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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酱油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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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在二楼,如今天色微暮,但二楼的光线仍十分好。
我敲门前小声对怀里的小包子道:“昀儿,要不要跟表姨打个赌?”
我道:“你觉得你爹爹现在是在看书,还是在看夕阳?如果你猜对了,中秋那天我就带你一起出去玩。”
他听了头一扭儿,说:“我才不赌这个,爹爹说一半的几率就等于输掉了一半,说这种会让人输不起……”
我听了心中有些不以为意,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别人想怎么管教自己管不着。
轻轻叩门,清脆的声音依旧,只是我每次叩门的地方却随着我的身高逐渐升高……
我听见赵元俨道:“进来。”
声音略显嘶哑,也较之以往低沉了一些,我的心一沉,推开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请允许俺学一下马教主,咆哮一下——
是谁跟我说古言的霸王少的,是谁是谁是谁~!~!
呜呜呜
和耽美、同人比起来,似乎更喜欢欺负俺这只打字慢的乌龟……就和那橘子一样!
当养成正太↔;被正太养成
幕二三
当养成正太↔;被正太养成
有些时间累积起来的东西,叫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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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背影,正坐在寝台上看着西方的夕阳。
我就心知如此,这人在这里看时候的时候其实并不多,通常是躺在寝台上想着事情,或是看着院子里的美景。
漫长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肩上披着件袍子,窗外暮色刚显,仍遮掩不住晚霞,他就那样斜倚着窗子看着夕阳,一向黑白分明好似没有任何东西能瞒过它的瞳眸,今日也显得懒洋洋的,一向英挺的剑眉也似乎因为眼睛没有往日的神采而显得有些柔和了起来。
月余不见,再见就是这般病美人的模样,我瞧着揪心。
于是抱着小包子走过去,有些没好气地对他道:“表哥大人,这秋天刚到,你还不用悲秋。”
他似乎有些讶然的回头,瞧见了我之后唇瓣扬起,微微浅浅的弧度却有着独属于他的风采。
我听他用那略嘶哑低沉的声音道:“某某,月余不见你似乎清减了不少。”
我愁着他那明显比之间要尖了不少的下巴吱声,只是将小包子放在寝台上,又给他脱了鞋子。
这时庞籍适时给他见了礼。
赵元俨对他点点头,便道:“我这房里从没为客人准备过椅子,就在这寝台上坐下吧。”
庞籍也没客气,道了谢便脱了鞋上了寝台。
小包子一上床就哧溜一下跑他爹怀里去了,腻歪在他爹怀里不撒手,附在他耳边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见赵元俨不时点点头,夸他一声乖,就猜测小包子一定是在跟他说他今日去我府里有多乖巧之类的话语。
又见他散着发披着袍子,估摸着是得了风寒,怕他将兵气过给小包子就对他道:“得的什么病?太医是怎么说的?”
他依旧是那般对我笑笑,说:“无需关心,不过是因风寒病了些时日罢了,无妨的。”说完又拍了拍小包子的脑袋道:“今日可不曾给你表姨添麻烦?”
小包子摇摇头,依旧依偎在他怀里,父慈子乖与往日并无不同,只是今天的赵元俨这疏懒的模样却是我生平仅见,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又问了他吃了什么药,用的什么方子。
等听了没有稀奇古怪的东西才算微微放了心,于是对他道:“我今日来的时候从家里带了不少应景的吃食,现在饿不饿,要不要尝尝?”
