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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后种田记-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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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恒与弘晓跟赵师爷喝酒。弘经拉着郭敬安边话家常边吃菜。别说,孔郭郭做的菜,味道真是不错。一时不注意,便多吃了两口。
  赵师爷看了,故意打趣,“郡王爷这是想大姑娘了吧?看看,跟前那盘菜,都快吃净了呢!”
  郭敬安急忙喝止,“哪里,是我吃的。”
  赵师爷更是高兴,“大人,女婿还没进门,就护上了?”
  郭敬安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得苦笑着,指着赵师爷不说话。
  好在弘经心情好,并不介意,吃了半肚子菜,又喝了两碗苹果汤。不一会儿,觉得腹内有些胀,对郭敬安告罪,便去了东厕。
  出来时,绕过影壁,便见一丛牡丹花前,立着个妙龄女子。一身布衣,蓝底白花,清淡素雅,映衬着身后大红牡丹,愈发显得面如桃花、婀娜多姿。
  那姑娘看见弘经出来,也不躲闪回避,大大方方上前见礼,“民女郭月宁见过醇郡王。”
  弘经亦笑了,上前虚扶一把,“王妃免礼,请起吧。”候着孔郭郭站好,又说了句,“你做的菜,真好吃!”
  孔郭郭微微低头,“郡王过奖了。民女尚未过门,当不起王妃这一称呼。”
  弘经也不辩解,就站在那里,与孔郭郭隔着三步远,笑着看着。
  孔郭郭略微低头,想了一想,伸出手来,“民女给郡王把把脉吧。那日,觉得您有些肾虚。当时还以为是吃了冷水所致。如今想来,还是再瞧瞧的好。”
  “肾虚?”弘经讪笑,“我——好吧!”跟着伸出手去。
  孔郭郭隔几步,一只手托着弘经胳膊,一只手按在关寸二脉上,听了一会儿,又换另一只手把了把。这才笑了,收回手,说:“没什么大事,平日里,多休息休息就是了。不可过度劳累,更不可——耽于女色!”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扔到弘经怀里,低头就跑。
  弘经一把抱住荷包,对着孔郭郭背影就喊:“我没近过女色呀!你是不是看错了?”
  再看时,只剩一朵朵牡丹,迎风摆舞,哪里还有孔郭郭半个影子。
  弘经闷头进屋,趁人不背,将荷包拿出来,仔细观瞧。哪知,荷包中,另有一方帕子。取出细看,嗬,好肥的两只鸭子!
  弘经仔细想了想,不甚明白。这分明就是自己旧物嘛!孔郭郭又还给自己,是个什么意思呢?再看荷包,做的端的是光彩华丽。荷包上,绣着两只鸳鸯,嬉戏荷叶之下,栩栩如生。想了想,将帕子小心折好,放回荷包中,与郭敬安吃酒不提。
  礼部初定醇郡王婚期乃是雍正十八年十一月初九。离现在还有大半年,郭敬安不急。弘经倒有些急。告别郭敬安,回到京城,不进紫禁城,先去恂郡王府邸,找十四要院子。
  十四坐在主位上,翘着二郎腿嗑瓜子,“侄子啊,你就先在阿哥所住着呗!反正,又不用交房租,宫女太监,都是你阿玛给月钱。要知道,出来建府,往后,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可得自个儿掏腰包哇!”
  弘经笑着说好话,“十四叔,您就帮忙催催工部吧!侄儿眼看都十八了,总不能老在阿哥所窝着吧?再说,当年您不也是很早就出宫建府了嘛!”
  十四乐了,“你能跟我比吗?兄弟里头,除了太子二哥,谁敢在宫里赖着不走?罢罢罢,我去给你催。到时候,可别忘啦,多给你十四叔留坛好酒!”
