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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犯人又不见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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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为什么,穿戴完整的郁苒要生这么大的气呢?好像还比之前更生气了。
司空翎被从地上拽起来,丢回了起先的牢房,她趁急捡了几块大些的碎布,随意挡一挡尴尬的现状。
郁苒锁了门便没再瞧她,“我让狱卒给你送衣服。”
她这话故意说的,说完司空翎就炸了,“你说笑的吧?”
狱卒……那个膘壮的男人?!
郁苒在司空翎看不见的角度挑着弯弯的嘴角,然后不做任何解释,在司空翎悲痛又急切的目光中走出牢房。
司空翎缩成一团,想着不管进来的是谁,她都要挖了那人眼睛才行!
于是担心受怕的等着,结果进来的却是她千万没算到的秦可儿。
对方嘴角的笑意太过明显,看的司空翎双眼一阵刺痛。头疼更甚!
“你怎的无聊成这样,闲来撕扯自己的衣物打发时间?”
司空翎扭着头,心里把她骂了个遍。
秦可儿把手里的囚服扔进去,“你的苒儿让我给你的。”
囚服?司空翎拿到手里一瞧,心道郁苒当真打算长久关着她了。
但眼下也想不得那么多,她赶忙往身上套了套,余光撇到秦可儿,忽而动作一顿。
对了!秦可儿!
司空翎穿好衣服忽然窜到牢房门口,“是你!”
秦可儿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睛,“是我。”
司空翎从牢房的铁木缝隙中伸手抓住秦可儿的衣襟,“是你拿了腰牌!苒儿的房间除了你我没人进过,肯定是你!”
秦可儿被她这么说倒也不急着否认,她推了推司空翎抓的紧紧的手,“空口无凭,你拿不出证据,我可是不会承认的。”
“你!”司空翎一阵焦躁,“我会告诉她的!”
“告诉谁不也都需要证据么?”秦可儿笑了笑,“总不至于你的一句话,我就被定了罪吧?”
该死的!她这态度,分明就是变向承认了,不过仗着她拿不出证据,所以才能这么得意。
“我会找到证据的!”
“怎么找?在牢里找么?”
“你!”司空翎郁闷的看着那牢门上的锁,想了想又打消了主意,松开秦可儿坐了回去。
“怎么了?这锁,能难倒你?”
自然难不到!可是,是郁苒锁的……
“不是说好了,有什么冲我来的么,你为什么……”
“腰牌是之前拿的,那会儿咱还没说好呢。”秦可儿打断道:“另外,我也不是要针对她,拿这腰牌只是另有用处。”
作者有话要说: 被调戏了吧!被调戏了吧!可惜人家正直的捕头大人实在是做不到啊!光脱衣服却不做事什么的,真是羞耻。_(:зゝ∠)_
☆、第二十四章
“老大,问出来了,死者平日里与城东郭家少爷郭麒颇有些私交。”陈越禀报道。
“郭家?”郁苒疑惑道:“哪方面的交情?”
“那丫头不肯说,闪烁其词的,咱想肯定不是什么见得了光的关系。”
“问过旁人了么?”
“问过了,这事好像没人知道,就死者自己丫头知道些。”
莫不是这五姑娘与外人私通,给自家老爷带了绿帽子,方老爷受不了了所以命人痛下杀手?
郁苒想着又摇摇头:不该,若是方老爷有心要杀人,就该事先想好并交代如何善后,而那日他分明慌慌张张,根本就是才知道那事的。
“去郭家问话。”郁苒刚起身要走,陈越却愣着不懂,欲言又止。“怎么了,直说!”
“郭家闭门不见人,说是没有搜查令,任何人不得入。”
“搜查令?”郁苒眉头一皱,莫名其妙:“只是问话要什么搜查令!”
陈越被她吼得一哆嗦,“而,而且,郭家还说郭少爷外出云游了,三年五载的八成回不来。”
有鬼!
“郭麒肯定还在郭家。”郁苒肯定道。
说着话,卢月匆匆跑过来,跑得急了一头大汗,“老大,犯人不见了!”
“……”郁苒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
谁也不知道为啥一夜之间,空荡的牢房里就多出一个犯人来,问那被郁苒调过去的狱卒,也说不出是个犯了什么事的犯人。
但大家还没兴奋过劲,就又都着急起来,这个唯一的犯人如今竟也不见了!
