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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填房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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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基轻蔑的说道,“母后好雅兴,父汗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保卫契丹保卫百姓,而母后竟然这般悠闲,真不知道乌古大人有什么本事能令母后近日连宫门都不曾出过?”
又对着乌古说道,“乌古大人,本太子今日到是领会到了大人的风采,确实不一般呐!”
萧皇后被自己儿子撞见这等丑事,无法对答,难堪至极,迅速将薄被拉起掩住身子,一张惊恐的脸蛋儿红的像个虾子。
乌古颤抖着手脚,将床边衣衫拉来盖在身上,不敢抬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洪基没有温度的盯着两人,活像一座冰山,真个寝宫都成了冰窖。
萧皇后轻咳,“基儿,先出去吧!待母后,待母后”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洪基轻笑,说道,“待母后如何啊?是要将皇儿心爱的女人彻底杀死,毁尸灭迹,母后再来安慰皇儿?”
萧皇后呆愣,不自觉的轻呼出来,“什么?她没死?”说完顿感后悔,这岂不是说明了她对阿里的杀心?
“母后不要再演戏,是不是还要皇儿感谢您留她一命?母后不过是不想与皇儿撕破脸皮彻底反目。
阿里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女子,母后倒不如一刀杀了她让皇儿来个痛快的,免得皇儿一想到她现在的样子,就会痛心疾首,犹如在水深火热中煎熬。
母后这样做就像在皇儿心上已经被插了一把钢刀,只会让皇儿增加对母后的恨!”
萧皇后手中一哆嗦,心中有些纷乱,开口说道,“基儿莫要听信别人的谗言,母后没有那样做过,是你新来的侧妃嫉妒你对阿里的爱。
母后事先知晓所以派人赶去想办法留了她一命,基儿竟然这样质问母后,你可知已经伤了母后的心,让母后好生难过。”
萧皇后说完一副欲哭的模样,下床去拉洪基的手。
洪基闪开,微微摇头,“母后又何必再虚情假意,皇儿不是襁褓中的阿斗,谁真谁假谁对谁错,皇儿心中自有定数。
母后伤了皇儿心爱之人变等同于伤了皇儿本身,从今以后母后不用再打着为了皇儿好的旗号而做些令皇儿憎恨的事情,皇儿也不会再认母后随意摆布,母后还是好自为之吧!”
洪基甩袖愤然离去。
萧皇后恨得咬牙切齿,暗暗地说道,“耶律阿里,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夜晚,洪基徘徊在宝里轩门外,他想进去见阿里,但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一想到阿里现在的模样,他就恨不得瞎了眼睛的是自己,身中剧毒的也是自己,如不是他对阿里的纠缠,阿里现在依然会逍遥自在的生活着。
这都怪他,是他给阿里带来了这么多的痛,是他让阿里受了这么多得罪,一切都是他的错。
不,除了怪他之外还要怪一个人,那就是母后,倘若母后能够高抬贵手息事宁人的话,阿里也不会这般凄惨,他更不会这般痛苦。
洪基蹙眉,母后啊母后,你让皇儿立萧坦思为正妃,皇儿便利萧坦思为正妃。你让皇儿立萧斡特懒为侧妃,皇儿就立萧斡特懒为侧妃,你口口生生说是为了皇儿,皇儿信了!
如今皇儿活了二十几年,又有哪一件事是皇儿愿意做的?又有哪一件事是皇儿亲自选择的?
现如今皇儿终于碰到了一个心爱的女人,皇儿愿意付出,愿意视她为珠宝。
就这一个小小的要求母后都不愿满足皇儿吗?您又何必将阿里痛苦折磨之后再留她一条残命?难道母后是想告诉皇儿您还是顾及着皇儿的,您还是对皇儿好的?
我这个契丹国的太子还不如一介百姓自由,根本就是一个认人摆布的玩偶,由着别人指挥,认人虚情假意的奉承。有谁愿意当这个傀儡太子?有谁愿意做这个天下做大的笑话?
洪基深深呼吸,仰望夜空。
可是阿里,你怕母后了对吗?不愿意再见我了对吗?
