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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后种田记-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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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和堂。
衲敏抱着一双“儿女”偷笑,这才是真正的青少年嘛!看人家,那感情,那动作,多自然!多和谐!你们俩呀!真不敬业!
谨言带一帮太医去粘杆处回来,恰巧碰到弘经夺门而出。急忙让到一旁,冷不丁看见宁贝勒身上飘下一块手帕,急忙叫小太监拾起来,追上还给宁贝勒。
弘经走的急,见是谨言派人来还手帕,不及细看,一把抓过来,揣到袖子里,就往养心殿外跑。
谨言冲宁贝勒背影笑笑,转身就进仁和堂。后来,衲敏再找那块两只“肥鸭子”手帕,怎么也找不着。只当不小心丢了,并未在意。却不想,一方帕子,居然引起一场“江山美人”争夺战。后来情形,在弘琴嘴里,就成了“蔚为壮观”。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谨言领着人回到仁和堂,向皇后交差。画眉也从外进来,对着皇后施礼,“主子娘娘,各宫主子听说您病了,一齐来仁和堂请安!见吗?”
衲敏皱眉,“怎么,各宫主子——都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借察尔汗的嘴,叫弘琴不讨厌大大了;又借皇后跟弘经,叫弘琴跟弘纬和好了。接下来,就该处理那些喽!嘿嘿
防抽防盗:140章
听皇后一番话,处处真心实意,谨言跪在地上,忍不住流泪,“奴才谢主子,主子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只愿主子健康长寿,便是奴才和天下万民的福分!奴才谢主子恩典!”
衲敏淡笑,这孩子,倒也实在,不说那些个“愿意永远伺候主子,不出宫”的混话!吩咐桃红、画眉,“扶谨言起来吧。你们婆家也算定下来了。碧荷一出嫁,你们再一走,我身边就剩下谨言一个大宫女。趁这几天,先把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了,省得将来,还得去你们婆家找你们询问。”
桃红、画眉一笑,蹲身万福:“奴才遵命。”说完,两人拉起谨言,一同出去交接工作。
弘纬听皇后这么说,想了想,“皇额娘,碧荷嫁人,桃红、画眉又要出宫,您身边只有谨言一个得力的,总归少了些。儿臣那里有个十二岁的小宫女,说来也巧,名字叫籽言,跟谨言正好凑一块儿。不如,派到您身边,只当是替儿臣尽孝,伺候您了。您看如何呢?”
衲敏想了想,觉得不妥,“还是算了吧。谨言就是我从你姐姐那里要来的。你身边得力人手本就不多,我哪能再从孩子们身边要人?叫别人家看见,不够笑话呢!”
弘纬一笑,“做儿女的孝敬母亲,哪里就笑话去了?再说,儿子平日近身伺候,也不用宫女。小太监们就足够了。那个籽言,人老实,做事肯用心,不张狂,关键是,一手针线,不必画眉差。您先将就着用,等将来内务府那里有了合适的,再换她回来就是了。”
衲敏听了,点头,吩咐王五全到阿哥所把籽言接来。用度先比照二等宫女,一个月后,再酌情提升。
说完了这事,弘纬就琢磨方才谈及的曹家弊案。一面想,一面跟皇后随口说了些。
衲敏听了,不由叹息,“这是何苦?家道中落,又不是没钱度日。总比老百姓强吧?难道,就为了维持锦衣玉食的生活,连律法都不顾了?最后弄得抄家灭门。唉,真是想不开呀!”
弘纬无奈,“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些人,真是叫惯坏了!皇额娘,这样的事,曹家不过是个例子。就在皇城咱们眼皮底下,还不知道有多少个这样人家呢!至于贪污受贿、欺凌百姓的那些腌臜事,就更别说了!真真叫人气极!”
衲敏想了想,拍拍儿子脑袋,“你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气个什么气!现在你又能管什么?我只盼着,你别学那些人,将来纸醉金迷,忘了老祖宗刀耕火种、披荆斩棘、创业不易就行了!万不可学弘历那个败家子,好大喜功、喜听逢迎,就爱标榜什么‘向圣祖学习’。每次听到他那论调,我都想吐!”
弘纬听了,颇觉尴尬,“圣祖怎么了?他仰慕圣祖,也没错啊?”
