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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重生之大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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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面之缘,几句交流,阿武就看得这样清楚。高阳总觉得她有阿武,如鱼得水,却是到此时,才将阿武的才干看清。高阳抱抱阿武,道:“以后,府中人情往来,便交予你了。我会说与长史。”
阿武抛去一切顾虑,甜蜜一笑,轻轻应了一声。
☆、第五十九章
只凭推断此人在多年后兴许将会与己为敌,便杀一个如此精明强干,德行出众之人,高阳是断做不出的。仍旧与往日一般与裴行俭家处着,裴行俭似乎也并未察觉什么不妥,与往常无异。
武媚娘先前说时也曾犹豫,却非因为迟疑此人究竟该不该杀,而是,担心殿下因此以她歹毒与她隔阂。再是内心强大的女子,在心爱之人面前,亦免不了有一瞬的患得患失。
常人若知枕边人有着这样阴线刻毒的心思,必会心生忌惮,从而渐行渐远。幸而,高阳非常人。她对武媚娘有着最大限度的包容,她只要阿武仍旧是阿武也就够了,余者,都是可以撇开不顾的。
永徽元年夏,争吵了大半年的储位之争终落下帷幕。皇帝得偿所愿,将皇四子素节推上太子之位。政治精髓便在于妥协与平衡。皇帝在此处进了一步,便势必要在他处让一步。长孙无忌等人釜底抽薪,以幼子入主储宫名不正言不顺为由,请由皇后收养太子,记作嫡子。几番权衡之下,皇帝也只能答允了。
如此,于皇帝而言,这一役看似胜了,实则大打了折扣,太子由皇后所养,必亲近皇后与她的母舅柳姡В约傲鴬'身后的长孙无忌。
于长孙无忌等人而言,此事亦显拖沓不划算,太子已有三岁了,向来与淑妃一处,受影响良多,皇后要再欲示好,必要多费周折,且淑妃亦在宫中,受陛下宠爱,淑妃要去看太子,皇后如何拦得住?
偏生太子又不及年岁出阁读书,见大臣的机会也少之又少。
太子还是握在皇帝手中。
大臣们岂能甘心?国之储二,怎能任他长歪了。大臣们本就很瞧不上只会拈酸吃醋,缠着圣上的淑妃,现在她生的儿子做了太子,自然是欲时刻影响太子,期望太子长成一个心怀仁爱的翩翩君子。
还有皇帝,做太子的时候好好儿的,擅纳谏,擅垂询,大臣们说的话都会好好听着,怎的登基以后就截然不同,竟有些许昏君特有的刚愎自用。
立太子一事,皇帝看似胜了,却让他的大臣对他抱了满腹意见。
“这滩浑水还清不了,太傅、太师、太保要择,东宫左右庶子,各品阶属官也都要配备,此时,恐怕人人都想往东宫掺上一脚。”仍旧是利益纷争,东宫诸多席位势必要多方势力瓜分,端看抢得多抢得少了,武媚娘笑得极为和气:“朝中是平不下来了。”皇帝的挫折还在后面。
“岂止朝中,宫里也乱糟糟的,皇后才干欠缺,淑妃又不肯消停,真是乱作一团。”高阳颇为幸灾乐祸,想起一事,又道:“噢,说与你一声,明日十八娘与二十娘要来。”
武媚娘正在削果皮的手一顿,抬头道:“是当来了,晋阳殿下与新城殿下都是见过的,可嘱咐了家令?”
