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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填房妻-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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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小音在一边不屑的吃着野果,顺便替左旋翼说了两个字。
月儿长大了嘴,娘和师父居然还有这种事儿?超级内幕有木有?
“从那以后,你娘就跟着赵祯离开,再也没回过玄月山,我后来寻到他们,想要告诉你娘真相,却被赵祯阻止。
赵祯发誓不在乎那些,只要你娘在他身边就好,一定用尽余生好好对待你娘。
我心中愧疚,便答应帮他找到索魂崖的八件宝器,助他收复异心,一统江山。
后来我被姜慕青逼近了无底洞,虽有时会出来几次,但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却不了解,直到四年多前大龙从契丹回来受了很重的伤,虽听他说了外面的事,可我要照顾他而无暇分心,用了一年的功夫才将他恢复,故此没来得及阻止你将那八件宝物交给赵祯,现在却也晚了。”
左旋翼说完这些话,深深地呼吸,就像放下了沉重的包袱,眼中映出明月的光彩。
月儿不敢苟同,“可是师父,那你也是对不起我娘啊,跟他赵祯有毛关系,你是不是答应错对象啦!”
“哈哈哈哈~,”小音笑得轻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恩怨分明,那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承诺,你,不会懂!”
月儿又试探的问道,“师父,你知道我娘现在在哪儿吗?”
左旋翼双手背后望向天上的明月,说道,“这些年我不是找不到她,而是只要她好,在哪儿都不重要。”
月儿点头,也许这就是爱一个人的至高境界吧,就像阿奴,对她。一想到阿奴,她的心中猛然跳动。
“月儿!”左旋翼叫她。
“什么?”
“其实,这世上不仅仅有玄月剑和八件宝器,还有一种可以劈了这两样东西的宝贝,不过为师不知道那宝贝在哪儿,不然一定取来劈了那八件惹人烦的物件,保你平安。”
“什么宝贝,师父快说!”
“好,你听着,相传在盘古开天辟地时···”左旋翼对月儿讲述了盘古斧石的传说。
经过数日,终于到了契丹,三匹高大的骏马矗立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马上的三人向远方望去,干净的蓝天上漂浮着几朵白云,微风吹过绿浪翻滚,好一番惬意的景色。
“月儿,什么时候回去”左旋翼问道。
“先将她送回临潢府吧,回去时跟你联系!”
“好吧,回来的时候给我们带些契丹特产!”
“没问题,给师父带回来十个美女都成!”
左旋翼笑笑,呵马扬鞭,向来时的路奔去。
月儿掏出面纱蒙住面孔,“走吧,太子妃!”
小音瞟了瞟,轻笑道,“怕他见了你会不让你走吗?别说是蒙着面,就算你化成灰他也认得出。”
“把你送到上京城外我就离开!”月儿说的云淡风轻。
小音侧目,“他都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不想当面对他说些什么?”
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想的,那份堪比天高的爱就换不来她去见上一面?
月儿没有回答,双腿一夹马腹,小音紧跟其后。
两名女子一前一后奔进随风翻滚的绿海之中。
三日后,上京城外。
上百名契丹武士接到了太子妃提前发出的信号,早已在城外恭候多时。
前来接应的还有多年未见的萧坦思和萧斡特懒,这两姐妹今日可谓是盛装打扮,娇柔献媚,仿佛小音就是她们的亲娘,连那笑脸里都含着真诚,翘首企盼的张望。
月儿拉紧马缰将那两姐妹瞧了瞧,对小音问道,“看来你的人缘还不错,学会生存之道了?”
“生存之道谁不会,人缘好还不是跟你学的!”
萧坦思和萧斡特懒几步赶过来。
萧坦思急切的说道,“音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太子都快想死你了,整日站在府内的塔楼上盼着你呢!”
“是呀是呀,我和坦思都羡慕的要命,姐姐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太子跟我们连话都不说,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萧斡特懒也跟着应承。
小音望了一眼月儿,嘴角冷笑,是呀,日日站在塔楼上期盼,那是在盼我?
月儿心领神会,装作不在意,眼前的萧斡特懒倒是让月儿觉得改变很大。
看着来这几年萧斡特懒那直来直去的性格也改了不少,说谎都学会不脸红,月儿想,要是现在让她拿着毒药给人家送去,她还会不会找别人当垫背。
萧斡特懒虽从冷宫里放了出来,但当年那‘麝凝丸’的药效令她今生都不得有孕,她能不做追究圆滑的做人,倒也很不容易。
萧斡特懒被蒙面女子的目光盯得有些窘迫,对小音问道,“音姐姐,这位是···?”