  弘经急忙作揖,“那是自然。”
  出了恂郡王府,又去内务府领事大臣那尔布那里再催。好在那尔布是乌拉那拉皇后族人,乐得卖醇郡王面子,爽快答应下来。
  出了那尔布家,绕着四九城转了一圈,自己先相中几块地,写下来,重新去十四府邸,交到十四手里。眼看天快黑了,弘经这才打道回宫。一路上,摸着怀里荷包,细想孔郭郭一颦一笑,弘经觉着,心里满当当、热乎乎的!脸上,不自觉,就带出几分笑意来。!
  到了宫里,先去给皇后请安。衲敏正拉着谨言查看库房,见弘经进来,笑着一一给他看。王五全还在一旁打趣,“主子娘娘,醇郡王大婚,还有大半年呢!您这会儿就找东西,也太早了吧!”
  衲敏笑笑,“不止为他。底下十阿哥、六公主、七公主也都大了,提前先看看,有合适的,先挑出来留着。”
  谨言听闻皇后提起弘纬婚事,低头做事不语。弘经则是笑笑,拉着皇后撒会儿娇,便回到阿哥所,琢磨将来开府后,带哪些伺候的人出去。
  到了阿哥所,就见弘纬、弘琴贴身太监立在门口。见弘经回来,抢着打帘子。
  一进门,就见弘琴立着,弘纬坐着,只有俩人在屋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
  弘经登时笑了,“妹妹怎么站在呀,快坐,我叫人上茶来。”
  弘纬沉着脸,冷哼,“不许理他。你坐,我有话问你。”
  弘经奇了,笑着坐下,问:“弟弟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可是与妹妹吵架了?说出来,哥哥与你开解开解。”
  弘纬瞪弘经一眼,“是弘琴给你出主意,学当年太子,好男色,求了这么个汉妃?”
  弘经一怔,再看弘琴,正站在弘纬身后,杀鸡抹脖子地给他使眼色。弘经乐了,“就算妹妹不出这个主意,我也要娶郭家姑娘。你不必生气,旨意是我请的,我自会负责到底。”
  弘纬长出口气,愤愤怒哼,“你知不知道,汉家女子做了嫡妃,日后,你——你就只能做个贤王啦?”
  弘经冷笑,“就是我娶了满人女子,不也是个贤王?”
  不等弘纬回话,弘经便滴下泪来,“我出生那时,是皇额娘拼了命,才救下我。小时候,每次做梦,我就梦见,一个八岁的小孩子,告诉我,他是大哥弘晖,他想见额娘,他想见额娘!他哭,我就跟着哭。常常哭醒。后来,我长大了,我告诉大哥,我会好好照顾额娘,像他一样,好好照顾我们的额娘。打那儿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大哥。这种梦境,你能理解吗?”
  弘纬与弘琴对视一眼,没说话。
  弘经摆摆手,擦擦泪,笑着说:“若我还是弘晖,自然不会有其他人什么事。可我不是了。弟弟,你记住,我不是因为娶了汉妃而放弃皇位,而是因为放弃皇位,才娶汉妃。纵然没有郭姑娘,还会有李姑娘、王姑娘。江山美人,我总要留一样吧!”说着,站起来,拍拍弘纬肩膀,“好了,我要忙大婚之事,你们先回吧。有事再来。”顿了顿,嘱咐,“往后,好好照顾皇额娘。”说着,叫来贴身侍从,送二人出门。
  到了阿哥所门外,弘琴捏捏手里帕子,紧走几步,赶上弘纬,悄声问:“你说——他是不是?”