“自是说了,酒馔佳肴,歌舞丝竹都要他去预备着。”高阳道,“要那个,边儿上那个红透的。”公主殿下喜甜不喜酸,吃果子,必要熟透的才乐意张口。
武媚娘娴熟的去皮,去核,切开,然后送进高阳口中,高阳也甚为体贴大方地喂给武媚娘一片。二人你来我往的相互喂食,竟把一盘果子都消灭了。
武媚娘取了湿帕子来与高阳擦手,高阳接过了,擦完自己的爪子,顺便拎起武媚娘的也认认真真地帮忙擦了。
第二日,晋阳带着新城上门。高阳不乐意回宫住以后,晋阳与新城很是自然地走近了,晋阳也逐渐发觉,二十娘就是话少,却并不难相处,加上上一回新城帮她叫了十七娘来,她还觉得二十娘真是太懂事了。
晋阳这些天手足爱饱胀,很是体会了一通做姐姐的乐趣。
到了高阳家,高阳已携武媚娘在堂前等候。晋阳是知道她们的,见了武媚娘也很顾及高阳颜面的唤了一声阿武。新城不知,她比较呆,称太妃。高阳嘴角抽了抽,见武媚娘没什么不满,便也没更正。
晋阳掩嘴轻笑,抱着高阳的胳膊,笑道:“十七娘这里好自在。”
高阳道:“你喜欢就常来,住上数月,也无不可。”也招呼新城,“二十娘也莫拘束,只做自己家一般。”
新城颔首,武媚娘见此便与她说话,新城也回答几句,气氛便很融洽了。
“我与二十娘商量,过两日往翠微宫去避暑,今夏九郎是不得空了,就与他要一道敕书,自己去就是,你们可要同行?”晋阳说道。
高阳便望向武媚娘征询她的意见,武媚娘想了想,接下去数月仿佛都是空暇,老闷在家里,殿下也不开心,便道:“殿下若想去,便去。”
高阳就知道她的意思了,道:“定个日子,我先令人去打理。”
于是四人定下了时间,高阳负责派人去翠微宫招呼一声,晋阳便在回宫后去寻皇帝讨一张敕书。
就这么愉快的说定了。
登堂入座,晋阳道:“你不知宫里怎么个乱法,萧氏日日往立政殿去要见太子,皇后不愿,又惧九郎相助萧氏,落了她颜面,不敢很赶萧氏走。每日都是这般,让人看足了笑话。”
高阳道:“错在九郎,看不分明。”既已将太子归到立政殿,便不该再纵容淑妃,如当前这般,长此以往,中宫威严扫地,宫规亦受冲击,最要紧的是太子,小小年纪,让他听谁的?公主们批评起皇帝的错误是毫不留情的,晋阳也道:“正是,不说旁的,单是皇后,皇后与他是夫妻,夫妻本该一体,他却偏宠一个妾,皇后求援于大臣,与阿舅连成一线,真怪不得她。”皇帝与淑妃已欺上门来了,还要她乖乖让出中宫之位么?这是你不仁我不义的事。
高阳半是看笑话,半是觉得很糟心,晋阳便是真真切切的恨其不争气:“比起阿爹在时,如今真是有皇后不如无皇后,他那么瞧不上皇后,哪怕硬气一点,直接废了,扶正萧氏,都好过现在这般不分明。”
高阳心说,九郎哪有这份魄力?
这半年,晋阳眼看一幕幕,皇帝与国舅不对付,内廷后妃尊卑不定,还有陈王:“一月前尚且炙手可热,如今已无人理会。”
武媚娘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晋阳望了她一眼,看看这四周,这府邸,已被高阳与武媚娘经营成她们共同的家了,她笑了笑,道:“十七娘任性,素日也要阿武多担待。”
武媚娘掩唇而笑:“这是自然。”
新城插了一句:“为何要太妃担待?”太妃分明是借住在此,应当是做主人的十七娘担待才是。
晋阳便戳了她一下:“大人在说话,孩儿莫插言。”刚说完脑袋上就被高阳拍了一下。晋阳以袖掩面,嘤嘤欲哭:“十七娘真是好没良心,不能体会我苦心倒罢了,还要拍我嘤嘤嘤……”这可爱的小模样儿,很是让高阳心软,恨不能如小时候那般将她捞到怀里好好顺顺毛才好。
高阳将手放到她的发上顺了顺柔软的发丝,笑道:“好啦好啦,不要调皮了。”
晋阳放下袖子,望着高阳道:“这样就完了?我可不是这般好打发的。”口中说着玩笑话,那一双凝视高阳的双眸漆黑闪亮,眼底积聚着复杂的光彩柔和无比,浓郁得化不开。
武媚娘看着,心底不禁感觉到一丝异样。
两位公主留了晚饭才走,高阳本欲她们住一夜,奈何晋阳执意不肯,新城跟着晋阳,听她的,幸好夏日天暗得晚,道儿上也不难行。
“往日也没见你客气,怎地今日竟固执至此。”高阳在门上,小小的气道。
晋阳向她一揖:“往后我再来就是了。”
高阳无法儿,武媚娘便在一旁道:“令护卫相送,也好让殿下放心。”俨然女主人之势。
晋阳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未作推辞,待长史点了一拨护卫出来,便与新城登车而去。高阳在后面久久站立,直到车驾不见踪影,都未动一下,面容之中,满是恍惚。她好像想起了那一日,她以为自己死了,就要落入地狱,睁开眼,却看到兕子柔软可爱的面容,就在她的身旁安然酣睡。
高阳家离禁宫不远,却也有一段路。晋阳慵懒的靠在车中的榻上,便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新城不由奇怪,问:“想什么?”
