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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情假意[快穿]-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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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哪?
  她想了下,脑海中最后的记忆是在黑暗的马车里,她似乎从那伙带走自己的人身边意外逃了出来,虽然是无意识的。
  闻岁暮抬头看了下前方,要想离开这里只要顺着上面的道路走就好了,只是不知哪边才是正确的方向。
  在原地等着可能会招来那些匪徒的注意。
  在往前深入时,闻岁暮看着自己身前的树木沉默了好一会儿,想要留下些记号的念头被打断,她匆忙往里走去。
  越走越深,耳边是逐渐归于寂静的声音,闻岁暮拨开了一片草丛,她还未完全从草丛中度过,便因为踩滑再次从地上滚落,又是一个不矮的坡道。
  摔下去后,她还保持着清醒,只是抽痛的脚腕制止了她接下来的任何行动。
  只是轻轻一动那里都疼得厉害,闻岁暮皱起了眉头,她左右看了看,借着月色,自己所处的环境她还是能够辨明的。
  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在现在对于她来说,是个躲藏的地方。
  总归不会在这里待多久。
  她慢慢圈住了自己的双膝,将整个人环抱了起来。
  这并不是什么意外。
  一路走来她都没有遇到林中的野兽,那些匪徒下手的速度也很快。
  睡意渐渐袭来,闻岁暮轻点着脑袋,好似就要在这荒郊野外睡过去。忽的,耳边有道声音响了起来,是沙沙的,像是谁从手上滑了下来。
  睡意顿时被席卷,闻岁暮猛地转过头——
  **
  “所以我说,这种事情,很好刷好感啊。这是吊桥效应啊,人在恐惧的时候会对身边的人产生一种奇异的情感啊,反正我又不要她的喜欢,只是短时间的喜欢而已。”
  她举着火把,在林中慢步往前走动,不紧不慢的模样并没有半分担忧与慌张。
  现在距离闻岁暮被绑架已经过去了不短的时间,她并不担心闻岁暮会出什么事情。
  春日倒是第一时间回了城去寻人,因为要第一时间赶到闻岁暮身边,但又不能太快到她的身边。闻年华与身边的侍卫分开,各自寻起了闻岁暮。
  到底谁是第一个先找到闻岁暮的人呢?
  自然是她。
  系统给出的地图上,属于闻岁暮的小红点已经在原地停了很久了。
  闻岁暮并没有被绑架到寨子里,这给了其他来寻找闻岁暮的人一个错误的引导,他们会先去那个山寨找她,最后才会发现她不在那里。而到了那个时候,她已经找到了闻岁暮。
  【你也真是敢,毕竟是不可预计事情,你也不担心那些人反悔,杀了闻岁暮?】
  “那个时候重来就好了呀。”
  反正只是场游戏,死了就重新加载游戏,重新来过呗。
  【这可不是死亡就能重新来过的游戏啊,亲爱的玩家。】
  “哎呀,所以说你们这个破游戏,怎么这么不友好啊。”
  她穿过了茂密的林子,还未曾拨开面前的草丛,微弱的火光自前方亮起,闻年华愣了下,还没有下一步的动静,她听到了微弱的声音。
  “岁暮?”
  是她所熟悉的声音。
  闻年华没有再往前。
  耳边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幸灾乐祸。
  【你的吊桥效应,是别人的了。】
  闻年华冷着脸,周遭的一切仿若静止了般,风声停了下来,所有的一切停止了晃动。
  “我要举报这破游戏有人开挂。”
  【这是玩家的问题不是吗?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这个世界的时间在动人在变,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会按照玩家安排好的那样进行。】
  闻年华冷哼一声,她转身往来的方向走去,她可不要在这种时候和夏云迟碰面,
  那个讨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因为安排了这次的行动,有攻略目标的好感下降。】
  “秘密进行的行为,为什么会有好感度下降事件呢?”
  【这是RPG游戏啊。玩家没玩过吗?攻略某一角色的过程中所做的某件事情会对某些事情发生影响和变化。】
  【就好像玩家在进行攻略任务时,所选的目标是一个绝对正义的角色,那么所做的一切负面行动都会影响到这个角色对你的好感,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垃圾系统。”
  也就是说就算目标本人不知道,但是数据本身会记载扣除好感。
  说来说去还不是一团□□控的数据。
  所以真人模拟,什么活人,都是数据。
  “这种方法记录,太过分了吧?”
