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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后种田记-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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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慎公主干坐了一会儿,觉得跟妹妹们没什么话说,便借口身子乏,回去休息。弘琴点头,丢下手里东西,亲自扶着淑慎出门。六公主、七公主对视一眼,跟着出门。一路上,弘琴轻声嘱咐她好好注意身体,将来,定给她个好归宿,云云。
淑慎公主淡笑,扶着妹妹的手,反过来安慰,“我经了这么多变故,哪里还想什么盼头。不过是希望皇额娘与皇父健康平安,咱们姐妹们,都能好好的过日子,就知足了。倒是你,察尔汗毕竟年岁不小,你——真叫人担心呐!”
弘琴一撇嘴,“他要敢挂,我就改嫁!”
淑慎公主听了,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六公主、七公主听了,想笑又不敢,只得低头憋着。
姐妹几人说说笑笑,搀扶着刚要出公主所大门,就听东边一阵喧哗,淑慎公主抬头一望,“天呐,走水了!”
可不是,东边天空,一股黑烟,直冲蓝天。索性,今日无风,烟势不大。要是大风天气,不知下头火苗,又要如何蔓延呢!黑烟火起方向,早有人瞧着铜锣大喊:“着火了,着火了!钟粹宫着火了!熹妃娘娘还在大殿,快来救人呐!”
六公主、七公主吓的急忙抓紧奶嬷嬷,众宫女也不知所措,站在廊下着急。
弘琴皱眉,唤来两名贴身太监,吩咐一个,“去,探问探问,哪里出事了?叫水龙队快去。临近宫院,禀明各宫主位,看好吉祥缸里的水备用。”再吩咐另一个,“到上书房去,给几位爷带话,安排好身边的人,别往东六宫去。等没事了,再出来。”
小太监走后,弘琴又叫来贴身宫女,“到仁和堂去,告诉皇后,请她不要担心,凡事有我。”小宫女答应一声,便急急往仁和堂去了。
弘琴又叫来奶嬷嬷,“到永寿宫找西林格格,叫她跟懋贵妃好好看着,别叫人趁乱闹事。”
奶嬷嬷喜答腊氏急忙答应,领着个小宫女,忙着往永寿宫跑。
弘琴看看两位妹妹,叫到身边,轻声安抚:“你们别怕,看那烟尘冒出来的地方,是东六宫钟粹宫方向。安母妃在西六宫,不要紧的。”唤来二人奶嬷嬷,“好好照顾二位公主,火灭之前,不许出公主所,免得冲撞了。”
两位奶嬷嬷急忙答应下来。弘琴这才扭头去看淑慎公主,还好,这位公主神色平和,并无不虞之处。弘琴满意地笑笑,“姐姐陪我去慈宁宫看看众位太妃、太嫔们吧。这事,咱们看见了,她们八成也能看见。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可不能吓着。”
淑慎公主点头,“自当同往。”
等这二位走后,七公主拉拉六公主袖子,嘟囔,“怪不得,阖宫上下,没有不听五姐姐的。这么紧张的事,她几句话就安排周全了,怎能不叫人敬佩!”
六公主不断嗯嗯着点头,“以后,咱们可要抱紧五姐姐大腿呀!”
火势看着大,其实,不过是烟多、火少,可恨的是,地方太多。从小厨房到偏殿,再到大殿、后院,全都有小火苗,刺啦刺啦,欢快地烧着。好在吉祥缸里,早就注满清水。水龙队还未到,众宫人在熹妃指挥下,提着水桶便将火扑灭了。年妃、裕嫔得了信儿,带着人从延禧宫、承乾宫提溜着水桶出来,就只剩下几颗火星,满地水渍。
眼看无事,裕嫔拨开人群,赶到熹妃跟前,问:“姐姐没事吧?可吓死我了。没事就好!”
