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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云未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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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清十分欣慰,小皇帝年龄这般小竟然如此通透,不枉云瑾煞费苦心地培养他。她直起身体,围在桌案走了两圈,最后视线落在秦煜的题卷上,幽冷的眼眸,透着深邃,“那便让他自己告老还乡,皇上只需赐道圣旨便好。”
  “你这跟没说似的。”秦煜瘪瘪嘴,高谈阔论之后,不还没解决么?
  秦煜没有领会纳兰清的意思,屏风后的云瑾可是字字都听得真切,纳兰清这番话倒让她想起了一件事。
  但是她依然不动声色,想听听自己猜想的是否正确。
  纳兰清虽然封了自己内力,但有人近在咫尺,她还是能够感觉得出来。她知道屏风后面有人,凭着这淡淡的香气,便知道就是云瑾。
  这一切都跟她猜想的一样,云瑾是故意为之,那她只能毫无保留地说出她想的策略了。
  “想必皇上当年还小,但也应该听过此事。先女皇时期,曾有过骆国,也就是现在的骆州贡银被盗事件,当时姬大学士的独子闯了祸事,后被先女皇惩罚,先女皇很震怒,虽是私下找了大学士,但此事之后,仕途上,再也没有姬公子用武之地,也就是说姬家的为官之路,终结了。”
  “你的意思是,其实皇姑母生前断了姬公子的为官之路,而导致官宦世家的大学士,后继无人?”
  “没错。”
  秦煜抵着脑袋,思考起来,这对于一个三朝元老来说,可是致命打击啊,难怪姬公子连科考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跟着母亲去从商了。
  “这么说,朕只要圣旨一道,予以姬公子科考资格,允许入朝为官,且交换条件就是姬大学士告老还乡,那他为了儿子仕途,为了家族兴盛,自然会同意?”
  “皇上英明。”纳兰清唇角露出笑意,小皇帝真是一点即通,不愧是云瑾儿子,顿时对他好感上升了几分。
  “阑大人睿智,不愧是母后看上的人。”秦煜说完,欣然动笔。
  母后看上的人。。。这句话听着倒是舒心,纳兰清心中喜悦,没想到,仅仅是小皇帝一句无心之言,她也开心。
  只是不知云瑾对她所说之计,会不会心生他想,这些前朝的旧事,她可是花了不少时间去打探的。若不是做足准备,她也不敢轻易入朝,答卷固然满意,只愿云瑾不要多想才好。
  纳兰清所言跟云瑾猜想一模一样,她一声不响地从屏风后离去,回到寝殿内,她陷入了沉思。
  这个阑清知道的事情未免太多了,虽然了解时下朝堂也是中令官该具备的能力,但前朝贡银之事都了解得这般清楚,想必她在进宫前,把每位官员的家底都查了一遍。
  这是有备而来啊,什么人为了做个小小五品中令官,而做出如此缜密的准备呢?而且查清官员底细谈何容易?莫不是有何目的才会如此。
  云瑾走到窗边,月光照在她微锁的眉眼处,映衬出一种朦胧美。
  如此处心积虑地进宫,还这么万无一失,滴水不漏,阑清究竟意欲何为?云瑾的疑心,在纳兰清一次又一次惊为天人表现中,慢慢变大。
  她深知为君者不可不疑,也不可多疑。先女皇也教过她,疑人勿用,用人勿疑,如今这样一个才智双全的人在身边,若忠心不二他日必成自己乃至皇帝的左右手。可若不是,她另有目的,那这人就太可怕了,留不得。
  “太后为何如此忧思?”元熙不禁觉得奇怪,纳兰清如她所愿,解决了辅政司之事,难道她不该开心吗?为何愁云惨雾呢?
  “元熙,秘宣离若。”云瑾冷冷语言传来,元熙心中一惊,却只能遵命。
  离若乃禁军统领,一般没有特殊事情要办,云瑾是不会轻易宣他的,还秘宣。太后这是要做什么?要不要告知纳兰家主呢?可如果事事都告知她,跟背叛太后又有何分别?何况这件事未必跟纳兰家主有关系。
  想到此,元熙还是觉得不可事事皆说。
  秦煜完成题目后,云瑾若无其事地走出,查阅以后,对他的答题给出了肯定和表扬,假装不知一切,淡定自若。
  “时候不早了,阑清先退下吧,皇儿也去安歇。”云瑾情绪向来不溢于言表,她一定知道这道题不是小皇帝自己解答出来,纳兰清知道她不会点破,这也不是她性格。
  “是。。。”纳兰清缓缓退出,耳边又传来云瑾一句话,“明日皇上要去猎场射箭,阑清你也去陪着。”
  “遵旨。”
  皇上去练箭,关她何事?云瑾又想干嘛?她自己去不去呢?
