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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东施翻身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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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疑,而且将东施捅出去说不定还会连累到白君逸。
那么果真要将这一切推到姑蔑身上么?可是这么说来不就承认了她跟姑蔑有非比寻常的关系了么?
不,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什么话都不要说,不管吴王怎么问都不要说,能够装得多委屈便是多委屈,吴王是多疑之人,见她不说话定然觉得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她越是装作委屈,越是什么都不说,吴王就越是认为她是被人逼迫的,她太清楚吴王不过了,他身上的自信让他觉得只要是他身边的女人都会忠心爱上他,哪怕有背叛他都会立刻脑补,她们是有难言之隐的,一定是被逼迫的,因为他的骄傲让他无法容忍他的女人会背叛他。
吴王沉痛的闭了闭眼,“西施,你还不说实话么?”他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戾气,让殿中的人感到一阵窒息的痛苦。
她低着头,流着眼泪,死死咬着嘴唇,却什么话都不说。
吴王以为她会哀求会解释,可是此刻她脸色苍白一片,那流泪的双眼和紧紧咬着的下唇让她看上去就如被风雨摧残的娇花,如果她向他哀求向他解释他反而觉得她是欲盖弥彰,可是她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却觉得她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莫非这些事情是谁人逼迫她的么?这样一想,那冲天的愤怒竟然减弱了许多。
“西施,你可知道你这么做是大罪,是要被杀头的!”
吴王的语气中充满了威严,西施的小身板一哆嗦,却依然一句话都不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叶依依望着跪在一旁的西施,她柔软的身板因为害怕而发抖,她脸色苍白,不断有泪水从眼眶中落下,她就如一片受到风雨摧残的花瓣,娇美动人惹人怜爱。
可是真可怕啊,看到这样无助的西施,她竟然没有一点恻隐之心,不知怎么的,她心底还有一个想法,真希望再将她弄得更惨一点吧。
哪怕西施有再好的理由解释,经过这一次,吴王都不会像以前那般宠爱她,到时候,王后,静安夫人,还有吴王众多女人都不会放过她,哪怕她不动手,都有很多人想要了解她的命。
她在这吴宫过得也是举步维艰啊,不像王后身后有司马撑腰,静安夫人身后有太宰撑腰,西施身后却什么都没有,单单靠吴王的宠爱是不行的,所以她才要百般拉拢吴王的儿子自保。
不管是太子还是姑蔑都成了她的目标,可是太子那种不解风情的男人要征服他是不大可能的,而姑蔑,究竟只是想要跟她联盟,还是因为真的迷上她所以跟她站在统一战线呢?
就在这时,只见姑蔑一瘸一拐走到殿中刷一声跪下,他的语气里没有的属于姑蔑公子的温和如风,没有了平日的沉稳自信,带着一种喟叹,带着一种自嘲,“父王,这件事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逼迫西施的,西施是迫于无奈才跟了儿臣的。”
周围响起一阵阵议论,叶依依不可置信看着姑蔑,她没有看错吧,这个大野心家,为了王位可以不择一切手段的男人,竟然这般庇护西施,将所有一切都拦在自己身上。
姑蔑他竟然也有如此舍身为人的时候,可笑啊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看样子,姑蔑和西施之间果然是真爱。
她以为这次定然会给西施致命的打击,看样子这次她又逃过一劫,她想得到如果西施再装装可怜,弄个寻死觅活什么的,吴王一定更加疼惜她。
呵,美女果真就是美女啊,到了这时竟然还有人愿意冒死相救,如果今日将西施换成她,说不定她早就被挫骨扬灰了。
太子伯嚭懵了几秒,待他回过神来急忙走上前跪在地上冲吴王道:“大王千万不要听姑蔑公子胡说,这孩子是得了失心疯了!”