晋阳垂头,低低一笑,怅然道:“想,幸好血浓于水……”
听得新城心头一跳,不由用力抓住晋阳的手腕,晋阳淡淡道:“怕什么,我不是九郎,我看得明白。”口中说得云淡风轻,眼睛却已红了,晋阳终忍不住,掩面大哭。
晋阳是个明白人,武媚娘早就知道,偌大的宫宇,明白事理的人不多,晋阳长公主便是其中难得通晓事理,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故而,即便她有所察觉,也没有危机感,更不会说与高阳。听高阳在如数家珍一般地说着晋阳小时候多可爱多惹人疼爱,武媚娘只能感慨,幸好她下手快,不曾犹豫,不然这个人恐怕就不是她的了。
过了好久,高阳已经从晋阳三岁琐琐碎碎地说到晋阳六岁了。武媚娘不禁以手加额道:“怎么你知道这样清楚。”
高阳笑意收敛,不再说了,过了许久,武媚娘以为她不会再开口了,高阳却突然又开口,缓缓地,满含怅然,又带着说不出的难过,她说:“幸好,血浓于水。”
话至尾音,已然哽咽。
☆、第六十章
高阳接连几日夜不能寐,深夜辗转几度扪心自问,却没有结论。她像走入了一个死胡同,怎么也想不明白,精神也憔悴了许多,武媚娘欲请太医来看,她也不肯,恐为宫中所觉,武媚娘无法,只能从外面请了大夫来,高阳吃了几剂药,仍旧也不见好。她对此并不怎么在意。当心中的负担远远超过身体的病弱,那么也就无所谓病痛憔悴了。
怎么就到这地步了?高阳月下徘徊,抚额长叹。
“殿下。”不知何时,武媚娘站在了她的身后。高阳回头,微微笑了笑,眼中的怅然担忧还未消去,笑意也是淡淡的:“怎么出来了?”
武媚娘走到她的面前,伸手便环住了她的腰身,轻轻靠在高阳的肩膀上,并未言语。有些事是不能说的,一旦说出口,不论是谁听到,这交情便没有了,当事者便再无法相对。武媚娘明白这个道理,更何况这事,还涉及晋阳殿下名誉,殿下是说不出口的,与谁都无法开口。她也不问,只是陪着她。
她这样不逼不问,更让高阳愧疚,这几日,阿武也跟着担心坏了吧。只可惜情只能付与一人,她的心全已给了阿武,再分不出多的了。事已至此,只能庆幸血浓于水,她与兕子还是姐妹,她们是断不开的。
“进去吧,进去吧。”高阳拍了拍武媚娘的肩,携了她的手,往房中走去。
入室有灯,高阳眼下的青黑便无处遁形。武媚娘叹了口气,道:“今夜早点睡了吧。”
高阳看看她,形容并不比自己好多少,她整夜整夜地不能成眠,阿武便整夜整夜的醒着陪她,高阳不由眼中一酸,她固难受,也知她不好过,心爱之人也跟着她难过,就答应了一声,虚扶着武媚娘除衣躺下。
晋阳回宫以后,令人去探听,待闻得皇帝得空,便去要敕书了,翠微宫乃天子避暑之所,无皇帝手书准许,她与高阳去不了。
皇帝一听晋阳要同高阳、新城去翠微宫,就有些犹豫:“这个不难,你们去就是,然十七娘需迟几日,我欲幸她之邸。”
晋阳一听就觉不好,十七娘那里还有一个武媚娘呢,皇帝觊觎武媚娘多年,她又不是不知,当下便道:“陛下怎么忽起此念?”
皇帝道:“也非忽起,想了有些日子了,宗亲之间需得团结方好,十七娘与我们素和睦,更该珍惜。”他近日为政事弄得焦头烂额,听命于他的大臣不是没有,然而有些政事唯身居高位之人能知善断,高官之中以国舅为首,似乎颇不满他。这样下来,他更知宗亲要紧,他要向宗亲示好,高阳已俨然宗亲之中的佼佼者,他自然是先要施恩于她。
晋阳摇头:“不妥不妥,陛下有心便在宫中设宴,延几王来便是,让十七娘也一同,这样方不打眼,不然,你单去她家是何道理?诸位叔王那里怪你不分尊卑长幼你要如何?”
