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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荆棘之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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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常，是某些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黑暗。
“这话说得有点难听，但没得改，当魂师杀人那是躲不了的——你能上哪儿找个安定的地方躲着一辈子不战斗？就算打魂环，说不定还能碰上开了灵智的老家伙。他跟你说人话，你倒是杀不杀啊？还不如早点适应。就当初城西那片儿，那些家养的五六岁就被逼着杀人了，要不然，活不下去啊。我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出身，但既然干了这么个肯定穷不到哪去的职业，想抢你的人那就多了去了——哦，你还是个女的。这不好，漂亮的女孩子总归有点危险……”
季瞳说到这儿的时候走了下神。她想起来她六岁被孟璇月拎走的时候，刚被压着开了武魂就被关了五天，地牢里唯一的活物是三个一个月没见过肉的男人。孟璇月的教育从来就这么简单粗暴，不是你死就是他死，当初为了这句话季瞳不知道骂过多少句娘。六岁的小孩儿肉大概也够三个男人分的，要是个小女孩儿，吃之前可能还会有点别的待遇。这就有点凄惨，好在孟璇月没做绝，三个人都是先天零魂力——这就是为什么之前季瞳说她第一次格外惨烈的原因。十级的荆棘蔷薇吞噬能力不强，能用的基本只有倒刺和藤蔓本身的柔韧。她当初运气好，上来就弄瞎了一个倒霉蛋的眼睛，然后荆棘蔷薇沾了血自己就兴奋起来了——当然和她自己怕得要死显然有点关系。困住人这件事是荆棘蔷薇自己干的，但因为魂力不够的缘故，没能疯多久——和后来星斗大森林那次一比，连只蚂蚁都算不上。总之等她醒了之后，那三位已经躺在荆棘的包裹之中了。她自己呢，衣服有些零碎，左臂脱臼了，估计是捆人的时候被拽的；但总归没大伤。
这时候就有两点比较让她感到痛苦。一个是她没吃的，孟璇月又说好了一两天肯定不会放她出去；而地牢里唯一能当做食物的，只有人。这种选择是双向的，要么她吸收了那几个男人，要么让那几个男人吃了她。毕竟这三位还没死，刚才荆棘蔷薇自己发疯不算，现在还是有很大可能能逃出来的。再一个呢，场面太过惨烈了。
这可不是绑人的绳子，这是荆棘，带刺的。这时候就算有东西吃她也不见得吃得下去。更何况这种情况下要是真有东西吃，那她肯定吃不下去。总之，这个训练项目，有些过于悲惨了。
好在荆棘蔷薇虽然吞噬能力不强，好歹是能吃东西的，总比她自己用嘴来得强。当时季瞳还没怎么学如何有效的杀人，体力虽然强于一般孩子但也不高，最后还是恢复了点魂力操纵蔷薇直接从眼睛里捅进去戳到脑子，那场面让她受到了极大的冲击。顺便，这种方法由孟璇月友情提供。
然后季瞳足有半个月没能吃进肉。
所以说为什么季瞳六岁以后就没见过整尸，因为孟璇月三天两头的不给她饭。整个的尸体不好吞噬，只有对尸块的吸收速度才能满足正常生理需求。这也导致一种挺无奈的后遗症，如果使用荆棘蔷薇的时候同时有尸块出现，十有八九会被她的武魂认为这是要吃饭了……而且至今改不掉。也是因为常用荆棘蔷薇的关系，这姑娘出武魂的时候就显得特别妖，总被那些变态盯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孟璇月莫名其妙的训练了。
这时候朱竹清她们这些小姑娘的反应，倒是让季瞳很有些怀念。同样的，这种享有了十一二年干干净净的人生的经历，让她也有点带着点心酸的羡慕。
朱竹清这种状态挺危险的。虽然再这么干净那是不太现实，但起码……
这位三观别崩了啊。