姑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将伯嚭拉开语重心长道:“舅舅你不必如此,我在做什么,我心中明白!”看向吴王继而说道:“我刚刚说的都是实话,从我第一眼看到西施起我便喜欢上了她,我一直找机会接近她可是她却一直拒绝我,她对父王你是忠心的,可是得不到的我就越是想得到,后来我骗她说我给她下了毒,这种毒每几天就需要一次解药,我便用这样的方法让馆娃夫人委身于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姑蔑一直带笑望着西施,这些话仿佛并不是对吴王说来,仿佛周围这些人都消失无踪,他只不过用这样的方式向心爱之人表达心声,述说自己的爱慕。
吴王猛地拿起酒杯便冲姑蔑砸去,他也没有躲避,那酒杯砸在他的额头上,那额头上立马破开一条口子,汨汨流出血来。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姑蔑和西施是真爱啊……不过说不准后来姑蔑被女主各种虐之后会不会喜欢上女主(假装姑蔑是个受虐狂吧),但素,人家西施也有许多优点的嘛,最起码懂得在男人面前装可怜博欢心,最起码人长得漂亮啊,所以不能一竿子把西小妞打死对不对?就像现在的女人还是装可怜状柔弱的绿茶婊比较吃得开啊……
第六十五章
吴王气得一脸铁青,他刷一下从矮几旁站起来拔出一旁侍卫手中的剑便冲姑蔑刺去;太宰伯嚭急忙握住他的手哀求道:“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啊!姑蔑他好歹是你的孩子,大王不要为了一个女人伤了父子之情啊!”
吴王下巴上的胡子猛地颤了颤;怒骂道:“孽子!真是个孽子,这样不尊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寡人留他何有,今日寡人便要大义灭亲!”
这时候却见从大殿门口冲进一个人来;这人穿着一身碧绿色撒花宫装,头上环佩叮当;直到她跪在地上她才看清这人乃是姑蔑生母静安夫人。
静安夫人神情凄切;“还望大王息怒;是臣妾教导不周;大王要怪就怪臣妾好了!”
王后冷眼看着这场戏;如今见静安夫人也加入戏中;她突然高深莫测的笑笑说道:“静安夫人可真是教导出了个好儿子啊,竟然给自己的父王戴上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静安夫人愤恨看了她一眼,王后现在来这么一句,不正是火上浇油么?转眼看向吴王,眼中汨汨流出眼泪,“大王,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你杀了他就等于杀了我啊,大王可还记得当年我们初见时那片桃花林么,便是在那时有了姑蔑的,他是我和大王都期待的孩子啊,大王你疼了他这么多年,你果真要杀掉他么?”
吴王后退一步,那高贵威仪,不怒自威的面庞上突然出现裂痕,他眉目含着沉痛之色,更使得他鬓角的褶皱看上去深了许多,让人不由感叹,这千古大英雄毕竟是老了。
他将手中的剑重重扔在地上,像是全身的力气都溃散而逃,说话的声音也变得绵软无力,“将公子姑蔑逐出姑苏城,寡人不想再看到他的身影。”
静安夫人急忙磕了头,转头冲姑蔑怒道:“还不快滚出去,你还嫌你父王不够生气么?”
姑蔑面色沉静,看不出他此刻是喜是怒,他慢慢从地上站起,冲吴王拱了拱手向殿外走去。
离开之前他不忘向叶依依看了一眼,仿佛在嘲笑,仿佛在怨恨,仿佛在赞叹。
他转过身去的时候她看到他嘴角上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不管怎么样,姑蔑这次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寡人累了,都散了吧!”
吴王将簇拥上前的众人推开,带着西施快步离开了。
王后也跟着他离去,在离去之前她向叶依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丢下一句,“真是个好姑娘。”
太子也起身离去,至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仿佛他们从来不认识一样。
她真是搞不懂千竹这厮,明明又要帮他,却又要在她跟前装酷。
“现在吴宫恐怕要乱一阵子了,吴王多半是没有心思跟我们合作的。”在出宫的马车上斩天一脸凝重的说道。
叶依依却很不赞同,“你太小看吴王了,如果他可以这么轻易就被儿女私事所左右,他就不是吴王了,你放心吧,跟吴国的合作还会继续的,不过吴王是不会亲自来跟我谈的,或许他会派人来。”
“派谁?”
“这个我可说不准啊,或许是丞相伍子胥,或许是司马乐戈,又或许是太宰伯嚭。”
“如果是太宰伯嚭的话那你就死定了,你将姑蔑害的那么惨,他一定不会让你安全离开吴国的。”
叶依依不以为然的笑笑,“你以为只有太宰伯嚭不想让我离开吴国么?”