衲敏噗嗤一声,强忍住笑,四下看看,见没外人,这才搂住儿子小肩膀,“宝宝,做娘的跟你说,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啊!其实啊,康熙皇帝,算是个比较有成就的皇帝。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缺点啊。你看看,到现在,慈宁宫后院里,还有几十号太妃、太嫔、太贵人。不说他好色,我都不知道该用哪个词!还有,你要知道,单是人老糊涂,他晚年做的那些个糊涂事儿,可是叫你阿玛跟你十三叔,拼了命,熬了七八年,才缓过劲儿来。幸亏那几年没什么大的天灾,不然,国库里的银子,到现在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还有,在教育子女方面。要说,你的叔伯,真是不少。有才干的,更不在少数。可是呢?窝里斗,先是斗瘪了老大、老二,雪藏了老三。接着,老八一直到十四,折腾地民不聊生。眼见着上一辈好多了,总算不夺嫡了。弘历那个逆子,又蹦跶出来。现在想想,我心里都扑扑通通一阵乱跳。你说,有那空折腾,还不如学老大,闷在家里生孩子玩儿呢!”
说完了,衲敏再四下瞅瞅,“宝宝啊,这是咱娘俩说些知心话。你可不能学你四哥,没事就标榜什么祖传孙。你爷爷没的时候,还没你呢!要跟你阿玛学,别跟你爷爷学。我也不指望你跟小宝给我挣什么诰封。将来,要叫百姓们都有衣穿、有饭吃、有地方住,不用担心没活干,不用害怕干了活拿不到工钱,不用忧虑‘生得起孩子养不起’。这样,我就很高兴了。这些话,是咱娘俩的悄悄话,你可不许往外说!”
弘纬脸色发红,带着三分委屈、两分不甘,喃喃回答:“放心吧,皇额娘,儿子——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就是你叫我说,我也没脸往外说!谁家老公公给儿媳妇当面编排一顿,好受啊!何况,我还不能反驳你!哼哼!气死啦!
衲敏见弘纬闷闷不乐,摸摸儿子小脑瓜,“怎么了,宝宝?是不是累了?要是累了就先回去歇着吧!跟你说了这么些话,我也没劲儿了。别拘着你。想去玩,就玩会儿吧!”
弘纬点头,“嗯,那儿子先回去了。您也要好好保重身体。”走了几步,转过身来,一头扑到皇后怀里,闷声说:“皇额娘,儿子想,去大伯、二伯府上瞧瞧,看看堂兄们。您把出宫令牌给儿子吧!”
衲敏一笑,“好啊!今天有些晚了,明天吧!上次你阿玛还说,叫你姐姐也跟着一起去,看看你伯母们。一会儿你去跟她说一声,明天,一起去吧!”
弘琴得了信儿,连跑带跳地赶回公主所,把雍正、皇后往年赐的药材、珠宝、金银,全部翻腾出来,挑了一大堆,分成三份,一份给弘皙,一份给十三,剩下一份给小五弘昼。一旁宫女眼瞅着理亲王那里比和贝勒那份堪堪多出一半,不由提醒,“公主,您这样,五爷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弘琴一眼瞥过去,“他敢!一鞭子抽死他!”
“哦,你要抽死谁呀?”
弘琴回头,就见皇后扶着谨言,带着王五全等人款款进来。许是有些累了,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弘琴急忙上前扶着,“皇额娘,您想女儿,直接叫人来说一声,女儿自己就去了。怎么您亲自来了呢?”
衲敏一笑,“你呀!忙着抽人呢!我怕派人来叫你,话还没说,反倒给你抽趴下!”
弘琴咯咯笑着,扶皇后坐到主位上,亲自捧茶,“皇额娘又说笑话,我这几年,何时抽过奴才们。不过就是偶尔手痒,跟五哥比划比划。我们玩笑呢!您还当真不成?”
衲敏笑笑,“不说了,你别胡乱使性子就成。对了,你刚才分东西,我都听见了。虽说你打小跟弘皙亲近,可明面上,毕竟跟弘昼更近些。可不能显得太偏太过,留人口舌。若是真想对弘皙好些,暗地里,多帮衬着就行了。像今天分礼物,差别太大,就要招人眼。纵使弘昼不在意,别人,也会说闲话的。”
弘琴想了想,颇为不愿,“我的东西,还不能做主吗?”
