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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云未央-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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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儿。。。”云瑾抓住被褥,满额汗水,浸湿了脸。
  “太后?太后?”元熙听见她叫唤,忙赶了过来,“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呢?”
  “清儿。。。”云瑾恍若陷入了梦魇中,醒不来也叫不醒,她脸色煞白,唇如白纸,双手紧握,口中一直喃喃“清儿”二字。
  “太后?”元熙轻拍她的肩头,不知所措。
  云瑾终于缓缓睁开眼,整个人也慢慢放松下来,她微微转头,映入眼帘的那套官服。
  “那套官服可还为我留着?”“当然,你以为哀家还能看得上其他女官吗?阑大人。”
  “你莫非怕那红海吞了我不成”“我可是神,降落凡间的神,迷恋太后的神。”
  “呵呵呵。。。”云瑾竟然笑了,可她分明笑中含泪,心在滴血。
  怀柔端来热水,看见云瑾失魂落魄的样子,着实难过。伺候云瑾十几年了,从未见她这样伤心,所有的悲苦都吞在心里,终于把重任卸下了,让皇上亲政,可家主却。。。。
  “太后。。。”怀柔握着热毛巾,久久不敢上前,难过得只能抹泪,还是元熙淡定些,为云瑾擦了擦额间和鬓角。
  云瑾又恢复了平静,那一阵悲凉的笑意后,她便独自走到院内。潇潇暮雨飘来,这天说变就变,就像梦境,也像袭在耳边的浪声,来得毫无征兆。
  她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出神了多久,就像入定一般,站在红尘之外,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纳兰清还在自己身边。
  她说过,她就在抬头便能看得见的地方。可天空那么大,她又在哪里呢?
  “禀太后。。。。”送消息的人总是准时到来。
  “说吧。”云瑾没有回头,仿佛已经麻木。
  “找到了两具浮尸。。。”那人声音说得很小,怀柔冲过去,大叫道:“什么?浮尸?有家主吗?”
  元熙无奈地望着她,怀柔性子真是直。
  可这一刻,云瑾的心也在颤抖,她战战兢兢地转头,等着那人的回答。
  “不是家主,是船夫和渔夫,是跟随家主一起上船的随行之人。”
  “你能不能一句话连着说啊!”怀柔忍不住地呵斥起来,“不知道人会被你吓死吗?”
  怀柔几乎是一边哭一边说,元熙轻拉她的手,放在掌间拍了拍,“好了,别说了。”太后已经够忧心的了,她们再显示哀痛,每天伤春悲秋,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退下吧。”云瑾不语,转身向屋内走去。
  她不敢深想,什么都不要想,她希望内心一片空白,不要让现在的状态失衡。找到别人的尸首又怎样,又不代表纳兰清出事。
  她说过,即便到天上了,她也能下来。别人做不到,纳兰清可以的,云瑾一直坚信,所以她不会流泪,不会悲伤,她只是想念。
  可是。。。心每天都像凌迟一般的疼,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她唯有不断地忙碌,不去深想,才能继续这样活着。
  眼前忽然一片黑暗,是天黑了吗?天,何时黑得这般突然呢,伸手不见五指。
  “元熙~”
  “奴婢在。”元熙忙跟上去。
  “天黑了,掌灯吧。”
  元熙惊讶地望着她,窗外虽有些阴郁,可还未至傍晚啊。
  “太后,还没。。。”怀柔刚想说还没天黑呢,被元熙打断,“怀柔,去多拿几根红烛来,太后要作画,我们点亮些。”
  怀柔也感觉到哪里不对,只是愣愣点头。
  “太后,您先坐下。”元熙提着呼吸,拎着一口气,不敢慌乱。
  云瑾的眼神没有注目点,就连脚边有桌凳都未曾看见。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就像被黑布蒙住了双眼,什么都看不见。
  屋内燃起了十盏烛火,可云瑾看起来依然没有反应,元熙甚至不敢问她是否能够看见,只是闷不吭声的点蜡烛,心乱如麻。
  “好了,你们别忙活了。”云瑾站起身,手在空中划了几下,险些被凳子绊倒。
  本就悲伤的眼眸,如今变得更加无神,可她却支起一抹无奈又苍凉的笑意,“哀家眼盲了,是吗?”
