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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女穿越成奸商:妖孽王爷别过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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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她眼里已经有泪花闪烁。
段柳晏收了笑容,认真地问道:“纹惜,怎么看为夫?”
“我怎么知道!”单纹惜擦了擦眼睛,却不料误撞了闸门似的,眼泪越擦越多,声音也哽咽起来,“你这个混蛋就像风似的,我根本不知道你从哪来,每次都是你找我,我想找你的时候根本找不到!哪天你玩腻了,让我怎么办?哭都没地方哭去!可恨我居然就拿你没辙!段柳晏,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多可恨!?”
怔了怔,他重又恢复一派调戏的笑容,眼神却透露出有心而发的欣喜。
“如此说来,纹惜是承认动情了?”
“对!本小姐承认!”
交给时间证明(2)
单纹惜恶狠狠地吼叫,全然不顾汹涌的泪是多么不搭调,“所以拜托段公子你,趁我还没陷得更深,赶快消失!就当是行善积德,我谢谢你全家祖宗十八代!”
段柳晏制住她的头,垂首含住香甜的朱唇。
单纹惜这次齿贝咬得紧紧的,任凭他如何顶推撞就是进不去。
段柳晏被送“闭门羹”,有些好笑又无奈。
收了舌,在朱唇上轻咬,趁那人吃痛闷哼之际直冲而入,攻城略地般席卷她的味道。
单纹惜只觉得腿脚发软,腰彷佛随时要折断,奈何实力甚是悬殊,自己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就在单纹惜即将窒息挂掉时,段柳晏终于松了口,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含住软绵的耳垂,满意地感受怀中人的轻颤。
“昨日为夫说过,日后会多多指导纹惜此中技术。”
“谁要你指导什么狗屁技术!滚开啊!”边吼边捶打,却毫无效果。
“纹惜……”
“混蛋!段柳晏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
他加深了笑容,盯着她,三分调戏七分认真地说道:“这个混蛋就爱上了一只刺猬,纹惜说说怎么办吧。”
“凉拌炒拌关我屁事!”很不给面子地把头扭到一边,突然涨红的面色却暴露了她的心思。
段柳晏露出一副受气小媳妇的表情,可怜兮兮地道:“人家与你早已……纹惜难道不想负责?”
她气得鼻孔里喷火,“段柳晏,你这个本朝最厚颜无耻、卑鄙下流、阴险狡诈、掉到粪坑都惹人恶心的人渣,你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的超级无敌大烂人!
“我鄙视你,我藐视你,你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一口气骂完,单纹惜依旧不解气,又补充道:
“我诅咒你上茅房没手纸,吃饭吃到鼻孔里!告诉你,你再靠近我——再敢靠近老娘,老娘就找人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死后还要把你开肠破肚,鞭尸暴晒!
“你个死臭虫,掉进粪坑都没人捞的家伙!”
交给时间证明(3)
段柳晏的脸稍微黑了一下,转瞬即逝的速度任谁都会觉得是自己眼花。露出无比邪恶的笑容,他操着极端暧昧的声音道:“何必找人?纹惜自己来,为夫乐意之至。”
随着话音消失,单纹惜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被抵上粗壮的树干,紧接着嘴里就被人攻城陷地。
这一次,直至她彻底站不住,段柳晏才移开唇。
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单纹惜就算百般不想千般不愿,也只得倚着他的臂才能站得住脚。
“纹惜的嘴果真有毒。”依旧是那调戏的口吻,一句话表达两个意思,不仅说她毒舌,还影射他中了毒。
挣开他的怀抱,她双手叉腰,怒吼:“段柳晏!”
明明应该气势无比的摸样却在通红的脸、湿润的眼和肿胀的唇下显得无比娇俏灵动,引得某人想不笑都难。
“笑个头!”单纹惜自然不满,抬手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姓段的,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缠着我?”
“最初是好玩,如今是中毒。”嫣然一笑,倾国倾城。
眨巴眨巴杏眼,单纹惜认认真真地说:“那我哪里让你中毒?说出来我一定改!”
段柳晏盯着她笑了出来,抬手将人揽进怀里,力度就像要把她揉进生命里。
“此毒,无药可解。即便是堕落黄泉依旧铭记在心,因为已是刻入骨髓,与魂相连。”
“切,说的肉麻兮兮,我才……”最后的“不信”二字却怎么都无法说出来,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
好一会儿后,她才喃喃道:“段柳晏,这个梦,我可以做多久?
