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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云未央-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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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在吐血?”云瑾担忧之色溢于言表,强烈的紧张感让她说话声音都加大了几分。
“太后放心,阑大人日后只要每日按时调息便不会有大碍了。”林梓睿的声音渐显虚弱,可她望着纳兰清的双眸却在发亮。
那近乎一种痴迷的凝望,那唇角不由自主发出的笑意,是望着心爱之人的欢愉和幸福。
每次见到林梓睿这种神情,云瑾就说不出的不快,可她又没有任何理由责怪林梓睿。
她喜欢纳兰清而已,没什么过错。
“你们都退下吧。”云瑾紧绷的神经终于慢慢放松下来,聚集太多人,她怕耽误纳兰清休息,便将他们全部遣走。
只是林梓睿临行前那回眸一瞥,定格在纳兰清身上,云瑾忽然明白了她那些莫名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林梓睿有着她没有的勇敢,她心底其实是羡慕,又有点嫉妒。承认自己感情有多难呢?对云瑾来说,这么多年一直如此,对先女皇如此,如今。。。依然不知如何面对她。
纳兰清意识并未完全恢复,只是双眼微开之时,看到了她最想看到的人。云瑾正坐在床榻边,凝望着她。
她最喜欢看云瑾担心自己的样子,娴静温柔,可以暂时忘却她是一国太后。其实对纳兰清来说,云瑾是什么身份有什么重要的呢,贤王妃也好,太后也罢,都是她心底最爱的那个人。
她拉过云瑾手,握在手心,感到一丝凉意触上心头,“我没事了,瑾儿。”
不知何时,她便换了称呼,尤其在只有二人单独相处时。
云瑾手指微颤,微微抽动两下,没有收回,任由纳兰清握着,她却不敢给出任何回应。她知道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她不能给自己这样的机会,任由情绪放纵。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那么任性?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受那般重的伤,又追过去做什么呢?”云瑾总是想起她为自己挨掌时动人心魄的瞬间,心里就像被什么牵拉着一般,她知道这种情绪是后怕。
“我哪有不把命当命,我可想活百年,带你走遍天下呢。可若你有危险,我的命便没有那般重要了。”纳兰清深情款款,面对云瑾总是一副姿态,唇角永远留着一抹笑意。
心底却被云瑾装满了,看到她便是看到了这世间的所有的风光。
这份深情,云瑾该如何回应呢?逃都逃不开,避也避不及。
“走遍天下。。。那是纳兰家主才能做到的事情,哀家怎么能做到?”云瑾略有深意的望着她,等待纳兰清与自己坦诚相见。
纳兰清低头莞尔一笑,“这一天总要来的。”
她走下床榻,望了窗外一眼,满目芳菲,本该是初冬的萧条之色,却道不尽的迷醉。进宫以来,纳兰清从未像此刻这般轻松过,终于等到能够揭下面具的一天了。
她转身望着云瑾,与她四目相对。
云瑾亦是凝眸,视线不曾离开片刻。只见纳兰清从额头处轻柔,手掌撑着整张脸,稍一用力,面具便被她牵扯而下,露出本来的容颜。
这张风华绝貌,丝毫没有因为受伤都褪色,反倒此刻的她,褪去纳兰家主的清冷,带着阑清的柔和,五分皮相,五分风姿,完美得将国色天香一展而出。
云瑾望着她许久没有收回视线,她自问自己也算容颜姣好,容貌惊艳之人并未少见,先女皇更加是风姿卓越,颇有王者风范。可纳兰清的美,却张扬着岁月的味道,那是游离天下积淀而来的沉稳,又是高高在上清冷之态的气质,只是那气息总有种沁人心脾般舒服。
“臣有罪,将身份隐瞒太后,望太后恕罪。”纳兰清屈身向云瑾行了个大礼。
纵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即使知道阑清就是纳兰清,云瑾在看到她真面目那一刻,还是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是生疏吗?不是,纳兰清的气息跟阑清的感觉几乎是一模一样。
她怕的是,纳兰清用尽所有的坦诚和深情后,她无法回应。
“你屡次救哀家性命,又捐银赈灾,就不治你欺君之罪了,免礼吧。”云瑾芊芊手指微抬,却被纳兰清再次拉住,她面露喜悦,“你真的不怪我吗?”