  “攻略没有剧情推进,要怎么进行下去?你这里又不是严格安排好的按部就班的剧情。”
  【所以,每个目标有些两个好感条,一是正的好感,二是负的,二者有一者先突破最大值,会带来很多,不同结果哦。】
  闻年华一默:“真狡猾。”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得换一个更新方式。
日更对我太艰难了。
三天两更,两天一更,你们更喜欢哪个,我努力一点。

  ☆、202:旧时梦

  苏起仿佛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还是那个被先生捡回来的小乞丐; 因为害怕挨打; 她总是会藏起来藏起来。
  直到先生找到她。
  不管她在哪里,不管她每一次躲藏的地方都要比上一次更难猜测; 先生都会寻到她。
  她恍惚挣扎着清醒过来。
  夏朝浮找到了她,不是苏起所认为的会是那个闻年华; 而是夏朝浮。
  她的——
  “岁暮。”可她喊出来的却是另一个名字。
  那是她; 又不是她。
  苏起的脸有那么一瞬僵硬了下,好在对方手中的握着的提灯并不亮,没法完全照清她的脸; 哪怕她再怎么失态,对方都不能瞧见。
  夏朝浮找到的不是苏起,而是闻岁暮。
  属于苏起的先生再也不会找到她了。
  “对不起; 丢下你一人。”夏朝浮放下了手中的提灯,光亮又变弱了许多。她说着极为愧疚的话语; 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错事; 苏起怔怔看了她一会儿。
  她摇了摇头,试图露出个笑容来回应她夏朝浮的这份愧疚,可嘴角的肌肉好似僵硬了; 她怎么都笑不出来。
  这不是她; 这不像她。
  可这偏偏就是她。
  温暖的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苏起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被夏朝浮搂进了怀里。
  她闭上了眼,耳边是那人的温柔耳语。
  “若是害怕哭出来也无妨。”
  她的声音太过温柔了; 让苏起有些恍惚,她没有动,倚靠在对方怀里,汲取着夏朝浮身上的暖意,思绪却早已飘远。
  先生总是如此,温柔地对待每一个人,让人沉沦其中。
  分明是她的错,可先生却不会过多的苛责太多。无论她提出怎样的无礼要求,先生都只会笑着揉着她的脑袋,一一应下。
  在小小的她眼里,先生便是她的神。
  什么都能做到,是无所不能的神。
  她的所思所想,她的所求所欲,先生都知晓。
  苏起小心地攥紧了夏朝浮的衣襟,沉浸在美梦之中的她,忽然被惊醒。
  系统冷漠无情的声音悄然响起。
  【可她却不曾发现你的喜欢。】
  苏起咬紧了下唇,她将脑袋埋得更深,她在心中辩解着,慌乱、又无措的。
  并不是那样的。
  并不是。
  ‘她只把我当做孩子来看待,又有谁会对自己养大的孩子动心呢?’
  ‘先生并非是那种人。’
  先生与那些人都要不同。
  ‘她不曾对我有过那般念头,只当我的喜欢是孺慕之情。’
  ‘不过是我生了妄念。’
  这一念,便是深陷其中,再难自拔。
  苏起想过很多,很多。
  若是不曾喜欢上先生的话,若是她如先生所愿的话,若非自己的心思被察觉的话。
  是不是就不会有如今的结果了?是不是结果就会有了别番变化了?