  如今的云瑾,心思真是深沉得可怕,纳兰清多希望她能够慢慢放开自己,能够把心敞开一些,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过于藏起一切,坚硬如铁,坚不可摧。
  她并不知道云瑾起了很大的疑心和戒备,她心里的担忧只是一闪而过,从没想过云瑾即将有所行动。
  入夜时分,纳兰清毫无睡意,望着云瑾那副墨宝出神,看着看着便犯困起来。
  “咕咕咕~”一阵怪异的鸟叫声响起。
  纳兰清猛然睁开眼,如夜枭之锐眼,发出芒光。她倏然起身,打开门,一个黑影迅如闪电般,飞了进来。
  “怎么了?”
  拾寒拍拍身上灰尘,站起身来,向纳兰清拘礼,“属下参见主上。”
  “说。”纳兰清言简意赅,冷若清幽,眉宇间尽是家主气势。
  “小的听说明日皇上去猎场练箭,太后邀您陪同?”
  “这事有何不妥?”纳兰清当即觉得事情不简单,否则拾寒不会半夜求见。
  “这事小的也不知妥不妥?只知道大统领离若,派了几个亲信,要放冷箭。”
  纳兰清惊诧地抬头,“放冷箭??向谁??”
  “小的不知,小的可花了大价钱才打听到这么秘密的事情呢,离若找的是自己亲信,可是吧,有钱能使鬼推磨,毕竟侍卫的俸禄那么低。。。”
  “说重点!”纳兰清一听拾寒开始叨叨便打断了他,能一句说完别用三句,纳兰清听不得啰嗦之言。
  “就是今晚太后秘密宣召了大统领,然后那几人就收到了这个命令,小的觉得可能是太后意思呢,这云太后想干嘛啊,伪装刺客杀自己儿子,独揽大权吗。”
  “闭嘴!”纳兰清一声厉喝,双目如火,拾寒顿时觉得全身发颤,从来没见主上发过这么大脾气,当即捂着嘴巴不敢说话。
  纳兰清面色铁青,瞳孔中透着孤寂和忧伤,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最终化为一声无奈地叹息,只是缓缓吐出四个字,“慧极必伤。”
  云瑾,你可真是用心良苦,我一个刚进宫的中令官,犯得上你如此大动干戈么?纳兰清苦笑。
  身居高位,疑心当真能够杀死一切。

第十二章:冷箭

  
  秋高气爽,渐入初冬的猎场,景色宜人,远远望去,秋水共长天一色。这是皇家猎场,是王孙贵胄骑马射箭的地方,这里距军营很近,时常会有士兵前来陪练。
  纳兰清希望自己一切猜想都是错的,云瑾的疑心没有她想的那么重,庆幸的是,她自己也亲自来到了围猎场,总算让纳兰清心里没那么难受。
  今天秦煜一身金甲战服,发髻高高束起,锦带环于额间,俊朗不凡。云瑾则端坐席上,气定神闲地品茶,观战马和骑射。
  纳兰清总忍不住看向她,云瑾举手投足之间,一如当初贤王妃风范,只是多了几分卓然的风姿。明明那般赏心悦目,曾经那样简单的人,如今却成了疑心如此重的太后。
  纵然告诉自己诸多理由,可以理解她,但想到昨晚拾寒告知自己的事情,还是心凉了半截。
  望着策马奔腾的秦煜,纳兰清晃了神,没有焦距地凝望远处,心不在焉。
  云瑾总觉得今天纳兰清有些不在常态,安静得让她有些不习惯,以前时常关注着自己,今天却一直在走神。
  “阑清。”云瑾放下杯盏,轻唤了她一声。
  纳兰清没有应声。
  她怎么又走神了?元熙慢慢挪步,轻叫,“阑大人,太后叫你呢。”
  纳兰清听到元熙的提点,这才回过头,作揖,“臣该死,被皇上策马射箭身姿吸引,竟没有听得太后叫臣。”
  “你觉得皇上马术可还好?”