衲敏笑着摇头,“人生在世,哪有事事如意。你不是一个人过日子,心里,要多想想后果。你想任性,在父母面前,在小宝、宝宝面前,都使得。可是,出门在外,就要收敛一些。毕竟,弘昼家里,还有你嫂子。姑嫂之间,要和睦。就是心里不愿意,面上,也得显着你们关系好。这样,往后,大家才能互相帮衬。虽说我也不愿意教你这些,可是,看看那些大家闺秀、世家千金,谁不是从小就学人情世故,面上一套、背后一套。你现在要不学,恐怕将来吃亏。好在,跟她们也不常见面,拿出你当日教训百官的款来,想必,老五家的,也不至于说什么。”
弘琴想了想,叫宫女把东西重新分配。好药材,都送到怡亲王府,古玩、字画、金银,按个数平均分成两份,分别给弘皙、弘昼。宫女分完了,仔细看看,暗暗笑了,说是平均分两份,眼看这理亲王那份,古玩、字画,看着数量一样。可这质量价格,明显比和贝勒家的要贵上近万两银子呢!
衲敏本就闲来无事串门,偶尔碰见了,才说些闲话。见女儿这里没什么事了,便说累了,要扶着谨言回去。弘琴看皇后精神确实不好,吩咐宫女们把东西都装到包袱里,另外准备好明天出去要用的衣服、物什。亲自扶皇后出门。
衲敏赶她回去,说外面冷,别冻着了。弘琴一笑,“这才不过十一月,太阳又好,怎么就冻着了。我送皇额娘回去,也跟着走走嘛!”
衲敏笑了,“好吧,反正,这里离仁和堂不远,你也只当散步了吧!”
母女二人说说笑笑,出了公主所,绕道慈宁宫,去看看康熙老头儿的几十号遗孀,安抚安抚、慰问一番。等到太阳偏西,这才出了慈宁宫,往养心殿而来。
弘琴一面陪皇后说话,一面望着蓝天白云、红砖黄瓦,赞叹一番晴天景致。猛然,眼前一个人影,顺着墙角一晃而过。皇后没留意,弘琴可是看清楚了,急忙叫来王五全,“去,看看那是不是宁贝勒。该不是去公主所找我了吧?叫他过来吧,本宫跟皇额娘在这儿呢!”
王五全答应下来,一路小跑去追。不一会儿,就领着弘经一人快步走来,身后,连平日贴身伺候的小太监都没跟着。弘经低头对着皇后请安,给固伦公主施礼。
衲敏停住脚步,笑着叫他起来,“小宝来了。这几天忙坏了吧?”
弘经低头,“儿子还好。叫皇额娘担心了。”
弘琴见了,皱眉问:“哥哥你怎么了?怎么老是低头,你眼睛怎么了?”说着,几步走上前来,捉住弘经一瞅,吓了一跳,“你哭了?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我抽他去!”
弘经急忙拦住,“别,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声张。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衲敏走过来,拉住弘经仔细看看,不由叹气,小声问:“见年妃了?她跟你说什么了?”
听皇后柔声问话,弘经眼圈又红了,吸吸鼻子,低头回答:“额娘您别问了,儿子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这些事情,儿子自会处理。您不用担忧。”
弘琴气地直跺脚,“到底怎么了?快说呀!你想急死我啊?”
衲敏摆摆手,“好了,不想说就不说吧。小宝,跟娘回去。就是不想说,也得洗洗脸。要不然,顶着两只兔子眼,可怎么出去见人?”
说着,拉着弘经的手,一路往养心殿仁和堂而去。弘琴跟在后面,一面走,一面吩咐人去查问弘经贝勒刚从哪里出来,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等到了仁和堂,谨言已经打来温水。王五全知道宁贝勒素来不喜宫女贴身伺候,便接过谨言手中毛巾,递给宁贝勒。弘经接过来,擦擦眼睛,又按衲敏的话,用冷水敷面,过了一会儿,眼睛便舒服好多。
也许是刚才哭鼻子的模样被皇后瞧见,此时,弘经破有些难为情,对着皇后躬身施礼,“叫皇额娘担心,是儿子的不是。”
衲敏一笑,拉弘经坐在身边,摸着少年的头发,轻声安慰:“好孩子,你长大了,知道顾及别人的感受。做娘的,很高兴。只是,我希望你能记住,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在我眼里,你与弘纬,并无不同。弘纬是我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固然不错。难道,你的出生,我就没有以命相搏吗?你要记住,无论将来如何,你是我的孩子,我是你的母亲,这件事,不会改变。明白吗?“
弘经点头,“儿子知道。儿子从来没有怀疑过,您对儿子的感情。”
衲敏点头,“好孩子,其实,你比弘纬幸运。他只有一个母亲,而你,有两个母亲,真心实意地对你。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做儿女的,只要父母是真心为你好,就不要心存怨言。有什么话,都可以说出来。有什么事,互相商量着,没有解决不了的。今天的事,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但是,不要自己憋在心里。要找个恰当的渠道,宣泄出来。否则,会闷坏的。懂吗?”