斩天眉头一皱,“你这话什么意思?”
“按理来说我不过是一个外人,可我却窥探了吴国的家丑,你觉得吴王会放过我么?”
“那这么说你不管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了?”
叶依依不以为然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你就不怕么?”
叶依依转头看向他,语气忽的一转,“斩天,你知不知一个人快要死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全身疼痛难忍,想要呼救却叫不出来,想要挣扎却无能为力,一脚踏进了鬼门关,一脚却留在阳间,这两只脚不断做抗衡,几乎要将身体撕裂。”
斩天摇摇头,理所当然道:“我没有死过,我怎么知道,莫非你有过这感觉?”
叶依依眼神转冷,幽幽道:“是,我有过这样的感觉,经历过那种涅槃重生的痛苦你就会觉得什么都不足畏惧了。”
她前世出车祸当场死亡,根本还来不及感受死亡的痛苦,第二次她却是一点点尝到这锥心刺骨的疼痛,一点点体会着如何死去。
这种感觉比任何东西都绝望,比任何东西都可怕。
可是当经历过这些之后她觉得再经历其他的苦难都不足为惧了。
回到客栈的时候她差不多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要用的对策,然而第二天一早起来情势却又发生了变化。
时辰还早,底下却已经人声鼎沸,她被这声音吵醒,披着件大氅起来透过窗户往下望去,却见下面站了密密麻麻的人。
看他们的穿着应该来自各个阶层,穿着箭袖,扎脚裤的普通民众,穿着宽袍大袖的士,还有一些穿着华丽的客商。
只听得底下议论之声四起,仔细听来却都跟她有关系。
“叶依依姑娘可真是我吴国的大恩人啊。”
“可不是嘛,要不是她不畏强权向吴王揭发公子姑蔑的阴谋,我们吴国早就改朝换代了。”
“对对对,听说那公子姑蔑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表面上看着风度翩翩,温和知礼,实际上却是一个禽兽,经常逛窑子的,床上将姑娘折磨得生不如死,听说我们馆娃夫人就受到他的迫害呢!”
“你说这样的人要是成了吴王那还得了,想必我们定是每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边议论纷纷,那边却有人手中提着一篮子东西冲着酒楼门口叫嚷着:“依依姑娘,这是我们家老母鸡生的鸡蛋,可新鲜了,你是我们的大恩人,这是我特意拿来孝敬你的,还望姑娘露露面接受我们的好意。”
话音刚落,其他手中同样拿着东西的急忙附和着。
“对对对,还有我们家的腌牛肉。”
“还有今天一早才打到的兔子,肉可嫩了。”
这些人不断推搡着往里挤,要不是她的人拦着,他们早就踩平酒楼的门槛了。
叶依依心头疑惑,这消息竟然传得这样快,即便如此,她的功劳也达不到这般程度,看样子是有人故意想要抬高她。
就在这时,她听到敲门声,她急忙将衣服穿好开了门,门外却是斩天。
“楼下的是怎么一回事?”
斩天也是一脸疑惑,“我也不知,正想来问问你,看样子你也不清楚。”
叶依依凝眉,如果这件事不是斩天做的,那究竟是谁暗中帮助她呢,她突然想到什么,冲斩天道:“你下去想办法让这些人散了,我去问问白君逸。”
她在白君逸门口敲了几声却没有人应,她索性直接推门进屋,白君逸还在呼呼大睡,她走到床边推了推他他却无动于衷。
无意中看到床边放着的鞋袜,她小心翼翼将踏云靴上放着的袜子夹起来拿到白君逸鼻端晃了晃。
白君逸不满的哼了哼,终于睁开眼来。
他的臭袜子果然是技高一筹,她将袜子扔在地上,直接将白君逸从床上拎起来带到窗边。
白君逸还没有睡醒,不满的咕哝,“你干嘛?!”
她将窗户推开指着外面的人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白君逸疑惑向外看了一眼,却见外面站了许多人,正巴巴的望着酒楼的方向,斩天在下面跟他们说什么,然而他们却吵嚷着要见依依姑娘。
“效果居然比我想象的还要明显啊。”
她眯眼看着他,“这件事果然是你做的?你究竟在外散布了什么谣言啊?”