云瑾想要抽回自己手,纳兰清却握得更紧,她甚至将云瑾的手心放在自己的心口,“你感觉到了吗?这里都是你。”
“纳兰清,你别这样。”云瑾不知所措,她感觉到手已经无意中触及了柔软之处,顿时面若桃花,绯红一片,手指僵硬的无处安放,抽回也不得力。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并非刻意想瞒你,这五年来实在是思念你太深,才出此下策。”
纳兰清表白的言语,越来越直接,眼神比先前更加炽热,她的目光像一团火,早已将云瑾层层包裹。
云瑾试图挣扎,几次努力之下终于抽回手,她后退两步尽量拉开两人距离,“你为何要易容参加宫考,我与你本就相识,我们本可成为。。。知己或者。。。”
“或者心腹,君臣吗?”纳兰清情绪略有波动,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她抚着心口,眸间依旧温柔,“纳兰清这个名字,太多附加之物,皇商、纳兰氏家主、休夫之女,坐拥天下财富,又武功卓绝。。。没错,这些我都拥有,我也可以没有,于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我只是想用一个纯粹的自己,陪在你身边,没有身份和地位,没有荣华富贵,亦没有绝世武功,简简单单便好,平平淡淡守你一生就知足了。”
“别说了,纳兰清你别说了。”云瑾转身,她不敢再听下去,她从来不知道纳兰清对她如此情根深种,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天听到这些话还会心潮澎湃。
她从来不曾想过自己还可以拥有爱。
“不管你是纳兰清还是阑清,哀家都跟你绝无可能,你别浪费时间了!”云瑾在挣扎,内心在抵触可能深入的一切机会,她慢慢后退,想要匆匆离去。
纳兰清却忽然上前一步,挽住她手臂,轻轻往怀里一拉。云瑾身体失重向她倒去,纳兰温润炽热的唇忽然而至,云瑾只觉得身体一软,脑袋轰然炸开,只感到两片柔软的薄唇在自己口间行走,香软柔滑在舌尖痴缠。
她身体彻底僵硬了,忘记了回应,也不知如何回应。只是这霸道不失温柔的吻,就像狂风巨浪,拍打在云瑾的心头。
第三十六章:深情
纳兰清的唇温润柔软,带着呵护备至的温柔; 似要将云瑾融化。她从未体验过亲吻; 说来可笑; 她嫁给贤王后; 并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她不喜欢便很抵触,哪怕是夫妻之礼; 留给她的也只有疼痛和别扭的感受。
生下秦煜之后,她便极少让贤王触碰她。这是她第一次与人拥吻; 像初尝禁果一般; 战战兢兢又享受其中,她不懂得如何回应; 可身体很诚实,这种感觉像飘在了空中。
她脱离了皇宫,摆脱了多年来给自己的道德枷锁; 而拉她出来的那个人,便是纳兰清。
这一刻; 仿佛过了很久; 纳兰清含住她的唇,怕她抗拒害怕; 未敢深入,更不敢肆虐的去扩张领地,只是小心翼翼的探索,将她紧紧裹在怀里。
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突如其来的灼热感,扑面而来,许是纳兰清的呼吸,让云瑾感受到了似曾相识的yu火。
理智在这一刻被唤醒,她猛然睁开眼,一把推开纳兰清,扬手便想打去,可最后停在了纳兰清绯红的脸颊边。那眼神过于真挚热切,若不是情到深处又何至于有着如此纯粹的眼神,云瑾握了握手,还是重重放下了,根本下不去手。
“纳兰清你是不是疯了!”云瑾压低着声音,无奈又无力地说出这句话,唇边还留有纳兰清的余温,她极力压制下了那即将膨胀的欲望,这种失控感太可怕了。
“若说要疯,那也是爱你至深,你这样的女子,如何让人不疯。”纳兰清轻咳几声,原本已经忘却的疼痛感,再次袭来。
“你别再说了!我不想再听了!”再听下去,她担心自己会沉沦在纳兰清的温柔里。
云瑾紧咬下唇,哪怕现在听到她微咳几声,心脏都会骤然收紧,这种感觉真致命,她多年来的淡定和从容,忽然就被纳兰清瓦解了。
“瑾儿,你别逼自己好吗?你若不喜欢,我不说便是了,我说过我可以等,五年我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五年,只要你能够慢慢放开自己,正视自己的内心。”
“哀家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纳兰清……你放过我吧。”说出这句话时,云瑾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她头也不回地离去,脚步的沉重唯有自己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离去的背影,决然的让纳兰清又呕出一口血,这不是内伤引起,是心伤所致。纳兰清知道她会放不开,却不知她会如此放不开,是她太急了吗?