讲真，她季瞳已经很少见到这种带着点傲娇味儿又没真那么娇气，挺幼稚的要强但为人处世啊性格啥的都不算熊孩子的孩子了。小舞自上次星斗大森林她就觉得奇怪，现在摸不准；宁荣荣呢，那有点太娇——虽然现在改了不少了吧。也就朱竹清，性格特别对她胃口，既没有和贵族熊孩子打交道的心累感，也能看出性格里那种没被玷污过的，基本上和季瞳自己绝缘的干净。性格是要强了点，不过这大概是因为之前遇上什么事的关系，本来似乎挺绝望，但现在不是也把信心捡回来了？这么个姑娘，还是她的搭档，要是就因为一个比较血腥的杀人过程毁在这儿，那就太悲伤了。
不然她为什么会在朱竹清身上花这么久，总不能因为她胸大啊。
第49章 肆拾玖
季瞳自己回忆过去回忆了半天，旁边朱竹清也不知道是看她表情太奇怪了还是怎样，接过了季瞳的话茬，好歹没让她太尴尬。“我们不太一样。”朱竹清这么说。
大概是为了缓解心理压力，这个晚上朱竹清的话也多了起来。据她自己描述，她小时候的生活也没好到哪去——一样的残酷，只不过残酷的并不是直面别人的生死，而是决定自己的存亡。她那么冰冷的个性也算是在这种几乎无法拯救的道路上养成的，大概是因为没有什么希望，所以并没有什么精力去像其他姑娘那样热情地吃喝玩乐找朋友谈人生了。不过在季瞳看来，倒不如说是因为未来不知道要怎么走，所以不敢和别人产生羁绊才是。
“听着和九犬一獒挺像。”季瞳听了半晌。“我们那都是大人物的嫡系才会这么拼命，要不然就是比我还惨的小家伙们，只有这两种人需要担心一段时间之后自己还能不能接着活着。你看着可不像混的那么惨的。”
朱竹清笑笑。季瞳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好像第一次见她一样：“我一直觉得你身份挺高的，现在这么一听，大概比我想象的地位更高吧？”
朱竹清没出声，不知道是默认还是不认同。季瞳也没再追究，又摸了摸她的手。“体温已经上来了。已经舒服些了吗，还是早点休息吧？”
于是酒店房间里最后一点声音便消失了。
等到次日清晨的时候，大家看上去气色都恢复了不少。毕竟是怪物，虽然年龄还小，但承受能力也较同龄人多出不少来。他们老师也不是那么丧心病狂，后面几天到底是为了照顾学生选了正常的步速前进。而终于走到天斗城，小怪物们总算恢复的差不多了之后，他们又遇上了一个新的难题。
“这天斗皇家学院在城内什么地方？”
这些个老师都不是什么正规出身的，自身也并不是贵族，自然不知道这天斗皇家学院在哪儿。在城门口转了半天，几个人也没个思路；后来还是宁荣荣看不下去，上前道：“弗兰德院长，我知道天斗皇家学院在什么地方。”
宁荣荣家里出身那么高，自然还是知道这些贵族学院的地方在哪儿的。尤其是她家里离这儿近，平常经常有长辈过来办事，自然还是清楚位置的。这天斗皇家学院的位置估计也是大学院的通性，专找偏僻的地方，越偏越好，生怕学生好找一样。为这个和史莱克学院相似的思路，弗兰德又自夸了一番，被赵无极和大师联手压制了。
有了目的地就好很多，几个人草草吃完干粮就上了路，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一群人终于到了宁荣荣所说的学院范围。“荣荣，你肯定是这里？”弗兰德声音有些发抖。
“是啊，没错。天斗皇家学院总不会换地方吧？我肯定就是这里。”宁荣荣表态。
“……”弗兰德刚开始没能说出话，半晌才颤抖着问她：“……可这里是一座山啊！”
“是啊！”宁荣荣一脸奇怪的理所当然。“这座山都是天斗皇家学院的。哦，还有后面那片森林和左侧山脚下的那个湖，都属于学院管理范围内。我们马上就要进入学院的范围了。”
土、土豪！
众学员在弗兰德脸上看见了这样的表情。
大师倒是对此没什么看法，大概这和他出身大宗门有点关系。“依山傍水，果然是好地方。”
其他老师也点了点头，态度和平日里持家的弗兰德大不一样。对此，弗兰德显得有点不忿：“环境好，地方大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培养出强者了么？应该说远远不如我们史莱克学院才对——我们地方虽小，但怪物多啊。”
虽然一听就是把自己学生送过来这件事弗兰德到现在也还没消气的气话，大师还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弗兰德，坦白说，我到现在都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不少潜力出色的孩子会上当走进你的史莱克学院？你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把他们骗进去的？”