阿里,若是没有你,整个临潢府,整个上京城,整个契丹,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洪基在宝里轩外徘徊了半夜,最终郁郁寡欢的离去。
就在他离去的一个时辰之后,宝里轩外出现了数名黑衣人,几十桶煤油浇在宝里轩外的围墙和十尺之内的地面,数不清的燃火弹向宝里轩内抛去。
伴着上京城某一处街角“嘭嘭~”的爆裂声,漆黑的夜幕之中燃烧起熊熊大火,照亮了半个天,待到第二天人们发现时,宝里轩已经化为灰烬。
洪基听闻消息,第一时间带着人马前来搜寻生迹,然而却只拨出破碎的残骸,漫天的尘烟。
一名随从在废墟中拣出一枚没有成功爆破的铁质燃火弹,呈到洪基面前。
洪基射出杀人的目光,母后,是你将皇儿逼上了仇恨的路!
就是在宝里轩烟消云散的第二日,契丹可汗耶律宗真率领着残余部队回到了上京。
当日晚上,宗真顾不得周身的疲惫召集群臣议政,他怀疑内部出了奸细与元昊相互接应,所以才使得元昊以少胜多。
并且这奸细定不同常人,十分精明,应战对策相当的高深,虽然让耶律宗真战败,但也令他十分佩服。
同学们,这就是典型的被虐狂。
议政厅内,大臣与皇子统统到齐,甚至连萧皇后也在,可却唯独少了二皇子。
当然五皇子耶律多宝太小,可以忽略不计。
当宗真问之时,满朝群野纷纷露出悲痛的表情。
。。
☆、令人嫉妒的瞎子
洪基双眼含恨瞪着萧皇后,对宗真说道,“父汗有所不知,有些歹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将二皇弟一家里外十几口用大火烧成了灰烬。”
耶律宗真纵横帝王之家五十年余载,什么深宫谍影的事情没见过,没听过?自然领能略到太子话中的含义。
宗真顿感身心无力,靠倒在椅背上。
他在外面对阵厮杀劳苦奔波,家里的人不但不团结,反而起了内讧。
更让宗真想不到的是,一向以德服人的皇后居然能干出这种极端的事情,与她平时的做为相差甚远,变得这般狠心歹毒不留余地,她的贤良淑德,母仪天下,去了哪里?
宗真没有了隐瞒的心情,疲惫的对着萧皇后说了一句,“挞里,有些事情,太过分了。”
然后也没顾得上与群臣商议什么,缓缓挪动脚步,无力的向外走去。
萧皇后黯然失神,她是怎么了?这一年来不仅变得毛毛糙糙,心眼儿越来越小,以前都可以面对仇恨之人笑之,乐之,而现在竟然被一名小小的贱女,逼得失了国母应有的大度与气魄。
就连用尽后半生来扶持的皇儿也与她成了对立的角色,让她无法接受。
难道真的是她老了?是她糊涂了?
萧皇后默默的摇了摇头,没有心情再顾及群臣诧异的眼光,虚顿的离开。
然而就在第三日,二皇子二皇妃、小音、多宝、阿辰几人,竟然活生生的走进了临潢府,满面的污垢,浑身的黏灰显得狼狈至极。
当他们恭敬的对着宗真行礼时,宗真激动的红了眼眶,“我的孩子,父汗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
宝信奴含着泪水抱住宗真的大腿,“父汗,孩儿也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不过幸好的是,多宝曾在后院给他修建了一个地室,才能令我们幸免于难,能够再次见到父汗,孩儿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高兴的话,父汗,父汗~”
多宝也跑上前来依偎在宗真的身边,大声哭泣,“父汗,父汗~”
宗真老泪纵横,拍抚着两个失而复得的孩子,“只要你们活着就好,就好。”
洪基急急奔入殿内,看见站在殿中的阿里恨不得立刻紧紧抱在怀里,但是这么多人都在此,就算不顾及宝信奴,也还是要估计父汗的。
于是洪基放缓脚步走到宗真面前,眼角余光瞄视着阿里,将宝信奴和多宝劝慰了一番。
又对着宗真说到,“父汗,二皇弟的府邸已经尽毁,重建也需要些日子,再加上有些人一直没消停过。不如这样,正好我的殿空出了一小半,让他们暂时和我住在一起,也可以多一些照顾和保护。”
“不要,”阿里显得惊恐,即可高声反对,“父汗,我们还是住在北区的毛毡大帐吧,我,我们还是喜欢自由一些的。”
洪基心中犹如被针扎,阿里,你还在怪我?可我不能再看着你被人伤害。
洪基邹了眉头,“父汗,若是让二皇弟他们住在外面,皇儿是怕”话未说完,意思已经很明了。
宗真微思,点了点头,“奴儿,听说你的妃子双目失明,而且体内还中了毒,若是住在外面父汗确实有些不放心,不如就听太子的!这样父汗也能安心一些。”
宝信奴眯眼看向洪基,意思是,住进去可以,但不许你再打阿里的注意。
洪基点点头,意思是,你放心,我不会的。
“好,那孩儿就听从父汗的意思。”宝信奴同意。
洪基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于是一行人住进了太子殿的南院,洪基命人将房间收拾的干爽舒畅,不管是吃穿用度还是各种摆设,都是一顶一的精致与高档。
洪基对南院的眷顾和爱护,引来太子妃和侧妃的严重妒忌。
尤其是太子妃萧坦思,虽然阿里已经瞎了,也难解她的嫉火,看见阿里的一张脸恨不得撕的希巴烂。
那日回来复命的人说给这个贱人喂了剧毒,定是必死无疑。真不知道这个贱人是怎么逃出来的,现在居然还住进了太子殿,每日晃得人心烦不说,看见太子那副失了魂外加心疼的样子便更是让她记恨。
定要找个机会将这贱人除掉,等着吧!