他随意的点了点头,说:“也好。”
于是我便乖乖的去招呼了婠儿和赵奶娘给他拿吃的去了。
赵奶娘说:“王爷好些时日没有好好用过饭了,清减了不少。”
我看出来了。
赵奶娘又说:“王爷这些天也不见客,也不曾看书,每天就喜欢在这窗前呆坐,说等着下雪。”
我手稳稳的从酒坛里倒了一壶去年冬日酿的梅花酒。
赵奶娘还在说:“世子今天跟王爷吵着闹着说想郡主了,要去看郡主,王爷许是觉得没精力陪他,便准了。”
我点点头,然后和她们一起将各样东西帮他们放在寝台的桌子上。
因为寝台颇大的缘故,那桌子也颇大,上面本放了有些杂乱的书本笔砚,此时已经被王府的丫头收拾了干净。
我将东西一一摆上,也不往那寝台上座,对赵元俨道:“昀儿和庞公子刚刚都在郡王府用过了,你先吃些垫垫肚子。”
说着帮他斟了杯梅花酒。
这酒是去年我来的时候见院子里的梅花树都开了花,花上点点白雪,看上去极为漂亮。
我当时便厚着脸皮对赵元俨说要采了梅花酿酒。
这当主人的倒也不吝啬,大手一挥,说,随你摘。
可却还有后话——这酒却要在我府里酿。
我顿时垮了脸,知道他院子里的梅花树虽多,但终究也酿不了多少酒,他这地主居然还要我给他白干活儿。
而事实也确实是如此,三天的采摘后我估摸着也不过十数坛的量,所以索性大手一挥表示今天就做一次白功。可谁想这人却说:“我不过是让你在府里酿,可没说要你的酒。”
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他当时是想看我上当后郁闷的模样呢?还是为什么。
想着也给庞籍斟了一杯酒,有些得意道:“这可是我去年冬天见这院子里的梅花开了,亲自酿的酒,当时可没少让人跟着我受罪。”
庞籍微微一笑,闻了闻酒香道:“花香清冽酒香醇厚,这两种滋味完美的融在一起,郡主你果然有双巧手。”
我听了不禁有些心虚,解释道:“全称都有酿酒师父在看着,若没有那位师父的帮忙,我酿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谁也不晓得……”
赵元俨清咳一声,将酒一饮而尽。
我往日里也见他喝过酒,他酒量甚至称得上一个好字,可今日这酒刚下肚,我便看到他的脸颊上添了一抹浅浅的红晕,我觉得这是他今日的脸色太过苍白的缘故,心里就更跟着难受了。
赵元俨脸色虽好看了些,但唇色仍淡着,时不时问庞籍几个问题,在庞籍答过之后他都会点评一二,一时之间倒是变成了老师考教学生了。
我见庞籍对答了几次之后脸上仍旧一派轻松,又见赵元俨吃少问多,于是劝道:“表哥,你就多吃些吧,要是不喜欢我下次就再给你换些花样。”
他手指把玩着酒盅,细白纤长的手指光滑无瑕的酒盅,不一样的白却是一样的美。
他轻笑了一声,可眼中的笑意却极淡薄,泛着盈盈流光,让我看了一眼便微微垂下头来。我听他说:“某某,我想吃你去年冬天做的那道菜,叫什么来着?”
我一听,急道:“那菜忒油腻 ,不若换一种?”
我见他微微一敛眉头,琉黑润泽的眸子望着我,漂亮的瞳仁中映着我的模样,又一言不发的垂下长睫,我顿时招架不住……
那小包子有事儿求我的时候那样期期艾艾的看着我,我都招架不住,他这眼神对我的杀伤力自然不言而喻。
我颓然的垂下头,应声道:“好,我记下了,明日便做了让人给你送来。”
“好!”异常果断的回答之后就是咳嗽声。
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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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和庞籍在八王府逗留了很久,久到我还帮小包子洗了个澡哄他睡了之后,庞籍和赵元俨还在寝台上下着棋。
我对那黑白的棋子并没多少兴趣,但见他们两个人一盘下了一个多时辰还没下完多少有点不耐烦,又因为那寝台上有两个男人在上面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不方面做,于是就在赵元俨的书桌附近溜达,心里寻思着我上次送他的绣图他放在了哪里呢?
