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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荆棘之梦-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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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不出来。”朱竹清的回答相当干脆。“我能感觉到你的控制欲，但是爱呢？你根本没打算让我介入你的生活是不是？你在黑街的势力里，只有你一个高层没有承认我的地位——你根本不想让我插手这些，你只想让我除了爱你别的什么都不干，是不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然而语气正趋向于一种愈加严肃的局面。季瞳垂下眼睛听着，散落的长发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听着，竹清……”她先把眼神移开，去看放在桌子上还没处理的公务；而后又飘了回来，看她实际上一点都不弱小的女朋友。“我的势力很危险……我不想——”
“我可以。”朱竹清盯着她。
季瞳滞了一下。
“我可以。”对面的女孩儿重复了一遍。“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季瞳，我是个独立的人。”
季瞳没接话。她深呼吸了几次，勉强把心里的情绪压了下去。“以后再说吧……”她又把眼神移走而不去看对面的猫科魂师，“再说吧。我不想让你接触这些，你知道的。”
这个话题在当天晚上像这样结束，然后在马车上又被提了起来。季瞳的表情还是那样不动声色，眼神却显得有些烦躁。唐三先是哄好了小舞又和马红俊试验完了两件内甲的强度，一男一女两套内甲的归属都分好了，季瞳这边的姑娘还没哄过来。这两个人就在马车一侧面对面坐着，气氛之压抑让朱竹清旁边的马红俊硬生生把自己的占地面积缩了半尺。到最后唐三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借着朱竹清借口下车透风的机会转过脸来开始劝：“季瞳啊，恋人不就应该互相扶持吗……这么固执干什么？”
季瞳没看他。从她手里扇子上下翻飞的频率来看，这姑娘心思肯定特别不平静。“我不想让她碰这些啊。”她叹了口气，盯着车厢内壁上一个不知所谓的小装饰，“女孩子家的，那么累干什么？星罗皇室已经够她忙的了……再者说，她要掺和的是什么？黑街那种势力……我真的是不想让她碰啊。”
唐三怔了一下，下意识抬头和对面的奥斯卡对视了一眼。乍一听季瞳说的居然相当有道理，号称队里最机智的两个人一时间竟然想不到什么不对；直到宁荣荣突然插了句话。“她一开始肯定是看你太辛苦了想帮你的，你又一直不让，她肯定不高兴啊。”她的语气很笃定，“有这个能力还看着你忙成这样，这是竹清干的出来的事儿吗？刚回学校的时候你记不记得，一个月你们就见了七次——在一个学校！我都看不下去了，她想帮你多正常啊。”
“我怎么可能再占用她的精力？”季瞳揉了揉太阳穴，半转过头来瞟了宁荣荣一眼。“这种事我做就可以了，竹清……只需要做她自己想做的就好了。”
这回唐三意识到要点在哪儿了。“季瞳，”他抬手拍了拍季瞳的肩以示意她重视这段谈话，“你得知道，竹清是个要强的姑娘。她不会想依附于你生存的，你要清楚这一点——你得换一个方式表达你的爱，季瞳。”
“依附我？”季瞳显得有些没反应过来，“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可你就是在做这种事。”唐三无奈。季瞳似乎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从小的经历令她几乎不能理解一个正常的要强的女孩子会需要什么。她过得太累了，以至于她不愿意让朱竹清再去碰和这相关的任何事情；她给了朱竹清一个令对方根本不能接受的定位。显然抚养她长大的黑街被作为一个相当负面的形象加入了这个矛盾，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了在朱竹清“有绝对的能力完成”的情况下季瞳认为她“根本不该接触这种会对其造成伤害的事”的这个冲突。显然这是由于三观导致的严重分歧，爆发的原因明显是因为这段由强迫式的选择和性｜爱拉开序幕的感情几乎没给双方任何思考的余地。