纳兰清第一次怅然若失,甚至不知自己一直以来的信心,能不能一直维持到最后。云瑾的枷锁比她想得要重,只是她只认定云瑾为她这辈子的挚爱便不想放弃,只要云瑾喜欢她,能够爱上她,她会慢慢帮她放下重担的,她甚至可以辅佐小皇帝早日亲政,只要云瑾愿意接纳她。
她不知道云瑾几乎是仓皇而逃,脚步匆匆略过后院,一路上向她行礼之人,她都视若无睹,只是一个人冲进了书阁里面,把门紧紧关上。
她瘫软在门边,抚着还在强烈跳动的心脏,抿了抿嘴唇,那种温暖又美好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她双目紧闭,不能再任由自己这样下去,被纳兰清扰乱心房。
唯有在这里,云瑾才敢卸下所有,她缓缓走到秦君岚画像前,心慢慢恢复平静。
她独坐许久,直到月上枝头。
“皇姐,我这个样子,是不是有负你的重托。。。。”云瑾想到纳兰清,总能感觉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曾几何时,那么多年,她每次见秦君岚都会有那样的心动感。
如今这种感觉在纳兰清身上更甚,她从来都小心翼翼藏着那份深情,可与纳兰清之间却跨过了那道距离。
“皇姐,菓儿还没亲政,不该如此,对不起。。。你的江山,我会继续守下去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云瑾艰难地说出这句话,自己却难过不已,她抚着秦君岚的画像,心却沉沦了。
突然感到门外闪过一个人影,一阵幽冷的声音响起,“纳兰清为你付出所有,没想到你还是心心念念秦君岚。”
“什么人?”云瑾警惕起来,竟然无声无息来到书阁前吗?避过了所有的巡卫和守卫?
“老朋友想见你,还请太后现身相见。”
这个声音和腔调很熟悉,不正是城东时那个翩然而落的白衣女子吗?云瑾当即走出书阁,打开门,看到一个纤瘦的身影站在窗边,她的身影被月光拉长,有种萧瑟的冷然。
那半头青丝白发,在如水的月光下,竟美轮美奂,可当她转头而至时,那张绝色容貌,惊艳了云瑾。
“凌钰?”
“见过太后。”凌钰不卑不亢,只是微微屈身。
“先前离若就跟我提过江湖中出了一个门派,不曾想这人竟是你,纳兰清是你至交好友,你为何要伤她?”云瑾可记着她那一掌叫纳兰清吐血不止,那维护心疼的语气,叫凌钰嘴角扬了扬。
“看来我没白用苦肉计,你这不是知道她的用情和身份了吗?”
“你。。。。”原来这是凌钰故意为之,“那你也不该伤她那般重,回来还在吐血。”
“太后这是心疼了吧,那凌钰只能在此赔罪了,伤着了你心上人。”
云瑾瞪着她,似有一种老友相见的感觉,可又觉得凌钰分明在故意调侃她。
“你来皇宫,不是为了调侃哀家吧。”云瑾恢复太后的威严,总觉得凌钰的忽然出现,必有其缘由。
只是看着她这半头白发,也真的心酸,当初羽国若非与冀国敌对,何至于让她如此。
“想来跟你谈个条件。”
“哦?”
“放过我弟弟和修罗门人,给他们一条生路,我虽然可以救走他们,可不想他们一生都成为通缉犯。”凌钰语气看似平淡,却透着真诚,那双布满故事的眼睑,一动一静之间都透着沧桑。
云瑾冷笑一声,“你如今以什么身份跟哀家谈条件?”
“以一个姐姐的身份,我弟弟字长安,我希望他能够一世长安,望太后成全。”凌钰至始至终都一种情绪状态,没有繁文缛节,也并有哀求之礼,看似淡漠,却一心为他人求得平安,从未想过自己。
一个姐姐的身份,她故意这般说的,云瑾也是姐姐,凌钰的话让她想起了柳千寻,甚至自己母亲。
“你有何资本跟哀家谈条件,哀家没有理由答应你吧。”如今她是太后,修罗门备受威胁,凌犀犯上作乱,这等大罪岂能说放就放。
“我可以答应你,解散修罗门,并且可以帮你解决任何威胁到朝廷的势力,上至朝堂,下至江湖,你若想除掉谁,一句话,凌云阁为你赴汤蹈火。只要你儿子在位一天,我活着的一天,我便可以帮你解决所有的后顾之忧,反正我杀人无数,不外乎多杀点人而已,如何?你觉得我能否做到?”