  是不是她便可与先生一起在一起,一如往常。她会陪伴在先生身边,先生也会陪着她。她所求的并不多,她只是想要留在先生身边而已。
  仅此而已。
  人被满足了总会生出新的贪欲来,人是无法被满足的生物。
  她不曾想过若是可以如愿以偿留在先生身边时,她会不会再生起些别的想法。
  那些事情……
  她想了许多。
  苏起安静了很久,抱着她的人也不曾干扰过她,只是许久之后,苏起才听到那人轻轻的一声:“我倒真希望你能打我一顿。”
  苏起怔怔地抬起头望着她,对方的眸中好似盛满了无尽的哀伤,像极了她记忆中的先生。
  先生也总是如此看着她,看着她。
  那日她自先生身边离去时,先生也是如此。
  她不曾开口挽留过一句,苏起知道若是当日先生开口了,她必定会留下。
  可,她没有等到。
  苏起紧紧地抓住了夏朝浮的手臂,她抱住了夏朝浮,同时闭上了双眼。
  “——我怕。”她低声又难过地说。
  先生,我怕。
  很害怕很害怕。
  分明已做出了那样的决定,可在见到你之时,却害怕的不能自我。
  “对不起。”那个人回应着。
  苏起的心中一片荒凉,该说对不起的,应当是她。
  夏朝浮是夏朝浮,先生是先生。
  她们,并非是同一人。
  夏朝浮脱下了外袍,披到了苏起身上,苏起的脚伤到了不能走路,她便蹲下了身,将苏起背了起来。
  夜风透着着凉意,苏起轻咳了两声。
  背着她的人,并不高大,虽一直被当做男子养,但一个女子不管怎么样,都无法彻底地变成一个男子。
  苏起轻靠在她的后背上,想喊她放自己下来,话到嘴边,又因心底的某些私欲悄然放了回去。
  “幼时母亲总会弄枇杷膏给我吃,那枇杷还是我偷偷去摘来的。那时总认为自己很了不起,我想做的事情便一定能做到,和着几个玩伴偷偷约好要做一起让母亲震惊的事情。”
  一边走,她便一边说着话,好似是想要扫除这一路的冷寂。
  “我们偷偷去摘了枇杷,可主人家并没有来追我们,第二日我在母亲那里见到了他,他还特别提了一筐枇杷过来,说先前不知小少爷喜欢吃,这次特意提了过来。”
  “那会儿的我是真可笑。”
  “并不可笑呢。”苏起轻声回答着。
  “妾身总以为夫君像天上的明月。可现在,明月落到了地上。”
  夏朝浮意外了下,“原来你竟是那般想我的吗?”
  这条路,有些漆黑,夏朝浮提着的灯照亮了小小的一角。头顶上的月亮从云后探出了一下,前方的路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苏起问道:“不行吗?”
  “倒也不是。”夏朝浮摇摇头,她轻笑着:“只是觉得有些意外。”
  “你呢?小时候如何?”
  “小时候怕生的很。”
  便一直躲在先生身边。
  “从不敢见生人。”
  每每从先生身边被带离,总是怕的不得了。
  “总是喜欢躲在那一亩三分地里。”
  后来摆露出害怕的姿态,也不过是想要引得先生的注意力。
  “哪里都不爱去,时间久了,家中也不怎么注意到我。”
  先生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却也不说破,每每都会闹一个笑话,但先生会笑。
  背着她的人忽然这么说着:“以后,便不用再怕了。”
  温温柔柔的话语,着实让人心动,苏起愣住了,嘴角泛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她低下头轻声问道:“……夫君这是在补偿妾身吗?”
  “妾身并非是夫君所喜爱的女子,不过是顶了姐姐的亲事,才有幸嫁到夏府来。”
  “本来也只是可丢弃的物件,夫君如此,便是乱了规矩了。”
  夏朝浮皱起了眉头,她反驳道:“你我已成婚,你又怎么会是可丢弃的物件。”
  “你怎生喜欢说那些胡话?”
  “你是我妻,夏朝浮今生便只会有——”
  那样铿锵有力的话将要从她口中吐出的时候,苏起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巴,这个人与先生极为相似,她的声音,她的容貌,她的一切,都仿佛像是先生站在了她的面前。
  苏起不敢去听这样的话。
  夏朝浮未说完的话被苏起堵了起来,刚刚的情绪因她的举动消散了许多,堪堪冷静下来时,却听她道:“夫君,妾身无福。”
  “妾身嫁入夏府时,是为了给夫君冲喜,人皆道夫君命短,嫁过去怕是要守寡。”
  苏起自嘲地笑了笑,“这种亲事,哪个人家会答应。”
  “你……”
  苏起摇摇头,“如今看来,那些话终究是流言罢了。若当日嫁入夏府的是姐姐,想必今日便能和夫君和和美美过完这一生了。”
  若是你与闻年华之间没有闻岁暮,便也不会有现在的苏起。
  可若这世间没有那么多的若是。
  “可我娶的是你,是闻岁暮,而非闻年华。”夏朝浮回答着,脚下的步子未曾停过,她一步一步脚印,走了这么久,她的声音之中也带了几分的喘息。
  她道:“我曾后悔过。”
  “因为嫁给我是件不幸的事情,是我不幸,而非你是个不幸之人。”
  前头忽然变得亮堂了起来,有人提着灯往这边走来,那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最后,夏朝浮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一切彻底亮了起来,很多人提着灯来寻她们,在见到她们时,那些人纷纷冲了过来。
  在那些吵闹的惊呼声中,夏朝浮的声音响了起来。
  “能娶到你,是夏朝浮三生有幸。”
  于黑暗之中,像是一道光。
  苏起垂下了眼睑,她的双手牢牢地圈着夏朝浮的脖颈。
  这便是改变。
  她所想要的改变。
  侍女紧张的声音落于耳旁,苏起在夏朝浮耳边低声说着:“放我下来吧。”
  夏朝浮却摇摇头,她笑了起来,道:“若是我将你放下,你该如何行走?”