马红俊身为单身凤凰一开始就没准备参加这个话题，奥斯卡和宁荣荣则是因为相处模式的不同而不太能理解这两个人的冲突点。现在只有唐三还在试图挽救同窗这段饱受风霜的感情，而且显然有些力不从心：“换个角度想想看，季瞳。要是竹清跟你说星罗皇室负责解决一切你遇到的问题，然后你什么都不用干只需要爱她——你怎么想？”
“开玩笑！”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而后季瞳脸色一变。
她现在知道问题在哪儿了，但让她改正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这几乎违背了她下意识的所有举动。
“其实你也没必要抓那么紧，我觉得竹清还是挺爱你的。”唐三最后状似无辜的插了句话，“毕竟她和沐白手上是有兵权的，都这份上了还没暴力分手足见是真爱啊。”
也差不多是这一句，最后让季瞳放了点心。花了足有十来天的功夫，她才说服自己，然后诚挚的向朱竹清表了态。“如果你真的想参与……那你就去做吧。”她当时以一种回避的姿态坐着而没有看向对方，但的确能够感受到朱竹清视线中蕴藏的情绪。“但我现在不会放手放得太彻底，你得让我的人跟着。我不想在这种事上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毕竟我爱你。”
这个退让显然安抚了朱竹清也并不稳定的情绪。她一开始并没有作出回答，而是在楼高过来敲门问能不能换车的时候率先拉开了车门迈下台阶，同时回头赠送季瞳了一个有些冰冷的眼神。“很高兴你做出这个选择。”她这么说，“虽然我并不希望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但如果你没有这么做，你就失去我了。”
季瞳当时在马车里是一身冷汗。
第139章 壹佰叁拾捌
楼高过来找唐三是为了暴雨梨花针的锻造的，不过这和其他人没什么关系。这事儿也就只有唐三一个人插的上手，其余的史莱克对这方面一点都不懂，想帮也帮不上忙。事实上大部分人一点都不关心这个，他们关心的是同窗的感情问题——朱竹清闹别扭闹得全队皆知，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后续。季瞳的分量比起朱竹清来讲还是差了些的，毕竟这姑娘当初离队离了也有小半年，几乎是把最重要的一段相处给错过去了；要是季瞳真让朱竹清爱她爱得那么深却又逼着她用这种惨烈的方式走，不用等戴沐白，宁荣荣都能手撕了她她还不敢还手。好在这姑娘认错认得早，自己调整了好几天心态之后总算是勉强把朱竹清给追了回来。气肯定是还在生的，现在干什么季瞳都得哄着；不过她自己作出来的事儿合该自己解决，大家看戏看得都挺好，时不时帮着朱竹清挤兑一下季瞳，后者反正也是自作自受，各种有苦难言。不过这日子没过多久，很快的，天斗城就到了。
他们这回在路上是一点都没耽误，回城回的相当快；实际上进城以后也没耽误多久。敏之一族的人一合府就开始忙活了，探子几乎是布满了全城，理所当然的，这群人回城也在他们检测范围之内。御之一族则是已经把力之一族的宅子改的差不多了，也就有些细节还要修正；预计的成品是众星拱月的格局，非常让人惊艳，化住宅和防御工事为一体，且新增建筑与原有建筑十分协调，丝毫未见不妥。史莱克一行人是一边参观一边惊叹的，牛皋笑的一脸荡漾。
不过参观活动没进行太久，唐三到底是有事的。绕了一大圈之后牛皋带着人直奔了宗主议事厅，直接把人送上了主位；其下左手边是单属四宗族的族长和楼高，右面则是史莱克的六个人。季瞳其实不太想坐下位，她和唐三应该是合作的；但一看星罗皇女都在这儿了，算了坐就坐吧。小舞是跟着宁荣荣的，然后是奥斯卡和马红俊；之后是朱竹清，这段时间相对不受待见的季瞳安静的滚到了最下首。所有人都落座以后，就是唐三开始说话的时间了。
他首先清了清嗓子，扫视了一圈众人。“真没想到，出去这段时间回来后就看到了这么多，我们的唐门也算是正式成立了；牛皋长老真的给了我很大的惊喜。只是因为当今魂师界的形式，为了不招惹麻烦，我们不必对外宣扬。单属四宗族都是唐门奠基的基石，今后还要仰仗各位长老共同努力，令我们唐门扬光大。”