熹妃冷着一张脸,没说话。年妃站在人群后头,摇着宫扇,扶着宫女,兀自说着风凉话,“哟,我还以为,这两年,熹妃妹妹这里,人丁少着呢!哪知道,这么大的事儿,自个儿就能解决。得了,既然无事,咱们就各忙各的去吧!”说着,甩着帕子回延禧宫去了。
裕嫔看看熹妃,刚想问怎么会无端着火。哪知熹妃脸色阴沉,吓的裕嫔也不敢多说,只得行个礼,便告退了。
等遣退水龙队,熹妃坐在满是积水的正殿,一拍桌子,“说,到底怎么回事?”
大内侍卫压着一名小太监,进了殿门,一把掼到地上。那小太监颤巍巍跪好,对上交代:“主子饶命,奴才说,奴才说。是——是成贝子,是成贝子呀娘娘!”
“弘喜?”熹妃奇了,弘喜这个儿子,自出生之日,便被皇太后抱到谦嫔宫中抚养。谦嫔那个贱蹄子,尖酸刻薄,教的这孩子跟自己不亲。但是,也没像当年万岁爷跟皇太后那般剑拔弩张啊?他——怎么会这样做呢?会不会,是弘历的计划泄露,有人想离间俺们母子?
想到这里,熹妃反而乐了,“哦?你既然说是成贝子,那么,可有证据?”
那小太监哭着嗯啊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锡纸包来。一旁大太监接过去,送到熹妃面前,打开一看,一块石蜡,大概有拳头大小。
不等熹妃说话,大太监就怒了,将石蜡扔到小太监脚下,“大胆奴才,竟敢欺骗娘娘、诬陷贝子。这分明就是块石蜡,怎么算是纵火证据?”
小太监吓的急忙低头去捡,将石蜡小心拾起来,对着大太监,满脸冤枉,“公公,小的跟您一样是奴才,不懂贵人们的事。只是,公公,这东西,确实是成贝子亲手交给奴才,主子您看——”说着,小心地刮掉一层石蜡。举给熹妃细看。
熹妃扶着大太监的手,低头细看,只见一块淡黄蜡似半透明物什,背光处,还隐隐有些发亮。略微靠近些,便有一股特臭冲鼻。
熹妃急忙取出帕子,遮住鼻子,喝问:“什么东西?”
那小太监苦哈哈地回答:“回主子,是白磷。成贝子叫奴才把这东西小心的刮成小块儿,扔到大殿地毯上、小厨房里,总之,哪儿干燥扔哪儿,哪容易着火扔哪儿。后来的事,主子您都知道了。主子,奴才完全是听成贝子之命行事啊!主子,奴才也是忠心为主啊!”
说着说着,跟受了滔天般的委屈似的,抽抽搭搭擦擦眼泪。哪知眼泪没擦着,鼻涕倒是擦了一袖子。熹妃看见了,心里一阵恶心,捂住胸口,就想干呕。扭着头冲殿外摆手,“拖出去,悄悄埋了!”
殿外侍卫,早就轻车熟路地跨进来,堵嘴掐脖子,提鸭子似的,将这小太监拉出去。小太监一路挣扎,嘴里嘟嘟囔囔,两条腿不住扑腾,一双鞋都给甩掉了。一只扔在门里,一只抛在门外。
“哟!怎么了?到处都是水?哟,还要杀人呐?哎哟哟,这是哪门子闹腾呀!看来是我来的不巧,熹母妃今天,可是忙着呐!”
熹妃心中一惊,能在东西六宫来去自如,说起话来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除了深受皇宠、人见人怕、手握宫权的固伦五公主,还能是谁?