这算是捧了捧他，弗兰德一高兴，没注意大师话里贬他的那部分。“我是用……放屁，什么叫骗！我那叫人格魅力，魅力懂吗？”他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瞬间变了语气。“走走走上山！正好能赶上晚饭的时候，我倒要看看这里伙食怎么样。待遇要是不好，我还不待呢！”
这就明摆着是赌气了。一边众学员也看的津津有味，颇有几分看戏的架势。好歹也是压迫了他们好几个月的校长，看他这么幼稚一次很能缓解心理压力。一伙人走的兴高采烈，只是没走多远，麻烦就来了。
来的是十个穿着校服的，大老远的看见人就摆出了架子。“站住！”那群人上来就开始拦路，表现十分嚣张。“什么人！”
弗兰德不很在意。“我们是史莱克学院的，应你们天斗皇家学院邀请，特意来交流的——你们前面带路吧。”
那人却没动。领头的上下打量了弗兰德几眼，又扫了一遍其他人的装束，翻了个白眼：“就你们这些土鳖，还来我们学院交流？我看，你们准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乞丐才对。赶快滚，不然，我们可要动用武力了。”
他们赶了那么久的路，衣服是不太好看，但肯定没到乞丐的地步。这人显然是个看人下菜碟的，觉得史莱克一伙人不是特有钱，根本就不给好脸色。
到底是贵族学院，本事没学多少，贵族的傲气倒学了个透。这话说的太狠，再加上史莱克一群也没几个脾气好的，基本上是碰见了炸药桶一样，炸的相当干脆。戴沐白连招呼都没招呼，身子一闪就蹿到了弗兰德身前，接着借着冲势上去一脚把人踹出去了三五米，完了转过身就开了武魂。
对面人立马就慌了。他们作威作福这么多年，没遇上过敢在自家门口咬人的。戴沐白突然来这么一发，也就几个还有点脑子的开了武魂，其他人转身就跑。大概也是戴沐白身上明晃晃三个魂环给他们带来的压迫，这群人的教育里是没有以弱胜强的观念的。
戴沐白的攻击力自然很强，几掌过去，连史莱克其他人出手的机会都没给。弗兰德看着这压倒性的战争，有点失望——
传说中的第一学院，学生素质竟然这么差。
“这就是天斗皇家学院的学员？简直就是一堆垃圾。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来到这里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了。”他对赵无极抱怨。
“别问我，我怎么知道。”赵无极苦笑。“上次和小怪物们打的难解难分的皇斗战队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可能在什么地方都有糟粕吧。”
而这个时候，连大师都说不出什么为他们辩解的话了。这群家伙，没有嚣张的本钱却把事情干的这么离谱，放到外面去简直是分分钟被秒的节奏。这样的学校，真的负担得起史莱克吗？
这边说了两句话，那边戴沐白都快把人干干净了。“好了，沐白。”弗兰德制止了他下一步的行为，以免出现伤残现象。那边显得像是没打够的样子，眼里精光闪烁：“哼，看看滚的究竟是谁！”
那几个学员也不知道是被宠坏了还是真没脑子，这时候竟然还在试图威胁众人。“你，你们竟敢在我们天斗皇家学院闹事，这是对帝国的挑衅！你们等着，你们等着！”
这话连史莱克中脾气好些的小怪物都觉得有些可笑，弗兰德自然是不会把这放在眼里的。“帽子倒是扣的不错，可惜只是垃圾。叫你们学院的老师出来！”
还真挺巧，他话音刚落，那边就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了声音。“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喧闹？”他们刚听见声的时候没见着人，再一看，那人已经出现在近旁不远了。眼力好的看出大约是从远处山上一路晃下来的，速度奇快无比，一看实力就不俗。这人外貌也颇为不凡，一身银色劲装，看上去和弗兰德年纪差不多的样子，面如银盘，浓眉大眼，双手背在身后，确有几分高手的模样。