客套话是谁都会说的，但牛皋仍然很高兴。“宗主，以后大家都是唐门的一份子，你也不用对我们客气，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唐门今后如何发展，还是要你来领路。”
唐三一笑。“这次我与泰坦长老前往庚辛城收获颇丰，不但请回了楼高长老这样的神匠级前辈，”他往下首一指楼高，对方也回了他一个微笑；“同时也购买到了足够的材料。在安排具体事情之前，我有个提议希望与各位长老商量一下。”
底下一群人互相对视了好几眼，又回去看唐三。
“单属四宗族已经加入唐门，今后我们就是一体，再以宗族相称有些不妥。”唐三的指节轻轻敲着椅子扶手，哒哒哒的声音莫名的使气氛紧张了些，“不如我们简单改变一下称号，同时也为四位长老安排具体的职能。今后唐门有什么重大决定，就由各位长老与我们共同决定。”
这话说的其实挺莫名其妙的。四宗族的族长们又各自对望一眼之后，杨无敌说话了：“宗主请说的具体一点。”
唐三看他一眼，颌首。“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身边的这六位都是与我生死与共的伙伴，将与我和长老们一同处理唐门日后的事务。我为各位前辈介绍一下。坐在我下手的，是六十一级食物系器魂师奥斯卡，他将负责日后唐门的后勤。”
随着唐三的手势，奥斯卡站起来，微笑行礼。
这几个族长哪儿敢受人礼啊？奥斯卡怎么看也就二十出头，六十级！他们也才八十多级，差距有多小？更何况，这又不是容易提升的兽魂师，食物系的升级一直号称是最困难的项目。这种年龄，这种高度——前途不可限量啊。
几名族长便纷纷还礼。
唐三本来就是为了给史莱克的领导班子立威，他们还的礼唐三也没拦，就手就指向了宁荣荣。“宁荣荣，六十一级辅助系器魂师。我想，我只需要介绍一下她的武魂，各位族长就会对她有所了解了。荣荣出身于七宝琉璃宗，是当今七宝琉璃宗宗主宁风致前辈唯一的女儿，也是未来七宝琉璃宗的继承人。她加入我们唐门，除了负责本门未来的财务工作之外，还有与七宝琉璃宗联络的重要责任。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唐门的成立，在经济上有七宝琉璃宗的大力支持。”
宁荣荣看这可比唐三小。她一行礼的时候，对面四个人已经是满眼的震惊了。七宝琉璃宗根本不能刷到八十级，可七十余级的宁风致已经是大陆第一辅助；六十一级的宁荣荣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众人忙不迭的又回礼。
唐三又指马红俊。“马红俊，五十八级强攻系战魂师，武魂火凤凰。他的年纪也要比我略小一点，在我们史莱克八怪中年龄第四。他的武魂决定了最擅长战斗的特性，所以暂时我决定让他来负责唐门今后的战斗行动，专门从本门弟子中挑选最擅长战斗的弟子组成武堂。今后本门对外的行动，是武堂的职责所在。”
马红俊这位，因为是跟着一起参加四宗族议会的，大家都很熟悉，不过脸上仍显露出惊叹之色；到朱竹清的时候，几位就已经麻木了。“朱竹清，六十级敏攻系战魂师，武魂幽冥灵猫，史莱克八怪排行第七。这位是星罗帝国的朱家三小姐，和当今太子戴维斯的弟弟戴沐白青梅竹马，在和星罗帝国的沟通上起重要作用。她将来将会在唐门负责一些事务性的工作。”
没上位的王子妃还能活着，这对朱竹清就已经是很高的肯定了；连王子妃的位置都能逃开，这不是一般有能力的姑娘做得出的事。楼高这个星罗的人对朱竹清的能力有着格外清晰的认知，脸上的表情就非常奇怪；而其他几位，则是又一次被年龄和等级震惊着。之后对于季瞳的介绍，开场第一句众人就傻了。
“季瞳，六十八级控制系战魂师，武魂绫绢扇和荆棘蔷薇，史莱克八怪排行第八。”
刚才马红俊的时候是说明了这排行是按年龄的，现在季瞳比马红俊小，等级又高出一大截，几位族长一开始确实是十分茫然以为自己听错了的；但等季瞳站起来一脸冷漠的行了个礼之后，杨无敌反应过来了。“荆棘蔷薇？”他声音有点颤抖，“是那个荆棘蔷薇？”
深知荆棘蔷薇药用功能的季瞳点了点头。杨无敌神色恍惚的坐了下去。
这姑娘唐三还没介绍完。“她是黑街孟家原首领的养女，黑街三大势力之一的实际掌权人，将会负责唐门和黑街的沟通工作。如果说七宝琉璃宗负责和官方打交道，那么黑街就是负责一切见不得光的事务，是一个相当强大的合作伙伴。”
