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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后种田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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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大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哭道:“太妃娘娘,您要为我们福晋做主啊!”
说着,几个人七嘴八舌,把今日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刚听到八福晋去给皇后请安,宜太妃和惠太妃还以为是皇后斥责于她,都齐声哄着:“放心,那拉氏她不敢把你怎么样,有姑姑和额娘呢!”
玉瑶摇头,哭的一头大汗,仍不停息。
及至听到后来,两位太妃都大怒不止!宜太妃啪的把手中团扇扇柄给折了下来,向外喝道:“叫老九那个逆子给我滚进来!”
惠太妃也敦促,“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老八给我叫进来!晚一步,我打断你们的腿!”
良妃其人如何,已经随着她的离世,成为不解之谜。然而,此时,摆在诸人面前的,却是如何解决这件事。
老八、老九来之前,宜太妃、惠太妃已经拿下跟随郭络罗氏身边多年的两个老嬷嬷,扭送进慎行司,严令问完话,乱棒打死。可怜两个宫中老人儿,就这么无声无息地为那不为外人所知的主子陪葬了。
老九听了,来不及震惊,便叫自家额娘劈头盖脸一顿骂。宜太妃其实更想骂老八,只是,那和硕廉亲王,不是她生的,也不是她养的,就连乌雅氏太后,都不能随便骂,她一个太妃,只好拿自己儿子开刀。
惠太妃却是实实在在地把老八说了一顿,从他小时候还未睁眼就抱到自己跟前,到长大出宫开府,直说的母子俩都忍不住呜咽,恨不得抱头痛哭。惠太妃话锋一转,“玉瑶哪里做的不好,她堂堂和硕格格之女,哪里配不上你了,你居然由着下人这么折磨她!这么多年,哀家就不信,你真不知道!”
不得不说,康熙四妃,情商、智商都有一拼,乌雅氏太后想到的,这两位未必想不到。廉亲王那是什么人啊,八面玲珑啊!这事,他肯定知道!
可怜的八八,刚知道自家媳妇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还没来得及安慰她半句,刚刚得知自己还有机会得到嫡子,还没时间欣喜半分,就给两位太妃的怒火烧的是外焦里嫩,香气四溢。连带着熏的九爷也跟着迷迷糊糊,迷迷瞪瞪。
到了后来,宜太妃做主,对着老九说:“回去,把那几个婆子给我好好处置了,不把你表妹府里弄干净,别回来见我!”
又哄侄女,“好孩子,你受委屈了,都怪姑姑,没保护好你!你且暂时在姑姑身边住今天,看你表哥给你出气!”
惠太妃也吩咐老八,“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玉瑶赔罪,回去把那些吃里扒外的奴才给我收拾了。过几天,亲自来把人给我接回去,要玉瑶以后再有一点儿委屈,我扒了你的皮!”
温文儒雅的廉亲王,此时给骂的满头大汗,没奈何,上前对着媳妇一躬身,“玉瑶,你受委屈了。我这就回去把那些人给处置了,你等我来接你!”
郭络罗氏玉瑶趴在宜太妃怀里冷笑,就回了一个字,“滚!”
老八也不恼,给两位太妃磕了头,求她们好好照顾福晋,看着两位老太太脸色稍微晴,这才带着自家九弟出宫。
刚到宫门口,正要招呼九弟,就见一枚拳头,不偏不倚,朝着自己鼻梁飞来,不及躲避,啪的一声,恰如元宵放花,金星四射。老九当着宫门侍卫大骂:“胤禩你个混蛋,你怎么做男人的!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当初你就别娶!早知今日,也当初就不该让着你!以后别让我再再见到你,滚!”说着,上马狂奔而去。
唉,可怜的八八呀,现在是众叛亲离,只剩下身边几个小厮,牵着候在一旁,战战兢兢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前扶着自家爷。
老八自己拾起打落在地的帽子,颤颤悠悠戴上去,取出手绢往鼻子上沾沾,满是血。
身后小厮这才明白过来,赶紧上前搀扶着廉亲王,改换马车,望着王府驶去。
身后,一干做雕塑的侍卫等马车走远了,这才齐齐的大笑起来。
没等守门侍卫们笑完,就见又从宫门驶出一辆马车,车内,赫然是廉亲王福晋和她的贴身丫鬟。
丫鬟问:“主子,咱要回王府吗?”