  弘纬抬手打断,“是与不是,他都是我们的哥哥!”头也不回,进了自己院子。
  弘琴立在宫巷里,看看槐花开的正盛,四处都是清淡的花香,摇摇头,“去,关我什么事儿,回家叫人撸槐花、蒸蒸菜去。”
  弘纬立在自己院子里,抬头看天,碧空如洗,不由叹气,“弘晖,晖儿——”
  在弘经日日催促之下,工部、内务府终于及时将醇郡王大婚事宜准备妥当。雍正得到粘杆处消息,醇郡王日日与一帮男子出入新府,身边居然连个伺候的嬷嬷都无。一颗心,不禁又提上来,催促礼部,赶紧把几位郡王晋亲王的礼仪弄好了,趁着醇郡王大婚,粘粘喜气。
  于是乎,弘昼兄弟几个,在十月,集体晋亲王。弘昼还是和亲王,弘经晋醇亲王,弘纬晋宝亲王,至于弘喜,因为他家有个女公爵,雍正狠狠心,连他一同晋位成亲王。怎么也不能叫威灵顿那糟老头子看扁喽!
  十一月,弘经如愿,以亲王嫡妃礼仪,娶进来郭家大姑娘。这一回,弘昼跟弘琴和解。兄妹俩人一个拽着永璧,一个拉上弘昼大格格,父子姑侄四人,齐齐蹲在醇亲王府听墙根儿。
  结果,还没等喜嬷嬷们演礼完毕出来,就听新上任的醇亲王妃笑着吩咐,“麻烦嬷嬷们,去请窗外贵客进门,好酒好茶招待吧。”
  话音刚落,郭渤海就领着三个弟弟,生拉硬拽,把弘昼、弘琴四个,“请”到前厅。
  弘昼无奈,领着永璧跟着去了。和大格格却仗着是女孩子,跟着姑姑一起闹着要看新娘子。
  嬷嬷们领着姑侄二人进来,弘琴一看,暗暗赞叹,怪不得哥哥一定要娶,可真是个美人儿啊!
  和大格格则笑着直言,“五姑姑,我以前一直觉着,你和西林格格长的好。没想到,九婶婶比你们俩都好看!”
  孔郭郭坐在新床上,淡淡一笑,抓把喜饼,拉和大格格塞到手里。再看五公主,略微细观之后,握着弘琴手腕,轻轻诊脉。
  弘琴不解,去看弘经。弘经也笑着摇头,开口询问。
  孔郭郭则是小心放下弘琴手腕,敛衽施礼,“恭喜五公主,您要做额娘啦!”
  “啊?”弘琴略微一愣,随即大怒,解下腰间鞭子,直奔前厅,“察尔汗,给我滚出来!”
  和大格格一面吃喜饼,一面学着自家阿玛叹气,“唉,五姑父,好人呐!”
  作者有话要说:防抽防盗:168章
  “公主,您不能这样,奴才是内务府派来的!”
  一个“打”字出口,院子里众人怔了几怔,等到有侍卫迷糊过来,上前去拉精奇嬷嬷。那妇人这才知道害怕,色厉内荏地对着公主座下大喊。
  弘琴微微一笑,“内务府?内务府的更好!咱自家奴才,就是打死了,衙门里也管不着!”冲一帮侍卫呵斥,“还愣着干什么?主子的话,都没长耳朵吗?”
  那帮侍卫不敢怠慢,急忙拉人的拉人,搬板子的搬板子。有两个宫女,从公主出嫁,就受这嬷嬷的气,更是偷偷帮着拉一个春凳出来,就放在院子中央。这下好,一个有头有脸的公主府精奇嬷嬷,给当众按到院子里,侍卫们也损,竟然掀开这妇人旗袍,露出桃红色的裤子,美其名曰:“怕打坏嬷嬷好衣服!”
  板子刚刚举起,还未放下,就听抱厦一角,公主府偏门那边,传来一人惊呼:“公主,公主手下留情啊!公主留情啊!”
  说着,一个身穿绣绸马褂的中年人,奔了进来。
  弘琴身后,贴身宫女一皱眉,上前呵斥:“大胆,你是何人?公主府邸,岂敢擅闯。还不速速离开!”
  那人不理宫女呵斥,对着公主跪下,一个劲儿求情。说是自家婆娘不懂事,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饶命,等等。
  弘琴微微一笑,不予理睬。那班侍卫便开始动板子。一时间,院子里,就只剩下一妇人大喊大哭,一男人不住求情。
  公主贴身宫女问话,“你是何人,胆敢闯公主府?”