郁苒去了一趟牢房,安静的牢房,除了少了一个大活人,完全看不出和昨夜有什么不一样。
“老大,这不是萝香姑娘衣服的碎料么?”卢月捡起一块碎布疑惑道。
郁苒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不置一词。她才不想说,萝香就是该死的司空翎,她被骗了,还被骗的相当彻底。
牢门上的锁还锁的好好地,甚至没有分毫被撬过的痕迹。捕快们地毯式热切的搜索查看,把那间司空翎呆过的牢房翻了个底朝天,结果也没发现任何的暗道暗门。
司空翎就像是人见蒸发了一样。郁苒捏着拳头,这还真符合那女人一贯的作风。
其实她早知道,这里是不可能关得住司空翎的。
郁苒没心思为这事执着下去,她想司空翎要是自己想明白了,走得越远倒也越好,最好再也别回来了。
回身换了个手提刀,“先去郭家。”
“那老大,这逃犯……”
由得她逃去!郁苒抬腿就走,根本一点也不想再纠缠在这件事上。
郁苒一行去了郭家,果然吃了闭门羹。郭家是有头有脸的大户,祖辈有过大官,不过到这辈都基本不做官开始从商了。但面子里子都还在,现又有了钱,混的可谓风生水起。
就是人丁遗憾了些,郭老爷娶了几房妻妾,到头也就只有郭麒这一个儿子。
郭老爷好面子,怕是也护子心切,对他们前来的捕快完全没有好脸色,甚至当场就命人去了一趟衙门。
郁苒是被县太爷勒令回来的。
这郭家越是护着郭麒,这事情显然就越怪异了。郁苒本来只是想找郭麒问问话,如今也很难不怀疑上。
卢月:“老大,犯人又找到了。”
“……”听到这话,郁苒真是有想杀人的冲动,“哪找到的?”
“她,她自己回来的。”
司空翎出去溜达了一圈,又自己回来了。感情她把衙门牢房当客栈了么?
郁苒沉着脸,很想就这么不管这事了。
见郁苒要走,陈卢月又道。“老大老大……”
“还有什么事?”
“犯人吵着要见你。”
“……不见!”
想见她不会自己来见么,反正那牢房也困不住她不是么!
郁苒心烦意乱,郭家不让查,她的腰牌还没要回来不说,县太爷还亲自下了命令。果真是个大户就惹不得了么?郁苒不甘又不服气。
不让查,这案子要怎么进行,就这么晾着么?
郁苒坐了一会坐不住了,起身去找县老爷说理。
“小苒啊,不是义父说你,凡事都别太固执了,没好处。”
“如何说是固执,我不过是按律办事,案子牵扯到郭家,我便去问些话也不成?”郁苒说,“我看分明是郭家有鬼!”
“郭家是大户,郭老爷更是十分要面子,自然不能你想问就问。”县老爷拍了拍郁苒的肩膀,“情理之中,你不也不能确定郭麒就是凶手么?”
“不能确定但不表示他就没嫌疑啊!”
县老爷锁着眉头,“那你有几分把握,要是弄到最后,这事和郭家没关系……”
“义父,您究竟在担心什么?”
“……郭家虽然从商多年,可朝堂之上总不缺他郭家的势力,”县老爷说着看了郁苒一眼,“听义父的,别再找郭家的麻烦。否则这麻烦,早晚还得找回来。”
郁苒懂了,县太爷是担心自己同在朝中为官的儿子。
或者他郭家动点关系,没准这衙门都得跟着易主。郁苒只有所耳闻,郭老爷每年都会入京几次,应酬些当朝大官,这关系一直维持着。
从县老爷屋里出来,郁苒一天内第三次看到卢月,她下意识就想掉头走人。
“老大,老大……”卢月绕到郁苒身前,在郁苒的白眼下冒死禀报:“老大,犯人说她有非常非常要紧的事情要告诉你,求你务必去见她!”
“我说卢月!”郁苒气急了终于忍不住要骂他:“你很闲么?什么时候牢里的事情由你通传了!”