东瞅西看都没找到那一件儿,不过却看到了我不知道哪次来的时候忘在这儿的绣了一半的图。
图旁边还有样图,是赵元俨当年画的一对大雁南飞图。
这么一看我倒是有了印象,那时候我绣出来的东西也不过刚刚能见人而已,便向赵元俨显摆。
那人那时就在面前这张书桌上画画,头上只扎了一条云巾,肩上披着黑色大氅,衬的一张俊脸显得格外小又格外秀气。
不过那时候他大约也才十七八的年纪,青葱水嫩,如今想想就让人怀念。
那时他抬起头来,水濛濛的眼睛灵气十足,上上下下故作不屑的看了一下我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我现在画的这幅图你可能绣的出来?”
我踮起脚尖儿看了一眼他正画的那图,顿时感觉悲从心来,那么大的一副……
那时候的我不过刚刚会绣些花之类的,这样的水墨图又怎绣过?
但一看到他那双水雾蒙蒙含着笑意就待看我服软认输的眼睛,我便一咬牙逞强道:“绣就绣,不过绣好之后可不给你。”
“哎,画可不能这么说,你这当表妹的可曾送过我礼物?如今不过是为我绣副图都不肯……”他说完将笔置于笔架上又叹了一声,那尚显青涩线条还没硬朗起来的俊脸上还能瞅出一丝隐藏的戏谑。
哪里像如今这般?你站在他面前仰着头看着他,甚至和他对视都猜不出他丝毫的心思。
我低头看着那副绣了不足三分之一的绣图,上面一角还插着针,针上尚无锈迹。
我摸摸绣图,又看看那副样图,一对北雁比翼南飞,我眨眨眼,再眨眨,想将眼睛里的雾气眨回去。
我本以为是我看着那名叫赵元俨的小正太长大,却也忘记了或许他也看着曾经身高矮矮尚不及他膝盖高的我成长。
我等情绪稳定了之后,又看了看书桌,上面是画了一半的水墨图。
视角取的应该是从窗台上向外看到的景色,画幅颇大,看上去只完成了三分之一左右。
能看到阴霾的天空,窗沿上积压的皑皑白雪,再下方寒梅尽放,其余花木尽掩在皑皑白雪之下。有数名青衫小厮正在梅花树下扫雪……
这图画的颇为活泼,如他第一次给我的那把折扇上所画的芙蓉花树下我酣睡的那副给我的感觉相似,虽是随时会下雪的雪后景色,但并无一丝冷意。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正手持棋子目光专注的看着面前的棋盘,眸光熠熠,也不知是在脑中模拟棋路,还是在苦思对策。
我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却没笑出声,脑中也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一幕和如今的他重合起来,犹带了点婴儿肥的小脸,熠熠闪亮的黑眸,姿态凛人却还带着一抹性味。
就是这样一个小正太,对我说——你就是叫某某的?
我起身走到寝台前口气十分无奈地对他们道:“我说,你们这还真是棋逢对手。”
手持黑子蹙着眉头的王爷头也不抬,对我挥挥手。下一瞬肩上的袍子滑落了下来。
我便无奈的只能帮他再披上,又伸手从他手中拿出来那颗棋子对他道:“天色都不早了,这盘棋不如留着明日再下。”
我说完又对庞籍道:“我们明日再来陪王爷解解闷如何?”
庞籍点点头,语气欣然道:“自然可以,王爷,不如这盘棋且留着待明日再下?”
赵元俨看了看庞籍,我只觉得他这眼光有些深意,却又看不出来什么。
下一瞬,他已经点了点头,微笑道:“那也好。”说完将头扭向我,粲然一笑,白牙让我突然有一种森然的感觉。
他道:“莫要忘记我的菜,不送。”
我挑挑眉头,他这样就想将我赶走了?
我哼了一声,说:“表哥大人,你表侄云遮想向你求副字画。”
他略挑挑眉头,请啜了一口茶汤后才道:“送谁?”
我无奈道:“他的一位书院里的先生,从应天而来,他很喜欢。”
喜欢到要拐我来这儿帮他求字画!
赵元俨轻笑一声,似乎看出了我的心肝已经碎成了一块块。他起身,随意的踩着鞋子走到书桌前对我招招手。
“来吧,最近画好的你选一副。”
我指着那副尚未修好的绣图问他道:“这是我什么时候落在这儿的?你怎么从未跟我说过?”