阿里看不见了任何东西,可依旧眉清目秀娇柔可人,只是每次瞧见这双不再灵动的深邃,洪基免不了还会心疼,内疚。
他答应宝信奴不再打阿里的注意,虽然现在只能看看阿里,他却已满足。
萧坦思在府内散布了谣言,说二皇妃生性淫荡不堪,前些失踪的日子便是在外面寻了野男人,还被野男人弄瞎了眼睛,最后无依无靠才返回了二皇子的身边。
二皇子被虚假现象蒙蔽,相信二皇妃是被人掳走受了伤害,觉得她可怜才又重新对她好。
人言可畏,今日你敢说拾了一两银子,明日就会有传言说你拾了一百两银子,这二皇妃的名声已被扫了地面,丢进了臭水坑。
上京城内,凡是提到二皇妃三个字,都会让人嗅之以鼻,十分厌恶。
宝信奴每天在花园里为阿里梳头,描眉毛,给她递上切好的水果条,给她讲故事。
瞧见的婢女们唏嘘不已,一个瞎子居然还能栓得住二皇子的心,更何况还是一个红杏出过墙的瞎子,她的命怎就那么好?真是让人想不通!
多宝与阿辰出去寻找各种草药,来解阿里身上的毒,阿里叮嘱他们不要走得太远,他们也怕有人再对阿里不利,每次最多隔个七八天就回来。
宝信奴忙的时候,小音就会扶着阿里在院中亭子乘凉,两个女人之间会讲些笑话,逗个乐子,算是惬意的。
这些稍有安宁的惬意,也进不得有些人的眼睛,看到两个女人的笑,就像在听一段讽刺的笑话,让那些人心中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一日,小音扶着阿里在凉亭中,说着小时候的趣事,两人笑得‘咯咯’。
萧坦思和侧妃扭着小腰,迈着步子进入了凉亭。
瞧见太子妃那笑里藏刀的模样小音就直打哆嗦,她将阿里的袖子拽了拽。
阿里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侧耳倾听了片刻,起身说道,“是太子妃姐姐和侧妃姐姐吗?怎么站着?快坐。”
萧坦思与侧妃对看一眼,但萧坦思准备侧身座下之时,脚底一滑向着阿里倾斜去,顺势一扑将阿里铺个倒。
‘砰~’地一声,阿里的后脑与亭内的石柱来了个亲密接触,她咬住下唇,紧紧皱眉。
“二皇妃,你,你怎么样,要紧吗?”小音将阿里扶起。
阿里一张脸因为疼痛扭的变了形,一只手向脑后摸去,碰到痛处,更是让她红了眼眶。
萧坦思轻咳一声,关心的问道,“瞧瞧,都怪我,早不滑晚不滑,偏偏这个时候滑了一跤,真是个倒霉蛋子。不知道二皇妃要不要紧,要么请御医来瞧瞧?”
“是呀,是呀,可别摔坏了脑子,免得传出去,还以为是我姐姐故意的呢,还是请御医瞧瞧!”侧妃也是关心的询问。
阿里扶着后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什么大碍,只是摔了一下,一会儿就好。”
侧妃上前一步,撇了撇嘴,“哎呦,可别这么说,要是你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被太子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惩罚我们呢,我看还是赶紧传请御医!”
啥子都能听出来侧妃这语气中包含了多少嫉妒与憎恨。
一抹淡紫色的身影潇洒而至,边走边说,“几位皇嫂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二皇嫂是不是想哭?瞧着一张委屈的小脸儿看着就叫人心疼。二皇嫂,可是谁欺负了你?”
