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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女穿越成奸商:妖孽王爷别过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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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片,一寸寸地搜索着。

一小山头上,段柳晏抱着双臂,穷极目力扫荡四周,脸色沉得发黑。

任谁都看得出来,那是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段柳晏越是安静,越让人发杵,心里好似有个无底深渊。

听完何菱纱的讲述,上官谨枫无奈地揉揉眉心,望一眼段柳晏,那脸色可谓涩如苦瓜。

邀请惜儿做客(7)

“报!”

一名衙役从半山腰冲过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边,那边发现有烤火的痕迹。”“带路。”段柳晏声音如万年寒冰沉冷,平平静静,却让人胆颤冒冷汗。

那前来报告的衙役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上官谨枫一扇子拂过他肩膀,看似轻飘飘不着力道,却使其站直了身子。

“子曰,军令如山。王爷让你带路,还不快走,小兄弟莫不是不想要命了?”

慢悠悠的口吻,不似威胁却更甚于威胁。

那衙役立刻跪地叩头“王爷饶命,饶命……”

“本王不想说第二遍。”段柳晏已到上官谨枫身边,眉色冰冷,不怒自威。

“是是是!”

连声道遵命,衙役立刻引路前行,那摸样,深怕一步走慢,当场尸首异处。

行行复行行,不一会儿,一众人便来到西侧半山腰站定。

“王爷,就是这儿。”

有几个兵士和衙役走过来,朝他们行礼。

头前一人满面堆笑,“就是小的们先发现此处的,王爷,钦差大人……”

段柳晏眼角都没给一个。

在心里无奈地叹息一声,上官谨枫折扇一横,“下去领赏钱吧。”

“多谢王爷,多谢钦差大人。”

几人立刻忙不迭作揖鞠躬,笑容越发灿烂。

“吵。”

神色不动,段柳晏冷冰冰地吐出一字。

上官谨枫心下打了个寒颤,连忙将那些人赶走。

他们的命,上官谨枫管不着,可千万别在此时惹着段柳晏,连他也跟着受池鱼之殃。

三三两两的火堆已经熄灭,风一吹,木头烧焦的味道四散弥漫。

循着凌乱的痕迹,段柳晏上官谨枫又向西行了一段路,直至遇到带队过来的何菱纱与萧紫尹。

冷酷的凤眼不着丝毫感情地望向何菱纱,回应段柳晏的是她无奈地摇头摊手。

扫了一眼四周高高矮矮的石墩和及腰的青草,萧紫尹的眸沉了沉,抬步向段柳晏上官谨枫二人行来的方向走去。

邀请惜儿做客(8)

何菱纱好奇地跟上去,“怎么了?”

萧紫尹不答,脚下速度若有若无放慢了些。

虽然何菱纱轻功佼佼,这点距离于她不过小菜一碟,但心里却有一点暖。

昨夜百里狂奔,直穿过郊城入得杭州段府行苑。

带着大批衙役和兵士火速前来搜山,一夜就只睡了一个时辰不到。

何菱纱早已累了,却在硬撑,因为担心。

担心单纹惜,担心唐七七。

怕她们出事。

然,她更为担心的是段柳晏。

若是单纹惜有事,段柳晏会怎样,何菱纱想都不敢想。

所以,她不可能去休息。

因为知道这点,萧紫尹没有多劝什么,只是陪在她身边。

寒风凛冽,焦味扑鼻。

一步站定在熄灭的火堆前,萧紫尹扫视着四周,脸色透着沉思的意味。

“菱纱,唐姑娘的武功如何?”

何菱纱被他这粹不及防的话弄得一怔。

但仅仅瞬间,便回神。

食指轻点脸颊,何菱纱略一思索。

“把武功级别划分成彩虹七色的话,柳晏是紫色,我和谨枫为蓝色,云他们五个在紫色偏蓝色。七七的话,大概在绿色吧。”

风吹草低。

短暂的沉默。

萧紫尹若有所思,何菱纱静静看着他。

片刻。

复又回望一眼地上一簇簇的灰烬,萧紫尹袍袖一甩。

“众土匪在此处烤肉,唐姑娘被引来,欲要抢些食物,不敌土匪众多,被迫逃到那边的石墩中躲藏。

“土匪们穷追不舍,正在搜人时,单姑娘被火光引来。

“唐姑娘为了救她,与土匪们发生打斗。然后二人被土匪带走。”