白君逸耸耸肩,“我不过是将事实夸大了一点,将你抬高了一点,再将你神圣化了一点而已,你现在成了吴国的恩人,不用再担心吴王会对你用什么手段了,不仅如此他还会将你保护的好好的,否则他就是忘恩负义之人,现在整个姑苏城的人民都看着呢,吴王他是知道厉害关系的。”
叶依依若有所思点点头,猛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件事昨晚上才发生,你哪里来的时间夸大事实?”
白君逸打了个哈欠,“唔……昨晚上去了一趟白云馆,风香苑,謜草栏,大概就这些吧,反正记不清了。”
叶依依听得头大,“这些都是什么鬼地方啊?”
白君逸理所当然道:“一听这些名字都能想到嘛,自然是勾栏之地啊。”见叶依依看向他的眼神危险的眯了眯他轻咳一声又道:“这些地方晚上都是热闹非凡的,聚集着三教九流,更容易散播谣言,所以我就在姑苏城的每个勾栏中挨个挨个讲了讲你的英雄故事,今天一大早又赶了个早市,冒充说书先生又将你的故事翻来覆去讲了好几遍!”说完打了个哈欠,“我都快困死了,我睡睡先,别来吵我了。”
说完果真在床上一倒,再次睡了过去。
她双手抱胸静静看着熟睡的白君逸许久,终于勾唇笑笑,低低骂道:“臭小子。”
午间时分,她终于出现将民众的东西收下又对他们说了一些客套话,这些人才依依不舍的散去。
傍晚,吴王派寺人告知她他已经吩咐人跟她洽谈合作事宜,今晚那人会在沽羊寺等她。
“沽羊寺是什么地方?”等那寺人走后叶依依疑惑问道。
斩天摇摇头,白君逸扒了一口饭,云淡风轻道:“妓院。”顿了顿又道:“我昨晚到的地方就有这沽羊寺。”
叶依依心头一万只草泥马狂奔,妓院就该取个风骚点的名字,让人一看就觉得这名字长得像妓院嘛,居然给取个什么沽羊寺,多么玷辱人家寺庙啊,多么玷辱人家唐僧和法海,人家寺庙那么萌的,干嘛取个叫沽羊寺的妓院来黑它。
吃过晚饭叶依依准备出发,白君逸非得跟着去,说什么那妓院中也有男色,他不放心她。
“你这张脸只要是吴国的权贵怕都认得吧,你要是被认出来可就完了。”
白君逸不以为然,“我可以乔装改扮一下啊。”
叶依依嗤之以鼻,“妓院可不让女人进的。”她现在也都是作男装打扮。
“我又没说我要扮成女人。”
一个时辰之后,白君逸公子变成了白君逸……大伯。
不过他脸上的皱纹和胡子还真像那么回事,再让声音变得苍老一些,还真让人看不出来。
有白君逸带路,她们找到沽羊寺并没有费多大力气,还未走近呢,那老鸨就上前热情的招呼,“几位公子好久没来了吧,我们家姑娘可想你们想的心肝疼。”
叶依依本来想说她们这是第一次来,但看老鸨这么热情,实在不忍心泼她冷水。
她抽出被老鸨紧紧拉着的手,轻咳一声冲她道:“那个……我们是来找乾字一号包厢的客人的,不知……怎么走!”
却见老鸨听到乾字一号后,脸上那轻佻的笑容一收,恭敬肃穆的冲他几人道:“几位公子里面请。”
他们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乾字一号包厢有这么大的能耐,还是说那包厢中的人有这么大的能耐?
跟着老鸨来到包厢外面,老鸨轻咳一声冲几人道:“就是这里了,公子正等着你们呢!”
叶依依点点头,给了那老鸨一些刀币,她却执意不收,俗话说的好姐儿爱俏,鸨儿爱钞,这老鸨竟然连到手的银钱都不要,还真是奇怪。
既然是吴王派来跟她谈的人,那么她应该是没有危险的,那些想杀她的人也不可能冒死借用吴王的名义将她引到这里。
想明白这些之后叶依依才敲敲门,开门的却是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人了。
这人生的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背上背着两个大铜锤,不是禾天是谁,看到禾天她大概也猜到这次跟她洽谈的人是谁了。
“姑娘请!”