  那男人叩头回话,“奴才是内务府佐领乌孙王仁,这妇人喜搭腊氏,乃是奴才媳妇。还请公主手下留情啊!”说着,只顾看自家媳妇,居然也没给弘琴磕头。
  弘琴摆摆手,叫身边宫女退至一边,笑吟吟地说:“我当是谁?原来,是内务府里的!怪不得,敢闯我公主府邸。要知道,固伦公主府,可是相当于亲王家呀!罢了,既然你好歹也是出身内务府世家,本宫就卖你这个面子。本来,依本宫的性子,这等奴才,不打死,也要打废了。今天——罢了!”
  那边侍卫得了命令,停手退到一边,留那妇人趴在春凳上哼哼。这边,王仁急忙磕头谢恩。
  弘琴对着察尔汗眨眼,头朝天,笑着说:“你来的晚,刚才你媳妇的话,只怕也没听见。你媳妇说,本宫离了男人不能活。还说,要本宫守活寡。这个活寡,本宫是守不得。你媳妇说对了,本宫就是离了男人不能活,一天都不能没有男人。不过,你媳妇要守活寡,本宫倒可以成全她!”
  说着,挥手召来自己侍从大太监,耳语几句。
  那位小公公听了,颇为同情地看了王仁一眼,下了台阶,招手叫来几名侍卫,凑到一起,低声吩咐几句。那几名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如何是好。
  小公公急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们不动手收拾他,难道,还等着咱家来收拾你们?反正咱家是不怕,再给收拾一次,不还是太监?”
  那几名侍卫不约而同地瞄瞄自己裤裆,狠狠心,几步上前,将那乌孙王仁拧胳膊、堵嘴,干净利落地拖出公主府。小公公一路领着,直奔西华门外厂子。
  那精奇嬷嬷还不知自家男人去往何处,只顾自怜,揉着屁股喊疼。那一眨眼工夫,虽然有公主亲眼看着,但毕竟精奇嬷嬷余威尚存,乌孙氏与喜搭腊氏都是内务府世家,万万不可得罪。侍卫们行动中,都有所留情。故而,这妇人只是一点皮肉伤,并不碍事。
  弘琴今日,颇有耐性,坐等喜搭腊氏自己起来,上前磕头。
  喜搭腊氏虽然不高兴,深觉没面子,但碍于眼前这位,毕竟是公主,只得跌跌撞撞地爬过来谢恩。心中不住想着,日后如何叫这小丫头尝尝内务府世家的厉害。
  察尔汗在一旁冷眼看了,心中凌然,举起手中弯刀,冲那妇人耳边,嗖地甩去。钢刀划过妇人脸颊,嘭地一声,没入砖墙。
  弘琴一笑,问:“可伤着了?”
  那精奇嬷嬷摸摸脸颊,好好的,没事儿!
  弘琴这才嘿嘿笑着站起来,“这一刀,你男人替你挨了。今个儿本宫高兴,放你一天假,赶紧回家去,伺候你男人吧!”说着,摇摇摆摆,拉上察尔汗,直奔正房。她夫妻俩刚进去,就扑的一声,把门关上。宫女太监,全挡在门外。众侍从不敢即刻即刻离开,全都站在廊下等候吩咐。
  哪知,不过一会儿工夫,就听见屋里传来哐当哐当的撞击声。宫女们全都面红耳赤,低头不语。太监们伸长脖子,跟吞了鸡蛋似的,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这些人正在惴惴不安,不知该走该留。那倒霉的因吃多了东西而歇着的奶嬷嬷,这才扶着小宫女赶来。本来,她是想为精奇嬷嬷求求情。毕竟,都是内务府出身,好歹也有交情。哪知,一来就是这情况。不由脸红了,对着一帮小的悄声训斥,“还不下去准备吃的。一会儿主子饿了,耽误主子吃饭,看我不打折你们的腿。”说着,只留两个小宫女守门,领着其他人退下。
  月上柳梢,弘琴才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大骂:“察尔汗你个属狼的!下次我要在上面!我一定要在上面!”