云瑾陷入沉思,凌钰的这个条件的确有诱惑力,如今潜在的威胁不是没有。比如骆州的水门军,清州的清王,乃至冀国一些王侯将相,甚至江湖门派,难保哪天,会有些势力出来威胁朝廷。
即便撼动不了江山,也会内耗严重,有这样一个门派为她效力,再好不过,要为朝廷节省多少实力,也为儿子将来留存一方实力。
“好,我答应你,可以拟旨赦免他们。不过,烦请羽王退守至边城,哀家会重新赐予封号,但他永远不得踏出封地半步,否则哀家不能保障其他。”云瑾颇有气势,叫凌钰对她刮目相看,几年前她只是一个王妃,低调不露锋芒,如今当了太后,竟有女皇当年的风范。
“一言为定,烦请太后拟诏一封,尽快派人安排此事,我会在宫中留人,供太后差遣,需要我时,只需将消息传至凌云阁便可,当然若我发现谁人敢对朝廷有异心,会主动处之。我以长安之命,羽国百姓之兴在此立誓。”凌钰举起右手,月光明亮了半边脸,一种冷艳的高贵扬在脸上,有种令人臣服的气魄。
不愧是曾经的长公主,云瑾对她的为人还是深信不疑的,毕竟当初她救过自己亲娘还有妹妹,这点恩情她一直记在心里。
这一次,就当报她当年之恩。
“明日哀家就下诏,此事你尽管放心。”
“多谢太后,告辞。”话音刚落,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月下,来无影,去无踪。
皇宫大内,千军万马也拦不住凌钰,她从皇宫出来后,便举步走在冀都街道。一切都是那般熟悉,又似乎陌生了许多。
暗夜清冷,她不觉间便走到了夙苑楼前,往日的喧嚣不复存在,夙苑楼三个字也改成了清云楼。
这一切恍若前世那般遥远,凌钰目光似水,倒映出清河之畔的月色。她又往前走了几步,语气微冷,“穿云追月进步了很多,出来吧,跟了三天了不累吗。”
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穿梭而至,月色蓝影,一步一步靠近她。
纳兰翎望着凌钰,忍着喜极而泣的泪水,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望着她。
她的长宁,曾经三千发丝如瀑,如今竟鬓角花白,连曾经那空灵清亮的声音,也变得这般低沉。
纳兰翎本以为自己再见她,会冲上去抱着她大哭,而今真的看见她在自己眼前,她却心疼得难以言喻。她觉得自己双腿无力,每跨出一步便要摔下,她想要伸手去触及她,可怕触摸到的一句冰冷的骨架,比起当年的纤瘦,凌钰似乎苍老了,又可容貌依旧那般惊艳。
“长宁。。。。”纳兰翎不知自己走了多久才到她身边,只是望着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凌钰面无表情,轻轻转身,与她相视。五年未见,纳兰翎已从那个懵懂的十二岁的女孩,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如出水芙蓉,雪白的瓜子脸,细长的眉毛下闪动着那双布满忧愁的双瞳,流露出伤感和沉痛。
纳兰家姐妹果真这般绝尘不凡,妹妹如今这等姿色,又是一张祸水的脸。凌钰只在她脸上稍作停留,便移开了目光,纳兰翎却忽然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她愕然地望着凌钰,她抱着怎样的一个身体,冷若寒潭,本就高瘦,身体触及到的地方,都能感觉她后背凸出的蝶骨。
纳兰翎的泪水顷刻便出来了,在眼中不断打转,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国破家亡给了她如此沉重的打击吗?
“放开我。。。”凌钰声音冷冷传来。
“长宁,长宁,长宁,长宁。。。”纳兰翎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冷言冷语,只是口中不断喃喃,重复着她的名字。
八岁那年,凌钰十八,以羽国长公主身份第一次出访纳兰家,纳兰翎当时在树上玩耍,淘气地手中的桃子砸向了凌钰的头顶。当时她那一回眸,惊呆了纳兰翎,可她却不若别人那般,知道她是纳兰家小主便对客气。
当时的凌钰,只是冷笑一声,明知道她是大小姐,还把她一把揪住,扔进了荷塘。至此,纳兰翎就再也忘不掉这个冷傲又拥有着绝世容貌的羽国公主。
“纳兰翎,我让你放开我,听见没有?”凌钰的声音已透着令人生畏的寒意,她本就有着不可高攀的孤傲和威严,根本没人敢这般与她近身,纳兰翎是第一人,敢于每次见面,不顾一切地去抱凌钰的人。
她太冷了,纳兰翎身高低于凌钰一点,纵然自己怀抱没有那么宽敞,她也试图温暖她,为什么会这么冷呢?是心寒了吗?