  皇上马术怎么样轮不到她来评断吧,纳兰清不知她为何这般问,但还是惯例回答,“皇上是天之骄子,自是无人能及。”
  “是吗?”云瑾拨了拨杯盏,将漂在水面的茶叶轻轻挑开,“哀家希望你跟别人不一样,不似别人只有一副官腔,哀家听多了阿谀奉承,需要的是忠诚和真诚。”
  这是云瑾心底的话,她希望阑清是个纯粹忠诚的人,背景那么干净,可却如此深不可测,怎能让云瑾不心生担忧。
  这种话也是一种暗示,她希望她的中令官,跟别的朝官不同。
  “臣明白。”纳兰清当然能听懂云瑾言下之意,她看了秦煜一眼,发现他驾驭骏马后,并没有雀跃,连笑容都没有,甚至有一丝怅然若失。
  云瑾定是了解儿子心思,才故意这般问自己。
  小皇帝为何会如此呢?纳兰清能猜到一二,但也没有把握,所以不敢冒然乱说。许是想起他的父亲贤王,才这般失落吧,当年贤王虽平庸,但箭术却是一流,箭无虚发,无人能及。想必每次射箭,小皇帝都会思念自己父王,可惜自四国大战后,贤王去了战场便再也没有回来。
  秦煜骑了一圈,下马走向靶场,靶的位置交错而放,靶心看起来错落不堪,若没有一定的射箭基础,是很难完全中靶的。
  “御林军骑射队一起过来,朕要与你们比试比试,表现佳者朕重重有赏。”秦煜执弓在手,俊秀的脸上扬着自信。
  “是!”骑射队纷纷上前,领弓射箭,每人的箭靶都用不同颜色涂上,二十支箭,谁中靶心最多当赢。
  秦煜骑着战马,与骑射队成一线,比试的规则需是骑马射箭,并且不可脱靶,方可取胜,这为中靶又增加了难度。随着太监一声叫喊,十匹快马一同冲出,秦煜从箭鞘中拔出一支利箭,还未出手,已见身边有人已经中了靶心。
  他不甘示弱,连发两剑,中在靶心,可第二箭很快被人射了落地。他瞪了那个侍卫一眼,继续控制马鞍,犹豫马不若平时那般受控制,迅速移动下要中靶心并不容易。
  马蹄卷起尘土,飞扬在围猎场,视线忽然变得灰蒙起来。秦煜的箭法很是娴熟,并且出众,他的二十根箭很快便全部射完,但剩下的侍卫还在惨烈地竞争,射落别人的箭,至少能够同归于尽一次。
  无人敢轻易射他的箭,但其他人为了得到奖赏,争得头破血流。秦煜笑着骑到一边观战,在战场上若没有手段,可很难取胜,他一直记得先女皇教过的战术。
  奖罚分明,该赏就赏,该罚就罚,在恩威并施之下,君王才能立威。
  “皇儿来此休息一会吧,哀家看这些人还要斗一会。”云瑾温柔地向秦煜招手,眉眼间尽是宠溺,真是让纳兰清羡慕不已,现在她连吃味的资格都还没有。
  “是,母后。”秦煜下马,原本板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他步伐轻快地向云瑾奔来,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逼近,不知为何,有两支冷箭忽然向他极速飞来,这距离和位置,被纳兰清首要发现,她眼疾手快,抬手便想以内力改变箭的方向。
  “遭了。”纳兰清心念,她想凝聚真气时,才想起自己封了内力,根本使不出任何招式。
  云瑾大惊失色,元熙大叫一声,“皇上小心!”
  秦煜还不知发生何事,纳兰清已经箭步冲上去,将他一把拉到怀里,自己一个转身,背向飞箭。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千钧一发之际,两道剑光打落了利箭。拾寒飞身而出,惊恐地望着纳兰清,家主两个字就在嘴边没有叫出,“阑大人没事吧?”
  纳兰清瞪了他一眼,他忽然意会过来,忙改口,“皇上可安好。”
  这种时候,拾寒怎么可以开口就是问纳兰清安危,太引人怀疑了。许是大家都惊魂未定,才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皇儿。”云瑾花容失色,疾步上前,拉过秦煜检查身体。
  纳兰清只是落寞地望着她,眼中只有自己儿子,全然不顾自己。她苦笑,反正没受伤,毕竟是亲儿子,自己怎么能比呢?
  可心里,真是难过。
  “朕没事,阑大人舍命相救,朕记你一功。”秦煜笑着看向纳兰清,她只是向秦煜微微颔首。
  云瑾只是淡淡一瞥,没有问候纳兰清,只是怒不可竭地开始问责,“谁的箭,如此放肆!”