  “让我这个相公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他人背起?”
  眼见着那些人的距离越发近了,闻岁暮着急道:“妾身能自己走。”
  夏朝浮并未同意她的请求,他倒也没有做任何的反驳,只是给出了另一个选择,“若是夫人想要以后都被我背着在这枕河城中行走,那我便将夫人放下来。”
  “……”闻岁暮沉默了下来。
  “夫人只管安心,这些交给我便好了。”
  那些人彻底围了上来。
  她待在夏朝浮的后背上,听着她拒绝了那些人的帮助,背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她不由自主地圈紧了几分手,身下人的温暖慢慢传了过来。
  要是,能够一直这样,那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像,这是三天一更了。
仿佛窒息。

  ☆、203:旧时梦

  夏云迟找到了闻岁暮; 这样的信息她一踏入闻府; 便有侍女对她说着。
  她知道; 昨晚她还是眼睁睁看着夏云迟抢走了她的英雄救美。这种事情,说起来是应该让人气恼的。
  她很生气。
  非常生气。
  可是这样的生气却像是一拳挥在了软绵的棉花上; 无法散去。
  她生气,可夏云迟也是她的攻略对象。她能怎么办?闻岁暮是夏云迟的夫人; 她出了事夏云迟肯定要去找; 是她的疏忽。
  若说闻岁暮在一,夏云迟便在二。
  她要发火除了对自己发还能对谁发?
  “妹妹无事便好。”闻年华露出了个勉强的笑容,她脚刚跨过门槛; 头一歪昏了过去。
  侍女急忙大声呼救。
  闻大小姐为寻失踪的妹妹,彻夜未归,着急寻了一夜最后在听到妹妹平安消息时绷了一夜的弦终于松开。
  闻家姐妹情深只一个白日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闻年华醒来已是第二日; 醒来时口中还念叨着闻岁暮的名字,姿态倒是做得个十足。她醒转过来; 服侍她的侍女第一时间上了前。
  闻年华被她搀扶着下了床; 第一时间便问起了闻岁暮的情况。
  “岁暮呢?”
  “夏府的人说二小姐受了惊吓,还未醒来。”
  闻言,闻年华立即就要出门去夏府; 她着急道:“怎会如此; 我要去看看她。”
  “小姐,二小姐还不曾醒来,您眼下去了也见不着她,不如在府中好生歇息; 待二小姐醒来再去探望她才是。”
  闻年华冷声道:“我若不去,哪还有人照顾她?夏府的人哪会将她当做一个正经主子。”
  【夏云迟现在可是守在了闻岁暮身边呢。】
  “小姐……您怕是不知,二姑爷对二小姐极好,这事城里都传开,说二姑爷亲自将二小姐找了回来,二小姐身体不佳,他便守了二小姐一夜。听说今日连商行都没去,就在家中守着二小姐了。”
  两道声音一同响了起来。
  闻年华皱起了眉,怒道:“坊间的谣言怎可信?”