郭络罗氏垂下眼睑,“回安亲王府。”
第二日,宗人府主事亲王果亲王允礼就接到一封诉状,要求和离。求诉方,便是和硕廉亲王之妻——郭络罗氏玉瑶。
不等宗族把这事报上去,雍正案头就又多了个令人头疼的折子。折子是理藩院代为呈递的,是一位蒙古台吉要求赐婚的折子。本来,蒙古王爷们请求赐婚,都是联姻的大好机会,应当高兴才对。可这会,雍正恨不得把这折子再给塞回去。原因无它,只是所求娶之人是——郭络罗氏玉瑶!
十三站在御案下,拾起雍正扔到地上的折子,一目十行看完,也是十分头疼。要说别人还倒罢了,大不了,斥责一顿,或是罚俸,或是降爵,也就大风刮过,不留尘埃。可这上表求婚的,是察尔汗多尔济,此人的爵位虽低,竟是全靠军功换来,全没有祖上功德。试想,一个蒙古平民,能在康熙手下,崭露头角,得封爵位,那得多大的本事?更何况,此人颇善治世之道,在其所辖草原,开互市,将当地特产换来中原货物;办学堂,培养草原少年学习兵法及蒙满汉文字;设农官,教导牧民分季节换草场放牧,在地势气候合适之处,还请汉人教授耕种棉织。察尔汗多尔济,年方三十,就在当地以及蒙古八旗都有很高威望。故而,如果没有大错,是轻易撼动不了的。
十三将奏折放回御案上,问:“皇上四哥,这事,可就奇了。这个察尔汗,他怎么这个时候上表求婚?难道,他不知道廉亲王妃的身份?还是,他已经知道了八嫂跟八哥闹和离的事,想趁机搅浑水?据臣弟所知,他为人一向谨慎,对朝廷也算忠心,怎么会闹出这么一桩事来?”
雍正皱眉,“这也正是朕的疑虑之处。按理,这个察尔汗无论如何,也不该上这样的奏折。不说郭络罗氏还没和离,就是和离了,也是前廉亲王妃,断断不能有人再去求娶才对。这个道理,是个大臣都该明白。他不说避开,居然趁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与他平日行事大不相同,背后,究竟有什么隐情?”
十三想了想,也不明白,“或许,蒙古并不像满洲,更不像汉人,对和离的女子,更加宽容吧?”
雍正摇头,“不像,就算他不介意郭络罗氏过去,也该明白,老八不可能善罢甘休。咱们看在同为爱新觉罗一族的份上,也不可能善了。安亲王府虽说不如以前了,也不会任由他们胡来。这婚,朕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赐的。”
十三为难了,“这察尔汗多年都未向朝廷开口,他的面子,也不能说驳就驳。再说,我朝并无律法说和离的女子不能嫁人。要是八哥真的拦不住八嫂,俩人分了。八嫂就不是咱们宗族的人,察尔汗绕过朝廷,直接向八嫂求亲,万一八嫂盛怒之下,同意了,到时候木已成舟,就算圣旨,也没有拆散人姻缘的道理啊!”
十三说的不无道理。雍正也头疼了:这都什么事啊!西北大局如今正在胶着状态,正是需要蒙古安定的时候,察尔汗就上表说,等郭络罗氏玉瑶和离了,求雍正给他赐婚。分明就是向世人说,廉亲王妃是在雍正授意下和离的!这老八、老九平日里暗地散布流言,说自己刻薄寡恩,这一回,还不使劲儿忽悠一干老臣,说自己坏人姻缘啊!老八夫妇,那可是京城一大“模范夫妻”啊!
十三看四哥百思不得其法,也挠头,“唉,事关外命妇,就是咱们,也不能随意插手啊!”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外命妇,那可是皇后的职责范围啊!雍正当即下旨:“宣皇后前来见驾。”
宁可拆毁十座庙
衲敏正听碧荷演绎廉亲王求见郭络罗氏,于安亲王府门前遇阻,站了半夜,苦苦陈词,感动了安亲王府前大街上卖豆腐脑的一对老夫妇,说哭了贩冰的小姑娘,打动了售花伞的俏寡妇,结果,一天一夜下来,王妃没见着,倒白白得了四碗豆腐脑,一碗绿豆冰,一个小花伞,外加那不肯透露姓名人士的媚眼数枚,和街上行人的劝慰之语一大箩筐。末了,碧荷还学着廉亲王那风流倜傥的模样,对着衲敏,好一番深情表白,叫旁听的翠鸟等人,恶心地差点儿把早饭都还给大地。
凑巧,淑慎公主来给皇后请安。坐在一旁听完了,一脸不可置信,“这,八叔,都说八叔有人缘,没想到,这么有人缘儿啊!”