  两名侍卫慌慌张张地下马,几乎是趴着跪地,“臣知罪,臣的箭。”
  “是臣射错了方向,请太后皇上恕罪。”
  二人连连叩首认罪,再查看两支箭的颜色,确实是他们所为。
  “岂有此理,不知朕在此吗?还敢随便射向这里,你们该当何罪!”秦煜怒吼起来,君王气势尽显。
  “臣知罪,臣知罪,求皇上太后宽恕。”两人瑟瑟发抖,这可是杀头大罪,任谁都会惊恐,若真的伤了皇上后果不堪设想。
  可纳兰清分明感觉这二人并非真的恐惧,而云瑾的情绪也慢慢恢复平静,唯有小皇帝被蒙在鼓里,愤怒难当。
  “这种比试以后不许再有,皇儿,今个是你提出的奖赏,这二人如何处置,你自己看吧。”云瑾虽然把处罚权交给了秦煜,但她言下之意已经很清楚了,皇帝自己也有不可开脱的责任。
  秦煜聪明,也了解云瑾性格,自然能够领会她话中之意。
  “给我拉下去,各打三十大板,罚俸一年!”秦煜的惩罚恰到好处,两名侍卫连连谢恩,纵然三十大板可能会要了他们半条命,也比丢掉性命强。
  真是一出精彩的双簧,恐怕就她跟小皇帝被耍得团团转,纳兰清不禁在心里叹息,为了试探忠诚,不惜拿她命来试吗?云瑾就如此不在意她的死活。
  若今日这箭真的射在她身上,也许死的不是身,而是她的心了。
  云瑾始终不语,只是时不时抬眼看向纳兰清,惊险时刻方显真心,刚刚那一刻,她是真心的吧。
  其实云瑾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试试纳兰清是否忠心,在那样的位置和距离,给她救驾的机会,她是否会视而不见。若她真的居心叵测进宫,只要不加害皇上,其他都不重要,若真的是来威胁自己儿子的,那云瑾便容不下她了。
  这是危及时刻的一种本能,幸好阑清没让她失望,云瑾反而松了一口气,这就是她希望的结局,她希望阑清是绝对的忠诚,希望她能够一直为自己所用。
  刚刚惊险的那一刻,明明是她能够预知,可看到纳兰清冲出去的那一刻,她竟然有些担心,正因为有着这种不该有的情绪,她才没有问候纳兰清,就像心虚一般,什么都说不出口。
  可纳兰清如何能知道云瑾的想法,她的心情早已跌到了谷底。如果没有拾寒冲出来,她纳兰氏家主,是不是就要命丧围猎场了,真是讽刺,死得轰轰烈烈也就罢了,死在心爱之人的试探下,真是令人心寒。
  “阑大人奋不顾身,自当首功。”云瑾唇角含笑,转而看向拾寒,“你叫什么,身手不错,立了大功,该给予奖赏。”
  “回太后,臣任寒。”拾寒早给自己编好了名字,今天真是惊险万分,他本还看戏呢,谁知道家主就那么冲了出去,险些来不及。
  “任寒救驾有功,擢升为云栖宫侍卫长,起来吧。”
  “谢太后!”
  虚惊一场,赏罚皆有,云瑾除了那句“阑大人自当首功后”,便没有一句多余的关心。哪怕是多看她一眼,问候她是否受伤了也好,可她眼里只有自己儿子,对自己不过和别人一视同仁而已。
  傍晚时分,纳兰清没有在云栖宫待命,只是手持酒壶,坐□□院落中独饮。幸有元熙给她安排的住所与其他宫人隔开,她才能有自己的清静时刻。
  今日的酒,是她自制的桂花酿,本是清香淡雅的好酒,今日却显得十分热烈,好似能灼伤喉咙一般。
  在其位谋其事,云瑾如今身居高位,自是像帝王一般,防不忠、不仁甚至背叛,她都理解,她懂那个位置的辛酸和无奈。可如此通情达理的自己,为何这般难过呢?
  不应该嘛?!情爱果真有毒,纳兰清觉得自己不如一醉方休。
  “主上~~~小的陪您一起喝?”拾寒总是猝不及防地出现。
  “怎么哪都有你。”纳兰清头也不抬,只是自斟自饮。
  “嘿嘿,小的自是要跟家主如影随形了,话说,家主,小的升官了,您还不夸一下我?”
  “你以为升官是好事?”纳兰清瞪了他一眼,“锋芒毕露,必成众矢之的,你若引起他人注意,将来如何替我办事?”
  “额。。。”拾寒还真的没想到这层,他又不是为了求官来宫里的,他还不稀罕这个芝麻绿豆的官呢,只是想求夸一下,没想到竟是弄巧成拙了?