禾天冲她比了个请的手势,她轻咳一声,带着斩天和白君逸进了屋中,撩开屋中的帘幕,果然看到千竹坐在正位之上。
他身侧坐着一个女子,这女子穿了一身大红色深衣,这浓重的颜色更衬得她容颜娇美,身段玲珑,她长了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眼尾用胭脂挑长,更显得她妖媚迷人,那细薄的嘴唇轻轻抿着,末梢勾出一个勾魂夺魄的弧度。
此刻她正低头有一下没一下拨动琴弦,她们进来她也没有抬头看上一眼。
这女子她见过的,是千竹的新宠,那位月姑娘。
她轻咳一声,带着两人在千竹另一侧空着的矮几上坐下。
千竹右手食指和拇指搓着左手的玉扳指,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原来越国人是这么不知礼仪的,见到本太子竟然都不行礼。”
叶依依轻咳一声,“反正大家都是熟人了,何必讲究那些虚礼啊。”
千竹瞟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哦?我与叶姑娘只在王宫中有一面之缘,姑娘怎生说我们是熟人?”
叶依依从怀中摸出那两块令牌交给斩天,斩天将令牌呈给千竹。
“这两样东西,依依真是多谢太子殿下了。”
千竹随意将那令牌拿到手中看了看,“我不知你是何意。”
叶依依一愣,“莫非这东西不是殿下给我的?”
“不是!”
叶依依心头咯噔一声,紧紧盯着千竹的神色,却见他脸色淡然,不像在说谎的样子,若这令牌不是千竹给的,那究竟是谁?
那令牌上分明有着淡淡的紫玉兰清香,如果不是对紫玉兰很敏感根本就察觉不出的,而太子府的紫玉兰熏香本身气味就很独特,这熏香分明是经过太子之手的,所以这东西一定出自太子府。
千竹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他本就知道她现在腹背受敌,所处情势非常紧张,他故弄玄虚就是想让她更加紧张,从而自乱阵脚。
而他看着她她因为这个问题急得跳脚,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从而达到他玩弄人的恶趣味。
她看向他的目光深了几许,这个臭小子。
千竹将令牌扔过去,“这东西姑娘还是好好收好吧!”
叶依依随手将东西交给禾天,心中暗想,这世上最歹的人恐怕就是你了吧?
“既然太子殿下是受了大王所托跟我谈合作事宜的,那我们便也闲话不多说了,不知大王给出的意向价格是多少?”
千竹依然云淡风轻玩弄拇指上的玉扳指,“六万刀币。”
叶依依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六万刀币?太子殿下可知一年前万剑山庄曾卖过一把好剑给楚国惠王,那时候卖了一万刀币,虽说这次给吴国的跟那好剑比起来差了不少,可也是好东西,而且数量巨大,给六万刀币,不觉得少么?”
“那姑娘觉得应是多少?”
“最起码也得给我十万刀币,五千石黍米,另外给一千头牛和一千头羊,还有三百个奴隶。”
千竹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轻嗤道:“姑娘可真是狮子大开口,我都还没有见过你的东西究竟好到何种地步呢?竟然就要价这么高。”
“公子放心,万剑山庄的东西都是好的,若公子不满意,我可以全额退款。”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和千竹会以这样的身份面对面交谈,她不再是他的食客,不再依附他生存,也不用再看他的脸色,他是买家她是卖家,在谈判桌上,她完全可以跟他平起平坐。
她真是越来越喜欢如今独立自强的自己,尤其更喜欢像这样跟千竹以平等的地位相处。
“你就对你的东西这么自信?”
她骄傲点头,再次强调,“对,要是你不满意,我可以全额退款。”
千竹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桌面,像是在考虑她说的话,又像是在分析其中的利润。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破窗声响起,一眨眼的功夫便见从窗外跳进来十来个穿着黑袍手握长剑的杀手。
白君逸和斩天反应过来,急忙挡在她前面,而千竹却只是淡淡瞟了一眼这些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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