他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我本来也很期待你绣完它的,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见过它了,前两日我找以前的画儿的时候,才将它和画纸一起翻找出来。”
我噤声没有再问那个话题,只是说我喜欢他那副尚未完成的画儿,厚着脸皮跟他说这副话画完我要了,不许让他送别人。之后才挑了一副暮春图。
之后便与庞籍与他辞行,他照例没送我。
等下楼后进轿子之前,我又回头望了一眼那窗子,好似有人影在那儿站着……
醇之,你看某某如何?
幕二四
醇之,你看某某如何?
赵元俨,你真的很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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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我和庞籍又说了了一两句话就个字回自己的院子了,等回到房间里发现云遮的奶娘还在。
我有些讶然道:“怎么,云遮还在?”
奶娘笑道:“说要等郡主回来,我怎么劝都不听,如今这会子已经在软榻上歇了。”
我听了好生无奈,今天这小子已经将我的心伤了几次了。却还是匆忙上了楼回了房。
推门一看就见那小正太已经在我的软榻上睡熟了,身上盖着一层薄被。
我不由对跟在我后面一同上来的奶娘道:“就让他在这儿睡着吧,他从小就睡不踏实。”
奶娘点点头,许是不放心,又道:“不如我今天就在这儿守着吧,万一他晚上口渴……”
我打住她的话道:“晚上他醒了难道不会喊人么,莫要太娇宠着他。”
奶娘被我这么一说,虽然说了声“是”,可看上去仍不放心,我也只好随她去了。
又从婠儿的手中接过那副我选出来的暮春图交给奶娘道:“若是他醒了问起我,你只管拿这个给他看。”
而后才回房沐浴洗漱,等半干着头发往床上躺下,苏婠那边又忙道:“郡主,还是头发擦干再睡吧。”
我摇摇头,只觉得今天见了一次赵元俨竟用掉了无数的心力,全身疲累不堪。
婠儿许是见我不想动弹,取了巾子帮我擦起了头发。
我愁着她那担心的模样对她笑道:“我没事儿的,只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苏婠有些讶然道:“您这么晚了又想问什么啊?”
我对她说:“你说,一个从不喜欢撒谎也从不屑撒谎的人,为什么会说谎话呢?”
不说那绣了一半儿的绣图仿若如新,单说那针,那都几年前的用的了,若不是常常用手把玩,早就生锈了……
苏婠帮我擦着头发,过了许久的时间我才听到她道:“郡主,婠儿觉得或许是因为太珍惜了吧。”
我闭上眼睛,忍住满眼酸涩。
我虽然觉得自己不是聪明人,可也绝对不傻,应该做什么我清楚也明白,可却偏偏下不了那个决心。
我想,我这些年真是白活了。
看着他长大,看着他娶了别人,看着他有了儿子死了老婆,再看着他将我这样不高不低不近不远的吊着……
有许多的时候我总以为我是错觉,因为那双眼睛看我的时候好似格外温柔。
也因为他对我之好在王妃尚没去世的时候,便曾让她吃味。可除了那温柔的眼神,不着痕迹的宠溺,就再也没了其他。
我上次去找他说让他帮我选相公的时候,未尝没有试探的意思,可到了最后,我伤心而回……
“郡主,别多想了,赶紧睡吧。”婠儿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放下床帐。
我没应声,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一片,已经无心去想,也无心去过问什么事情了。
婠儿似乎又喊了我一声,我依旧没回,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脑袋也昏昏沉沉起来,似乎睡着了,也似乎还醒着。
我看到了一个人远远向我走来,喊着我“某某”,却让我一点也看不真切。
我想喊他,会喊我某某的男人除了他还有谁?
但是总是发不出声音,最后我颓然放弃了这个想法,再也没了意识。
再醒过来,是被婠儿轻柔又有些焦急的声音唤醒的。
“郡主?郡主?”
我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沉沉的,等我竭力睁开便发现云遮也在一侧有些焦急的看着我。
我皱皱眉头,清咳一声对婠儿道:“云遮怎么在这儿?”