萧坦思也对蒙面女足露出疑惑,这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
小音没回答那姐妹俩的疑问,对月儿问道,“你真的不进去?”
“不了,你回去吧,有缘再见!”
月儿调转马头,晃动手中缰绳,“呵~”,奔向向城外宽道大道,淡蓝色的裙摆跟着颤动,渐渐远去。
“回府!”小音一声令下,那姐妹俩翻身上马,契丹武士保驾护航!
微风吹过,宽道旁的林中飘出一抹淡紫色的衣袍,炯毅的目光望着消失在道路尽头的淡蓝色,迟迟不肯离去。
月儿一路策马扬鞭,奔出了上京城外巴林左旗林东镇南侧的大草原,拉紧马缰后头望去,柔和的阳光另她半眯了眼,心中思绪万千。
白色的骏马,淡蓝色的衣裙,在原地矗立了好久好久。
夕阳西下,成群的枣红色野马狂野矫健,奔向天边红霞。人挥动手里的牧鞭赶着羊群回家,一只一只白生生的,肥壮可爱。
微风吹过,草原的傍晚翻出朦胧的美,碧绿闪光的野草在微风中摇摇曳曳,中间夹杂着一簇簇的小野花,向着天边一望无际。
天空已显出几丝昏黄,马上的女子抬头,决然的扭头离去。
夜晚,月儿赶到了滦河,望着三三两两的大帐,里面透出点点星火,她翻身下马,走近一间看上去较为干净的大帐。
帐外点着火把,一名契丹妇女坐在凳上为一只小羊剃羊毛,妇女双颊上的高原红,挽起的袖子,衬得她朴实勤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扇美丽。
月儿走近妇女,稍稍弯腰,礼貌的微笑,“这位姐姐,我是返回大宋的赶路人,今日天晚,方不方便让我在你家借住一晚,明早就走。”
妇女将她稍稍打量,客气的说道,“姑娘要是看得上我这简陋的小帐那就住吧,我们家孩子他爹今日也回不来,就我和两个孩子,她们年龄还小,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那就先谢过姐姐。”月儿边说便从衣襟中掏出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珍珠,“我此次出门匆忙身上未带够银两,这颗珍珠就算是我今晚的借住费,还望姐姐收下!”
珍珠在火把的下焕出璀璨的荧光,让人不免眼前一亮,
妇女有些惊呆,她从未见过这么大,这么闪耀的珍珠,可她还是摇了摇头。
“姑娘,你在我这里借住可以,这么昂贵的物品我不能收下,你还是装起来吧,别再拿出来了,近年来咱们这里经常有强盗,你这珍珠要是被强盗看见就不好了!”
月儿看得出妇女是真心的拒绝,和诚恳的建议,她将珍珠揣在怀里,心里想,等明日走的时候给这妇女悄悄留下。
夜色渐深,妇女将月儿安排到她家大帐旁边紧挨着的一顶干净小帐,给她拿来了腊牛肉和烤馕。
月儿很是感激,心地善良的人应该得到好的回报,明日走的时候给这家人留上两颗珍珠。
妇女有两个小女儿,一个叫阿朱今年七岁,一个叫阿紫今年五岁,两个小姑娘很少见到穿着汉服的人,对月儿很是好奇,吃过晚饭后就围着月儿转,天真的笑。
月儿对两个小姑娘忍不住的喜欢,将两个小姑娘拉在怀里给她们讲故事。
阿朱和阿紫听了汉人阿姨讲《白雪公主》和《灰姑娘的故事》,开心的要命,她们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故事。
阿朱若有所思的问道,“姨姨,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巫婆,能不能不要有巫婆?”
阿紫也急着问,“姨姨,阿紫和姐姐长大以后也会有自己的王子吗?”
阿朱笑话妹妹,“阿紫羞羞,咱们阿娘要是听见会骂人的,可不要再说!”
“哦,知道了!”阿紫低了头,闷闷不乐。
帐外传来了妇女的声音,“阿朱阿紫快跟阿娘回帐啦,姨姨明早还要赶路,不要耽误姨姨休息。”
“哦,来啦!”
阿朱应承,拉着妹妹的手,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姨姨早些休息,我和阿紫也回去睡觉了。”
阿紫撅了小嘴,“姨姨,下次还会来吗?阿紫和姐姐还想听姨姨讲的故事!”