柳叶眉紧蹙,何菱纱盯着萧紫尹,缄默不语。

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若是没有把握,他不会如此肯定的口吻。

甚至连说都不会说。

可是,若真如他所言,那就代表单纹惜唐七七……

邀请惜儿做客(9)

抿了抿唇,何菱纱微微垂头,额前碎发挡住黯淡的眼。

萧紫尹眉间紧蹙,撇开目光,“这仅仅是我的猜测,也许错,我们再回去看看吧。”

猛然抬眸,何菱纱就撞进他眼底掩藏的不忍和疼惜。

转瞬,即逝。

快得让人以为是自己眼花。

垂首苦涩地笑笑,何菱纱复朝萧紫尹吐吐舌头,俏皮一笑。

“让小紫尹担心了。对不起哦。”

撇开目光沉默一瞬,他微微摇头,“无妨。我们走吧。”

“嗯。”

这边厢,何菱纱萧紫尹去而复返,仔仔细细观察着周围没过脚踝的草地。

数百米之外的所在,一小片草地被横切一半,凌乱地倾倒在地。

看到这明显的打斗痕迹,段柳晏的脸色顿时黑得可以滴下水来。

片刻后,暗卫云单膝跪于段柳晏面前,呈上一柄小刀和一封信。

“并未发现丝毫血迹,只有这信被钉在树上。”

听得此言,段柳晏脸上密布的乌云终于散开一点。

接过信,一目十行,那刚刚才驱散的黑却是比之前更浓稠了。

上官谨枫脊背一僵,凑上去看信。

入眼是十四个大字。

字迹极为锋利,龙飞凤舞跃然纸上,彷佛要破体而出。

在下邀请惜儿做客,段兄不必多虑。

这个……

上官谨枫嘴角勾勒出苦笑,折扇扇骨抵上眉心,满脸无奈。

凤眸一眯,寒光乍现,段柳晏手上一用力,那信纸霎时间粉碎为尘埃。

凉风拂过,什么也不剩。

“风雷雨花。”

低喝声如雷破空,轰的一声炸开来,几乎震得这一方土地抖三抖。

四道黑影陆续从四面而来,与云跪在一处。

PS:借用下某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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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惜儿做客(10)

“主上。”

低沉不着丝毫感情的声音整齐划一。

“跟我走。”

段柳晏刚迈出一步时,何菱纱与萧紫尹从后方山坡跑过来。

理也不理,段柳晏径直往那高山密林走去。

何菱纱立刻一个闪身挡在他身前。

“找到纹惜了?”

“让开。”冷沉的声音逼人胆寒。

“我跟你一起去,这山,”

顿一顿,神色严肃的何菱纱一指指向身后的山路。

“这山不是你们六个去就能闯得过的!”

听得此言,五名暗卫眼中齐齐闪过一丝讶异,面面相觑。

何菱纱竟如此说,这……

“那又如何。”

段柳晏的面色冰寒冷酷。

何菱纱顿时怒了。

柳眉直竖,叉腰吼道:“段柳晏!给我冷静冷静!现在还确定不了纹惜和七七的安危,那山上的玄月花杀阵我都解不了,你去送死吗?!”

此言一出,五名暗卫和上官谨枫萧紫尹脸色蓦地一沉。

眉心微蹙,手中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掌心,上官谨枫看看段柳晏,再看看何菱纱。

“玄月花杀阵……菱纱,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有空再给你解释。”

应了一句,何菱纱又转向那不动如山的人。

“柳晏,我知道你担心纹惜,可你不能关心则乱。否则不但纹惜救不回来,你还有可能出事。”

段柳晏依旧是沉冷沉冷地盯着她。

但,凤眸中那浓郁的愠怒却是化开了些许。

他本也是极沉稳的人,适才只不过被那信上的“惜儿”二字冲得怒气横生,压抑一夜的担心和狂怒同时翻滚汹涌,这才会关心则乱,不顾一切。

现下,经过何菱纱这一吼,段柳晏顿时心定神清了。

抬头看向藏于云雾后的高山巅峰,凤眸中一闪而过绝对杀气。

“来人……”

云卷云舒,万千化相。

天高风凉,碧草青青。

只有夫君(1)