  话虽如此,闻年华还是停下了脚步。
  夏云迟对闻岁暮上心这种事情,她是不信的。她的所作所为全是出自对于闻岁暮的愧疚心,因为自己的女儿身,因为自己根本无法给闻岁暮一个正常的生活,因而始终对她抱着愧疚感。
  这份愧疚让她不敢去见闻岁暮,正因为如此,闻岁暮才会住在夏府的一处偏院中。
  夏云迟会照顾闻岁暮她是相信的,毕竟除了那件事外,夏云迟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如果是个品性不好的人也不会成为攻略目标了。
  游戏里的攻略角色虽说性格各不同,但总有着那么一两点的闪光点。
  夏云迟女扮男装,为了这个身份不被拆穿,在母亲的强求下娶了闻岁暮入府。
  侍女小心翼翼地问着:“那小姐可是要让下人去备车吗?”
  闻年华沉默了会儿,她摇摇头,走回了房中。
  “夏云迟既然在府中,那我也不便上门叨扰。”夏云迟在家她就不能去了,毕竟她还没拿下夏云迟,闻岁暮的好感条也没一点都没有动。现在去了并没有什么好事。
  她叹了口气,道:“让管事从库房中取些补品送到夏府去。”
  **
  苏起醒来时已是三日后。
  闻岁暮体弱并不是在说笑,只是在野外待了半夜,回到府中她便烧起了高烧。一直烧的糊糊涂涂的,耳边一直有什么声音,她张开眼,眼前模糊的一切让她看不太真切。
  “说是山匪为患,府衙那边已经派人去清剿了。”
  “就那几个捕快也不见得能拿下那伙匪徒。”
  “漠北那边……”
  声音很小,两个人,三个人,三三两两的交谈声,苏起听着很是模糊。
  醒过来又睡了过去。
  如此反复。
  直到她醒来,房中弥漫着股药味,苏起转过头,瞧见夏朝浮倚靠在床边睡了过去,她的眼下一片青黛,看着像是守了她许久了。
  屋里也仅有夏朝浮一人,搁置在凳上的碗里还有些未喝完的汤药,一盘蜜饯放在了一边,像是要哄着哪个孩子喝下苦涩的汤药才会备着的东西。
  苏起沉默地看着她,夏朝浮与记忆里的那个人分毫无差,只是平日里总是做着男子的打扮,说起来这点也很相似。
  先生那会身为一个女儿家在外不方便,便时常扮作男子行走在外,久而久之,也便一直是这个模样。
  看的有些久了,她也不知夏朝浮什么时候睁开的眼,一回神,便见夏朝浮正盯着她瞧,苏起轻眨了下眼,夏朝浮忽然笑了起来,她说:“醒了?”
  苏起点点头,她从床上坐起。夏朝浮连忙伸手来扶,她的动作很轻,倒也让苏起省了几分力。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大夫说你身子弱,需好生调养,若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我便让下人再去把大夫寻来。”夏朝浮温声询问着,苏起的眼睫毛微颤,她抓着夏朝浮的手轻轻颤抖着,没一会儿,她问:“您为何要对我如此好?”
  被询问的人安静了一会儿,夏朝浮自嘲地笑了笑,道:“因为,我对你有所图谋吧。”
  苏起只听到了嗡的一声,脑子里忽然有道声音响了起来,轻轻的一声浅笑,那个人在自己的耳边轻笑着,分明是带着功利性的话,可由她说来却没有一丝半毫的算计。
  她忽然便哭了起来,眼泪突然往下掉,接连不断的。
  ——先生为何对我如此好?
  ——大概是因为我对你有所图谋吧。
  这让夏朝浮很是无措,她着急地去擦拭苏起脸上的泪水,慌张地说:“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我说了什么讨厌的话了?别哭别哭,我同你道歉可好?”
  苏起揪住了她的衣襟,埋在了她的怀里低声哭泣着,像是在宣泄些什么。夏朝浮什么都没有再做,也什么都没有再说,她只是抱着苏起,任由苏起靠在自己怀里哭泣。
  过去的那些记忆轻而易举就划破了无数的障碍,一点一滴在脑中反复重演。
  ——那先生想要的东西,可否拿的慢一些?
  ——先生想要的,苏起都会给。
  ——好。
  大概哭得有些久了,苏起也不知道为什么,到这里后,见到这个人便总是在哭,一直在哭。哭得眼睛都有了些酸痛,苏起从她的怀里离开,夏朝浮轻力抚摸着她的后脑勺,苏起一抬起头,夏朝浮的温柔笑容落入了她的眸中。
  先生总是如此,温柔地看着她,看着她看着她。
  不曾移开过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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