154章
熹妃不傻,甚至可以说,她相当聪明。一举生下弘历,还能托口人家运气好。不然,怎么懋贵妃连着两胎,都是女儿呢?然而,从府邸格格,混到曾经一度掌管宫权的四妃之首,几乎是平步青云,熹妃手段心机,早就从“宫斗培训班”历次考试中,脱颖而出。只可惜,只要雍正不死,这帮子雍正朝女学员就不能算是毕业了。没有文凭,比起弘琴来,就差了那么一点儿。
弘琴扶着小宫女进来,入门就瞅见两名大内侍卫,拖着一个小太监,从大殿往后院去。若是平时,弘琴懒得管。哪个宫里没俩冤死鬼!要都拿到慎刑司说事儿,宫墙角那口宫女井不就白占地方了嘛!可今日不同。今天什么日子呀?钟粹宫刚着火,熹妃就要偷偷埋人。要是里头没什么阴私,还不按规矩扔到慎刑司?要知道,救火之后,也是要找人承担责任滴!
最有趣的是,看见固伦公主一行进来,那小太监居然一使劲,挣脱两名大内侍卫,几步蹿到弘琴跟前,跪在地上,连声喊冤。
苦主都告到门前了,再不管,说出去就太不像话啦!
望着殿外场面几近失控,熹妃一阵暗恼!怎么就往了,如今管事的不是懋贵妃,而是这个小辣椒!无奈之下,只得扶着贴身大太监走出大殿,站在廊下看着五公主款款走近。
弘琴到了离大殿台阶三步前站定,笑着对熹妃略微颔首,“熹母妃,好'TXT小说下载:www。3uww。com'久不见啊!最近到皇额娘那里请安,都没碰上过。叫人怪想念的。”
熹妃暗怒,嘴上只能说:“不敢当。公主好!”固伦公主品级,在四妃之上,比贵妃略低。她都颔首了,熹妃仗着辈分,或许还可以不行礼,但绝不能连招呼都不打。要知道,眼前这位,心眼儿可是不大。
弘琴冷笑,瞟一眼脚底下俯首磕头的小太监,眯着眼呵斥:“大胆,本宫与熹妃娘娘说话,岂容尔等插嘴。规矩都去哪儿了?居然还敢呆在这里,跟固伦公主说话!”
她在那里指桑骂槐,熹妃只得扶着大太监降阶相迎。一步一步下了台阶,站到公主西边,挤出几分笑意,往正殿里请。
弘琴这才不闹了,高高兴兴朝熹妃摆摆手,“熹母妃不必忙了。本宫就是奉命来看看,钟粹宫起火原因。不知何故,怎么这到处都着啊?就是天灾,也不至于烧的这么匀称吧?”可不是,从小厨房,一路烧到正殿,连犄角格拉里,那一棵小草,都不放过。啧啧,这谁干的,太有才啦!
那本来就不是天灾,是!钟粹宫众人心中明白,嘴里却不能反驳,只得听弘琴领着太监宫女,在院子里一面转,一面说风凉话。说完了,扭头问熹妃:“这个小太监犯了什么错?怎么他一直说要本宫救命呢?整个皇宫,大大小小,谁不知道您最是慈爱。这怎么回事呢?该不会,这奴才冤枉您吧?”
不等熹妃回答,那小太监就膝行至弘琴身边,一个劲磕头,嘴里道:“公主饶命啊。奴才就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攀扯熹妃主子啊。奴才真的冤枉,奴才只是奉命行事。熹妃主子——她真的想杀奴才,把奴才活埋了呀!”
弘琴嘿嘿冷笑,就你这副德性?活埋都是轻的!撇过头来,问:“你说你奉命行事,八成,事没干好。熹妃娘娘生气,想吓唬吓唬你吧!得了,本宫是来看熹妃娘娘的,如今看完了,也没什么事,本宫就先回去了。瞧这火烧的,本宫还要回去,着内务府给熹妃娘娘按规制送新东西来呢!哎,真是的,好端端的,怎么就起了火呢?也不知道是天灾,还是!”又拿天灾说事儿,你巴不得是天灾,然后给熹妃扣个“触怒神灵”的大帽子吧?
熹妃在后面跟着听了,恨不得把弘琴脑袋拧下来。什么叫天灾?难道,我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天怒人怨吗?
不等她开言嘲讽,那小太监就谄媚地回公主话:“奴才知道,奴才知道,不是天灾,是,是呀公主!”