衲敏笑的肚疼,自己抽出手帕捂着嘴笑完,给淑慎公主解释,“你在王府大概没听说过,你那八叔,可是温文儒雅、德誉半朝啊!想当年,要不是他,……,不说了,反正啊,他在那些大臣,尤其是老臣面前,可是很得人心的!”能不得人心嘛,那一干老臣,仗着自个儿老资格,把个国库都快给搬空了,人家八八,居然还慈母似的,许诺若得晋位,必不追究!呵,你要真不追究,那就等着亡国吧!
衲敏没说完的话,在淑慎公主心里,可就是另外一番样子。淑慎公主当然知道当年废太子之后,八叔在满朝文武那里的动作,理亲王对老八的恨意,可比对老四强多了。因此,衲敏的话,在她听来,就是他如何会同老臣和大伯,把自家阿玛拉下来。若不是他,现在自己说不定就是真真正正的公主,自己额娘和嫡母,也就是皇妃和皇后,哪里还用天天小心,时时在意,生怕惹乌雅氏太后不悦,失了四叔的宠爱?想到这儿,淑慎公主不由得有了一丝快意:八婶威武!这样的男人,就该跟他离!侄女儿支持你!
衲敏笑完,看看屋里的人,叹口气,“这廉亲王妃,闹的也差不多了,是时候收手了。”
淑慎公主奇(提供下载…3uww)怪,“皇额娘,八婶她,不是要闹个结果才行吗?再说,她是安亲王的外孙女,和硕格格之女,真要跟八叔和离,也,也不难做到吧?”
衲敏苦笑着拍拍淑慎公主,“你还小,不知道女子的苦啊!别说她是和硕格格之女,就是堂堂金枝玉叶,和离之后,又能如何呢?回到娘家,以依父兄?别说她父母俱亡,无兄无弟,就算安亲王府看在往日情分上,留下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子,不会针织,不谙俗物,没有王妃头衔撑腰,一时生活无虞,又哪里能靠亲戚一辈子?都说廉亲王靠王妃撑腰,王妃又何尝不靠廉亲王长脸,这夫妻二人,就是同甘共苦,共进同退,才能安然度日。不然,男子还能再娶,女子,只有孤苦余生了。”自己生活在现代时,还经常看到离婚后的女人度日艰难,更何况,这清朝,正是封建社会的顶峰,女人,比起汉唐时期,更加不是人!
淑慎公主听了,回想己身,似乎更加前途黯然,心情骤然沉闷,缄默不语。
衲敏看她一个孩子,给自己吓唬的话都不敢说了,急忙展开满脸笑意,“我儿不要担忧,到时候,我一定叫你皇父给我们的淑慎公主挑个好驸马,定然不叫咱们的金枝玉叶受委屈!他要敢欺负你,只管跟我说,我拿菜刀砍他去!”
“皇额娘!”淑慎公主听衲敏打趣,也顾不得沉闷,害羞地扭身,不理衲敏了。
衲敏见了,正要跟丫头们合力打趣淑慎,就听九州清宴的小太监传旨。接了旨意,叫淑慎跟两个小格格玩,嘱咐陈嬷嬷们好好照顾小阿哥,自己换了衣服,坐着肩舆,去见雍正。
到了九州清宴,听十三把事情说完,衲敏就笑了,“这个察尔汗多尔济也是个人才,还开互市、办学堂!想必,很得民心吧?”该不是又一个穿越人士吧?
十三赔笑,“四嫂,正因为他是个人才,臣弟和四哥才急呢!”
衲敏看看雍正,脸色确实不好,话又说回来,这家伙,脸色就没好过呢!低头想了想,“这有何难?察尔汗就是再豁达,也不至于不通情理。只要廉亲王夫妇不和离,我就不信,他还能领着蒙古大军来京城抢亲!”
雍正咳嗽一声。十三往上头看看,高无庸急忙领着人都出去,十三这才小声跟衲敏说:“嫂子,这,其实,八哥做的,确实不对,皇上四哥和臣弟,也觉得,八嫂和离,其实,其实,也不是坏事。”
“啊?”衲敏一惊,猛然想起,这正史上,雍正皇帝可是下旨叫廉亲王休妻的!如今,不等他动手,人家自己闹起来,分明就是一个分化安亲王府和八八、九九势力的绝好机会,哪里还会白白放过?可若是推波助澜,哪怕是静观其变,一旦廉亲王和离,这察尔汗的求婚折子,势必要准。如此一来,传出去的名声,可就对雍正不利,不但不能分化八王党,还会为允禩挣得不少同情分,这个买卖,实在是不划算。
衲敏撇撇嘴,这会儿居然也顾忌到名声了!不容易啊!可怜那郭络罗氏,白白受了这么多年委屈,成了你们的棋子!