从山脚下看起来只有连绵山脉的枫雀山其实是高耸入云。

当人上得半山腰时,就会发现,山顶在层层云雾笼罩之中。

却无法靠近山顶。

普通人到达一定高度时,走几步就会发现自己回到了原地。

此时若是原路折返,则可全身而退。

如果执意前行,那么出了此处迷阵,前方便是极为恐怖的“玄月花杀阵”。

有去无回,入得此方,便休想再出去。

迷雾森森,其下,白骨皑皑。

雪一般的白雾包裹着百里山脉的十里之地,冰一样的无情肃杀之气漫天盖地。

那夺人性命的白色,弥漫于此处方圆数十里,在枫雀山真正的半山腰上形成了一个环绕。

是无人可破的绝对保护,亦是杀人于无形的绝对利器。

狼牙寨数千土匪,便于这夺命的白雾前方边缘处安营扎寨。

不是没有人想要破了这玄月花杀阵,将其利用为自己的护寨武器。

即使在宫风墨的令行禁止下,狼牙寨中人,也有悄悄去闯雾的。

却是,没有一个人,回来过。

寨子里莫名其妙失踪了几个人,还都是武功佼佼者,无论如何是瞒不住的。

第二天一早,宫风墨便召集全寨子的人,宣布狼牙寨解散。

平稳的声音一如往常,但谁都知道,在这种时候,宫风墨表面上越平静,就越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数千名大汉齐齐慌了,那保证日后唯宫风墨的声音几乎震破苍穹,撼天动地。

七位当家人除去闯雾的两位,一步上前,跪在了宫风墨面前。

其中最为能言的三当家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道:“老大,我等知错。

“听凭处置,绝无二话。可是寨子不能散啊!

“如果就这么散了,我们枫镇和雀庄上万的老老小小,可就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了。

“我们这几千户人的命,都是老大您救下的,大家都曾经发誓效忠您。

只有夫君(2)

“这些年,我们兄弟过的虽然都是刀剑舔血的日子,但是我们的妻儿老小,都活得好好的。

“不说吃香喝辣,但也能吃得上饭,能穿得暖衣,有个住处遮风避雨。

“大家都对您感恩戴德。今日这事,是我们几大当家的管教不严,没有及时拦住四弟和五弟,这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几大当家的该死。

“您如果要惩罚,我们绝无二话,但请您收回成命,别解散狼牙寨。给兄弟们留条活路。”

三当家说的极为诚恳,言罢,几位当家同时向着宫风墨叩了三个头。

五名彪形大汉,额头顿时一片青中泛紫。

宫风墨却一声轻哼。

“既然你们都不知道珍惜自己这条命,我强留做什么?”

一时沉默,下方人群里突然传出一极为粗犷的声音。

“老大,您别得理不饶人!兄弟们不过是对那奇怪的雾好奇而已!犯得着解散寨子吗!”

“听你这么说,是我错了?”宫风墨淡淡出声。

那说话之人几步上得前方,拱手朝高台上的宫风墨一鞠。

“王四并没有指责老大的意思。王四是个粗人,不像三当家的那么会说话,就想什么说什么。

“四当家五当家的带着兄弟们去闯雾,我们不是没拦过他们,可哪里拦得住!

“老大您当初救了我们几万号人的命,大家的命都是您的。如果要惩处,兄弟们绝无二话。

“但是,这替人背黑锅的事儿,我们不干!

“如果老大执意要解散狼牙寨,让兄弟们下山,我们也没说的。

“与其被那群王八蛋狗官杀了,还不如自己了断!”

话音落,大汉咚的一声跪下,叩三个响头,提刀就要砍上自己颈项。

霎那间,所有人惊呆了。

宫风墨身形如电,眨眼间便从高台之上来到大汉身边。

手中折扇一开,便轻轻松松稳稳当当挡住了大汉倾尽全力的一刀。

只有夫君(3)

“我狼牙寨,不需要只会玩命逞英雄的鲁莽之人,也不需要只会阳奉阴违的小人。”

轻飘飘的一句话,震得数千名大汉再也无言。

露天大会场这一方天地,有片刻的静默。

高台上尚跪着的几大当家和小头领们羞愧难当地低下了头。

折扇一扬,宫风墨将王四手中的钢刀挑开。

慢条斯理摇着折扇,眼中的暗潮汹涌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微笑,浑身像是披满了阳光。

弹了弹衣袖,宫风墨淡淡地扫视过整个寨子。

“以后,如果谁对我的决定怀有何种不满,当面提出便可。

“若是再有阳奉阴违之事发生,休怪我不念情分。”

