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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阻止我跳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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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会卖萌或者那么会坑人,它中规中矩地等着陶安安跳河,适时提醒一遍陶安安怨念值的数目。
  “除了跳河还有别的办法消除怨念吗?我自己已经想开了。”
  “不行。比如说你失足跳进河里那是一个向上的力,你主动跳下去就是一个向下的力,你得让两个力合起来变成零才算是消除完毕。”它会做比喻,虽然说话还是那么刻板生硬,陶安安于是放弃了,想跟它聊聊别的,对方就不再回答。
  陶安安坐在床上,看着窗外,这是一楼,跑出去也来得轻快,于是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脱了一层,四下寻找,没有发现外衣。那么穿着背心和裤衩的自己在大街上跑?两站的地方她会被小孩子当作怪阿姨的。
  “我非得跳那条河吗?别的河不可以吗?”
  “不可以。”
  看来是有关自己跳河的事情才能够得到回复,她想着这无意义的事情,从帘子里朝外看去,外面人来人往,不算太多,但总有人不断地走着。
  “苏阮阮?”
  “怎么了?”绿头发冒出头。
  她对面站着护士,护士和她刚开始聊天,正在掏出手机来要她扫一扫加个好友,正在愁岔不开话题,听见陶安安糯糯一声,便侧过身子,掀开帘子,在帘子边缘露出脑袋。
  “我没事了,咱们回去上课吧。”
  “睡会儿。晚上回去。”
  “啊?”
  “你跳河那事儿不少人知道。晚上回去,还能睡个安稳觉,白天回去别想安生了。晚上消息传开,别人就知道是我的锅了。”压低声音,生怕别人知道这拙劣的想法,在场的没有陆大的学生,她也不必遮遮掩掩,人言可畏,然而却短暂,说一阵就过去了,只是觉得难为情,弓着腰觉得不舒服,站直了,回身对护士说了声抱歉,走进去,拉紧了帘子。
  “干嘛背锅?我不小心跳的。”陶安安坐在床沿,两条腿晃悠着,“责任都揽着也不代表你能力就很强啊,该是谁的事情就是谁的。”
  “你管我?”苏阮阮白眼翻得比护士厉害,手机又丢在床上,双手抬高,背在身后随意束起头发来,见陶安安总是看她,又将头发散开,耷拉着双手,坐在床沿和陶安安并排,“看什么看?”
  “现在的发色扎起来好看。”陶安安恬静地微笑,“不过我衣服呢?”
  “在外面晾着,湿了没法儿穿。”苏阮阮从屁股后面摸手机,摸了半晌摸不到,背过身子,啪嗒一声内衣带子弹开了。
  “……”苏阮阮顿住了,好像是被人葵花点穴手定在原地,虎躯一震登时动弹不得半分,胳膊夹着生怕它再撂开更多。
  “坐下,坐下。”陶安安拽着她坐下,探手进去,扣好。苏阮阮的后背泛潮,内衣尚未干的缘故,冰凉冰凉,把手拿出来,摊开,在自己身后找到苏阮阮的手机,“给你。”
  “待会儿,晚上我带你回去。”
  “你先忙,我晚上自己回去。”
  “不忙。”
  “不是有夏日联欢?最近好像各种评选……”
  “闭嘴。”