“不存在醒的那天,因为这并非梦。”
是不是梦,就交给时间来验证吧……
心里这么想着,单纹惜紧紧环住他,脸埋得更深。
段柳晏扬起了嘴角,欣喜的笑意不加丝毫掩饰。
透过稠密的红叶,细碎的光点洒了一地,两人身上斑斑驳驳。
橙衣,蓝袍,红叶,随风飘旋,美得,不似人间。
终于入城
时值午后,江苏境郊集市人流不息,一派繁华之象,颇为热闹。
把马交给段柳晏,单纹惜拉着沈云儿左看右看,脸上好奇的表情堪比乡下孩子进城。忽闻香气飘来,单纹惜便蹦蹦跳跳地循香而去,把三文钱两个的包子磨叽成五文钱三个之后,带着十二个大包子蹿回来。
“惜,会不会买的有些多?”沈云儿文雅地咽下一小口,轻轻问道。
“多吗?云儿两个,我和臭小子一人五个。这包子这么小,我还怕不够呢!”
瞥一眼自己手掌大小的肉包子,段柳晏好笑地摇了摇头,“纹惜吃得如此多,就不怕会长胖?”
“才不怕啊,从小到大都这么吃的,哥哥也常说我是饿死鬼转世。”说到这,单纹惜突然一笑,后退几步,搭上他的肩道:“你小子该不会是怕养不起我吧?放心放心,本小姐以后绝对会把你家吃穷,如果不想倾家荡产,赶紧离我远点比较好哦!”
段柳晏莞尔微笑,“即使纹惜每日山珍海味,逐餐龙肝豹胆,为夫也供得起。”言罢,在她脸颊蜻蜓点水一触。趁脸红的某人发飙开骂之前,他抬头正色道:“前面有家客栈,我们在那儿落脚吧!”
“都已经进城了,干嘛不多走两步?去我家客栈住,还能省钱。”
段柳晏揽过她的腰身,“纹惜需要看大夫。那药虽好,却也必须经专家诊断后,为夫方能安心。”
“那看完大夫再走不就行了?时间还这么早,晚上之前肯定能到杭州啊!”
说完这句,单纹惜转头,就见段柳晏相当无语地盯着自己,顿时奇怪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富家大小姐可以如此……节约。
百般无奈之下,段柳晏只得使出杀手锏。
凑近她耳边,温温吐气道:“倘若今日不歇息,纹惜伤口转为严重,为夫可不晓得,自己会做出何等举措。”
“去死!”
单纹惜提手后撞,被巧妙地避开来,随即挣开扣在腰际的魔爪,她跳到沈云儿身边,拉着好友闲聊。
无奈地摇了摇头,段柳晏转头看向一旁摊位上的翡翠饰品,不动声色地瞄到身后几个男人,眼中有深邃之色一闪即逝。
知足常乐(1)
郎中的话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叮嘱不要使伤情恶化,小心调养。单纹惜实在搞不懂段柳晏为什么非得在这郊城留宿一夜。
住在别家客栈,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虽然今生她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但前世可是受够了没钱的滋味,也最恨铺张浪费之人。
更何况,最近这郊城似乎有盗墓贼出没,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如若被盯上,可又是一件不小的麻烦!
结合以上两点,单纹惜无论如何不同意在这里留宿。
到最后,二人理论多时之下,段柳晏实是懒得再浪费口水,直接动用武力,把她押进了客栈。
瞧着好友一副气嘟嘟的摸样,沈云儿整理了着鬓边乱发,水眸望了一眼杭州城的方向,随即收拾情绪,跟着他们迈入客栈。
段柳晏已经扣押单纹惜来到柜台前,“掌柜的,要三间上房!”
不等对方答应,单纹惜急忙叫道:“喂!两间就够了,我和云儿睡一间!”
“三间。”没理她,段柳晏笃定地面朝掌柜,“店家上房可满?”
“没有没有,天字甲乙丙三间房刚好空着,那是本店最好的三间房。”
见单纹惜又想说话,段柳晏甩出一锭银子丢给掌柜,斜倚在柜台,高声道:“就这三间了!劳烦送些小菜来。天字甲号我要,纹惜住天字乙号,沈姑娘睡在天字丙号。”
揉揉耳朵,单纹惜颇为不忿地道:“说话就说话,喊那么大声干嘛,耳朵都被你震聋了!”拉过一旁那人,“云儿我们走,既然有人请客,不住白不住!小二,前面带路!”
