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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后种田记-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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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就有御史上书,请求册立皇太子。雍正示意皇后,将这样的折子压下来,不予理会。衲敏本不能参政,如今雍正已经当着年妃、弘历等人的面这样指示了,只得拿出中宫册表,说皇上自有决断,命文武百官安心办差,云云。
这边事情还没结束,蒙古那边就又传来噩耗:和硕淑慎公主额驸没了!
弘琴哭的肝肠寸断,硬磨着皇后把淑慎公主接回来。无奈之下,衲敏只得又发中宫册表,体谅淑慎公主年幼,叫她回京。
淑慎公主还未到达京城,朝中又有人上表,说皇后干政!要求雍正严惩申斥!
弘琴本就心情不好,听到这个消息,一把抓起鞭子,领着一帮宫人,直奔军机处班房!
衲敏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领着高无庸将雍正大叔抬出来,在院子里晒太阳。秋日的阳光,温暖而清净,空气中,还夹杂着淡淡的桂花香味儿。雍正身体恢复的不错,意识很清楚,右手还可以写字,就是不能说话。因此,衲敏心里,也就不像前几天那么无助。没事了,还能跟雍正说说笑话。
王五全将固伦和敬公主勇闯军机处的“事迹”说完,衲敏就扶额叹息,“这孩子,真叫我给惯坏了!”
雍正笑着摇头,拉过皇后的手,写了几个字。衲敏看了,迟疑:“真叫她去闹?那可是军机处啊!”
雍正接着笑,又写了几个字。衲敏看了,无奈埋怨:“你们父女啊!真是一个个的——叫人没办法!”
军机处,张廷玉、鄂尔泰两人,明里暗里斗了数年。今天,乃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一心一意组成统一战线,一致对“外”。这二人先礼后兵,张廷玉这个文官先出场。对着坐在主位的固伦公主行礼,“公主殿下,请您移座。这里,可是军机处主位,只有当今圣上,才能坐。公主年幼,接触朝务甚少,皇上知道,定然不会怪罪。您有何事,吩咐臣等去做就是!”
弘琴嘿嘿一笑,翘着二郎腿,耍着小鞭子,“哟?这么说,本宫不能坐?张相,您可别忘了!本宫,可是雍正朝唯一的固伦公主呢!
张廷玉心中叫苦:俺也不想得罪您这唯一的亲王级别的公主哇!可是,您千不该万不该,坐到龙椅上哇!只得苦口婆心再去劝她。
鄂尔泰在后面听的气结,伸手向后一招,几名军机处侍卫立刻就围上来。个个强顶着固伦公主笑意盈盈的丽颜,抻着脸,施加威压。鄂尔泰立在张廷玉身边,直视和敬公主,好似一语不合,就要将公主拖出门外。公主带来的几名侍卫,则全部站到公主身后。
弘琴啪的一声,将鞭子就甩了出去,登时,小茶几上,茶盅茶碗茶叶茶水洒了一地。“张廷玉你别给本宫说什么该不该!我要是男人,这位子就轮不到别人坐!你以为我不知道康熙六十一年你都干了什么事儿!我不说,你还当我十来岁的孩子!“
张廷玉暗自撇撇嘴,唐太平公主也没你这么厉害!鄂尔泰暗笑:你不就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嘛!知道个屁!就是知道你也不敢说!
弘琴瞅见鄂尔泰憋笑,一鞭子抽到鄂尔泰脚边,“给我站好了!告诉你们,我额娘不叫我随便鞭笞大臣!本宫孝顺,听皇母的话!但不代表本宫就任由你们欺辱国母!你们这几天,天天去仁和堂请安,皇帝能不能理事,你们俩谁不清楚?这样居然都传出了皇后干政?我们就是干政了,怎么着吧?要废后,先把本宫这个固伦公主撤了!“
张廷玉、鄂尔泰急忙劝。有些话您不怕说,臣等可是怕听哇!
弘琴还要说话,外面八百里急奏。张廷玉、鄂尔泰急忙接来细看。原来,是泉州那边,开海禁后,洋人聚居,与当地百姓发生冲突。因涉及外交,当地官员请求朝廷派员处理。
弘琴听了,也没心思再闹,就说了句:“再叫本宫听见有人上表议论中宫,掀了你这军机处!”抢过来奏折就往眼前凑。
张廷玉、鄂尔泰彻底无语:公主哇,皇后不是武则天,您也不是大唐娇女啊!