想到这儿,笑着问十三,“你也糊涂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八弟和八弟妹成亲多年,鹣鲽情深,满京城的福晋夫人们,哪个不羡慕?如今,两人不过是拌了几句嘴,闹了一场别扭,你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不怕万一哪天你跟弟妹吵架,我们也跟着起哄?”
十三听了,脸一红,“嫂子就别笑话弟弟了。横竖,这事,还请嫂子帮忙。既不能叫安亲王府再跟着八哥胡闹,也不能叫咱们家的媳妇往蒙古啊!”说着,对着衲敏打个千儿。
衲敏斜眼看雍正,故作为难,“这,你们大男人都弄不好,我一个妇人,能有什么本事呢?可不是叫我为难嘛!”
说着,拿眼去斜雍正。
雍正看见了,知道皇后是等他的话,无奈,只好发言:“皇后只管试试,横竖,这外命妇是皇后职责所在,郭络罗氏,也闹的不像话了,咱们爱新觉罗家,未必受的起这样的媳妇!”
衲敏一脸委屈,“人家廉亲王爱若珍宝,咱们这些做哥哥嫂嫂的,也不能太过插手人家屋里头的事儿吧?要叫我看,哪家锅碗瓢勺不磕碰的,谁家舌头不磨牙?还是那句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他们小两口,闹够了,还是亲热的。只是,八弟妹脾气硬,臣妾,也未必劝的动呢!就是那个察尔汗,也真是的,咱们八旗女子,多的是,咋就偏偏相中郭络罗氏?也就是他在蒙古,要不然,我非要问问他,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媳妇好,难道,咱家的姑娘,就不是顶尖儿的?”
她这句话,本是调侃,转移刚才软语顶撞雍正的注意力。没想到,反而给雍正提了个醒:对呀,察尔汗也是个人才,若是能成为皇家的女婿,必然是一大助力。把公主格格嫁过去,不比叫他娶郭络罗氏强?谅他也不敢有什么不满意的!
如此一想,郭络罗氏和离与否,似乎,也没那么紧迫了。
十三跟雍正素来心意相通,雍正能想到的,十三片刻之后,也想通了。遂心情通畅,给衲敏施礼答谢,“如此,有劳嫂嫂了!”
衲敏如坠雾里,摆手,“你也别谢我,我这几个月,都不大能管事儿呢!既然是弟弟和弟媳妇的事,不如,叫十三弟妹、十四弟妹和庄亲王弟妹都来,我们妯娌几个,好好劝劝八弟妹,也就是了。至于成不成,可不敢保证。”想了想,又故意意味深长地说给雍正听,“唉,这一会,这小两口可是有了隔阂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跟以前一样呢!”要是雍正真存了拆散他俩的心思,趁此机和离,对郭络罗氏,未必不是好事!至少,还能保个平安吧?
衲敏看此地无事,觉得肚子饿了,就辞别銮驾,回北远山村去了。
九州清宴内,雍正跟十三,翻出族谱,开始扒拉到了婚龄的公主格格们。
要说这雍正朝也真是可怜,皇子数量和质量都不能跟康熙比,至于公主,更是少的不行。雍正唯一成年的女儿,如今坟头上的草都长了好几年,就是养女,两个七岁的小娃娃,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嫁给将近而立之年的察尔汗多尔济的,唯一一个快要成年的公主——淑慎公主,却是上了玉牒的和硕公主,要嫁给一个台吉,似乎有些委屈。至于宗亲之女,不是已经出嫁了,就是太小,闹了半天,竟然没有合适的。
雍正合上族谱,叹息,“朕现在算是明白为何皇后每次都吵着要生个固伦公主,现在看来,朕的公主,实在是少的可怜啊!”都不够用的!
十三则暗自庆幸:幸亏四格格年纪小,要不然,还真要和亲远嫁了。
不提二人各自思量,衲敏一路往北走,一路思量,快到北远山村的时候,一拍手:天哪,这雍正,该不会要把哪个格格嫁给察尔汗多尔济吧?如今,年龄最合适的,可就剩淑慎了,这倒霉的娃,真要和亲蒙古了?又一想,就算指婚,也要过了康熙三年孝期再成亲。我就不信,到时候就没个什么变故!