晋阳当然是哄他的,他真要去高阳家,几位叔王纵不满,又如何?天子行事,本就多不拘泥,而后再向几位叔王赐些宝物压一压他们的不满就是了。但皇帝却偏偏被她这套并不严密的说辞说服了,他现在也意识到他在朝中太过急进,已有几分君臣离心的迹象了,现在更该求稳:“你的办法更为妥贴,可惜……”不能趁机看一看媚娘了。
他话中的未竟之语,晋阳脑补得分毫不差,她未再言语,带着满腔惆怅而走。
十七娘有武媚娘,如履薄冰,前途亦是满地荆棘,一步不慎,粉身碎骨。即便她们无缘相守,她也不肯看十七娘受丝毫的损伤。她也曾万般无奈万般委屈。她迟了么?她为何迟迟不敢开口?无非怕一旦言出口,便连相见都难。许多事都是如此,只要不宣诸于口,纵使双方皆知,也无妨,然而一旦说了,悔无地矣。一拖两拖,拖到了她目睹高阳与武媚娘之间的情意绵绵,当时之痛,不啻以刀相剐。
她是洒脱之人,既如此便算了,只是心中始终有不能释怀之处。她与十七娘一起长大,为何不能终以白首?
今九郎又想起武媚娘,武媚娘为十七娘之短,十七娘断不肯舍,她也只能极力周寰。这一事,只能死死地瞒住九郎,一旦他知晓,谁知会如何?他是兄长不假,更是天子。倘有一丝风声透露,高阳危矣。
更为难的是,武媚娘,她是太宗的人,这又是一个要命的关口。若是寻常女子,公主要就要了,偏是她,一旦为人所知,公主身败名裂。
晋阳很为高阳忧心,一出甘露殿便立即令人去高阳那里告知,一是敕书到手,已送去翠微宫宣读,二是,陛下本欲幸公主府,令高阳慎之思之。
高阳接到晋阳传话,后一事虽说得隐晦,但她也听明白了,一面令家令派人去翠微宫安排,一面与武媚娘道:“我看他就是闲的慌。真有心团结宗室,何必单来我家……”说到此处,恐阿武尴尬,打住了话头。
武媚娘坦然,她对皇帝,本就无情,道:“别急别气,事缓则圆。”
此事要谢晋阳,若非她拦住了,皇帝一声不发的驾临,到时圣驾临门,高阳迎是不迎?要见武媚娘许是不许?见了有不轨之心又要如何?
高阳道:“要多谢十八娘,”说这话的时候,她是满怀感激心疼与欣慰的。
武媚娘道:“是欠了晋阳殿下。”她至多是感慨晋阳殿下有义,殿下怕是很难心安了吧。武媚娘记下这事,以后有机会要回报,“当今之计,速将李君羡弄回来吧。”李君羡有根基,比起新提拔之人,稳了不知多少。
皇帝弄了大半年,仍未将李世勣与李君羡弄回来。高阳也不指望他了,指使门人上奏,荐李君羡为太子太保。高阳本不愿掺和进东宫那摊水里的,无他,不看好太子。自古立嗣以嫡不以长,以长不以贤,以贤不以私,太子这位子并不稳固。
现在只好权衡了。先回来,来日再脱身便是,反正现在太子还小,不可独立行事,皆依附于帝。
高阳一面令门人上奏,一面快马传书李君羡,李君羡自有人脉,立即扇动人应和,一起上奏。武媚娘又建议高阳拉拢褚遂良,她们与褚遂良有可合作的空隙。高阳便暗令人与褚遂良通,允诺帮他推一个门人入东宫为左庶子,褚遂良宁可便宜势薄的李君羡也不想长孙无忌再壮大。几方一同使力,三月之后,李君羡调任兵部尚书,拜太子太保。原兵部尚书告老还乡。
彼时已入秋,高阳等人在翠微宫住了三月,颇为乐不思蜀。她与晋阳,还一如往常,谁都没有提。晋阳不知高阳是否知晓她的心思,高阳亦不知晋阳是否知晓她知晓,两相如常相处,谁都没有提,不但此时,终她们一生,也不会提,永远都是一个不能言说的秘密。
她们是来避暑的,翠微宫地处终南山上凉快得很。宫室是贞观二十一年才修成的,很是簇新,毫无破败之像。山光如泼黛,云烟绕苍木,雨下过后,更是清新好看。
这一日就是下了雨,高阳与武媚娘谁也没带,就两个人,到山里去转转。说是山,其实不乏大片大片的坦途,当年建宫室之时,便规划出来的,还有不少大臣们的别业,只是今年皇上未来避暑,这些别业自然也都是空置。
二人择幽静小径而行,山道树荫遮蔽,林子里有野麋林鸟出没,甚有野趣。她们走得不远,山野之间,人烟罕至,晋阳与新城跑去另一边的山池边钓鱼了,这一带都没有人,二人稍亲密了一些。