一语罢了,宫风墨慢悠悠摇着折扇,以闲庭散步般姿态就着电闪的速度回了高台之上。

“即日起,若再有人触犯寨规,我自会送他去那白雾里观上一观。

“若有人能出得来,那么好,这寨主之位,风墨让贤。”

最后四字一出,全场瞬间大哗。

没有锐利的眼神,宫风墨瞳中,只有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没有犀利的掷地有声,宫墨风的声音,仍然彷佛五月的风,温暖宜人。

没有锋利的眉眼倒竖,宫风墨的面色,一如既往的灿烂,唇边带着阳光般曜人的笑容。

但就是这平静如常,说出的话,却没一个人再有半分腹诽明抗。

自那之后,再无人胆敢质疑宫风墨的话,觊觎首领之位。

本就被狼牙寨中人供奉如神祗的宫风墨,几乎成了超越神的存在。

令行禁止,绝对执行。

而今日,宫风墨救下这两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不让几个曾经吃瘪的手下报仇。

惹来几个手下的不满。

如往常一样。

有何种不满,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

“老大,这究竟怎么回事,我们狼牙寨岂能被那两个小丫头骑到头上!”

只有夫君(4)

“就是!我已经在他们手里吃了两次亏,我必须要为废了的胳膊讨个公道!”断臂大汉愤怒地狂吼。

双手拢在袖子里,宫风墨平静地看着三个手下,那一身的优雅翩然,与这粗犷的寨子很是格格不入。

待三个手下陆续发完了火气,宫风墨方才开口道:

“刘三,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让你断臂的是两女一男。那个黄衣女子很有一副伶牙俐齿。”

“什么狗屁黄衣女子,就是那什么叫单纹惜的!老大,我要千刀万剐了她!”

“可是,她似乎并不如你说的那么刁钻干练。”宫风墨面带丝丝疑惑。

“呸!谁知道她是打什么主意。

“以为装成个傻子,就可以蒙混进寨子,当老子和景山猴孙子是瞎子!?”

背负钢刀的独臂大汉刘三越说越怒,拍桌而起,虎目圆睁。

“那死妖孽一定是这臭娘们的男人,老子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这话倒是提醒了宫风墨。

沉吟一瞬,宫风墨微微抬头。

怒急的刘三一见宫风墨那灿烂的微笑,顿时一怔,怒火也消了些许。

此方天地,一时间静了。

天边的浮云映进墨玉般的瞳仁,眸心薄雾后,深邃的暗光流动。

宫风墨轻轻抿了抿唇。

记起数日前有人进入玄月花杀阵,而后全身而退。

狼牙寨里有人看到一抹红影如烟掠过寨子边缘,以为是鬼。

“灭了水匪的钦差可是顺天府尹上官谨枫?”

“是啊。老大怎么突然问这个?”

宫风墨抿了抿唇,转回视线。

“刘三,或许,你应该庆幸自己还能站在此处说话。”

“啥?”

三个大汉怔了一下,回过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中满是诧异和不解。

“那个人的武功,和我相比,只高不低。”

宫风墨声音清亮,口吻淡淡,扔出重磅炸弹。

惊惧中,三个大汉齐齐风中凌乱了。

只有夫君(5)

接收到另外两个兄弟同情的目光,刘三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才惊觉,后背上丝丝冷汗密布。

凉风拂过,冻得人顿时一抖。

天蓝如碧,白云浮动,变幻万象。

单纹惜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找段柳晏,却落了空。

一惊之后才想起昨日发生了什么。

揉揉惺忪的睡眼,她打着哈欠坐起来。

房间不算大,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一床,一桌,一柜,两烛台,一瓷器火盆。

很普通,很干净。

屋子里弥漫着淡淡清新的木头香气。

白瓷火盆中火焰噼噼啪啪烧得正旺,温暖驱寒。

一扇窗开在床对面,导致满室阳光灿烂。

单纹惜下床走到窗前,摆弄几下,才撑开窗子,却被迎面而来的金光晃花了眼。

没了支撑,窗户直坠而下,惊得她下意识后退,脚下踩上一物,身子瞬间失了平衡。

迎接而来的却不是敦厚硬邦邦的大地,而是一个宽阔的温暖胸膛。

“夫君……”

单纹惜吐吐舌头转过头去,看到对方,却咽下了后面的话,只得喃喃地唤一声“宫哥哥。”

“小心点。”

微笑着扶她站好,宫风墨上前一步,撑起窗子。

正在这时,单纹惜的肚子发出咕咕几声。

宫风墨失笑,“单姑娘饿了吧?”