月儿将两个小姑娘的脑袋摸了摸,微笑道,“下次见到阿朱和阿紫,姨姨以一定还会给你们讲故事,以后有机会到了大宋,姨姨给你们买好吃的东西。”
“姨姨拉钩”阿紫十分认真。
“阿紫,不要啦,姨姨是好人,答应咱们的一定会做到。”阿朱教育妹妹。
月儿将小拇指翘起,与阿紫拉钩对拇指,阿紫得到保证,开心的跟姐姐出了小帐。
熄了灯,月儿躺在榻上。
勤劳的妇女,两个可爱的小女孩儿,在平凡的忙碌中期盼着孩子爹的归来,这才是真正的幸福。
二十一世纪的她也是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那时总觉得日子一沉不变没有滋味,还幻想哪日中个福彩体彩的头奖,得上一千万两千万,甩出一大笔钱跟着全国武术冠军学功夫,然后对着看不惯的人挥挥拳头踢踢腿,打他们个鼻青脸肿,看谁还敢欺负她。
这一世,她真的有了一身功夫,得了倾世宝剑,但一家团圆的幸福却注定短暂如烟,匆匆溜走。
如果能够重新选择,在一切还没有发生以前,她一定会隐姓埋名的过完余生。
正在月儿思绪飘忽时,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从帐外传来,停在了隔壁的大帐前,马上的人翻身而下进了大帐。
“葛真,我回来了!阿朱阿紫,阿爸回来啦!快把油灯点亮,看看阿爸给你们带回来的什么好东西,呵呵呵~”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应该是妇女的丈夫!
妇女的丈夫带回来了一张完美的狐狸皮,说可以拿到上京城的集市上卖个好价钱。
妇女说将卖狐狸皮得来的钱凑够这个月的牧税之后能剩一些,买些布为阿朱阿紫做两件新衣裳。
随即大帐那边传来一家人的欢笑。
听着这幸福的旋律,犹如让人内心安逸的催眠曲,丝毫不觉得吵闹,月儿放松了精神,渐渐入睡。
夜色下的草原别样的美,繁星灿烂,皎洁的月光照在碧草上,天地间一片静谧,晚风轻轻的吹过,草浪随风起伏,分外惬意。
睡梦中,月儿被某种声音吵醒,虽然那声音很小很闷,她依旧听了个清楚。
“···姑娘看着是好人,还给咱们阿朱阿紫讲了好听的故事,孩子都喜欢她,你要是真的那样做,阿朱阿紫不会原谅你的。”是那叫葛真的妇女。
“你小声点儿,别把孩子吵醒了。她给你珍珠你为什么不要?我现在要是不这么做,咱们这几个月的牧税怎么凑齐?”是那妇女的丈夫。
“明日我再讨那姑娘要,你也不用动刀子呀!”
“你明日讨她要万一她不愿给了怎么办,再说她身上有珍珠就一定要有很多宝贝,不借此机会将她的宝贝全得了,以后可就没这机会了!”说完将妇女大力甩开,向帐外走来。
“罗本,罗本~”妇女小声的呼喊,妇女的丈夫叫罗本。
罗本来到小帐外,掏出小弯刀,刀尖闪出乌蒙蒙的光,轻轻割开帐帘处系着的布绳。
罗本用手挑开帐帘,从缝隙悄悄步入帐内,摸黑移动到床榻处,弯腰探去,到手的只有薄毯。
身后顿感一股压力,他猛然回头,一只小手犹如铁爪一般锁住了他的喉咙。
罗本生在契丹长在草原,数次面对野狼的袭击都不曾胆怯,更何况是面对一名瘦弱的女子。
他动作迅速向后闪躲,从床榻翻滚侧过,他以为凭借自己的身手跃至女子后背给予一击完全没问题。
然而他没想到女子的速度竟然快如疾风,当他脚尖再次挨地时,女子已经攻出一拳,‘噗~’的一声他被打倒在地,他不肯就此罢休,提高戒备向女子发出攻击。
帐内传出几声闷响和男子的痛呼后安静了下来。
妇女举着油灯进了帐子,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丈夫躺在地下,因为疼痛而卷缩着身子,女子还有再挥拳的架势。
妇女慌忙的跪倒地下,“请你不要伤害他,就算是看在我的份儿上,他不是坏人,他真的不是坏人。”
月儿收了拳头,轻哼,“不是坏人 ?'…fsktxt'那他大半夜跑到这小帐子里是为了什么?别说是怕我着凉替我盖毯子。”
☆、你能不能···?能!