卢月有些委屈,其实这事,他也是拒绝的。
郁苒被他磨得不行,最后想来反正案子也没法办,耐着性子当真去了。结果哪里是卢月闲,整个衙门闲下来的捕快都凑在牢里。
“我跟你们说,那夜明珠,足足有这么大,就跟你脑袋一样大!”司空翎一边说一边指着哑巴刘的脑袋比划着:“我当时想把它从宫里借出来玩两天的,可是太大了又沉又不方便,我就索性在藏宝阁里呆了两天。”
“皇宫藏宝阁,宝贝肯定特别多吧?”听司空翎说书的捕快们个个星星眼,一脸景仰的等着后续。
“这还用说,多的你十双手都数不过来!就那随便一个单室,就得赶上这整个牢房的大小。”
“你就没被人发现?”
司空翎得意地下巴一抬,“那哪能呢,我在皇宫溜达了好些天也没一个人发现我。”
话音刚落,牢房里忽然一阵安静,静的出奇。
……刚才那话是谁问的?
作者有话要说: hahahaha,衙门一群二货,郁捕头表示真是罪惹!
☆、第二十五章
这阵仗,司空翎这小贼倒成了衙门的稀有物种。这些闲来没事的家伙们,竟然都跑过来看热闹了!
郁苒笔挺的站在最边上,继而傻眼的捕快们转头齐刷刷的看过来。
……谁知道卢月竟然真的能把郁苒请过来,她不是之前怎么都不肯来的么?
捕快们立刻开始收拾现场,收小板凳的收小板凳,扫瓜子壳的扫瓜子壳,也就牢门内的司空翎依旧不慌不乱的坐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黑脸的郁苒。
这贼人不当贼人,跑衙门来说书了么?
牢里很快清场完毕,徒留他们两个人又回到了原始的安静。
“你让卢月叫我来的?”郁苒问。
“我只是想见你,是他们欺负他。”司空翎抖抖眉毛,和那些仗着资历老就欺负新人的老捕快们划清界限。
郁苒信也不信,总之这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
她低头看着那依旧好好锁着的门锁,“你去哪了?”
“我……”司空翎挠挠头,“我能不能问问你,为什么秦可儿会突然出现在衙门里?当真只是来当仵作的?”
郁苒眯了眯眼睛:“问这个做什么?”
“我实话实说,”司空翎站起身,“昨日你让她给我送衣服,后来她走了,我就跟了她一段。”
郁苒有些不解:“你跟踪她?”
司空翎点点头,却暂且没提腰牌的事情,“我总觉得她的出现有什么不对。”秦可儿虽和她旧识,见了面又处处刁难,但司空翎知道,秦可儿不是为她出现的。她更不会稀罕来衙门当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仵作。
这话说到郁苒心里去了,强烈的共鸣感让她愿意继续听司空翎说下去。
司空翎果然接着说:“可我又实在没什么头绪,我就跟着她,看到她进了一所大宅子,”司空翎顿了顿,“是郭府。”
郁苒脑子里堵着的缝,一下子炸开了光亮。
“你说她去了郭府?”
“嗯。”司空翎看着她,“有什么不对么?”
郁苒不语,她低头沉思了一会。早先她怀疑过秦可儿,却没想过秦可儿会和郭府有关联,这完全不可能是巧合。或许秦可儿和郭麒早就认识,她是来衙门做幌子的。
“她之前误导我,看来不是才疏学浅,是刻意为之。”
司空翎舔着嘴角,“我听说衙门最近有个大案。”
郁苒不答反问,“你出去就只为了这个?”
“呃……”司空翎眨了眨眼睛,“还有点想吃鸡……”所以回来的晚了。
郁苒显然有些嫌弃,她又瞥了一眼司空翎的囚服,“就穿成这样?”
问完郁苒想起来,之前去义父那里的时候,下人说院子里晒的衣服少了一件。
司空翎嘿嘿的傻笑,郁苒撇过头不看她,想了一会才又道:“帮我个忙。”
“你说你说。”
听说郭家少爷文武双全,才情过人,尤……好女色。
“好色这病是会遗传的么,老子娶了那么多房小老婆,儿子天天在外面喝花酒!”司空翎托着下巴,时不时看一眼走在边上的郁苒。她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重见天日了,就是不知道郁苒所说的帮忙是要她怎么帮。
案子的始末,一路倒是讲了不少。
“你就这么肯定,不是方家自己人下的手?”