正在二人想要抢回奏折,又碍于公主身份不敢造次时,军机处外,王五全通报声音,不亚于天籁:“皇后娘娘奉旨驾到——”
皇后扶着谨言,稳步走进军机处。王五全在一旁,手里还捧着雍正带病写下的手谕。弘经、弘纬跟在身后。张廷玉、鄂尔泰接旨后,急忙把皇后往里让。衲敏摆摆手,“罢了,本宫是奉旨,带固伦公主回去的。本宫养的女儿不成器,吓坏二位了吧。”
张廷玉听了,都快哭出来。娘娘啊,岂止是吓坏了呀?简直是吓死了!
弘琴没理那么多,将手中奏折往袖子里一折,对皇后简单说明白,接着自己评断:“不消说,接下来几天,定然会有人质疑开放海禁是否正确。没准儿,会趁着皇阿玛生病,要求禁海呢!”
衲敏听了,反而不急着走了,转身在主座右首坐下,问张廷玉:“真有此事?张相打算如何处理?”
张廷玉急忙拱手,“臣——将禀明圣上我主!”
衲敏看了看鄂尔泰,鄂尔泰权当皇后没问他,低头不说话。
衲敏想了想,这才隔着张廷玉、鄂尔泰,对弘经、弘纬说:“昔日,商鞅变法,也是历经磨难。最后,商鞅甚至身死护法,最终,秦一统天下;王安石变法,虽然失败了,却为国库填充了几代皇帝都用不完的钱粮;遗憾的是,明成祖却未能沿袭宋朝海外贸易,将好好的航海事务,当做炫耀国威之事。为后世,留下了一个国力渐衰的朝廷。本宫不懂政务,却也知道,任何一项国策,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合适与否。不仅是国策本身是否合乎时宜,还有施行者,是否用心廉明、为国为民。史上最有名的例子,譬如王安石变法。法无好坏,在乎得宜。任何国策施行下来,总要经历一段时间,看看那里需要补充、改进。如今,泉州之事,看似偶然,实则必然。但凡有人之处,哪里会没有争斗、没有矛盾。身为天朝宰辅,不应惧怕矛盾,而是应该拿出阁老的魄力,想办法,解决事情。并且,颁布条理清晰、奖惩有度的法令,来约束、规范相应民众。以防日后,再发生类似事件,无从入手。本宫虽为妇人,却也知道,我天朝威严,不可侵犯。我朝民众,不可欺辱。若是那洋人,好好在我国做生意,自然欢迎。国运昌隆,乃是圣上之福、万民之福。若是胆敢做出那些非法勾当,莫说别人,但是本宫这一妇人,就不容他们放肆。”
说到这里,看看众人反应,暗道:哎呀,说多了!吓着人了!
急忙缓和声音,笑着说:“罢了。这些话,不过是平日听公主们闲聊,妇人之见。二位不必忧心,皇上会解决好的!”
看看鄂尔泰,依旧低头,不说话。再看张廷玉,还是那副谨慎模样。想了想雍正之前吩咐,叫过来弘经、弘纬,“张大人,本宫听皇上说,您这些年,管理上书房,甚合圣意。弘历、弘昼都是你亲自教导。本宫看了,也很喜(3UWW…提供下载)欢。如今,弘经、弘纬也都到了该好好学习的时节,本宫就将他兄弟二人,交给你了!”说着,就叫弘经、弘纬上前,行拜师礼。
张廷玉拗不过,只得受了二人礼。
等这事完了,衲敏再看鄂尔泰,笑着问:“谨言,本宫记着,你跟鄂尔泰大人家里,似乎还是同宗呢!”
谨言笑着答话,“启禀主子娘娘,确实如此。按辈分,奴才应该叫大人一声叔叔。”
衲敏笑笑,“这可真是巧了。你自小跟着公主,这两年又在本宫身边,常年不见家里人。今日好容易见了,快给叔叔端杯茶来。也是你一片孝心。”
谨言听了,笑着答应,随即将茶送到鄂尔泰面前。鄂尔泰先谢皇后,再对谨言笑笑,接过茶捧在手里,当着皇后的面,也不敢喝。
衲敏也不在意,拉过谨言,对鄂尔泰笑笑,“西林觉罗家会教孩子。谨言自从进宫,就很得公主赏识。哪知她说,鄂尔泰大人家里的几位姑娘,比她还好!改日,可要叫夫人带来,给本宫好好见识见识才好呢!”
鄂尔泰急忙躬身答应下来。张廷玉冷眼瞧着,暗道:莫非,西林觉罗家要出位皇子福晋了?这位皇后,素日颇有贤名,没想到,在处理政事上,也颇得章法!