  

第六十九章:劫难

  
  阑园灯火通明,聚集了皇宫所有的太医; 轮流为云瑾把脉看眼。关太医忧心忡忡; 云瑾两眼不红不肿; 外观看起来无病; 可却四目无神; 从眼睑扒开看去,微黄似是衰竭之象。
  “到底怎样了?关太医; 可有何法可治?”秦煜心急如焚,自己刚刚亲政; 云瑾便出了这样的事情。
  “回皇上; 太后的病根怕是多年操劳而成,老臣听闻太后总是睡眠不好; 时常夜读阅奏,近日又常不眠不休伤及颇深,加之悲伤过度; 致使气血上冲,造成眼部血脉郁结; 才致使眼盲。”
  “朕不要听原因; 朕要听结果,能不能治好?”
  “这。。。”关太医面露为难; 捋了捋胡子,又看了几名老太医一眼,叹了一口气,“老臣尽力一试; 以针入穴,加以补阳抑阴汤进行调理。”
  “什么叫尽力一试?”秦煜脸色阴沉,指着一帮太医喝道:“鼠疫你们未能治好母后也就罢了,如今小小眼疾,你们依然束手无策,朕要你们何用?!”
  君威一怒,众人瑟瑟发抖下跪,“臣等惶恐。”
  最近太医院确有危机,鼠疫本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没有问罪已是万幸,如今恰逢太后遭遇此顽疾,偏偏又是难以根治的疾病。
  眼盲不若身体其他地方,关太医心里清楚的很,云瑾的眼睛不适定然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可却没叫他们去医治,错过治疗时机,若早些发现能够防患,也好过于现在因肾胆气虚和体质过弱搞得这般严重,加之她积郁成心疾,神气衰微,要治愈太难了。
  就算鬼医妙手回春,也未必就能将其治愈,何况他们这些仕途医官。
  可他们怎么敢这样说,只要是无法医治就得背罪,就算没有办法医治,也必须想办法,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什么惶恐不惶恐,朕看你们丝毫也不惶恐,给我务必治好母后的眼睛,否则你们的眼睛也别想要了!”秦煜从未发过雷霆大怒,可面对云瑾眼盲之症,彻底失了耐心。
  一屋子人都惊慌失措地跪着,元熙和怀柔二人哭丧着脸,怀柔一直在偷偷抹泪,这家主才出事没多久,太后又瞎了双眼。
  这老天究竟要怎么样呢??明明是一对璧人,一个失踪生死未卜,一个眼睛看不见了,想想便觉得惨。何况云瑾是一国太后,竟因为用眼过度,操劳忧心,得此重症,实在令人难过。
  所有人都为其哀伤,唯有云瑾自己淡定自若,双眸虽无神,却是泰然的很。
  因为对她来说,看不见纳兰清的世界,已经没有意义了。
  “皇儿,勿要动怒,你们都下去吧,真是吵的很。”云瑾此刻只想一个人静静待着,因为眼盲的原因,从此她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可奇怪的是,这片黑暗反而让她的世界简单起来,因为总有个影子会浮现在眼前,没有任何遮挡,也没有多余的人和事,只有她与自己在一起。
  “母后,儿臣再陪您会吧。”秦煜除了心疼便是自责,若自己早点承担国运,何至于让母后累得这般。
  云瑾摇头,只是虚弱地拨了拨手,“你们都退下吧。”
  秦煜还想说点什么,元熙向他摇摇头,他只能叹口气又把话咽了回去,想去亲近她一会,可觉得她真的像生无可恋一般,淡得没有一丝涟漪,就如她那双如今没有光泽的眼睛。
  “臣等告退。”
  “儿臣告退。”
  阑园又恢复了平静,高大的烛台燃着十几根龙烛,烛火旺盛。院内又挂起了两排灯笼,树下、屋檐下,每一个角落都挂着,一片灯火阑珊。
  即便知道不可能,还是希望这些光亮能够给云瑾一丝光明,可她根本无心去思及这些,她只是坐在桌案前抚摸画纸。
  她不想画人间百态,再美的景致也不若纳兰清那张倾城容貌,她只想把纳兰清所有的瞬间画下来。她的笑、她的悲、她的喜、她的媚,她见过的所有样子,她都想一笔一笔地勾勒出来。
  梨花纹路的白瓷笔筒里面,放着大小不一的毛笔,雪状竹窗透着屋外的光,与房内烛火交相辉映,只是她,再也看不见了。
  虎皮宣纸被玉尺镇住四角,云瑾十指探去,摸其轮廓和大小,心中了然。
  “元熙,研磨。”
  “太后,您这是?”元熙见她似还有作画之意,便觉得不可思议,眼睛看不见了竟还能做到此吗?