“好嘞,客官您里边请!”
段柳晏无奈地摇了摇头,紧随其后跟上楼去。
陆续检查了三间房,单纹惜一派慵懒地坐在桌旁喝着茶,手里把玩着一锭银子,引得倒水的店小二双眼发直。
知足常乐(2)
沈云儿坐在单纹惜左侧。段柳晏则懒散地靠在窗边,带着好笑的表情打量单纹惜手里那锭银子,眼中的神情明显是不相信这抠门到家的人会乖乖把银子给店小二。
单纹惜视若无睹,平静唤道:“小二!”
“客官有何吩咐?”
“我想打听点事儿。”
“您说,您说。”双眼直勾勾盯着她手里的银子,店小二已经连续咽了数次口水。
“我们一路从枫雀山方向过来,路上人迹罕至,听说是因为这江苏附近山贼水匪作祟。然而进城之后,此处繁华如斯,并不像贼人残害百姓之象,这是为何?”
“客官您有所不知。刚传出消息说枫雀山上出了山贼之时,大伙儿每天都诚惶诚恐,深怕遭殃。可谁晓得,那山贼似乎并无洗劫城镇之意,只与水匪和来往客商过不去。”
“哦?”单纹惜眉端一挑,笑着道,“这倒奇了,难不成山贼打劫,还会善待老百姓?即是如此,他们何必落草,倒不如入了江湖,也可免于官府管制不是?”
“您还别不信,这伙山贼,恐怕就是与众不同。但他们也不是只与水匪、客商过不去,前几个月,新任巡抚前来视察,就险些被劫了。”
“险些?”
“是啊。这说来也新奇,据说是咱们前任的知府沈大人前去迎接,才逼退了那伙山贼。哦对,客官也姓沈!”店小二朝沈云儿拱了拱手,又叹息道:“要说沈大人,那可真是一等一的好官,天灾大旱的时候儿,没少救济咱普通百姓。他会贪赃枉法,打死我也不信!怎么好人就不长命呢?”
“那这巡抚为人如何?”
“这……”店小二抓了抓头,憨憨道:“虽不见这巡抚大人做什么坏事,但因沈大人一案,他的判决实为不公,我实在没法儿说这巡抚大人有多好。好歹,沈大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做人都如此忘恩负义,官做得再如何好又能怎样?”
知足常乐(3)
单纹惜淡淡微笑,继续问道:“你刚刚说,平日里,那伙山贼只和水匪、过往客商过不去,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客官您这可问到点子上了!
“自从沈大人从山贼手底下救出巡抚大人,城里就有人传,说是那山贼头子被沈大人施了恩,才没有动我们普通百姓。
“本来没人信,可不知道是哪个多事儿,居然被一直想挤下沈大人的临安县令知道,添油加醋说什么沈大人勾结山贼,企图谋反。
“这才有了后来巡抚大人查案、沈大人自杀一事。”
轻轻颌首,单纹惜摸出一块碎银递给他,正色道:“我只不过好奇,看你如此热心,这钱便赏给你买些酒水。”
“是,是,多谢客官。”店小二接了银子,连连作揖道谢,眼睛却一直往她手里的银锭上瞟。
忍住想翻眼睛的冲动,单纹惜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要懂得‘知足常乐’知道吗?吩咐下去,备热水,我要洗澡。”
店小二被面前这姑娘的笑容吓得心中寒颤,答了一声,便逃也似的冲下楼去。
单纹惜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长长舒出一口气,转向沈云儿,“这临安县令是个什么东西?”
段柳晏忍俊不禁,“为夫首次听到,竟有人把地方官直接说成是东西。”
“笑个头啊,他难道不是东西吗?”
看清她这话中门路,段柳晏笑着摇了摇头,决定不再与她理论这县令到底是不是个东西,转头眺望远处。
“惜。”沈云儿轻轻柔柔开口,“县令是临安百姓的父母官……”
“哎呀云儿,你会错意了!”
单纹惜无奈地摆摆手。
“我当然知道县令是做什么的。我问的是,现今的临安县令是个什么样的人,与叔父的关系又如何。”
水眸略微一沉,随即整理了鬓边乱发,沈云儿平静地道:“父亲在世时,与临安县令周大人虽是相安无事,可他,却也在众官员怂恿、诬陷父亲之时有所参与。”
知足常乐(4)
“父亲在世时,与临安县令周大人虽是相安无事,可他,却也在众官员怂恿、诬陷父亲之时有所参与。”
“反正不是什么好鸟就对了。”
单纹惜略微沉吟,趴在桌上,严肃地道:
“我看,当今之计,咱们必须要找一个可靠之人,否则,怕是连杭州城能不能进去都是问题。
“云儿,叔父有好友可以帮我们吗?”