衲敏瞧着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便叫众人好好办差,领着儿女回去。一路上,弘琴紧紧凑到皇后身边,悄声问:“皇额娘,你今天是打算收服朝中大臣了?”
衲敏摇头,“这种事,我不会管。你也少管!再闹出事来,你自己收场!”
弘琴呵呵一笑,“他们都说那个位子难坐。其实,我今天坐上了,也不过如此嘛!偏偏居然还有人在上头累坏了!没出息!”
衲敏叹气,“你呀!多亏你是位公主!”
弘经、弘纬在后面跟着,一个担心父母,一个在暗自琢磨皇后刚才谈论国策的话,都没吭声。
到了仁和堂,雍正正在安睡。叫三个孩子回去歇着,衲敏放慢脚步进去,瞧了瞧,给他掖掖被子。眼看着大叔一天比一天瘦,眼泪就滑落下来,趴在床边,枕着雍正的手,默默看着。
珠帘外面,谨言悄声问:“主子娘娘,恂君王、恂君王福晋和年大人求见。”
衲敏抬头,擦擦眼泪,走到帘子后,问:“年羹尧?他和恂君王夫妇一起来的?”
谨言点头,问:“是否要奴婢设下屏风?”
衲敏点头,“好吧!叫他们进来!”
不多时,衲敏坐在雍正睡觉的槅门外面,设下屏风。王五全领着十四、完颜氏与年羹尧一起进来。
几人施礼之后,完颜氏问了些客套话。十四就开口:“四嫂,如今,四哥病了,外头都传言不好。你是怎么想的?”
衲敏奇(提供下载…3uww)怪了,“外头传言不好?皇上精神是不如年轻人,可是,理事并无大碍呀!”
完颜氏摇头,“娘娘,您可要提前做好准备。我娘家二侄女偷偷回来,告诉年羹尧,说——说纯贝勒这两天,接连悄悄见了好几拨八旗都统。连同朝中要员,都有跟高家、瓜尔佳氏在接触。娘娘,您不能天真,该出手的时候,一定要出手啊!”
高堂训子
听皇后一番话,处处真心实意,谨言跪在地上,忍不住流泪,“奴才谢主子,主子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只愿主子健康长寿,便是奴才和天下万民的福分!奴才谢主子恩典!”
衲敏淡笑,这孩子,倒也实在,不说那些个“愿意永远伺候主子,不出宫”的混话!吩咐桃红、画眉,“扶谨言起来吧。你们婆家也算定下来了。碧荷一出嫁,你们再一走,我身边就剩下谨言一个大宫女。趁这几天,先把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了,省得将来,还得去你们婆家找你们询问。”
桃红、画眉一笑,蹲身万福:“奴才遵命。”说完,两人拉起谨言,一同出去交接工作。
弘纬听皇后这么说,想了想,“皇额娘,碧荷嫁人,桃红、画眉又要出宫,您身边只有谨言一个得力的,总归少了些。儿臣那里有个十二岁的小宫女,说来也巧,名字叫籽言,跟谨言正好凑一块儿。不如,派到您身边,只当是替儿臣尽孝,伺候您了。您看如何呢?”
衲敏想了想,觉得不妥,“还是算了吧。谨言就是我从你姐姐那里要来的。你身边得力人手本就不多,我哪能再从孩子们身边要人?叫别人家看见,不够笑话呢!”
弘纬一笑,“做儿女的孝敬母亲,哪里就笑话去了?再说,儿子平日近身伺候,也不用宫女。小太监们就足够了。那个籽言,人老实,做事肯用心,不张狂,关键是,一手针线,不必画眉差。您先将就着用,等将来内务府那里有了合适的,再换她回来就是了。”
衲敏听了,点头,吩咐王五全到阿哥所把籽言接来。用度先比照二等宫女,一个月后,再酌情提升。
说完了这事,弘纬就琢磨方才谈及的曹家弊案。一面想,一面跟皇后随口说了些。
衲敏听了,不由叹息,“这是何苦?家道中落,又不是没钱度日。总比老百姓强吧?难道,就为了维持锦衣玉食的生活,连律法都不顾了?最后弄得抄家灭门。唉,真是想不开呀!”
弘纬无奈,“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些人,真是叫惯坏了!皇额娘,这样的事,曹家不过是个例子。就在皇城咱们眼皮底下,还不知道有多少个这样人家呢!至于贪污受贿、欺凌百姓的那些腌臜事,就更别说了!真真叫人气极!”