黑街的名声在高等级的魂师圈子里还是挺响的。那边五个人看季瞳的眼神已经彻底麻木了；泰坦和楼高都是一路看着季瞳姑娘哄回来的，这时候一听身份居然这么高，顿时有种不真实感。这几位本想称赞几句的，然而却觉得不对；这议事厅的气氛竟莫名的有些凝滞。再抬头，这才看到唐三正看向小舞的神色。
“我想，也该是让各位长老知道她的身份了。”唐三的声音有些悲戚，“小舞，曾经是我们史莱克八怪中的一员，排名第五。她也是我的爱人，但因为受到武魂殿的迫害，以至于灵魂离体；人虽然活着，却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有一点本能而已。我也不瞒各位长老，小舞和我的母亲一样，原本都不是人类，而是十万年魂兽。”
就这么一瞬，众族长和楼高等人有些悚然。
季瞳特意扫了对面一眼，倒是没什么别的情绪。唐三也没管这些人有多受惊吓，自顾自讲：“各位长老都看到过我的第六魂环。我之所以能在第六魂环就拥有十万年级别，那并非是我自身的能力所致，也不是我能突破魂师界的极限；而是因为小舞。小舞为了救我，选择了献祭，将自己的魂环献祭于我。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因为当初有一株名为相思断肠红的仙草，她早已经真正地死去了。”
杨无敌作为药师，又一次抓住了某个奇怪的重点。“相思断肠红？”
唐三点头。“是。舅公给我的水晶血龙参也是让小舞吃了，她就是之前我抱在怀中的小兔。正是在这两大仙品的帮助下，小舞才彻底脱离了兽形，恢复了人身；但她却依旧没有意识和灵魂。她的灵魂早已经随着献祭与我的第六魂环融为一体。”
议事厅内不由得便带上了一股淡淡的悲伤气息。主位上的人没开口，下手几位也只能陪着唐三去怀念他爱人；过了不算太短的时间，他才缓过神来。看着其他人的表情，唐三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赶紧转移了话题：“哦，对了，关于单属四宗族。单属四宗族我打算这样安排。因为我们本身就是宗门，再出现宗族的称号不太恰当，单属四宗族我想简单改一下称谓。力之一族今后叫做力堂，主要负责本门的暗器铸造，这也是未来本门最主要的盈利。泰坦长老兼任堂主之位；御之一族今后更名为御堂，负责本门防御以及各种建筑类的职责，牛皋长老兼任堂主之位；敏之一族更名为敏堂，负责刺探情报、侦察、消息收集，由白鹤长老兼任堂主之位；破之一族更名为药堂，与御之一族同样负责本门防御的同时，以炼药为主。其中，药品主要分为疗伤与毒两大类，可能需要和黑街合作，具体情况我会与杨无敌长老协商，由杨无敌长老兼药堂堂主之位。”
“暂时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他好不容易说完这段话，又做了个简单总结。“同时，在场的各位长老以及我、奥斯卡、宁荣荣、马红俊、朱竹清、季瞳和楼高长老一共十一人组成议事堂。凡是本门大事，我们共同商议，投票进行表决，每人一票。各位长老有什么意见？”
一众人又一次互相对视了一阵，各自摇了摇头。
第140章 壹佰叁拾玖
“我没什么意见，宗主安排的已经很系统了。”泰坦作为五位长老之首率先发言，“如果说唯一的意见。我觉得宗主你的权力实在太小了一些。我建议，宗主的投票权变成两票，就算是加上小舞姑娘的一票吧。同时，宗主拥有一票否决权。”
史莱克未来不可限量，放弃这点小的利益能让唐三对他们多交几分心，那也算是占便宜。其他几位也都是人精，泰坦一说纷纷顺势点头；唐三也便应了。第二个说话的是楼高，这是真有意见的：“宗主，现在他们都有职责，那我干什么？”
唐三沉吟了一会儿。“楼高前辈，您本身也应该属于力堂，但是，我却不想让您在力堂中任职。”他一开始说的有些慢，显然还在思考；但等理清了思路，语速就顺畅起来了。“泰坦长老是负责唐门整体的暗器制作工作，那么您就来负责唐门所有尖端暗器的制作吧。等思雨、思凯两位铁匠宗师到来后，就由您和他们一同来完成这个职责。我会将唐门所有最顶级的暗器制作图纸以及所需材料提供给你们。我相信，未来唐门出产的暗器中，凡是带有楼高二字的，都是神器级别。”