“这……父亲如今倒是没有什么好友,只不过……”
见沈云儿吞吞吐吐,有些尴尬的摸样,单纹惜拍了拍她的肩。
“不方便告诉我吗?”
“不是。”
咬了咬下唇,沈云儿深呼吸一下,缓缓道:
“云儿与扬州县令汪玉扇汪大人自幼有指腹为婚之约,也许,可以请他相助。”
“什么嘛。”
单纹惜翻了个白眼,吐出一口气,心里暗骂自己不小心揭人家伤疤。
若是云儿直接找扬州县令帮上忙,又怎么会千里迢迢孤身一人跑去京城,以至于要自己帮忙。
看着好友忧伤的眼神,单纹惜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遍,声音轻柔地询问道:
“云儿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想求那个所谓的汪大人?”
沈云儿垂眸不语,半饷,轻轻点头。
“那就不找他!”
单纹惜站起身,边活动筋骨边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去找家店飞鸽传书,让杭州城里客栈和钱庄的分店派人出来接一下就好了!”
单纹惜刚转身,便被窗边那人的话止住脚步。
“过会儿降雨,纹惜还是明日再去飞鸽传书,否则,伤情一旦恶化,岂不害为夫心痛,又要耽误行程。”
“会下雨?”
单纹惜看了一眼万里无云的天空,没好气地道:
“半片云彩都没有,下的哪门子雨?段柳晏你别唬人好不好!”
他却招招手叫她过去。
知足常乐(5)
单纹惜看了一眼万里无云的天空,没好气地道:
“半片云彩都没有,下的哪门子雨?段柳晏你别唬人好不好!”
他却招招手叫她过去。
“会下雨?”
单纹惜看了一眼万里无云的天空,没好气地道:
“半片云彩都没有,下的哪门子雨?段柳晏你别唬人好不好!”
他却招招手叫她过去。
单纹惜翻翻眼睛,三两步跨过去。
一靠近,那人立刻歪头过来靠在她身上吃豆腐,又趁她发火之前,正色道:
“蜻蜓低飞,此乃降雨前兆。
“信不信由纹惜决定。”
望向窗外,单纹惜果真看到数只蜻蜓扑闪着翅膀飞在人们头上。
叹了口气,推了推压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却不见其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单纹惜无奈地道:
“快放开啦,本小姐现在要去吃饭啊!”
段柳晏无声地移开头,唇边挂着一丝笑。
脸上略略发烫,单纹惜干脆无视他不怀好意的笑,转头道:
“云儿要不要一起去吃东西?”
“不了。有些乏了,云儿想去睡一会儿。”
“嗯,也好。我自己去就是!”单纹惜点点头,走到门边。
“正所谓知足常乐,纹惜还是多注意饮食习惯才好。
“为夫不怕你吃胖,只怕到时抱上花轿有困难,让人误会我娶了一头猪就不好了。”
“滚去死!段柳晏,有本事你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单纹惜很大力地摔上门,震得房间里每样东西都要抖三抖。
段柳晏依旧风轻云淡地笑得邪魅倾城。
把目光从房门移到刚刚站起来的紫裳女子身上。
他淡淡开口,“沈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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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1)
入夜,洗完澡的单纹惜擦着头发望了一眼窗外细雨绵绵的墨空,边坐到床上,边撇撇嘴嘀咕道:“想不到真让他说中了。下雨……啧啧,真是讨厌呢。”
“纹惜因何讨厌雨水?”
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调侃声音,她脸色就是一沉,转过头,便见身穿黑色夜行衣的段柳晏斜倚在窗棂。
身上粘带的少许水渍,并未使他落魄半分,反而添了几分柔和,衬得这人妖魅如幻。
单纹惜皱起眉,把擦头发的毛巾扔给他,气冲冲地叫道:
“拜托!你不在房里睡觉,跑我这儿干嘛?而且不走门,翻窗户有瘾还是淋雨好受?你个混蛋,滚回去死觉!”