  察尔汗躺在一边,笑着哄:“乖,下次我一定再也不跟你争了!”
  好容易哄好了媳妇,察尔汗伺候弘琴穿衣,亲自把饭食端来。夫妻俩坐在床上,一同吃饱了饭。就听察尔汗说:“你这次,可是把人给得罪大啦!”
  弘琴撇嘴,“骑在主子头上的奴才,本就该乱棍打死。我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察尔汗苦笑,“你把人家男人阉了,这还叫手下留情。你呀——要知道,别看那些内务府,口里称奴才奴婢。其实,他们管着整个皇室的衣食住行。平日里,你打几句骂几句,倒还罢了。如今,这么大的事,只怕,他们明面上,不敢说什么。背后,还指不定怎么折腾呢!内务府世家,代代联姻,已经到了根深蒂固、结党结群的地步。你忘了,弘历都被圈了,还能勾搭上内务府总管的孙女儿,偷偷给我下药?我这是还是蒙古臣属,他们都能渗透进来。何况,你公主府里,上上下下,都把握在他们手里。这事刚出来,固然没人敢动你。谁知道,他们背后,有没有更厉害,或者,牵连更广的人脉。防不胜防啊!”
  弘琴皱眉,“我说呢,连你都让他们三分。罢了,既然他们已经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么,就把全身都动了吧!”
  乌孙家,果然如察尔汗所说,一帮子人,正围着王仁床前,商量如何应对五公主。
  王仁躺在床上,抱着他的“宝贝”,不住流泪。喜搭腊氏呜咽不止,一面哭,一面对亲戚朋友们诉苦,“二大爷,三叔公,您要给我们做主啊!我喜搭腊氏,就算再不济,祖上也出过皇后娘娘。这么多年,伺候他们家,哪一天也不敢懈怠。怎么她一点儿情分脸面都不留。日后,可叫我们夫妻,怎么过呀!哇哇哇!”
  哭着哭着,拿眼去瞅自家男人怀里的宝贝,不由一阵心酸,又大哭起来。
  众人能有什么法子。要说起来,都怪喜搭腊氏,你没事儿叫人家公主守什么活寡!瞅瞅,报应来了吧?你当五公主跟别家闺女一样,好拿捏呀!
  话虽如此,可五公主也确实不把咱们内务府世家放在眼里。于是乎,这帮人,开始商量如何如何……
  可惜,他们愿意等此事平息,固伦公主却没有那个耐性。要弘琴说,与其等着他们送上刀子,不如把他们连根拔起。第二日,就穿上固伦公主全套朝服,进宫去见皇后。
  衲敏一听,自家闺女竟然把内务府一个大管事给阉了,登时惊呆住了。
  谨言、籽言互相看一眼,不由叹气。谨言是贵族出身,但从小与籽言一般,是通过小选进来。内务府世家的影响,二人自是清楚。就连皇后与众位娘娘,也都给那些人几分面子。五公主——太冲动了!
  弘琴跪在地上,直抹眼泪,“皇额娘,那些人已经在商量如何对付儿臣了。他们还说,要儿臣守寡,要儿臣守寡啊!呜呜呜——”一面哭,一面偷偷瞅着仁和堂门口,暗暗埋怨,死弘纬,还不把老四骗过来!白疼你啦!
  正埋怨着,就听雍正在门口怒问:“哪个不想活的,竟然诅咒朕的公主?”说着,领着弘昼、弘经、弘纬、弘喜,父子几个进得门来。
  见礼已毕,雍正坐在皇后方才坐的椅子上,对下问:“弘琴,你做了什么事?惹的内务府如此行事?说出来,朕与你做主!”