凌钰脸色一沉,丹田运气,忽而内力迸发,将抱着她的纳兰翎弹射而出,摔落地面。纳兰翎起身,上前几步,凌钰立刻后退与她保持距离,“别缠着我,自作聪明,陷修罗门和长安于不义,我还没与你计较,胆敢对我这般无礼。”
“是我鼓动他们的,你要杀我吗?”
“你以为我不会吗?”凌钰劈掌而去,掌风扬起她边发,最终在天灵盖处停了下来,她从没见过如此清澈的双瞳,碧海如天,蓝如宝石,眸间转动的泪花,足以粉碎她冰冷的心,令人生怜。那双蓝瞳恍若碧波盈盈,荡漾在那蔚蓝的湖面。
“看在纳兰清份上,饶你这次。”凌钰拂袖收手。
纵然她那一怒的瞬间起了杀意,纳兰翎亦毫无惧意,她只是唇角轻抿,笑中带泪,明明不过十七年华,不知为何,那眸间尽都是伤痛。
“世间若无长宁,便没有纳兰翎,我亦受够了没有你的日子,死你掌下画作一缕魂也好,可以随心跟着你。”
“对一个心如磐石的说这种话,不觉得浪费唇舌吗?”凌钰轻哼,并不为所动,她爱与被爱的岁月都已经随风而散,如今的她无欲无求,无情无心,再也没人能够激起她心中的浪花。
“想说的话太多,可见到你,却不知说什么。”纳兰翎的笑意带着彷徨,喜悦、心疼,太多的情愫在心里乱窜。
“那就什么都别说。”凌钰转身正欲离开。
“让我加入凌云阁,做你弟子。”纳兰翎好不容易等到她出现,再也不想失去她的消息,不管以什么身份,她都愿意,只要能待她身边。
凌钰表情微变,转身言道,“那岂不屈委屈你这个纳兰家大小姐。”
凌钰总觉得她年轻,不懂情爱只是过眼云烟,如今的执念,终有一天会消散。
“你凌云阁对外招弟子定当有其标准和要求,我若能够达到,你何须在意我是何身份,是谁家大小姐。”纳兰翎此生就算死也不愿再离开凌钰身边半步。
凌钰望着她不语,本来凌云阁根本不对外招收弟子,但如今她刚与云瑾达成条件,便另有计划,她确有打算扩招弟子,壮大凌云阁想法,否则人手根本不够用。
“一年后,凌云阁会对天下招弟子,你若有本事闯得过我凌云山的六涯十二峰自有机会。”
“击掌为誓,我若上得了山,你便收我。”纳兰翎认真地举起手,她如今什么也不管了,只要能够在她身边,只要能够伴她左右,一切都可以。
“哼,大话别说得太早。”凌钰转过身,纳兰翎失落的以为她连击掌都不愿意,但她在转身之际,却甩手轻拍了她手心。
“长宁……”纳兰翎第一次露出悦然之笑。
“痴情……真是可笑!”
凌钰的身影,终究消失在了无边的月色下。
第三十七章:吃醋
修罗门之事,云瑾派离若亲自处理; 所有的诏书都秘密颁布; 不仅如此; 她还赐免死金牌一枚; 将来若凌钰出事; 凌犀可以此保命。可他却不知,这是自己姐姐用一生承诺换来的平安。
经此一事; 秦煜被罚跪三日,不敢再做半点逾越之事; 城东的动乱在悄无声息慢慢湮灭; 云瑾派出影卫暗暗封口。否则修罗门之事,若传扬出去; 会引来非议和麻烦。
天气入寒,皇宫里渐渐萧瑟。自从纳兰清受伤,为让她安心调息; 云瑾便没有传召她,最后那句话之后; 云瑾已有近十日没有见她; 只是听说她每日调息,身体渐渐恢复。
实则纳兰清为了让内伤痊愈; 每天需花三到四个时辰以内功调息,根本没有时间顾及其他。她虽然想见云瑾,可也想让云瑾慢慢冷静下来思及此事。而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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