未曾察觉,自己口气中流露出的担心嗔怪之意。
扬眉一笑,随手一甩,毛巾轻飘飘落于桌上,段柳晏几步来到床边,双手撑在两侧床柱,俯身盯着床上那人,微笑,“纹惜可晓得,《神童诗》中,有一篇名唤《四喜》。”
“知道啊,怎么……呃。”单纹惜顿住,费力地咽下口水,往床里移了移,“你,你要干嘛?”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柔柔的声,似百灵鸟轻啼一般悦耳动听,却吓得她直打颤。他坐在床沿,凑近她的脸,操着轻飘飘的声音缓缓道:“为夫要与纹惜周公之好,坐实夫妻之礼,共赴巫山。今日,便是我们洞房花烛之夜。”
挪了又挪,直到无路可退,单纹惜抱紧双臂,死死盯着爬上床的他放下幔帐。
“段!柳!晏!你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
“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捶!混蛋,敢碰老娘,老娘诅咒你被五马分尸被乱刀砍成肉泥掏心挖肺,丢到山里喂狼狼都嫌臭!”
“噗……”
他忍俊不禁,扬了扬眉,似笑非笑,双手撑在墙上,将她夹在双臂间,动弹不得。
“不是为夫要说,纹惜这张三寸不烂之舌,怎么就如此恶毒呢?”
洞房(2)
别过头,她试图躲掉吐在脸上的温热气息,对方却更加凑近。痒痒的感觉从脸上蔓延到心里,扰得她心迷意乱,为掩饰,只得瞪起眼怒吼道:“死混蛋,大晚上不睡觉,你究竟来做什么?!”
“适才为夫已经言明,要与纹惜洞房,共渡良宵。”
“洞你个头!要洞自己洞去,滚开!”双腿又踢又踹,却就是无法击中目标,只有床铺吱吱呀呀的抗议声回荡在屋内。
“一个人要如何洞房?”段柳晏面上的疑惑转为恍(书)然(网)大悟,后又暧昧一笑,“难道,是纹惜曾经,独自洞房?”
咬牙切齿的力度似要把一口皓齿磨碎掉,伴随着窸窣的嘎吱声,单纹惜一字一顿恶狠狠地道:“姓段的,你就一定要洞房是吧?”
“不错。”修长的手绕了她一缕发玩弄,他饶有兴致盯着那张愤恨的小脸。
“临街那家妓院的姑娘一定有段大爷喜欢的,小女子斗胆进言,请风流多情到下流之境的段公子您,滚到那里去洞、房、吧!”
“纹惜可知,这风流与下流,乃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何况,”他低头凑近她耳畔,薄唇轻启,“我已决定,只要纹惜。如果不能携你去看尽红尘浮华,为夫如何甘心?”
单纹惜怔住。
抬眸对上狭长的眼,一对朱唇张开又阖上,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垂眸盯着被褥之上精美的绣花发呆。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定定看着那张妖冶的面容,“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段柳晏鲜少许诺,若是出口,便不会再有反悔的可能。”
下颚被抬起,她的额头沾上一枚湿湿热热的吻,暖流,从光洁的额,流进左心房的位置,引得主人酸了杏眸。
一时间,心绪千回百折,单纹惜却固执地选择维持防线。
于是,不在乎地微笑,拍开钳制在下颚的手,
洞房(3)
于是,不在乎地微笑,拍开钳制在下颚的手,她轻哼道:“什么鲜少许诺!臭小子,知不知道有一句话——一切皆有可能,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劝你啊,就别白费力气在我身上了,要想成功地玩一个女人,趁早更换对象吧!”
“为……”
段柳晏刚刚开口,走廊上突然传来粗厚的男人声。
“他娘的屋里没人!大哥,怎办?”
“走!去隔壁。”
不待单纹惜反应,段柳晏迅速将她拉进怀里,横抱下床。
“放开!嗷——”下意识的挣扎导致整个人跌坐在地,屁股摔在地面倒不算什么,后背的刀伤被震得撕裂般生疼。
无奈地摇着头取下包裹,段柳晏瞥一眼门锁,为她披上纱衣。
“云儿……”两处的伤口疼得单纹惜呲牙咧嘴,唯有扶着他的手臂才能站起身,“找云儿一起……”
话未说完,一把刀蓦然破门而入,须臾之间便将房门砍得稀巴烂。
再也顾不得其它,段柳晏抓过单纹惜便翻窗而出。霎时,各种声音四起,却有一道银光晃花了单纹惜的眼,喧闹中,单纹惜似乎听到身侧传来一声低沉的闷哼——
似乎是……
没有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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