婠儿忙道:“郡主,您可能是不小心染了风寒,刚刚我叫了您几声您都没醒,反倒是将小世子吵醒了……”
我闻言先是伸手摸摸头,果然有些发烫。
我不由苦笑,我果然拿赵元俨没辙儿,去看了他一次就被他传染了感冒。
传染?我顿时有些慌张道:“去去,赶紧去熬一锅醋放在房间里熏熏,让云遮赶紧回去,莫要让我将病气过给了他。”
云遮忙道:“姑姑我没事儿的,要知道就不让你去了……”话说到这儿眼睛里已经氤氲弥漫,似乎随时都会落泪一般。
我最见不得男孩子哭哭啼啼的,又道:“与你有什么关系,我昨晚头发还湿着就睡了,快快出去,我要更衣了。”
昨晚既然与庞籍说好了第二天要一起去赵元俨那儿的,让人久等也不好。
云遮听我这么说倒是赶紧避出去了,苏婠反而劝道:“郡主,不如今日就不去了,万一您再将病气过给了小王爷……”
我抽抽嘴角,想起了那小包子他爹还在等着吃红烧肉,顿时有些气恼道:“左右是他爹将病气过给我的,我过给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虽然口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也要提醒赵元俨病愈前不可再与小包子接触。
这样一想心情就更急了,虽然身上酸软无力,但我还是勉力起床换了衣服,等梳洗后日头已经很高了。
我觉得这事儿异常丢脸,庞籍应该等了许久了吧?
晨昏定省自然也是晚了。
等到了我娘那儿我娘正在抄佛经,见了我不等我行礼她便道:“身子不舒坦就别做那些没用的了,你看你这副小可怜样儿……”
我听得她话语中的怜惜,若是换了往常我就这么厚着脸皮凑上去看能不能有什么打赏了,可今日却是止步不敢上前。
我对她道:“娘,我今天还要去一趟八王府……”
说这话的时候我都没敢大点声儿,生怕她给我脸子看。
我娘也果真不开心,哼声道:“还去,你没见你自个儿都病着的么,某某,不是娘说你,总跟他这么走动迟早会毁了你。”
我低头不语,这都是她说了多少次的话了。
我听到我娘叹了口气,说:“算了,我知道你是听不进去的,说你姐姐拧,她还拧不过你呢,去可以,早早给我回来。”
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十分不好意思,解释说:“我其实然是因为昨天和庞籍跟他说好了……”
说到这儿就自动消声,不敢再说下去了。
我娘起身走到我跟前摸了摸我的头,对我道:“发热还不是很厉害,去了就回来吧。”
我垂下眼点点头,又做了一个万福之后才离开。
我想,我娘其实应该挺讨厌赵元俨吧?
苏婠担心我的身体,刚才让我去跟我娘问安,她去请了庞籍。
等我从我娘院子里出来的时候正好和庞籍照面,此君今日手里竟然握了一把扇子,水蓝色的腰带上系着一个绣工精致的扇套。
我瞧了觉得新鲜,却因为让他等了甚久的缘故,所以忙对他微微欠了下身子,歉意道:“庞公子,让你久等了。”
庞籍忙避开身子,有些无奈的对我道:“郡主何须如此,若是身体真的不舒服,不如庞籍只身前去跟王爷说一声便是。”
我摇摇头,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笑笑便当这事儿过去了。
我要是真说病了不去,那人一定会内疚的吧?
保不住还真会亲自来瞅瞅……
这次是在门口落的轿子,我一从轿子里出来就看到赵大管家笑着走过来,脸上竟然也出现了一点褶子。
我挑了挑眉头,清咳一声道:“我说宁伯,您这是……”
我那声宁伯让他顿时将笑脸变成了苦瓜脸,他皱着眉头苦巴巴的对我道:“我说好郡主,您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吓我啊,您总是乱开玩笑……”
我笑了一声。
宁伯又道:“王爷今天起来的挺早,说您今日会来,我左等右等等到现在您才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我生病的事儿自然不想告诉让他,让他一把年纪了还跟着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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