衲敏想了想,拍拍儿子脑袋,“你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气个什么气!现在你又能管什么?我只盼着,你别学那些人,将来纸醉金迷,忘了老祖宗刀耕火种、披荆斩棘、创业不易就行了!万不可学弘历那个败家子,好大喜功、喜听逢迎,就爱标榜什么‘向圣祖学习’。每次听到他那论调,我都想吐!”
弘纬听了,颇觉尴尬,“圣祖怎么了?他仰慕圣祖,也没错啊?”
衲敏噗嗤一声,强忍住笑,四下看看,见没外人,这才搂住儿子小肩膀,“宝宝,做娘的跟你说,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啊!其实啊,康熙皇帝,算是个比较有成就的皇帝。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缺点啊。你看看,到现在,慈宁宫后院里,还有几十号太妃、太嫔、太贵人。不说他好色,我都不知道该用哪个词!还有,你要知道,单是人老糊涂,他晚年做的那些个糊涂事儿,可是叫你阿玛跟你十三叔,拼了命,熬了七八年,才缓过劲儿来。幸亏那几年没什么大的天灾,不然,国库里的银子,到现在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还有,在教育子女方面。要说,你的叔伯,真是不少。有才干的,更不在少数。可是呢?窝里斗,先是斗瘪了老大、老二,雪藏了老三。接着,老八一直到十四,折腾地民不聊生。眼见着上一辈好多了,总算不夺嫡了。弘历那个逆子,又蹦跶出来。现在想想,我心里都扑扑通通一阵乱跳。你说,有那空折腾,还不如学老大,闷在家里生孩子玩儿呢!”
说完了,衲敏再四下瞅瞅,“宝宝啊,这是咱娘俩说些知心话。你可不能学你四哥,没事就标榜什么祖传孙。你爷爷没的时候,还没你呢!要跟你阿玛学,别跟你爷爷学。我也不指望你跟小宝给我挣什么诰封。将来,要叫百姓们都有衣穿、有饭吃、有地方住,不用担心没活干,不用害怕干了活拿不到工钱,不用忧虑‘生得起孩子养不起’。这样,我就很高兴了。这些话,是咱娘俩的悄悄话,你可不许往外说!”
弘纬脸色发红,带着三分委屈、两分不甘,喃喃回答:“放心吧,皇额娘,儿子——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就是你叫我说,我也没脸往外说!谁家老公公给儿媳妇当面编排一顿,好受啊!何况,我还不能反驳你!哼哼!气死啦!
衲敏见弘纬闷闷不乐,摸摸儿子小脑瓜,“怎么了,宝宝?是不是累了?要是累了就先回去歇着吧!跟你说了这么些话,我也没劲儿了。别拘着你。想去玩,就玩会儿吧!”
弘纬点头,“嗯,那儿子先回去了。您也要好好保重身体。”走了几步,转过身来,一头扑到皇后怀里,闷声说:“皇额娘,儿子想,去大伯、二伯府上瞧瞧,看看堂兄们。您把出宫令牌给儿子吧!”
衲敏一笑,“好啊!今天有些晚了,明天吧!上次你阿玛还说,叫你姐姐也跟着一起去,看看你伯母们。一会儿你去跟她说一声,明天,一起去吧!”
弘琴得了信儿,连跑带跳地赶回公主所,把雍正、皇后往年赐的药材、珠宝、金银,全部翻腾出来,挑了一大堆,分成三份,一份给弘皙,一份给十三,剩下一份给小五弘昼。一旁宫女眼瞅着理亲王那里比和贝勒那份堪堪多出一半,不由提醒,“公主,您这样,五爷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弘琴一眼瞥过去,“他敢!一鞭子抽死他!”
“哦,你要抽死谁呀?”
弘琴回头,就见皇后扶着谨言,带着王五全等人款款进来。许是有些累了,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弘琴急忙上前扶着,“皇额娘,您想女儿,直接叫人来说一声,女儿自己就去了。怎么您亲自来了呢?”
衲敏一笑,“你呀!忙着抽人呢!我怕派人来叫你,话还没说,反倒给你抽趴下!”
弘琴咯咯笑着,扶皇后坐到主位上,亲自捧茶,“皇额娘又说笑话,我这几年,何时抽过奴才们。不过就是偶尔手痒,跟五哥比划比划。我们玩笑呢!您还当真不成?”
衲敏笑笑,“不说了,你别胡乱使性子就成。对了,你刚才分东西,我都听见了。虽说你打小跟弘皙亲近,可明面上,毕竟跟弘昼更近些。可不能显得太偏太过,留人口舌。若是真想对弘皙好些,暗地里,多帮衬着就行了。像今天分礼物,差别太大,就要招人眼。纵使弘昼不在意,别人,也会说闲话的。”
弘琴想了想,颇为不愿,“我的东西,还不能做主吗?”