  “研磨。”云瑾又说了一遍,元熙只得照做,她在砚台上加了些清水,手持墨条画圈,反复研磨后,出现了一片墨汁。
  “好了,太后。”元熙还想帮她拿笔,她却自己在笔筒中,靠触感挑选了大小适中的一支。
  元熙会意,将笔尖沾了些许墨汁递给她。
  云瑾握着笔,久久未动。她想起曾经在中庭时,自己不经意间写了一个“阑”字,恰好被纳兰清看见,那幅字便被她要去了。
  “蕙质兰心,唯有阑清。”只要提到这两个字,她都能心情愉悦,曾经看到那敏感的字眼,都觉得亲切。
  纳兰清在她心里,阑清在她笔下,无需看见便能写出。
  她挥笔而下,几乎是一气呵成,笔锋浑厚有力,阑字大开大合,清字飘逸飞扬。
  怀柔惊得合不上嘴,她悄悄地伸手在云瑾眼前晃了几下,被元熙拉回,瞪了她几眼。这怀柔也太放肆了,这等不敬之举岂是她一个奴婢可以做的,太后就算眼盲也不能这般无礼。
  “太后一笔成字,这二字写得与之前如出一辙,毫不逊色。”元熙忍不住夸赞,怀柔连连点头,想到云瑾看不到自己点头,又轻声说:“是的是的,您的笔法如仙,画功如神呢。”
  “神。。。”云瑾低吟,挂着苦笑。
  纳兰清,你不是自诩神吗?你不是总说爱我吗?你怎舍得我这般思念你,担心你,怕到不敢入睡,闭眼就被疯狂巨浪吞没。
  想到此,云瑾的身体便僵硬了,笔直直掉了下去,墨水浸染在了纸上,向四周挥洒,也毁了刚刚写好的阑清二字。
  就像蒙上黑暗的双眼,也像跌落深渊的心,无边无际的等待,换来的只有无尽的失望。
  可她始终没有落泪,纳兰清没有死,她绝不会哭泣。那会像哭丧一般令她厌恶,纳兰清没有死,她坚信!
  她只是,想念。只是,担心。只是,怕。。。。
  黑夜原本漫长,可云瑾的世界再也没有了白昼。她看不见日月星辰,朝霞晚烟,世间所有的景色都与她无关。
  连续五天,太医以针灸之法配以汤药为她调理,却是没有任何成效。而清州那边,对于寻找纳兰清之事,依然无果,渐渐地,流言四起。搜查人越多,就越难封锁消息,纳兰清坠海的事,在清州悄然传开。
  “禀太后,清州似有动荡,纳兰家流言纷纷,都传出要重新选家主的消息来了。”传信官将最新消息汇报。
  “哼,纳兰家主不过失踪不足一月,纳兰家就如此放肆,想要替代她家主之位?”云瑾似有怒意,“清州的兵,可还安稳?”
  “回太后,顾小王爷倒有几分谋略,加之清兵对清王的敬意,暂时还算安生。只是纳兰家内部之事,向来不会受到官兵所管,所以顾小王爷也无法插足纳兰家之事。”
  “他们还真希望她死了不成!”云瑾气得掌拍桌面,案上的杯盏发出砰然声响,元熙怀柔惊得跪下。
  云瑾虽已不问朝政,可威慑力依然不减。
  “如今的搜寻范围甚至扩至骆州,附近的村落和森林都已安排人,还是没有纳兰家主的消息。再往远处,得向凌云海而去了。”
  “凌云海?何地?”
  “凌云海上有六峰,其中以凌云峰最高,上有门派凌云阁,太后当听说过。”
  “凌云阁?”那不是凌钰的地方吗?原来凌云阁离骆清两州如此近。
  可红海的水域那般宽,纳兰清的船只当时驶离了骆清两州的地脉,那么远的地方,在海中央坠落,云瑾真得难以想象。
  她深深叹口气,如今哪怕是抬头都看不见天空了,又如何能够抬眼便看见纳兰清呢。
  每天坐立难安地等待,一次次的失望渐成绝望,可她真的不甘心就这般失去消息,为什么只能是无尽的等待呢?