单纹惜点点头,“我要先梳头。宫哥哥这里有梳子吗?”

“唔,等等。”

宫风墨取来精致的梳子,单纹惜动手解开已经乱糟糟的头发。

墨色瀑布一般的发披在肩上,将那笼罩在阳光下的苍白脸色映衬出一种飘渺的美。

莫名的,让宫风墨觉得惶恐。

好像她是一缕魂烟,下一刻便会消失。

宫风墨有瞬间的失神,握着梳子的手指,微微发抖。

“汐儿……”

听得这声,单纹惜就是一愣,转头望来,满眼迷茫。

只有夫君(6)

“宫哥哥,怎么会这么喊我?”

宫风墨顿时一惊回神,笑着摇头,将手中的木梳递给她。

“谢谢宫哥哥!”灿烂一笑,单纹惜接过梳子,整理起头发。

“单姑娘,我先出去了。”

“嗳!”她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甜甜一笑。

“夫君和菱纱姐姐都是喊我纹惜,云儿姐姐叫我惜,宫哥哥你不如像刚刚那么叫我吧!

“总觉得……总觉得很亲切,比姑娘什么的,听着舒服多了!”

她本是想说“总觉得以前有人那么喊我的”。

却突然想起段柳晏曾说过,别轻易让别人知道她失忆,不然会受欺负。

虽然宫风墨不像会欺负她的人。

不过秉承夫君的话就是真理这一信念,小丫头还是把到嘴边的话换了内容。

宫风墨站在原地没有动。

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单纹惜精致的面容——看着这张酷似他那死去的妹妹宫暖汐的脸庞。

汐儿……

惜儿……

昨日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宫风墨就决定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想保护她的单纯,想要给她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就像对曾经的宫暖汐那样,去呵护这个叫做单纹惜的傻女孩。

单纹惜见他这么久都不说话,眨眨眼,垂下头。

“那个,如果宫哥哥为难的话,就当我没说……”

“惜儿。”

两个字,不轻,不重。

却像是一条钓鱼线。

轻轻一拉,牵扯出一片……

“惜儿。”温柔的妇人声音,带着些疼爱的笑意。

“惜儿。”低沉清冷的声线,略带些孩童的稚嫩。

“惜儿。”厚实沉稳的音质,有着宠溺又骄傲的意味。

“惜儿。”文雅如三月清风般的声音,微微地有些无奈的笑意,和,绝对的溺爱。

四个声音带来的,不再是往常的尖锐的刺痛与恐惧,而是如同五月阳光般柔和的感觉。

只有夫君(7)

阳光洒在她身上,璀璨耀眼,周身暖融融一片。

心底,亦是温暖而恬静。

轻轻阖上眼眸,双手浅浅相握,她想要留住这丝难得的温暖。

宫风墨安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温柔,暗藏坚定。

一室的温暖,一室的静默。

一室的,安然适宜。

阳光明媚,蓝天白云飞卷而走。

凉爽的空气带着淡淡的青草香气,悠然宜人,沁人心脾。

狼牙寨西面的练武场。

青青草地铺成露天的场子,整个凹下去些许,四周凸出的泥土地便成为天然的观看席。

寨内众人将这处当做擂台,便简单整理一番,作为偶尔斗气打架或者武功切磋所用。

此时,一身淡粉色武装的唐七七手持木剑,立于场地一侧。

她对面站着的,正是上次交过手的独臂刘三等三人。

三个大汉皆是赤手空拳。

他们清楚上次在这女子手里讨到便宜不过是依仗于自己手里那些重达千斤的武器。

因此下,想要赤手空拳地同唐七七打一架。

“按照先前说好的。三位大哥,若是能擒住我,本姑娘二话不说,永留狼牙寨,听凭发落。

“如果十招之内擒不住我,咱们过往之事一笔勾销。”

三个大汉对视一眼,陆续颌首。

唐七七摆开架势,三个大汉大喝一声,一拥而上。

拳风赫赫,破空而来。

逼得唐七七连连后退。

这三人无一不是双臂万斤之力,不是找死的话,她怎么敢硬接?

只有边退边观察他们三人的破绽,反正是定了十招,躲过去,也算她赢。

一时间,只见三个大汉在前面拳打脚踢紧追,唐七七几乎脚不沾地,身如游龙般猛退。

被逼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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