衲敏笑着摇头,“人生在世,哪有事事如意。你不是一个人过日子,心里,要多想想后果。你想任性,在父母面前,在小宝、宝宝面前,都使得。可是,出门在外,就要收敛一些。毕竟,弘昼家里,还有你嫂子。姑嫂之间,要和睦。就是心里不愿意,面上,也得显着你们关系好。这样,往后,大家才能互相帮衬。虽说我也不愿意教你这些,可是,看看那些大家闺秀、世家千金,谁不是从小就学人情世故,面上一套、背后一套。你现在要不学,恐怕将来吃亏。好在,跟她们也不常见面,拿出你当日教训百官的款来,想必,老五家的,也不至于说什么。”
弘琴想了想,叫宫女把东西重新分配。好药材,都送到怡亲王府,古玩、字画、金银,按个数平均分成两份,分别给弘皙、弘昼。宫女分完了,仔细看看,暗暗笑了,说是平均分两份,眼看这理亲王那份,古玩、字画,看着数量一样。可这质量价格,明显比和贝勒家的要贵上近万两银子呢!
衲敏本就闲来无事串门,偶尔碰见了,才说些闲话。见女儿这里没什么事了,便说累了,要扶着谨言回去。弘琴看皇后精神确实不好,吩咐宫女们把东西都装到包袱里,另外准备好明天出去要用的衣服、物什。亲自扶皇后出门。
衲敏赶她回去,说外面冷,别冻着了。弘琴一笑,“这才不过十一月,太阳又好,怎么就冻着了。我送皇额娘回去,也跟着走走嘛!”
衲敏笑了,“好吧,反正,这里离仁和堂不远,你也只当散步了吧!”
母女二人说说笑笑,出了公主所,绕道慈宁宫,去看看康熙老头儿的几十号遗孀,安抚安抚、慰问一番。等到太阳偏西,这才出了慈宁宫,往养心殿而来。
弘琴一面陪皇后说话,一面望着蓝天白云、红砖黄瓦,赞叹一番晴天景致。猛然,眼前一个人影,顺着墙角一晃而过。皇后没留意,弘琴可是看清楚了,急忙叫来王五全,“去,看看那是不是宁贝勒。该不是去公主所找我了吧?叫他过来吧,本宫跟皇额娘在这儿呢!”
王五全答应下来,一路小跑去追。不一会儿,就领着弘经一人快步走来,身后,连平日贴身伺候的小太监都没跟着。弘经低头对着皇后请安,给固伦公主施礼。
衲敏停住脚步,笑着叫他起来,“小宝来了。这几天忙坏了吧?”
弘经低头,“儿子还好。叫皇额娘担心了。”
弘琴见了,皱眉问:“哥哥你怎么了?怎么老是低头,你眼睛怎么了?”说着,几步走上前来,捉住弘经一瞅,吓了一跳,“你哭了?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我抽他去!”
弘经急忙拦住,“别,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声张。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衲敏走过来,拉住弘经仔细看看,不由叹气,小声问:“见年妃了?她跟你说什么了?”
听皇后柔声问话,弘经眼圈又红了,吸吸鼻子,低头回答:“额娘您别问了,儿子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这些事情,儿子自会处理。您不用担忧。”
弘琴气地直跺脚,“到底怎么了?快说呀!你想急死我啊?”
衲敏摆摆手,“好了,不想说就不说吧。小宝,跟娘回去。就是不想说,也得洗洗脸。要不然,顶着两只兔子眼,可怎么出去见人?”
说着,拉着弘经的手,一路往养心殿仁和堂而去。弘琴跟在后面,一面走,一面吩咐人去查问弘经贝勒刚从哪里出来,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等到了仁和堂,谨言已经打来温水。王五全知道宁贝勒素来不喜宫女贴身伺候,便接过谨言手中毛巾,递给宁贝勒。弘经接过来,擦擦眼睛,又按衲敏的话,用冷水敷面,过了一会儿,眼睛便舒服好多。
也许是刚才哭鼻子的模样被皇后瞧见,此时,弘经破有些难为情,对着皇后躬身施礼,“叫皇额娘担心,是儿子的不是。”
衲敏一笑,拉弘经坐在身边,摸着少年的头发,轻声安慰:“好孩子,你长大了,知道顾及别人的感受。做娘的,很高兴。只是,我希望你能记住,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在我眼里,你与弘纬,并无不同。弘纬是我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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