  “罢了,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您怎么知道小的去查看箭头了?”拾寒觉得,为何自己的小心思都瞒不过家主呢?今天如此危险,加上本就知道是太后故意为之,他自然要去查看那冷箭的虚实。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布,里面裹着两个箭头,这是他费尽心思搞来的,围猎一结束,他就偷偷地跟着那几人,趁其不备,将其从箭身拔下,便火速来找纳兰清。
  纳兰清拿起箭头看了看,将手指抵在锋利处,发现这箭头竟是虚的。
  “您别诧异,这两支箭就是有备而来,其他箭可无虚,皆可伤人,唯独射向皇上的那两只,是空心,伤不了人。”
  “这么说,她还是舍不得真的伤我的。”纳兰清玩转着箭头,唇角终于慢慢拉开了弧度,心情顿时豁然开朗。

第十三章:心情

  
  纳兰清的笑意,像碧空如洗的白云,让整个后殿都明亮起来。她一个人怅然若失饮酒时,连拾寒都心疼,她所有的心情都随着云太后的所言所行变化。
  拾寒觉得,这世间什么都难不倒自己主子,也没有什么能够困住她的心,唯有付诸了深情,她才会这般。只是喜欢谁不好,要喜欢天下至尊,这条路,注定难走。
  “这件事姑且先记你一功。”纳兰清再次提起酒壶时,发现确实是好酒,浓淡相宜,桂香恰到好处地徘徊在口间。
  果真是,饮酒跟心情息息相关,此时的她,早已将先前的不快和落寞抛诸脑后。她只是缺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而已,也不相信云瑾当了太后便失了本心,事实证明,没有。
  “可您也说小的升官不是好事,会引来注意,对以后办事不利。”拾寒可不敢居功,他看事情没有家主那般周全,确实他的身份就该低调地在宫中做个小侍卫便好了,现在升了个侍卫长,岂不是以后行动都有些不便了。
  “但也因祸得福,从此你便是中令官的救命恩人,我们便名正言顺有了私交。”
  “对哦,还是主上睿智!”拾寒又雀跃起来,以后跟家主见面就不用鬼鬼祟祟的了,多好!
  “你先退下吧,宫中忌讳多,就算有私交,大晚上孤男寡女在一起也不合适。”纳兰清挥挥手,示意拾寒退下,毕竟多数时候她还是喜欢独处。
  “是是是,小的立马消失。”拾寒乐呵呵地退下,总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至少没给家主添乱,自己还算有价值的,但愿家主以后可别有事没事就想撵他走才好。
  以前总是被纳兰清甩得远远,不乐意带着他,这次他还是不可缺少的存在呢。
  后殿再次安静下来,纳兰清想着云瑾的种种,唇角总不自觉地上扬。只是想起白天的突发事件,自己竟因为内力被封,险些遇险。若以后真的发生何事,她岂不是连救云瑾的能力没有,想来宫中也没有那种能够感应出她内力深厚的高手。
  那个禁军统领离若基本都在承阳殿多,来云栖宫次数屈指可数,她似乎也无需再将内力封下去。
  想到此,纳兰清转身回到屋内,开始解封大穴,释放内力。她双手相交,气沉丹田,运气冲穴,乾坤天地,内力化风,扬起她鬓角发丝。
  皓月如霜,原本空无一人的后殿,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她第一次踏入纳兰清居所,并不十分知晓她住哪间,便在寻觅,只是□□突如其来的深厚内力,吸引了她注意。
  当她确定是某个房间时,蹑手蹑脚想上前一探究竟,透过窗户,她愕然地发现纳兰清正盘腿运功,强大的内力正从体内释放,这等武功绝非等闲之辈。
  林梓睿回想宫考当天,纳兰清明明武功平平,只是应付考试绰绰有余,却不曾想她竟然内力如此深厚,原来竟是因为封了自己大穴,隐藏了真正的武功么?
  还未等她思及更深,一股强大的内力将她拖拽而入,任凭她想要以力抵抗,却毫无作用,她重重地从窗户摔落屋内。
  “何人鬼鬼祟祟?”纳兰清直起身,那股幽冷的目光,让林梓睿忽然心生畏惧,这是怎样的气质,在星星点点月光下,透着令人想要探索却不敢向前的神秘。
  “下官无意闯入。”林梓睿跌跌撞撞起身,望着纳兰清眸间有些畏惧。
  “是你。”纳兰清对她印象很深,宫考也只有她确实有才有能之人,云瑾惜才便用了她,如今在文殊院任文学士。
  “你是何人?武功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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