弘琴磨蹭半天,眼看带来的粘杆处暗卫把钟粹宫前院后院查的差不多了。眼前这个小太监,又口出惊人,弘琴表示很满意。对着熹妃张大了嘴,一条帕子捂住嘴做样子,“哎呀,真有人要害熹妃娘娘。那可不得了哇!这事本宫可管不了。来人呐,把这个小公公带到慎刑司,叫那里的大人们,好好问问。他要是真冤枉,就还他清白。他要是胡编乱造,往钟粹宫泼脏水,哼哼,”冷笑两声,接着,柔声吩咐,“叫他们看着办哈!”一摆手,立马上来俩人高体壮的大内侍卫,架起这小太监,出钟粹宫,沿着宫巷,往慎刑司而去。
弘琴笑着看熹妃一眼,扶着小宫女,飘飘然去仁和堂看皇后。后宫出了这么大的事,做女儿的,不先去安慰皇后,反而来看着贱人演戏,弘琴心里,也很委屈呀!
再看押人的大内侍卫。一路之上,任由这小太监吆喝,什么我是奉命行事,我是冤枉的,熹妃娘娘要活埋我,等等诸如此类。那俩人居然连块破抹布都“找不着”,就这样,一路吆喝到了慎刑司。人还没进大门,里头诸位管事,就知道钟粹宫走水,是背后有人指使了。
不等天黑,雍正案头,就摆上了慎刑司递来的折子。
“弘喜”干的?雍正皱眉,这孩子虽然不如弘经、弘纬得宠,但贵在性子单纯。跟皇后、弘琴以及其他宫位主关系都不错。怎么如今反而会派人去生母住处放火?要放也不放大点儿,就那么小小几处,小厨房里,烟倒是冒了不少。只可惜,满打满算,烧起来的,也不过是一堆柴火。这可真是奇了!
雍正想不明白,十三也不明白。对上拱手,“皇上,弘喜这孩子,臣弟看着,挺安静的,不像弘历小时候,太过活泼。听兆佳氏说,他跟嫡母以及谦嫔等娘娘的关系,都不错。怎么会干出这等事来?”
雍正叹气,“谁知道呢?再看看粘杆处怎么说吧!”
把这烦心事丢到一边,俩人就开始聊起了新海船试航事宜。这事,由工部、户部负责,眼看差不多了,再过两个月,就可以下水了。现在两人商量的,就是具体出海西航人选。尤其是八旗子弟中,哪个更加合适。要知道,等这些人回来,就相当于镀金归来,仕途之上,自然要再上一层的。一定要慎重才是,最好全部都是自己心腹。
这边正说着,就见一个小太监溜着殿门进来,凑到高无庸身边,轻声禀报。高无庸皱眉,摆摆手叫他下去,瞅着雍正跟怡亲王说话空隙,托着拂尘请旨:“回主子,成贝子在外求见。”
雍正抬头,望望十三,吩咐:“就说朕正忙着,叫他到仁和堂陪皇后说话吧。”
高无庸走出去传旨,过了一会儿,又回来禀报,脸色颇为怪异,“万岁爷,成贝子说,他是来请罪的。钟粹宫的火,是他派人放的!”
这一回,雍正跟十三的脸色,也跟着怪异起来。雍正愣了愣,笑着对十三说:“熹妃生的儿子,就没一个正常的!”
十三听了,不知该如何回答。熹妃的儿子,不也是你的儿子吗?这就跟当年圣祖骂八哥之母“贱婢”,异曲同工。
好在雍正没要求十三回应,对高无庸吩咐:“叫他进来吧。顺便,到仁和堂,把皇后也请来。这种事,她身为嫡母,也该知道。”
不一会儿,衲敏就来了。随行的,还有刚好在仁和堂请安的和敬固伦公主、宁贝勒、宝贝勒。君臣夫妻父子见完礼,弘琴扶皇后坐到雍正身边。
弘经领着弘纬站到十三身后。一见弘喜跪在大殿上,弘经立刻意识到这是大人们要处理家事,急忙对雍正启奏,“皇阿玛,儿臣与弟弟先回阿哥所做功课。晚些时候,再来给您请安吧?”