“太好了，是孙老师来了！”那几位被打的哭爹喊娘的学员一下子来了精神，仿佛看到了救星般扑了过去，为首的那青年就差抱大腿了，“孙老师，他们竟然敢到我们这里来闹事，还，还打人。您可要为我们作主啊！”
这孙老师大约正是教导那青年的老师。见这人如此做法，那孙老师不禁一皱眉：“雪崩，你这像个什么样子？”转头又看史莱克众人，言谈间却颇为客气，并未提及之前学生的冲突。“各位请了，在下孙不语，不知来我天斗学院有何事？”
这人也是有几分眼力，看出弗兰德实力不俗，便不会去轻视。又因为在自家地盘，又不会将姿态放得过低，礼貌和姿态放的非常合适，看着是个会处事的。弗兰德见人家客气，自然也就没了之前针锋相对的架势，客气的道：“我们是来找秦明的。刚才贵院这些学员说我们是乞丐，让我们滚蛋，所以才有了这番冲突。”
这显然是自己学生作死。孙不语的姿态又稍放低了些，再加上谈话中提及的名字，他心里动了动。“你们找秦老师？不知各位可是从巴拉克王国的史莱克学院而来？”
弗兰德应了。
孙不语的表情顿时尊敬了起来。“能教出秦老师那样的天才，在下万分敬佩。刚才的事，我代表天斗皇家学院向各位道歉了。各位快请。”
第50章 伍拾
这老师地位应该挺高，史莱克众人被他领着带进去，一路上倒是没怎么横生枝节，倒是还有闲心仔细打量了一番学院的环境。帝国学院确实是财大气粗，登山的石阶都是汉白玉的，连防滑纹都是精心雕刻的各种魂兽图案。简单的登山梯都如此，虽说未见到正经建筑，众人已经能想象出其装潢之华贵。除此之外，到底这学院是个前院里带山的，奇花异草什么的也不甚罕见，景色不要太好。唐三几乎是踏上台阶的时候就露出了些微满足的神色，季瞳的表现也显得十分舒适的样子。这两位都有个植物系的武魂，在这种充满了植物的地方，武魂会更加敏感，修炼起来便颇有些事半功倍的味道，平日也算是有些好处的。只是季瞳的表情刚显现了半刻，便收了回去，换作无事状——她这第二武魂，还没摆在过明面上呢。
她的表情变得快，也小，并不十分明显，大师走在前面没看见，唐三却是注意到了。他自己知道这种环境应当适应植物系的，而季瞳的绫绢扇武魂显然不在此列——倒不如说找个风口更合适。可见她方才那一闪而过的愉悦表情，唐三又觉得不大对；他便又想起之前星斗大森林里吸收八蛛矛的那一次，破茧而出的时候确实是见过季瞳周身附近缠绕在树上的荆棘的。当时他以为是季瞳所说的什么寄生植物，后来等见过小舞，平静下来再看，却找不到了。他还以为是那东西有个灵智，见人多跑了之类；现在再想，倒不如说是季瞳第二武魂的可能性高——当初确实有魂力波动却不见魂环，季瞳那扇子以他的眼力也的确是没看见。虽然说双生武魂的可能性太低了些，但坦白讲，一个武魂是扇子的姑娘对植物这么熟，根本不挂香囊还成天身上一股花香，现在在适合植物系武魂的修炼场所又露出这种表情……
实在是不能怪他多想。
唐三在这边思量着季瞳藏了这么久是不信任呢还是另有所图，寻思是一会儿找大师说了还是先找季瞳问问，那边已经快到主校区了。主校区建的气派，一片全是平房，外面围着圈五六米的院墙，黄漆琉璃瓦，就这黄昏的太阳照上来都像是大中午的亮堂，琉璃瓦反射下一片绚丽非凡。校区里倒没什么人，据孙不语介绍，大部分学员都在各种拟态区修炼——皇家学院财大气粗，像这种辅助修炼的拟态区也不少，什么植物系魂师喜欢的自然气息，食物系的厨房之类，兽武魂的各种魂兽……品种多样，学员有求必应，所以几乎没什么人会在主校区这种文化课的地方晃悠。那孙老师把人带到了一间会议室，说是请在此处稍事休息他去请秦明老师，便告辞离开了。
几位老师显得对这里的环境很满意，言谈间透露出在这里养老的选择并不是不可取。当天晚上秦明就为他们做出了全面的安排，食宿条件极好，的确很有帝国学院的风范。
晚餐有一点社交性质，大家聊了挺久；到最后回房的时候星星都出来了。这次房间分得不错，全是单人间，估计有不少学生大晚上放着宿舍不用跑去修炼，客房也多得是，到处是空房间。大家都挺累的，有人却并不急着休息；唐三到底还是在季瞳进门之前叫住了她。他在这之前抽空问了问大师，倒是没点明自己的猜疑，只是装作询问理论知识的样子问出了他见到的那荆棘可能的武魂范围。大师兴许猜出了什么，不过唐三没告诉他，大师也便当他自己心里有数，没管。
他自己估摸了几回，觉着比较像是季瞳当初风格的也就荆棘蔷薇和刺藤玫瑰两种。其实还有个叫迷梦的，也是荆棘的形，玫瑰的味儿，半点攻击性没有，被他自己排除了。后来又大概有了结果，他下了晚宴就出来约人了。