郁苒目不斜视,“后院丫鬟那夜隐约听到死者和男子的争执声,夜太深,隔的又有些远,都以为是做梦。凶手武功不错,思绪很清晰,不是方府老爷夫人之辈可以做到的,除非他们雇了杀手。”
司空翎想了想,“没必要吧。”
“那天去找死者的,很可能就是郭麒。”
“禽兽,有夫之妇都不放过,”司空翎啐了一句,“方老爷都够做郭麒的老子了吧,郭麒竟然还能看上他的女人。”
“死者很年轻。”郁苒忽然在意起司空翎的那句‘禽兽’。她转头终于看了司空翎一眼,就好像那两个字就写在司空翎的脸上,女人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别人。
“所以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帮你?”
郁苒又想起之前司空翎的话,忍不住问了一句,“是不是什么忙都可以?”
“嗯……”司空翎刚哼一声便觉得脚前有个大陷阱,就等着她一步踩上去。她忽然防备的看向郁苒,深觉不好的想到了什么,“你不会是想让我……”
郁苒挑了挑眉毛,重复道:“郭家少爷,尤好女色。”
“不行!”司空翎不满的揉着头发:“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你不需要对他感兴趣,将他引出来就行。”说郭麒云游四海去了,还说什么三年五载都不会回来,未免也太刻意了。
司空翎看着郁苒不容拒绝的目光,想反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好吧……”谁让她欠着郁苒的,“不过事先说好!我只管把他引出来!”
“嗯。”
“等等……怎么引?”
郁苒停下步子,司空翎跟着停下。相当不好的预感让她潜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阁楼上的招牌:芙蓉楼。
“你你你你……”司空翎满脸哀痛的指着郁苒,‘你’了半天却什么也没你出来。
“不行的话,就算了。”
“哎……”司空翎几步上前挡住郁苒的去路,“没说不行嘛!”
司空翎又看了一眼那大牌匾,为难什么的其实都是做给郁苒看的,她愿意的很。原本来陵川,可不就是要来芙蓉楼见莺姑娘的么,眼下倒有理直气壮的借口了。
一箭双雕啊!
“我会和鸨妈交代好的。”
“对了,你的腰牌……”
“嗯?”
司空翎话到嘴边忽然拐了个弯,“……真的不是我拿的。”
“我知道。”
司空翎忽然眼前一亮,“你知道?”
郁苒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一惊一乍的司空翎,“除了你,就只有秦可儿了。”
“……”司空翎挠了挠下巴,这话,可不是她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贼尊是死性不改,23333,不过对捕头绝对是真爱!野花看看就好,不摘,咱不摘
☆、第二十六章
芙蓉楼来了一位新花魁的消息不出一日便在整个陵川城传开了。传言那花魁姑娘落雁之姿,羞花之色,才情如锦,温柔似水,但凡人只瞧上一眼,就叫你再移不开眼睛。
百姓茶余饭后谈资丰裕,全城的花花公子都耐不住性子慕名而去。不过这芙蓉楼场地有限,于是连入场的门帖也因此千金难求。
不过说起那位新上的花魁姑娘,这会却正趴在浴池外的窗户上,津津有味的欣赏着屋内的美景。
司空翎已经事先用棉布堵了鼻子,果然那窗子里头,姑娘们的曼妙身姿让她不出两眼便鼻头热乎了起来。
“绫儿姑娘……”
司空翎被这远远的一声呼,吓的猛地直起身来,她手上没把好力,竟一下子就把那窗户给推开了。屋内沐浴的姑娘们面面相觑愣了愣,继而尖叫声层叠而起。
司空翎趁着还没被人发现,闷头就跑。
她向来穿的简单,这会穿着繁琐花俏的裙装真是跑一步摔一步,几步远愣是跑的她一身汗,裙角还被踩裂了一段。
以及那沉重的头饰,等司空翎停下的时候发现,身后陆陆续续掉了一地。
该死的!这差事就这一点,相当不好!
“绫儿姑娘,你怎么在这啊?”被安排伺候司空翎的小丫头终于喘着大气找到她,再瞧这一地乱七八糟的东西,顿时心碎一片,“你,你怎么又弄成了这样……”
司空翎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挠挠头,“这裙子太长。”
“你可以提着点走嘛。”
“……这头饰太沉。”
“你可以扶着点走嘛!”