罗本到是不服软,“既然已经被你擒住,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罗本不是会求饶的小人。”
“不是小人为何要做小人的事?今日是碰到我,若真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岂不是要被你害死?”
罗本抓着妇女的手臂站直身子,“废话少说,出手吧!”
“孩子他爹,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姑娘是好人,她不会杀你的。”
“那可不一定!”月儿冷笑。
孩子的哭声从帐外传来,阿朱阿紫看到小帐内有灯光钻了进来,虽然她们小可也会察言观色,并且刚刚听到了大人的话,知道爹爹和姨姨打了架。
两个娃娃扑到阿爹阿娘的身上,将阿爹阿娘挡在身后,惊恐的看着月儿。
“姨姨,求你不要杀我阿爹,我阿爹是最好阿爹,姨姨求求你~”阿朱的小脸儿被泪水侵满。
阿紫抽泣的说不出话来,恳求的看着月儿。
月儿心中一动,长长的出了口气,收回了手。
妇女立刻弯腰鞠躬,感恩戴德,“多谢姑娘,我就知道姑娘是好人,其实我家孩子他爹不会害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近三年来,咱们契丹不管是商贾牧民都被征收了双倍的赋税,却没有一点利国利民的好事带给咱们百姓,也不知道临潢府内收回去的税费都做了什么。
那些在城里的人日子还能好过些,可我们这些牧民只能靠放羊放牛和狩猎为生,大家除了要过日子,还要凑昂贵的税费,都想着靠多打些野兽来换兽皮,所以附近的野兽越来越少,能换钱的兽皮也就越来越少。
我家孩子他爹这三年来集结了附近的牧民一起去偏远的地方狩猎,一起去的人多了能分到的就很少,可要是一个人去又危险,我们的日子也确实难过呀!
姑娘,今日之事是我知道我们不对,但还要请姑娘千万别放在心上,我们以后不会这样子。”
说着说着,妇女将丈夫搂住,两个孩子跟着放声大哭。
月儿脑中响起小音说过那些话的其中一句,“···若不是他每年在暗中用契丹十万岁币,来与赵祯交取你的安慰弃百姓安危疾苦于不顾,怕你早就成了赵祯手下的孤魂···”
月儿默默无声的回到床榻边,背起了包裹的宝剑,走到这一家四口身边,从怀中掏出三颗珍珠交到妇女手中。
妇女疑惑,“姑娘,你这是···”
月儿没有回答,蹲下身子,将阿朱阿紫拉近怀里,两个小姑娘些畏惧不敢靠的太近。
孩子的表现让月儿心中微微抽痛,她诚恳的浮出笑容,“阿朱阿紫,姨姨刚刚在和你们的阿爹比拳脚,我们说好输的人要给赢得人三颗珍珠,刚刚姨姨耍赖才赢得,这三颗珍珠明日让你们阿娘给你们买布料做新衣裳好吗?”
两个小姑娘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的,姨姨不会杀阿爹,真好。
罗本现出愧疚,这姑娘居然毫不计较,还这么大方,今日真的是他鲁莽。
阿朱两只小胳膊攀到月儿的肩头,“姨姨是要走了吗?”
“以后有机会姨姨还回来看你们。”月儿在两个小姑娘的脸蛋儿上各亲了一口,向帐外走去。
“姑娘,对不起。”罗本歉意。
月儿身形一怔,心中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欠你们的,迈开脚步出了帐帘,向马匹处走去。
罗本和妇女带着孩子来到帐外。
妇女说道,“姑娘,夜已经深了,姑娘身手是不错的,可毕竟这草原上野狼群多,姑娘不如明日再走吧!”
月儿正想回绝,突然眯起了双眼,远处有大批人马在靠近,轻乱的杂音里带着压抑的狂躁,看来一定不是什么善人。
“可能有人偷袭,快回帐篷。”
罗本惊诧,“姑娘怎么知道?”
“别说那么多,相信我就躲起来!”
妇女惊慌,立刻点了点头,“姑娘快跟我们进来。”
妇女与丈夫一人抱起一个女儿钻入大帐,月儿也跟着进去。
夫妻两人将孩子放在床榻边,一起用力将床榻挪开,里面出现木板夹层,将夹层搬动显露出一个地窖。
妇女先跳了进去,丈夫将两个孩子给妇女递下去。
“姑娘快下去。”罗本对月儿说道。
“那你?”
“一起下去!”