  “哦。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没担心你,出于对新闻系总体成绩的担忧,我身为学生骨干,带着关爱同学的精神呆在这里不行吗?”苏阮阮的语气越来越恶劣,一字一句一板一眼,满嘴喷出嘲讽的毒气来,她是外热内冷的人,人缘很好,关爱每位同学,考虑周到,见过一面的人见面就好像老友久别重逢,把名字和外号都背下来,别人家庭困难她也记着,尽其所能帮助人家。但越是热情的人,心里就冰冷残酷,像个大冰块一样无法融化,没听说她有什么要好的朋友,谁也不占据特殊的位置,她是个圆心,拉出同样的半径,谁也不比谁亲近。
  “知道了。”既然这样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陶安安忧心忡忡地想着那101个怨念值应该如何解决,现在应该如何去赶到学校举身赴清池。
  阮阮走过来,她举身赴清池。
  教授在点名,她举身赴清池。
  许之焕还伞,她举身赴清池。
  大雨倾盆下,她举身赴清池。
  还挺押韵,她背过身子躺下,苏阮阮又起身出去了,好像呆在这里会火烧屁股一样,苏阮阮的脸上写着大写的嫌弃。
  苏阮阮总是看她不顺眼。陶安安蜷起身子,没说话,静寂下来,听见外面的护士小声搭讪苏阮阮的对话,苏阮阮就摆出一如既往的面对陌生人的模样,什么话也不说,安安静静,陶安安没听见她说话,只听见护士不断发出笑声来,好像是被逗笑了,笑起来那么自然,不像是情景剧里干巴巴的尴尬笑容。
  那么苏阮阮一定说话了,用另外一种语调,苏阮阮说话有三种模式,第一种就是对自己,凶巴巴的好像老是欠她钱一样,第二种是平静安稳公事公办的口吻,不带什么情绪,哪怕对面坐着死对头,当然,苏阮阮也没有什么死对头,第三种就是压低了声音,连声线也跟着变性感了起来,陶安安只见过一次,大一时候,苏阮阮喝大了,在她旁边唱歌,凑在耳朵旁边唱不知名的英文歌,声音低沉,有一种魅惑的美好。
  “……”陶安安探出头去,在帘子外面,椅子两排,护士站在苏阮阮对面,不住地笑,握着手机,而苏阮阮背对自己,听不清楚说了什么,只知道左手不停地摸着椅子。
  “护士!护士同志!到底儿了到底儿了!”有个老大爷在斜对面坐着打点滴,一边看着头顶的输液瓶,手足无措地喊着。
  “那咱微信聊,哈!”护士笑眯眯地去给老大爷拔针。
  随即,苏阮阮的背坨了下去,转过脸来,和她四目相对。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没什么逻辑……轻松无脑小白向大家不用跟我分析这个那个……(我自己心里想想就好了但是毕竟不完善)
  苏同学总是别扭。

☆、第11章 hapter 11 辞别

  四目相对的一刻,不会像动漫中的表现手法,噼里啪啦火光四溅,只是眼神交汇的一刹那,苏阮阮就走了过来,是家教良好的姑娘,走路姿势很端正,有些男孩子走路驼背,或者晃肩膀,而她平稳地可以在头顶放一碗水,端端正正,带着主角光环。
  “不舒服?”
  “我要去厕所。”陶安安随口胡诌。
  “走吧。”
  “衣服少。”
  “没事。”苏阮阮扶着她,突然又松开,指着尽头拐角处,那里有打热水的地方,热气腾腾看不清楚,手指虚空一指,“右拐就是,自己去。”
  “……有纸吗?”
  苏阮阮浑身上下找,却只找出来被水泡烂的几张纸,微微摇摇头:“等下我给你去找。”
  “不用了,不去了。”像是置气,但实际上不是,反而是松了一口气,陶安安知道她一定没有纸的,但是没想到一个愣神,苏阮阮就拿了一卷纸递过来,粗暴地扔给她。好像拿到纸是了不起的事情,也好像如果陶安安今天不去上厕所的话她就掐死她似的。
  无奈之下只好拿着纸强迫自己必须得上个厕所出来,顺着苏阮阮指的方向走。
  “陶——”苏阮阮似乎是在喊她,别过脸去,苏阮阮摇摇头,“没事,我有一种预感,很奇怪的预感,觉得你会走。”
  陶安安于是不做声了,苏阮阮莫名煽情,如云朵般飘忽不定,她知道自己要去寻死吗?兴许是知道的,可是去个厕所而已啊难道苏阮阮还要看着自己蹲坑不成?