小舞的脸色有点酸爽。
季瞳其实也觉得挺酸爽的。她和唐三一直有那么点纠葛，尤其是在第二武魂这方面——她第一次在斗魂场登记的时候写了个错字就被唐三看见了，后来星斗大森林里好不容易敢用一次又被唐三瞅见了，这一次还有没有啥事儿，那不清楚——她心里其实也挺没拧Ｋ膊恢捞迫鲁隽耸裁矗荒苣贸鼍频甏蚬ふ饷淳昧烦龅拿婢吡澈ィ骸巴ν砹耍缯椅铱墒怯惺裁词露俊�
唐三就道：“八妹上次在星斗大森林时显得对吞噬类植物十分熟悉。我刚巧翻到一处秘闻，资料少得很，便想起八妹你了。”他顿了顿，使语气显得轻松了些，“书上说荆棘蔷薇这一魂兽，虽为植物却生性残忍，毒性强烈，擅长伪装、吞噬，被捕捉的猎物必在数秒内被吸食殆尽，是大部分魂兽的梦魇。不知八妹是否知道，这荆棘蔷薇当做武魂的时候，有什么特性？”
季瞳没说话。唐三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季瞳也没什么反应，就那么笑，笑的挺好看。她要是说什么还好，这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唐三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猜中了什么；然后他就听见季瞳出了声：“还能如何？生性残忍是有的，擅长伪装和吞噬也是有的。”她语气挺软，这让唐三想起了当初玫瑰酒店怯生生的小服务生；但内容不怎么样。“三哥问这些，莫非是有荆棘蔷薇武魂的对手吗？”
唐三便应了声是，想看看季瞳打算怎么说。先前的表现再加上之前某些细节，唐三已经大致确定季瞳是有个荆棘蔷薇的武魂了，只是对方不说，他也不好揭穿。季瞳还是那副样子站着笑着，声音软软的，不像平时和戴沐白呛声的活泼。“二环的荆棘蔷薇魂师，大概是缠绕和寄生吧？”她这时候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唐三的右手。“不过不是三哥蓝银草那样的寄生，是会吃掉魂力、把根伸进血管里的寄生。”
唐三对上她的眼睛，背后莫名一凉。
季瞳这算是跟他交了底了。大师那边的说法，这玩意做武魂的魂师根本没几个，这东西是个活不下去的武魂。怎么说呢，太毒了。缠绕和寄生确实是这武魂的前两个魂技标配，缠绕还凑合，寄生这个魂技倒是会受点魂环的影响，不过影响也不大，差不多就像是季瞳说的那样血腥。荆棘蔷薇做魂兽的时候就是能越好几阶吃人的魂兽，成了武魂也是个能越好几级甚至刚开始能越十几二十多级战斗的武魂。这武魂太强，也太恶毒了，基本上是出现就会被人盯上弄死的，根本活不下去。这种武魂也没什么资料，不知道是被封锁了还是人真的太少，就连大师都是从前有幸得到了一些本该销毁的档案，才对此有些了解——现存的最后一个有记载的荆棘蔷薇魂师，应该在五六年前被武魂殿追击，最后失踪了，是个女人。
以前的资料早就毁了，到现在，一确认这种武魂就弄死的做法已经成为习惯，具体魂技之类却没什么人知道了。
论理，季瞳再怎么熟知相关植物，她也不该知道荆棘蔷薇武魂的具体内容——
除非，她自己就是。
季瞳的眼神挺坦荡的，大大方方的看着唐三，任凭他打量。她也是累了，瞒来瞒去的，累得慌；再者，在这种怪物学院，想必是不会仅仅因为一个武魂太毒就被弄死的。她之前必须要隐藏著双生武魂的身份那是因为普通人怕这个，黑街那边又怕牵连到在酒店自己正常的生活，只能开荆棘蔷薇的小号，两边不能重；现在么，其实都一样了。反正她已经告诉唐三荆棘蔷薇魂师的特性了，生性残忍什么的倒真没乱说——剩下的，就看这个指挥怎么下结论了。
就算真要弄死她，她也不是跑不了。
唐三打量了季瞳半天，心里有点发懵。自己的猜想被证实了，他却有点不知道如何处理。和自己一样都是双生武魂，自己的第二武魂是第一宗门的直系武魂，季瞳的第二武魂却在出现就要被消灭的武魂排行榜中榜上有名，这种情况他完全没办法正经思考。
季瞳看唐三难得有点发愣的样子，心里好笑。“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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