  她不能让纳兰家大乱,也不能让清州出现不该有的传闻。她该亲自去寻找,她不该再这样待在这无望的皇宫里。
  “传旨,哀家要出宫。”
  这一决定惊了所有人,秦煜第一个出来反对,可云瑾做出来的决定,又有谁能改变?她是不再摄政了,可依然有着君临天下的威仪。
  原本秦煜是万万也放心不下,可眼看云瑾日渐消瘦,郁郁寡欢,眼疾亦是毫无起色,便心软了。可他还是想去找柳千寻再来试试,却遭到了云瑾狠狠的斥责。
  亦清羽和柳竹二老都已经半百年岁,柳千寻和秦君岚亦是为鼠疫和天花之事才松下一口气,再让她们知道自己眼盲了,叫她如何面对?无穷无尽地拖累她们,让她们忧心,实在非她所想。
  太后眼盲之事,在宫中也无人敢提及,太医院被命封口。云瑾要出宫之事,亦是悄然无声的进行。
  不敢大肆宣扬,也不能高调摆驾,秦煜亲自挑选了一批精锐的大内高手,由副统领邵白组建成护卫队,乔装打扮成商队,护佑云瑾出宫至清州。
  他也知道,母后的决定谁都干涉不了,至于贤王,他早先于云瑾出了宫,亲率着贤王府一批旧部,往红海四周寻去。
  对他来说,云瑾活得痛苦,对他便是煎熬与惩罚。他总觉得,自己不该活成她的拖累与阻碍,总想做点什么。
  第一次出宫,云瑾寻回了纳兰清,想要与她在一起。第二次出宫,云瑾失去了纳兰清的消息,自己也盲了双眼。
  轿撵轻晃,帘外时不时传来风声,寒冬已过,似有春象生,可云瑾的眼前,只有黑暗。唯有听觉敏锐了,鸟鸣、风吟,随从的脚步声,甚至河边波浪之声,都能传进耳内。
  可她最想听的,只有那一声“瑾儿”。。。。
  三十人护卫,十名随从,身穿统一商家之服,为隐匿踪迹,走得都非官道,抄了许多小路,能够更早抵达平望。
  虎头岭,一座狭小的山脉,尽头是两条分岔路。左边通往骆州,右边通往清州,据说这里时常有强盗出没,因地势险要,极易藏身,所以少有人敢从这里经过。
  只是,一切都是传说。虎头岭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强盗,今日一样静得出奇。
  风过山林,侍卫形成一个包围圈,走在轿撵的前后左右,每个人都警惕,甚至手按刀柄,谨防出现危险。
  也许是懂武之人天生的敏锐,邵白目光如鹰,锐利地扫视四周。
  一路安全,眼见就要走进清州界限,四周忽然浓烟弥漫,恍若一片云烟之境。这烟带着淡淡的香气,阻碍了前方之路,雾霭朦胧了双眼,却是诡异的很。
  “大家小心,保护好太后。”邵白拔出长剑,站在轿撵一侧,只听得齐刷刷地利剑出鞘之声,所有人都进入戒备。
  这烟来得蹊跷,谁都不敢大意。只是,突入而来的困倦袭来,随行宫女先行倒下,紧接着侍卫一个个也身体发软,晕了过去。
  “糟了,难道是迷。。。”邵白还未来得及说完,身体便直直地栽了下去。但他还努力保持着清醒。
  再看云瑾,本就身体虚弱,从浓烟呛过来时,她便昏昏欲睡过去。
  “呦呦哟!”
  “嚯嚯嚯!”
  三三两两奇怪的声音响起,五六个人骑着马从烟雾深处而来。那些马头戴着奇怪的配饰,像地狱的牛头马面,马上的人戴着稀奇古怪的面具,有青面獠牙,还有黑白无常,可怖又怪异。
  其中领头人戴着阎王的凶煞面具,他走到还有一丝意识的邵白,伸脚踢了踢他,邵白毫无抵抗力。
  “哼!”阎王轻哼一声,直接略过他,走到轿撵前,把云瑾从里面抱出。
  邵白想要上前,抓住他的脚,救太后。可他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眼见那人将云瑾抱在怀里,跃马而上离开了。
  

第七十章:苏醒

  
  “啁~~”一声尖锐的啼鸣声,划破寂静的长空。碧空如洗的虎头岭上空; 一道快如闪电的黑影; 倏然而下; 在云瑾轿撵的地上; 叼起红色的锦囊; 挥舞翅膀极速离去。
  红海向东五十里,水流与山脉为界; 名为凌云海。海域之上有六座山峰,分别为四方山、留山、凌云山、九行山、太阴山、阳山。六座山立于海岛之上; 四周一片海域; 无路可通,其中凌云山最为险峻; 从入岛攀爬至峰顶便要三天三夜,峰顶之巅便是悬崖峭壁。
  凌云阁,由凌钰合并了天苍阁创造而成; 现有弟子五十六人,为壮大门派; 凌云阁已向天下发函; 招收弟子,意欲成为江湖第一门派。
  山脉崎岖; 凌云阁的房屋建造形状不一,许多是嵌着悬崖之壁而成,凌空便是悬崖,唯有几根承重之桩稳住; 地势非常险峻。
  凌云峰上,花枝不长,寸草不生,唯有一颗百年奇松,蜿蜒生长,成为峰顶唯一的景致。一座奇异的石洞前,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不远处便是云海悠霞,她负手而立,身姿孤寂,云雾环绕间,如见上仙。
  “啁~~”又一阵长嘶,雄鹰从远处飞来,凌钰伸出手臂,一个红色的锦囊落入手中。这只雄鹰名为闪电,是她曾经的下属谌青所养,只是后来谌青为了完成任务牺牲了自己,至此闪电便认她为主。
  闪电盘绕几圈,最后落在凌钰的肩头,它晃动着脑袋,望着主人。
  “这是。。。”凌钰打开锦囊定睛一看,是两簇发丝缠绕而成的发结,“这莫非是夫妻结?”