  弘琴拿帕子揉揉眼睛,“皇阿玛,儿臣昨日,听精奇嬷嬷说,儿臣不能与额驸见面,要想见,先得给她塞银子。她还说,儿臣不要脸,离了男人不能活。要儿臣跟额驸,隔着一堵院墙,守活寡。儿臣本不想与她计较,不想,她越说越难听。她男人还硬闯进公主府来。皇阿玛,儿臣虽为女流,可也是您亲封的固伦公主,岂容他放肆。这才让您赐给儿臣的侍卫,按律将他处置了。可是,皇阿玛,儿臣身边的小宫女昨夜悄悄来报,说他们不服,正商量着,将来如何暗害额驸,叫女儿守寡呀!皇阿玛,儿臣的额驸,是您与皇额娘亲自为儿臣挑选。儿臣,儿臣宁肯得罪内务府那些世家老爷奶奶,也不能叫他们伤了皇阿玛您的固伦额驸呀!”说着,一面打喷嚏,一面揉鼻子,哭的满脸通红、涕泪横流。哎呀妈呀,姜末放多啦!阿嚏,真辣呀!
  雍正高坐其上,又在气头上。再加上,这几日一直为弘经之事烦心,自然没留意到自家闺女袖口暗藏玄机。弘纬就站在弘琴身边,刚见弘琴流泪,还有些心疼。这会儿,一闻到弘琴身上姜汁味儿,顿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不等他纠结完毕,雍正就冷着脸下令,“这些狗奴才。仗着祖上有那么一点儿功劳,全然不把主子放在眼里。怪不得,淑慎公主与端柔公主子嗣稀少。朕还以为,是她们身体柔弱。原来——哼,如今,还想欺负朕的固伦公主!弘昼、弘经、弘纬、弘喜,”
  四位郡王齐声拱手应答,“儿臣在!”
  “你们四个,再去廉亲王府,叫上弘时,再到怡亲王府,叫上弘晓,领着九门提督,把弘琴说的那些个内务府世家,全都给朕抄了。但凡那些家里,有什么人在宫里、王府、公主府任职的,都赶回去。实在不堪的,该下狱的下狱,该革职的革职,该发配的发配。把老十二、老十六、老十七都叫上,好好看着!要是逃掉一个,你们就去给你们姑姑们、姐妹们收拾府邸!去吧!”
  哥儿四个对视一眼,搁了这几年,咱们皇上,又操起抄家的营生啦?碍于天威,加上弘琴与这哥四个关系都不错,四个郡王便齐齐拱手,“儿臣遵旨。”
  对着帝后告退,出去找人不提。
  弘琴眼睁睁看着几个兄弟出去,这么好玩的事儿,怎么能单单撇下她?提着旗袍站起来,拽着雍正袖子撒娇,“皇阿玛,儿臣也去吧。儿臣好跟叔叔哥哥们,学学管家的本事。免得以后,再叫那些个欺负了,什么都不懂,就会回娘家哭鼻子!”
  实际上,衲敏也想去看看,古代抄家,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只可惜,身为皇后,根本不可能去那地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弘琴与雍正撒娇,最后,磨得雍正松口,弘琴一蹦三跳地撸着袖子,领着随从,去追一帮“抄家”兄弟。
  雍正出了气,再去看皇后,一双眼,眼睁睁地盯着弘琴咋咋呼呼出门。不由笑了,拉过皇后的手,轻声说,“等孩子们再长大些,朕陪你天南地北,好好逛逛。弘琴出生的时候,你不是说,想去开封吗?咱就顺着运河南下,先去开封。再到广州去看看。弘喜今天还说,那里,颇有些异域风情呢!”
  衲敏微笑,“好!”不就大城市吗?有什么好看的?人家想看抄家啊抄家!
  最终,衲敏还是没能看成抄家。不过,最后,听说,前后抄了五家,抄出来近千万两银子物资。最可怕的是,还从一家密室里,抄出当年睿亲王多尔衮主政时期,几封“情书”。至于写信人是谁,收信人是谁,后宫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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