“骊山汤宫离此处也不愿,只是夏日没意思,等冬天,我们再去。”高阳道。
武媚娘欣然答允。
山中主道上有一队仪仗往山上来,皇后携太子来此处。将到翠微宫,太子将脑袋探出轿辇,望着碧绿的山林,哭喊着要去山中玩耍,谁劝都不肯松口。皇后实在无法,只得撇开仪仗,亲自带了他去。
她突然来此,是因宫中着实太乱,淑妃日日都在太子面前影响太子,她无法,只好透过长孙无忌,请皇帝应允她带太子来翠微宫少住,欲培养些母子情份出来。再者,她知高阳长公主与晋阳长公主等都在,这三位公主,比起在藩地的诸王而言,更能在皇帝面前说上话,若能交好,有利无弊。她是满怀计划而来的。
太子一下地,便无比兴奋,迈着短腿乱跑,皇后牢牢牵住他手,手脚忙乱地跟在后面,不禁又怨淑妃,好好的一个皇子被养得这样野。
他们绕过一丛灌木,竟见不远绿茵草地上有两名女子依偎而坐,姿态亲昵无比。皇后驻足而望,只见武媚娘附到高阳的耳边说了什么,高阳笑意粲然,在武媚娘的脸颊上浅浅的亲了一下。武媚娘的眉眼顿时柔和无比。
皇后满面惊讶,很快,她的眼中便闪过一道精光,低身捂住太子欲要叫嚷的嘴巴,抱起他迅速的撤离。
☆、第六十一章
日渐西斜,秋日的傍晚寒意渐重。
高阳抬头望了望天边云彩,道:“天将暗,不如归去?”
武媚娘起身:“晚了路不好走。”
回到翠微宫入内,见宫道上有数名宦官负箱笼而走,见高阳,领头的一个忙上前来见过礼,道:“高阳殿下,皇后来了,今夜将在云露殿设宴,邀三位殿下入席。”
皇后来了?竟未令人先来报一声。高阳点点头,见他们是从西门那处过来,便顺口道了一句:“皇后是从西面的道儿上来的?”
宦官回道:“并不是,皇后自东面而上,因仪仗卫队甚重,卸行装便卸在了西门。”
高阳点了下头,武媚娘忽问:“皇后途中可下过车驾?”
那宦官一愣,不知这位为何会有此问,便道:“小的不知,行装是先于皇后到的。”
高阳从武媚娘的问话当中也想到了,她们方才就在东面儿的草坪上,本以为有公主在,山下之人上不来,山上守卫与宫人皆有法度管束,不可随意行走,便在潜意识当中想当然的以为是不会被人撞见的。谁料皇后会来?大意了!
宦官见公主已无话要问,便自走了。
高阳道:“晚间,我去试一试她。”
武媚娘道:“宁杀错,不放过,殿下应先做打算,求刺其短以要挟。”不能坐以待毙,主动出击是她不变的信条。
高阳亦以为然,寻皇后之短,她短在何处?高阳擅抽丝剥茧,皇后最为在意的便是皇后之位,为坐稳皇后,她最该倚仗的并不是皇帝,而是……
一个出嫁的女人最倚仗的能是什么?
从宫道行至高阳所居宫宇,她已有对策,迅速修书回京。
若是她们多思多虑倒好,但若皇后当真撞见,谁知她会何时发难,她当时不现身相见而是悄悄走开,又是在酝酿什么?
武媚娘颇有种疲于应对之感,更有一种膨胀的愤懑与不足,她们总身处受制劣势。她没有对高阳说,她知道说来不过令二人一同为难,她更知道殿下已尽了全力。
这世间的礼法不容她们,世人不容她们,她们极力地隐藏着,不能为人所知,一旦泄露,不堪设想。
晚间,云露殿,高阳去了。晋阳去了一下午也不过只钓得四尾鱼,自己与新城留了两尾,送与高阳她们两尾。武媚娘便将鱼熬成汤,待高阳回来以后再一起享用。
皇后她比较有主意,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就想出了一个自以为绝世无双的妙计,连太子闹腾也不觉得心烦了,孩子嘛总是活泼一些好,活泼才聪明。这终南山的天干净透亮,带着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蓝,真是好地方,她今番是来对了。
她的计划,是不能让公主知晓的。故而当高阳问她山上景色怡人,皇后车驾行在青山绿水之间,可曾心痒下车,亲自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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