两人跳进地窖,罗本在里面将床榻移好,封了夹层。
地窖内燃着一盏油灯,灯芯泛出青色的火苗,给这个憋小的空间带来丝丝安逸。
不到一刻钟,头顶传来了阵阵马蹄践踏和呵斥,以及不真切的求饶之声,肆意嘈杂,混乱不堪。
罗本和妇女对望,都皱了眉头,他的邻居遭受到了劫难,只可惜时间不够,不然一定会通知他们。
两个孩子窝在父母的怀中安心的睡着。
妇女低头抚摸了女儿的小脑袋,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显出慈爱,还好她的女儿没事。
月儿望着妇女,“你叫葛真对吗?你们这里靠近上京,怎么还会有来洗劫的?”
“姑娘是不知道,说到头来要怪就怪这无能的太子,若不是逼着百姓交那么多的税,谁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做被人辱骂的劫匪,那些人也是被这些年的苦日子逼得。对了,我是叫葛真,姑娘你呢?”
月儿心中被掠了空,何止是苦涩,聪明如他,又怎么回事无能的太子,这一切的源头,还不都是因为她?
她愣了愣回答道,“我叫,我叫阿里!”
“阿里?很好听的名字,姑娘父母定是非常的相爱,并且必听过关于我们契丹的爱情传说。”
“传说?我还真没听过,能讲给我听吗?”
葛真微笑,双目翻出光彩,“很久以前,我们契丹人的祖先都不会讲汉语,说的都是我们自己的土话,祖先为了学习汉人的优点和长处,派了许多年轻的小伙子来到汉人的地方,将那些没见过的,没吃过的都带回契丹。
其中一位契丹小伙子在汉人的地方爱上了一位汉人姑娘,那姑娘也很喜爱他,他给那姑娘起了个契丹名字,就叫阿里,寓意着今生挚爱,不离不弃。
但双方家长都以汉人和契丹不是同一祖先,生活有差异为由,不同意两人的来往,想尽了各种办法阻止两人在一起。
那个阿里姑娘上过吊,绝过食,奄奄一息,小伙子冲破家族的看守赶来与阿里姑娘相见,两人在好朋友的帮助下私奔了。
可想不到的是两人落进了野狼群里,小伙子为了保阿里姑娘平安,将自己的双腿剁下来喂狼吃,阿里姑娘当时就哭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小伙子已经尸骨无存。
阿里姑娘在小伙子死亡的地方不吃不喝,没有挪动过半步,一直呆着。后来当有人路过时,才发现那叫阿里的姑娘已经被风干,成了化石。
从此以后,若是有姑娘叫阿里,那定是父母希望自己的女儿找到一生的挚爱,不离不弃,幸福快乐,无拘无束的生活。不过,这个故事流传至今,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
葛真讲完这个古老的故事,还沉浸在感天动地的爱情里。
月儿将头靠在墙壁,紧紧地闭上了眼,说不出一个字。
葛真看出月儿的异样,问道,“阿里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累了!”
都是过来人,葛真自然能看出这姑娘心中有事,并且一定是很痛楚的事,可既然人家不愿说,她就不能多问。
不一会儿地面上嘈杂渐渐安静,只留下淅淅沥沥的哭泣。
罗本将阿紫交给月儿,“麻烦姑娘帮我抱抱孩子,我出去看看情况。”
“好,有事就喊我!”
罗本点点头,打开夹层,将床榻挪开一人大小的缝隙翻了出去,又将床榻挪好。
月儿好奇,问葛真,“你们不是游牧民族吗?怎么还会在帐子地下挖出地窖,要是搬了家这地窖怎么办?”
葛真本想隐瞒,但这叫阿里的姑娘给了他们三颗珍珠,又让他们避免了此次被洗劫,再者还是个汉人,天一亮就会离开,也不会影响什么,问道,“姑娘是来契丹寻亲的?”
月儿奇怪,葛真这么问,就一定有原因,便回答道,“我哥哥在上京城做生意,原本我是来上京城寻他的,我寻到他住处时他已不在那儿了,八成他在回大宋的路上,我们走了个两岔吧!有什么问题?”
“阿里姑娘,不瞒你说,这地窖不是处处都能挖的,我们孩子他爹除了平时外出打猎,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至于什么事情,葛真不能说。劝姑娘一年之内还是不要再来,好好呆在大宋,若是真想再来契丹,就过个三五年再来。”
“为什么?”
“这~”葛真显出为难。
“葛真大姐,我只是好奇,不愿说也没关系。”月儿颇感随意。
葛真叹了口气,“告诉姑娘也无妨,姑娘是不知道,我们契丹国的太子实在昏庸,不仅仅下令全国征收双倍赋税,而且这三年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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