雍正摆摆手,“往后你们有了自己的家,处理家事,也是要先学着的。不必走了,就在这儿看着。”说着,对皇后说:“今天钟粹宫着火,朕听着就不大对劲。现在,弘喜来了,说火是他命人放的。皇后如何看?”
这件事,弘琴早就给衲敏说明白,嘱咐她什么话都别说,什么事都别管,以不变应万变。此时,雍正垂问,衲敏也只得睁大了眼,对着下头弘喜看看,叹口气,“怎么会这样呢?真叫人难以置信!”
雍正冷笑,“弘喜,说说吧,怎么回事?”
弘喜跪地,对上磕一个头,“皇阿玛见问,儿臣不敢隐瞒。这件事,确实是儿臣所为。有次,儿臣去钟粹宫给母妃请安,不小心,暗中听到有人密谋,说要到钟粹宫放一把火,好趁机,叫皇阿玛怜惜,让儿子获得圣眷。并借机栽赃陷害一些人,其中,就包括儿子养母谦嫔额娘。儿子害怕他们当真得逞。虽然皇阿玛的宠爱,儿子求之不得,但儿子绝不能因为一身而陷额娘于不义。故而,儿臣提前在钟粹宫动手,好叫他们放手。儿臣没有本事,不能像几位哥哥那样,给皇阿玛分忧。至少,不能给皇阿玛添乱!儿臣恳请皇阿玛,此事了结之后,派儿臣出使西洋。儿臣不怕惊涛骇浪,愿为皇阿玛分忧!还请皇阿玛成全。”
说着,又磕一个头。
雍正眯眯眼,“你说那些密谋之人,都有谁?他们的计划是什么?除了谦嫔,他们还想陷害谁?”
弘喜抬头,对上雍正双眼,摇摇头,“皇阿玛赎罪,儿子刚听到一半,就被发现了,险些暴露。至于具体计划,儿臣没听清楚,就听到一个放火。还有谁,皇阿玛,儿臣不能说。不过您放心,他们这是险中求胜,不会轻易得逞。还请皇阿玛放宽心才是。”
雍正皱眉,想了想,对弘喜吩咐,“退下吧,回阿哥所好好歇着。没朕的旨意,就别出来了。你说——想去西洋,朕会跟朝臣说的。跪安吧!”
弘喜对着雍正、皇后磕头,又对着十三拱拱手,跟姐姐、哥哥们点点头,这才告退,离开养心殿。
等这孩子出去了,衲敏才拉着弘琴叹气,“这都什么事儿!这几年,就没个消停时候!”
弘琴瞅瞅雍正,脸色还不算差,便附和皇后,“可不是嘛!听听弘喜话里,好像还有更大的事,要发生呢!”
十三无奈,这还用问吗?到钟粹宫请安,难道还能遇到储秀宫的人密谋?分明就是熹妃干的!说不定,还有弘历几个儿子参与,弘历背后出谋划策。弘喜不肯说,那是因为一个是他亲娘,一个是他哥哥。说出来,怕落个不孝不恭的罪名。呵呵,看来,这个弘喜,也不是傻子呀!
雍正叹口气,“天家家事,哪一桩哪一件不关乎江山社稷。既然还有后招,咱们接着就是。弘琴,这两天,你多加小心,你皇额娘身体不好,很多事都顾不上,你跟谨言,多劳累些。弘经、弘纬,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既然他们想从后宫入手,咱们这些大老爷们儿,看着就是。十三弟,这事你知道就行了。交给弘琴,大可放心。”
十三抬头看看弘琴,正好瞅见那孩子冲他眨眼,不由笑了,对着雍正拱手,“四哥说的是。后宫之事,还是由女子处置较为恰当。只是,公主毕竟年幼,您看,是不是,再给她找几个帮手?”