  “没事。”
  “等你衣服干了就走吧。”苏阮阮突然改变了主意,微微定神,“我去拿一点晕车药。”
  “谢谢。”
  “没事。”
  在雨里很容易想到要等猫巴士,但是雨停了,公交车是个臃肿的怪物。因着不是上下班高峰,车中空落落的,有个人一边抠鼻屎一边说起明天去哪里哪里玩啊,还有一对情侣坐在后面,低声耳语,动手动脚。
  两个人都或多或少晕车,不过离学校不远,也走不了多久,坐在靠后的位置,和情侣们隔了两排,默不作声。陶安安想,回学校之后就可以跳河了,之后就可以再消除一些怨念。她想再过去之后就不要再犹豫了,河流那样湍急,只要跳下去,生的光辉就黯淡下来。
  苏阮阮还是晕车,她素常都不坐车,在学校附近有房住着,步行或者骑车,去远的地方就还是吃一片晕车药睡过去,等人叫醒她来。
  却非要低头玩手机,陶安安也白着脸没说话。
  “到我家吧。”突然,苏阮阮蹦出一句话来,很是稀奇,陶安安有些吃惊地转过脸,苏阮阮好像这话不是她说的一样,给人打了个电话,声音很低,偏过脑袋去,锁骨线条好看的紧。
  这个电话太久了,直到下车,苏阮阮还是跟那人打电话,先是开门见山啊哈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啊,然后开始说一些事情,汇报自己的生活,扯扯七大姑八大姨,没话找话说,陶安安耳朵里回旋着苏阮阮不情不愿的笑声,觉得打断别人说话不礼貌,于是回绝的话竟然一直没能说出口。
  经过校门口,苏阮阮便加快了脚步,陶安安想要回学校去寻死,苏阮阮眼疾手快拉住了她,不由分说拖着便走,口中还继续问候对方的舅妈生了孩子今天的纸尿裤是什么牌子,手上钢筋铁骨将陶安安拽到另外一条街去。
  猫巴士从路上迅疾驶过,溅起泥点甩了在左手边的苏阮阮半条裤腿,黑色裤子上斑斑点点十分不好看,远远瞧着,那个做幼儿园校车的猫巴士里有人探出头来挥了挥手说声抱歉,声音袅袅如同虚无。苏阮阮继续打着电话,问候到了对方邻居家的儿子相亲时穿了一身红西装,打着绿领带,穿着黑袜子和红秋裤出现是什么场景。
  陶安安默然,打断这无聊的话题,苏阮阮也不会怪罪她什么,但是她的习惯是不打断别人说话,苏阮阮又异常兴奋像是连珠炮一样发射各种话题,连她也想参与进来,手腕被苏阮阮箍着,她回头就显得很是吃力,按捺着没去看被远远抛在身后的陆岛大学,那里有一条河承载着她的魂灵,她将死在那里,得到解脱。
  现在苏阮阮阻止她去跳河寻死。
  直到走进家门,苏阮阮的电话才终于停止,长吁一口气,原来苏阮阮也认为这大段无意义的讲话十分耗费心神。被拽进去的陶安安终于可以表达自己并不想留在这里的想法,但苏阮阮又登时不见了。
  完全不给她离开告别的理由。
  她总不能不辞而别,对别人兴许可以如此,对苏阮阮不成。
  泄了气,她矮下身子换鞋,散了要在今天寻死的愿望,苏阮阮对一切可控的事情都有如臂如指的控制力,她恰巧在苏阮阮的可控范围内,她心甘情愿被苏阮阮掌控在手里。就是这样,她必须承认苏阮阮是不一样的。
  此前来过一次,房间布局和往常相同,苏阮阮不大收拾房间,也来得很少,上一次她来,如何收拾房间,现在大致就是什么样子,陶安安去寻找苏阮阮,想看苏阮阮要如何阻止她跳河。
  大家都知道某些事情,苏阮阮也一定知道她不是所谓脚崴了跳河去,只是藏着掖着不说,苏阮阮可以控制她,但是不能时刻都将她控制在身边。
  苏阮阮慢慢地接上冰箱插头,家里开始恢复正常,才要说什么,送水的人就上楼来,陶安安一下子没了话,坐在一边想着如何开口告别,夜深人静的时候最是跳河的好时候,谁也看不着。
  偏偏好像是有什么从中作梗,苏阮阮玩着手机,不多时跑上来送快递的,送外卖的,两份在同一家店的牛肉羹非要送两次上来,还有搞推销的,卖保险的,修水管的,做调查的,应有尽有,这冷清的房子登时热闹起来,人们来来往往,陶安安不停地去开门,被苏阮阮拽着吃饭,于是一直也没话。
  折腾到大半夜,终于苏阮阮的手机自动关机,撑不住她这样使唤,相对无言,一切都弄好了,连窗帘都洗完了烘干了,确实没什么事情。
  嘴唇翕动半晌,鼓起勇气,苏阮阮却将刚换上去的窗帘一拉:“晚上有空吗?帮我看看这个策划案有什么问题。”
  ……你已经把我拉过来了还假惺惺地问有空吗……