来人是四皇子耶律阿琏。
阿里还未开口被萧坦思抢了先,“我说四皇弟,您来的可是正好,刚刚吧,我一不小心滑了一跤,不偏不向正好扑倒二皇妃的身上,将她的后脑撞到。
我们正寻思着给她找个御医瞧瞧,可她愣是不愿意。你说说看,这要是被太子回来知道,肯定会认为我是故意的,到时候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谁让人家是太子的宝贝呢?咱们可没人家那么值钱,所以得小心着点儿。”她的话尖酸刻薄,还充满着挑衅。
阿里没有言语,黯淡下来。
阿琏笑眯眯的开口,“我的大皇嫂,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皇弟知道你定不是故意的,若是太子追问你大可让他来找我,我来证明你的清白。”
萧坦思乐了,“还是四皇弟明事理,就说你是兄弟几个里面最好的一个。”
又抬手指了指凉亭说道,“这个亭子里人一多可就不凉快,有些闷,我还不如回屋子。”
将侧妃的手一牵说道,“各位在这里慢慢乘凉吧,本妃就先回去,四皇弟,告辞。”
说完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哦,我都忘了还有个二皇妃,二皇妃,告辞。”
然后大摇大摆的和侧妃走开,犹如两只斗胜的公鸡,昂首挺胸,气态神闲。
待那两只公鸡走远,阿里扶着石桌坐下,双瞳中泻出泪水,小音拿出丝帕为她擦去。
阿琏坐下叹了气,安慰她,“二皇嫂不必与她计较,她是什么人咱们心里都清楚,别难过。”
阿里挤出一丝微笑,“谢谢你。”
“谢什么,我又没帮上什么忙。”
阿里摇头,“若不是你刚刚那一番话,还不知道她们会与我纠缠多久,所以我才要谢谢你。”
“被二皇嫂看出来了,呵呵,二皇嫂真是蕙质兰心,冰雪聪明。”他的语气似乎十分开心。
阿里阴霉的心情得到缓解,“四皇弟真会开玩笑,若我真的像你说的那般聪明,又怎么会落到今日这般下场,还不如一只蝴蝶来的自由自在。”
阿琏盯着娇柔的面容有些发呆,但一对上那双空洞的眼睛,立刻显得不爽。
虽这个阿里并算不上大美女,但那双眼睛曾经是多么的闪耀,多么的与众不同,身边这些庸脂俗粉根本比不上,如今却如一潭死水,让人望而却步。
“二皇嫂的眼睛,真的,治不好?”
阿里有些丧气,“也许吧,我也不知道!”
“那二皇兄可有想到什么办法?”
阿里摇摇头。
阿琏再次叹气,“二皇嫂,虽我阿琏没什么本事,但我也定会想些办法来帮助你。”
他说的是实话,心中也是这么想,因为他也渴望着能够再次看到她那双盈盈闪烁,超凡脱俗的眼睛。
“谢谢”阿里感激。
晚上宝信奴才回来,阿里没有让人点灯,她刚刚洗过的澡,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发呆。
宝信奴走过去将她小手拉住,“白日的事情我已听说,还疼吗?”
“早就不疼,没事,今日怎么样?事情还顺利吗?”
宝信奴没有回答,将她抱起,绕过屏风来到床边,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薄毯,额头上轻酌,“早点睡吧,明日还要应付那个女魔头!”
“嗯”。
自从住进了太子殿,每日她都会坐在窗边的长凳上,等着他回来将她抱上床,然后在额头轻酌,她便缓缓入睡。
她坐在长凳上让他抱,是为了给窗外那些喜欢偷窥的人看,但是屏风之后的事情别人怎么能偷窥到?
他在她额头上轻酌,她却从来没有反对过。她问自己,已经习惯他的这些行为了吗?