  红色的细线,将两束缠绵的青丝交融,凌钰苍白的鬓发,划过眼角,只见她眉眼上扬,“这赤金线是纳兰家所出之物,这是从太后那里得来的?”
  凌钰似在询问闪电,闪电发出“咯咯”的闷声,用嘴尖轻啄她耳朵。
  “好了,我知道了。”凌钰笑着避过,这是一种无言的交流,却让她露出难得的笑意。
  她将锦囊收好,向石洞走去。
  这石洞是奇石堆砌而成,经过雕刻之后,很是别致。从外入内是一道狭窄的通道,四周墙壁插着火把,越到里面视野越开阔,仿佛别有洞天。
  山顶本就寒气浓重,加之石洞阴凉,显得十分空荡。这三年来,凌钰一直独居在这不见温暖的寒洞中。
  石洞内打造了两间房,一间用来安寝,另一间便是书阁。
  火盆烧得正旺,将石室照的更加亮堂。铺着貂绒的石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她已经昏迷了近一个月,每天只能靠竹篙灌米汤入口。
  床榻旁,余遥正为她诊脉,肺部的积水已经清除的差不多,按照他的推算,她该苏醒了才是。
  “怎么样?可有苏醒迹象?”凌钰问。
  “回阁主,按照属下推算,快则三日当能醒来。”余遥乃鬼谷子师弟,一直跟随凌钰左右,若说这世间称得上神医者,除去现在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鬼医和神农谷谷主柳千寻,便是这位余神医了。
  “那便好。”
  凌钰扬手,余遥知趣地退下。
  躺在这里的正是已经失踪已久的纳兰清,说来也是命不该绝,不知她是如何在海上漂了七日,才到了凌云海附近,被阁里弟子发现带回凌云峰。
  发现她的时候,她正抱着一块木板,已经陷入昏迷。不知是意志还是求生之念,即使昏迷了她依然死死抓住那块船板,若是常人昏迷之下,早就身体松软淹死海中。
  “纳兰清,你再不醒来,天下要大乱了。”凌钰在宫中有人,自然知道云瑾眼盲之事,也知道纳兰家如今也在动荡,再这样下去,难保不会出现其他祸事来。
  纳兰清平和地躺着,脸上有两道被飓风划出的浅伤,她眉头深深蹙着,左手紧紧握着不曾松开过。凌钰曾试图扒开一探究竟,却怎么都打不开她的手。
  那只手里,握着云瑾送她的清云石。
  “阁主,属下求见。”门外传来叶冥的声音。
  “进来。”
  叶冥是独臂剑客,她的剑法快又邪,在江湖中已小有名气。她是凌钰下属中,武功最强之人,更是忠心不二的亲近之人。
  “阁主,云太后出宫乔装的商队被匪寇劫了。”
  “什么匪寇这般大胆?”凌钰拧眉问道。叶冥也觉得奇怪,总觉得此事有蹊跷,“发生在虎头岭那边,除了太后失踪,其他人只是被迷晕,也没有钱财被盗,我看他们的目标只是太后而已。”
  凌钰思忖,这虎头岭的强盗早被她清除了,本是不喜欢看到乌烟瘴气的人和事,偶然一次路过,就把那伙强盗连根拔起,太平了两年,怎么还会有匪寇?
  “怕是有人居心叵测,故意掳走太后。”
  “属下已经派弟子四处巡查。”
  凌钰点头,此事不简单。掳走太后,背后隐藏什么阴谋呢?秦煜刚刚亲政,云瑾上交了兵符,不问朝政,连眼睛都瞎了,还有人想趁机搅动风云。
  按照如今这天下的局势,想借此掀起波澜的,唯有一个人,最为可疑。
  那便是骆州的玉阑王。
  凌钰一路往外,不觉间穿过石洞,走到另一处洞口,这里如悬崖峭壁,举目望去,山川河流尽收眼底。
  “纳兰翎还在山脚?”曾经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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