弘经接着点头,带着些少年特有的腼腆笑笑,“儿子知道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子已经处理好了。您不用担心。”
衲敏刚要说不担心,就听门外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弘琴捂着肚子弯着腰,边笑边哼哼,扶着宫女进来。进门抬头,一眼瞅见弘经乖乖地坐在皇后怀里,柔声说话,顿时再也憋不住,不顾公主仪容,推开小宫女,蹲在地上,一手按着肚子,一手指着弘经,大笑不止。
谁掌凤印
弘琴跟弘纬听了,一齐从皇后怀里钻出来。籽言连忙领着人打来温水,取来毛巾,给两位小主子洗脸。
直到他们梳洗好了,乖乖站在皇后座前。衲敏才笑着对画眉说:“既然各宫主子都来了,也没有叫她们在外面干站着的道理。只是,本宫刚刚醒来,没什么精神。传话下去,就说:她们有心了,本宫今日身子不爽利,叫她们各自回去,明天再来请安吧!”
画眉躬身答应下去传话。弘琴一屁股坐到皇后身边,抱住皇后胳膊,问:“皇额娘,这些人今天赶这么齐,不会仅仅来给您请安这么简单吧?”
衲敏一笑,只看弘纬,也不答话。
弘纬看看母亲、姐姐,心里琢磨琢磨,对弘琴说:“姐姐,这后宫之事,我跟哥哥都不好出面。如今,皇额娘又病着,没什么精神,只怕,还要你多操些心才行。”
弘琴一听就乐,“上次整治小四子,你说你跟哥哥是皇子阿哥,不方便出面,以免令众臣怀疑。如今,肃清后宫,你又说你们是男人,不好动手。感情,姑奶奶我就是那水龙队的,哪着火往哪派呀?”
衲敏笑笑,靠在大迎枕上,闲适安逸,看这两人斗嘴。
最后,还是弘琴妥协,“好吧好吧,我就再劳累一回。唉,说句实话,现在的后宫,除了年妃,还真没几个美人儿!不能趁机怜香惜玉,可惜了了!”
弘纬难得开次玩笑,“上次过了把坐龙椅的瘾,这次,干脆,连凤印一起玩玩。在大清朝,既坐龙椅,又掌凤印,也算是独一份了!”
衲敏噗嗤一声笑出来,指着弘琴只笑,说不出话。
弘琴撇嘴,“什么呀!凤印我早就玩过了,什么新鲜的!还有,那个什么椅子,又宽又大,坐在上头,两边伸直胳膊,也抓不到扶手;后头使劲仰,也挨不着椅背。真真是孤孤寡寡、单单薄薄,高处不胜寒!往后,你就是再叫我坐,我也懒得坐了!”说着,对皇后撒娇,“皇额娘,你看看,弟弟他欺负女儿。您要给女儿出气呀!不打他三十大板,女儿不依!”
衲敏听了,佯装大怒,“来人,宝贝勒欺负公主,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一屋子伺候的人,哪里敢动,全都缩着脖子装柱子。
弘琴、弘纬当然也知道皇后这是故意玩笑,又闹了一会儿,籽言端来药膳,催皇后进食。
弘琴、弘纬见皇后这里没什么大事,便告辞出去。一齐赶到阿哥所,跟弘经商量如今大计。
接连几天,皇后称病不见人。后宫嫔妃,体元殿齐妃与储秀宫懋嫔成日吃斋念佛,不管事;咸福宫安嫔心里眼里,只有六公主、七公主;启祥宫裕嫔刚抱了长孙女,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跟什么似的,没空管事;翊坤宫谦嫔忙着照顾弘喜。据说,这些日子,这孩子不知得了什么魔怔,非要跟着洋师傅去西洋逛逛。谦嫔死活不答应,怕他胡来,竟然把成贝勒锁到阿哥所里;延禧宫年妃,身为众妃之首,掌管一半宫权,终日忙碌,哪有时间操心那些乌糟东西。至于钟粹宫熹妃——弘琴嘿嘿冷笑:她以为,粘杆处是吃白饭的?
听弘琴说完,弘经叹气,“其实,皇额娘生病,年母妃那里,只怕,也参与了。”
弘纬皱眉,“她糊涂了?”
弘经叹气,“她没动手,但是,熹妃那里一举一动,她都十分清楚。这次,那个老说胡话的太医,以前,就跟延禧宫关系不错。后来,不知为什么,才转投熹妃门下。”
弘琴呵呵笑笑,“这件事计划十分周详,而且,用的人,不是熹妃一个失宠嫔妃,就能调动的。话又说回来,自从皇阿玛病后,他根本就没宠幸过哪个妃子吧?目前来看,皇额娘的病,只是偶然。但能利用这个偶然的机会,瞬间抓住契机,将你俩一齐推到风口,可就不是一个府邸格格,能安排的。只怕,翊坤宫那里,小十二吵着闹着要出海,与此也有关联呢?”