一手提裙子,一手扶脑袋,那走姿也是挺美的。
司空翎叹了一口气,小丫头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快回屋收拾收拾吧,就要到时间了,可不能让公子们瞧见你这般模样。”小丫头说着就扶司空翎的胳膊。
司空翎一边听话的跟她走,一边还是忍不住问,“莺姑娘身子还没好?”
“说是还歇着呢。”
司空翎扁扁嘴,来着芙蓉楼也有两天了,谁都见过,就是没见过她最想见的。说是身子不适,司空翎觉得分明是自己抢了她的风头,所以那莺姑娘堵上气,索性闭门不见客了。
女人啊女人,为什么总是胡乱的给自己设定敌人呢?
好在鸨娘受了郁苒的意,这两天司空翎又确实给楼里赚了些甜头,才没心思去管她。司空翎正想着,人又被拉着坐到了镜子前面。
她一天内要被逼着在这坐好几次,每次都得做上个大半时辰。
小丫头手法熟练地替她重新梳头,怕她又把东西弄掉了,所以一次盘的比一次紧,司空翎疼的龇牙咧嘴,觉得头皮否要被她拽掉了。
梳完头发,丫头又去给她拿换的衣服,司空翎打了个哈欠,门又被人打开。她还以为丫头这么快就回来了,结果眨眨眼,竟然看到了个小萝卜头。
“姐!竟然真的是你!!”小萝卜看到她的时候先是一愣,继而三两步冲上来,张嘴就要嚎啕大哭,“姐你怎么能落魄成这样啊!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我替你去报仇……”
司空翎翻了个白眼,只想直接甩他一嘴巴子。
“你怎么在这?”
“我听说你被逮了,十分担心!”小萝卜一板一眼的解释,“然后我又听说你被卖到这里来了,我就追随你的脚步……”
小萝卜的话呗司空翎一个当头爆栗给打断,司空翎扯了扯他那粉嫩嫩的嘴,“老娘看你是想姑娘想疯了,听到有花魁就屁颠屁颠的来了吧!”
小萝卜委屈的揉着脸,“也,也不全是……”
“说!莺姑娘长什么样?”司空翎揪着他的衣服,心想这小王八蛋肯定也早就看过了。
小萝卜眼珠子一转,信誓旦旦:“不及姐姐千分之一!”
郁苒定时定点从衙门里出来,并换了一身掩人耳目的男装。
她前脚刚出衙门的大门,后脚卢月就偷偷跟了上去。
卢月很纳闷纳闷,郁苒这两天十分反常,就她身上的那套男装还是私下里偷偷让他给她准备的。他憋了两天,终于下定决心要跟着去看看郁苒究竟在搞什么鬼。
结果绕了几条街,他就眼睁睁的看着郁苒昂首阔步的进了芙蓉楼。
卢月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毁天灭地的打击!
尤其是,芙蓉楼一票难求的现状,郁苒能这么爽快的就被放进去,究竟是砸了多少银子?
郁苒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意识到穷困到连衣服都买不起的郁苒很有扮猪吃老虎的可能,卢月就整个人都不好了。偏偏他也一副理直气壮地走到芙蓉楼的门口的时候,却被毫不留情的给拦下来了。
“多少银子给进?”卢月问。
“多少银子都不给进!”那守门的瞧卢月穿的便装又是文文弱弱的样子,咬字十分坚定,“现在还没到开楼时间,迟些再来吧。”
郁苒入场后直接去了楼上的雅间,这是鸨娘专门给她安排的,位置不显眼,但是对楼下的全局一目了然。
她坐了有一会,客人才陆续进来。
已经是第三天,郁苒习惯性的打量着那些入场的宾客,后来人潮愈发拥挤,她看不过来便索性收了目光。
台上灯火骤熄,台下一片默然。忽的又闪起微亮,一抹婷婷之躯扶着绫绸由天而来,众人皆看的呆了。
司空翎眼波微转,昏暗中如水温和,又妖艳魅惑,诱人至深,直叫那些富家子弟垂涎不止。郁苒只静静的打量着宾客席,对司空翎时不时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
司空翎心下赌气,手中长绸一荡,隐隐又踏着小轻功,不费力气便从郁苒的帘幕前略过。带起的风吹开帘子,让她更清楚的看到郁苒故意假扮男装,粘了小胡子的脸。
漂亮的出场后,司空翎重新回到台上。楼里又亮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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