  “苏阮阮。”陶安安决定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一章开始大改了的,原版你们看不到。
  只是想有些事情我自己回忆就可以了,偶尔写在文中。
  但是老师说,一个作家总是写自己是很可怕的。
  我虽然不是作家但也希望有一天可以不再写那太多有自己影子的东西。
  嗯和正文无关。是说没改的版本,没改的版本这章很沉重,写了好多小绿字,都删掉了。

☆、第12章 hapter 12 苏大宝

  苏阮阮置若罔闻,不知从哪里翻出来几页A4纸递过来:“戏剧节的那个。”
  “苏阮阮。”她加重了语气。
  “抱歉,又让你给我做免费劳力了,明天请你吃饭怎么样?”苏阮阮扬起下巴,还是露出不可一世的神情来,这神气很招打,连陶安安也忍不住想对着她秀气的下巴挥舞一拳头,然而没有,苏阮阮外强中干,她每次这样看人就是心虚的体现。
  “我想回学校。”
  “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雷阵雨。”苏阮阮回答地牛头不对马嘴,径自去找了一套睡衣丢过来,“陪我睡觉,我怕雷。”
  “我想回学校。”陶安安又重复了一遍,她得去寻死了。
  “那你去吧,现在是十一点半。”苏阮阮别过脸,钻进浴室洗澡去了,声音能够传出来,淅淅沥沥,犹如雨声。
  偏偏她这么说,陶安安却犹豫了,想了想,没动地方,她想编一个理由制造自己必须回学校的假象,但是苏阮阮在洗澡,她不辞而别不太好,走得牵肠挂肚,反正也不欠这几分钟,于是重新坐下来,将苏阮阮丢给她的睡衣叠得横平竖直。
  “把门锁好。”苏阮阮语气生硬,她就站起来去看,门已经锁得好好的了,再回身来,披着浴巾的苏阮阮挽着头发出来,“帮我吹头发。”
  苏阮阮把她的想法摸得死死的,陶安安没能走开,只能顺着苏阮阮的意思,给她吹头发,擦了背,哪怕任何一件事情都是在命令的口吻下做的。这口吻很陌生,苏阮阮傲气归傲气,总不会这样没有家教,好像被宠坏了的小公主一样。
  被命令着去洗澡的陶安安这样想着。
  一张小床,两个女孩子,长发散在一边,夏夜又分外燥热,挤得睡不着,也没听见苏阮阮说的有雷声。莫名其妙睡在一起了,苏阮阮和她这样熟吗?还真就这样熟。只是很少有亲密的动作,显得像是陌生人一般。
  “苏阮阮你睡了吗?”陶安安轻声问她。
  回应她的还是漫长的均匀的呼吸,苏阮阮大抵是累了,睡得平稳。
  陶安安捏起她的手指来,对方也毫无反应,她将苏阮阮的右手折回到小腹上搭着,翻了个身,借着并没有什么亮度的月光凝视苏阮阮的脸。
  “晚安。”她轻声说,合上了眼睛。
  总还是睡不着,她想明天自己就要去寻死了,今天却被发现了什么端倪的苏阮阮缠着,今天尚且得过,十二个小时快要到了,怨念值还有一百零一,希望明天苏阮阮忙碌一些,就不会阻拦她跳河了。
  她已经是个死者了,而苏阮阮生命鲜活。
  咔嚓——
  一道惊雷摇撼着天空,爆炸一般点亮了整间卧室,那声音像千军万马铁蹄踏过,咆哮怒吼,窗棂为之震颤。
  苏阮阮突然缩了身子,蜷缩在被子里。
  “别怕。”拙口笨舌,连安慰也不会说,她如果有苏阮阮那样给人安定感就好了,她拍拍苏阮阮的背,轻柔地拍拍。
  她没想到苏阮阮是真的怕雷的。
  她以为苏阮阮天不怕地不怕的。
  她以为苏阮阮的软肋不会同她说的。
  “嘤……”
  “你把头伸出来,在被子里捂得慌。”拽着被子扯开,一头绿毛的苏阮阮捂着脸不肯抬头。
  “不打雷了,现在不打雷了。”
  咔嚓——又一道雷光闪过,紧接着,像是摔碎了一件巨大的瓷器,声音震耳欲聋。雨声噼里啪啦随之而来,终于,雷阵雨来了。
  ……
  “嘤……”又是一声好像小兽哀嚎。
  “别缩头。”陶安安轻声哄着她,可雷声愈发密集起来,轰隆轰隆,如同天罚。苏阮阮愈发不肯抬眼,倒也不哆嗦,只是冷汗涔涔,眼泪就随之而下。
  “以前,以前我一个人在家。”苏阮阮轻声解释自己为什么害怕雷声,断断续续,被雷声打断,但也总强撑着说完,她的人设今天彻底崩坏了,只是也没有关系,她须留着陶安安,她不能让陶安安去寻死。
  陶安安浑身上下都透着万念俱灰的诡异,不像活人,和从前不一样。
  她要把生的火炬传递给陶安安,陶安安是新闻系的骨干,不可以死。
  她还是这样想。露出软肚皮也没关系。
  “嗯。”