楼高眼睛当时就是一亮。他这种锻造狂人，有可以研究的东西就皆大欢喜了，哪管其他的制度合不合适？当下高兴的应了下来。这之后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讨论过了也便解决了；第一次会议便这样圆满完成。这之后几大长老纷纷各司其职，正式开始主持唐门的运作；史莱克等人却四散而去了。
他们是还有别的事要处理的。这么一个月下来，他们的很多消息都不能正常接收；现在有时间了，自然是要赶紧处理的。唐三带着小舞和马红俊先回的学院，奥斯卡和宁荣荣走的七宝琉璃宗，季瞳和朱竹清则是去的黑街在天斗城的情报点。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带朱竹清接触黑街的事务，然而一进门她就觉得这状态不对；朱竹清第一次经她的手掺和事儿，上来好像就是个大案子。
“蔷薇大人回来了？”
两个人刚进门，胡瑾薇就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绕了出来。她的表情是非常烦躁的，这种烦躁甚至让她无法维持那种刻入骨子的风尘气息，更多的则是六环魂师紊乱的力量。“皇室要出大事了，我们的人都被换下来了，现在整个皇宫都是雪清河的人。蔷薇大人，请告诉我你们还没跟天斗帝国搭上线好不好？”
最后三个字胡瑾薇咬的一个比一个重，显然已经不安到了极点。这和黑街没出面的时候不一样，当时他们是一个绝对中立的势力；但现在他们已经站出来了。孟璇月那边在这几个月基本上已经处理好了黑街的立场问题，直接是没有明说的，但隐晦的能看出来是要反对武魂殿的意思；这想也能想出来，黑街一半人都是被武魂殿逼进去的。再一个说胡瑾薇这一手毒已经被孟璇月明言通知过是要送给唐三笼络关系的，估计等季瞳这边回来，她就得主要跟着唐门的混了；这事儿唐门受的影响比黑街受的影响，那可大多了。
就算不扯职位调动这种事，既然他们已经和武魂殿做对了，两大帝国这样的盟友一定要找。平时当枪使确实用的很爽，但现在这样子帝国大乱……
如果稳不下来，两大帝国的结盟可能就会崩坏，武魂殿统一大陆不是什么难事。胡瑾薇这种级别，要死是很容易的。
现在一听胡瑾薇急成这样，季瞳也有点懵了。“知不知道什么事儿？”她拽着朱竹清就往里走，眼神示意胡瑾薇换个地方说话。胡瑾薇跟了她两步转身就开始自己带路，路上嘴也没停：“你先跟我过来，孟娘来了。毒斗罗出关了，我们的人在路上遇见了他两次；皇室那边所有的军队都被换了，现在整个皇城根本连只苍蝇都进不去。换上去的都是雪清河的人，我跟孟娘商量过，可能是他要动手了。”
“混毒？”季瞳张嘴蹦了个词出来。
胡瑾薇点头。“雪夜这次要是撑不过去，天斗就完了。”
后面朱竹清就一皱眉。“雪清河心机重到这种地步，怎么会不知道这时候雪夜大帝的重要性？他不像是这么不识大体的人，地位和国土孰轻孰重，他应该很清楚！”
季瞳刚想开口就是一滞。她已经答应朱竹清了，不能拦了——而且这种事，出身皇家的朱竹清兴许更能理解。这是显然的，黑街地位最高的孟璇月也不过是个中等贵族出身；不在帝王家，很难理解皇室那群人的思维方式。
但这事儿她自己都没把握搞定还让朱竹清来？逗谁呢？
她自己往这儿纠结，别人可没管。“这小子一副不拿天斗帝国存亡当回事看的样子，”胡瑾薇语速很快，“我们已经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了。啊，到了——蔷薇大人，幽冥大人，孟娘就在里面等着。”
这称呼挺让她不爽的，但这不是不高兴这个的时候；胡瑾薇这么说了，季瞳便首先推开了门。门中的人分量相当重，她当时就忘了自己刚才在纠结什么了——不止孟璇月，连季蔷儿都来了。
“娘？”她步子当时就一顿；身后的朱竹清一听这个称呼，也僵了一下。季蔷儿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时候就安静的坐在孟璇月一边；一看季瞳进来，这女人就一笑。“看我干什么？看你孟姨去。知不知道我们过来为什么？”
季瞳很诚实的摇摇头。
而后，季蔷儿便很突兀的敛了笑。“不知道？出去这么久，情报人员都被你吃了？月儿跟你说什么了，断什么也不能断了信！这么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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