阿里猛烈地摇摇脑袋,跟他就不是一路人,只是合作关系。
睡在地下的人细声说道,“别摇了,再摇就要把脖子摇掉了。就算你不想喜欢我,可心里已经喜欢上,别不承认。”
阿里长大了嘴,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
“不用奇怪,因为我每天都会猜一猜你的想法。”宝信奴显得得意。
阿里顿然倒在床上,不再做任何表情,紧紧闭着眼睛。
没想到宝信奴再次开了口,“眼睛闭的太紧可是会睡不着。”
一个飞枕砸过去,被某人迅速接住,“若是你不想要以后就别枕,平躺着睡也挺舒服。”
薄毯扔过去。
某人更是笑得开心。
直至深夜,某女好不容易将脑中的障碍物抛开,进入了梦乡。
某人敢轻轻起身,将薄毯为她盖上,他心中生出一种感想,其实这样的日子也很好。
次日皇族家宴,各位皇子携着妃子进军五銮殿。
皇子们个个器宇不凡,昂首挺胸。
妃子们人人花枝招展,锦衣玉带,甚至还有人让婢女带上镜子,走几步就照一照,那个一丝不苟呀,比当初与皇子大婚的时候还要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比了下去。
萧皇后这几日意识到自己的过失,为了重新赢回宗真的心,对这次家宴甚下功夫,想以此来重拾在可汗心中的地位。
五銮殿的婢女今日清一色换上了暖色轻裙,院中道路两旁被淡粉色的丁香花和凤仙花,及淡蓝色的蝴蝶兰和八仙花点缀,路中间铺着小金花边的地毯,屋檐上交挂柔美的轻纱,一阵风吹过,轻纱随风轻舞,十分飘逸。
放眼望去,今日的五銮殿婉婉温馨,仙易飘饶,当脚步踏进来的那一刻,彷如进到了世外桃园,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舒坦和不情愿,也会变得悠闲惬意,怡然自得。
众人早已到齐,坐在位子上款款而谈,闲话家常。
二皇子牵着二皇妃的手姗姗来迟,一个挺拔俊美,一个娇柔清丽,十分般配,只可惜那张清丽的小脸儿上,却有着一副空洞的双目,显得有些煞了风景。
二皇妃身后不远处,多宝像跟班儿一样慢慢的跟随,害怕二皇妃会摔倒,小多宝随时保持着接住的姿势,有些滑稽,但也可爱。
二皇子不停的为二皇妃说着道路,声音缓慢轻柔,豪不着急,二皇妃也是慢慢踱步,缓缓前行。
两人脸上都带着微笑,犹豫一对谈情说爱,游山玩水的热恋男女,让人十分羡慕。
整个临潢府众人尽皆知,二皇子每日会亲自为二皇妃梳头洗面,上装裹衣。
二皇妃今日的装扮清雅不失大方,一头青丝盘的错落有致十分精美,定是二皇子为她綰的发。
几名妃子撇嘴,真不知道这个贱女到底有什么好,都瞎了还这么让二皇子疼爱,定是烧了十几辈子的高香才积到的福气。
三人穿过长廊,越过小桥,步过石子路,终于踏上通往五銮殿的地毯。
殿中的众人原本三三两两聊得不亦乐乎,互相恭维夸赞十分投缘,随着三人的到来大家停止了交谈,将注意力集中到这对夫妻身上。
但更多人透漏出不屑,一个不是很得宠的皇子,一个是只剩半条命的妃子,蹦跶得再高还能上了天?指不定以后还要有多少人会落井下石!就等着看好戏吧!
三人来到可汗与萧皇后的座下行了礼,二皇子对萧皇后的态度虽带着一丝清冷,今日毕竟是家宴,所以也不失恭敬。
宗真为三人赐了座。
早晨为了避免太子会与二皇子及那个贱女同行,萧坦思以应该及早到场,为父汗母后分忧为由,将太子提前拉了来。
此时从阿里出现开始,洪基的视线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连傻子都能看出来他的心思。
萧坦思暗想,我好歹也是未来的国母,太子竟然不顾及我的感受,怎能让我在家宴上被一个贱女比了下去?
萧坦思的心中冒起了火,恨得攥紧了拳头,侧妃将她的衣袖拉了拉,对她摇摇头,萧坦思憋住火气,低下头去,再抬起已是一副笑脸。
既然是家宴,就不存在那些朝堂上的礼节,宗真便是一位普通的父亲,萧皇后也是一位平凡的母亲,二人慈眉善目,对旧事不提。
尤其是宗真,自从这次贺兰山之战以后,不知是因为战败的原因,还是因为对二皇子失而复得的原因,他心中更希望家庭和睦,平平安安,就连看待二皇子的眼神也多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在乎与疼爱。
做为一家之长,宗真发话,“皇儿们,今日是咱们耶律家的家宴,父汗希望今日咱们一家人能抛去一切恩怨,像寻常百姓家那样自在随意,咱们都是一家人。”
萧皇后与宗真对视,微笑说道,“今日咱们不要像以前那样搞什么虚礼,只要一家人开开心心吃顿饭就好,母后以前也有不对的地方,还望皇儿们不要计较。”
萧皇后的这些话是冲着二皇子说的,二皇子回一微笑没有言语。
宗真赞同的对着萧皇后点了点头。
萧坦思抢先一步,“父汗,母后,我们今日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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