本着避免“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的态度,衲敏回到北远山村,当即吩咐翠鸟:“传怡亲王福晋、恂郡王福晋、庄亲王福晋,下午来见本宫。”郭络罗氏啊,但愿,你能明白事理,别叫我们白忙活。
不可毁掉一门亲
皇宫里,宜太妃对着老九流泪,“我也只说玉瑶这孩子心气高、脾气硬,闹两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何就非要和离不可?万一真的和离了,以后,可该怎么办啊?”
老九在一旁冷笑,“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八不管她,我还会丢下她不管?别说她下半辈子,就是下下辈子,我也养得起。”
宜太妃骂道:“你就不能说句好话!你表妹和离了,于你有什么好处?往日里看你跟老八好的一个鼻孔出去,怎么才一点儿事儿,就闹的跟见了仇人似的!你要再胡说,看我不打你!”
老九见母亲动怒,也不敢浑说了,急忙赔笑劝慰。过了好一会儿,宜太妃才消了气,扶着宫人,找惠太妃商量事情去了。话说,当年康熙在的时候,二人仗着母家高贵、儿子争气,没一天把对方放在眼里的,这雍正一登基,乌雅氏一得太后尊位,宜太妃和惠太妃一夜之间,竟然惺惺相惜、姐妹情深,在深宫之中,互相扶持了。真应了那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啊!
九爷出了宫门,骑上马在四九城内溜达。不知怎么的,就到了安亲王府门外。回想当年,表妹养在安亲王府时,自己那是得空就来,每次都哄的表妹眉开眼笑。本来以为,凭着母亲的关系,怎么也能抱得美人归,谁知,到了最后,反而给八哥得去。看着八哥对她好,自己也就认了。惟愿她能快乐一生,哪想到,居然给良妃阴了这些年。怪八哥没有保护好她,更怪自己,如今,她要和离了,自己又心疼,又期待,甚至曾想过,要真和离了,自己就是拼了黄带子不要,也要给她一个幸福的家。可今天,额娘的一句话,叫自己退却了。玉瑶,她不能跟八哥离啊!若不然,她就只能在世人的鄙视中,度过余生了。
安亲王府门前小厮刚刚送走廉亲王,正在舒展筋骨,迎面就碰见九贝勒坐在马上打转儿。急忙上前打千儿,“奴才给九贝勒请安!您吉祥!”
老九这才回神,“你们爷呢?在府里吗?”
这小厮眼珠一转,赔笑,“回九爷的话,我们爷说,要是廉亲王来了,就说他不在府里。”
老九哈哈大笑,朝着小厮脚下就是一皮鞭,“混账小子,就说你家九爷我来了,叫他开门来迎!”
“好咧!”小厮笑着奔进府里。不一会儿,中门大开,现任安亲王府主人安贝勒大步迎出门外,站在阶前拱手,“九哥,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啊!”
老九下马,皮鞭朝门子一扔,“好个屁,我表妹给那贱婢害成这样,你还问我好不好?”
安贝勒乐了,“表姐的事,小弟我也气愤难当啊!走,咱们书房说话去!”
二人相携进了府内。不一会儿,廉亲王府就得到消息,可怜的八八,刚坐下,饭还没吃一口,茶还没饮一杯,把筷子往桌上一扔,拔腿就又往安亲王府奔去。
经过雍和宫门前时,恰逢弘昼出宫来给刚死的小狗做法事,求佛祖保佑小狗下辈子还来做他的小狗。看见八叔骑着马飞奔而去,摸摸脑袋,问:“刚才那个满脸胡茬,不像人样儿,衣服比爷穿的还脏,帽子戴的比爷还歪,骑的马比爷还瘦的那个,是爷的八叔吗?”
“这个……”随行太监苦着脸,爷,您这么问,可叫小的咋回呀!
廉亲王刚到府门前,就见一驾亲王府规格的马车驶出正门。想必,是安亲王府女眷出门,或是哪家福晋弟妹来串门子,遂把马往旁边带了带,避在一旁。
赶车的太监认得他,急忙停下来,跳下车给他见礼。八八细看,原来是十三府里的太监,随口问:“陪你主子来呀?”
那小太监满脸堆笑,“回廉亲王话,正是。敢问王爷,您还有什么事吩咐吗?”
八八此时心急如焚,哪里愿意跟他个小太监叙话,摆摆手,“跟你们主子问好!忙去吧!”
那小太监躬身施礼,跳到马车上,一抹脑门儿上汗,“驾——”,拍马出城,往西赶去。
堂堂和硕廉亲王,又在安亲王府站了半日,这才等到九爷喝的醉醺醺、摇晃晃,一身酒气、满口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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