弘经、弘纬霎时明白了,是呵,以前觉得熹妃不一定会下狠心,做这破釜沉舟之举。是因为,弘历已被圈禁,无论如何,不能再登大宝。可是,众人都忘了,这个熹妃,可是还有个健康,且未遭厌弃的小儿子呢!谦嫔那里,只怕,也听到风声,在打自己的小算盘呢!
这么看,年妃那里,估计也看的一清二楚,就等着熹妃打掉弘纬势头,抬举起小十二,再坐收渔利呢!
想到这里,弘琴反而十分同情哥哥。拍拍弘经肩膀,“哥呀,以后,你就别喊她母妃了。她就是对你再好,将来,你也不能尊她为太后啊!”
弘经摇头,“别胡说!”
弘纬笑笑,转而问:“养心殿那里有什么消息?”
弘琴摇头,“没什么大消息。不过,碧荷她男人倒是把太医院太医都给放了。想必,应该在引蛇出洞吧?”
弘经叹气,“树欲静而风不止。斗来斗去,好好的朝纲,都给弄的乌烟瘴气!”
弘琴撇嘴,“能不斗吗?斗不赢,全家玩完!”
弘纬无言以对,沉默半日,终究还是说:“保住中宫,我倒要看看,哪个敢下黑手!”
接连过了几日,皇后生病的消息,传到宫外。十四福晋完颜氏带上一筐新鲜的西红柿,递牌子进宫。
衲敏坐在仁和堂里间,瞅着那一颗颗饱满圆润、红彤彤的果子,对着完颜氏嘲讽,“到底是自幼在城里长大,知道享受。这大冬天,居然还能养出这么鲜嫩的果蔬来!”
完颜氏不敢恼,赔笑:“主子娘娘笑话奴才了。奴才哪有这个本事,这呀,全是我那弟弟自己建温棚种的。您瞅瞅,个顶个的鲜!听说您最爱吃西红柿炒鸡蛋,奴才啊,特意一大早跑到城外庄子上,叫弟弟挑好的摘的。”
衲敏冷笑,“有心了。”
完颜氏呵呵笑两声,壮着胆子上前,悄声对衲敏说:“听说你病了,他——很担心。叫我问问,你没事吧?”
衲敏瞟完颜氏一眼,懒懒地回答:“有事没事,你不都看见了?”
完颜氏尴尬一笑,“那是,主子娘娘千岁,有佛祖保佑,自然能逢凶化吉!是奴才多虑了。”想了想,又说,“主子娘娘莫恼。奴才这么多年,都没求过您什么事。只是,如今,事情实在是难办了。才来求您。还请主子娘娘,您看在咱们是老乡的份上,给奴才指条道吧!”说着,对着衲敏跪下去。
衲敏虽然不喜完颜氏,但也从来没难为过她。见她一反往日张扬神态,委曲逢迎,心也软了。叫籽言扶起恂郡王福晋,命她坐下。当面明言:“我不参与朝政,你是知道的。要是恂郡王哪里有什么事,你最好还是去找怡亲王。”
完颜氏急忙摆手,“不不不,不是我家那位。是,是奴才的‘干’弟弟——年羹尧。”
衲敏皱眉,“他呀?那——我就更管不了了。”端起茶杯,就要送客。
完颜氏急了,一把拉住衲敏手腕,“皇后,如今您贵为皇后,一国之母。您一句话,就能保我弟弟一条性命,您——我求求您,您就看在——看在咱们往日的情分上,救救他吧!”
一句“往日情分”,气的衲敏脸色发白,眼中,立刻就溢出泪花。
谨言见状,急忙领着人上前拉开完颜氏,对她训斥:“恂郡王福晋无礼!皇后衣袖,岂是可以随意拉扯的!”招呼一帮宫人,“来呀,恂郡王福晋累了,送福晋出宫。”
登时,一帮嬷嬷、宫女一齐上前,拉的拉,拽的拽,生生把一位郡王嫡妃拉出门外。一直“送”到宫门口,这才回去。
完颜氏无奈,只得抹泪离开。回到府里,十四刚从工部衙门回来,跟弘春、弘明兄弟探讨前几日造海船之事。见完颜氏两只眼睛哭的又红又肿,十四叫孩子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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