雍正摆摆手,“粘杆处都随她调用了,你还想朕给她血滴子令牌吗?大不了,皇后,你的凤印再借她两天。”提起凤印,雍正就想起那锅“鞭子”,立马浑身上下不舒服起来。摆摆手,叫众人跪安。
衲敏笑着答应下来,领着孩子们出养心殿。雍正则坐在龙椅上,暗暗埋怨:“熹妃你真是活腻了,一个儿子被圈,还嫌不够,还想搭进去另一个儿子吗?”
第二日,衲敏正在顺宁堂练字,宫女甜杏一路跑来,走到书案前,对着皇后耳语,“主子娘娘,公主叫奴婢跟您说一声,纯贝勒出招了。他托大阿哥永璜递了一份奏折到养心殿,说——是请罪折子。就是为这次钟粹宫着火,万岁爷已经告知公主,那个折子里说,火是纯贝勒命人放的。”
衲敏抬手,将毛笔搁好,握着袖子坐到椅子上,看甜杏一眼,心中诧异,问:“这个纯贝勒小时候,脑子被啥玩意儿踢过吧?”
磨刀霍霍
孔郭郭接过那妇人的伞,笑着对二人说,“好了,熟人见面,也不能站着门口寒暄呀!都进来吧!”说着,领着丫鬟,扶着妇人,在前头带路。
那妇人还想让弘经先走,郭郭一乐,“省省吧,这天还没全亮呢!他走前头,还不怕撞石头上!”
妇人无语,只得告罪先行,前头带路。
弘经一路走来,不由感慨,孔郭郭所说,撞石头上,所言不虚。这院子,看着不大,石头还真是不少。不过几分地大的院子,愣走了一刻钟,这才绕过太湖石,穿过竹林,扶着芭蕉,到了一处粉墙竹门前。
小丫鬟先去开门,请进来弘经。那妇人也随即跟进来,请弘经上座。弘经依子侄礼,与妇人同坐下,再看外面,已经不见孔郭郭身影。
妇人淡笑,问:“自从那年,皇后娘娘病好以后,民妇就很少回京。不知道皇后娘娘可好?”
弘经急忙站起来说,“皇额娘很好。劳金姑姑挂念。这些年不见,金姑姑还是那么健朗。”
这位金姑姑,就是金巧巧。因她多次为皇后诊病,弘经等人,对她十分尊重。想了想,弘经便将自己来时情况说了,又说,如今,不见随从,外头不知都有什么人要害自己,还请金姑姑帮忙多遮掩遮掩。
金巧巧一听,顿时怒了,手拍桌子,“哼,我本以为,他们有胆子,暗杀监察御史,就够胆大包天了。居然,还想谋害皇子、当朝郡王!这等人要是不除,真是天都要翻了!”
弘经不解,“姑姑知道,他们还害过监察御史?” ;金巧巧苦笑,“你当我兄妹为何行医为生,还不是圣祖年间,我父亲被奸人暗害,我兄妹迫于生计,哥哥放弃科举,连我那未过门的嫂子,也不得不入宫为奴。我一个姑娘家,不得不抛头露面。没想到,这么多年,江南,还是一滩泥沼。”
弘经听了,微微叹气。金御史之案卷,他曾经查阅过。本也想替他寻出真凶,只可惜,一直找不到证据。便只得作罢。
金巧巧伤感了一回,再看弘经,便笑了。“你放心,如今,在我这院子里,只管住下。谅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到我这儿捉人。”
弘经点头,“既然如此,还请姑姑以子侄之礼相待,以免传将出去,打草惊蛇。您就叫我——金竹吧。”
金巧巧望望窗外翠竹,恰巧太阳升起,镀上一层金光。随即答应,“好,你在这儿住的时候,就是我娘家远房侄子,名叫金竹。你还叫我姑姑。一会儿,你姑父来了,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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