李丢在一旁。
  “可以洗澡吗?”
  “请便。”苏阮阮站在窗前,把窗户拉上,在狭小的缝隙中抬眼看幽深的苍穹,那一抹墨水撒了一般的蓝黑,透着天宇之外的光,半透明似的,却还是黑,没有星星做点缀,她终于退回去,双手交叉搭在膝上,腰背深深弓下去,额头碰到手背。
  谭傅瑜不似她一样焦虑,洗过澡出来,把行李里的衣服洗了洗烘干,苏阮阮反倒像个局外人一般,当局者迷,起身出去了,租了车买了些食物,查路线看看双林桥,查了查搜了搜,脑子里又吞吐着谭傅瑜今天说过的话。
  谭傅瑜也怀疑那条河。
  吴韵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着。
  “吴韵究竟是跳河还是跳楼?”
  “不知道。”谭傅瑜洗了一把脸,“跳河吧,可能是跳楼,不记得了。”
  “为什么不记得。”
  “那段时间很混沌。我不在现场,突然就传来死讯,吴韵家里没什么人,有人说是跳河,有人说是跳楼,谁也不确定,我就只知道,她还在的时候,总是要去河边,我拦下了。”
  “在吴韵跳河之前,那个烧纸的人就在吗?”
  “挺久了。你总不会傻乎乎地以为那是烧给吴韵的吧?”
  “你有她家人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以前有,后来她妈妈去世了,就没有她家的联系方式了。”
  “怎么去世了?”
  “病逝——学妹,你提到死人的时候可以稍微肃穆一点吗?审问犯人的口气我不喜欢——我猜猜,你平时是那种习惯操控别人的强势性格么?哦你说过,抱歉,我忘了。”
  苏阮阮噎住,顿了两秒:“我想在双林桥等。”
  “合着不休息了?你熬得住?”
  “麻烦了。”
  “走吧——你得相信我,就凭我和你在同样的处境,你现在时刻得注意到,你的安安会在什么时候就离开你——她们脑子里有人对她们说话,而你什么都听不到。”
  “吴韵提过?”
  “提过,她说,有一个人,还挺中二,解脱宿命系统。”
  “我们这是回光返照系统。”
  “妙。”
  “所以是水鬼?”
  “兴许,你总不能把河水抽干了看看下面是不是死人。”谭傅瑜坐在副驾驶,看看后座上苏阮阮准备的东西,笑笑,“你有多喜欢你女朋友?”
  “没有多喜欢。”苏阮阮开启导航,“她很普通,我也很普通,没有小说里写的那么刻骨铭心,就普通搞对象。”
  “妙。”谭傅瑜揉揉鬓角,“我想我估计得回陆大一趟。”
  “你累了?不能走那个‘纵横的折线’了?”
  “我说了,吴韵被困住了,我感觉她存在,但是她被什么东西困住了——我以为我过得挺玄幻了,没想到压倒我一个,还有后来人。”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在找什么——”苏阮阮目视前方,“我只是很怕她走。”
  “万一找到了呢。”
  “我找的是什么?假设,我找到了回光返照的系统,那是一个怨念,所以把吴韵,把安安拖进去,让她们不停地跳河,不停地死去,那我又怎么知道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挖地三尺?还是殉情?”
  “你这不还在找么?学妹,开心点,能活多久就多久。”
  “安安说,她时间不多了,系统给她规定的时间,还有八十来天。在此期间,她要跳河九十多次。”
  “这么短?”谭傅瑜倒吸一口冷气,“还有期限?”
  “吴韵没说吗?解脱宿命系统和回光返照系统还不一样吗?”
  “从我发现她要跳河,到她走——过了将近一年。她只要跳一次就可以了。”谭傅瑜神情颇有些看智障的意味,“你对象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得跳九十多次?这不好吧——”
  “最初的数字是一百零二次。”苏阮阮停在加油站给车加油,“还剩九十多次。”
  “九十多次?这得有心理阴影了吧。”
  “唔。”
  “妙。”谭傅瑜笑,结束对话。
  汽车好像一团火一般从黑夜中穿刺出来,双林桥那一块儿是城郊附近,从桥上下来恰巧是个丁字形路口,也没什么车过来,苏阮阮堵在路口,车窗开了半拉,熄火,四下打量一番,蝉鸣声听得人腿酸。
  “还早呢,你睡会儿,他们到了我叫你。”谭傅瑜好心拍她,她摇头,低头摸出手机,心不在焉地看着。
  “学妹别愁,这种事,那你说我跑来跑去,跑遍了大华夏,有什么意义呢?能得到什么呢?不就为了心里头那股悬乎劲儿么,不就为了心安么?你也一样的,你查来查去,乱七八糟,这种超自然的东西,你把马克思棺材板儿掀了他也没办法给你什么主义可以参照,”谭傅瑜反身下车,从车后绕过,靠近车窗来看苏阮阮,“睡会儿还不至于疲劳驾驶,你漂亮是漂亮,可我不至于劫色啊——”
  苏阮阮礼貌地笑了两声。
  “妙,痴情女女。”谭傅瑜掏出一包烟,“可以吗?”
  “不要烧了树木。”苏阮阮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介意,“我心里不舒服。”
  “那你自己不舒服吧,得亏你信任我,我就在那边,两根烟就过来。”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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