  “我很小,很害怕。开着灯睡觉。雷声很大,那时候在老城区,玻璃也不结实,避雷针也不是很有用,突然有一声特别大的雷,突然就停电了,灯没了,窗户玻璃震碎了,溅了我半条腿。”
  后面就没有再提,这就是苏阮阮怕雷的原因。
  “雷电,总不是能控制的东西,恐惧这种情绪,也没有办法控制。我不能控制的东西让我很慌,今天打扰你了。”似乎有人在旁边的时候,说说话能够平复心情,苏阮阮的语调愈发平和下来,“别告诉别人。很丢人。”
  “没什么好丢人的。”陶安安轻声宽慰,可还是没说别的可用的话,到头来苏阮阮睡熟了,剩下她一个人在雷声大作中辗转难眠,苏阮阮身体凉,抱着有些凉快,但抱久了还是会热,索性钻出被子,平躺着看黑暗,黑暗里有人说:
  “过了半天。”
  十二个小时累计起来终于到了。
  再过十二个小时,她就只剩下一百零一天。
  睁大眼睛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醒来,黑眼圈烙在眼眶里,歪歪脖子,苏阮阮在凌晨起来,戴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按照往常的习惯应该是在听英语朗读,轻手轻脚地起来。
  陶安安装作自己没有起来,却兀自在苏阮阮背后睁大眼睛茫然地瞪着天花板,只知道早上起来,苏阮阮洗漱过了,下楼反锁了门,出去跑了个步买了早餐回来,回来才叫她,那时候还是六点半,她从床上爬起来,默无声息地收拾妥当,才是七点钟。
  星期五是没课的,陶安安脑子里放着一张课表,捯饬捯饬,就把苏阮阮的课表捯饬出来,苏阮阮是有课的,忙拉着她,央求着要去学校,表现出热爱学习的新气象。
  这符合她的设定,也一点儿没有崩坏,苏阮阮没有理由阻碍她不去学校。
  雨涤万事新,路上泛着清爽的光,路面干净许多,连带空气也变得清爽,昨日的雷电劈坏了两棵小树,在路尽头躺着,打扮成猫巴士的校车从小路过来,车上探出人头来,笑眯眯地对绿头发的姑娘说声抱歉,声音又迅疾飘远,压着耳廓的风呼啦一声,就远去了。
  “那人很好。”苏阮阮言简意赅地点评了一下,“互相认识。这里的人都很好。”
  “啊。”吭一声表示听到了,陶安安目视着红绿灯,归心似箭。
  “学校的同学也很好,昨天许之焕让我帮忙周六日照顾他的狗。”
  “哦对,省里比赛。”
  “我不太擅长照顾狗或者猫什么的,跟我一块儿照顾金刚吧。”
  金刚是许之焕的狗,从大街上捡来,瘦瘦小小一只,后来吃得肌肉虬结魁梧高大,于是把原本的名字苏大宝改成金刚。
  “不,不,我也不擅长照顾狗。”陶安安忙不迭地拒绝了过分热情的苏阮阮。

☆、第13章 hapter 13 八卦

  苏阮阮在身后走着,一边走一边发微信,眼神注视着手机,表现出一种现代人的良好素养,玩手机的高超技术,过马路时也不抬头,陶安安只好一步三回头瞧瞧她,心惊胆战地在绿灯倏忽一跳的瞬间站在了马路对面。
  从学校门口看进去,是高大威武的主楼,主楼据说是停尸房改造,空调也开得不要钱,里面一年四季都像是冰窟。陶安安气血不足,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从不踏足,唯一一次闲适着进去,是因着夏夜燥热,晚上还没有查寝,两个舍友吵架冷战,待在宿舍觉得尴尬。
  刚巧苏阮阮在主楼有事情要做,于是去帮忙,整理档案,晚上主楼没人,阴森森,只有大厅亮着灯。只有两个人,档案又是十几年前的陈旧玩意儿,数量也多,索性反锁了门,将档案一页页丢在地板上缓缓整理。
  背景音是大厅最大的屏幕上滚动播放着的学校宣传片,一遍遍魔音贯耳,陶安安生性安静,就在那里安安静静地收拾,收拾两个小时收拾好,等那个负责老师到学校来拿。于是苏阮阮搬来了凳子,坐在凳子上,又放了个动画片看,等到老师来,她们看了三十多集海绵宝宝。
  和苏阮阮在一起,话很少,相处之间却不觉得尴尬,陶安安也觉得沉静,也并不觉得私人空间被打扰,静静地呆着,她怀念那样闲适安静奢侈的晚上。
  绕过它,远远就能看见那条奔腾着的斜着来的小河,苏阮阮却蓦地攥住了她:“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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